第七章
“喂喂,起来了,不要再睡了,今天有很重要、很重要的事要去办耶。”
还没九点,安萱就用兴匆匆的语气把
上的滕璎挖起来。
梅雨季过了,太阳暖烘烘的,她一早爬来把积了一个礼拜的衣物都洗好了,现在正散发着熊宝贝柔软
的芳香晒在阳台上,就跟她的心情一样,好得不得了。
“什么事?”滕璎伸了伸懒
。她的双人
实在太小了,幸好可以抱着她睡,否则真不是一个舒适的地方。
“我们去美发院。”安萱看着清醒的他微微一笑。“我想去离子烫,你呢,也顺便修剪一下头发,中午一起去参加我的同学会,你不是很想吃那家五星级饭店的自肋餐吗?我向尤俐俐报名了两个人,你可以尽情吃个够!”
想到可以挽着帅气的他去参加同学会,她就没来由的兴奋,真是虚荣啊,那些老同学一定会跌破眼镜的。
“是吗?”他敏捷的起
了。“那快走吧。”
吃过早餐,小Dior载着两人来到一间美发院,摩登的装潢和衣着前卫的设计师增加了安萱的信心。这是芷婷介绍给她的店,芷婷那头可媲美日本美少女偶像的超美发型就是在这里弄的。
“我想离子烫,只要把我的头发弄直就可以了,看起来飘逸一点,不用剪。”说完,她又累赘的描述道:“我的头发是要搭配洋装的,那种很轻很柔的布料,走起路来裙襬会自然飘动的那一种。”
“我懂。”名叫凯琳的女设计师耐心听完之后,红
微勾,
出一个职业的笑容。“包在我身上,弄完之后,保证你会很满意。”
“那就麻烦你了。”安置总算安静下来,连她也觉得自己早上是过度亢奋了。
会这么亢奋,是因为滕璎吧?不然她向来对于参加同学会都是愁眉苦脸的,哪像今天那么兴奋过?
她看向隔壁的滕璎。
滕璎啜着服务人员送上来的咖啡,安之若素的任由男设计师自由发挥,根本没有自己的意见。
看着他,安萱情不自
,喜孜孜的轻轻转动手中的白金戒指。
等看到她穿着名牌洋装,戴着名牌戒指,挽着出色男伴出现,她那些老同学不知道会有多么惊讶?
时间在期待的心情之中流逝,两个小时之后,安萱
哭无泪的看着自己“焕然一新”的新发型。
这是什么碗糕?
她的头发由滑稽的卷翘变成狮子头,
一点点柔顺的感觉都没有,她比以前更上不了枱面了。
“很抱歉,这是安小姐您个人发质特殊的关系,所以…”设计师凯琳在一旁尴尬无比,这是从未发生过的事。
“算了。”安萱息事宁人的跳下美发椅。或许真是她发质奇特吧,怨不了别人,况且她的个性又不擅长找麻烦,只能自认倒楣。
不过,为什么现实生活总是跟梦境相差十万八千里呢?梦里她的鬈发经过设计剪烫之后,变得俏丽飘逸,可是瞧瞧她现在像什么?
她沮丧的想,大概可以取蚌卷
小安之类的外号吧?她垂头丧气的看向旁边的滕璎。
哇!她惊讶的眨了眨眼睛,又眨了眨眼睛。
将凌乱的长发修剪过后,他五官整个出来了,原来他连额头都这么完美,看到他的新发型,她的心情从惊
慢慢转为沮丧。
苞有型的他站在一起,看起来更不配了,她埋怨自己干么自作聪明来烫什么离子烫嘛,天真的以为梦里的她变美了,梦外也可以变美,真是白痴。
两人走出发廊,安萱的心情跟早上已经不能比了,像是从云端重重的摔落。这种可笑的发型,就算配上全世界最昂贵的洋装也是亡羊补牢,根本没用。
“真可爱。”似乎一点也不介意她变丑了,滕璎嘴角上扬的笑容是那么
人,引得过路的美女频频对他张望。
安萱看了他一眼。他应该是想说真可笑吧?因为伯她伤心才改了一个字,不过她听了却更想死。
怎么办?她现在不想去同学会了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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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小萱,这边!”
