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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席时稷睡到自然醒,这才发现他睡了将近十来个钟头。他伸展着懒,想摸摸身旁的软玉温香,一解他紧绷的念,却惊觉身旁竟是空无一人。

 他皱起眉,探手摸向头柜旁的叫人铃。

 才没一会儿,房门外已响起轻轻的敲门声。“少爷,您找我?”

 “进来。”席时稷赤着上身,被单只盖到大腿处,对着走进来的年轻女仆问道:“少呢?怎么没让她来伺候我穿衣服?”

 难道昨晚罚跪还没完吗?

 他不回想起,在经过返台那么长途的奔波,身体上的疲累该是快达到极限。而他是个身强力壮的男子汉,都得经过十来个钟头的补眠,才觉得有恢复体力的感觉;那她一个弱女子,一夜未睡还得了?

 一这么想,他竟隐隐觉得眼前已浮现出白苡若试凄受难的委屈样了。

 心底莫名产生了一股难解的不舍感,他直接问:“怎么?她还跪在大厅里吗?”

 “不,少跪完后,就被叫进老夫人的房里训话,还没出来。”女仆小心翼翼的说。

 “我知道了,你下去吧!”不懂自己干嘛这么心急,但他就是快手快脚的将衣眼穿妥,急匆匆的赶到他的房门口。

 “少爷请留步,老夫人正在对少说明席家的家规。”恩典是专门执行白苡若处罚的负责人,就是由他自作主张,在她刚跪满十小时,明明下一段的责罚还未开始,却硬是将她强行押解到席老夫人门前罚站的。

 而直到五分钟前,就快下午一点半,席老夫人起梳洗完毕后,他才敲门将白苡若送进去房里听训。

 其实,席老夫人并不知道在这处罚中间,白苡若并未获得休息。

 恩典纯粹是因为自己对着白苡若有着若干的敌意,故意打着席老夫人的名号,借机多欺负她一点。

 但席时稷哪会听下人的话?他面容一整,怒目瞪着恩典;恩典就乖乖低下头,自动让了开。

 在席家,没人有那个胆子敢得罪席老夫人最在意的金孙的。

 席时稷连门都懒得敲,直接推开门。“,我来接人了。”

 席老夫人才刚刚打开训人的话匣子,培养起骂人的兴致,正从他们席家的一世英明开始说起,都还没讲到重点,就见到爱孙居然已经赶来护驾,顿时对白苡若的怒火就烧得更旺。

 “怎么?有了老婆,你连礼貌都忘了?想进我房里,居然不必敲门、问问我要不要让你进来吗?”席老夫人恨恨的发牢騒。

 席时稷原本并没打算跟他杠上,虽然他对他的行事作风一直不甚满意,却从没直言抗议过。毕竟,他可是未来的接班人,没必要让到手的鸭子给飞掉。

 可当他一眼乍见到白苡若那两眼布满红丝,几乎就快睁不开眼,却百般强打起精神想听训的可怜样;以及她仍然采跪姿,身体明明已摇摇晃晃,却还是强自己杆的痛苦样,给得同情心大肆泛滥。

 他一把抱起白苡若。“够了,你要训可以等她休息过后再说,她撑不下去了。”

 说完,他儿没管他在他身后说了些什么,只是抱着白苡若就往自己的房里冲。

 白苡若本来就快受不了了,她又累、又倦、又饥、又渴…却强自靠着自己坚强的意志努力撑着…她不想让席时稷的处罚他。

 但她实在是太疲惫了,以致在乍看到席时稷出现在她的面前,听到他熟悉的嗓音之际,她所有的意识全都在瞬间瓦解了…

 他来救她了!她最爱的人呵…这是白苡若在突然晕眩过去前,唯一的想法。

 而就在她昏的前一秒钟,她可是将席时稷当成是她心目中的神明般在膜拜。

 就只是因为,他在她就快不行前来拯救她,白苡若百分百确认…他一定是好爱她,所以才会来救她,她一心一意这么想。

 “你…”果然是有了媳妇就不要了!

 席老夫人气炸的看着席时稷的背影,怒火横生的叫道:“时稷,你别以为我治不了你!”

