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夜深
重,一位姑娘手提着灯笼走在黑得有些吓人的林子中。她的脸色苍白,眼中满是泪水。
就在此时,林子中忽然窜出了两名样貌
恶的男子挡住了她的去路。
“小姑娘,夜这么深了,你要上哪儿去啊?”其中一名男子说道。他一脸
的表情,教人看了便十分厌恶。
“走开,别挡我的路!”那姑娘拭去泪水,生气的道。
“哟!生气的模样还真可爱呢!来,告诉咱们你要去哪里,咱们带你去呀!”另一名男子笑得更
恶了。
“不用麻烦,我自己会走!”那姑娘开始有些惧怕,趁两人不注意之际,连忙拔腿狂奔。
“喂!她跑了,快追!”说着,他们两人追了上去。
怎么办…现在四下无人,看来她是难逃这两个恶徒的魔掌了!那姑娘愈想愈惊慌,忍不住大叫救命。
可夜深人静,四下又无人,谁能来救她呢?她在跑了一段路后,便被那两个恶徒给追上了。
“放手!放开我…”那姑娘喊着,随即被捂住了嘴,拖到树林里去了。
“喂!老哥,这可是个小美人呢!你先上还是我先上?”
问话的男子脑门随即被拍了一记。
“你都叫我老哥了,那是我先上,还是你先上?”
“哦…那…老哥,请吧!”被打的男子不情愿的道。
就在那老哥
逞兽
之时,身后忽然传来了一阵哀叫声,随即,他也被人提了起来,成了空中飞人,直接跌向他老弟身上,两人撞成一团。
“是谁?!胆敢坏了咱俩的好事…”那老哥抚着发疼的头叫道,可就在他望向来人时,不由得惊声尖叫地和他老弟颤抖的抱在一块儿“琉…琉璃狐…”
站在他们面前的是位高大伟岸的男子,脸上戴着琉璃制的面具,那琉璃面具在月光的照
下,发出了金色的光茫,看来既神秘又危险。他便是传说中专门行侠仗义、打抱不平的琉璃狐。
“你们这两个蠢虫,我今
非得将你们两个给阉割不可,好教你们再也不能逞凶!”琉璃狐用着极低沉的嗓音说话,手中的长剑也慢慢地亮了出来。
那两个恶徒一听,吓得
滚
“不要啊…我们发誓再也不敢了,求求你放过我们吧…”他们跪下来直磕头。
“如果你们跑得够快,我会考虑放过你们。”琉璃狐又道。
“是…我们跑…快跑…”两人忙不迭地起身,连滚带爬地逃走了。
“哼!还真的跑得很快…”琉璃狐收回长剑,走向那位受惊的姑娘。
“你没事吧?姑娘。”琉璃狐站在她面前俯视着她。
那姑娘有张芙蓉似的娇美脸蛋,一双大眼十分晶亮,她看来受了不小的惊吓,身子还微微的颤抖着。
“他们…他们走了吗?”她不放心的问。
“保证跑到十里之外了。”琉璃狐的声音带着笑意。
那姑娘这才有些虚弱的扶着树,站起了身“谢谢你救了我…想不到,我竟会遇见传说中的侠土…琉璃狐…”
“区区小事,何足挂齿?姑娘,你何以在这夜深入静之时,独自走在这荒郊野外之中呢?”
“我…我只是心里闷,想上我娘的坟去看看她罢了…”那姑娘说着,忙拭去眼角的泪水。
“你一定是有什么伤心事吧?否则也不会选在这种时候去探望你娘,是不是?”
那姑娘顿了顿,才点了点头。眼前这个人莫名地教她感到安心,令她所有的防备都松懈下来。
“我娘…在我很小的时候便过世了…而我爹在她过世后没多久,又娶丁一位年轻貌美的继室…后来,这个继室很争气的帮我爹生了个儿子,我爹…高兴得大摆酒席宴客…他似乎都忘了有我这个女儿了…”
“你后娘对你不好吗?”
那姑娘摇了摇头“不,她待我极好,总是想尽办法要讨好我…我是不讨厌她,可是,我也不能喜爱她呀…”
“既然不讨厌她,那为何又不能喜爱她呢?”
