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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56章 就算真有
 仇士良这么急切,主要是前晚他当街教训田令孜的义子,结果那倒霉家伙不知怎么招惹上刺客,自己刚走就被刺客行凶,死得透透的。

 这下算是黄泥巴掉进裆,不是屎也是屎了,田令孜逮着这茬儿,非说是他把自己干儿子给活活打死的,闹得不可

 仇士良正自头大,斗然间得了这份大礼,索狠狠告田令孜一记黑状,最好能把这老阉狗拉到宫城西南角的独柳树下,一刀两断才痛快。

 程宗扬对仇士良这种剃头挑子一头热的举动丝毫不看好,李昂与田令孜已经凑到一处,他这时候跑去揭发田令孜,何止是热脸贴个冷股?李昂就算临时加,也得赶紧把他挪到诛宦名单的最前头去。

 “要不要给仇士良透个信?”程宗扬道:“两边平衡才好斗起来,”贾文和淡淡道:“属下已经请人传讯。”程宗扬放下心来“那就好。”

 出于对老贾的信任,更重要是为了偷懒,程宗扬没有询问其中的细节,却不知正是贾文和刻意安排的传讯,使得李昂彻底走上了一条不归路。***

 长安。灞桥。寒风渐止,冰雪消融,连来的严寒隐隐有了回暖的迹象。灞水两岸的柳树凋尽碧叶,光秃秃的枝条低垂下来,在解冻的河面上留下烟雾般的倒影。

 天近午时,一支风尘仆仆的车队出现在灞桥前方。近百辆四轮大车前后绵延一里有余,用两匹挽马才能拖动的大车上满载着丝帛、粮食、酒、盐、茶…

 数以百计的壮民夫或推或拉,厚重的包铁木轮辗过青石板上的车辙,发出沉闷的辘辘声。身着绿袍的官员似乎怕误了时辰,一边频频望着天色,一边连声催促,车马滚滚驶向长安城。

 “这些是外郡运送贡品的车队。瞧见没有?中间那十几辆犍牛拉的大车,上面的木箱都贴着封条,车身特别沉…里面装的肯定都是钱铢!”

 岸边的垂柳下系着一条小舟,一名丰秾质的大美人儿远远望着车队,水汪汪的美目中几乎冒出火来“妈的!

 要不是人太多,我这会儿就干它一票!”一名身材高挑,风姿纤美的白衣女子在她背后,翻了个好看的白眼,然后撇了撇小嘴。另一名女子盘膝坐在船头,她戴着面纱,只出一双天生便带着几分媚态的明眸,凝望着河面。

 参差披拂的柳条下,一名美貌的道姑戴着芙蓉冠,冠侧两条朱红色丝带垂在前,她素手把玩着一柄拂尘,翘起的角带着浅浅的笑意,打趣道:“卿本佳人,奈何作贼?”

 “哎呦喂,小鱼鱼,你是没穷过,不知道本公主的难处。”杨玉环诉苦道:“本公主那点子食邑,够干什么的?平常穿的、用的,哪里不花钱啊?亲戚们求上门来,好意思不理睬吗?就算打肿脸充胖子也得掏啊。”白霓裳忍不住道:“你家亲戚不都是皇亲国戚吗?还用得着你接济?”

 “你懂个!唐国这帮皇叔皇兄皇爷爷们,一个赛一个的能生,那点子俸禄哪儿够用的?平里的人情往来,能省得下来吗?远的不说,光这些天过年的岁钱就掏得我掉眼泪!”

 杨玉环红着眼睛道:“我那干爹肯定没安好心!把我辈分弄这么高,年年得给一堆小崽子发钱!打六岁起,我就没挣过岁钱!一堆十来岁的小孩围着我一个六岁的娃叫姑姑、姑,转着圈的要岁钱…你敢信?”

 “那你也给?”“我那时候不懂事啊!钱花光了才知道挣钱的难处。”杨玉环道:“何况还有些省不下来的开支,比方昨天太后到观里上香,接驾的用度,上香的费用,随从内侍的赏赐,各处打点的花销…

 还不都是从本公主的饭钱里挪出来的?跟你说,我都好几天没吃了…”鱼玄机笑道:“怪不得呢,公主殿下都饿瘦了。”杨玉环双手捧面,惊喜地说道:“是吧!是吧!我也觉得这些日子清减些了呢!”白霓裳白眼都快翻到天上去了。

 “接驾的钱还要你来出?大唐素称殷富,不都是宫里开支的吗?”“哎哟我去!宫里给的那几个钱哪够啊?跟你们说,光是观里布置的灯树就花了本公主好几千金铢,加上给宫眷们设的步幛、宴席、车马费用…太后们来这一趟,上万金铢都打不住!”

 白霓裳感叹道:“天之道,损有余而补不足。人之道,损不足以奉有余。太奢侈了。”“怎么就奢侈了?本公主不要面子的吗!”杨玉环可不乐意听这个,她双手叉,嗔道:“这叫体面!本公主的体面就是大唐的体面!本公主的面子就是大唐的面子!本公主丢了面子,大唐的脸还往哪儿搁!

