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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章
 就是这个男人,以羞辱自己为乐,就是这个男人,不停地折磨自己,就是这个男人,剥夺他的一切,让他连尊严也不剩地茍延残存着,就是这个男人,这个他无法原谅的男人…

 彷佛洪水开了闸,体内压抑许久的情绪此刻一并狂涌而出。

 只要一下子,他就可以摆开男人给予的一切辱,只要一点时间,他就可以从无尽的身心痛苦中解,只要他稍微…

 就在那一瞬间,伊藤突然睁开了眼睛。

 无法躲避的他,也不及退开,一径合的目光,相视的彼此。

 完全看不出是适才苏醒的清澈眼眸,只冰冷地仰对自己,眨也不眨地,彷佛是在确认什么,彷佛是在寻找什么。

 一如呼吸也被迫忘却的凝视中,没有一丝言语,也没有任何动作,那样的两人,互相静默以对。

 只是顷刻里的事。

 不意的手一伸,扯落的力量一反转,眨眼间,他已落在男人身下。

 酸麻的部瞬间发出一阵难忍的哀鸣,痛得气之际,那不住着的嘴已遭攻占。

 昨夜的狂岚似乎再度燃起,烈的弄下,肿伤处处的瓣更添许多咬痕。

 一面噬吻着的同时,暴的力道扯开下肢,轻易地进入那还残留情迹的体内,带着一股残酷莫名的意味,男人毫不客气地前后动起来。

 巨大块一进一出之间,被迫弓起身背的魁七,不难受地呻出声。

 彷佛是被这样的叫喊所刺,男人的动作越用力,摆动也更趋烈。

 “嗯、不要…呜、啊…”息着拒绝,但那而出的喉音,带来的却是更加意反的效果。

 持续不断的剧烈动里,在连大脑都昏沉起来的麻感中,他只能在男人的摆弄下逐波飘浮。

 “少爷…,失礼打扰,森二公子与小姐来访。”不知过了多久,一个犹豫的女音在纸糊的和门外低低响起,是和津。

 魁七惊醒似地回过神来,原本不自觉着呻哼的他,火烧般的羞愧登时燃满全身。

 一阵难当的下,他伸手捂紧还不断溢声的口

 依然律动的伊藤,却置若未闻似地,反而鲁地将他的手拉开,更加狠力地顶入身。

 “住手…呜…呜、嗯嗯…”连挣扎也办不到,纵使用力咬住嘴,那靡的声音却彷佛有着自我意志一般,仍不断从身体内部增溢而出。

 窄小的室内,彼此合的猥亵濡声,自己不止的哀喉音,在毫无阻隔效果的纸门下,全都一丝不漏地落入别人耳中…不堪的羞在身内一波波翻腾狂,他甚至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晕了过去。

 “你是我的…永远是我的!”

 只不过在逐渐昏的意识中,他似乎听到男人的嗓音在耳边不断重复着这句话。

 许久,魁七独自倚在长廊外。

 偌大的庭苑里盛景不再,凋尽的樱枝间,阳光落下斑驳的金色阴影。

 远离屋室的苑墙旁,他出神地仰望无云的晴空。

 只要这样就好,努力忘却适才擦浴时女侍们的目光,什么也不去在乎地,什么也不去想地看着天空,让自己稍微一口气…

 远处间,鸟儿发出清脆的鸣叫,婉转而悦耳,一阵振羽声动间,彼侧的炼瓦长屋上,扑拍的身影哄闹而散。

 在前方的长屋外,不意的眼,望见了离去的伊藤。

 伫立在面向园侧的一方,那一身白衣的和服男子,似乎正在接待来客。背对着伊藤的,是一个同样清冽的身影,那侃侃而谈的手势在不住比画着。

 两人的身侧,有着一个身穿鹅黄和服的女人,那纤细的背影看来似乎相当年轻。

 似乎正仔细听着谈话的她,系着白绢帕的及长发在微微晃动。

 正呆然的同时,位在远方的伊藤似乎也看到了他。

 两人目光相接的一瞬间,伊藤却表情漠然地移开眼,视若无睹地向身旁的女人微笑。远远地望去,那笑容如此灿烂光动。

 廊上的男人,读不出任何心绪的眸底,只默默地看着那样丽的展颜一会儿便即转开。

 一阵微风缓缓拂落下来,意外地带着股令人指尖发冷的寒意。

 苑内的白矮墙内,遍地散落的无数樱花瓣,在这股卷动的风中,带着无言的一切静悄悄地死去。

 那一片落樱纷飞的春天,已然远去。

 七月,在此一情势下,英国驻大使威廉?克雷奇,与日本外相有田丰展开会谈。

 巡逻军在池旁停了下来,一个蓄着八字胡的日本军官正在大声训话。

 “要仔细地守着,只能进不能出,一个人也不许跑了,知道吗!”“是!”荷的士兵齐声喝道。

 “太小声我听不见!”