“不可以的…要是我喜爱她,那我死去的娘不就太可怜了吗?她才刚死,丈夫就有了新人而忘了旧人,她的心里一定很恨吧!现在只有我能替娘出口气了,所以,我绝不能去喜爱她…”
“那你为何又会如此痛苦呢?”
“因为…我后娘华姨人真的很好,可我却常用话刺伤她,又不能向她道歉,我的心里已经够难过了,而我爹…竟然还骂我…”
“所以,你才会在三更半夜跑去见你死去的娘?”
那姑娘点点头“我很任
…很讨人厌的…”
“我倒不这么认为。相反的,我觉得你很率直可爱…”
那姑娘望向琉璃狐,在那琉璃面具之下,仿佛有双温柔的眼睛在注视着她。那眼神令她觉得有些熟悉,就好像那个老
着她不放的表哥…
想起了英才表哥,她的心底不
浮现一抹柔柔的情意,随即,她赶忙挥走了那些不应该存在的情绪。虽然她很喜爱他,可却不想让他知道,因为他是她后娘的外甥,她不能对任何与后娘有关系的人产生好感。
“你说我率直可爱…好像你很了解我似的…”她话一出口,便听见了琉璃狐的笑声。
他轻笑地说:“我是很了解你啊!”“什么?”那姑娘一脸不解的望着他。
琉璃狐又道:“姑娘,我救了你,是不是可以向你要点谢礼?”
那姑娘忙道:“什么谢礼我都可以答应你,除了以身相许之外。”她可是听多了什么救命之恩无以为报,只有以身相许的故事。
“哦?为什么呢?”琉璃狐有趣的问。
“因为…因为我早已有喜爱的人了…”那姑娘红着脸道。
“你有喜爱的人?”
“嗯…而且,我是个很死心眼的人,不会轻易的变心,所以…我不会以身相许的喔!”她的声音虽小,语气却十分坚定。
“你喜爱的人也喜爱你吗?你们可是两情相悦?”
“我们…或许是吧…可是,我不想让他知道我也喜爱他…”那姑娘叹息的说。
“这又是为什么呢?”
那姑娘摇了摇头又道:“别谈这事了。快告诉我,你想要什么谢礼?我们林家可是这镇上最有钱的人家了,我爹是个富有的商人,你要什么谢礼只乖篇口,一定没问题的。”
琉璃狐望着她道:“这谢礼我现在不要,改
再去找你要。放心好了,我不会要你以身相许的。”
那姑娘又红了脸。她似乎非常容易脸红,一张嫣红的脸令她看来十分动人。
她又开口道:“你要如何找我呢?”
“就上你家找你啊!语恬姑娘。”
“啊…你怎么知道我的名字?”林语恬十分惊讶的问。
“我会读你的心。”琉璃狐一脸的神秘。
“你会读我的心?”就在林语恬发怔的当儿,琉璃狐忽然一把抱起了她,令她不由得慌乱起来“你要做什么?”
“夜深了,路上危险,我送你回去。”
“可是…你也不能抱着我呀!男女授受不亲的…”
“放心吧!不会有人看到的。”琉璃狐抱着她,施展轻功在林间疾走。
林语恬作梦也想不到,此时抱着她的人,竟然就是她那个看起来柔弱不堪的表哥。
然而,琉璃狐的身份本来就是个谜。
***
寒料峭,暖和的阳光洒在林家美丽的园子里,初
盛开的樱花,在
之中更显得娇
美丽,当风轻轻吹起,粉
的花瓣在风中飞舞着。
“自在飞花轻似梦,无边丝雨细如愁…”一位面貌俊秀、浑身充满温文气息的男子,忍不住
起诗来,
在他对面的亭子里,正坐着一位清丽脱俗、充满灵秀之气的女子,她停止拂琴,没好气的道:“是你啊!庸才表哥。”
“唉!表妹,你又叫错我的名字了,”男子好脾气的道。
“呃!你瞧我,老记不住你的名字,是蠢才表哥才对吧?”说着,那女子的脸上出现一抹促狭的笑容。
“不,语恬表妹,我是英才,李英才。”李英才急忙道,举步走向美丽的表妹。
林语恬见他走来,也跟着起身走下亭子,她一身粉红色的纱衣随着脚步的移动而飘扬起来,在樱花翻飞的园子里,看起来更像个不沾俗尘的仙子。
她望向李英才笑道:“对、对,是英才早逝表哥嘛!”她看似天真烂漫的笑容,教人想气也气不上来。
在一旁的丫头冬伶忍不住掩嘴笑了起来。
而李英才也不生气,他潇洒的摇了摇了手中的摺扇“表妹,叫我英才就好,后面两个字可以省了。我虽有满腹的文采,可却不希望早逝啊!”林语恬一双美丽的杏眼瞪住他“你来我家做什么?你不知道这里不
你吗?”
