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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
 天才亮,瞿亚任直觉地扯开淡淡的一抹笑,大手往身旁一捞。

 空的?!

 他睁开眼,倏地跳起身,环视房内一圈,确定除了他,再也没有别人。

 梭巡的双眸,在看到枕上有几长发时,他更确切地知道,昨夜的记忆并不是一场梦,他和以蓁…

 过了一晚,他仍旧有些不敢置信,他真的要了她?

 从没有任何女人能让他失控,而樊以蓁这个丫头,老是让他破例,一吻上她,自己就怎么也停不下来。

 然而在清醒的此刻,他想要她的渴望竟是有增无减,就像犯了毒瘾般,一刻也离不开她。

 瞿亚任从来不知道…樊以蓁,这个从小到大被他欺负的女孩,竟然有这样令他疯狂的能力?!

 可她这么急着离开,是不想沾染上他的味道吗?她的身体都给了他,却没有在他身边醒来,竟然放他一个人独眠?

 一思及此,瞿亚任俊朗的面容难看了起来。

 他不清楚自己到底在乎些什么,但他隐约知道,他跟樊以蓁之间有种暧昧的情愫正在发酵,要不然他不会做出昨夜那样荒唐的事。

 荒唐?

 呵,他扯微笑。

 以往的那些风花雪月,称之为荒唐绝对不为过,但对于昨夜他却一点也不这么认为。

 他想,他对樊以蓁该是有情意的。

 或许称不上是爱,但绝对有些不同于以往的情愫,等待他去挖掘发现。

 瞿亚任起身着衣,薄扬起微笑,他已经开始期待,当他突然出现在樊以蓁面前时,她会出怎样的害羞表情?

 *******

 然而一个小时后,瞿亚任发现,他已经没有时间“慢慢”去发掘了。

 “你说什么?”办公室里传来瞿亚任失控的大吼声,他用力的拍桌,连老板都破惊动,从专属的办公室里走出来,不知这个名闻遐迩的大律师,到底为了何事在这里失控发飙。

 “怎么了?”老板的脸上写著好奇,虽然在他的脑子里,赚钱才是第一要事,但现下发生的事看来倒是有趣的。

 “樊以蓁到大陆去了?”瞿亚任几个大步就迈到老板的面前。

 “是啊,她一早打电话来,说昨晚已跟“鑫明”的人谈成,她也将该签署的赔偿文件都准备齐全,预备搭今早的第一班飞机直接过去,说怕是迟了“鑫明”又要反悔。”

 ““鑫明”的人?”瞿亚任一脸狂怒。

 会主动打电话给她的人,除了方正,不会有别人!

 而这个该死的小妮子,竟然一接到方正的电话,随即从他的上逃走,直接奔向那小子…

 他绝不让樊以蓁跟方正在一起,他要她留在身边,方正那死小子休想再碰他的女人,就算看一眼也不行!

 瞿亚任光想到方正那一脸自得的表情,就愤怒得想握拳揍人。

 那丫头,难道不知道方正对她有意思吗?一通电话就让她飞奔而去,真是为了合约?还是为了方正

 第二个微乎其微的可能,随即让他俊美的脸变了模样,光是想到她恍若背叛的行径,他就气得满脸狰狞。

 她明明是他一个人的!

 占有排山倒海的涌来将他淹没,瞿亚任此时才发现他对她的在乎,早在不知不觉中高出所能预估的程度。

 “对了,以蓁还跟我提出辞职。”老板又突地丢出这一句。

 “什么?”瞿亚任忽地回头,他气愤难当,整个眼睛布满血丝。

 “她说如果事情处理好,她会将合约寄回来,但是她不回来了,她说会在广州待上一阵子。唉!这是很不负责任的做法…”老板试探的说道,心想该是两人吵了架,樊以蓁才会这样耍子,她一向是很不错的员工。

 瞿亚任沉着睑,俊朗的脸庞罩着万年不化的寒霜。

 她竟敢这样一走了之,把他一个人丢在台湾,跟那个小子双宿双飞?

