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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章 想仰起头
 裴音把自己的写在给他的手链上,她就真的这么想被他吗,被同父异母、大她十几岁的哥哥按在上,像那天晚上给她检查灌药一样,在窒息里被上到失?李承袂脸色阴沉无比,风雨来。这段时间。

 在开会、应酬、出席种种正式场合的过程里,李承袂无一例外都戴了这条手链,把它细心收进袖口,在表带下面,紧紧贴着自己的脉搏。

 他傻一样当哥哥当上了瘾,自欺欺人,一直把礼物当成一种亲情的约束,即使在为他戴上这条手链的时候,妹妹只穿着白色的T恤跪坐在身边、上,长发柔软垂下,部脂肪堆积,白得晃人视线。

 而此刻,亲眼所见的词秽语清楚明白地告诉李承袂,这东西从头至尾都没有约束的作用,只是裴音单方面充满渴望的献祭而已。

 它在这半个月里,像丝丝吐着信子的小蛇一样盘栖在他皮肤上,旁观李承袂一无所知地自我洗脑,试图用亲情感化自己尽快回到生活的正轨,实际上却当众宣,带着妹妹的小工作社,接下来还要进行可能毫无用处的家庭教育。

 这真的会让人感到反胃。李承袂怒火中烧,他为裴音忍耐如此,步步退让,而她一次次不识好歹,挑战他的耐心,试探他的底线,生怕他身上没有她留下的标记。盛怒之下,他甚至感到荒唐…他们作为兄妹,连掌控对方的望都如此相似。

 个中唯一不同,是他无法容忍裴音一厢情愿想将他视作她的所有物,以至于试图向所有人宣告自己的所有权。

 她对兄长没有防备,对别的男人也没有。妹妹到底会不会在被他拒绝之后,自暴自弃,去别人身上寻找替代的快?林铭泽是他前的外甥,裴音疯成这样,或许真的没有做不出来的事情。李承袂捏起裴音送给他的手链,目光沉沉盯了很久。

 终于重新将它戴回到自己的手腕上。***李承袂挟着冷风走进来时,除了裴音,临时管制房间内剩下的两个人都立刻投以期盼的热烈眼神,扒在门上殷勤地喊哥哥。李承袂只当作没听到。车上残留的疲倦在此时已经完全看不出来。

 李承袂心下想着手链的事,面上是毫不掩饰的阴沉,但因为言辞举止没有任何不礼之处,并不让人反感。

 “到这里的每个家长都是您这种表情,”民警带着李承袂走向小隔间,语气间有种见怪不怪的应承:“这个年龄段的小孩都容易犯错,其实教育一下长个记也好…”话有些多。

 李承袂不喜对方这种说话间打量的神色,示意杨桃与对方涉,自己则径直俯身走进管制间。裴音正缩在长椅的角落,穿着浅色的羽绒服,闻声抬起头,看几不见的哥哥跨过铁制门槛走了进来。

 李承袂的身高使得他要进来这里,就不得不稍稍低下头,但这并未让男人感到拘束,依然行动自如,气势慑人,他应该是下飞机后就直接过来了。穿着黑色的大衣,左肩上佩戴的肩针设计十分低调,末端点缀则用了碎金。

 金属反着房间顶部灯管投下的黯淡光线,亮得好似眼睛,使男人视之犹如冰冷不容亵渎的神只。裴音怔怔望着靠近的身影,想到六七岁第一次去博物馆,她不小心和妈妈走失,仰头惶恐放出视线,最先看到的都是亮晶晶的金制展品。

 它们在昏暗的展馆内仿佛可以自动发光,那些夺目引人的光线让裴音乖乖站在旁边,等来焦急寻找的妈妈,那之后,裴音拥有了一个叫做“金金”的小名。

 现在妈妈不会像以前一直寸步不离守在她身边,哥哥或许,也即将是。李承袂走到裴音面前。

 他显然在端详她,身上冷沉的香气强势地将裴音完全包裹。裴音没有理会李承袂身后两个同伙暗示与提醒的目光,安静地缩在角落,垂着眼,盯着哥哥手腕的位置看,她现在很想看到手链,看到那行她用锋利的尺尖小心翼翼刻出的英文,以此来确定哥哥仍然是她的。

 她用她最隐私的东西标记他,也迟早要让他对她做同样的事,但李承袂来时戴着手套,末端收进了大衣袖口,整个人脖颈以下全然的黑色,一丝皮肤都不出来,她什么都看不到。

 妹妹目光停驻之处,李承袂刚进来就注意到了。男人面上依然维持着间于平静与温和的表情,像急于查看妹妹安全情况的长兄那样,握住她的肩头俯身,低声音道:“裴金金,你好大的胆子。”

 家长在预备教训顽皮的孩子之前,都是这样先叫一声名字,再愤怒地威胁一句。陈寅萍和林铭泽并未觉得有什么不对,缩在一起静观其变。林铭泽其实都没想到李承袂会来。

 他出现这种地方并不是一件合适的事,就像林铭泽绝不会让小姨来这里一样,他们原本商量的结果,是陈寅萍的父母来捞他们出去,但报号码的时候,一直发呆的裴音却突然来了精神,张口就说了她哥哥那个女秘书的号码。林铭泽在心里为裴音祈祷,他觉得裴音这次凶多吉少,在李承袂到来之前。

 他单方面跟裴音提前约好,明早林铭泽会去她家里一趟,如果李承袂因为这件事迁怒裴音,他就把她带到小姨那里去。陈寅萍的注意力则始终放在角落的兄妹身上。

 他兄妹姐弟骨科文看过太多了,之前期中家长会,林铭泽的小姨带着裴音去外面聊天,两人离开的背影他都能嗑,更别说是现在。

 多么典型的兄妹组合…陈寅萍胡思想着,就见裴音的这位看起来十分严厉的长兄动了动胳膊,将妹妹拢进了怀里。

 李承袂方才在检查裴音受伤了没有,视线在女孩子有皮肤出的地方一寸一寸看过来,见她确实如杨桃在车上所说“人是安全的”才稍稍松了口气。

 他与四周的环境气氛格格不入,沉默地站在那里,把蘑菇般寄生在椅子边缘的妹妹拉进怀抱,如释重负地。裴音挣脱着退开了一些。

 她的沉默似乎并不是因为惊吓,还有使子的成分。李承袂见状,脸色再度变差,原本见到妹妹安全无事的愉悦心情,开始被由“pussy”引发的怒意替代。

 他没忘这个房间里还有别人,看似宽容地轻拍着裴音的背,另一只手却抬起来,以冰冷的温度抚上她的脸,黑色的皮质手套摩挲着裴音苍白的脸和红肿的眼眶。

 接着用力,强硬地把她按进大衣。这次李承袂无比清晰地感知到,妹妹虚弱又急促的呼吸正隔着衣拂在腹的位置,恼恨,但毫无办法,他低低嗤了一声。光线模糊暗淡,陈寅萍坐在李承袂侧后方,其实看得不算清楚。

 但也看出兄妹俩在闹别扭。这种闹别扭的方式也确实够别扭的,大概他们这种家庭出来的人都是这种放闷炮的性格,陈寅萍小心偷看,心里却有种奇异的感觉升起。

 他总觉得这感觉似曾相识,却想不起来,慢慢就走了神。裴音骤然被按进温热的怀抱,呼吸都停了一下,她想仰起头,后脑却被按住动弹不得。李承袂在生气,那一声嗤笑像是嘲讽她的自不量力。  m.nIUdUnXs.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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