安萱人还没走到,座上已经有几个同学站起来频频对她招手了。
她刚刚咋舌的看了一遍。不愧为五星级饭店的自助餐,除了用餐的气氛充满悠闲的南洋风情之外,菜
更足
到没得挑,一个人要价八百元果然不是白花的,值得,很值得,唉,虽然她现在根本没有吃的心情,因为还有什么比一个女人弄坏了发型更令人沮丧的事呢?
如果不是滕璎坚持要来,她可能会躲在小套房里不见人,连恋人咖啡馆那边也请假,直到想办法变回她原来的翘发才出关。
可是他坚持要来啊,还
她换上他买给她的洋装,她也只好听他的了。
“安小萱,这是你男朋友吗?你确定?”陈雨青紧紧盯着滕璎不放,他身上有股说不出来的卓绝气质深深吸引了她。
“他叫滕璎。”安萱羞涩一笑,暂时忘了变发失败之事。
好家在,根本没人把焦点放在她弄坏了的发型上面,她们好奇的眸光全盯向了出色的滕璎。
苞安萱一样,已经是上班族的谢佩云微微一笑。“滕先生,好特别的姓氏,不知道在哪里高就?”
滕璎立即伸手大方与她一握。“好说,好说,我是飞跃集团的新任总裁。”
此话一出,大家听得一愣一愣的。
安萱几个比较有见识的同学知道,这飞跃集团是国内排名前十大的电子科技集团,资产逾百亿,只是总裁在上个月因肝癌过世了。
“他、他是
讲的啦。”安萱知道他这么说,纯粹是要给她做面子,但就像他不喜爱她否认他们的关系一样,她也不喜爱吹牛。
“他最近才找到工作,跟网路有关。”说完,她举起手来给大家看,脸上
出
足的微笑。“不过,他送了我一个戒指,也对我很好,还会煮很好喝的咖啡,这就够了。”
“是蒂芬妮!”陈雨青失声大叫。
这只戒指,款式虽然简单,却是全球限量发售,售价比繁复的宝石戒指高出数倍。
她狐疑的盯着安萱。这个向来与世无争的安小萱究竟知不知道这只戒指的价值啊?想也知道安萱以为它很便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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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结束同学会之后,小Dior载着安萱和滕璎回到小套房的楼下,她停好了车,把两顶安全帽系在摩托车挂勾上,因为他,她多买了一顶安全帽。
“你在生气吗?”因为一路上,他都不说一句话,她有点担心他是因为她戳破他的牛皮而在不高兴。
“没有啊。”滕璎揽住她的肩膀,两人进了公寓大门。“你不喜爱我是大总裁吗?”
这是五层楼的双并公寓,电梯很快就到了,安萱拿出钥匙开门,一边回答他的问题。
“当然喜爱啊,不过那毕竟只是小说里的情节,再说谎言总有揭穿的一天,还是不要说谎比较好,因为我很笨,一定会
出马脚的。”
他紧紧盯着她,眸光深浓。“你确实很笨。”笨得可爱,笨得天真,笨得令他心动。
不知道怎么搞的,他脑中一直回
她说的那几句话。
他送了我一个戒指,也对我很好,还会煮很好喝的咖啡,这就够了…
原来世上还有这种女人,单纯的只因为他是他而喜爱他,对他付出不求回报,只要他说的话,她全然相信,也不去查究,就像她的脑袋里
就没有他可能会骗她这回事。
进了套房,他情不自
的将她拉进怀里,安萱心跳不已。
他温热的
封住她的,几个
绵的热吻几乎叫她窒息,她很快有了反应,发现他也是。
“安萱…”他的声音低沉而沙哑,双手紧紧搂抱着她,感觉到下腹已经冲动不已。
她洋装下的小腿美极了,虽然她不高,但身材很匀称,他迫不及待拉下她的拉炼,褪掉她的洋装。
两个人已经站在
前了,安萱还是羞赧不已,她用双手护住了仅着
衣的上身,耳
子愈来愈燥热。“现在是白天耶…”她想说的其实是,她现在好丑,看着更加滑稽的她,他做得下去吗?
