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说“平凹”
曾经狂热地崇拜贾平凹,一塌糊涂,且感觉中毒颇深。
平凹的作品有着狂放的想象,魔幻的意象,土到了极致的商州气息,甚至让人想入非非的
的描写。更主要的是,读他的作品,犹如在剥一个固守贞节的****的外衣,有时一层一层,剥得特别艰辛,有时却如秋风扫落叶,一扫而光。而最终看见的,是一个光溜溜的少女,一个剥离了世俗的物件,亦或一个****
的原始的本质的世界。但都很美丽,也很有痛快的感觉。
据说平凹的为人也不厚道。对上,对官场,他总是能一眼看清你的七寸,因而他选择的多是冷眼旁观(当然,据说他也未能最终脱俗);与凡人交往,他也往往对俗人深恶痛疾,他常坐在他小说的故事情节里,让那些俗人在那种近似魔幻的的环境中,述说着他如《狂
人
记》里狂
人一般的恐惧和愤恨。我相信,在作品中,在现实社会里,平凹先生更多的时候是在一个人舞蹈,在他的灵魂里,定会充满着恐惧、孤独与伤感,他或许也深深地向往着梭罗的瓦尔登湖,陶渊明的南山?
我也曾想:平凹先生最初之所以取这个名字,不应该是希望自己此生在平顺中见曲折的,可能希望自己能在平和与曲折中能游刃有余吧?他现在会不会在深夜醒来的时候,独自哀叹自己今生的失败?
因为中毒颇深,所以更多地有了不适应现实社会的性格弱点,比如恃才放旷啊,比如看问题偏激且喜爱一针见血啊,比如瞧不起俗人啊,总之,一切不适宜在官场中生存的性格弱点我全有了。
但我不怪平凹。
我是一个忒自卑的人,但确实背负了一个恃才放旷的名声。这名声来得不体面,跟那年我参加政府的秘书招聘有关,据说当时我文考是第一,而最后面试后落了个“狂得很,不象服侍官老爷”的臭名;我看问题想事情确也喜爱剥去它的一切伪装,赤条条地来,赤条条地去,一针见血,一眼见底,所以有人评说我耿直过分;对于俗人,我大多是尊敬的,但有两类人我确也不感冒,一是文人中的俗人,比如那位读《废都》后独对其中一封用口红的吻印和几
体
写成的情书大快其心的朋友。还有就是本俗装雅的人,官场中有,农贸市场的菜贩子里也有,有点类似于鲁镇咸亨酒店前穿长袍但站着喝酒的孔乙己。
看来,在平字和凹字中,我注定缘属后者,因而更多的时候我喜爱听《一个人跳舞》这首歌,喜爱一个人静静地在网站上倾述,喜爱躺入
头在电视的笑谈声中孤独地睡去。我注定无法在平与凹中潇洒自如。
且作一笨笨的海,笨笨地,傻傻地淹没一切是非曲折。不用,不能,不去计较和探究那平与凹的辩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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