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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57章 还请侯爷垂怜
 程宗扬不怀念起卓美人儿,作为自己内宅修为最高的侍婢,又是上等的仙品美,有她助自己双修,化解这股死气想必会容易许多。可卓美人儿被困在秘境,自己至今还没摸到开启的门径。去哪儿找个‮女处‬呢?程宗扬不由陷入深思。

 普通人肯定不行,这股死气太过厉,稍有不慎就会把人害死。吕雉和黛绮丝这会儿不能用,其他跟自己有情的,比如左彤芝左护法,江湖救急,跟自己打个友谊炮,想必不会拒绝。

 但左护法的‮女处‬岁月不知要追溯到多少年前。潘姐儿倒是‮女处‬,可她央求过自己,自己怎么玩都可以,唯独不能破身。程宗扬暗自忖度,自己真要把她强上了,潘姐儿也多半只能乖乖着美,让自己给她开苞。

 怕就怕这边还没养好伤,那边燕姣然就冲过来,一掌把自己拍死。光明观堂作为一个只收女子的宗门,居然搞出守宫砂这种反动透顶的东西,实在太不女权了!紫丫头想都不用想,她的离魂症还没弄清楚,自己就算修为全失,也得保住她的完璧之身。

 懊恼之余,程宗扬心里不蹦出个念头:释特昧普那魔僧,怎么就没个女儿呢?张恽在外面小声道:“主子还在修炼吗?”吕雉道:“刚收功。什么事?”“有位客人来访,贾先生让奴才过来问问,主子见是不见?”

 程宗扬不纳闷,连奉诏而来的鸿胪寺少卿都被老贾堵在外面,什么客人这么大的面子,竟然能让老贾问到自己跟前?“谁?”程宗扬开口问道。

 “回主子,说是跟京兆府的独孤参军有关。”“咣啷”一声,程宗扬推门而出“独孤郎?他出来了?人怎么样?有没有受伤?”

 张恽道:“那人说知道独孤参军的下落,只是没见到侯爷,不肯开口。”程宗扬二话不说,披上衣物,拔脚就往外走。

 主楼的正厅内,贾文和正陪客人说话。那名中年人文士打扮,衣冠楚楚,文质彬彬,但碧眼黄发,颌下留着连鬓的浓髯,竟然是在娑梵寺下院见过的那位蒲海云。

 见程宗扬进来,蒲海云连忙起身,先长舒了一口气,随后欣然揖手“能亲眼见到程侯无恙,蒲某这回可总算放心了。”“蒲先生请坐。”

 程宗扬忍住询问独孤谓下落的冲动,一边招呼,一边往他身后看去“这位是?”蒲海云身后立着一名女子,锦衣绣服,衣饰华贵,头上戴着一幅缀着花边的黑色丝巾,面罩重纱,连发丝都遮得严严实实,只出一双蓝色的眼眸。

 蒲海云恭敬地说道:“这是小女。今之事不敢假手于人,蒲某只带着小女奔走。珐图麦,快来拜见侯爷?”那女子上前屈膝福了一福,细声道:“见过侯爷。”

 看着她的装扮,程宗扬心头莫名生出一丝怪异的感觉,随即笑道:“原来是令嫒,快请起!张恽!将那只赤金臂取来!”张恽连忙应下,去收藏物品的库房取那只赤金臂。

 程宗扬笑道:“一点见面的薄礼,可不要嫌弃。”一见面连话都没问,就直接给了一份重礼,蒲海云连忙逊让“使不得!千万使不得!太贵重了。”

 程宗扬笑道:“再贵重也比不上独孤参军。”“蒲某唐突,”蒲海云歉然道:“实在是此事关系到蒲某身家性命,没见到侯爷本人,蒲某不敢轻易吐口。”

 程宗扬点头道:“蒲先生行事周密,小心是应该的。”“实不相瞒,蒲某已经接来独孤参军,眼下就在外面车上。”

 蒲海云说着叫过女儿,让她去请独孤参军进来,一边道:“蒲某来时还心怀忐忑,唯恐侯爷遇险。以侯爷的身份,便是擦破块油皮,也是万金莫赎。”

 蒲海云庆幸地拍了拍口“眼下亲见侯爷安然无恙,在下这悬着的心,总算能放下来了。”程宗扬含笑听着。

 这蒲海云虽是胡人,但举止颇为斯文,没有多少商人的市侩气,不过该放低姿态的时候,身段也足够柔软,上来就猛拍马,一点儿都不带含糊的。“蒲先生客气了。

 你我素昧平生,怎会如此抬爱?”“蒲某对侯爷仰慕已久,”蒲海云道:“当在娑梵寺初会,侯爷英雄气概了得,蒲某早已心折不已,”说话间,蒲海云的女儿带着一男一女进来,前面那位一张俊脸帅气十足,果然是京兆府法曹参军独孤谓。只不过独孤郎这会儿可够狼狈的,蓬头跣足,衣冠俱无,身上只裹了条破旧的毯子,佳人落泊,令人望之生怜。

 想来也是,他换了自己的衣物敌,被擒之后,那些衣冠都成了罪证,能给条毯子披着,已经是人情了,程宗扬上前拉住他的手“独孤郎…”

 昨晚一场惊涛骇,大伙儿同经生死,此时相见,程宗扬千言万语都堵在喉头,半晌才笑道:“人没事就好。”

