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阿毛在武汉文集 下章
用文字抚摸你的伤口
 没有破碎的镜子

 一对夫吵架。丈夫用脚踢了一下梳妆镜。那梳妆镜竟没有破。要是在以前,他一定会像子一样,把脚下碰到的东西踢碎。但现在他愤怒的心情竟然一下子平静下来。事后,他把自己的心情讲给子听。子愣愣地不说一句话,似乎受到了神的启示。很久那子才说一句话:那镜子叫我们学会忍受,忍受婚姻。从此以后,他们很少吵架,也不再踢东西。古话说:“破镜难园。”而一面没有破碎的镜子让他们学会忍受婚姻中的碰撞。在这里我不谈他们的心灵是否有裂。仅谈不具体的对象——人。

 人是会破碎的。体的破碎显而易见。而灵魂的破碎是很难感触的。当然也难以修复。一个人的一生就是在寻找一个完整的自由的灵魂。它就像隐在某处不为我们所看见的光牵引着我们。我们为它劳累、为它受伤。但我们从不后悔。

 一分钟

 对我们面前的一个人审视一分钟,就可以联想到他的一生。这种对一个人一瞬间整体把握的神秘力量应该来自天眼。极少数人具有察过去、感知未来的天眼。

 我们在一瞬间成为预言家。作家创作就是想把这一瞬间延伸为无穷、延伸为永恒。

 我们的文字了我们的一生。它们在风中飘扬着留给了后人。任他们进或吐出。

 重复是不可能的

 树叶的重复一棵树上的树叶的重复是可能的,甚至不同树上的树叶的重复也是可能的。而思维的重复一个人思维的重复却不可能。

 那面镜子照着我。我感谢这光。它让我看到的不是真实的我,而是光中的我。

 我无疑是爱她的。虽然她的五官、长发甚至身躯、衣着与我毫无区别。但她是影子,而不是血的我。我说,她有我的外表,但绝没有我此刻的思维。

 镜子里的影子不可能重复我的思维。同样,彼时的我不可以重复此时的我。

 诗歌

 不要欣赏病西施放肆的忧郁。确认那是一种病态。不要效仿她。远离她的办法,是在痛苦中成为快乐的歌者。

 相信歌声。令人愉快的歌声是一种抚摸,一种颤栗。骄情的忧郁永远无法与她相比。我获得一种能量或猜度一种伤害。

 我诗歌中最有魅力的部分就是唱歌歌声。

 一种写作人

 写作中的人躲躲闪闪。避免别人听见他的思绪出的声音。这实在是一种优雅的风度。

 有修养的动物在排身体的负荷时,总是找一个隐秘的角落。

 而写作的人不是把它们用树叶遮盖,而是拿到阳光下曝烤,并随时准备用笔记下人们对它的赞赏。

 靠什么生活?

 没有人能一辈子靠容貌生活。一个靠容貌生活的女人对我说。没有一个作家能一辈子靠作品生活。而我看到一个靠作品生活的作家(艺术家),他们的生活非常灿烂。足以令人头昏目眩。

 这对一个观察的眼睛来说,是不是好事呢?我的眼睛睁开或闭上,都为心灵的事物。

 做一个风中的人

 一个女人,一个不再年轻的女人,不是在一面镜子前,而是在所有的镜子前感到深切的痛苦。但当我爱上文字之后,我就决心做一个不是被痛苦淹没的人,而是被痛苦照耀的人。如果可以再诗意些,我要尽可能做一个风中的人,回忆不再重复的花朵。  M.NiUDuN xs.cOm
上章 阿毛在武汉文集 下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