 就在她把身体交给他之后,竟还想选择另一个男人?

 一连串问句,让翟亚任的拳头握得更紧,指甲深深地陷入里,他气得说不出话来,眼神更透出危险的讯息。

 从没有人能逃出他的掌握,尤其是她,那个令他既渴望又愤怒的女人。

 想走?可以!

 那也得他同意才行!

 *******

 一夜绵,樊以蓁待到瞿亚任陷入沉睡后,有意选择不告而别,原因很清楚却也很模糊。

 不知该用什么样的心去面对他,又害怕他说出口的话,她无法承担,所以她直接逃走了。

 扁逃离他身边还不够,所以她打算逃到遥远的对岸去,料想工作忙禄的他,不可能有时间将她追回来,他大可再找比自己更适合的女人,陪他演出完美的戏码。

 当她拿定主意要离开时,一切看似平静,但只有她知道,心中情意汹涌,全是因为对他的不舍,令自己既矛盾又困惑。

 爱情若是能收放自如,那该有多好,就不会令她那么难过了。

 不过这一次她真的铁了心,不再跟他纠下去,情况严重失控,已经不是一个“”字所能形容,想起昨晚的亲昵,樊以蓁的心织著甜蜜与难受,

 昨夜他温柔的吻,令她几乎相信,他对她也有那么一丝好感。只是,期待总是伤人,她不敢等待正确答案出现,因为她一定会在他面前大哭,哀悼她的初恋。

 与其被深深伤害,还不如找个地方躲起来,所以,她来了,虽然…这里并不是什么休息的好地方。

 “以蓁,我才进公司,就听到你要来的消息,我亲自来接你。”方正打开车门,出令人发的笑。

 “我只是来处理公事。”樊以蓁边噙著尴尬的笑容,她没想到方正的动作会这么快。

 “公事当然要处理,我只是想让你知道,我很高兴见到你,我本来已经打算要到台湾去见你,因为我实在太想…”方正一脸兴致

 “我们先回公司吧!”樊以蓁打断他的告白,下想把心情搞得更

 “好。”方正开口应允,他对这段恋情很有自信。“走,我们上车吧!”

 樊以蓁顺从的坐上车,满心想着要早点将公事了结,这样她就能完全离这一切。

 *******

 或许是方正积极的大力帮忙,催促著赔偿合约的进度,这一次正式开会,终于成功的签下赔偿协定。

 樊以蓁脸带笑容收下合约,终于松了一口气,自己捅下的楼子,能在离职前收拾处理好,也算她对公司付出的最后一点心力,她问心无愧了。

 “好了,公事处理好了,你该请我吃顿饭吧!”方正热情的邀约,樊以蓁自然不好拒绝。

 “没问题。”她撑起笑脸,过了今天,她就要离开这里,或许四处散散心,只要能让她忘掉瞿亚任,到哪里都好。

 樊以蓁心里松了一口气,但当她视线栘经大门、看见那个高大的身影时,笑容在她脸上僵硬,脚步也突然停了。

 瞿亚任?他怎么来了?

 “我们到哪里吃饭好呢?你怕不怕辣?吃川菜好吗?”走在她身后的方正,带著一脸奉承笑意问她,他后知后觉地发现瞿亚任的存在。“瞿律师,我不知道你也来了。”他朝瞿亚任走去,公式化的伸出手。“我跟以蓁正要吃饭庆功,你也一起来吧!”

 瞿亚任眯起眼睛,他必须握紧双手,才脑扑制对方正挥拳的冲动。

 吃饭庆功?与方正相见,她有高兴到这种地步?

