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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
 樊以蓁慌了,怎么两人会越演越走样,还真的吻上了?

 被他紧紧地揽在怀里,间尽是他男人味的气息,感受到他强而有力的拥抱,他认真的吻她,努力瓦解她令人愤怒的抵抗,只是吻着吻着,他似乎也觉得格外投入。

 他无法克制地品尝她,她的甜美让他醉了,有生以来第一次,他受到情与的引,某种焦躁的情绪掌握了身躯与理智,他想拥有她。

 只是,沉于此的人,似乎只有他…

 樊以蓁猛地一推,瞿亚任退了好几步,两人隔著一公尺的距离。他说不出臆间反覆的是什么样的情绪,有愤怒、有茫然、还有明显到无法错认的留恋。

 “过来。”他淡淡地开口,低沉的嗓音充满命令口吻,习惯了所有人的服从,他将被拒绝的难堪情绪回心底深处。

 樊以蓁直觉地摇头,一颗心仍在狂的跳着,但她知道不能再这样下去,紧咬着牙,做几个深呼吸之后,将的心神收拾好,冷冷地看着他。

 “够了。”樊以蓁平静开口,她掌心握拳,不愿再与他有太过亲密的接触。

 无法否认的,瞿亚任的确具有强大的魅力,她的心被他所吸引,但是她无法纵情于他的惑。

 她不是随便的女子,愿意付出时,往往就是真心爱恋,而与瞿亚任之间就像个无底,一跌下去,就是粉身碎骨。

 瞿亚任回视着她,呼吸仍旧急促,她的吻对他有著奇异的影响,几乎让他情绪失控。

 “你是个大律师,而我只是小小的职员,实在担不上“女朋友”这个大任,也没什么说服力。”樊以蓁垂下头,心想既然知道不能沉沦,她只好随意找个藉口来搪

 “再说,我实在没有心神陪你继续演下去,我还想再去兼个差,趁年轻多赚一点钱。”

 “你嫌我没给你钱吗?”瞿亚任没礼貌地打断她的话,向前迈进一步,他那冷漠愤怒的神情,教樊以蓁顿时哑口。

 “如果这是你的重点,那你可以早说,毕竟免费演一场戏,的确是让人无力,

 只是我没想到,你跟小时候还真是不同,越来越会争取自己的权利。”瞿亚任口不择言,眼里尽是惊人的怒气,瞳眸闪过一丝轻蔑。

 他…怎么可以这么说?

 如果他还有一点理智,就会想到像她这种生活小白痴,替老板拚死拚活,只为领那一点点薪水,更不是会替自己谋福利的人。

 樊以蓁被他的目光伤到体无完肤。

 原来,只要他愿意,他也可以这么残忍。

 无所谓了,如果在他心里,她就是这样的人,那她也不用多说什么。

 “没错,我就是要钱,你如果觉得下划算,你换人…”樊以蓁淡淡的说,垂眸不再看他的眼睛,因为那眼神太伤人,看了数人难过。

 “我给。”瞿亚任斩钉截铁的开口。他要留下她,就算花上一大笔钱,他也要挽回这一切。

 “一个月五万,远远超过于你上班的薪水,你可以维持原有的工作,这样可以了吧?”瞿亚任气冲冲的瞪着她。

 樊以蓁怔楞的望着他,直到口传来痛意。

 好疼!

 原来,被人伤害的感觉是这般难受,她就算呼吸都能感觉到苦意。

 “五万元还嫌少吗?”瞿亚任见她迟迟没有回应,更火大到失去理智。

 她坚持要走?一定要走吗?他心里很慌,一种把握不住的感觉,第一次在他心口窜著,她不再是他能掌握的,这感觉让他无法接受,

 急躁、焦虑涌上心头,不知该如何反应的瞿亚任,只能出言反击。

 “不、不少。”樊以蓁艰难的出声。

 她不是不知好歹,只是想保护自己,因为没有人能告诉她,这样的戏能上演多久,一个礼拜、还是一年?

 “如果你一定要继续这样下去,要是我认真了,怎么办?”她望着他,再次问出同样的问题。

 这一次,瞿亚任没再开玩笑,而是愤恨地给了答案。

 “认真了,我相你就划下句点,我不是会认真的人,也没打算真结婚,我们之间没有这种问题,就是结束两个字而已!”他的声音狂妄且冷情。

 樊以蓁顿了顿,停摆的脑子以十分缓慢的速度收他的话。

 这时,她才终于死了心。

 这些日子,他果然只是在做戏。

 那些让她卸下心防的举动,果真都是假的。

 你…从没把我放在心上吗?

