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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
 由于心绪太过纷,项睫儿根本无法静静地躺在上,她干脆再度点燃烛火,坐在桌边,望着窗外的月儿发怔。

 不知过了多久,房门突然被推开,吓了她好大一跳。

 “怎么了?”冷荻笑看她一脸受惊的模样。

 “没…没什么…”项睫儿有些心虚地摇着头。

 “真的?”冷荻挑眉望着他,显然有点不相信。

 “当然是真的!”项睫儿口是心非地说。她总不能告诉他,她正在想着该怎么样才能不被他发现而下葯吧!

 望着他那张俊美无俦的脸,项睫儿的心蓦然一阵紧,突然有种再也受不了的感觉!

 她在冲动之余口问道:“你到底对我有什么打算?”

 再这样暧昧不明地过下去,她恐怕就要疯了!她必须弄清楚他究竟要拿她怎么办?

 她宁可他严刑拷打问玉令符的下落,也不要他这样软住她,却又不让她知道他究竟要对她如何?

 除此之外,她更想知道,他们之间到底有没有化干戈为玉帛的可能?天知道她一点儿也不想对他下葯,一点儿也不想杀害他呀!

 “对你有什么打算?你为什么这么问?”

 项睫儿咬了咬,说道:“当年你娘亲因为我爹不肯出那株雪梦而死,但是我娘也死在你属下的手中,难道就不能扯平了吗?”

 冷荻望着她激动的脸,反问:“难道,对于你娘亲的死,你的心里真的毫无半丝怨恨?”

 “我…”项睫儿一时哑口无言。

 对于娘的死,她当然怨!娘是那么的善良、那么的温柔,却这样无辜地惨死,她怎么能不怨?

 只是,她的心里也很清楚,就算她心怀怨恨,又能如何呢?真要杀了他替娘报仇吗?这样子冤冤相报下去,究竟要到什么时候他们才能从仇恨之中解

 “你看吧!就连你自己都无法不怨了,又怎么能要求我?”冷荻的黑眸泛着冷冷的光芒。

 当初,爹在临终之际一再叮嘱他,一定要彻底整垮项家替娘报仇,他也认真地允诺了。

 “那你到底打算怎么办?”项睫儿蹙着眉心,语气坚定地说。“我是不会告诉你玉令符的下落。”“那你就留在冷家,当一辈子被我亵玩摆弄的奴婢吧!”

 听见他的回答,项睫儿不口气,美眸闪过一丝诧异与不解。

 自从她受伤以来,他已经有好几天都不曾用过这般嘲讽的语气对她说话了,是因为他们的话题触碰到他的忌,所以才让他又变得魅可怕吗?

 “怎么,不甘心当个被亵玩的奴婢?”冷荻冷冷一笑。“难不成,你想当我的夫人?”

 “我才没有!”项睫儿迅速地否认,双顿却不由自主地泛红,漏了她的些许心事。

 “是吗?如果没有的话,那你为什么每天晚上都在我的怀里睡得香甜?”冷荻望着他,那双深不可测的黑眸像是能轻易看穿她内心深处的秘密。

 “住口!住口!我…我才没有!”

 “有没有你自己心里有数!”冷荻冷笑地说。“你死去的爹娘要是知道你睡在他们仇人儿子的怀里,甚至还无法自拔地沉溺在我的亲吻、拥抱中,不知道他们作何感想?”

 “不要再说了!不要再说了…”项睫儿捣住耳朵,不想再听他说出任何讽刺伤人的话了。

 冷荻瞅着她,见她一脸痛苦的表情,他的心里在感到复仇快意的同时,也不泛起了一丝丝的疼痛…

 这种矛盾的情绪,最近时常浮现在他的心底,他不想去理会,但那种矛盾的感觉偏又愈发强烈。

 “去,帮我倒杯酒来吧!”冷荻皱眉吩咐道,或许微醺的酒意,可以让他不再去想那些恼人的事情。

 一听他说要喝酒,项睫儿的心蓦然一阵紧缩,她明白这是对他下葯的大好机会。

 “快去呀!你在迟疑什么?主子都已经下令了,你还不快快去办差?别忘了你的身份!”冷荻喝道。

 听着他刻意贬抑的话,项睫儿深一口气,在心里作出了决定。

 “我马上就去,主子请稍等一下。”