 瞿亚任锐利的眼紧盯著樊以蓁,眼神复杂,英俊的脸看不出任何表情。

 好半晌,紧抿的薄缓缓开启—

 “庆功,我当然去。”

 *******

 气氛诡异,三人端坐在餐厅里,瞿亚任冷睑旁观,看方正带笑招呼不断闪避自己眼神的樊以蓁。

 这可恶欠修理的小女人,竞主动拉方正坐在她的身旁?是想让方正大大方方地替她挟菜,脚地触碰她的小手吗?

 “听说你要辞职了?”瞿亚任微倾身子,嘶声问道,声音含危险的讯息。

 樊以蓁则相当意外,他的消息怎么会这么灵通?

 她不改个性,没种地低下头来。

 “你之前不是说,像那种欺员工的老板早该换了,所以我就…”樊以蓁发出低低的声音,模糊地替自己辩解。

 瞿亚任隐约感觉到中的怒火再起。

 她就是有这种能力,能够轻易打破他的自制、起他的怒火。

 他是说过她该换个工作,但是没叫她换到大陆来,换到另一个对她很有兴趣的男人身边去。

 “你要换工作?”方正兴致昂然的开口。“那很好啊,我正巧缺一个秘书,由你来递补刚好—”

 “一点也不好!”瞿亚任冶然打断方正的话,警告似的看着她。“樊以蓁,你告诉方先生,你没有留在这里工作的打算。”

 听到他连名带姓的喊她,樊以蓁就猜到他的心情非常不好,是因为她不继续配合他吗?如果是这样,那自己的确欠他一个解释。

 此时,方正的行动电话响了起来,他向两人点头示意之后,便往收讯较好的大门口走去,正巧给了两人一点空间。

 “五万元我会还给你的,对不起,你放过我吧!”樊以蓁垂眸,心底漫过一阵阵剌痛。

 瞿亚任气极了,她都已经将身子给了他…为何还要说这种话?

 “你要替方正工作?”他没好气的开口。

 樊以蓁微怔,要是在以前,她会想也不想的拒绝方正的提议,但是照目前的情况来看,待在方正身边,似乎是逃避瞿亚任最好的方法。

 “秘书这职位还蛮让人动心的,我想他应该会是个不错的老板吧!”樊以蓁随意找个理由,她猜想他出现在这里的原因,应该是为了那一夜的事情吧!

 因为一夜情来得太突然,所以给他带来压力吗?

 樊以蓁的回答及疑虑的神情,令瞿亚任愤恨得咬牙切齿。

 “秘书?”他音调顿时拔高几度。“他干脆叫你应徵“老板娘”算了!”

 明明是司马昭之心人尽皆知,天底下唯独她笨得往陷阱里跳。

 樊以蓁没有反驳,她不是傻子,也知道方正的心意,但她更清楚自己的心全被瞿亚任给占满了,正因为如此,所以她才要逃。

 面对她的沉默,瞿亚任还以为她承认了。这怎么可以?他绝对不允许,她只能当他的女人!