 这一句话,樊以蓁怎么也问不出口,只能咬着,直到鲜血渗在上,也滴在她的心上。

 她的眼前蒙蒙,耳边传来的,是他冷漠的声音—

 结束!

 他是这样冷静、单纯而直接的给了答案,那她还能说什么呢?都已经陷下去,无论如何是来不及了,灭顶,不过是迟早的事,她还要挣扎什么?

 “樊以蓁!”瞿亚任来到她的身边,一把握住她的肩膀,他忍受不了这样的沉默,像是要窒息了一般。

 “好…”她听到自己虚浮的声音,在两人之间飘着。“一个月五万,就这样决定吧!”如果能将两人的关系定位成聘雇,那她至少能清醒一点,不会试图一而再、再而三的欺骗自己。

 她愿意留下来了,为了五万,她愿意留下来了。瞿亚任像是被莫名地打了一举,口窒闷难受。

 他冷冷的撇,原来他这个黄金单身汉的魅力,竟比不过那区区五万元?!

 瞿亚任想笑,却扬不开嘴角的弧度,她的答案让他安心,却没让他觉得舒服,只要一想到她不是因为他而留下,他就觉得心里非常不舒坦。

 他讨厌这样的气氛,两人明明靠得近,心却隔得好远…

 *******

 协商持续进行着,方正每天从大陆打电话到樊以蓁的公司,说是为了公事,实则与她东扯西聊。

 樊以蓁不擅于拒绝别人,总是轻易被说服,这一点,从她试图自瞿亚任的身边离开,却怎么也走不开便能清楚地看出来。

 方正自信满满的认为,他迟早能追到这一位美丽佳人。

 “方先生,有关赔偿的金额,你们那边已经同意了吗?”樊以蓁努力将他天南海北的扯,拉回早该谈论的重点。

 “还在开会讨论。”方正的回答十分公式化。

 樊以蓁叹出一口长气,讨论了这么久,还是没一个正式的答案,真是折磨人。

 “好,那我们等答案出来之后再说吧!”她倍觉无力,更没有心情继续讨论下去,反而认真的想着,等这件事结束之后,真的要换另一个工作了。

 “以蓁,你别生气了,我会催他们的,再过几天就会有消息。”方正听出她的不耐,赶忙给一个较为明确的答案,深怕佳人不悦。

 “好。”樊以蓁虚应一声,同时察觉到身后某个锐利的视线,她一回眸,就看见了瞿亚任。

 她努力装出愉快的表情,毕竟他是她目前的假情人。

 “那就先这样,赔偿那边就请你多帮忙了。”樊以蓁简单的将对话结束,随即挂上电话。

 瞿亚任原有的好心情,全被这一通电话破坏,他知道来电的人,除了方正外不会有别人。

 他最讨厌有人觊觎他的东西,只是…樊以蓁算是他的吗?

 她的答案铁定是否定的。

 懊死!他讨厌知道这倡答案。

 “待会儿一起吃饭。”他直接倾身,将手表放到她的面前。“都十二点多了,你还在上班?”

 樊以蓁无奈的耸耸肩,还不是长舌男不想挂电话,她也没办法。

 “你最近没接到新案子吗?怎么这么闲?”樊以蓁收拾着桌上的物品,一边好奇的问道。

 这两个礼拜来,他几乎每天中午都会出现在办公室里,找她一起吃饭,接她一起下班,要不是他拿来的五万元还收在抽屉里,她一定又会被他的行径惑。

 是的,她收下了那五万元,只是为了提醒自己,她不该心有妄想。

 瞿亚任清了清喉咙,脸上闪过可疑的诡红。

 “是啊,这阵子比较闲。”他随便点了头代。

 天知道,他这几天忙到头昏脑,把公事带回家,工作到三更半夜,就因为他想见她—中午见她,晚上见她,就连吃完了晚饭,都还舍不得回家。

 他猜想,他只是觉得她的态度不够认真,所以才会积极出现,想让她更投入一点。

 “我今天下去吃饭,我买了饭团,下午有几个货柜要出,很多事还没忙完,还要打一堆出货单。”樊以蓁拿出另一叠资料平摆在桌上,几句话代完她的职务,低着头不再看他。

 瞿亚任觉得自己被忽视了,他可是专程开车,准备接她去吃饭,她竟然为了几张破纸不理他?