 她转身走了出去,正打算去取酒时,眼尖地瞥见瞿冥就躲在暗处。

 她的心一凛,知道等她顺利将冷荻昏之后,瞿冥就会马上进入房中,杀了冷荻,然后护着她离开冷家。

 不用多久的时间,她就可以去和妹妹写儿相会,也可以重新振作起来,好好整顿、打理爹所留下来的庞大事业了。

 这应该是值得欣喜、期待的事,但她却发现自己一点儿也高兴不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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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项睫儿端着一壶酒,踩着迟疑的步伐,缓缓地走着。

 夜晚的风寒冷而萧瑟,让她的身子止不住地轻颤,就连捧着温酒的手也不微微地颤抖,却不知究竟是因为冷,还是因为等会儿要做的事而颤抖。

 她在回廊下停住,取出装着葯的瓷瓶,却迟迟下不了手将葯粉洒入酒中。

 真的要昏冷荻,将他杀死吗?

 想象着他被瞿冥一剑刺死的模样,她的心就蓦然掀起一阵剧烈的痛楚,疼得她差点连酒壶都端不住。

 她有些难受地息着,终于知道自己根本一点儿也不想杀害他,甚至不想见他受到任何伤害…

 一阵泪的酸楚让她的眼眶忽然热了起来,无助的泪水在眼眶中打转。

 她就像伫立在危险的悬崖边,进退两难,不知道自己该怎么办,走哪一边都不对…

 就在她踌躇不定时,躲在暗处的瞿冥悄悄地潜到她的身边。

 “大小姐,如果你下不了手,还是由我来设法吧!”瞿冥轻悄悄地说。

 “不,不用了,我来就好了!”项睫儿紧抓着葯,像是怕被瞿冥夺去似的。“正好他要我把酒送到房里,这正是下手的好机会。”

 “那好,等大小姐得手之后,就马上出来,等我进房去一刀斩了冷荻之后,我就趁夜掩护大小姐离开。”

 “好,但是在我出来之前,你千万不要轻举妄动地闯进去啊!”项睫儿有些不安地叮嘱。

 “我知道,大小姐放心。”

 瞿冥很清楚,冷荻不是可以轻忽的人物,要是出了什么差错,只怕他们两个人的性命都将不保。

 他自己死是无所谓,但他绝对不能害了大小姐。

 “那我进房去了,你快点躲起来吧!”

 “嗯,大小姐请自己多保重。”

 看着瞿冥闪身隐入黑暗之中,项睫儿也终于下定了决心,打开那只装了葯的瓷瓶,狠下心地倒了进去。然而,就在那细白的粉末一洒入酒中时,她又猛地收了手,感到一丝后悔。

 怎么办?真要昏他吗?昏了他之后,真要让瞿冥一刀斩了他吗?

 不!她一点儿也不想这么做啊!可是…她有其他的选择吗?难道真要被软在冷家,当他一辈子的奴婢?

 正当项睫儿陷入一阵天人战之际,房门忽然打开了。

 冷荻推开门,远远望着伫立在回廊下的她。

 “你是怎么了?倒个酒竟要花上这么久的时间?这么不情愿吗?”

 “没…没有呀!我只是觉得冷,浑身都坑诔僵了而已。”项睫儿说着,当真打了个寒颤。

 幸好此刻他们的距离还算远,装着葯的瓷瓶又很小,冷荻应该不至于看见她在酒里头作了什么手脚。

 要是让他发现她在酒里下了葯,别说是想要昏、刺杀他了,只怕她和瞿冥现在就有生命危险。

 “既然冷,那就快进来呀!我只是要你去端酒,没要你在外头吹风!”冷荻瞥了她一眼之后,径自转身走进屋里。

 眼看他已回到房中,项睫儿先是将那只还剩下一半葯的瓷瓶小心地藏在身上,才端着酒走了进去。

 一踏进房门,她就猛然上冷荻那双像是想要看穿她的深邃黑眸。

 “怎、怎么了?”她很努力让自己的表情看起来不要那么僵硬。

 “我才想问你怎么了?”