 再一次,这个肯定句窜出他的脑海,瞿亚任被自己的念头吓了一跳,却也突然察觉,这场戏,似乎是“弄假成真”了。

 他对她,不只有情,还有更多更深层的情绪,像是在乎、占有,还有爱…

 他的眼里始终有著火焰般的渴望,他一直刻意不去理会,却总是不停的追逐着她的身影。

 瞿亚任在正视自己的情感之后,这才发现自己竟是如此后知后觉的人,对于真爱如同初尝的少年般青涩陌生。原以为自己是不懂爱的人,怎知平静的心湖早巳被樊以蓁起阵阵波澜。

 原来,那些弄不清的情绪,全是因为在乎,更是因为爱。

 “你可以离职,但是不能留在这里。”瞿亚任命令着,炙热的眼直看着她。

 他们隔着桌子对望,樊以蓁紧张地看着他,清楚感觉到他的表情非常不一样。

 虽然她拚命说服自己不要多想,但他仍旧看得她心慌意

 “好了,刚才说到哪儿了?对了,说到要让以蓁来当我的秘书…”方正煞风景地破坏两人暧昧的氛围,丢下这句破坏情调的话。

 “她不会当你的秘书。”瞿亚任很不客气地否决他的话。“要的话,也是到我的事务所来。”当什么都好,反正就是要她留在自己的身边。

 樊以蓁小脸诧异,发现瞿亚任落在她身上的视线,像是两道火炬,几乎要烧穿她的衣服,那模样与表情,就像他们独处时那般深情专注。

 之前,他是说过若丢了工作就会养她、让她换个环境之类的话,但他现在表达出来的,似乎还承诺什么重大的决定。

 方正怔了怔,他感察觉,在方才接电话的几分钟内,这对男女似乎发生什么重要的事,而且还是不利于他的。

 “以蓁?”方正疑惑地看着她。

 “樊小姐!”瞿亚任睑上的阴沉更加深几分。

 “呃?”方正一脸不明所以,瞿亚任怎么冲着他喊“樊小姐”?

 “我说,请你喊她“樊小姐”不准叫她“以蓁””听方正这么喊,他心中很不是滋味。

 瞿亚任完全发挥律师本,凡是属于自己的权利,绝不容许他人侵占,既然他已明白自己的心意,就不会再对敌人客气。

 “方先生,以蓁是我的女朋友,从以前到以后,她的身分都不会改变,你死了这条心吧!”他很下客气的说道,语气霸道且笃定。

 轰!像是被人丢了颗炸弹,樊以蓁脑中轰然作响,粉脸一红,因为太震惊而忘了要反驳,只是怔怔的看着他,半晌之后才想到说辞。

 “那不是真的。”她咕哝,眼眶发酸,眼前漫出一片水雾,几乎想要落泪。

 这男人,说这些话到底想做什么?

 “你敢质疑这件事?”瞿亚任的浓眉紧拧,神情野蛮狂肆,口气十分强硬。

 “你倒是说说看,昨天晚上,待在我房里的女人是谁?”要不是隔了张桌子,他铁定会用力地摇晃她的肩,她想起昨夜的美妙。

 樊以蓁猛地抬头,声音有些颤抖,要不是因为这里是十楼,她一定会毫不迟疑的往下跳。

 “瞿亚任!你在说什么?”她真想捂住他老说怪话的薄

 “我又没说错!”瞿亚任瞪她一眼,死都不肯改口。

 被他这么瞪视着,樊以蓁气得说不出话来,她霍地起身,往门口奔去。

 她气他,将两人的亲昵毫无顾忌地当场说出来,根本不顾她易受伤的心,她深深觉得自己被伤害了。

 达成离间的目的,瞿亚任毫不迟疑的追出去,留下怔楞的方正,兀自茫然地呆在位子上。

 *******

 樊以蓁的逃亡很快便结束。

 她才跑到停车场,只觉得间一紧,整个人被拦抱起,跌进既温暖又熟悉的怀抱里。

 “啊!”樊以蓁放声大叫,愤怒与悲伤的情绪占满她心间。

 他到底是怎么看待那一夜,他一定是把她当成随便的女人,才会如此轻易地把这种事说出来。这个想法,令她的心悲愤得快要撕裂。

 “放开我…”她用尽全力大喊,但上随即多出一只手,将她的呼救封在红里,她被迫带到一个安静的角落。

 “你不是很怕受人注目吗?这样大喊大叫,是想把全部的人引来吗?”瞿亚任瞪大双眼吓唬她。

 “安静下来,我有话要告诉你。”他将她在墙上、倾近身躯,尽量让他的眼与她平视。“你先安静好吗?”

