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傍晚,滕璎与安置回到台北,她双手紧紧环抱骑着Dior的他,小小车身在车水马龙的街头穿梭,可是最后却不是停在她套房楼下。
“为什么要停下来?”她不明就里的问。
月
映照着路边一栋美丽的欧式建筑物,茂盛的绿色叶子从红砖围墙采出来,这是她一直向往的花园洋房,已经人去楼空了,所以没有琴声传出。
滕璎将摩托车停好,牵起她的手。“这栋房子是你的了。”
“嗄?”安萱愣了愣,反应不过来。
随后,她被滕璎拉着往气派的雕花大门走进去,他真的有这房子的钥匙,因为他已经将主建筑的墨绿门扉打开了。
安萱眩惑的看着比她想象中还要华美数倍的优雅客厅,一抬眼就看到美丽的水晶吊灯。“这是怎么一回事?”
她屏息着。感觉像作梦一样,他们轻易的走进她向往已久的洋房,太不可思议了。
滕璎对她谜样的一笑.“房子我已经买下来了,送给你。”
“你买下来?”安萱瞪大眼睛。
不会吧?这栋洋房至少过千万,他才预支了一个月薪水,怎么可能买得起?
她不安的问:“是分期付款吗?每个月要缴不少钱吧?”
“安萱,有些事,我想是告诉你的时候了。”他有预感,他的行踪已经快曝光了,逍遥这两个礼拜也够了,做人就是这样,躲得了一时,躲不了一世呵。
“什么事?”安萱眼皮直跳,紧张得口干舌燥.
他是不是要告诉她,其实他已经有老婆了?
蓦然,大门传来杂杳的脚步声,有四、五名黑农人行
匆匆的走进来,她睁大了眼睛,因为她认得其中一个,那是她邂逅滕璎那天,他带她去一栋顶级华厦遇到过的人。
“你们终于找来了。”滕璎叹息一声。他还想多抱着安萱在温馨的小套房里睡一夜,没想到程咬金的动作这么快.
安萱把他的叹息解读为害怕,她不知道哪里生出来的勇气,忽然往滕璎身前一护,朝那几个黑衣人呛声.“你们别
来!我们这里有很敏锐的警民连线,要是你们轻举妄动,我保证你们会吃不完兜着走,不信就试试看!”
黑衣人面面相觑,都不知道她在说什么。
滕璎大笑,伸手将她拉进怀里。
她想保护他呢…
“滕先生,请您跟我们回去。”没有人将安置的警告当一回事,他们自顾自的继续
涉。
滕璎淡笑一记。“再说吧。”
为首的黑衣人接口。“夫人也来了。”
滕璎的眉峰聚拢了。“是吗?”
说话间,有个身材高挑窈窕的中年美妇悄然走进客厅,她的外型保养得很好,化妆和衣着都很精致,一双大眼睛越过众人凝视着滕璎,没有对安萱的存在多张望一眼。
“璎,你爸爸在生病呢,你就回去看看吧。”崔心心看着高大的儿子,却也明白他不会听她的话。
滕璎嘴角扬起一丝微笑。“是真病还是假病?”这种伎俩在他十七岁时被骗了一次就再也无效了,当时他从加勒比海飞回台湾,但不到一小时,他又立刻飞走,因为发现他家老头还活得好端端的。
崔心心无奈又哀怨的叹了口气。“璎…”这个儿子,她该拿他怎么办?丈夫花心风
又不是她的错,为什么璎连她这个母亲也不要,经年累月在外国做些她也不明白的事。
“看来应该是假病吧。”滕璎闲适一笑。“不过既然已经入了宝山.也不好叫你们空手而回,回去等我吧,我会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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静谧的黑色房车后座里,安萱瞪大眼睛,惊讶到整个人贴紧车座椅。
“你你你…你是说,你真的是飞跃集团的新任总裁?”