 “没有呀!你不是要我拿酒?我就去拿呀!你要的不就是个听话认命的奴婢吗?”项睫儿故意以愠恼的神情来掩饰自己的心虚。

 冷荻勾起嘴角,轻讽地笑道:“我看你根本就不是当个认命奴婢的料!”她太倔强了,除非是出自内心的心悦诚服,否则她恐怕不会真心地臣服。

 “酒都已经拿来了,你还想怎么样?”

 “既然有酒,当然就喝啊!”冷荻径自坐到了桌边,说道:“到这边来替我斟酒吧!”

 听着他的命令,项睫儿捧握着酒壶的手不微微地颤抖。

 她踏着有些沉重的步伐来到桌边,替他斟酒。由于太过心慌意,她的手一头,些微的酒洒了出来。

 “怎么,当真被冷风给冻僵了?连一杯酒都握不稳?”冷荻睨着他,黑眸深不可测。

 项睫儿勉强扯出一抹微笑,努力稳住自己微颤的手。

 在将那杯酒递给他的刹那,她有一瞬间的犹豫,甚至有股想要倒掉那杯酒的冲动,但是她终究什么也没做。

 看着冷荻不疑有他地喝掉那杯酒,项睫儿的心一阵紧,脸色也蓦然苍白。

 不过,一想到那酒里掺的只是葯而不是穿肠的毒葯,她揪拧的心才终于放松了些。

 “怎么了?担心我喝醉,把你给‘吃’了?”冷荻瞅着她美丽的容颜,墨黑的瞳中闪过一抹光芒。“才…才没有呢!”听出他话中的涵义,项睫儿苍白的双颊忽地飞上了两抹红晕。

 “是吗?那再帮我斟杯酒吧!”

 项睫儿依言又斟了一杯,这一回,她的手不再颤抖得那么厉害了。

 “难得你今晚这么听话,我是不是该给你一点奖赏?”冷荻端着那杯酒,似笑非笑地睨着她。“不必了。”项睫儿心虚地扯开一抹笑。

 要是他知道她在酒里下了葯,只怕非但不会想给她奖赏,反而要重重地惩罚她吧!

 “什么不必?我说赏就赏。”

 冷荻一边说着一边仰首喝下那杯酒,却在项睫儿不备之际,突然将她拉入怀中,薄准确地噙住她的子邬,并在她反地开口低呼的同时,将酒一滴不漏地哺入她的口中。

 项睫儿骇然瞪大了眼,眸中盈满了惊慌。

 他…他为什么会这么做?他是真的把这个吻和这杯酒当作奖赏,抑或是根本已识破了她的伎俩?

 项睫儿一阵心惊,却怎么也看不透冷荻那双莫测高深的黑眸。

 一会儿之后,不知是因为酒的效力还是葯发作了,她整个人一阵虚软,无力地躺靠在冷荻的怀中。

 “你…还要喝吗?我再帮你斟一杯吧!”项睫儿挣扎着想起来,却发现出自己怎么也使不出力来。

 “不了,加了料的酒,喝一杯就够了。”冷荻望着她那虚软无力的模样,淡淡地说。“原来这酒里下的是葯,我本来还以为是毒葯哩!”

 听见他这么说,项睫儿诧异地愣住了,有好半晌除了惊愕地瞪着他之外,完全无法做出任何的反应。

 他…早就发现这酒不对劲了?!

 既然如此,那他为什么还要喝?为什么不第一杯就哺入她的嘴里,看看她会有什么下场?为什么要若无其事地一饮而尽?

 倘若她在酒里下的是穿肠毒葯,难道他要和她一起共赴黄泉?

 项睫儿的内心震诧不已,原本就无法猜透他的心思,这下子更不能理解了。

 “我的小睫儿,如果你真的打算要昏我,葯量似乎下得少了点。”冷荻有些嘲讽地说。

 项睫儿咬了咬,垂眸回避着他的目光。

 现在她有点后悔了,刚才真不应该因为一时的犹豫而没将整瓶葯全部倒入酒中,要是刚才她狠下心那么做了,现在也不会处在这样尴尬的情境中。

 她下的那一点葯量,看来对他似乎丝毫没有影响,然而对她来说,她的意识虽仍清醒,整个人却呈现无力的状态,就连要从他的怀中挣扎逃开都不可能。

 “什么昏?你在说什么?我听不懂,我只是…只是不胜酒力罢了…”她故意装蒜地说。

 既然她已经失手了,就绝不能拖累了瞿冥。

 不知道为什么,她的内心深处相信他是不会杀她的,但若是他发现瞿冥潜入了冷家,只怕瞿冥非得赔上一条命不可。

 “不胜酒力?真是这样吗?”