 独孤谓惨然笑道:“侯爷万安。在下被投入推事院大狱中,幸得这位蒲先生仗义疏财,用重金作保,将在下保了出来,”程宗扬长揖一礼“多谢蒲先生。”

 “不敢当,不敢当!”蒲海云起身避到一旁“蒲某世居泉州,深受皇宋天恩,本国正使有事,敢不尽心!”程宗扬道:“都说推事院是鬼门关,无论官民,避之唯恐不及,却不料蒲先生竟能从推事院中赎人出来,”

 “其实还是托了侯爷的福。”蒲海云感慨道:“侯爷遇袭的消息出来,我们这些商贾忧心如焚,都说侯爷身份贵重,万一有个三长两短,怎生得了?后来听闻独孤参军不顾性命,与侯爷易服,引走刺客,堪称忠义无双,蒲某感佩得五体投地。

 后来得知独孤参军被拘在推事院,蒲某斗胆,打着侯爷的名号前去涉,好在那位索推事是个极明理的人物,蒲某晓之以理,动之以情,最后以身家性命作保,方才将独孤参军保了出来,”

 “原来如此!蒲先生可谓义士!”这蒲海云胆量不小,竟然别出心裁,打着自己的旗号去要人。

 那个索元礼贪婪成,想必给他了不少好处…这边张恽取了赤金臂钏过来,蒲海云连连辞谢。程宗扬道:“这是给令嫒的一点见面礼,你若是不收,我心里难安。”

 蒲海云只得让女儿收下,然后再次拜谢“侯爷赏赐,蒲某不敢推辞。这次在下也带了件礼物,还请侯爷笑纳。”礼物?程宗扬心头微动,抬眼往后面看去。

 随蒲海云之女进来的还有一名女子,只是她披着带有兜帽的斗篷,像影子一样立在主人身后,安静异常,让人下意识地忽略了她的存在。蒲海云拍了拍手。

 那女子顺从地摘下兜帽,分开斗篷,只见棕褐色的长发波般倾下来,浓密无比。她脸上蒙着半幅薄纱,雪白的额头点着一点红记,那双明媚的眼睛醒目之极,大得令人惊,眼线像是描过一样又浓又深,瞳孔呈现出琥珀般的人光泽,丰的红和鼻侧的金环在轻纱下隐约可见。

 只是身量未足,体形纤细,看起来还是一名稚的少女。她披着一条织着金边的鲜红长裙,华丽的裙裾挽在一侧臂间,身姿婀娜,接着铃声轻响,那少女身姿摇曳着缓步上前,一手托起臂间的裙裾,从肩头绕过,一边走,一边轻盈地旋转娇躯。

 长长的红裙垂在地上,那少女双手合什,举过头顶,伴随着悦耳的铃声,双足轻快地踏过,柔美而灵巧的步伐宛如花间的精灵。那条金红相间的织物从她肩头滑下,出白的香肩,然后是粉颈、酥、雪白的腹和‮腿双‬。

 当少女最后一步迈出,铃声停止,只见厅中一亮,一具曼妙的‮体玉‬出现在众人面前。那少女娇体几乎不着寸缕,遮面的轻纱下,柔颈修长而又优雅,刚刚发育的前垂着金黄的苏,白皙细的肌肤犹如牛,鲜美动人,纤间系着一条金链,一条白色的薄纱在金链上,向下掩住羞处。

 那条红色的长裙掉落在地,却是一整块长方形的织物,她肢轻柔地扭向一边,虽然静立不动,却有着舞蹈一样的韵律。那双洁白的玉腿曲线玲珑,脚踝挂着金色的铃铛,在她双足和手掌上,都有着朱砂绘制出的繁复花纹。

 “这是蒲某在昭南港外买来的夷女。如今正值豆蔻妙龄,尚是完璧之身。”蒲海云道:“侯爷昨晚遇袭受惊,在下没有什么能效力的,想来想去,只有这名小婢略有姿,可供巾栉。一则给侯爷惊,二则侯爷出门在外,身边总得有几个使唤人。

 区区薄礼,不成敬意,还请侯爷笑纳。”那少女面上蒙着轻纱,看不出表情,但那双琥珀般的眸子宁静而又安分,温驯得如同羊羔。程宗扬心旌摇曳,自己刚起意想着找个‮女处‬,这就送来一个,而且品质不凡的样子,真是瞌睡了送来个枕头。

 只可惜…程宗扬看了面无表情的贾文和一眼,硬着头皮说道:“蒲先生的好意我心领了,只是如此佳人,程某受之有愧。”“侯爷说的哪里话!这小婢出自蛮夷,能服侍侯爷这等了不得的英雄人物,可是她前世修来的福气。”

 “哈哈,天气冷,赶紧把衣服披上。”程宗扬道:“虽然是婢女,到底是爹生妈养的,看她年纪小小,在家时想必也被家人视若珍宝,可别冻坏了。”

 “是在下冒昧了。”蒲海云赶紧致歉,一边打手势让那名小夷女披上衣物,看着那夷女将长长锦缎披在身上,成一条华丽的长裙,程宗扬道:“这是纱丽?好看的。”“侯爷见闻广博!”蒲海云竖起拇指。

 然后道:“此女出自远洋异国,父母俱已不在,又无亲人在世,如今年纪尚小,却孤苦无依,还请侯爷垂怜,开恩收留。”机灵人啊,硬是把送礼说成求自己发善心,好收养孤女。可惜。  m.nIuDUnXS.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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