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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5章 两人挨挤着
 他的童年甚至整个青春期,都被迫侵泡在观摩父亲的私生活中。从最初的呕吐不止,到后来的厌恶成,最终发展成现今的麻木冷静,陈伯宗已经很久没在爱中产生过快了。

 爱之于他,是耷拉如茶壶的具,是粘着排物的后庭,是体万象,是生理失,是精神阉割,他把自己的望囚在牢笼里,不允许它自由地宣,不允许自己变得和父亲一样恶浊。

 于是陈伯宗开始像基督教的教徒那般尝试惩罚和赎罪,通过对体、对自我的折磨和贬低,达到精神上的谦恭,消除内心对爱的厌恶和负罪感。

 方旎问他什么感觉,还没听到回答便自顾自地说:“刚开始被拍打,很疼,但我发现身体很快被一阵异样的温暖包裹住了,好像钻进了一条柔软的毯子,大脑感到舒适,身体感到愉悦。”

 她绞了绞软“我很喜爱,你呢?”陈伯宗懒散地“嗯”了声,但他身下的动作骤然加剧,顶得方旎牢攥他的肩膀,他很难描述施时的感受,但他清楚,当下的爱,他是愉悦的。

 她是他的毯子。陈伯宗动作稍一缓,方旎立马在息间追问:“陈伯宗,你是爱我的,对吧?”

 回答她的是陈伯宗罕见的温柔频率。方旎微微笑起来,-方旎酒醒后记不清太多细节,更是忘了陈伯宗最后有没有回答她的问题。陈伯宗听见动静开门进来:“起来,上班去。”

 “不去!”真是扫兴,方蹬被子“你不是说给我放长假吗?”陈伯宗充耳不闻,走过去给她穿衣服:“你觉得你爸能养你多久?”方旎嘟囔:“我爸不养我我也养的起自己。”

 “照你现在的工作能力,你连你的车都保养不起。”陈伯宗一针见血。方旎机灵反驳:“我可以坐地铁。”陈伯宗懒得跟她算生活成本。

 他把她拉起来往厕所带:“现实点吧,谁能保证一辈子不出事?靠自己才靠得住。”方旎心里一紧,闷闷不乐地把牙刷进嘴里,含糊不清道:“你可别离开我啊。”陈伯宗在镜中扫她一眼,出去了。

 又回去上班,难免尴尬,方旎就更加勤快了,什么活儿二话不说埋头苦干,下班后到家埋头大睡,竟然过得比前段时间要舒心很多。方旎逐渐明白了陈伯宗的苦心,越逃避生活,生活就越像牢狱。

 她的确不该放弃事业。天气热起来,周末晚上方旎会带着她妈妈出去看大妈大爷跳广场舞。

 她爸不知道怎么了,竟然没有阻止过。有一天方旎听到一对大妈在边上讨论亲戚家小孩的高考成绩,才恍惚原来已经暑假了,她之前还跟赵郁说,好好学习,高考完再琢磨大学学费的事情。

 而现在,他连高考都错过了。虽说在陈伯宗那间接证明了谈绪和赵郁失踪无关的,但她和谈绪很难再回到最初那种相濡以沫的状态。仿佛在谈绪光洁无瑕的肌肤上发现了一块腐烂变质的瑕疵,也许它微乎其微,可依旧令她产生了微妙的抗拒的情绪,它让方旎眼里的谈绪跌入了平庸的世界。

 她偶尔会去找他,一起吃个饭,点评一下秦师傅的手艺,聊一些书野史,却很少有肌肤之亲了。哩哩旧疾复发动了手术,出院后方旎带回家养了,每天早起遛一次,下班回来遛一次,作息愈发健康。

 她在和哩哩的亲密相处中得到了无条件无上限的爱和陪伴,这是她在跟谈绪陈伯宗他们,包括和家人中得不到的东西。哩哩活二十年,爱二十年,这是小狗的爱,人一辈子无法匹及的宏大的无私的爱。

 方旎从哩哩的爱中获得了不少灵感,重新对设计灌注了热情,其实每年yakamoz出的系列新品并不多,一个是因为走的路线并不以量取胜的。一个是品质把控严格。

 今年因为分公司的开设,不少设计师都摩拳擦掌,力图以强势的作品打入分公司,做第一批老员工。

 因此这一季度的新品设计内卷格外烈,方旎被出了斗志,她到处看展,看秀,爬山,旅游,参加各式酒会寻找灵感,在一次酒会上认识了一个做兼职的男高中生,他有一对小鹿的眼睛,似赵郁。

 方旎加了他的微信,约他周末一起爬山,男孩说他周末要去咖啡店打工,方旎问了地址,周末那天过去了。

 咖啡馆是个网红咖啡店,工业风的设计,来往不少漂亮精致的男女进来拍照,方旎坐在角落看着男孩在他们之间如鱼得水地服务与周旋。脑子里想的却是那回在镇上图书馆,赵郁狼虎咽的样子。

 她以顾客之名给男孩高昂的小费,男孩说不好意思收,眼里却渴望着,贪婪着,方旎笑着把钱进他工作服的兜里。内心遗憾终究不是赵郁澄澈的眼。晚上他们去开房,方旎道:“你应该成年了吧。”

 男孩点点头,在路过商圈的时候,他始终望着窗户,方旎瞥了眼,开到十字路口又绕了回去,下车给他买了部最新款的手机。男孩眉开眼笑:“谢谢姐姐。”方旎突然生气:“不要叫我姐姐!”

 男孩旋即噤若寒蝉。做的时候男孩没什么技巧,刚了几下方旎就把他推开了:“算了,陪我说说话吧。”结果他没说两句就睡着了。

 方旎看着这个破烂的‮趣情‬酒店,鼻端是浓重的腥臭味,上是劣质的避孕套,面前是泛黄的墙纸,也许在某个黑色花纹处还藏着一个摄像头,旁边躺着一个不知道名字的男孩,一切都那么烂俗,俗到方旎觉得自己不配想起赵郁。

 她多想无情,可怎么就忘不了赵郁。***方旎回家遛完哩哩,转去找谈绪了。谈绪坐在院子天棚下不知道在想什么,一眼望去形单影只,很是寂寥。方旎看他见到自己的刹那神情一瞬间亮起来的欣喜,鼻腔立马酸起来。

 方旎过去抱住他:“你怎么这么晚了还在这?今天不是休息吗?”谈绪抱起她,两人上下贴着躺上贵妃椅,谈绪亲她,用脸颊蹭她的脸,慢慢说:“在想事情。”

 方旎捧住他的脸,问:“什么事?”谈绪默了会儿,轻笑:“想我是不是做错了。”方旎眼里刹那凝出泪花,谈绪吻住她微颤的瓣。方旎头往左侧一偏,语气淡又傻:“谈绪,带我去看看赵郁吧。”谈绪放开了她,平躺回去,方旎跟着躺在他身侧,两人挨挤着,偏偏又是难言的遥远。  m.nIudUnXS.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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