实现了!她梦里的情节实现了!他说那个中年美妇是他的母亲,同父异母的弟弟上个月因肝癌过世,目前他是不折不扣的唯一继承人。
他一直在国外用自己喜爱的方式生活,听到弟弟过世,他只不过回来看看,却被迫继承他不感兴趣的家业,从机场一路被追踪到市区,直到他机敏的跳上她的摩托车才摆
了他们,没想到返回他在台湾的寓所,却发现他父亲的属下已在监视,只好继续赖着她。
“你同学会那天,我不是老早表明身份了吗?”他揽着她的肩膀,轻轻把玩着她可爱的头发。
她哭丧着一张脸。“我以为你在替我做面子…”
奇怪,白马王子的故事成真了,为什么她却很不安,好像他随时都会离开她,她莫名的情愿他是那个一无所有的滕璎。
“你好像不高兴。”他敏锐的察觉到她眼里的惶然。
这没道理,每个女孩都喜爱白马王子啊?更何况她那么向往罗曼史,他成了现实生活中的总裁,她应该觉得开心不是吗?
“我…”安萱垂下眼睫,没由来的叹了口气,也说不上来情绪为何因他的身份揭晓而低落,室祸像是快要离她远去。“我不知道。”
她不喜爱他高高在上的身份,她是不是太自私了?
滕璎看穿她的忧虑,伸手轻轻摩挲着她的下巴。“你担心我们会分开?”
安萱的心陡然一震,更加黯然了。
没错,他说对了。
因为她太平凡了,长相平凡,出身平凡,职业更加平凡,就连学历和美貌也没有,连他母亲都长得比她漂亮,她好自卑,如果他什么都没有,她会觉得跟他在一起自在些。
“你真傻。”他低头吻了吻她的额心,托起她的脸正视自己。“不要再胡思
想了。”
他吻住她的
,安置立刻投降在他的双
里。她无法思考了,这种画面简直眼电影一样,在车后座拥吻,司机目不斜视的继续驾驶…
房车直接驶进守卫森严的花园铁门,经过一条长长的私家路,停在仿佛城堡的建筑物之前。
安萱随着滕璎下了车,虽然已经夜深了,但宅里灯火通明,连花园里也一样,看得她目不暇给。
“这里就是你家?”她还没进去,但已觉得这里像皇宫了,她有点胆怯。
滕璎的嘴角嘲弄的扬起。“好几年回来一次的家。”
他牵着安萱的手走进大门,光洁的玄关处站着两名女佣,她们恭敬的朝滕璎躬身。“大少爷。”
哇,排场好大!安萱再一次感到惊讶.不知道等一下要见的滕父是怎么样的一个人?
“是不是要我真的躺在棺材里,你才肯回来?”
蓦然之间,一个苍老瘖哑的声音传来,安萱看到客厅的深
沙发里坐着一名清癯的老人,他身边是美丽却愁苦的崔心心。
滕啸人用一双几乎要
火的眼睛瞪视着儿子,安萱结结实实的一愣。
这是滕璎的父亲,怎么老得跟她爷爷差不多?她还以为会看到一个跟滕璎一样英俊的男人哩。
“随便你怎么说。”滕璎拢了拢她的肩膀,介缙道:“这是我女朋友安萱,我们将会结婚。”
“哼。”滕啸人连看都不看她一眼,安萱倒是没有很受伤的感觉。
这样很好,跟她的梦境很吻合,梦里滕璎的妈妈不接受她,后来因为她怀了滕璎的宝宝而把她当宝,立刻跑到她家去提亲,想必将来的发展也会如此,现在滕父不接受她没关系,等到她怀了滕璎的孩子之后…
想到这里,她的脸一红,不知道自己的肚皮有没有梦里的安萱那么争气?
“走吧,看来这里不
我们,我带你四处参观。”
安萱毫无异议的跟着他走人。她感觉到这间豪宅的空气会令人窒息,而滕父当然是主要原因。
“可不可以告诉我,你跟你父亲是怎么一回事?”一离开客厅,她就马上拉住他,要他停下来。
滕璎
出一记苦笑。“是不是觉得我很幼稚?”
