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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秋初的午后,天气微凉,微风徐徐,是个秋高气的好天气。

 繁华的台北市,一辆接着一辆的车子,挤满市内的重要道路。通往淡水的关渡大桥上,同样是车拥挤,漂流缓慢。

 滕立宇坐在浅灰色高级房车的驾驶座上,听着昂的拉丁音乐,他薄微扬,偶尔哼着几句歌词,心情愉快。

 在车水马龙的台北市生活久了,他早已习于调整自己的脚步,让一切显得轻松自在、从容不迫。

 苞同类型的建设公司负责人相比,身为东门建设的总经理,滕立宇显得相当年轻而引人注目,拔的身形,比美希腊雕像般立体的五官,加上黑眸中不时带着的笑意,不但吸引了许多异的眼光,也替他的工作带来许多意想不到的收获。

 因为他看来和善无害的样子,让人容易失去戒心,在与对手谈判时反而能出奇制胜,也因为如此,他刚谈成一笔土地收购的案子,下半年度即可推出大楼预售案,再让他赚上一笔。

 车子往淡水的方向驶去,他打算犒赏自己一下,将下午的时间留给自己,与女伴好好度过。

 想起前天晚上的温存,女伴的主动与火热甚合他的胃口,与她的交往时间,已经破了自己的纪录,超过一个月。

 边带着笑意,车子行经一排稍嫌老旧的屋前,看见不远处有个颜色鲜的花店招牌,他决定浪漫一下,买束花送给女伴。

 他一直有送花的习惯,但都是请秘书打电话代为订购,从没有踏入花店选焙的习惯。

 车子驶近,他看见了竹制的篱笆,篱笆上爬满九重葛,一旁的花架上还挂着各种不同颜色的雏菊,看来活力十足。

 九重葛围成一个约一公尺半的拱形绿色隧道,看来清凉舒,隔着透明的玻璃,可以看见里头万紫千红、绿意盎然,还有一个纤细的身影在花草丛中穿梭忙碌着。

 滕立宇停好车子,抱着愉悦的心情踏出车外,往花店里走去,抬起头来,店名映入眼帘…

 香草魔力花苑

 花店的名字很特别,让人印象深刻,难以忘怀。

 滕立宇推开透明的大门,门上的铃铛发出清脆的响声,告知客人的光临。

 “光临。”清脆的女声扬起,语调充满愉悦与活力,让人不知不觉感受到她的生气

 滕立宇环顾四周,没见到声音的主人,只是被一把把的鲜花感染了好心情,难得花心思的想着该送什么花给女伴才好。

 “若要让鲜花撑久一点,可以在水中加一些稀释的漂白水,或是啤酒,花会更漂亮喔。”

 女声再度传来,那清脆悦耳的声音,还是让滕立宇不伫足,望向那两个正在交谈的女孩。

 面对着他的女孩正抱起一束花,听另一个女孩的代,拚命点头,一副认真学习的模样。

 另一个女孩背对他,只见到她及的长发拢成一束,用浅熏衣草的发带简单绑着,发带随着室内的空调飘着,几绺细丝扬起,充满一股飘逸清新的味道。

 “如果还有不了解的地方,再打电话问我,我随时候教。”背对他的女孩递出一张名片,到抱花女孩的手上,女孩微微点头,充满感激的向她道别。

 “那我走了。”手里捧着花的女孩笑了笑,朝门口走去。

 “路上小心喔。”那花店工作的女孩,侧身挥了挥手,在顾客离去之后,向他走了过来。

 “不好意思,刚巧有客人在,让你久等了,看好需要什么花了吗?”夏雪笑盈盈的朝他出笑容。

 滕立宇微微一怔,因为她灿烂的笑意而心慑。待回过神之后,他也回报她一个愉悦的笑容。

 “我对花没什么研究,你有什么建议吗?”滕立宇将手袋内,态度一派悠闲自在,但欣赏的黑眸没离开过眼前的女孩。

 她有一张清秀的瓜子脸,明亮的眼眸像星星一样嵌在她白净的小脸上,笑起来的模样像是会发光;直的鼻梁有种个性美,泛着自然的粉,未点而朱;边有个小小的梨涡,灿烂的笑着,像是可以惑人心一般。

