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一、营救寒霜
“可恶的白音!杀千刀的白音!”华颜骂骂咧咧的,一脚踢开了她营帐的布帘。
“小姐啊,你别生气了。白音千夫长也是为您好。”说话的是那个蓝衣侍女,上次华颜偷跑出去,被白音抓回去那会,琴和宇文朗还曾经见到。
华颜大怒道:“托花,你不要老是为他说话。那个该死的白音,仗着自己受到狼主的宠信,平时就一副眼高于顶的样子。我干什么,他都要管,真是讨厌!”
“万一要是真有刺客…”托花有些担心。
“哼,刺客刺客!”华颜冷笑一声“要是真有能突破苍狼营几千人防御的王帐,倒也算他能耐!白音不过是想趁着这个机会,帮他挽回面子罢了。你知道他刚刚被狼主骂得有多惨么?活该!”
托花小声道:“白音千夫长也是想为狼主办事…”
华颜冷笑:“办事就该出这些馊主意?勾结马贼、扫平万骥盟,亏他想得出来!现在好了,人青
国师都骂上门来了,看他怎么收拾这个烂摊子!”
“小姐…”
“好了,你别说了,”华颜大手一挥“我累了,我要睡觉!”
“是…”托花退了下去,拉上了帘子。
屋内光线一暗,华颜的困意就上来了。说实话,她对白音也并非没有好感。白音毕竟是年少有为,样貌也还算英俊。不过,他对自己一直是若即若离的态度:说他“即”是因为他总是跟在自己身边;说他“离”但凡自己做了一点有违规矩的事情,他就板着一张臭脸,毫不留情的把自己“劝”回来。狼主也曾多次向他暗示要将自己许配给他的事情,这死板貌似总是装聋作哑,一声不吭。
都说女孩地心思你别猜。可这死东西心里到底在想些什么。自己一点都不知道。讨厌!
华颜气呼呼地想着。躺了下来。
而下一刻。她就经不住自己叫出声来:“啊!…”
“小姐小姐。出了什么事了?”第一时间。托花就冲到营帐前问道。
“唔…没事没事。”华颜地回答显然有些勉强。托花仍然不放心。她想掀开布帘进来看个究竟。又怕华颜生气:“可是小姐。你刚刚叫地很凄惨。究竟是发生了什么事?”
“啊…我。我刚才以为帐篷里进来了一条蛇。然后仔细一看。是条马鞭。”华颜答得断断续续地。
“真的是马鞭么?小姐你有没有看错?”托花记挂主人,还是想进来一探究竟。
“混蛋!我说了是马鞭就是马鞭。走走!”华颜急了,又开口大骂。托花犹豫了一下,又恭敬地道:“托花告退。小姐有事请叫我!”
一直到托花的脚步声远去了,帐内的华颜才
低声音道:“她已经走了,你可以把剑放下去了吧。”
一个黑衣人轻轻点点了头,收起了那把通体雪白的宝剑,然而五指依然张开,按着华颜的脖颈,意思就是说:我还可以随时要你的命。
“你到底是谁?来这里干什么?”华颜地声音还有一丝颤抖。她就算平素胆子再大,毕竟遭遇这种劫持的事,论谁也不会以一颗平常心来对待吧?
“姑娘受惊了。是在下。”琴说着,把面罩摘了下来。
华颜盯着她看了许久,忽然顿悟道:“是你!”
正午琴听了青
国师与三王子的一番话,知道青
国师没有救寒霜的意图,反而利用她的绑架,作为要挟狼主的工具。于是下午的时候,琴就趁着防范不周的一个空隙,偷偷溜了出来。夜幕降临后,她换了一身黑衣。在王帐里转了许久,却丝毫没有找到寒霜的踪迹。正在这个时候,好死不死居然被白音发现了一点痕迹,琴郁闷之际,随意溜进了附近一个比较大地营帐内,却不妨马上便有人闯了进来。无奈之下,琴只好腾空跃起,身体攀住支持帐篷的木头,蜘蛛一般张牙舞爪地趴在帐篷的穹顶之上。这才发生了华颜仰躺之时发现了她踪迹进而尖叫地事件。
“你到这里来干什么?”华颜狐疑的盯着琴上下看来。“白音口中所说的那个刺客。就是你吧?”