她摇了摇头。“我想你有你的原因。”
他深深的凝视着她。“我很羡慕你有个幸福的家庭,虽然你们一家都没有血缘关系,但心却紧紧的系在一起。”
“可是我看得出来,你父母很在乎你。”她留意到他父亲的表情虽然尖刻,眼神却一直停留在他的身上,那不就是一种爱吗?
“谁会希罕伤害之后的在乎?”他的表情丝毫没变。“我们的父子之情早在他第一次婚外情发生后就破裂了,我接受了同父异母的弟妹,却再也无法接受他,因为他一次次的外遇,我母亲长期受到冷落,但我也厌恶极了母亲对他不断外遇的纵容,所以连带讨厌她,我不屑碰他的公司,一个人在国外生活,事实上,滕家的人平常很少互相接触,总是各自做自己的事。”
安萱觉得不可思议。“好…好奇怪的家庭。”
她无法想象他说的生活,她的父母感情融洽,她自小和弟弟“打”成一片,爷爷是他们最爱的长辈,她没办法想象他所说的那种疏离关系。怎么算是一家人呢?
滕璎看着她讶异咋舌的表情,不
出一个笑容来,也不
伸手摸了摸她的脸庞。
没有人会直接在他面前如此形容他的家庭,她是第一个,不过说得贴切极了,他的家庭本来就
古怪的。
“那么,你会接管飞跃集团吗?”她问。
他点了点头。“不过不是为了老头,而是因为我答应了我弟弟,他临终前唯一一封信是写给我的,飘洋过海
到我手中,仅向我要求一件事,不要让他付尽一生心血的飞跃集团垮掉,这是我最后能为他做的。”
安萱凝视着他。“你很疼你弟弟?”
“与其说疼,不如说愧对吧。”他的声音听起来像叹息。“他承受了原本应该在我肩上的压力,知道他得了肝癌后,我常自责,是不是我害得他英年早逝,如果我留在台湾,说不定他不会发病。”
“不要再想了。”安萱感受到他丧弟的心痛。明明他就很疼他弟弟还嘴硬,就像她疼阿杰一样,嘴巴常嚷嚷着要打死他,其实都是为了他好。
“大哥!”
有个高挑清丽的少女从长廊那头奔近,一下子扑进滕璎怀里,又叫又跳。“大哥你回来了!你回来了!”
滕璎紧紧抱了她一下,然后松开,嘴角噙着笑意。“够了吧,丫头,大哥的老骨头
不起你活泼的折磨,要这样活蹦
跳,还是去找你那些裙下之臣吧。”
“大哥,我好想你…”美丽的她忽然
下眼泪。“小扮走了,他丢下我们走了…”
滕璎的心一紧,伸手替她擦干泪眼,努力拂去那些悲伤。“不要再说了。”
虽然老头的外遇伤害了他,但两个异母弟妹却是他的至宝。
“好,我不说,不说那些不开心的伤心事。”她挤出一个笑容给他看,美丽的面孔秀丽得不可方物。
安萱怔怔的看着他们兄妹俩,觉得滕家的人都是俊男美女。老天真是偏心,为什么他们安家的人都是短腿一族?
“大哥,这个小女孩是…”滕丽看着她问。
小女孩?安萱脸一绿。明明两个人年龄差不多,为什么要叫她小女孩?看来他家的人都不喜爱她,往好的地方想,这倒满符合罗曼史定律的。
不过,她还是希望他的家人喜爱她呀,就像她的家人接受他一样,那样两个人才有未来嘛…
她看着滕璎,只见他不以为意,还哈哈大笑。
“是你未来的大嫂。”滕璎笑
的看着安萱那一脸不服气。跟纤细秀美的小妹一比,尽管两个人都是二十岁,安萱确实看起来小多了,那是因为她很单纯的关系吧?这也正是他所钟爱的一点。
“她?”滕丽根本不相信,美眸上下重新打量安萱一遍,还是不相信。“你喜爱她?她跟珊姐未免差太多了吧?”