面对心爱的表妹如此的恶言相向,李英才的心中不免有些难过。可是,他是绝不会气馁的。
“表妹,你就真的这么不喜爱我?”李英才小心的问。
“我讨厌你!”林语恬直截了当的回答他的问题。
这句话深深的刺伤了李英才的心“表…表妹…”
“不要叫我,谁是你表妹?别忘了,你可是那个讨人厌的女人的外甥,我不承认她是我后娘,所以,我跟你一点关系都没有!”林语恬说完,转身大步离去。
“表妹、表妹,等等我啊!”李英才不死心的追了上去。
“不要跟着我!”林语恬生气的又瞪了他一眼。
此时,一颗皮球滚到了她的脚边,她望了皮球一眼,再望向皮球的主人…正喜—今年刚满七岁,他是后娘所生的孩子,双脸有两坨粉
的红晕,模样十分讨喜可爱。
“姐姐、姐姐,把皮球丢给我。”正喜天真的笑着。
林语恬的脸上出现些许犹豫的神色,她拾起了皮球,忽然
出不怀好意的笑容“喏!还给你。”说罢,她将那颗软皮球丢向正喜的脸。
正喜毫无防备地跌倒在地,接着就哇哇大哭丁起来。
“正喜,你没事吧?”李英才连忙一把扶起了正喜。
“姐姐…姐姐她又欺负我!”正喜泪眼汪汪的
泣着。
李英才望着林语恬,叹息的道:“表妹,正喜还只是个孩子,你何苦这么对他呢?”
林语恬本来只是想吓吓正喜,以为他会闪开,没想到小孩子的反应慢,竟被她丢个正着。见正喜跌倒,她也十分不忍,可是,一听见李英才指责她,竟教她生起气来。
隐藏起内心的不忍,她恶意地道:“谁教他这么笨,看了就讨厌厂
此时,一名美妇人匆忙地从屋内走出来,她一脸忧心的望着正喜“正喜,你怎么了?忽然哭那么大声?”
她正是林语恬的后娘童文华,约莫三十来岁。
正喜一看见她,连忙扑了过去“娘,姐姐欺负我…”
林语恬一脸倔强的望着他们,不远处,她看见她爹林丰德也走来了。见到他皱起眉头,她故作不在乎的笑着。
“发生什么事了?”林丰德拧着眉问。
童文华忙道:“没什么,正喜不小心跌倒了。”她总是维护着林语恬,尽心尽力地想扮好后娘的角色,可是,她总是不领情…
“少假惺惺了,教人看了就讨厌!”说玩,林语恬转身就跑了出去。她心中虽有着愧疚,可却不想教人看见。
“小姐,等等我啊!”冬伶连忙跟了出去。
“这丫头,老是这么任
!”林丰德既生气又莫可奈何的道。
“姨娘、姨丈,别担心,我去追她回来。”说完,李英才也迫了出去。
***
繁华的长安城中,有着来自各种不同地方的人,也因此,街上的市集显得格外的热闹有趣。
此刻,林语恬正奔跑在热闹的大街上,她气呼呼的说:“我讨厌我爹、讨厌正喜,更讨厌华姨…”
“小姐,你别跑了…我好
…”冬伶可怜兮兮的说。
“我讨厌那个家里所有的人!”林语恬终于停下脚步,每天说着这些言不由衷的话,着实令她十分心烦,她好讨厌自己这种样子啊!
冬伶叹道:“小姐啊!大家都对你很好,你这么任
,大家也都顺着你,到底你还有什么不满的啊?”
