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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章 白绒团一样
 “竹刀。”李承袂俯身看了眼,解释道。“竹刀?”裴音有点茫然:“那是什么?”她看着李承袂弯下来,俯身用左手把竹刀从包里出,同时右手也探过来,把她从边柜里拎到外面。

 “你怎么什么都钻,小猪吗?”他道,目光拂过裴音方才不知道怎么蹭脏的小腿,那真是一把好长的竹刀…东西拿在男人手里看起来很轻,李承袂好像很久不碰这些,略微陌生地看了几眼,再改变握姿时已经稔起来。

 “这是我…”李承袂皱眉,回忆了片刻才道:“大概二十岁出头,在日本学剑道课时定的。”

 “我可以用吗?”裴音好奇看着,摸了摸刀身。李承袂点点头,走到她身后,示意她右手放轻力度:“我教你,小心受伤,这样…用左手发力。”他拢着裴音的手做了一个简单的动作,看怀里的妹妹捂着脸,惊喜地“哇”了一声。

 “哥哥可以教我玩吗?”裴音回头望他。少女亮晶晶的眼睛和头发看起来很烫,让李承袂本能避开对方的眼神,他重新拢住裴音的手。女孩子显然对这东西很感兴趣,又要李承袂带她再摸几次竹刀。

 李承袂这次没有如她的愿,轻轻拍了拍她的脑袋,道:“这把尺寸有点大,你用不了。想要的话,我让人给你定一套。”他把竹刀放回包里,拉上拉链。

 在这个过程里,裴音看到放竹刀的包上绣了两个字,金色的,她凑上去,才看到是“衣夬”裴音指着字道:“这是…哥哥的名字么?我的那套,也可以有这个刺绣吗?”

 李承袂点头,起身看着她:“你想绣什么?”“金金!”“金色的金金?”他眼里有轻微的笑意,在逗她。

 裴音毫无察觉,闻言立刻点头:“嗯!”她看起来对李承袂学过剑道课这件事很感兴趣:“哥哥二十岁的时候,也是现在这样的长相吗?”

 李承袂不答,反而把手探至裴音面前,垂眼看着少女不得不使劲仰起脸,以便观察他手上的东西。“至少我确定我二十岁不会戴这种东西。”他说得不咸不淡,眼睫垂下,望起来竟然有些温柔。

 裴音红着脸拉开一些男人衣的袖口,小心地摸了摸腕链上的排方块,抿着望着李承袂笑,她的眼神羞怯,像小小的黄蕊紫罗兰。

 ***此时裴音呆呆看着面前的箱包。李承袂答应她的东西到了。名字却不是她的。“承樱”明显是个女孩子的名字,还是个裴音从没听过的名字,他还给别人买了。裴音头一次产生占有作祟下的嫉妒和恼意。如果是给别的女人买,为什么要借我的意?

 明明是我先提出要它的。裴音盯着金色的“承樱”两个字,又想到李承袂金色的“衣夬”气得呼吸困难,眼泪也不自觉掉下来。林铭泽和陈寅萍放回赃物,鬼鬼祟祟回到车边,看见司机正在晨光里冲着后备箱抹眼泪,都是一惊。

 “你这是怎么了?”林铭泽上前走近,俯身偏过头,看女孩子脸上亮晶晶的水渍,伸手去碰:“…真哭了啊?”裴音躲开,捂着脸,大声道:“别看我!”她退开,把后备箱砰地一声关住,拉开车门钻进后座。

 “陈寅萍你去开车…”裴音声音有些哽咽。但更多的还是愤怒:“开回湾去,我不要开了。”***李承袂回临海后得到的第一个惊喜,来源于自己的小妹妹。有生之年他居然需要去派出所捞人。

 除了妹妹,另外两个同伙全是男生,作案工具也极其眼…来自家里的车库,他无法形容自己的心情。杨桃在路上尽量清楚地讲了来龙去脉。

 她说得小心,生怕李承袂发火。陈寅萍满脑子浆糊,开车远不如裴音细心,刚从隧道口开出去两公里就面遇到了警。

 三个人支支吾吾凑不出半本驾照,唯一一个女孩子还一直在哭,场面充满犯罪的气息,于是一起被顺顺利利请了进去,全部旷了早课。

 十七岁,一个女孩子,凌晨四点在雪夜开车出门,带两个男同学还喝醉后偷来的路障。每一个细节都准确踩在李承袂的雷点上。听到裴音只是不知道为什么哭,人是安全的,李承袂勉强按下怒意,于车内平静开口:“还有多久能到?”杨桃顿了顿,谨慎道:“半个小时左右。”

 车内空调开得足,体温上升后,那些金属配饰依然冰凉,存在感变得格外明显。李承袂摩挲着手腕,才意识到自己已经戴着裴音送他的礼物有一段时间了,他眉心,在疲倦里随意观察着手腕上的东西。

 那天李承袂原本没有打算答应的,但妹妹的眼神漉如同野花花瓣,因为高烧,看着脆弱无比,他一时心软,鬼使神差就应了下来。腕链上有一排方块,很低调。这是一个奢侈品牌的经典款。

 而裴音把它拆解掉,费了点儿心思改成了现在这样。李承袂着急去看裴音的状态,一直注意着腕表上的时间,顺便观察自己腕上的链子。过了一会儿。

 他似乎意识到有什么不对,指尖轻轻了一下那排方块。有印刻,刻得比较糙,但很认真。因为材料的特殊,对光才能看清。李承袂解下手链慢慢调整角度,终于得以看到一行模模糊糊的英文。

 Puffypussy。李承袂的脸色变了。一种空白的铁青,恐怖的、死寂般的沉默。会有妹妹送哥哥礼物,在上面写诸如“肿的小”这样的话吗?

 李承袂记起自己那件被裴音埋脸进去,还夹在腿间自的衬衣,只觉得腕上这条手链,突然变成写了“裴金金”三个字的项圈。

 它在那个失控的晚上,以另一种方式隐晦地补全了妹妹的渴望。和记里记录的相同,裴音想要哥哥在她身上,像狗一样和她,把她吃干抹净。

 就这么简单。李承袂手有些抖,眼前是羞怯的如同含苞待放的紫罗兰一样的妹妹,和记忆中,记上记录的疯狂又大胆的文字。

 它们开始重迭,,使李承袂的血再次迅速升高。这段时间里两人的相处亲密而不逾距,更换藏品,打理芍药,准备跨年的计划,李承袂有时会觉得,和裴音已经在逐渐变回一对普通而正常的兄妹。

 这种感觉其实很好,至少它是健康的,而在夜晚突然充满渴求辗转难眠,工作偶然心悸时想起裴音抚摸口的手,听到裴音突然说要回喜找妈妈,产生把她强行留在身边的想法…这些是不健康的。

 他本来已经快要习惯这种生活了…独自消化不健康的情绪,以从前的状态面对和包容妹妹。只需要等裴音意识到。

 她对长兄的好感如何悖于伦理,收了心思,完成少年向成年的过渡,李承袂曾经想着妹妹自、对妹妹产生的不堪念头就可以彻底成为过去式,他已经三十岁了。

 正确处理自己的问题,引导妹妹健康成长是他本来就应该做的事情,但是现在。李承袂再次将手链对光,盯着那排模模糊糊的英文。Puffypussy。不会有错。

 再看一百遍,一千遍一万遍,哪怕是用不同的释义解答,也还是那个意思。“松软洁白的,肿的,蓬松的,白绒团一样的,鼓起来如同小丘一样的,少女的户。”  M.nIUdUnXs.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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