她难以接受向来崇拜的兄长选择了一个样貌平凡,气质也不甚出众的女生当伴侣。
滕璎笑着
了
妹妹的头。“小孩子不要
讲话。”
“好吧。”滕丽转而向兄长要求。“大哥住下来,我好寂寞,至少住一个月,陪陪我好吗?”
他则微微一笑。“我有说要走吗?”
安萱的心头滑过几许失望,两人依偎在火车座位里的亲密仿佛已经是很久以前的事,现在她面前这个滕璎好像离她很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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滕家的餐厅充满复古华丽的情调,桌上摆了个美丽的水晶花瓶,里面
着一束怒放的
红玫瑰,墙上挂著名家油画,餐具都是银器,杯盘每一个都像打破了要在这里卖身工作一年。
安萱不时好奇的抬眼看看每一个人,滕璎的父亲,滕夫人,滕丽,跟滕丽长得很像的滕二夫人…他们都很安静很优雅的在用餐,面无表情,连咀嚼东西都没声音,她真好奇他们是怎么做到的。
在这种气氛下吃东西真是要命,再好吃的东西也变得不好吃了,她看了旁边的滕璎一眼,他是这样长大的吗?真可怜啊。
吃过令人消化不良的晚餐,安萱打起精神向滕璎道别。
“我该回去了。”她的小Dior还停在美丽的花园洋房那里,而她的假只请了两天,明天是早班,她得快点回家休息。
滕璎注视着她好一会儿,从她眼中看出落寞。“你的意思是,要把我一个人留在这里?”
安萱心一揪,低垂着眼睫,心里隐隐作痛。“你不是答应你妹妹,要留下来住一阵子?”
这也代表了他们甜蜜的同居生活正式告一段落,他不再是属于她一个人的,早上醒来再也看不到他英俊的脸庞了,她会很想他,很想他的…
“少了我,你会习惯吗?”滕璎眼光幽幽然的盯着她。她这落寞非常的摸样令他怦然心动,他
想揽她入怀,不过他还想探一探她的心,爱他有多深。
“我…我会努力习惯。”她艰涩的说,心又痛了。
滕璎盯着她。“如果无法习惯呢?”
安萱又是悠然长叹。
她一向
无大志,乐观又开朗,今晚是怎么了?想到要与他分离,她竟会这样难舍,这真不像她呵。
沉默半晌,她咬着下
,期期艾艾的说:“我…我会设法习惯。”
他不给她逃避的空间,托起她的下巴,仔细的凝视着她。“如果再怎么设法也无法习惯呢?”
“不要再问了啦…”她软弱的叫。她都已经够想哭的了,为什么他还要在她临走之际问个不停?
她不习惯又如何,不想跟他分开又如何,是他先答应滕丽要留下来的啊,答应之前,他有考虑到她的感受吗?既然他的心里只有妹妹,现在再来担心她会不会不习惯少了他有用吗?
她赌气的拨开他的手,第一次在他面前使
子。她讨厌这样小里小气的自己,也怕他就此讨厌这样不大方的她。
“怎么了?”他用那只被她甩开的手,再度将她揽进怀里,她失控的反应让他确定了她很在乎他。
泪珠在安萱的睫
下打转,她没想到自己真的哭了。她楚楚可怜的模样触动了滕璎内心的柔情,他低首吻住她的
,她情不自
的轻嘤一声,忍不住主动伸手环住他的颈项。
他温柔的吻着她,直到感觉到她的情绪渐渐平稳,他才放开她的
,但依然紧贴着她。
“萱,你愿意跟我一起住下来吗?”
心陡然一跳,安置抬起眼,轻扬起睫
,作梦般的眨了眨眼。
他叫她萱,还邀请她一起住下来,意思是,她不必定吗?