 “送女朋友?”夏雪没有逃避他的注视,神态自若的转开眼眸,看着店内各种不同花种,留连不去。

 “没错。”滕立宇耸肩,并不排斥说实话。

 虽然眼前的女孩看来赏心悦目,但不代表他有兴趣沾染。

 “她是个什么个性的女孩?”夏雪再提问题,并不是探人隐私,而是必须因应客户需求做适合的建议。

 “活泼、主动、火热又大方。”滕立宇未有半分迟疑,直接回答。

 夏雪笑了笑,对于他如此直接的回答觉得有趣。

 她回眸看了他一眼,边笑意人。

 “送玫瑰好了,不但要送玫瑰,还要送一把特大束、价格昂贵的进口紫玫瑰,她一定会很喜爱。”夏雪偏着头微笑。

 滕立宇挑眉。特大束、价格昂贵的进口紫玫瑰?!

 “你的建议还真是直接,不但告诉我要特大束,而且还价格昂贵,你干脆叫我直接把你整家店的花全订下来送她算了。”真是存心坑钱。

 “这也是个不错的主意,相信她会高兴到送你一个热吻。”夏雪没理会他话中的讽刺,仍是谨守本分地做着适当的建议。

 女孩们都有一种无法形容的虚荣心,无论是谁送的花,在收到花的那一刻,通常都是喜悦的,尤其是主动又热情的女孩,更喜爱倍受宠爱的感觉。

 “热吻?”滕立宇质疑,他想他的女伴会直接扑到自己的身上,给予更热情一点的回报。

 “别担心,一定会的。”夏雪安抚道,并且动手准备花材。

 “我都还没同意要买耶?”滕立宇看着她的动作,边扬起笑意,这女孩的工作效率还真不错,打蛇随上的功夫没当业务是可惜了点。

 “你会买的。”看他那一脸笑得幸福的模样,就知道他有个极好的心情,打算给女伴一个惊喜,再看到他的穿著打扮,就知道他应该不是会计较小钱的人。

 “看你这反应,我要是不买,就太不配合了,是吧?”滕立宇因为她的自信而折服。

 没错,他是不在乎那一点小钱,他也乐于跟这样的女孩易。

 由于他并没有出声反对,夏雪着手包装他要的花束,细心的搭配着白色玛格丽特与其它花种,高雅的包装方式,更加凸显花束的价值,花束旁垂吊着长而飘逸的丝带,让整束花看来更加赏心悦目…就跟她给人的感觉一样。

 “老板请到像你这样的员工是赚到了,真会做生意。”滕立宇趁着她包装花束的空档,仔细的盯着她的侧脸看,那不时微扬的嘴角让人心情愉快。

 夏雪回头,朝着他笑了笑。

 “这花店是我的,你常光临,让我多赚一点。”她上他的黑眸,出淡淡的梨涡。

 滕立宇挑起眉头,环顾着这不算小的花店,不但花种繁多,且多的是看来昂贵的花卉,这么一家花店,竟是这一个小女孩所开的?