“你不会懂的…总之,我就是讨厌他们…”林语恬闷闷的举步又往前走。
“小姐,你别嫌冬伶多话,我真的觉得英才少爷很无辜,他这么痴心待你,你却因为夫人的关系,老是对他不理不睬的,甚至还欺负人家…”
“不要提他了,他只过是…是个自以为有满腹文采的笨蛋罢了,成天对着人
诗念词的,烦都烦死人了,我才不可能喜爱上这种笨蛋呢!”林语恬口是心非的说。
“那小姐到底喜爱什么样的人啊?”
“我…我喜爱…”林语恬的脑子里除了李英才之外,还真想不出她喜爱什么样的人,突然,她想到那
救了她的琉璃狐,于是她连忙道:“我喜爱琉璃狐。”
“拜托,小姐,那琉璃狐是说书的杜撰出来的人物,你怎么当真了咧?”
“是真的有琉璃狐啊!而且我还见过他呢,”
冬伶哈哈大笑了起来“少骗人了,莫非小姐也想当说书人吗?在一个月黑风高的晚上,神秘的琉璃狐举起了长剑,向坏人一刀砍去,顿时,血溅五步…”
“够了!”说着,林语恬捏住了冬伶的脸颊o
“哎哟…好痛喔!二小姐,别捏我了啦…”冬伶连忙求饶。
“告诉你,我可是真真实实的遇见了琉璃狐喔!”
冬伶抚着发痛的颊“小姐,你何时遇见他的啊?”
“就在一个月黑风高的晚上,有两个恶徒想非礼我…”
“小姐,你果然是听说书的讲太多故事了啦!”冬伶忍不住又打岔。
“是真的啦!那天我心里烦,便半夜跑去我娘的坟前跟她说说话,在回来的路上就遇见了两个恶徒。”
“然后呢?”冬伶紧张的问。
“就在那两个恶徒想欺负我时,琉璃狐出现了…”
“他是不是拔出了长剑,涮咧的就宰了那两个恶徒?”
“胡说!琉璃狐是拔出了长剑没错,可是,他才不像说书的说得那样血腥呢!他长剑一出,那两个乌
蛋就吓得
滚
地跑啦!”说着,林语恬笑了。
“表妹,你说得太
采了!”
李英才不知何时已来到她们身边,令她们主仆俩吓得跳了起来。
“你…你这蠢才,想吓死我吗?”林语恬生气的骂道。
“我只是见你们说得开心,不忍心打搅你们嘛!”
“谁要你迫来了?走开,别跟着我们。”林语恬拉着冬伶转身就走。
李英才仍神态自若的跟在她们身后走着“表妹,有个男人跟在你身边保护你,不是安全多了吗?”
突然,不远处响起了一阵鞭炮声,吓得李英才赶紧拉住了林语恬。
“哎呀!这鞭炮声好吓人啊!表妹,你说是吗?”
“你…你这样还算是个男人吗?”林语恬气呼呼的瞪了他一眼,继续往前走。
“表妹,等等我呀!这市集人这么多,很容易走散的…表妹…”李英才被人
挤向后头,一只手还在拼命地挥动着。
“冬伶,那边好热闹,我们去看看。”林语恬拉着冬伶往鞭炮声响起的方向走去,
儿就不想理会李英才。
突然,各式各样泛着香味的花瓣飘散在空中。
“小姐你看,好漂亮的花瓣啊!”冬伶随手抓了几片花瓣。
“那是什么游行队伍?”林浯恬指着前头被人群包围的热闹队伍,又是敲锣,又是打鼓的,非常有趣。
一位大婶回应着她的问题“那是花冠楼的游行队伍,今年烟花街的花魁是花冠楼的
雪姑娘,为了感谢城里的男人支持,
雪姑娘特别出来游行造势,顺便谢谢大家呢厂
雪姑娘?林语恬望向花车上那被众星拱月的姑娘。那姑娘长得明
动人,一双细长的眼仿佛会勾人似的,肌肤似雪般白皙透明,嫣红的
格外
人,举手投足间,莫不
出妩媚风情。
“小姐、小姐,你瞧,那
霄姑娘真不愧是花魁呢!一出现就光芒四
,美丽又耀眼。”冬伶仰慕的说着。
“是呀!真是个大美人呢!”林语恬不得不承认。
此时,林语恬又瞧见李英才被人
推挤向前,目光还不断瞄向她这边大叫着“表妹、表妹,我在这里啊!”林语恬忍不住翻了翻白眼,只见他在一阵哇哇大叫后,竟被推挤出人群之中,跌到街道中央。
周围看热闹的人莫不哈哈大笑,游行的队伍也在他面前停了下来。
突然,周遭传来了阵阵的惊叹声。
原来是
雪姑娘走下了花车,并扶起了跌倒在地的李英才。
“你没事吧?”