“你不会以为我说要留下来,就是要和你分开吧?”滕璎看到她那如梦般的表情,忍不住会心一笑。
十分钟后…
“这就是你的房间?好浪漫的
单哦!你怎么会选这样的
单?”安萱兴奋的在滕璎宽敞舒适的房里打转,她跳上铺着熏衣草图案的
铺上,想象躺在上面的感觉。
“说实话吗?我也不知道。”滕璎泰然自若的
下上衣,安萱热烈的反应令他忍不住微笑。
他很高兴她喜爱这个房间,但他已经两年没回来了吧,这
单若不是他母亲的杰作就是小妹的,她们总爱依照她们的品味帮他布置这形同虚设的房间。
“我好喜爱这种
单。”安萱将脸深埋进
单里,一脸幸福的表情。
蒙璎的房间就是她理想中的模样,每一件摆饰都精致极了,连同窗帘的花
和沙发的款式,还有
头柜上那只粉红色的泰迪熊,她通通都喜爱!只是奇怪,他为什么会买粉红色的泰迪熊?
“你喜爱就好。”滕璎莞尔的看着她小女孩的模样,他仅着长
走到
边,轻轻抚着她细瘦的背。“要不要一起洗澡?”
安置埋在
单里的脸红了。
虽然已经很亲密了,不过他们还没一起洗澡,小套房的浴室只容得下一个人是原因之一,最主要的原因却是,她没勇气跟他一起洗澡,因为自认身材不够好,盖起棉被关起电灯还可以,可是在浴室里耶,一定会被他看得一清二楚,到时他若嫌弃她怎么办?
“一起洗吧,你替我刷背。”他拉起她的小手,虽然害臊,安萱还是低着头、半推半就的跟他进了浴室。
一进浴室,她又开始兴奋得不能自己了。
“天哪!这是浴室吗?跟我家的客厅一样大!”安萱眼里看到的都是新奇,足够容下三个大人的长形按摩浴白,除了有个独立淋浴间之外,还有蒸气室,橙红色的大理石洗手台上摆满各式沐浴用品,竹篮里是两条浅蓝色
巾。
“哇!这是玫瑰香
吗?”安萱在洗手台的小瓶小鞭里
连不去。
有一次,芷婷就带了这种香
到咖啡店来献宝,说是跟男朋友到六星级精致旅馆开房间时顺手带回来的,听说很昂贵,她闻过,确实很香,害她羡慕了好久,觉得芷婷的人生跟罗曼史里写的没两样,感叹平凡的自己是不可能有这种际遇的。
没想到,今天她居然有幸跟玫瑰香
邂逅,她一定要好好把握这难得的机会,让自己香
的!
安萱兴奋的把玫瑰香
倒进注满水的浴白里,一转身正想叫滕璎来看,却发现他已经一丝不挂。
“你你你、你什么时候
的?”虽然对他的身体并不陌生,但是她真的不敢就这样看着他,真的不敢,好害羞哦。
“不重要。”滕璎走向她,在她脸红心跳之中,着手替她也
掉衣物。
慢慢的,安萱习惯了两个人
裎相对,她努力的替他刷背,他则充满挑情意味的帮她抹沐浴
,暧昧的气氛包围着他们,直到滕璎采取主动,先吻住她的
,在水中占有了她。
穿着浴袍回到房间之后,安萱看到临窗的茶几摆着两杯热牛
,还有几碟精致的点心,忍不住惊叹。
“天哪!你一直是这样长大的吗?”
事事有人服侍周到,难怪他的气质与众不同。
不过,环境这么舒适,他却情愿离家万旦,可见他父亲的所作所为,他真的很不认同,对于这点,她就很同情他了,虽然她的父亲不是她的生父,他们父女俩的感情却好得很,这是再多金钱也换不到的。
安萱啜了口牛
,双眼立即一亮,又连喝了好几口才
足。“这是榛果牛
耶,味道真好。”
滕璎打趣的看着她。“看来你对这里的一切都很满意,打算做这里的女主人了吗?”
