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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探红楼(42):大小贾宝玉的产生
 一、目前的看法

 贾宝玉的年龄是《红楼梦》中许多疑难问题之一,猜测种种[1~4]。造成混乱的一个重要原因之一是:第25回赵姨妈请马道婆作法,令贾宝玉和凤姐濒临死亡;这时癞头和尚和跛足道人出场,和尚手拿贾宝玉的随身玉石念道:

 “青埂峰一别,转眼已过十三载矣。”

 这是《红楼梦》前80回中,唯一明确说出贾宝玉年龄的地方,因而成为判别对贾宝玉年龄推测是否正确的判据或者重要依据。例如,文章[2]提出对贾宝玉的年龄划分时间段,得出大观园的题词发生在贾宝玉15岁;就与癞头和尚的说法不符。其实,在《梦稿本》第25回第6页前半页上,明明改写成:

 “青埂峰一别,转眼已过十五载矣。”

 而且,在列藏本上,也是这么写的。

 如果认为《梦稿本》和《列藏本》是正宗的写法,那么又和第23回矛盾。贾宝玉做的四季诗外传后“当时有一等势利人,见荣府十二三岁的公子作的,录出来各处称颂。”而且,在《梦稿本》和《列藏本》上,也是“十二三岁的公子”所以,矛盾依然无法解决。

 因而,一些人提出:在《红楼梦》中,有大小贾宝玉说。似乎存在两个贾宝玉,在故事中轮番出现[1]。采用大小贾宝玉说,的确可以解释《红楼梦》中,在贾宝玉身上出现的矛盾;但接着一个问题,无法自圆其说,即曹雪芹为什么要在自己的小说里塑造两个贾宝玉呢?这太违背文学作品的常规了。一会儿,贾宝玉同秦可卿有暧昧关系(第五回);在第6回,他与袭人搞“初试云雨情”(哪个男人心里都清楚,有了第一次,绝对会有第二、三次,没完没了的;即使是低能,也在劫难逃!何况贾宝玉身边大小丫鬟很多,任由他挑选呢)。与成年人薛蟠、蒋玉菡、女一起喝花酒,作“女儿乐等诗”(第28回)。这时,宝玉至少十六岁。灯姑娘拉宝玉进里间“解馋”发现他原来是个“没药的爆竹,空长一个好模样儿”(第77回);此时,宝玉至少是十八岁以上的成年人了。一会儿,第24回庚辰本上的侧批是:“何尝是十二三岁小孩语”;第25回写道“宝玉回来了…去袍服,拉了靴子,便一头滚在王夫人的怀里。王夫人用手满身满脸的摩挲‮弄抚‬他。”这时,贾宝玉变成了在母亲怀里撒娇的孩子;对男孩,不会超过十岁。

 解释不通这些矛盾,有人则提出,对文学作品,可以不管人物的年龄大小,可以写一气,自相矛盾[5],这么做“并不违背”艺术规律[7]。这正是文人高明之处,解释不通时,就认为没有矛盾,不必解释;这、似乎也蛮有理!不过也只能糊弄糊弄不爱动脑子的人,甚至只能骗骗他们自己。

 二、新的解释

 笔者认为:大小贾宝玉的产生或者贾宝玉身上出现的年龄问题,是因为创作贾宝玉的作者是两个人所引起。

 当曹雪芹的父亲曹頫从监狱释放回家,举家迁移到北京旧居后,他心怀悔恨,把全家害苦了,而把父亲曹寅的遗稿《金陵十二金钗》,和兄长曹顒的“一生回忆录”改写成《风月宝鉴》。《金陵十二金钗》主要描写南京12名“一生回忆录”主要叙述曹顒与红尘知己(对应《红楼梦》中的林黛玉)的悲伤故事;曹頫将两者融合在一起,加进他一生中感受比较深的女,创作出主要描写良家妇女的小说。在《风月宝鉴》中,描写的是贾宝玉由七八岁的孩子向少年转化过程中的种种事迹,也就是“小贾宝玉”基本取材于曹颙的“一生回忆录”即曹颙的一生,以及同其知己(林黛玉)的恋情。

