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就坐在旁边
秦无虞捏捏我气鼓鼓的脸颊,笑着说:“你好几年没发过烧了。你说我接到电话急不急?更气人的是,你还想瞒着我。你有什么是不能给我说的?宝宝,我是你最亲密的人,你应该全然依赖我、信任我。”
我心猛跳,灵魂像分裂成两半,一半是属于秦无虞的夏未夏,一半是堕落、黑暗、有了自己秘密的夏未夏…我只有一半属于他了。
但这一半的灵魂全部都是他的,我是他的乖女孩…是的,我愿意在他面前做个没有骨头的人,没心没肺地依赖他,遇到的所有事也
由他做主…就像他告诉我、默认我的那样。
我讨好地亲亲他的脸颊,说:“对不起嘛,我还不是怕耽误你工作。再说,我一点也不严重。”秦无虞表情仍然很柔和,一点生气的意思都没有。
但我还是愧疚,说完又去亲他另一边脸颊。秦无虞突然托着我的后脑勺,猛地把我拉近,我以为他要给我一个深吻,但他只是很轻地吻下我的
,表情克制:“以后照顾好自己,我会心疼的。”
他关上灯,
了外衣躺下来,滚烫的身体贴紧我:“好了。早点睡吧。”公寓是单身公寓,
自然也不大,两个人睡起来有一点挤。我缩在秦无虞宽厚的
膛里,手抱着他的
,像无数个我们共度过的夜晚那样,亲吻他的下巴,给他说了声晚安。
***秦无虞回来,我反而病得更严重了。像之前都是忍着的,要在他面前我才放心把自己最虚弱的一面展
出来。
这不是我瞎扯的,是陈少娴说的,她特别哲学地和我说了一堆,我没听懂,她恨铁不成钢地举了个例子,说:“就像在大漠中独行许久、终于找到绿洲的游人,大家都以为这个人会精神烁烁,载歌载庆祝自己活下来…妈的。
在沙漠里走那么久,终于找到绿洲了。能不开心么?但其实刚好相反,这个人会在绿洲中倒下,哪有力气顾得上开心,神经绷紧这么久,终于放松下来了,当然要把自己的疲倦放肆展现出来,”
“哦…好像有点道理。”我点点头,说:“提到沙漠,我倒是想到居住在非洲沙漠的尼格罗人,要说非洲那边的社会…”然后和她扯上一堆有的没的。
我和陈少娴的对话,一直都特别没有营养和深度,以上扯的这些严肃正经的,纯粹是我俩无聊到不行的产物。隔壁
的老太太听出兴致来了。问我们:“姑娘,你们是隔壁师大的学生吗?”…是的,我高烧不退,被秦无虞揪医院来了。
医院啥玩的都没有,能不无聊么。陈少娴笑得眼睛都看不见了。猛点头:“是呢,我们是师大大二的学生,呵呵。”大二?她还真有脸说。
老太太正要接着说些什么,秦无虞提着食盒走进来了。手亲昵地放在我的额头上,问:“现在还难受吗?”秦无虞外形蛮成
的,陈少娴又说我们是学生…老太太顿时止住了话头,眼神有点怪地在我和秦无虞身上打量。
就像光头怕听到灯泡这个词,我特别不愿意别人把我和秦无虞想得不堪…师生恋又怎样,那都是几年前的事了。我故意娇滴滴地说:“老公,辛苦你了。
等我打完点滴,我们就回家,我怕妈一个人在家会无聊。”我没叫过秦无虞老公,我们的妈妈也不在b市,这话纯粹我瞎扯的,其实想表明我们是正当恋爱关系,两家家长点头的那种。秦无虞听到我这话,端着汤的手抖了下。
他眼神深邃且炽热,顿了几秒,才慢悠悠地开口:“…嗯…老婆。”结果这下变成我手抖了。脸红得像猴
股,耳朵
都是烧的,头低着。眼睛盯着被子不好意思看秦无虞。陈少娴在旁边笑得
都直不起来。
说:“真是受不了你们两个。我这个单身狗眼睛好疼,未夏,我就先走了。祝你早点康复…”她拎起包,边走边还在笑。我更不好意思了,在后面喊她:“少娴…吃了东西再走,你急什么。”陈少娴摆摆手,说:“我有约,不吃了。你们慢用,慢用。”
然后像阵风一样飘走。还好老太太搭话了。对着秦无虞道:“年轻人,这汤是你熬的吗?闻起来真香。”
秦无虞应了声,老太太又说:“你对你老婆真好,现在的好男人少见了咯!我年轻的时候,我家老头子对我也好,那叫一个百依百顺,可惜老了就一倔脾气。”原来人年纪大了都这样。
一听这话题我耳朵都竖起来了。接过话头说:“人老了都容易犯倔,我爸也是,我每次回去,他都要和我闹小脾气,非要有个人去哄他…”
“谁说不是!”我和老太太聊得兴起,两个人唾沫子横飞,拼命吐槽家里的倔老头,秦无虞坐在我身边,微笑着听我说,时不时喂我一口饭。
他平时都这么照顾我的,我注意力又没放在他身上,自然地含住汤勺,随他喂我…老太太笑容慈爱,看我们的眼神越来越暖。
等我输完
,我已经和老太太结下了深厚的革命友谊,我一边坐在
头穿鞋,秦无虞帮我系着鞋带,一边和老太太道着别,这时,病房里走进了一个老爷爷。
在老太太的
头坐下,牵起老太太搭在被子外面的手,老太太眼睛看着我,却自然地回握住了他。
和秦无虞出了病房,我才小声和他八卦:“刚才的爷爷
感情好好啊,而且好有默契,都不用说话就知道对方在想什么,等我们老了。我们也能这样就好了。”秦无虞牵着我的手,走在前面,郑重点点头:“会这样的,未夏。”哎,你说他这人,我就随口感慨一句,弄这么认真呢。我嘴角上钩,握紧了他的手。
出医院我们去了超市,这个时间点超市都没什么人,秦无虞在前面推着车,挑着货物,我在后面抱着他的
,粘在他身上往前走,嘴里絮絮叨叨地编著歌唱:“秦爸爸带我逛超市…我要吃零食,秦爸爸给我买…买薯片!”
秦无虞无奈地笑,说:“刚输完
就吃零食,不买。”我嘟起嘴,接着唱:“不买你就不爱我!不买我就不和你回家!”
秦无虞拍了下我的头,说:“小坏蛋。”当然最后我还是和秦无虞回家了。我们两个除了晨练、散步和出门买东西,居然在屋里窝了好几天。
秦无虞真的很忙,一直在处理工作,实在没时间出门逛逛,我就坐在他旁边,赤脚踩在他的膝盖上,捧着书准备下个学期的课件,但就算这样了。工程那边仍然打了好几个电话催他回去。
我舍不得他,又心疼他这么辛苦:“你回来都没有时间休息一下,就是换个地方工作。”秦无虞说:“对不起,都没有好好陪你。”
我说:“我不是这个意思啦。算了。你打扮帅点,我们出门逛逛吧。”我翻了件白衬衣换上,也给秦无虞找了件和我款式差不多的,笑得贼兮兮地抱着包和他出门了。秦无虞问:“我们去哪?”我说:“去照张相吧,我们都没有合照。”
进了相馆,趁秦无虞没注意,我偷偷给摄像师说:“你们这能照结婚照吧?上传民政局的那种…嗯,那麻烦给我们照好看一点的,谢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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