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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章 花瓣红,红滣
 这次回家我给我妈要了户口本,我妈折衣服的手顿了下,面色如常地站起身走到衣柜边给我翻户口本,把本子递给我的时候,我妈面无表情,眼泪却下来了:“未夏,妈妈对不起你,让你吃了那么多苦。

 一转眼你就要嫁出去了。以后…以后我更没有机会弥补你。”我握住她的手,说:“妈,你说的什么话。哪有什么对不住对得住的,非要说,还是我对不住你呢,没有生成个男孩子。”

 我妈转悲为笑,拍了下我的手背:“瞎说,我就情愿生个女孩,看看,我家未夏这么漂亮…”我妈叫我领了证记得拍下来发给两家家长看看,又问我是不是和秦无虞商量好了。

 我胡乱嗯了几声,总不能说我是想给秦无虞一个惊喜吧…结果惊喜没喜成,成惊吓了。我喜滋滋地拍完照片,把秦无虞骗去给我买饮料,摄像师对我说:“系统出问题,今天上传不了。”

 我急了。问:“怎么就传不了呢!你再试试,再试试…”摄像师笑了。说:“哎,你说你这小姑娘,证今天领不了。明天也可以领的,别着急嘛。”我不,我就要今天领,我非要今天领…秦无虞明天下午的飞机,又要忙他的工程去了。

 试了几次,相片还是传不上去,摄像师给我出主意,叫我去别的相馆试试,我气了。只好说:“那辛苦您了。这照片麻烦您给我们洗一张。”我失魂落魄地站在旁边,秦无虞回来了。

 刚才为了拍下来好看,幕布用的别的颜色,现在摄像师刚好把背景给p成大红色,秦无虞像是看出了什么,道:“麻烦再洗一张卡片大小的。”

 秦无虞把小照片装进钱包里,我不敢问他是不是猜到了。打着哈哈地和他聊了一堆有的没的,车路过下一家相馆,我让他停下车,自己打开车门跑下去。

 问工作人员可不可以拍结婚照。工作人员回我:“我们相机刚好坏了。你明天再来吧。”我郁闷到不行,只好给秦无虞招了。

 指挥他把车开到民政局,我深一口气,掏出了包里的两本户口本,一本是我家的那本,一本是我从他屋里偷出来的…早好几年前他就把户口迁到b市了。说:“我们进去把证领了吧。”

 秦无虞说:“宝宝…”我打断他,才不管他要说什么,自己噼里啪啦说了一堆:“我知道你肯定要说我不提前和你商量,我这不,这不是想给你个惊喜嘛。求婚是你求的,我也想给你求婚一次。

 我们在一起那么久了。什么事都是你在做的,你也不给我表现的机会,我、我、我…反正你就说一句,你今天要不要和我把证领了。”我急得眼泪都快出来了。

 本来想偷偷摸摸把所有手续提前办好,直接霸气地把秦无虞往民政局一领,让他把字一签,说:“现在,你是我的人了。”谁知道这么出师不利。秦无虞捧起我的脸,怜爱又珍重地往我眉心印了一个吻,说:“我要。”我噗嗤一声笑了。

 顿时什么气氛都没了。捂着肚子窝在座椅上,笑得说话断断续续的:“你干嘛、说,说你要啊…笑死我了。害我一下子…哈哈,想到av里,哈哈…女优说:我要,我要嘛…”

 “宝宝!”秦无虞瞪我一眼,被我弄得也跟着笑起来“好,你要是吧,放心,我这就来足你。”俯下身来咬我的耳朵,这个坏人。

 我们闹闹腾腾地去把证领了。秦无虞比我高上蛮多,照合照的时候我踮脚了,但仍然像雏鸟一样被他庇佑在怀里,多像我们的关系,亦父亦情。晚上去的是我提前订好的西餐厅…嗯…领证这事我酝酿好久了。

 吃完烛光晚餐,我牵着秦无虞往楼上走,我还订了酒店房间呢。一直以来,都是我什么事也不管,只顾跟在秦无虞身后享乐享福,我这第一次走在前面“冲锋陷阵”弄得我还有点小激动、小紧张。

 嘴角笑容掉不下去,我右手牵着秦无虞,左手时不时伸到包里摸摸我们刚领回来的小本本,样子傻得要命。

 正沉醉着呢,身后传来一道醇厚的男声,几乎响在我的耳侧:“未夏。”我应声回头,眼前的一幕和之前在船上的场景重合,江融仍然一身剪裁合身的西装,身高腿长,站姿笔,让人想到德国军人,他的身边站着几个西装革履的人士,年纪在四五十左右,看起来像准备去饭局谈合作。

 我手心冒汗,分裂的灵魂在灼烧,我用力回握住秦无虞的手,像是找到了主心骨,淡然点头,回道:“你好。”然后错身离开。秦无虞没问我那是谁,我习惯性地给他解释,我是第一次骗他,却语气淡定到不行。

 嘴角还带着笑容,说:“刚才那个是陈特最近做的课题对象,我之前见过一面,没想到他还记得我。”我自然岔开话题,说:“我订了月房…嘿嘿,提前感受下度月是什么感觉。”

 秦无虞浅笑,回我:“小不着调的。”我说:“那你就是老不着调的。”我嘴角微翘,心底却是一片荒凉。

 进了房间,入眼便是铺满玫瑰花瓣的圆形大,浴室是全透明的,四周镶着落地鱼缸,紫蓝色的灯光里有小鱼在游着。我一看到这个鱼缸,都顾不上什么荒不荒凉的了。

 蹦蹦跳跳跑上去看鱼,手指一戳上去,鱼便吓跑了。傻得要命。秦无虞坐在沙发上解袖口,把衬衣挽到小手臂上,拿起结婚证翻看,嘴角一抹安然的微笑。我提醒他:“你拍一下,发给你妈妈看噻。”

 他掏出手机拍了几张,传过去,这时有人扣了两声房门,秦无虞把手机放下,去开门,是花店的店员,捧着一捧康乃馨,说:“请问是秦无虞先生吗?麻烦您签个字。”

 秦无虞签了字,关上门,走过来问我:“宝宝,这是你订的吗?”我抬起头,秦无虞捧着一捧粉的花朵,却丝毫不损他身上高知的气质,仍然一副雅痞沉稳的模样。

 我眯着眼笑:“是啊…我订的。第一次去你家,我就想捧着康乃馨去的了。”我在他身前停住,抬着头认真看他,眉眼写满情,又纯,又媚:“秦老师,感谢您的栽培。”

 我踮起脚尖,双手环在他的颈脖,往他耳边吹气,声音低缓“今天我终于嫁给你了。”爱是个下东西,和不爱的人鬼扯,下到极致,也下死。

 但爱也是个上东西,发自爱,便渴望抚摸,渴望亲吻,渴望水融,恨不得共赴生死。

 我存了心要勾引他,像突然开了窍,一开口就是我们间最断的东西,一开口,空气便变得黏稠,呼吸困难,心跳紧促。秦无虞沉稳淡然的表情蓦然崩裂,他深深了口气,然后打横抱起我,往上一放,几片花瓣便飘落在我的乌黑长发上。

 他的体温炽热,眼神发沉,却耐心极佳,一颗颗缓慢地将我的衬衣纽扣解开,把花瓣放在我的上,又自己含住,隔着花瓣吻我的,吻我的下巴,脖颈,纯白的,柔软的腹。

 他叼着花瓣,用指尖挑开我的内衣扣子,花瓣红,也红不过他的,眉眼皆是深情、丽,说不尽的妖惑味道…我要是君王。  m.nIUdUnXs.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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