 呃?他方才已不自觉的承认,他其实是“专程”来接她的。

 一张脸拉不下来,瞿亚任转身就离开,而看着他离去,樊以蓁才卸下全身紧绷的神经,这种提防的精神压力,她怎么也挥不去。

 她能怎么办?她什么也不能做啊,只能等待这件事自动结束。

 樊以蓁无奈的翻开资料,面对电脑打下一张张出货单,几分钟之后,她却又听见有人开门的声音。

 她转过身去,瞿亚任正大步朝她走来,手中的物品往她桌上一放。

 “饭团给我吃,你把牛暍掉,袋子里还有三明治、便当,随便找一样你喜爱的。”他在另一张椅子上坐下来,拿走她的午餐,面无表情地咬了一口冷冰冰的饭团。

 她中午竟然想吃这个就打发掉?难怪全身长不了几两

 樊以蓁怔住,怎么也没想到,他竟然还替她买午餐?

 虽然他什么话也没说,但她知道这已经是他的极限,就算是演戏,他也演得太认真了。

 她真的很感动!

 瞿亚任被她盯得不自在,正想要开口骂人,却见她朝自己扑来,一把抱住他。

 斑大伟岸的身子僵了僵,但他的脸庞随即出笑容。全本小说

 真没想到几个食物就能有这样的效果,那他以后会常常买午餐过来。

 他喜爱她在怀里的感觉,小小暖暖的,还抱他抱得那么紧。

 他自问,他会喜爱这样的感觉多久?

 或许,是—辈子…

 *******

 今晚,樊以蓁很紧张,因为今天要陪瞿亚任回家。

 晚餐饭桌上,樊以蓁不敢视瞿家两老的眼睛,她心里很慌。

 瞿亚任看出她的异样,想握住她的手,却被她下意识的挣脱。

 他有些恼怒,是因为她不入戏,还是因为她不停闪躲他的眼神,反正他就是搞不清楚。

 瞿家两老有默契的对视一眼,起身,准备将空间让给两位年轻人。

 “那你们聊,我们…”瞿母难得收起好客之心,因为她也察觉气氛不对。

 “不用了,我带以蓁到房里坐一下。”瞿亚任不等樊以蓁反应,拉住她的手,直接就住房里去。

 老人家们看着两人离去的背影,默默地对视一眼。

 “真的?还是假的?”瞿父先开口,问句来得没头没尾,却又心知肚明。

 “假的。”瞿母铁口直断的回答,却又不是那么笃定。“不过…也很像是真的。”

 “喔?”瞿父倒想听听老婆大人的分析。

 “两人互动怪怪的,不像是正常情侣,伹又很像是为情所困。”瞿母明智的脸上,难得出现困扰的表情。

 “那就对了。”瞿父直接下结论。“那就是玩真的罗!”

 *******

 必上房门之后,瞿亚任马上翻脸。

 “这算什么?”他真的受够了,打从那次争执之后,她的表现在在让他生气,先是要求钱,这就算了,她至少也该表现出合作的样子,但结果却不是。

 她的手,表面是让他牵著,但总是冷冰冰的;她的眼睛是看着他,却空空的,像什么都装不满。

 她明明就在他身边,却让他觉得距离好远,这让他很气,却找不出原因。

 她总是配合著他的举动,举手投足都像是最温驯的情人,但那又怎么样?

 他仍旧觉得不好受。

 他是从何时起变得这么矛盾,这么难取悦?

 之前看在她还算配合的分上,于是他的怒气没有吐出口,只能不停的回肚子里,直到今晚,所有愤怒累积超过合理的范围,终于爆发了。

 “你是存心让戏演不下去吗?”一整个晚上,他的眼睛离不开她,她没吃几口饭,笑容很勉强,脸上的表情像是受小媳妇…这样的她,怎么能让父母相信两人正在谈恋爱呢?

