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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1章 邮件不让看
 随之一阵莫名的委屈涌上心尖。为什么祁家换了主人以后样样都和我过不去?佣人明里暗里讽刺我,如今连植物也欺负我?我用客厅摆放的纸巾胡乱圈住手指,来到二楼用力推开祁岁知书房的门。

 “你什么时候才能把我放出去?”门框撞在墙壁上发出巨响,淹没我质问他的话语。祁岁知停下打字的手,一双情绪内敛的眼睛觑过来。是三伏天罩面而来的冰水,浇灭所有不合宜的焦虑和灼热。

 我打了个颤,意再次制造噪音的双手默默垂到腿侧。“你出去几个月,人变得鲁了许多。”语气轻淡,声线轻淡,忽略其中蕴含的内容,好似随意的拉家常“手怎么了。走过来我看看?”

 我如鲠在喉,正打算回击,黎莉被青灰制服包裹的身影迅速出现在门边,打破我们之间的气氛:“祁总没事吧?大小姐没对您做什么吧?”

 笑话,我对祁岁知做什么?说得好像我能伤害到他什么一样,祁岁知一向不喜爱互为利益关系的员工手下,向他表达出逾矩的情感态度。

 或许是因为我打碎花瓶伤到他以后,黎莉难免关心则,说话做事不如之前有分寸,触及了雷区。祁岁知闻言微不可闻的蹙起眉:“守好你的本分,不要关心无谓的事情。”

 再没什么比暗里倾慕的对象冷冰冰的拒绝更能打击到人了。我幸灾乐祸睇过去。黎莉离得很近。

 那张肤质略黄的面孔,已经苍白到化妆不上粉底。眼珠转了转,恶劣主意骤然横生,我故意走出楚楚可怜的姿态靠到祁岁知身边。

 剥开包裹手指沾染一点血迹的纸巾,放软了嗓音撒着娇对他说道:“你看看,人家刚才在温室被花朵上的刺扎了下手,都出血了。疼死我了。”

 祁岁知没有拆穿我的矫造作,反而十分配合,捏住我的手指凑近边,无比轻柔的吹了吹:“哥哥帮你吹吹,还疼吗?”温热气息如同细密刷。

 在指尖的细小缺口处来回扫,生出涟漪似的意。我半坐他办公椅的扶手上,肩膀连同脊背整个僵住。本想恶心他俩,想不到自己先被恶心到了。

 “我请你来是做事的,还不下去吗?”祁岁知所有注意力对着我,耳畔没有响起鞋跟触地离开的声音,略带了点不耐烦向不识趣的人道。黎莉怀揣满情绪消失于书房门口,还细心的掩上了房门。我见目的达成,演够了兄妹情深的戏码,撑着办公桌光滑的横面就想站起。

 祁岁知却一把攥住我的手腕,将我整个人转了个身,背靠坚实膛坐进他的怀抱:“利用完人就想跑,这种坏习惯是谁教你的?”中央空调的暖意无处不及,熏得满室温然如,我只穿了一件黑色印花的丝绸修身吊带裙,和堪堪包住围的套头短款衣。部相隔丝滑的布料猝不及防坐上他的下腹和…和那里。

 一手捏住肩膀横在脖颈,一手牢牢桎梏着肢。我挣扎了几次,身体和身体相互摩擦,祁岁知闷哼了一声,索加大力度,让我像被蟒蛇紧的弱小动物一样再也动弹不得。

 “你这个非礼自己妹妹的死变态!”我见占不到便宜,恨恨骂他。谁料祁岁知反而笑了起来,腔不住震颤,很是愉悦开怀。

 薄贴着我的耳垂蹭动,内容是与轻快笑声截然相反的阴冷警告:“愿愿,你最好听话一点,如果不想被哥哥打断腿关在房间里的话。”***我很想不管不顾同祁岁知抗争到底,潜意识却告诉我他的警告可能成真。

 烈情绪如同膨的气球遭遇针扎,填充其中的气体尽数从小孔中四散而出,惟余一张外强中干的表皮。

 欺软怕硬的本质伴着我人格的形成,一点一滴随同血经四肢灵魂。纵然我再明白面对祁岁知不应该放下身段示弱。

 但是感的肢和要命的脖颈被一一掌控,还是骨气全无软下了身子,缩在他怀里忿忿咬住嘴

 “黎莉怎么招惹你了。居然愿意花费额外的心思整治她?”祁岁知见我安静下来,换了个更放松的姿势,单手搂紧我,原本横在脖颈上的手深入披散肩头的发丝中,有一下没一下顺着我的头发。

 “你难道不知道手下人对你抱有别的情感?”我反相讥“还是彻底掌控祁家以后警惕就弱了。这种人你之前可不会放到身边来。”“愿愿是在吃醋吗?我好高兴。”神经病。我说黎莉因为暗恋他而故意对我不恭不敬。

 他的脑回路不知道是怎么长的,居然能联想到这种岔路上去。到底顾忌着祁岁知恻恻的警告,我没有把心里的实话宣之于口。

 只装作不满缩了缩脖子,撅起嘴巴抱怨道:“你在和不在的时候,她就是两个态度,时不时用话刺我两句。”

 “是吗,卫姨不在,我也不常回家,原本看她打理事务还井井有条。”我原本就是敷衍听祁岁知说话,目光不经意掠过泛着莹莹白光的电脑屏幕。一封篇幅不短的邮件,全部由英文书写,多数是复杂冗长的罕见词汇。

 或许是血缘关系特有的心有灵犀,属于父亲名字的拼音很快被我捕捉入眼,再加上落款处的“Wilson”我意识到这封邮件的内容大概率关于父亲病情。

 “愿愿,你在看什么?”我正想仔细辨认,祁岁知的手快我一步点击鼠标关闭了界面,他是母亲和大伯偷情生下的儿子。

 虽然父亲对他有养育之恩,但他冷心冷情到我不同意放弃股份,就宣布解除我在卓承的所有职务。连逝去母亲所维持的清白人设都不可信,更何况隔了一层血缘的祁岁知。

 不告诉我,邮件也不让我看,莫非父亲的病情出了什么问题?“刚才的邮件是来自威尔森医生的,父亲的病怎么样了?”

 我不在乎祁岁知会不会认为我煞风景,抓住他覆盖着鼠标的宽大手掌,不安又希冀的询问,即使看不见来自身后的表情,语气中微微沉淀的冷淡,昭示着祁岁知的心情不是太好:“还是老样子。

 虽然脑部手术后的创口已经愈合,但还是躺在上无知无觉,威尔森医生邮件询问我要不要更换新型‮物药‬尝试一下。”文字能够骗人,眼中的表情会让真相可见一斑。

 我将信将疑就要转过头去与祁岁知对视,却被他如同拎起猫咪一般揪住了后颈:“你不是想要了解拉斐尔口中的真相?那你知道父亲到底是什么样的人吗?”  M.NiUDuNxs.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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