 曹雪芹在大约28岁之后,他父亲曹頫才令他把《风云宝鉴》改写成《石头记》[8],变成速写社会和人生,男女都写;而且,把他曹家由兴变衰的原因公布于众。曹雪芹所写的贾宝玉是一个由“有行为”的少年向青年的成长过程;而且,还在第64和65回,以尤二姐和尤三姐为中心,也描写了《金陵十二金钗》中女的特和形象。在曹雪芹的笔下,贾宝玉是一个真正的男青年,而不是个只知道在美女堆中玩耍的、具有同恋倾向的男孩“懵懂顽童”

 由于曹雪芹非常尊重他父亲和伯父,凡是在《红楼梦》中使用上了《风月宝鉴》的内容,基本上不作改动,照搬照抄,导致在不少地方出现衔接上的裂痕。在贾宝玉的身上,显示得特别明显。一般的读者都看出来了,难道曹雪芹和曹頫不知道?他俩当然知道,而且在有些地方也想加以修改,以减少矛盾。上面的第25回《梦稿本》中将“13年”改成“15年”就是证明。对林黛玉进贾府的时间(第3回),也作了明确的改变。在庚辰本、甲辰本、舒序本、蒙府本、列藏本、程甲本、程乙本、俞平伯本、周汝昌本、三家评本、蔡义江本、郑庆山本等版本中,推算出的贾宝玉年龄是七八岁,这与他“初试云雨情”(第6回)之间的矛盾太突出;因此曹頫在《梦稿本》第3回第3页前半页中改写道:

 (凤姐问林黛玉):“妹妹几岁了?”黛玉答:“十三岁了。”又问:“可也上过学?现吃什么药?”黛玉一一回答。

 这样一来,贾宝玉变成14岁,与他同袭人“初试云雨情”便变成自然的事情了。

 尽管这些修改,可以抹去明显的大裂痕,但是细小的裂痕照样存在。例如第25回中,贾宝玉滚在母亲怀里撒娇;第23回中说贾宝玉是:“十二三岁的公子”以及他拉着贾母矫情,滚到贾母的怀里,贾母笑的搂着宝玉叫“心肝”(第40回);吃丫鬟嘴上的胭脂(第24回);与丫鬟相互胳肢(第70回)等等。由于这些内容太多,根本无法修补,而且曹雪芹也不想改动他父亲所写小说的地方太多。

 所以,各位在阅读过程中发现:贾宝玉是个聪慧调皮、地地道道的“惫懒人物、懵懂顽童”、只喜爱在女人堆里混日子时,那是曹頫塑造的小贾宝玉,生活原型是曹颙;当你感到贾宝玉是一个有才干和独特见解的、见英俊男子和瑰丽女子就爱,主动亲热、献殷勤和到处撒情时,那是曹雪芹创作的大贾宝玉。

 这样一来,在贾宝玉身上出现的年龄差异,就不足为奇了;也没必要去为他修补裂痕,用文学语言去开。这不是他的水平问题,而是历史原因造成的;不必斤斤计较,更没有必要左研究又探讨,浪费时间和精力;小说嘛,不必像教科书那样严格,只要能够分析出矛盾出现的的原因就可以了,没必要把它纠正过来。

 相关资料(检索互联网)

 [1]土默若:《红楼梦》成书过程纵横谈红楼艺苑,学术研究,2007

 [2]guanggugang2064:贾宝玉年龄之谜,书话红楼,红楼品读,2006

 [3]云帆001:“红楼梦”前80回贾宝玉年龄初探,红袖天香,2006

 [4]二十四笔:贾宝玉年龄之谜,红楼品茗,红楼文库,2006

 [5]【红楼梦中人】贾宝玉组年龄观!,百度贴巴,2007年

 [6]新探《红楼梦》悬案(22):《梦稿本》的故事

 [7]董义德:红楼梦中人年龄之谜,《红楼梦中人》,2007。

 [8]安晓玲:新探红楼(70):对《红楼梦》内容的分解和成书时间探讨  m.nIUdUnXs.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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