 “我把你惊讶的表情当做是对我能力的称赞,谢谢。”夏雪看出他眸中的不可置信,反正,也不是第一次了。

 好一个蕙质兰心的女孩,他都还没开口,她倒是将的心思摸得一清二楚。

 “你真是一个让人印象深刻的老板娘。”滕立宇真心夸赞,黑眸放出无限电力,并不是试图电昏她,而是他笑起来一向有那种倒众人的魅力。

 “你才是一个让老板的顾客。”夏雪微笑,将包装好的花束到他的手中,并说了一个为数不少的金额价位。

 “受的顾客?”滕立宇再挑眉,边的笑意不断。

 他盯着手中的花束,看来的确价值不菲,难怪她说他会是受的客人。

 “原来我踏进来的不是花店,是黑店。”滕立宇慷慨付钱,从皮夹中掏出大钞递到她的手里,笑意未减。

 “紫玫瑰本来就贵,搭上你女朋友主动热情的特质,她会爱死这束花的。”夏雪仍是笑盈盈,可以预料到女人收到这束花时的反应。

 “希望如此。”滕立宇对她点点头,依依不舍地踏出这间有趣的花店。

 眼前的女孩有种特质,让人留连忘返的特殊魅力,让他不由自主的伫足,没有离去的意思。

 门上的铃铛再度响起,又有客人来了。

 “又有人踏入黑店啰。”滕立宇故意皱起眉头,感叹似的摇了摇头。

 “什么?!”夏雪拉长音表示抗议,但边的笑意她真正的心情。“我这间店是制造愉快欢乐的店,才不是什么黑店。”

 滕立宇看着她娇嗔的表情,一点也不怀疑她所说的话,这的确是间制造欢乐的店,至少他花了不少钱,还觉得很愉快。

 “光临,请先看看,我马上就过来。”夏雪对着进来的客人喊着,而后回过头对着滕立宇问:“还有什么需要吗?”

 他摇摇头。

 “你忙。”他摆手,表示所需要的东西已经在自己的手中。

 夏雪指着另一个客人,脸上有着歉意。

 “我先招呼客人,你请便。”她摆手,而后离开。

 滕立宇看着手中的花,目的已经达到,该离开了,只不过他的脚步却移呀移的,仍是在花店内,眸光转呀转的,不由自主就转到那女孩的身上。

 看着她跟客人谈话的态度,见识到她过人的魅力,似乎是只要她一笑,客人便很难拒绝或开口否定她的建议,更何况,她的笑容总是挂在边。

 滕立宇好奇的看着她与另一位男客人的互动,他不想…有没有人是因为来买花送女友,却因此喜爱上她的?

 他边勾起淡淡的笑意,曾几何时,他也成了胡思想一族的其中一人。

 只不过,他不讳言,她的笑容真的很人,给他的感觉很不一样,让他有了想探究的兴趣。

 夏雪的笑容未散,拿着客人需要的花准备包装,眼角余光中,见到滕立宇仍在店里,她有些讶异。

 她朝滕立宇一笑,继续手边的工作,与客人的交谈并没有因此停顿,一直到将包装好的花束到客人的手中时,报以最甜美的笑容之后,客人离开。

 看着夏雪在客人离开之后朝他走来,滕立宇主动开口。

 “你对客人的态度都这么友善,真是难得。”滕立宇真心夸道,或许是自己的生意,她的笑容真挚得让人感动,使人由衷的感受到她的真挚!

 “每一个踏进店内的人,都是我的朋友,我衷心的每一个人的光临,友善的态度更是必须的,需要这么讶异吗?”夏雪说的不是场面话,而是她真心这么觉得。

 乐在工作,是她一贯的态度,何况这个工作能带给人欢乐,她衷心希望收到花的每一个人,都能有最喜悦的心情。

 “友善的态度不需要讶异,就如同你看到我仍然留在店内没有离开,也是不需要觉得讶异的吧?”他反问她。

 虽然只是一眼,但是她眸中闪过的惊讶,没有逃过他的眼。

 其实,他自己也觉得讶异,对于自己仍逗留在这家店内没有离开,或许是下午的时间已经决定空下来,他比平时更显得轻松,也多了些闲情逸致与这个特殊的女孩聊聊。

 他的询问换来她的淡然一笑。

 “是不需要讶异,常常有客人留下来。”夏雪理解的点头。“只是我很讶异你也是其中一个。”他看起来太理所当然,回答要送花给女朋友的态度很直,不像是会留下来刻意搭讪的男人。

