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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
 花仲骐再一次仔细研究起他头顶上的那片天花板:心中满是无奈与尴尬。那片漆成白色的天花板有几处小凸起,哪里有差,他早已一清二楚。

 这几天一直都是这样,每次换葯,就成了他男自尊严重接试萍验的时刻。而今天观众人数,竞还增添了两名…陈院长以及刘昌威。

 还好,一向跟他捣乱、挑战他男自尊的田馨,今天的表现一如她的名字一般,体贴的没让他曝光。

 不过今早的田馨似乎有些不同,她变得安静又乖巧,就连他早餐时要求她将吐司一片一片撕下喂他,她都没有抗议,乖顺的像只小呋蜂。

 而且最让他惊讶的是,田馨今天的坐姿标准又淑女,似乎很在意自己是女生的身分,坐下来时还会先用手一下裙子的后面。

 他应该要开心,她终于如他所要求的表现了,可是不知怎地,他却很讨厌这样没有个性的田馨。

 他还是喜爱以前那个大剌刺、一点都不淑女,个性一下冷冰冰,一下疯癫癫的田馨。他喜爱…他…

 花仲骐突然惊吓的拾起头,他这一个大动作惊吓到正在帮他换葯的田馨。

 “啊?!”田馨讶呼一声,手中沾满碘酒的棉花,因为他的动作而偏向,在他平坦结实的肚子上划出长长一条痕迹。

 “怎么了?怎么了?”在一旁记录医疗状况的袁医生,吓得冲上前去高声呼喊。

 花仲骐可是院里的特殊病人,不能有一丝丝的闪失的,尤其院长现在还在旁边。

 “仲骐,怎么了?是不是Ms。田动作太重,弄伤你了?”陈震信同样担心地上前察看。

 刘昌威则在看了花仲骐盯着田馨的诡谲表情时,停下了脚步,耐心的等着他的回答。

 田馨不解的看着一直瞪着她的花仲骐,手中的棉花还高高举着,一时间不知如何是好。她动作很轻的呀!怎么会…

 花仲骐黑亮的双眸一直紧盯着一脸吃惊的田馨,久久都无法移开视线。

 奇怪!她那对月弯的双眸平常有这么明亮吗?

 她的肌肤是不是做了什么手脚,否则今天为何会像朵出水芙蓉,即使脂粉末施,也能如此细致又娇

 她身上的蔷薇花香味其它人都闻不到吗?她一进门,刺鼻的葯水味马上就被她身上的蔷薇香味给掩盖过去,清新的让人舒服。还有,她那两片娇的双像在引他…

 “哦…天呀…”花仲骐嘶哑地低喊一声,戏剧的倒回上,然后嘴角微扬,低低轻笑。“呵呵呵…”死定了!他有一种认栽的感觉。没想到他花仲骐一向注重女人的“品质”今天却会栽在这个坐没坐相,还两脚开开蹲下的女人手上!

 “呵呵呵…哈哈哈…”他笑得全身颤抖,也不在乎自己是不是会因此曝光,就是这样笑着。

 大伙都被他这奇怪的行径给吓傻了,一时间所有人你看我、我看他的不知如何是好。

 “田馨,你刚刚做了什么?”陈震信紧张万分的怒吼。仲骐若是在他院里出了什么事情,他要如何跟仲骐的母亲琼芳代?

 田馨被骂得莫名其妙,不知何罪之有,脸一垮,目光紧瞪着发神经的花仲骐,有些委屈的开口:“我…”

 花仲骐听了陈震信的吼声,努力克制笑意,略略抬起头,正巧看见田馨眼中的怒火,他嘴角的笑容更大了。

 他看着她,眼中泛滥着他不知道的柔情与包容,对着陈院长说:

 “陈伯,没事。不是田馨的问题,是我的感带在肚子上,田馨一碰,就…”