他拉开她的双手,解掉她仅有的束缚,他让她躺在
上,像对待女神般的开始一吋一吋亲吻她光滑洁柔的肌肤,他强健的体魄覆上她的
体,
情的声音在她耳边难抑的掠过…
“小可爱,我实在无法等到黑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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恋人咖啡馆的周一是清悠的,快下班了,滕璎坐在一角抽烟看报,吧台里,安萱和芷婷小声的讨论着他。
“你的男朋友真有型,像极了某个当红的韩国明星…”芷婷的眼光片刻不离滕璎泰然自若的一举一动。
“真的吗?谁谁?”安置连忙追问。
“说不上来耶,像很多人,又好像都不像,大概是他有明星特质吧。”说完,芷婷惋惜的看着滕璎。“长得帅,如果有钱就更好了。”
她是个败家女,每个月都入不敷出,非要有个有钱男友资助她不可,因此她的爱情以面包为前提,没钱的男人她看不上眼。
“我先走喽,拜!”
打完下班卡,芷婷
人的一笑,拿起名牌包包,外头有辆进口轿车在等她,那是她有钱的中年男友,不过已经有老婆了。她才不会像安萱那么傻哩,男友吃软饭也无所谓。
“终于可以下班了。”安萱伸了伸懒
。下知道怎么搞的,今天特别累。
滕璎如常的替她拉下铁门,两人一起离开恋人咖啡馆,夜午的街头有点冷清,幸好风是暖的。
“今天我来载你。”滕璎看出她的倦意,不由分说就坐上小Dior的前座。
“好啊。”安萱乐得轻松,再说男生载女生,这样比较正常嘛,她紧紧搂着他的
,感觉自己在拍偶像剧。
他把摩托车骑上无人的红砖道,两旁的尤加利树偶尔会飘下落叶,安萱把头靠在他厚实的背上,一脸陶醉。
以前都是独来独往,一下班只想赶快回家休息,从来不知道只是一条寻常的马路也有这么多趣情。
“我们去7-EVELEN买黑轮吃好不好?”她更紧的贴向他,声音很柔。
“好啊。”他没有异议,小Dior在便利商店前停了下来,他点了
烟,示意她进去买。
没一会儿,她拿着一杯关东煮出来,她自己没吃,反倒吹凉鱼板拿到他
边,他张
咬了一口,她的心不知不觉盈满悸动。
天哪!太幸福了,她不知道原来和心爱的男人一起吃热呼呼的关东煮这么幸福,要是以前有人告诉她,吃关东煮的感觉很幸福,打死她都不会信。
可是现在,她信了,还陷得很深,她已经习惯有滕璎在身边,她永远都不要和他分开,永远都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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怀抱着满心的甜蜜回到小套房,安萱原打算和滕璎温存一下的,没想到有个大惊吓在门口等她。
“阿杰?!”她直觉麻烦又来了,杏眸不由得瞪了老大。“这回又闯了什么祸?”
老天为什么连三天平静的日子都不给她?刚刚才觉得很幸福,幸福的感觉一下子就被破坏了。
安杰满脸
霾,不言不语,一副受过打击的灰败表情。
“进来吧。”安置开了门,滕璎率先走进去开了电视,把空间留给那对姐弟,安杰跟着走进小套房。
她看着弟弟,一脸的无可奈何。“说吧,这次为什么又离家出走?”想必她爸妈一定又在头疼了,这臭小子哪天才可以成
一点啊?
“如果你是我,你也会离家出走。”安杰闷闷的说。
她马上反驳他。“我才不会做这种让爸妈烦恼的事哩。”
安杰的声音更闷了。“那是因为你是爸妈的亲生女儿。”
她皱起眉毛。“你在胡说八道些什么?”这小子真是愈来愈没大没小了,讲话不三不四的。
“哼!你知道一件天大的事吗?”他
恻恻的说:“我不是爸妈的亲生儿子,我不是爸妈的亲生儿子!换句话说,我们不是姐弟,我跟你还有爸妈没有一点血缘关系!没有!”
讲到后来.他激动不已。
安萱呆了。
阿杰他…
“为什么耍骗我?他们为什么要骗我?”安杰恨极的大吼。“我的亲生父母在哪里?他们为什么不要我?为什么把我丢给别人扶养?如果不是我发现真相,他们还想瞒我瞒到哪时候?”
“够了,你住口!”安萱蓦然一喝,把她给吓住了。
滕璎沉默的听着他们震撼十足的对话,但他依然没开口。
回过神来,安杰瞪着她,整个人像只受伤的野兽。“我为什么要住口?他们骗我,我不是他们生的,他们骗我!”