 “你不用想太多,我只是想留下来,请教你一些关于开花店的事情。”滕立宇心知,他或许对这女孩有好感,但是再多的也就没有了。

 “当然。”夏雪耸肩,她不会发花痴的以为全天下的男人都对她有兴趣。“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吗?”她细问,对于客人的问题,她一向有问必答。

 滕立宇将花束搁在一旁的桌上,倚着桌边,看似专心的将目光盯在一朵洁白的百合上。

 脑海里不断地想着,这个女孩拥有百合的气质,看似温和却清冷,和善却又保持着距离。

 “如果我想开一家花店,你觉得我会成功吗?”他回眸,盯着她问,她发后淡熏衣草的发带飞扬着,他的心也跟着飘向远方。

 “开在哪里?”她问,并不觉得这是个唐突的问题,很多人转弯抹角的问过相同的问题,他是第一个这么直接的人。

 “你家隔壁。”他开玩笑道。夏雪先是看他一眼,而后对他摇了摇头,发丝飞扬,停在她白皙的脸颊上,让他有种想拂开的冲动。

 “你不会成功的。”她斩钉截铁的说,笑容依然甜美。

 “喔?”他挑眉。“这里的生意看来很不错,我抢不到一半,抢个三分之一也不错呀。”

 “三分之一的收入维持不了一间店,我建议你还是别花那个钱,把那些钱拿来买花,我一定算你便宜一点。”夏雪笑着朝他走近,知道他说的是玩笑话,拿起放在一旁的花束摆进他的怀中。

 “快送花去吧,别再担搁了。”这男人风趣幽默,不过这样的男人有着另一种同义词,就是危险,而一向惯于平淡的她,最不想接触的就是这种人。

 她习惯保持距离,不招惹别人,也不轻易接受他人招惹。

 滕立宇是个聪明人,自然知道她下逐客令了。

 他的黑眸中渗进些许笑意,趣味盎然地想着,这真是个奇特的经验,他第一次被个女人试图赶出视线范围之外。

 “祝你有个愉快的一天。”滕立宇朝着她点头,随手拿了一张放在柜台上的名片,看也没看的放进皮夹中,心情愉快的走出香草魔力花苑。

 看着他转身走出店外,夏雪面色泰然自若,对于这个顾客并没有太多的留恋,回身继续手边的工作,只是他的人笑容还是让她不自觉的多看了一眼。

 在透明玻璃的反下,她看到自己专注的神情,猛地回过神来,急忙转开了眼。

 “别忘了妈妈的代,男人是不能相信的。”夏雪咬着牙自言自语的提醒,摇了摇头,下自己心中涌起对这男人的异样情绪,专注于工作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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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繁华的台北市高楼大厦占满街道,这是一座都市丛林,每一栋办公大楼里,数不清的大小鲍司林立,看似杂乱无章,却又井然有序。

 一栋宏伟的大楼,刻有东门建设的招牌,在林立的大楼中仍显得十分醒目。

 位于大楼的三十六楼,是东门建设的总经理室与主管会议室,操控着国内外各项投资项目,在业界拥有无以伦比的影响力,同样影响着国内股市的波动。

 “总经理,公关公司的人来了。”秘书的声音由电话里传来,告知有访客。

 “请他们在会议室里坐一下,我马上就来。”滕立宇按下通话键,准备将手中的公文告一段落。

 五分钟后,他出现在会议室门口,推开门后,两个面无表情的男人各据长沙发的两端,唯有凌怀出不耐的神采。

 “你可以让我们再等久一点,我们绝不敢有怨言,大老板。”凌怀冷冷的看了滕立宇一眼。

 滕立宇出笑容,不把他的消遣当一回事,在两人中间坐了下来。

 “你讲话还是那么刻薄,只不过…”滕立宇看了一下手腕上限量发行、品味独具的机械表,出笑容。“只不过让你多等了五分钟,看在好朋友的份上,也没必要给我脸色看嘛。”