 而就在席老夫人的屋里惹出这样的纷争的当下,席时稷的二叔已急匆匆的赶到。“妈,时稷是因为…”

 正想替席时稷美言,却被席老夫人烧得正旺的怒火给波及到。“你别再替他说好话了,国权。我已经决定了,你马上去通知大家,我要当众宣布延长时稷接掌席家的时间。”

 “妈…您要三思…”席国权赶紧想阻止。

 但席老夫人已气怒的吩咐道:“恩典,席二爷不肯去通知的话,就由你去。”

 “是。”恩典马上一溜烟的不见人彭。

 “妈…”只剩席国权无奈的与席老夫人大眼瞪小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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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席时稷看着睡得昏沉的白苡若,心底莫名的浮现着一种名为不舍的心绪。

 在发现她昏过去的剎那,他的心异常的着急。还好在他抱她回房的途中,她就幽幽醒转了。

 在发现自己安然的被他搂在怀里,她只轻声说了句:“席…看到你没事,我就放心了…”接着,就体力不支的呼呼大睡起来。

 独留席时稷浓眉深皱的紧盯着她的容颜直瞧。

 他…不该为她刚才那句话,感到血得澎湃不已…是她自己要以他的守护者自居,那该算她活该,他干嘛心动?

 但他,就是心动了啊!

 他…不该为她受到折磨的惨状感到心疼不止…是她自己抵死说非他不嫁,她本来就该尝尝不听他的劝、却硬要嫁给他的苦果,他干嘛为她感到不舍?

 但他,就是不舍了啊!

 不该动心,他却似乎有点动心了;不能动心,但他就是动心了,现在他该怎么做?又能怎么做呢?

 席时稷就这样看着她睡得好沉,心底的思绪却是百转千折,不知自己该如何是好。

 要帮着她吗?

 但那会让他二叔多年的冀望落空,他做不到让他视如生父的二叔难过啊!

 不管她吗?

 可…听着她那么勇敢的为他身受过,他…

 “唉~~都怪你自己,要是你肯听我的先不要嫁给我,不就不会遭受这样的折磨吗?”他轻声问着睡得深沉的白苡若。“现在你后悔了吧?”

 摸摸她吹弹可破的颊。“可你就算后悔,也还是得继续忍受呢!”

 突然,像是感应到他的心疼、他的不舍,明明睡得很沉的白苡若突然莫名的醒了。她眨眨眼,一时像是不知道自己身在何处,却在乍见到他的容颜,马上放心的对他笑得好灿烂。“席…你在我身边…我就放心了。”

 席时稷没回以她微笑,只是怔怔的看着她。

 她赶紧像是保证般的说:“我不会后悔的。”

 啊~~她听到他刚才的低了,席时稷赶紧放下轻抚她脸的手。“你都听见了?”连声音都变得冷然。

 “嗯~~”但白苡若却是态度相当坚定的说:“我全听见了,但是我绝对不会后悔,我会很用力的保护我们的婚姻的。”

 在她的观念里,婚姻是神圣的,一旦跳进来,就算是杀了她,她也不肯轻言放弃,她对这个信念可是很执着的。

 “那你就得再加油,”他轻声告诉她。“别太奢望我会帮你。”

 “不用,”她信誓旦旦的对他说。“我知道你有你的顾忌,我会自己加油的。”

 自己的姻缘自己顾,这可是她的处世原则呢!

 说完,像是对他守在她身边感到很安心似的,她再次轻轻闭上眼,让两排像是蝴蝶般的长睫一扇一扇的眨着。“陪我一下下好吗?”小手已自不量力地紧紧抓住他的大手,然后就又再次沉沉睡去,没办法,她真的累垮了。

 说席时稷此时内心里全无感动,那是骗人的;因为他是真的被她义无反顾的想跟在他身畔;想用力凭借着自己弱小的力量,来抵御任何阻挡在他俩爱情路上的大石头感动。只是…

 她能撑多久?

 而他,确实也想看看,她的话有多少可信度?