 “是!队长!”扯着嗓子地嘶吼。日本军官满意地笑着走了,临走之前,他朝着池里呸了口痰,恰不偏不倚地中一朵盛开的粉莲。

 旁边的日本士兵应和似地哄笑着,也跟着有样学样了起来。

 远方晴朗的天空里忽然起了乌云,轰轰作响之际,斗大的雨滴落在荷叶上,像要洗去那污秽的痕迹一般,雨势渐渐大了起来。

 黑夜的来临总会展现出城市另一种不同的风貌,在这里接你的,是带着狂野气息肆动起来的天津。

 一排排街灯豁亮了起来,照得遍地通明,整座城市在织的光网中显得离而人,远远看去,彷若黑夜里的一颗明珠。

 大街上,汹涌的人竟比白还多。人人脸上带着开怀的笑容,那彷佛松了口气的安心,全在不寻常的热络气氛中显出来。

 位在市区中央、落成尚未满一年的皇家大剧院,此刻也正是热闹滚滚。

 特意封锁的道路上停满了外国的高级车,挑高的剧院大门彩上了金丝,伴随着客的红色长毯,装饰的花篮一路排到入厅处,穿着高叉旗袍的女侍亲自送上绣制的荷花香包,为了接到来的嘉宾,皇家剧院极力展现出它最美好的一面。

 仿西方建筑的音乐厅里,座无虚席的盛会。表演尚未开始之际,嗡嗡的交谈声回着,仔细一看,在座的宾客皆是津区知名的外国人士。

 突然转暗的灯光,语声止息的瞬间,缀着苏的绒幕缓缓拉开。耀眼的反下,就位的乐团似乎带着股强烈的张力。指挥家优雅地行礼之后,银色的指挥在空中划出一个弧度,醉人的音符随即倾泻而出。

 然而,原应喜乐无比的气氛却显得有些异样。换的眼神,低传的耳语,彼此从容的伪装下,让宾客们不得不在意的是,此刻正守在大厅外那一列列的日本军队。

 从剧院四周的马路开始,军用的吉普车不断地巡逻,主要建筑物的音乐厅旁,岗哨密集,不时可以看见卡其制服的士兵。

 通往二楼包厢的楼梯口,全副武装的兵左右分立。楼上长廊的右侧,是一扇镶着精致雕饰的沉重木门。

 玻璃杯碰撞的声音里,那门后的人正低声交谈着。

 “克里夫先生,我不得不认为,在这次的情况下,贵国所做出的选择是非常明智的。”

 靠在椅背上,身穿日本军服的男子一边饮酒一边说着,那张年过半百却依旧神采奕奕的脸上,出了志得意满的笑痕。

 “副司令官先生,我必须要向您强调,伟大的大英帝国是从不让步的!我的国家向来只做合理的易!”

 透过一旁的翻译,天津租界的英国总领事约翰?克里夫僵硬地反驳,那双淡蓝色眼眸中有着明显的不悦。

 日本支那派遣军(通称荣)的副总司令官?吉本贞一发出一阵哈哈的笑声。

 “说易也罢,说让步也成,无论是用哪个名词,达成的协议都不会改变,就随你的高兴吧,不过,”他倾身向前“克里夫先生,请你要牢牢地记住,大日本的实力是举世共睹的,攻下整个支那的日子就在眼前,英吉利若要手干预也是徒劳而已,更何况,我们的胜利将来对贵国也不是没有好处的。”吉本又笑了起来,那双精明的眼睛却直盯着克里夫不放“这点克里夫先生你不是最清楚的吗?在租界里我军一直都有信守承诺,也算是帮了你不少忙吧?”“是的,你们的确是没有伤害我的任何同胞,我谨代表他们感谢您与副长先生的仁慈…”克里夫有些不安地抚着上翘的胡子。

 “这不就对了吗?”

 吉本脸上出笑容,向仍迟疑的克里夫举杯,愉地一饮而尽。

 “既然如此,就当是小小的回报吧,还希望克里夫先生可以答应我一个请求。”一边把空了的酒杯放回桌上,吉本似不经意地丢出一句话。

 “…是什么?”似乎料定不是什么好事,克里夫警觉地回视对方。

 “虽然现在已经撤军了,但是上次逮捕的支那犯人似乎背后另有主谋,希望能让我军继续在租界里搜索他们的余。”

 眼光越过身前斟酒的副官,吉本慢条斯理地说着。

 “这恐怕是有些强人所难了,我的同胞们…”深深皱起眉头的声音。

 “我保证绝不会侵扰到英吉利人。”

 “非常抱歉,但你所说的我恐怕还是──!”正要摇头的克里夫,目光却突然一怔。

 不知何时打开的门旁,两位正值荳蔻年华的艺走向他们面前,一鞠躬间,开叉的领口明显地出白的肌肤。

 “伊藤副长让我们来伺候大人。”

 右边的艺微笑地说着,嗓音甜美动人。相较起她的落落大方,另一位艺就害羞许多,水亮的眼睛眨啊眨地,那不经意出的羞涩,煞是妩媚动人。

 艺前后地偎近克里夫身旁,娇的表情里,温柔的香气间,捧着的酒杯凑到嘴边。

 “你们…不、我…”

 刚才那位坚决不退让的英国领事,这一会儿却忽然变得口齿不清起来。

 暗笑着克里夫方寸大的模样,心想女人来得正是时候的吉本,带着笑容转向身侧的副官。

 “伊藤他人呢?”

 “副长已经到了,现在正在隔壁的包厢。”

 刻意昏暗的空间里,角落的小灯正发出淡淡的柔光。半敞的帷幕间,悠扬的乐声轻轻入,形成一种极为微妙的飘缈回音。

 如此雅致的环境,只怕无论是谁也要敞开了心陶醉在美好的旋律中,除了那个男人之外。

 封闭的包厢里,一个朦胧的身影正不安地蠢动着。

 似乎强忍着什么的眼眸半闭着,男人那适合接吻的薄看起来有些发白,沿着额角不住滴下的冷汗则明显表现出他的不适。

 和上半身整齐的衣着相反地,男人的长被扯落到脚边,在强迫固定的姿势跨坐下,动弹不得的男人进退维谷。一阵阵入的疼痛里,那光的下肢似乎正不停地发抖,大腿部几乎已近痉挛起来。

 望着这样的男人,他不微笑起来。

 似乎是察觉到他的笑意,男人恍惚的眼神瞬间集中起来,满是责难的目光狠狠地瞪向他。  M.nIUdUN Xs.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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