她羞赧的笑了笑,想到刚才在浴室发生的事,她还会脸红心跳。在浴白里肌肤相亲耶,真的很浪漫,像作梦一样。
这一晚,滕璎搂着安置入眠,而她则睡得很甜。对现在的她而言,只要有滕璎在,无论睡哪张
都OK。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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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机闹铃唤醒安萱,她没像往常一样的看见滕璎,而是看到一个黑黑的陌生女孩站在
边,她眨了眨眼,又眨了眨眼,蓦然尖叫起来。
“啊…”“小姐不要叫!”女孩用着生硬的口音,看起来跟她一样紧张。“我是伺候你的佣人,我叫玛丽亚。”
“伺候我?”安萱看看自己完
的四肢。为什么要人伺候她?伺候什么?“滕璎呢?”
玛丽亚想了想。“小姐是说大少爷?”
她忙不迭的点头。“对!”
“这是大少爷要给您看的。”玛丽亚把一张便条纸
到她手里。
安置连忙打开纸条…
萱:我去公司看看,吃过早餐再去上班,有司机会送你到恋人咖啡馆,亦有司机去接你下班,晚上见,爱你的老公。
“老公”两字让安萱甜蜜在心头,她将纸条
在
口,像是可以感觉到滕璎的气息。
见她一时之间陶醉不已,玛丽亚尽责的提醒着她。“小姐,这里离你上班的地点比较远,大少爷说你不能赖
。”
闻言,马上从温馨的浪漫里清醒,她迅速冲进浴室刷牙洗脸,再换上昨天穿的衣服。她已经请了两天假,若今天再迟到,不用说,小朱肯定会追杀她!
“小姐…”看着她一阵风似的动作,玛丽亚根本没伺候的余地,这时安萱又一阵风似的冲出房间。
她冲下楼,根本没时间享用丰盛的早餐,连忙跳上黑色房车,请司机用最快的速度送她到恋人咖啡馆。
“你迟到了,安小萱…”小朱苛刻的看表对时间。“迟到三十八秒,连放两天假就无法无天了是吗?”
安萱立即阖手做恳求状。“小朱,原谅我啦,我是有原因的…”
小朱挑了挑眉毛。“你哪一次迟到没有原因?”
“这次真的有原因啦…”安置把一切经过告诉她,包括现在她住在
明山的蒙宅里,来回
耗车程的,所以她才会迟到。
听完冗长的叙述,小朱马上泼了她一盆冷水。
“如果你说的是真的,那我恭喜你,不过这么好运的事,为何会发生在乎凡的你身上,你自己好好想想,是不是那个滕璎在耍你?”
虽然有点伤人,但小朱说得中肯,不过安萱当然是没给她听进耳里。
她怎么可能怀疑滕璎对她不是真心的?他都带她住进他家,介绍她给他可怕的父母认识了,她百分百的相信他,对他没有一丝怀疑。
不过,一整天,安萱都心神不宁,尤其是她说什么也不敢打瞌睡,生怕一觉醒来,发现又是一场美梦,那她真的会哭死。
她不要滕璎只是她的梦中人物,她太眷恋和他拥抱的感觉了,虽然这样讲很奇怪,不过这次她比上次在梦里爱得更深、更投入,也更真实,滕璎连她的父母都见过了,如果这只是一场梦,那她情愿永远在睡,不要醒来。
于是,黄昏没客人时,她一脸严肃的走到小朱面前。
“小朱,你狠狠的打我一下好吗?”
小朱放下进货单,抬了抬她加强专业而特意戴的黑框眼镜。“干么?知道平时打混摸鱼对不起我这个店长了是吗?”
“不是啦…”安萱患得患失的表情显而易见.“我好怕这又是一场梦,好怕滕璎只是我梦里的人物,好怕我根本没跟任何人谈过恋爱,一切都是出自于我平时罗曼史看太多的幻想结果。”
唉,如果上次没发生过她错把梦境当现实的事,她也不会这么神经兮兮的,还要求小朱打她。
“你放心吧,这绝不是梦,因为我
还躺在医院没醒来。”小朱难得的叹了口气。“我倒希望这是个梦。”
一看到她眉头蹙了起来,安萱反过来安慰她。“你别烦恼了,吉人自有天相,你
那么善良,老天不会那么残忍的。”她在心里祈祷着,希望老天也不要对她太残忍,但愿傻人有傻福…
下班时间,滕家显眼的黑色大房车准时来接安萱,看得来接班的芷婷眼珠子快掉下来了,她猛摇着安萱的手臂。
“我问你、我问你,外头那辆是全世界只生产十辆的经典复古加长轿车吗?”