 凌怀瞥了滕立宇一眼,还是不改毐舌本

 “是!你的五分钟比我的五分钟值钱多了,你这个大老板,要看的公文何其多,我一家小小的公关公司,能拿到你的案子应该谢天谢地了,那敢有所怨言啊。”

 滕立宇拍了拍凌怀的肩膀,不以为意,将脸转向另一个男人。

 “虽然有时候我觉得向柏的个性不太好,但这时候我倒欣赏他的冷淡。”滕立宇长臂一揽,搭上向柏的肩,意有所指。

 “我是意见多,但总比他凡事跟个闷葫芦一样来的好。”凌怀白了向柏一眼,而后瞪着滕立宇。“他的脾气也没好到哪里去,你自己小心点。”

 滕立宇自然知道两位好友的脾气,赶紧赔不是。

 “好好好,是我担搁了两位宝贵的时间,看在这是一笔不小的易上,就饶了我吧!”滕立宇猛陪笑。

 凌怀与向柏是他在国外读书时的好友,虽主修不同的科系,但却差的成了好朋友,就连回到了国内,三人各忙各的工作领域,虽想尽量找时间聚聚,却总是因为太忙而不能如愿,而如今难得有大家能互相配合的时间与工作计划,让他兴奋莫名。

 凌怀虽然嘴里不饶人,但同样珍惜这份异地相知的友情,他耸耸肩之后,也不再多说。

 “你这次所要求的风格,给个概念吧。”向柏直接切入正题,一贯沉默的个性只是因为不喜说话,并不代表他没有想法。

 谈到正题,滕立宇也不再嬉笑,拿出资料夹摆在桌上,三人的精神全聚拢起来。

 “这一次的大楼预售案,首先要先让凌怀来负责广告的部分,务必将整个气氛炒热,让买家有相当的预期心理,满心期待大楼的完成。”滕立宇一边解说,一边与凌怀强调此次广告的重要

 “别的我不敢说,广告的部分包在我身上,炒热气氛我最行。”凌怀神色自若,表示一点问题也没有。

 “另外,室内的设计方面,我希望能有多种风格,任君挑选,至于设计的理念与方式,我完全信任你,你只要将计划呈上来,让我有个概念就可以。”滕立宇再将目光移向向柏,对于他所选的人,他完全授予高度信任,知人善任且充分授权是他一贯的作风。

 “这样最好。”向柏难得出笑容。

 虽然对客人解释设计概念是他应尽的责任,但是他一向厌恶做这类的解释,所以他的客源全都是客,不接受一般的生客。

 “下个礼拜我打算在剪彩时,就办一场模特儿走秀的活动,先把气氛炒热。”凌怀眼神闪烁,希望好友没看出他的异样。

 只不过,基于彼此多年的情,凌怀这点心思,怎会没发现呢?

 滕立宇与向柏互望一眼,滕立宇率先凑近凌怀的身边。

 “你接了别的活动,想利用我的场地,不付租金?”滕立宇盯着凌怀,没漏掉凌怀脸上的异样表情。

 “这叫物尽其用。”凌怀虽然被捉到小辫子,但他可不承认。“我可也是很委屈的,还没收到钱就要替你宣传。”

 “你这叫独断独行!”向柏摇了摇头,表示不予认同,举手看了下时间。

 “你们慢慢聊吧,我还有事,先走了。”向柏站起身。

 “这么快,我都还没跟你聊到什么…”滕立宇出声。

 这难得的聚会五分钟就要结束啦?