 他气她的不入戏,更气她总是让他担心。

 “对不起…”樊以蓁呐呐地接受他的怒气,她知道自己的表现很差,但是在瞿家两老的研究眸光下,她就是没办法表现自然。

 尤其当她想到,这只是一场戏时,她就挣脱了他的手。

 瞿亚任气愤地在房里来回走着,心里也讶异,老妈竟然没拦下两人问个清楚,这么轻松就放过他们?

 “你真的很不入戏。”其实在怒气之外,他还觉得丧气。

 她不喜爱他,连牵个手都不肯,这无关入不入戏,他纯粹觉得很沮丧。

 看瞿亚任气地在边坐下,樊以蓁猜想大概是跟自己的表现有关,她觉得很对不起他。

 “他们没说什么,应该没看出破绽。”樊以蓁试图安慰他,但这说法连她自己都不相信。

 瞿亚任抬起头,见她正紧咬红,一脸自责的模样。

 他终于想起这段日子里,她唯一让他觉得满意的,就是在抱她入怀的时候,她会回拥著他,像是很贪恋他怀中的温暖,一点也不想离开他。

 只有在那个时候,他的心情才会觉得愉快,也只有那时候,他的心里才会有涨满幸福的充实感受。

 粉被她咬得透红。

 瞿亚任凝视著她,突然想起那天的吻,他其实不太记得那是什么感觉,因为当时两人吵得正凶,但那情与狂野的悸动,是他从没感受过的。

 当两人拥吻的时候,他根本不想停下来,像是真的恋上她一样,就不知如果今天再吻她,会不会有相同的感觉?

 他伸手将她拉至边坐下,樊以蓁没有太大的异议,毕竟两人曾多次并肩坐在上。

 “别咬,都红了。”在她怔愕的目光下,瞿亚任的长指抚过她的,哑声开口说道。

 指上的温度渗进她的,樊以蓁的呼吸有瞬间僵楞,这陌生的亲昵让她顿时忘了该如何反应,上一次的记忆忽地窜入脑海里,心漏跳了几下。

 樊以蓁退开,他心一紧,猛地将佳人抱入怀中。

 他的怀抱好温暖,让她好留恋。樊以蓁茫然,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

 能不能全身而退她不知道,她只能享有今天的温柔,试著下去渴望明天将会如何,既然戒不掉,那就沉沦吧!

 她抬头吻他,轻如蜻蜓点水,是对他最温柔的回应。

 “我要回去了。”她推开男人,却被他揪住,只觉眼前一暗,突然拉近的距离令她心惊。

 他又想吻她?

 樊以蓁骇然退后,怎知脚滑了一下,结果失去平衡,两人往上一跌。

 身子才上她,瞿亚任立即撑起双肘,撑住自己的重量,伹身体依然俯在她身上,没半点稍离。

 他们望着彼此,他气息紊乱,她急促轻

 “你别这样看我,感觉很恐怖。”樊以蓁勉强笑道,被他盯著的感觉真的很可怕,像是要把她吃了一样。

 她轻推他,打算起身,这样亲近的距离,敦她连呼吸都无法正常。

 瞿亚任却僵持着,全然没退开的打算,一双炙眸盯着她,他紧紧的将她困在双臂之间,就是不肯放手。

 男人的体热传来,害樊以蓁心跳好、脑子好昏,不知该怎么办。

 他们就这样彼此凝视着,瞿亚任感觉腔有股陌生的情绪奔腾,一句话直觉地口而出。

 “吻你,可以吗?”他的嗓音低沉带着压抑,眸中有掩不住的狂热,他对她竟是这么的渴望?

 樊以蓁傻住,但瞬间她又恢复了理智。

 她心里知道,她不能就这样答应瞿亚任,但他眼中炽热的光芒,却令她全身轻颤。

 她能感觉到他身上的热气正侵略着她,属于男人的气味蛊惑着她,那是一种陌生的感受,却异常地令她心生驿动。

 她其实是期待他的吻,如果她够诚实的话。

 但她总是不诚实,至少在面对爱情这个东西时,她更不敢坦然,因为怕让自己伤心。

 “别开玩笑,我要回去了。”樊以蓁痹篇他火热的眸光,小手的力道加强,她想推开他。

 她说他在开玩笑?

 感的字眼刺到他,瞿亚任收紧手臂,不想让她离开,想到她的求去,一股火气直冒上来。

 他怎能让她走?更不愿她在此时逃避!