“我不知道。”安萱老实的摇了摇头。她根本不懂车,只觉得那车太豪华太舒适了,简直跟个家没两样。
“你不知道?”芷婷倒
了口气。“安萱,你是什么时候钓上个金
婿的?”
她的已婚男友虽然有钱,可也不过开进口跑车,跟外头那辆车根本不能比.就像养乐多遇上比菲多一样。
“没有啊,那是滕璎家里的车子。”她开始收拾东西,准备下班。
“滕璎?”芷婷又猛然掐住安萱手臂。她觉得自己错过了什么,一定错过了什么…“你不是说他住你家吃你的,才刚刚开始工作而已吗?他家怎么会有这么豪华的大轿车?”
“我也是昨天才知道,原来他是飞跃集团的下任总裁。”安萱据实以告。
“飞跃集团?!”芷婷蓦然尖叫。
她男友正是飞跃集团旗下一间子公司的业务副理,而安萱的男友却是该集团的总裁,这当中究竟出了什么错?美丽如她、亮眼如她,居然输给平凡的安萱?她错失了钓金
婿的良机…天哪!这一定是命运在代替月亮惩罚她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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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机先送安萱回小套房收拾日常用品和衣物,接着送她到飞跃集团。
听司机说,滕璎还在公司里,刚接手公司的他好像有很多事要忙,她想给他一个惊喜,等他一起回家。
“你一定是安萱小姐了?”陈秘书对她微微笑。新任总裁吩咐过,不管任何时候,只要安小姐来访都不必通报,可以直接进总裁室见他。
看来,高大英俊的新总裁已经心有所属了,这一定会令很多心存绮念的女
职员失望的。
“你是陈秘书?”安置
口而出,连自己也感到惊讶。她在梦里见过陈秘书,这位好好小姐还帮过她,因此她对她印象很好。
“难道总裁向安小姐提过我?”陈秘书很是惊喜。这表示自己在新总裁心中有一定的份量喽?看来她不必担心旧总裁过世后会没头路了。
“嗯…是、是呀。”安萱不知道怎么解释,只好将错就错的点点头。
陈秘书微微一笑。“安小姐可以进去了。”
“哦,谢谢。”
安萱轻叩了叩那扇看起来很摩登的灰蓝色门扉,烫金的字体写着“总裁室”三个字,代表着威严和身份。
她真的在和一个大总裁交往吗?这真的不是梦吗?
她又有种想叫小朱打她脸的冲动了,她需要一点安全感,再次确认自己与滕璎热恋的事实不是梦境…
轻轻转动总裁室的门把,她走了进去。
预期中滕璎惊喜的面孔没有出现在她面前,她看到一个修长纤细的背影正弯身在替沙发上的滕璎盖外套,背影的主人穿着粉
的及膝短裙,
出一双匀称白皙的小腿,还有一头及
的飘逸长发,弯身的动作是那么柔美,她看得呆了。
天哪,她的心脏跳得好快,浑身的血
像是要沸腾起来,小说中的第三者终于出现了…她该怎么办才好?
沙发上的滕璎动了动,缓缓转醒,他看到了安萱,表情瞬间柔和。“什么时候来的?”
两个女人同时出现,他为什么没有惊惶失措?
安萱呆愣愣的杵在原地,想着他会怎么处理此刻的三角关系,转过来的会不会是她梦里的头号情敌…大美女叶妤珍啊?