 他耸耸肩,刻意表现出痞子的模样,玩味的盯着田馨倏地涨红的双颊。

 “哦…呵呵呵…真是年轻人呀!哈哈哈…”陈震信听了,朗的哈哈大笑。

 袁医生听了也莞尔的摇摇头,专心地回头评占花仲骐的病历。

 护士长则在一旁吃吃偷笑。

 唯一看穿花仲骐没有说出实话的刘昌威,站在一旁一手环在腹部,一手摸着下巴,盯着花仲骐,偷偷窃笑。

 田馨狠狠地瞪了花仲骐一眼,然后拿起沾的棉花,刻意使劲地擦拭花仲骐被碘酒划到的肚子。

 花仲骐感到她的不悦,只好努力承受她用力的擦葯动作。可是他心中却又奇异的感到轻松与喜悦,好像病房突然被人放满了七彩泡泡一样,缤纷、亮眼得令他有些晕眩。

 至此,他确定田馨对他是十分特别的,而她又是唯一一个可以让他放下戒心,毫无顾忌哈哈大笑的女人。这样的女人是个宝!如果不把她收归已有的话,就太对不起自己了。

 花仲骐在心中偷偷的锁定了目标,而他势在必得!

 “袁医生,你看看仲骐的状况适合提早出院吗?”陈震信不知花仲骐心中的盘算,担忧的问着一旁的主治医生。

 昨晚昌威那孩子主动来找他,向他提出要提早出院的要求,今早他就亲自到病房来看看状况。

 “嗯…照花先生现在的复原情形看来,提早出院是没有问题的,只是最好能有医护人员照顾,以防伤口恶化或感染,引发发烧。”袁医生看着手中的病历,中肯的评占。

 “嗯…”陈震信回头迟疑的看着花仲骐。

 花仲骐则提出了一个令人吃惊的私人要求…

 “就田馨吧!我已经习惯她的照顾,陈伯还恳请你放人。”

 他话一出,田馨即吃惊的瞪着他,但心中却是无比的开心。知道她暂时不用跟他分开,她又是惊喜又是感激。

 昨天一听到他想提早出院,她的心就莫名其妙地像被挖了一个大,怎么补都补不满,空空地,令她很是难受。

 所以今早她便决定,她要表现出最好的一面,让他对她留下印象,而不是每当他想起她,就是她鲁的模样。

 那时她还担心,她在他心中那个鲁的印象太深刻,一时半刻没办法扭转过来,还好,花仲骐想请她当特别看护,这么一来,她就有更多时间可以改变他对她的印象了。

 可是院长接下来的话,却又将她打回地狱之中。

 “嗯…好是好,只是我担心Ms。田经验不足,我想还是找护士长…”

 “不用了,陈伯。你知道我一向独来独往的,要再花时间适应另一个人,对我来说太麻烦了。再说,现在公司还有很多事情等我去处理,我没有时间可以浪费在这上面。”

 花仲骐婉转地拒绝。虽然他是微笑着说出想法,但他语气中的坚持,却是不容置疑的。

 “呵…陈伯,就田馨吧!这几天她不也将仲骐照顾的很好?这证明她是可以胜任的。”刘昌威也上前帮腔。

 表面上他是替田馨在长官面前说好话,其实他是很想等着看好戏的,他想知道仲骐接下来的计画发展。

 “呃…那好吧!Ms。田,你可要好好做,别丢了我们震信的脸。”陈震信终于答应。

 “是!”田馨开心的回应,月弯的星眸晶亮而人,让人感染了她的喜悦。

 之后,袁医生再代了些事项,便跟护士长准备出去。

 陈震信看见田馨没有离开的动作,皱起眉头说:

 “Ms。田,你先出去。我有些事情要私下跟花先生谈。”

 “啊?哦…”又有秘密了耶!可是她不能听…田馨有些沮丧的站起身,走向门口。

 “田馨,等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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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田馨,等一下。”

 就在田馨拖着不情愿的脚步接近门口时,她突然听见一声彷佛来自上帝的温柔呼唤。

 她惊喜的飞快回过头,脸色整个亮了起来。

 花仲骐看着她那藏不住心事的小脸,心中一阵好笑又心怜疼爱。他知道她一定是好奇心又泛滥了,现在不让她听,她一定会憋得难受的。

 他故意伸了一个懒,皱着眉头,开口说:

 “我成天躺着,手的血有些循环不好,你坐下来帮我按摩一下。”他伸出左手,笑着要求她坐回平常坐的椅子上。

 “仲骐,这…”陈震信惊讶的开口,

 虽说田馨现在是花仲骐的私人看护,他要求她做事,她只有听命的份。但,这未免…

 “没关系,陈伯。你知道田馨是我的救命恩人,我早已经把她当成自己人了,没什么事情她不能知道的。”