琴点点头。华颜脸上的表情瞬间变得严肃起来:“说,你究竟是来干什么的!”
谁知琴却忽然泪如泉涌。倒是看的华颜很奇怪。琴道:“求求你,救救寒霜吧!”
“寒霜是谁?”华颜一头雾水。她似乎是第一次听到这个名字,但这个叫“寒霜”的,和自己有什么关系?
“寒霜就是那个作为万骥盟千夫长的家眷被大王子扣下的人。”
“你是万骥盟地人?”华颜大惊。
琴点点头:“正是。”
“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华颜坐了下来。
琴道:“八月初二的那天早上,我和盟里的其他兄弟去竞选这次参加四王大会的勇士,傍晚一回村,便发现万骥盟被毁,女人被抢。一路追踪,发现是马贼所为。但是当我们赶到马贼的老巢之时,却发现除了一个扫地的以外,其他马贼全都死了…是中毒死亡。”
“啊…”华颜倒
一口凉气。她其实是知道整件事的全过程的,但是听当事人琴说出来,还是觉得白音未免做的太毒辣了一点。
“那个没死地马贼告诉我们,有几个神秘的黑衣人安排了这次事件,并且想带走千夫长的家眷。我们追上去,截获下一名黑衣人,他自称自己是狼主的人,奉大王之命扫平万骥盟,抢走千夫长的家眷做人质。后来,我们在他身上搜出了苍狼营的令牌,后面刻着他的号数是四十七号。”
不知为何,华颜听到琴的叙述。忽然有种“天道昭彰”的感觉。说实话,这次白音实在是太不厚道了。
“那个寒霜…就是万骥盟千夫长地家眷么?”华颜问。
琴低着头想了一瞬,道:“不是。寒霜是我地亲人。”
“那为什么?”
琴道:“我和寒霜是外地来的,千夫长收留我们,寒霜一直想要报答他。那四个黑衣人想要带走千夫长地家眷之时,寒霜
身而出。被他们带走了…”说到最后,声音越来越小,还带着点哭腔。
沉默。
琴再次抢回声线,沉痛的道:“求求你了。我这几天,为了找寻寒霜,都要疯了。若不是实在没有主意,我也不会出此下策,夜探狼主王帐。求求你了小姐,求求你救救寒霜。即使之后要我的命来换也可以。我只求你救救她…”
“我…”还没等华颜表态,外面又是一阵騒动。有一队人马的脚步声传来,一个男人地声音道:“刚才我听到这里有人尖叫了。是发生了什么事情么?”
帐外的托花答道:“白音千夫长,刚刚小姐说在帐篷内发现一条蛇,后来看清楚是马鞭,故此尖叫。”
“蛇?”白音疑惑道“该不会是刺客吧?”说着,他大步向帐子这边走了过来。
帐内的琴惊恐的看着华颜,若是现在被发现,一切就都完了!
华颜觉察出了琴的意思,便道:“吵什么吵?还让不让人睡觉啦?”
帐外的白音顿了一顿。道:“小姐,为了小姐的安全,请让在下去帐内搜查一下是否有刺客。”
“刺客刺客,要刺也是刺你!我和他又没仇,他干嘛要刺我?走走走!”
“为了小姐的安全,还是让在下进来搜查一下吧!”白音不依不饶。
“你个白音…我,我---我都
了衣服躺下了,你进来搜查什么?啊!”华颜一气之下,说出这番话。
“不。不敢!”
华颜声音一下子拔高了好几个八度:“不敢?你有什么不敢的?有本事,你自己进来搜查一下,看看有没有你说地刺客!”“不敢,不敢…”白音汗颜着退下“在下告辞。”一回头又是几声怒喝:“你们几个,看什么看?还敢笑?走走走,抓刺客!”