“爸妈除了没告诉你真相,他们有哪一点亏待你、对不起你吗?”安萱气愤的质问着他,声音比他还大.
安杰马上嗤之以鼻的大吼大叫。“你当然可以冠冕堂皇这么说,因为你是他们的亲生女儿!”
“我不是!”安萱朝他吼回去。
滕璎慢慢将视线调转向她,没想到会在今晚知道她的身世之谜。
这次换安杰一呆。“你说…什么?”
“我也不是爸妈的亲生女儿,我们都不是!”激动的泪水涌出她的眼眶。“妈妈不孕,所以我们都是抱来的!”
“你…”他觉得呼吸一窒。“你怎么知道?”
安置深
了口气,略微平静下来。“高三快毕业那年,我提早回家,看到我生母来找我,妈跪着哭求她不要带走我,我趁爸妈不在,偷偷翻了爸妈房里的文件,才知道了真相。”
就因为知道爸妈不是她的亲生父母,所以她更加孝顺他们,没有血缘,亦把她捧在掌心长大,这份恩情,她无以回报,只有加倍的孝顺来报答他们的养育之恩。
“知道为什么我要远从台中到台北工作吗?”她抹掉泪水,
了
鼻子。“因为自从我生母来过之后,我发现爸妈愁眉不展,我知道他们担心我被抢走,因此寝食难安,我自告奋勇离开台中,也是为了不让生母有机会找到我,这样才能让爸妈真的放心。”
安杰的表情从错愕到惊异到懊恼。
“姐,我错了,我不该怪爸妈…”想到他离家前对父母撂的狠话,他的心一揪,他们一定伤透心了。
安萱看着弟弟的表情,想也知道这臭小子干了什么好事。“爸妈一定被你这个不孝子伤得体无完肤,质问他们为什么骗你,他们会比你更难过。”
安杰惭愧的低下头。“我明天就回去。”
她想了想,自己也半年没回家了。“我陪你回去。”索
向小朱告假两天,好好安慰父母。
一旁,滕璎看着这温馨的一幕,忽然想看看养育出安萱的家庭是什么模样。
“还有我,我也要陪你们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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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安萱而言,滕璎主动开口要陪她回台中老家,这是另一种形式的承诺,虽然,她不知道滕璎是怎么想的啦,但她已经更加认定他了。
“我爸经营一问花卉农场,也做批发的生意,我妈是个家庭主妇,不过还有敦附近有兴趣的人
花,别看她总是文文静静的,听说她年轻的时候在日本留学过呢,有时还会听到她眼我爷爷用
语对话,不过我听不懂就是了,至于我爷爷,他是公认的好好先生,脾气和我老爸完全不像…”
坐火车的一路上,安萱一直絮絮对滕璎讲述她的家庭,而坐在他们后座的安杰则在脸上盖了件夹克外套,呼呼大睡。
“怎么了,怎么这样看我?是不是我太啰唆了?”安萱讲到一半,蓦然发现滕璎的黑眸专注的锁住她,她不由得感觉到懊恼。男人都不喜爱太多话的女人吧?
“你很爱你的家人。”从她描述家人的语气里.他嗅得到一种亲爱的气氛,那是他从来不曾感受过的。
“当然啊。”安萱浅浅微笑。
说到家人,她才想到她对他的家庭一无所知,连他有几个兄弟姐妹都不知道,她这样要怎么做人家女朋友啊?
“你家里有几个人啊?”她连忙问他。
他嘴角勾笑。“不知道。”
除了他这个认祖归宗的,外面还有多少已经不可考了。
“嗄?”安萱一愣。这是什么答案?哪有人下知道自己有多少家人的?
蓦然,有人从后面拍了拍她的肩膀,她吓得大叫起来.
“干么吓人啊?”安杰
着刚睡醒的眼,头颅探到两人之间。
“你才吓人哩。”安萱惊魂未定的拍着
口,忘了要追问滕璎的问题。“有事吗?”