 “或许…”他更轻声地低喃,不敢太大声怕再次吵醒她。“就让我看看你能为我做多少,看你能否感动我…”

 他告诉自己,如果她真能熬得住,那他可能会考虑站出来替她撑;但先决条件绝对是,她得先证明自己是够坚强的。

 “我等着看你的表现喔!”他再次触摸着她柔滑、细的肌肤,不懂为何一触碰到她,他的心底就隐隐升起一股想跟她一起的念。

 睡梦中的她,像是感应到他的话,突然对着他粲笑如花。

 呵~~她的笑颜让他愈看愈喜爱,心底那股想要她的念终于挡不住。他开始探出另一只手进到她的上衣内,触摸起她那让人无法一手掌握的丰盈…

 他正想对她为所为,却被突如其来的敲门声,给止住了意

 “谁?”

 “少爷,席老夫人代,请您现在马上到前厅的会议室里集合,她老人家要召开家族紧急会议。”是恩典的声音。

 紧急家族会议?!

 是发生了什么事吗?席时稷隐然觉得有股不祥的预感,他马上自上坐起身。“知道了,我马上过去。”

 扳开她紧抓着他的小手,犹豫了一会儿,再次轻抚着她滑的小脸,他终于匆匆拿下挂在穿衣架上的笔西装外套,在临出门前,还是忍不住再次看着上的睡美人许久后,才不发一语的离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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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还没走到会议室,他就碰到一脸沉重的席国权。

 “二叔。”席时稷打着招呼。却得到一道不友善的目光。“臭小子,你又做了什么?”席国权气得咬牙切齿。“不是千代、万嘱咐,叫你要舍得吗?”

 席时稷闻言皱紧眉。“难道是要拿我开刀?”

 他倒是不怕,就不信家族里有任何人能取代他的地位。

 “我不管其它,反正你给我小心、谨慎的应对就是。”席国权只能简短的指示重点。

 “是!”他懂。“我不会误大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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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席老夫人看着自己一手调教出来的得意金孙,心底的骄傲是难掩的;但一想到他竟然这般的忤逆她的旨意,她又满肚子的怒火。

 “我只代一件事。”当大伙全到齐,席老夫人没说废话,直接切入重点。“因为时稷居然不顾我的意见娶,足见他心底有可能不将我当作一回事…”

 “不可能!”席国权已打断他母亲的发言,站起来为侄儿开罪。“时稷向来最关心您。”

 “哼!”席老夫人不相信的冷哼。“那是以前,他现在满心满眼都是他新娶进门的子,连我想教训她一下都不准!”

 说到底,席老夫人就是在吃孙媳妇的醋。

 席国权这才明白早上发生了什么大事,忍不住怨怼的觑了席时稷一眼。

 席时稷知道自己有违二叔的期望,只能以形示意:从此刻起,二叔要他怎样都行,他全听二叔的。

 得到席时稷这样的承诺,席国权这才放下一颗悬挂在半空的心。

 “所以我决定,原本打算让时稷自下个月开始接掌席家所有业务的计画全都暂停。”席老夫人斩钉截铁的说。“我决定再仔细观察他一整年。”边说,还边以挑衅的目光直视着金孙,想从他严厉的面容上,看出一丝不逊的表情。

 但并没有。

 很好,算他还是她心爱的金孙,席老夫人这才稍微化解心结的继续说:“如果他表现得当,那就一年后如期接;如果他还是不能如我的意…那就无限期延长。”

 言下之意就是,在未来的这一年里,如果席时稷还敢忤逆她,不让她随时随地教训孙媳妇的话,那他就别想得到真正的权力。

 “!”席时稷想抗议。

 他已为接掌大权牺牲了所有的童年、青少年时光,他已做得够多了,没道理让他再等下去,他无法接受这样残酷的惩罚。

 但他还没来得及说出狠话…如果不让他现在接掌席家,那他就要放弃…

 席国权已经先他一步站起身,状似温驯的说:“妈,我懂了,从明天…不,是从现在的这一刻起,我会无时无刻的监督好时稷,绝对会让你满意的。”

 虽然看到席时稷满脸的不服、不满与不悦,但席国权心知侄儿其实会对他言听计从的。

 “很好,希望你能好好调教他。”席老夫人代完大事,再加上一句:“在时稷尚未接掌前,一切都照旧,我仍然是席家当家做主的人。”

 换句话说,在这一整年的时间里,席时稷的老婆可是归她管的。

 说完,便姿态优雅的离开了会议厅。

 席时稷直到所有闲杂人等全都离开后,才望着席国权。

 “二叔,这样公平吗?”