 樊以蓁咬著牙,很想硬下心来拒绝,可是当他这么温柔的看着自己时,她几乎没有抵抗力,整颗心更差点在那双炙眸里融化。

 她撇开脸,兀自生著闷气,讨厌自己总是这么没种,对他一点法子也没有。

 “为什么逃走?”瞿亚任低沉的声音在浓浓夜里传来,格外的感有魅力。

 她的脸垂得更低,这男人存心不让她好过,这么难堪的答案,还硬要她回答。

 “为什么不逃?我都说我演不下去了,怎么你还是不放过我?”樊以蓁紧紧咬著下,心里一团

 “别再说“演”这个字!”瞿亚任的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神色。“那早就不是戏了。”

 或者该说,他从一开始就不是在演戏,只是他嘴硬不肯承认,他老早就喜爱上这个爱哭的胆小表。

 热热的呼吸吹来,甚至靠她愈来愈近,可夜太黑,她看不出他眼中真正的情绪,不知道这些话是真是假。

 “拜托,不要再这样说了。”她会认真的,她肯定会当真!

 瞿亚任脸色骤冷。“为什么不能说?还是你只听方正那小子说的话?”瞿亚任瞠眸瞪著她,嫉妒令他疯狂,这情绪来得又急又猛,让他慌乱之余更气得口不择言。

 他的表现让樊以蓁惑,她真的以为自己喝多了,所以才产生幻觉,怎么会错觉到以为他眸中尽是浓烈的热情与在乎呢?

 “你真的喜爱方正?”难道他真的太慢醒悟,一切都来不及了吗?

 “我喜爱方正?”樊以蓁怔怔地重复他的话,她实在太惊讶,他怎么会有这种想法?

 “你真的喜爱他?”瞿亚任的声音再度飙高,握住她的肩膀用力摇晃,他真的快疯了。

 “你不能喜爱他,你是我的女人,你怎么能喜爱他?你怎么可以在我爱上你的时候,说你喜爱另一个男人?”

 樊以蓁顿时心跳加速、身体发烫,难不成自己饥渴过度,所以幻觉更加严重,他竟然在对她示爱?

 “你、你说什么?”他说他爱她?

 不可能、不可能的!樊以蓁不可置信的摇头。

 瞿亚任呼吸—窒,将她紧紧揽入怀中,下巴抵住她的头。

 “是真的,你没听错,我是爱你,不是演戏、不是假装,我真的爱上你了。”

 他是觉醒得太晚,但希望一切不会太迟,他不能让她走,尤其在知道她对自己的重要之后,他再也不会让她走了。

 樊以蓁眼前突然涌现一片泪雾,原来,昨天的温存,他所展现的温柔,并不是她的想像,他是真的爱著她。

 “可是你明明说…”要是她认真了。一切就到此为止啊?

 “别管我说了什么。”他第一次希望她别把自己说的话当真。

 “今天早上醒来没儿到你,我很气,知道你一个人到大陆来,我很慌,看到方正那小便对你献殷勤,我真的想杀人…”瞿亚任双臂收紧,将她的小脸紧贴在口上,听著他的心跳声。

 樊以蓁的身子微颤,那么轻柔的爱语,真是他讲的?

 总是像天神那样高高在上的瞿亚任,竟然对她说了这些话?