 花仲骐笑着和煦的开口,他回头盯着一旁的昌威,向他示意。“你说是吧?昌威。”

 “呵…当然。”刘昌威接收到他眼中的讯息,吃惊又惊喜地开口。

 陈震信来回看着他们,心知田馨率真可爱的个性,让很多人都很喜爱,所以也就没再多说什么。

 而唯一感到无比震惊的,就属田馨一人了。花仲骐那句“我早已经把她当成自己人了”让她惊讶的说不出话来。

 他是当真的吗?还是…

 她心中虽然有疑虑,但也没忘记她现在的身分,她快速的将花仲骐的调高到适当的角度,坐在他身旁的位置上,抓起他的左手,专业的按摩着。

 他的手又大又厚,好像一个抓握,就可以将她的手整个包住似的。她的脑海中浮现出不少瑰丽的想象,一时间竟有些害羞了起来,

 她想伸手将那些羞人的画面全部擦去,可是不知怎地,就像电脑中毒似的,脑中叭叭叭的一直狂开新视窗,怎么关都关不掉。

 她根本无心听他们在说什么内容,等到她听进陈院长的一句话时,她已经错过了事情的前因后果了。

 “…昨晚你父亲打电话给我,他说他很担心你们兄弟俩,在台湾出了事情,他又帮不上忙只能干着急。所以他要我出面劝劝你们,回美国接管他的事业。他想,当年昌威的父亲发生那件事情之后,是我联络并劝昌威跟你们回美国的,所以…”

 兄弟俩?花仲骐跟刘昌威是兄弟?怎么会?当年刘昌威的父亲又发生了哪件事情?院长在说什么?

 一大堆的疑问突然朝她炸来,炸得她满脑子顿时罢工。突然,田馨感觉到花仲骐的大手轻轻将她的手抓握住,她抬头,望进他眼里的微笑,他的眼神奇异的安抚了她满脑子的烘烘。

 花仲骐轻声一笑,温和的开口:“呵呵…想来昨天晚上,我父亲是打了不少电话。”他昨天晚上也接到父亲的电话。

 笑叹一口气,花仲骐接着说:“陈伯,这事情我们跟我父亲已经谈过很多次了。”看向一脸冷凝的刘昌威,他语气坚定地说:“再说,我跟昌威有个十年的约定,时间没到,我不会离开他回去的。”

 刘昌威心中一暖,抬起头,眼中满是激动的神色,朝他淡淡地一笑。

 “十年?什么十年的约定?”陈震信疑惑的来回看着兄弟俩。

 一旁的田馨很兴奋院长问出了她也想知道的问题,虽然她低头轻捏着花仲骐的手,耳朵却是高高竖起,等待真相。

 “哈哈哈…陈伯,这就恕难奉告了。哦!”花仲骐觉得田馨用力的揑了下他的手掌心,吃痛的轻呼出声,一回头,就见田馨怒火冲冲的瞪着他。

 而他只是笑着看她,不语。

 “好吧!我多问了。”陈震信也不他。回头,他看着一旁不发一语的刘昌威,感慨的开口:

 “时间过的真快!一晃眼竟然就二十四年了。当年昌威的父亲病逝时,到我这做辅导也不过才十岁,现在都已经成为这么优秀的人了。当时我还很担心你会不会…”

 “陈伯,都过去的事了。我现在很好。”刘昌威淡淡勉强一笑,轻声制止他再说起过去那难以面对的破碎记忆。

 “呵呵…是呀!瞧我,真的老了,一直感慨着过去的事情。”陈震信呵呵一笑,笑里藏着几许落寞,自嘲的说着。

 花仲骐却在此时以戏谵的口吻开口:“陈伯呀!你别担心他了。我这大哥刚到美国时,可把我欺负得很惨呢!成天只会板着脸吓人!我可是花了好大的力气,才让他学会笑的。”

 田馨听了,一脸疑惑的盯着花仲骐脸上大大的笑容,她怎么觉得事实真相应该跟花仲骐说的相反呢?