 他不服!

 “谁教你不听我的?”席国权却没时间听他抱怨。“记住,你得好好将所有的心力,全都放在掌控席家的事业上,别再管其它杂事。”

 像是怕说得还不够明白,席国权再直接挑明。“尤其是你老婆的事,不准你再手、干涉,你做得到吗?”

 “嗯…”席时稷无可无不可的低应了一声。

 在他心底,其实是有着两种心思在着。一是:那就放手不管她了吧!反正她不是信誓旦旦的说她会坚强吗?

 而且,她还是书他不能早点接掌大权的罪魁祸首,他是该气她才对。

 另一个想法则是:可…万一她承受不了的百般折磨呢?他该狠下心肠不理会她吗?

 他心底的两种思绪像是天人战般的纠葛着,以致他的脸色变得很难看。

 而席国权看出了他的为难,但姜是老的辣,他只说了一句很重要的话,就让席时稷决定依照第一个信念走了。

 席国权说的是…“你不是说是她抵死着非你不嫁吗?你不是说你已事前警告过她,要她有心理准备接受未来可能的折磨吗?”

 席时稷点了头。

 “那这岂不是个大好机会?让她印证她的所言不假,而你也可以考验一下,她是否符合我们席家对娶进门的媳妇的期望。”

 席国权深怕侄儿将太多的心思放在女人身上,赶紧再加上一句:“你放心,若真有事,二叔多少还帮得上一点忙的。”

 而席国权说这话的真正含义,其实只是想阻断席时稷将过多的心思放在白苡若的身上,不然,他才不会去管那些芝麻绿豆的小事。

 但常时稷却把它解读为…他的二叔会在背后让白苡若靠,他自己则只需将所有的心力全放在事业上。

 这倒不失为是个好方法。

 但他忘了问他二叔,他二叔是否对白苡若有好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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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而就在这时,白苡若却在无意间发现了席时稷有间藏书相当的书房后,开始偷偷的取了几本有关经营管理的入门书籍,用心研读。

 她向来是个会读书的人,再加上她一心想成为席时稷的好帮手、贤内助,因此,当她找到书时,心底有的只是惊喜万分。

 事实上,她也读得十分顺利,即使被席家得身心俱疲,但只有当她在读书的当下,她是开心而愉悦的。

 只因为,她老觉得当自己在念书之际,席时稷仿佛就在她身旁替她加油打气股,这让她感到好像被他鼓舞着,她的奋斗之心全都泉涌而上了。

 所以,她一本接一本的读着。但这些都是后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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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回到屋里,已是夜深人静。

 席时稷看着一脸疲惫的白苡若。“你怎么醒了?”算算她就从他被叫去开会后到现在,她应该也不过只睡了十来个钟头而已。“多睡会儿吧!”

 白苡若只朝他绽出一抹让他痴蒙微笑。“我在等你回来。”

 但她没说的是,她才没睡多久就被叫醒了…被叫去听席老夫人的训话,听得她的耳朵都快长茧,跪得她的膝盖都已麻痹。但她一点都不觉得苦,她本来就隐约知道嫁进大家族的日子不会太好过,尤其是富贵的大家族。

 可她只要夜夜能和心爱的老公说几句体己话,她就会觉得自己是幸福的。

 “以后别等我。”席时稷已累得筋疲力尽,在开完会后,他就被二叔施以魔鬼训练,以致他一躺上,头才沾上枕,人已睡了。

 “可是…”白苡若好想告诉他,在她脑海里所描绘的幸福家庭的完美图像是…不论她的老公工作得多晚,她都想跟他多少分享一点属于他的辛劳啊!

 但看着已开始打呼的席时稷,她轻声告诉自己。“不急,以后有得是畅谈心事的机会,今晚他一定是太累了!”