 “当、当然是了!我怎么可能…怎么可能对你下葯呢?”

 “可不可能,等会儿就知道了。”冷荻说着,大掌开始在她香软曼妙的身躯上来回游移。

 项睫儿大惊失,不光是因为他挑情似的‮摩抚‬,更是因为怕他真的搜出了藏在她身上的那只瓷瓶。

 “别碰我!你、你到底想干什么?”她低嚷着。

 “我没要干什么,只是想找点东西。”冷荻一边说着,手里的动作仍继续着,不一会儿便搜出了那只瓷瓶。

 他打开瓶口,凑近一闻,薄勾起一抹略带嘲讽的笑。

 “你在酒里头加的,就是这个东西吧!”

 项睫儿咬着,不再试图否认。既然都已经被他搜到了物证,哪还有她狡辩的余地?

 冷荻望着她,晃了晃手中那只倒了一半的葯。

 “既然你有机会将我昏,为什么不将葯全部加入酒里?”

 项睫儿的心一紧,有些不自在地别开脸,不愿意回答这个问题。

 她怎么能告诉他,是因为她打从心底就不忍、打杀他、不舍得伤他,所以才没办法狠心下手?

 不行啊!这些不该产生的情愫,她只能当作秘密搁在心底最深处,无论如何也不能说出口的!

 “不说?”冷荻的嘴角一挑,扬起了一抹魅的笑容。“别忘了,我有的是办法让你招供。”

 项睫儿惊惺地抬眼,还来不及反应,就被他抱了起来,搁上了

 “你…你想做什么?”她心慌地问。

 虽然这几天以来,他每晚都会与她同共枕,但是他此刻的神情很清楚地告诉她…他这会儿可不是像之前那样,只是打算搂着他睡这么简单!

 “我的小睫儿,难道你忘了我曾经说过的话?我们之间还没完呢!”冷荻轻抚着她的脸,黑眸异常的灼热。

 在他魅的凝视下,项睫儿蓦然想起之前在浴池中,被他剥光了衣裳,抚遍、吻遍全身的情景。那一幕幕煽情暧昧的画面清晰地浮现脑海,让她的双颊瞬间红烫似火。

 前些天被他搂在怀里一同入寝时,她总担心他又要对她做出什么恶放肆的举动,但或许是因为顾忌到她身上的伤,因此他除了搂着她之外,并没有更进一步的侵犯,而她也逐渐松弛了戒心,差点忘了他曾对自己做过那么恶的举动!

 怎么办?她现在该怎么办才好?

 她原本就敌不过他的力气了,现在又喝下一杯掺了葯的酒,更是别想阻止他对她做出任何事情了。

 “不…你不可以再那样对我…”

 冷荻轻佻地以指尖抚触着她的红,那柔软温润的触感让他的黑眸蓦然黯沉下来。

 “我的小睫儿,你还是学不会怎么当一个称职的奴婢。”他低低一笑地说。“身为一个奴婢,是得任主子为所为的,纵使心里再怎么不情愿,也得要忍着。再说…你是真的不情愿吗?我记得上回你可是在我的怀里意、心神驰得很哪!”

 像是刻意要折磨她似的,冷荻故意以缓慢的速度,一层一层地剥开她身上的衣衫。

 “住口、住口!不许你再说了!”项睫儿有些受不了地低喊,不想听他一再地强调当时的情景。“你要我住口,甚至住手也行,只要告诉我…为什么不将瓶子里的葯全加入酒里?”

 项睫儿无助地摇着头,近乎恳求地说:“别再问了!你别再问了!”