 “相信我,再来的时间我们会常见面,你现在还是先解决凌怀的问题吧,他的问题才多。”向柏挥了挥手,冷漠的个性不变,头也不回的走出办公室。

 凌怀见向柏离开,也不再浪费时间。

 “放心吧,虽然是办模特儿走秀的活动,但是在现场我已经联络适合的花卉装饰与文宣广告公司,对于当天会场的布置与广告手法,我已经跟广告公司沟通过了,绝对会上当天的头版,不会让你吃亏,我也走了。”凌怀拍了拍滕立宇的肩膀,而后站起身来,摆明没有谈条件的余地。

 真不知道谁才是出钱的人,这两个搞不清状况的家伙!

 滕立宇摇了摇头,谁叫他们是他最好的朋友,不忍耐都不行。

 “那事情就这么办了,不过,你说的那个什么花卉装饰,你有配合的厂商吗?”不知从何飞来的想法,滕立宇突然想到一个礼拜前,那个在花店遇到的女孩。

 如果他记得的没错,她曾经警告过他,叫他别浪费钱开花店,把那些钱拿来买花,她还能算他便宜一点;那…如果他主动替她介绍生意,他的功劳搞不好能再记上一笔呢!

 “当然有。”凌怀的表情上添了些许不耐。这是个什么问题,他接触公关这么久了,怎么可能会没有配合的厂商。

 “要用我的场地没问题,不过我有个条件,你得用我所提供的花材。”要谈起ㄌㄨ人的功夫,滕立宇也不遑多让。

 凌怀先是瞪大了眼,发现好友的表情十分坚持,也很识相的认输。

 “就用你的花材。”凌怀允诺。“不过…你什么时候跟花商有了勾结?”这样的蝇头小利,滕立宇应该看不上吧。

 滕立宇先是浅笑,而后不发一语。

 他那诡异的表情,让凌怀恍然大悟。“不会是为了女人吧?”

 凌怀不可思议、且不赞同的摇头。

 “就知道你会反对。”滕立宇知道好友的脾气,他一向觉得女人不可理喻,但在滕立宇的心里,女人有时候是可爱的,因此在允许的范围内,并不反对宠爱女人。

 “何只是反对,你简直…”凌怀仍想劝好友悬崖勒马。

 “够了,你那一套我已经听了八百遍,哪一次听过你的意见。”滕立宇虽想与好友聊聊,但是跟耳朵长茧比起来,他宁可选择安静。“你快回去准备吧,我明天给你花店的资料。”滕立宇起身送客。

 凌怀仍是摇头,但好友的执不悟也不是头一次,他多说无益,只好眼不见为净,走为上策。

 “你自己小心,千万别栽了跟斗。”在凌怀的心里,女人起来可是要人命。

 “我哪一次栽过跟斗?”对女人,滕立宇一向不小气,分手也都分得愉快,就算偶尔有不识相的女人,也被他的势力给下,再也不敢多说一句。

 “最好是这样。”凌怀起身,往大门走去。

 “不送啦。”滕立宇挥手送客,脑海里涌现一个念头,突然很想见到花店的那个女孩,那样的渴望突如其来,他虽讶异却不排斥。

 凌怀挥手,表示理解。滕立宇这样的反应只代表一件事,就是滕立宇又对某个女人有好感了。自己不得不佩服,唯有滕立宇能在繁忙的工作中,还能在女人堆中悠游自在,对于他来说,宁可离女人远一点。

 在好友走出视线之后,滕立宇拿起那天在花店随手放进皮夹的名片,轻声念出名片上的名字。

 “夏雪…”好特别的一个名字。

 他低喃,脑中同时出现她边那盈盈的笑容,没来由的,那种渴望见到她的感觉又加深了许多。

 他低头查看了行事历,发现下午的时间并不忙碌,或许…可以去见见她。

 “将下午的会议延到明天早上,我有事要出去一趟。”按下与秘书的通话键,滕立宇边的笑容迟迟未散,慢慢的,连眼角都多出了一抹笑意。

 或许,他期待见到夏雪的心情,比他预料到的还要更多了一些。  m.nIuDUnXS.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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