“妤珍,你怎么还没走?”滕璎看了长发女子一眼,随手把身上的外套拿开,起身后动了动颈项,又是一脸精神抖擞。
安萱心里一跳。
妤珍…果然是那个大美女叶妤珍,滕璎母亲中意的对象…
“看你睡着了,只是替你盖件外套,马上就要走了。”声音有点幽怨,叶妤珍转过头看着安萱。“她就是你的未婚
?”
安萱的表情充满惊讶与惊异。
天天、天呀!
这个叶妤珍不能用平凡来形容,她其貌不扬,简直可以说是丑到了家,她的眼睛好小,鼻子好塌,嘴
厚又大,
前平得像洗衣板,加上一张无葯可救的大饼脸,就算是整形名医也无法挽救她吧?
叶妤珍发生了什么事吗?为什么从逃陟变成了丑小鸭?
“没错,她就是安萱。”滕璎嘴角微扬笑了笑,他沉稳的拢住安萱的肩膀,而她还在愣然当中。
“难怪你会喜爱她,她好清秀…”眼中
出自卑,叶妤珍幽幽的说:“祝你们幸福,我出去了。”
安萱被赞美得飘飘然的,敌意在瞬间消失无踪,但她忍不住对这个跟梦境天差地远的叶妤珍好奇。“她是…”
滕璎轻轻捏了捏她的肩颈,揽着她走向他的大型办公桌。
“叶家跟滕家是世
,我跟妤珍自小一起长大,她一直喜爱我,大学毕业后在飞跃的企划部工作,知道我回来接管公司,特别来看我,不过我也在第一时间告诉地,我有未婚
了。”
“可是,她怎么会那么丑?”安萱喃喃自语,犹自奇怪下已。
如果不是梦境让她有了先入为主的观念,她不至于会这么惊讶,可是梦境里的叶妤珍那么美,而刚刚那个叶妤珍却是那么丑,那感觉真的很奇怪。
“嘿,丫头,你也懂得批评别人丑了吗?”滕璎打趣的轻轻敲了敲她的头,笑道:“不要被滕丽给带坏了。”
安萱瞪大眼睛,这才知道他产生多大的误会,她连忙
摇着双手解释。“我没有那个意思,我真的没有那个意思!”
“没有就没有,需要那么激动吗?”他好笑的捉住她的双手,拉到
边吻了一下,一低首.带笑的黑眸望着她,那炽热的眸光令她陡然口干舌燥,心跳加速,朗待着他的双
能落在她的
上。
可是他没有吻她,她好失望,为了掩饰明显的失望,安萱夸张的返身面对落地窗,窗外是车水马龙的台北市夜景,车灯像一条长长的银河.
“哇,你这里夜景好美哦!”“有你这么美吗?”
听到他挑情的低柔嗓音,安萱立即招架不住的心跳愈来愈快,连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他从身后圈住她的身子,浪漫的拉起她的手,在玻璃帷幕上写下四个英文字母…LOVE。
脸颊发热了,安萱看到玻璃里反映的自己,双眸亮晶晶的,脸颊红润,好像真的变漂亮了。
这就是芷婷常说的,恋爱是女人最好的化妆.印吗?
“那个…你、你饿了吗?”她意
情
的随便找了句话来问他。
“很饿。”他的脸低了下来,凑到她的脸颊旁,轻轻的与她摩挲,他的身子更是紧紧贴合着她,形成一种暧昧的、叫人兴奋的亲密姿势。
安萱整个人都热了,喉咙发紧的问他。“那你想吃什么?”他会不会像罗曼史小说男主角常说的,要吃女主角啊?
“不用说,当然是你。”他终于吻住她的
,一边吻一边解她的衣扣,顺手按了一个钮,大片百叶窗自动阖上了,安静的办公室成了最隐密的场所。
安萱在办公桌上
息着,滕璎的吻不断落在她发烫的身上,她闭起双眸,双手情不自
穿过他浓密的发问,随着他每一个挑逗的动作,而浑身掠过不同的兴奋反应。起码在这一刻,她绝对不敢再说是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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