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节系列之大雪纷飞
农历正月初七的早晨,打开门却被皑皑白雪堵住了迈出的脚步。抬眼一望,漫天雪花大片大片的飞舞下来,风儿呼啸着,翻卷着那片片朵朵的雪白,纷纷扬扬的飘洒,天地混沌一片。透过混沌,只看到院子里的雪被风卷的已成丘壑,浅的地方勉强可以踏下一只脚,深的地方几乎及膝。风雪扑面而来,打的人睁不开眼睛,几年没见过这样的大雪了。
风舞着点点雪白,旋转着,呼啸着,把地面屋顶树木河
铺满了冰冷。那雪白是那样的美丽,那风舞是那样的飘逸,那冰冷的寒意一直的渗透、入侵,直捣人的心底…心,似乎已趋于平静,能够记忆起前天——初五夜午过后的铭心刻骨,也能够唤起那锥心刺骨的痛,也让似乎麻木的心又
起阵阵波澜。也能够鼓足勇气拿起笔来,能有气力书写出眼中心底的涓涓泪痕。
不敢回忆,脑海里却不听话地翻涌起一幅幅画面,眼睛里也不听话地涌
出那咸咸涩涩的涓涓小溪,震撼、可怕、揪心扯肝…
依然记得十几岁的时候一个震撼心魄的画面:逛街途中突见一个三十几岁的男子颓然摔倒在路边,口吐白沫,两眼翻白,四肢不停的
搐。路人纷纷跑来,关切的想要帮助他,却不知该如何的帮他,只好束手无策的围观着。有两个年轻人刚要伸手,旁边有人阻止:别
动他,他是犯了羊角风了,你不会救治不要适得其反了,那会害了他的,一会他就会自己过去的。实在不行看他有危险的话再掐他人中。果然,过了几分钟的时间,那个人自己从满地尘埃中爬了起来,拍了拍满身的泥土,看也不看围观的众人,也不在意那些或关切或怜悯的眼神,漠然姗姗离去了。那时,人群中十几岁的女孩子心中先是满满的震惊,后是满满的怜悯。惊愕中忘记了眼泪,只有隐隐的痛惜的记忆,一直被深埋在心底。
造化弄人,苍天似乎在捉弄着人的命运。初五子夜过后的震撼,却是比那可怕的记忆还要残酷得多,因为那时的震惊不过是一个路人,那时的痛惜不过是出乎善良的本
。可眼前如今所见的,却是,却是连心
啊!老天爷,想想那时有多么的残酷吧,眼见着却无能为力,心在痛着手却不知该怎么动。锥心刺骨的痛和无奈的慌乱,口里低喊着:怎么办,怎么办,眼睛大睁着抱着怀里的骨
:宝贝,孩子,拉拉,你怎么了,妈妈能够代替你吗,妈妈宁愿代替你呀!心里祈祷哀求着:老天爷,帮帮我,让我代替孩子吧。无辜的孩子,我不能帮助他,如果你要惩罚就惩罚我吧,让我代替我的孩子,老天爷,你不能太残忍了呀!咬牙泪
:苍天,你有眼睛吗,如果孩子就这么痛苦而去,做母亲的决不独留于世,我要追随我的孩子,既然我不能代替他,就让我随他去照顾他吧。孩子嘴里
出了涎
,哭泣着小心的擦拭;孩子突然的小便,慌忙的
上纸巾。害怕、颤栗、小心搂抱着
搐后无力的闭着双眼的孩子,再也忍不住,却又不得不忍住低泣,只能任眼泪在脸上涌
成一道道小溪。儿子睁开了眼睛,眼神是那么的无力:妈妈,你怎么了?赶紧收住溪
:宝贝,妈妈没怎么,拉拉困了,妈妈也困了,妈妈和拉拉一起睡觉觉吧。恩!儿子听话的又闭上了疲累的双眼,妈妈也随着闭上咸涩的眼睛,却跟着打开了溪
的闸门。
连续两天,躲在卫生间里悄声的低泣。女儿要回学校,不能让她看到我这么的不能自持,孩子本来就心思细腻,还有几个月就要高考,不能再给孩子增加压力。初六上午,出门给儿子购买衣
来掩饰满心的悲戚。下午,用笑脸送走女儿,告诉她一切放心,不要惦记家里和弟弟。
今天初七,天降如斯大雪,也许,老天爷也是为了掩饰什么吧。只是,女儿爱美衣单薄,不要太冷了免得冻坏了我的孩子。
2005。2。19子夜1: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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