 于是,她也贴近他躺下,嗅闻着独属于他的气息、倾听着他强壮的心跳,这样她也觉得自己好幸福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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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只是,白苡若从来都没想过,她之前的期望始终无法得以实现。

 她从未想过,原来两个已经有着婚姻之实的夫,竟然只能在夜里相见,有时甚至连话都说不到两句,就只能贴靠在他沉睡的身边。

 “…无所谓,我会加油的。”这是每晚白苡若勉励自己的话。

 白天,她一大早就会被席老夫人叫去,不论是席家任何的低下事物,她都得学习,因为席老夫人告诉她…“我们席家是不养吃白食的人。”

 不!她也没打算做个游手好闲的人,于是,她很认命的在席家持家务。

 晚上,她必须跪在席老夫人的房里听训,只因席老夫人有代:“我们席家可不是个普通家庭,我们可是贵族之后,这历来老祖宗的生辰八字、兴衰始末都是你该记得一清二楚的,不然,你怎么配做席家的新妇?”

 于是,她夜夜死背着席氏家训,学着生要做席家的人,死也得做个席家的鬼。

 只是她的体力毕竟是有限的!

 才不过这样被操劳了快两个月,她已消瘦了一大圈。

 包可怕的是,她的脸色简直苍白到不行,那惨白的肤已是令人乍见,甚至都会怀疑她身上是否都没有任何血了。

 而这全都是因为,她被操劳得过度,却无法得到适当的营养补充…

 虽然夜以继的被折磨着,她却很少有进食的机会,只因席老夫人最爱以食来惩罚她。

 “你看你,根本没把心思放在席家的祖宗身上,罚你…哦,不!我还是罚时稷好了。”这是席老夫人最爱使用的招数。

 “不…”每每白苡若听到这样的恐吓,都会被吓得又是叩头,又是跪爬的冲到席老夫人的面前,求她让自己受过。“别罚时稷,求您处罚我吧,席老太太!”

 没错,白苡若甚至被命令不能唤席老夫人为,只因她觉得白苡若儿不配做席家的媳妇。

 而她之所以这样毫无顾忌的欺凌白苡若,也是因为自己的儿子答应不让金孙分心来管这些小事。

 “那…就三天不准吃饭。”席老夫人的责罚从未轻过。

 白苡若便只能以水止饥。她虽然不明白自己为何会受到近似待的对待,但一想到她是为了自己的亲密爱人,她还是紧咬着牙关承受。

 不但如此,她甚至没跟席时稷提过一句话。

 那也是缘于,席时稷也好忙,忙到几乎已无法每晚回到她身旁,他们已是相隔好几天才能在夜里相见一次,却是连最爱做的事都无力做了。

 而席时稷当然也因愤恨席老夫人恶意延长他接班的时间,只能乖乖的听从他二叔的指令,把所有的时间、精神及心力,全都放在未来接掌席家事业的事情上。

 而他对白苡若原有的一点关心及不舍,也因过度忙碌的时而逐渐淡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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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一,白苡若才跪了两个小时,便突然下支倒地,头砰地一声撞击到地上。

 “恩典!”席老夫人也不急,只唤着下人来处理。

 恩典本来也打算照例替她浇桶冷水,将她弄醒便罢,毕竟,这又不是她第一次这样。但是今天他却被眼前突如其来的情景,给吓得有点不知如何是好。

 “老、老夫人…”恩典说话的语气中有着无比的惊慌。

 虽然他们都是站在席老夫人这一边,帮着欺负白苡若的一群下人,但他们多少知道,万一等哪天席时稷真的掌权,而他依然还是在意白苡若的话,那他们可能就要倒大楣了。

 所以,这阵子的席家下人各个都在考虑该往哪边站。

 许多下人衡量现实,都开始往席时稷的那一方靠;就只有恩典,他可是席老夫人的第一号忠实信众。

 但现在连他也被吓得浑身发抖,直让席老夫人不气了起来。“干什么?”

 “老夫人,她…血了!”

 席老夫人这才紧张的瞪着已昏倒地的白苡若…自她的两腿间,隐隐溢出几条血丝来!

 完了!这下子她闯祸了!

 席老夫人担忧得只能吩咐:“还、还不快找席家的家庭医师来!”  m.nIUdUnXs.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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