 瞿亚任想知道,当他吻住她的时候,那种在他口跳跃的激动情绪,是否也会出现在她清澈的眸底,他真的想知道。

 于是,他挪出手定住她的下颚,俯头吻上了她。

 很多事情都是不能试的,一试就会擦走火,一个亲吻,让瞿亚任蛰伏的情失控,他再也不想停下来了。

 樊以蓁惊骇得无法呼吸,柔软的红被他彻底占有,她只觉得手脚无力,体内的气息全了。

 “亚任…”她好下容易挣脱他的,语气中漏了惊慌,还来不及拒绝,他的又覆了上来。

 灼热的肌肤及气息包围著樊以蓁,关于他的一切,全都热烫得像火焰,炽得她脑中一片空白。

 他为什么要这么热叨的吻她?像是真的很在乎她…

 但她的心紊乱得无法一探究竟,只能茫然无措地接受他的吻,让热度从上延烧到颈肩。

 他催促著她的反应,纠仿佛永无止尽,他不敢相信自己竟无法自拔的想要得到她,渴望与她共享体温。

 不知为何,在面对她时,他心中有著汹涌的情,似是期望将她牢牢拥抱在怀中,一生一世不愿放手。然而他过去从没有这种感受,如今更被这种情绪深深困扰著,浑浑噩噩弄不清楚,但他显然不想在这个时候发挥研究精神,只想吻她,彻底的拥有她。

 热吻更深了,樊以蓁想要逃开,然而男人毫不允许,反而更用力地将她压制在结实的膛下,强迫她感受他的心跳与气味。

 他的吻好热好温柔,她没有任何力量可以拒绝,整个人都恍惚了。

 接下来的一切是那么自然而然,她的身体违背了她的理智,催使她抱住他…心好烫,整个人像是要为他燃烧。樊以蓁轻一声,不再抗拒地闭上眼,娇躯颤抖,感受他身上传来的热力。

 佳人的回应,令瞿亚任更狂野的吻她。

 此刻的樊以蓁再也听不见理智的呼喊,所有知觉感官都被男人所侵占,她忘了要坚持,更忘了保护自己情感的理念,她只想呼应他无边的热情,认真投入这场爱恋里。

 这…能算爱恋吗?

 心痛了一下,樊以蓁身体一僵,扬眸望着他。

 瞿亚任也正在凝望她,温柔的眼神与她紧紧纠,仿佛怎么看都嫌不够。他倾身,细细吻著她的、她的眼,轻柔得令她想哭,教她再也不去想那些令人心痛的事。

 “以蓁,我要你。”瞿亚任低语,陈述内心最真的渴望。

 樊以蓁的心了,不明白他是在惑她,还是在迫她?

 在这纷的一刻,她只知道—如果这是两人最后能享有的部分,那就让她尽情拥有吧!

 第一次,她没有抗拒与躲避,反而主动上前去,以接近绝望的烈,笨拙却认真的回吻他的,轻轻地‮摩抚‬他。

 樊以蓁生涩却难掩热情的举动,在在剌瞿亚任难以自持的强烈渴望,理智瞬时被丢到九霄云外去。

 愉悦的感受让两人热得几乎快融化,心神飞去老远,身体再也不能自主,只感觉到彼此的心跳,竟是那么契合一致。

 当情结束,她累得窝在他的颈项间,像是睡着了般,而瞿亚任拥着她,嘴角扬起足笑意,亲吻她的额,他无法抑制,就是想碰触她。

 樊以蓁眯眼,仿佛陷入沉沉睡梦中;他静静躺着,不想吵醒她,将她抱得更紧,最后也倦累的睡去。

 察觉到身旁男人逐渐平稳的呼吸后,樊以蓁缓缓地睁开眼,晶莹的澄眸里溢满了伤悲。

 她装睡,是因为不知道该怎么面对他,而现在,她该面对的是她自己。

 她慢慢地起身,小心翼翼不敢吵醒他,最后站在边,细细地将他的一切收入心里。

 樊以蓁无奈苦笑,对于这分爱,她果然是灭顶了。

 只是,在灭顶之后,还能感觉到淡淡的欣喜,也算是好事了吧!

 她轻巧的移动到门边,在握住门把时,忍不住又回头看了他—眼。

 亚任,希望你别怪我,原谅我不能再陪你演下去,我一定得走,祝你能找到另一个更好的女人…  m.nIUdUnXs.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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