等到再也听不见白音等人的脚步声,帐内帐外重又归于平静。琴按着跳动不已的心房,拜谢道:“谢谢小姐。”
华颜叹了口气:“这件事本来就是我们不对…好吧。我帮你!”
“真地么?”琴眼睛闪闪发光。看着华颜点点头,她
快的要跳了起来。
“不过嘛…你这身打扮…”华颜摸着下巴看看琴。“这可不行啊…”“只要能救寒霜,要我做什么都行!”琴捏紧拳头,按在
膛上。
“那就好…”华颜上下打量琴一阵,不由得发出一阵暗笑。都没有找到那个传说中的刺客,而王帐里一切如常,也没传出谁谁被刺杀的消息。一众兵士都感到很
气,大多以为是今天白音被狼主怒斥,心情不佳,于是想出这么一个折腾人的方式来自
。然而面对脸色比茅厕还臭的千夫长白音,大家虽然很自觉的闭上嘴,心里却早就把他家的祖宗十八代问候了个遍。
这是王帐地出口处,今晚的刺客搜查行动的最后一站。要是再找不到人,估计白音就只能解散搜查小队了吧?
夜黑风高,几个大男人神色严峻的守在门口,还不时的四下张望。四下一片静谧,别说是刺客了,连只鸟都没有。众人的目光很自觉的齐齐汇聚到白音身上。白音无奈一叹,大手一挥,正想说“解散”的时候,忽然,从王帐里走出三个人来。
原先神情萎靡的几个男人一瞬间精神起来:大晚上地,居然有人现在出来活动!外面的城里已经宵
了知道不?远远看去,那三个人怎么看也不像是有任务的样子。诡异,诡异!
白音自然当先一步走了出来:“你们,这么晚出去,有什么事情么?”
“怎么?我出不出去,还要经过你的批准?”说话的是华颜。
看到是华颜带着两个丫环出来,白音也是一愣:“小姐,您刚才不是已经休息了么?”
华颜一翻白眼:“本小姐睡不着,起
出门散散心,不行啊?”
白音恭敬的道:“小姐今晚还是不要出去的好,外面宵
,街道上什么也没有。”
华颜却顶嘴道:“本小姐就是喜爱安静的街道。让开,我要出去!”
有古怪!白音心里“咯噔”一响,转而看向她的两个侍女:她们都深深地低着头,仿佛犯了什么大错一般。只是,这两个婢女地身形,似乎是自己没有见过的。
“你们,是什么人?”白音喝问。
“喂,我你要管,我地侍女你也要管?你讲不讲道理啊?”华颜一闪身挡在两人的身前。
“小姐,她们可能是刺客!请你让开!”白音声音低沉。
“不让!”华颜针锋相对。
“那就只好对不起了!”白音并不屈服,一把推开华颜,伸手捏着一个侍女的下巴,把她的脸拧了过来。
对上她面庞的一刻,白音有些吃惊。这个女人的面容明显不像是经历过大漠风吹的,有着
糙干燥的质感。而是更为柔滑的,像是丝绸一样。她的眼睛闪闪发光,明明意思里是有些害怕的闪躲,却又拼命让自己镇静下来。虽然她似乎并不是华颜的侍女,可是总觉得似曾相识,好像在哪里见过她一样。到底是哪里呢?白音皱了皱眉:想不起来了。
“喂喂,还看什么看,看够了没有?”华颜在一边打掉他的手“看够了我们就出去了。”
白音站在原地,并没有答话。
众侍卫见千夫长没有反对,马上就为华颜三人打开了门。华颜带着两人大摇大摆的走了出去,黑狼还问:“千夫长,千夫长,我们还要不要去搜查刺客?”
白音不答,只是,他垂着的手的食指和拇指
了
:光滑的肌肤…
我检讨,我道歉,明天正常两更…战争开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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