 花仲骐感受到她眼中的质疑,黑眸里又是赏又是调侃地充满笑意。

 陈震信听了却是哈哈大笑,心中的一块大石头终于放下。然后,他脸上出现了些许的尴尬神色,嗫嗫嚅嚅的开口:

 “呃…我知道跟你们兄弟俩打听这件事情很过分,可是…”

 “陈伯,你想打听我母亲的事,是吗?”花仲骐眼里满是了然的笑意。

 “ㄟ…嗯。”陈震信有些顾忌的看了眼刘昌威,然后尴尬的点头。

 “她很好。”开口说话的是一直不语的刘昌威,他冷冷一笑,哼声道:“自从她明白她不能为了爱情,而跟我爸过苦日子,回到美国专心做花太太时,她便努力朝着女强人的目标前进。现在美国有一部分的企业,是她在掌控。”

 “是吗?”陈震信了一怔,然后笑着“这样也好。”

 刘昌威站起身走到陈震信的跟前,看着这个白发斑斑,依然沉溺在回忆中的老人,直言道:

 “陈伯,我知道我不该说接下来的话,可是为了你老人家好,还有为了感激当年你为我们父子俩所做的一切,以及现在对仲骐的救治,我都应该跟你说一声感激,并且劝劝你…”他叹口气,苦口婆心地道:“陈伯,她不值得你这样一直怀念,你为了她甚至还终生未娶,膝下无子…”

 当年他父亲跟陈伯一起追求“她”最后“她”选择了父亲,后来父亲生病时,陈伯还是尽全力救治父亲。

 可是父亲最后却因为太过固执,拉不下自尊,而病死在家里。

 “好了!陈伯知道!”陈震信伸手拍拍他的手臂,笑着说。“爱情是没有道理跟公平的,这一切都是快甘愿。我是,你父亲育奇是,就连仲骐的父亲伯宪也是这样。

 虽然看起来,花伯宪最后守住了她的人,可是我相信你父亲育奇才是最幸福的,因为琼芳毕竟真心爱过他,所以才有了你。

 你也是幸福的。仲骐一出生时,琼芳就抛夫弃子离开他,等到她再回去美国时,仲骐都已经快三岁了。

 我想,仲骐一直都没有感受到母爱吧?”

 刘昌威像是被雷电击中一般,怔怔的说不出话,只是睁大眼、惨白了脸的瞪着花仲骐。

 田馨心一揪,抓握住花仲骐的手微微颤抖,花仲骐却只是坦然一笑,反手轻轻捏握她的小手。

 他抬起头,叹气一笑,脸上看不出一丝丝可怜。“别这样!我除了没有享受过母爱之外,父亲什么都给我了。”

 花仲骐努努嘴,然后朗一笑。“陈伯说的没错!这一切都是快甘愿。如果真要秋后算帐的话,那就该怪我爸,他对我妈一见锺情,竟然利用企业联烟的手段,强我妈嫁他,根本不顾我妈当年已经跟刘伯伯有了昌威。”

 “不!这不能怪Uncle!”

 刘昌威开口说出他多年来的真实想法:“我到美国之后,就已经清楚一件事,就算当年Uncle没有这么做,她终有一天还是会受不了公主沦为贫妇的生活。哼,她一生爱过的人,其实只有她自己而已。”

 病房内所有人都沉溺在这样无解的叹息中。

 田馨一直无法从这令人震撼的秘密中恢复过来,她的心一直为他们的遭遇而心痛着,尤其是一出生就失去母爱的花仲骐。

 虽然他口里说不在意,但她想,没有一个人会不在乎的。

 低着头,她双手紧紧抓握住花仲骐的大手,像这么做,她就能将心里的温暖跟安慰,全数传给他。

 花仲骐心一震,低头看着田馨替他难受的神情,还有两人紧紧握的手,瞬间,他的心涌进一股暖,让他整个人温暖了起来。

 他笑了。因为他知道有人懂他、疼他,而他,无须再逞强。

 爱情,悄悄的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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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接下来的日子,田馨过得极为忙碌又惊喜。