 为了大唐的体面,本公主奢侈点儿怎么了?你看不得本公主花钱,就是看不得我大唐的体面!”鱼玄机笑道:“公主殿下息怒,大师姐只是一时感慨。”“公主息怒。”

 白霓裳也娇声娇气地说道:“都是小女子的错。须知天大地大,太真公主的面子最大。”见她服软,杨玉环冷哼一声,紧接着回过味来,当场就炸了。

 “你敢说我脸大?拔剑!我要跟你决斗!”鱼玄机道:“公主误会了,大师姐没这个意思。”白霓裳道:“我就是这个意思,怎么着?怕你啊!”“好啊,姓白的!今天我们就先做过一场!”杨玉环捋起衣袖,叫道:“刀剑无眼,生死勿论!”“比就比!”白霓裳对鱼玄机道:“你让开!让我跟她做一场!”一直静坐不语的潘金莲忽然道:“来了!”三人齐齐回首。

 只见水面下,一道灰绿色的影子游鱼般时隐时现。潘金莲右手一招,间的鹤侣剑鞘而出,在空中划过一道虹影,往冬日下的水面斩去。***

 宣平坊。程宅。厚重的帷幕遮蔽了天光,虽是午时,幽暗的斗室却一如深夜。伴随着凌乱而无力的息声,体的撞击声响像雨点一样密集,频率越来越快。

 只是这番靡的声响中,全无半点旎和愉,唯有肃杀。一具充满死亡意味的棺木放在室内,棺盖半开,上面那具赤的女体戴着黑色的头罩,双臂从大腿内侧穿过,搂在后,手腕被绳索系在下,翘起的双足同样用绳索捆住,盘在颈后。

 那女子目不视物,的身体被摆成屈辱而无法挣扎的姿势,私处尽,敞的下体此时正被一大的具深深楔入。充血的又红又肿,外翻,上面细小的褶曲都消失不见,表面肿得发亮。

 被剥开包皮的蒂肿着突起,上面被多次穿刺,又涂上药,大大小小的针孔中不时挤出殷红的血珠。

 作为龙宸的杀手,危月燕经受过常人难以想像的残酷训练,但在毫无节制与怜悯的采伐下,也无法承受,从体和精神都已崩溃。

 这一晚,她不知道身了多少次,早已枯竭。单纯从双修的角度讲,她作为鼎炉的效用几近于无,即使单方面的掠夺,也提供不了太多真元。

 不过程宗扬并没有停止合。一方面是为了炼化生死中那股诡异的寒死气…毕竟自己身边的女子虽多,但哪个都舍不得损伤。另一方面,随着那股诡异的死气逐渐炼化,释放出大量极端的暴情绪,使他亟需发

 同时在内心深处,他未尝没有报复的痛恨和冲动。庭前坟茔累累,坟上新土未干,旧识化为新鬼,红粉葬于泥中,此时还去怜悯敌人,未免太奢侈了,又一轮采伐之后,早已昏厥过去的女体搐着出一股稀薄的

 原本光洁的肌肤此时苍白如纸,没有半点血。程宗扬心头暴稍解,随手丢下不省人事的女体,来到帐外,在蒲团上盘膝而坐,引气归经,汇入丹田。

 真气在经脉中艰难地行进着,因为昨晚屡次强行透支潜能,经脉内早已暗伤累累,真气如同经沙漠的小溪,一条经脉还没打通,就消耗殆尽。

 程宗扬不管不顾,竭力催动真气,打通受创的经脉。伤处不时传来痛意,时而犹如经脉被撕裂,时而痛如刀绞,不多时,他额头上便渗出一层冷汗。

 暴烈的九与寒冽的太一织在一起,逐渐变得温暖而平和,程宗扬忍痛控制着真气,就像走钢丝一样,用极致的耐心和毅力,一点一点修补伤势。在他身侧,吕雉望着他眉上的汗珠,红不由抿紧。

 汗珠越来越多,几乎连在一起,淌下来。吕雉咬了咬牙,从怀里取出一方丝帕,裹在指上,小心翼翼地点在汗珠上,没有触到他的肌肤。

 汗珠晃动一下,被丝帕走。先是额头,然后是颊侧、脑后、颈中…汗水渐渐消失,他的呼吸也逐渐变得悠长。吕雉的视线顺着他的眼睑,一直看到鼻梁、嘴、下巴,再到下巴上冒出的胡髭…

 忽然间她玉脸一红,像受惊的小兔地躲开视线,羞怩地扭过脸。她怎么也忘不了,自己第一次被他按在浴盆边时,那些尖硬的胡髭扎在羞处所带来的触感。还有他炽热的鼻息…令人战栗到几乎疯狂的舌头…良久,程宗扬睁开双眼,吕雉表情已经恢复冷漠,她双手按在膝上,跪坐在旁,神情沉静而内敛。

 程宗扬眉头蹙紧,那股寒的死气充在生死中,并没有消融多少,真气也只是从涓涓细勉强汇聚成线,离伤势复原尚远。

 帷帐内传来几声嘻笑,孙寿与成光正在给那名女杀手清理身体,同时给她涂抹药,补充食水,好让她能继续。程宗扬眉头紧锁,几乎将一个五级修为的女杀手采补殆尽,那股诡异的死气也只化解了少许。

 按这种效率算下来,即使给自己一打鼎炉都未必够用。别说能不能找来一打五级修为的鼎炉,就算真有,自己难道能把她们都采补到根基尽毁,修为全废?这也未免太没人了。  M.nIUduN Xs.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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