 “你的意思是要我继续动手?那有什么问题。”

 冷荻刻意曲解她的话,继续卸除她身上的衣裳,让她美丽的身躯一寸寸地暴在眼前,直至完全里。

 项睫儿羞得全身泛起了一层淡淡的绯红,她想伸手遮掩住自己赤体,却因为葯的效力让她四肢沉重,除了徒劳无功地扭动之外,根本无法做出什么实质的反抗。

 “睫儿,你真美。”冷荻由衷地赞叹。

 听见他的话,项睫儿的心里泛起了一阵异样的感觉,而在他的注视下,她的体内仿佛着了火,燥热难受,不知道怎么办才好。

 “怎么样?还是不肯说吗?”冷荻暗哑地问,大掌开始在她雪白美丽的身躯上游移爱抚。

 “不…不要…住手…”项睫儿无助地摇着螓首,希望他快点停止这恶的折磨。

 “不要住手?看来你享受的嘛!”冷荻勾起一抹气的笑。“既然如此,那我也不用客气了。”他说着,大掌盈握住她的酥,指尖放肆地逗弄她前的蓓蕾,让它们在他的指掌下立绽放。

 “不…不是…我是说…啊…”项睫儿想要抗议,却在他的拨下,连一句简单的话也说不出来。

 “快说!为什么不将葯全部倒入酒里?”

 早在刚才他推门探看她为什么动作这么慢的时候,就已经瞥见她藏了什么东西在身上,也猜出她必定趁着这个机会,在酒里下了什么葯。

 为什么他明知道酒有问题,却还是毫不犹豫地喝下了那杯酒呢?

 这个问题就连冷荻自己也没有一个明确的答案,只是知道在她将酒杯递给他的那一刹那,他忽然想赌赌看,看她是不是真心想要杀他?

 至于为什么他会冲动地拿自己的生命做赌注…凝望着项睫儿那张娇媚的容颜,他那颗蓦然变得柔软发烫的心其实早已给了他答案。

 只是,这答案太对不起他死去的爹娘了,因此他总压抑着不去想,然而却忍不住想知道,为什么他给了她机会杀他,她却放弃了?

 他想知道,这个美丽又倔强的小女人是不是也对他怀着不该有的情愫…

 “快说!”冷荻催促着,并加重了手上的折磨,黑眸紧紧地盯着她,不错过她脸上任何一丝细微的表情。

 “啊…那…那是…因为…啊…”项睫儿娇不已,几乎不能好好地说话。

 “因为什么?”冷荻咄咄问,丝毫不肯放松。

 “那是因为我…因为我…舍…舍不得…”项睫儿终于克制不住地在他火热的问下,口说出了真心话。

 一听见她的回答,冷荻骤然停了手。

 “你说你舍不得我?”冷荻一笑,那笑容竟像是好不容易得到某个稀世珍宝似的。

 项睫儿咬着,羞窘懊恼地别开脸,不知道该怎么面对他才好。

 真是糟糕,她竟然不小心口说出了真心话,这下子该怎么办才好?他会怎么看她?是轻鄙还是得意?会不会毫不留情地大肆嘲讽?

 冷荻望着她那一张困窘的脸,说道:“看来,为了你的这个‘舍不得’,我得好好奖赏你才行。”奖赏?他又想做什么了?项睫儿惊惶无助地抬眼望着他。

 罢才他也说要奖赏她,结果却喂地喝下掺了葯的酒,那么现在呢?他现在又打算要怎么对付地?

 就在项睫儿胡乱猜测之际,一个火热的吻顿时将她的思绪推入的境地,同时也将她卷入一场陌生而狂烈的情风暴。

 冷荻炽烈地吻着他,噬着她的每一个息,大掌更是狂热地抚遍她的每一寸肌肤。

 此时此刻,他的脑中忘了仇恨、忘了娘的惨死、忘了对爹的承诺,只想着要将这个甜蜜美丽的女人狠狠进他的身体里!

 在他狂野的拨之下,项睫儿几乎快不能呼吸,也几乎无法思考了,只能随着他的亲吻与爱抚而息娇,完全忘了他是个不该爱也不能爱的男人。

 夜深重,外头是一阵阵冰寒的夜风,芙蓉帐内却是火热而旎。此时的他们,不再是彼此仇视的敌人,而是一对无法抗拒彼此魅力的男人与女人…  m.nIudUnXS.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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