 花仲骐在医院的安排下,躲过了大批媒体,偷偷地出院了。

 田馨也在当晚,以二十四小时私人看护的名义,搬进花仲骐位于台北信义计画区的高级私人豪宅中。

 原先她一直很担忧,她和花仲骐可能会将他家搞成猪窝,最后两人还可能会饿死,因为她不像二姐田那样,对管理家务很拿手。

 可是到了他家之后,她才明白这一切都多虑了。

 花仲骐的豪宅有专人打理一切生活的所需,还有一个高薪聘请来的五星级饭店主厨,替他们掌理三餐。

 花仲骐要求她必须随时跟在他身边,于是她天天跟着他去上班,了解到他所处的顶级世界。晚上两人回到家中,她帮他换完葯后,便看她的电视,而他就在旁边处理公事。

 自从那一天在病房,他要求她帮他按摩手之后,现在不管走到哪里,花仲骐都会自然的牵握她的手,她也没有反抗的任他牵着,好像他们牵手,是再自然不过的事情了。

 她天天吃好、睡、住好,还跟着他看了她从未见过的世界。花仲骐打开了她的视野,而她也终能明白张琼芳当年的心理转折。

 人都是这样,当你吃过好吃的,你就很难回去屈就普通的。

 而花仲骐还有一个坏习惯一直没改过来,就是要她喂他吃饭。

 就像现在…

 “啊…”花仲骐眼睛一直没离开过电脑萤幕,他将口中的食物下之后,就张大嘴,发出声音,提醒田馨喂他下一口。

 田馨眼睛盯着一旁的电视萤幕,听见他的声音,回头不怎么专心的夹起一些菜肴,就要往他嘴里送。

 没想到筷子还没接近他嘴边,他像是装了雷达似的,头一往后,随即一脸厌恶地瞪着她手中的筷子。

 “你怎么不…”她口中的那个“吃”字,在看见她筷子夹了什么之后自动消音。

 她瘪瘪嘴,有点受不了的说:

 “你真的很幼稚耶!吃一点白色花椰菜是会怎样?”

 “嗯…呸、呸、呸!”他一脸厌恶的装了鬼脸,孩子气的发出恶心的声音,甚至还拿起手中的文件,对着那花椰菜扇呀扇的。

 她噗哧一声,笑骂一句:“神经啦!”

 摇摇头,她将花椰菜换成青江菜,重新喂他,看着他足的将菜吃下。

 “好幼稚!”她没好气的批评。

 真不敢相信,这男人跟白天那个威严十足的商场强人,竟是同一人。

 花仲骐一边咀嚼着青江菜,眼睛一边闪过一丝调皮。他伸手朝她间搔,逗得她全身一软,忍不住哈哈大笑,笑弯了

 “哈哈哈…唉呦!你这…卑鄙…哇哈哈哈…”“呵呵…看你还敢不敢笑本大爷我?嗯?求饶!”

 他像个孩子似的,不断搔她的,看她笑得粉颊红,他心神一漾,内心起深沉的渴望。

 “啦…啊…哈哈哈…求你…”他忽地停下搔的动作,转了个身子,顺势将笑得无力的她拥进怀中。

 她贴进他张开的两腿问,线刚巧在他微笑的边,她羞红着脸,低头看见他眼中深沉的暗,她忍不住全身一震,接着像着魔一般,无法将眼睛栘开,

 她觉得口干舌燥,不知道应该将双手摆在哪个位置,只能呆愣的俯瞰着他眼中的

 花仲骐对她的渴望,因为每天的接触而与俱增,现在盯着她娇羞的粉颊,那奔腾的情感更是快要炸了开来,烈得让他无法控制。

 他看着她,然后嘶哑的轻声开口:

 “田馨…你知道我要什么…对吗?”

 她浑身一震,全身起了皮疙瘩。

 每次只要他这么轻声喊着她的名字,她就无法克制的全身颤栗,就好像触电了一般。

 她的红微微一开启,却又不知如何是的轻轻合上,她觉得就快要失在他那深幽的星眸中,无法自拔。

 她害怕,她知道,一旦沉沦,她就再也无法翻身了…

 “我…”

 她话还未说完,便感觉他的大手撑住她的后颈,将她轻轻向他。

 然后,她的贴上他的…

 她无法停止颤抖,在他的深吻中,感受到前所未有的情体验。

 不同于以前跟李育元只是短暂的双轻贴,花仲骐的吻直接而热情,大胆地表达他的渴望与情。

 她轻嘤一声,他随即的将她紧紧拥进怀中,抱着她坐在他腿上,深切地索求她口中的一切甜蜜…  m.nIudUnXS.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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