 就像是一场最美的梦,但梦终究是会醒的,她仍旧不敢相信。

 瞿亚任看见她眼中的惊慌,不悦地皱起了眉头。

 “不准退缩!”他冷言命令道。

 从小到大,她总是躲,而这一次,他不容许她拒绝,更不容许她逃避。

 “这不是真的。”长久以来的直觉反应,令樊以蓁不敢相信这些,她悲伤地重复说道,泪水滑下粉颊,整颗心都扭在一起。

 “是真的!”瞿亚任压抑的喊着,更苦涩的发现,他的后知后觉竟将她到了尽头,她不相信他,也不想让他爱她。

 他的呼吸为之一顿。“该死,我对你是认真的!”瞿亚任暴躁的重复,这话他可不是随便说说。

 他用力地将小女人拉进怀中,她颤抖的身躯让自己更加确定,在欺负她那么久之后,他一定要好好的保护她。

 “对你,我是真心的。”他紧拥着她,喉咙里像是梗了块骨头。

 樊以蓁没出声,只是颤抖着,这些日子的压抑,让她的泪放肆倾,沾他的衣襟,教他心疼得要命。

 他终于知道,原来他是那么爱她、舍不得她,才会在多年前的那个午后,像个呆瓜似的,为了她傻傻地在树下站了两个小时,就是想让她停止哭泣。

 他抱得好紧,樊以蓁的心慢慢稳定了下来,颤抖地伸出手,试探的环住他。

 他的口真的好温暖,她甘愿就这么抱上一辈子,偷偷爱他爱了那么久,幸好不是单相思。

 他感觉到她的回拥,紧僵的俊睑终于放松。

 “你是说真的吗?”樊以蓁忍不住抬头问,小手先摸上他衣襟,然后抚上他脸颊,似想证明这一切都不是假的。

 瞿亚任谨慎点头,缓缓地以指轻抚她红润的,拭去她滑下的泪。

 “你是我的,从小时候开始,就属我才能欺负你,你得一辈子留在我的身边,听到没有?”他霸道却温柔的说著。

 “是,听到了。”樊以蓁将头埋在他口,说完便失声笑出来。

 她笑自己铁定有被狂,才会在听到他这么说时,没有感到心慌,反而觉得心满意足。

 因为在长大重逢之后,他似乎再也没有欺负过她,总是保护着她,呵护她,只个过一双眼看得她心慌意,如此而已。

 这样的男人,应该还下错吧!

 樊以蓁俏颜嫣红,脸上有泪也有笑:心里装满了快乐。

 她拉拉瞿亚任的手,令他低下头来,她认真严肃的看进他眼底,毕竞由地狱跃至云端,总让人担心会踩空,她想多确定几次。

 “你说你爱我,我有没有听错?”她出微笑,开始得寸进尺,被他欺负了一辈子,她总得乘机扳回一城。

 “我有说吗?”瞿亚任的口气变得窘迫,俊美脸庞浮现可疑的红云,瞪着她,半天都说不出一句话,反倒回问她。

 他刚才—再强调他的心意,她倒是一句话也没讲,尽是哭得让他心疼。

 “喂,你刚才明明有说…”樊以蓁一脸不情愿。

 “说什么?”他眸中闪过狡诈,觉得“公平”是一件很重要的事,他告白的话说了那么多,也该换她说几句吧!

 “说我爱你啊!”樊以蓁爽快的给了答案。;

 俊脸放松,瞿亚任爱怜地她的发,足的笑容。全本小说

 “爱我就好。”他的大手牵住她,瞿亚任低头,在她的额上轻轻一吻。“那我们可以回台湾,准备办喜事了。”

 咦?

 樊以蓁傻傻的小脑袋瓜怔了怔,老觉得像被他拐了似的…

 看着走在身旁的高大男人,幸福的暖意充满她口,樊以蓁知道,一路上有他陪伴,这暖意将会维持很久很久,就算是被他欺负一辈子,她也心甘情愿。

 一辈子?

 她红著脸、噙著笑,光想到这个字眼就甜蜜得不得了。

 “想什么?你笑得像个傻瓜似的。”瞿亚任转过头,正巧看到她边那抹笑容,美丽得教人心动,但他还是忍不住闹她几句。

 “不告诉你!”樊以蓁偏头微笑,就是不给答案。

 瞿亚任大手一扯,将她扯进他的怀里,换来她一声娇笑。

 不给答案没关系,他有一辈子的时间去弄清楚。

 月儿高照,将这对佳偶的身影拉得好长、好长…

 【全书完】

 编注:知《真爱银行》其他采故事,请见花裙子415“甜蜜借贷”、417“幸福分期”、4l8“痴心红利”  m.nIUdUnXs.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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