安杰打了个大呵欠。“姐,我饿了。”
卖便当的餐车正好来了,安置连忙买了二个便当,打开看到一颗贡丸,她想也不想就把它夹到滕璎的便当里,还冲着他一笑。“你也饿了吧?快吃吧。”
“真是偏心,我也喜爱吃贡丸啊,干么就不给我?”安杰吃味的声音传进她耳里。
“哪、哪有?”安萱脸红的辩驳着“只有一颗贡丸嘛…”
“是哦,只有一颗贡丸。”安杰打从鼻子里哼了一哼。“家里快办喜事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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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萱的父亲安柄顺在台中经营花卉农场,住家就在农场旁,是一栋自建的两层楼透天历,在女主人的巧手之下,室内整洁有序,布置亦很雅致,看得出生活品味不俗。
滕璎不卑不亢的站在安家夫妇面前,坦然的接受后者打量的眸光。“伯父、伯母您们好,我是安萱的男朋友,我叫滕璎。”
安萱腼眺的看了滕璎一眼。没想到他会直接承认是她的男朋友,她觉得好高兴哦。
“我们在台北没有亲戚,小萱就麻烦你照顾了。”安柄顺热络的招呼女儿的男朋友坐下,安母已经沏了壶花茶出来,还有她亲手烤的手工饼干。
“膝先生看起来好斯文,是从事哪方面的工作?”安母爱女心切,又见外型出色
拔的滕璎和自己平凡无奇又娇小玲珑的女儿没一点相配,忍不住想问个清楚。
“是哦,斯文。”一旁的安杰不以为然的轻哼一声。他可没忘记那一场他败得很惨的篮球赛,那个高个子又敏捷又不留情,只差没把他当球一样运上篮框,还在他惨败后提出要他马上回台中的要求,让他的面子相当挂不住。
所以什么斯文嘛,都是表面啦,不过,他倒不反对有这么一个称头的姐夫,尤其他看得出来,他对他傻兮兮的老姐很好。
“妈,他的工作跟网路有关啦。”安萱连忙替滕璎回答,就伯他又掰出他是什么集团的总裁那一套,那可是会吓坏她爸妈的。
“网路啊,那很有前途呢。”安母放心了,笑弯了眼直看看女儿又看看滕璎,想象将来的外孙一定很可爱。
“老板,有客人要买二十个盆栽。”一名欧巴桑进厅来报告。
他点点头,搁下茶杯。“好,我出去看看。”
“伯父,我来帮忙。”蒙璎连忙起身,那高
的身躯在安氏一家都不高的平均值下,显得格外高大。
安柄顺笑着阻止他。“哎呀,你是客人,不必了、不必了。”
滕璎微微一笑。“我想跟伯父学习一下。”
“这样啊,那好吧。”安柄顺笑容满面,心里满意得不得了。他不是个只会坐着喝茶的呆愣年轻人,还会主动帮忙,女儿真是好眼光啊。
喜孜孜的看着父亲和滕璎有说有笑的出去了,安萱追随着滕璎的身影,忽然也好想跟上去,紧紧的跟他十指相扣。如果能跟他一起在这个乡下生活,她也会甘之如饴…
“小萱,告诉妈妈,你们是怎么认识的?”安母迫不及待的想知道。
安萱羞涩的微笑。这下换她要想故事掰了,总不能告诉她妈妈,滕璎是莫名其妙跳上她的摩托车,所以认识的吧?
晚上一家人吃了顿热闹的团圆饭,桌上都是安母的拿手菜,饭后滕璎教安柄顺如何在网上销售农场的产品,这让他直呼神奇,津津有味的学到深夜,索
和滕璎一起和衣睡在和室里。
隔天中午,提早吃过午饭之后,安氏夫妇亲自开车送他们去火车站。
“小萱啊,不要太累,自己的身体要顾,知不知道?看小说要适可而止,不要看太晚,记得要开灯,不然眼睛会坏掉。”安母殷殷叮嘱着女儿,关怀之情溢于言表。
“这个…你们在车上吃。”安柄顺拿出一袋河诠饼,那是他特地去为女儿买的。
“爸、妈!”安萱的泪水在眼眶中打转。
火车来了,他们上了车,找到自己的位置,对窗外殷殷看着他们的安氏夫妇挥手再见。
“哇…”火车开动了,安萱终于忍不住哭了出来,那不是伤心的泪水,而是幸福的泪水。
“这样也要哭,真是个傻瓜。”滕璎将她的头颅拥进怀里轻哄,有种名叫幸福的感觉,轻轻的兜在他的心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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