雪吐气如兰,柔媚的问着。
李英才有一瞬间的呆愣“我没事…”
雪望着他笑了,那笑容不知
死了多少男人。“没事就好,来,我扶你起来。”她悄声的说:“记得来找我。”
然后,她便留下一身香气,优雅的走回花车。
游行队伍这才重新往前行进,而人
也继续跟着游行队伍移动。
而李英才仍站在原地不动,直到人群散去。
“喂!你被
昏头啦?”林语恬突地站到他面前。
李英才这才回过神来“表妹,你别误会了…”
“我误会什么?瞧你这德行,一见到美人儿就一副失魂落魄的样子厂她气呼呼的说。
“表妹,我喜爱的只有你,你别生气嘛!”
“我有什么好生气的?大
鬼!”林语恬确实是在生气,她恨不得能将李英才那失掉的魂给捉回来!
“表妹,我可以发誓,我真的只喜爱你一个,”李英才急急说道。
“是吗?好,那你实话实说,我和那个
雪究竟谁比较美?”林语恬故意问道。
“这…这个嘛…”李英才顿时张口结舌。
“这个问题有这么难回答吗?”林语恬更加生气了。
“应该说是‘梅须逊雪三分白,雪却输梅一段香’吧!”李英才想了想之后,才小心翼翼的回答。
“好啊!英才少爷说得真好!”冬伶在一旁拍起手来。
“住嘴!”林语恬喝止了冬伶,望向李英才道:“你根本就认为我比不上她,是吧?”
“表妹,在我心里,你根本是无人能比的。”
望着李英才那双深情的眼,她的气竟消了一大半,可是,她才不会这么轻易就放过他呢!
“我才不信你说的鬼话!”
“表妹,我说的不是鬼话,是真心话呀!”说着,李英才竟不由自主地去拉她的手。
“放…放手啦…”林语恬的心跳忽然加速。
此时,冬伶忽又叫道:“小姐,那个说书的老爷爷进客栈了耶!想不想去听他今天说些什么?”
“当然想了。”说着,林语恬甩开了李英才的手,往客栈走去。
李英才自然也跟在她身后,进客栈里去了。
***
客栈里挤满了听说书的人,林语恬和冬伶赶紧找了个好位子坐下,而李英才自然也坐在她们身旁。
“喂!小二哥,来壶上等茶吧!”李英才叫道。
“来啦!李少爷。”小二哥忙回着话。
林语恬瞪了李英才一眼!随即望向坐在台上的说书老爷爷,那老爷爷有一头白发,长长的白眉遮住了眼睛,还有着一把白白的长胡子。
在一个小姑娘唱完了小曲儿之后,那老爷爷便开始说书了
“话说在二十年前,长安城里出现了十二名大盗,他们各个身手不凡,武艺超群,凡是他们想要的东西,无不手到擒来,无论是多么难到手的稀世珍宝,对他们来说都有如探囊取物般容易啊!他们便是当时轰动整个京城的弗天十二盗。”
就在那说书人稍稍停顿之际,四周的人开始热烈的讨论了起来,有些年纪比较大的,还说具有这十二盗呢!
“真有这么厉害的盗贼吗?”林语恬不
问道。
“哎呀!小姐,说书的话哪能当真呀!”冬伶笑了起来。
“可是…我总觉得老爷爷说的故事好像都是真的。”
“就因为老爷爷说得跟真的一样,所以,才有这么多人来听他说书啊!你说是不是呢?表少爷。”
“是啊!表妹,喝杯茶吧!”说着,李英才递了杯茶给林语恬。
林语恬望了他一眼,见他直朝着她笑,她真怀疑他到底是来听人说书,还是来看她的。
此时,那说书人又继续说道:“这弗天十二盗在京城里做了许多惊人的案子,京城中的达官贵人只要一听见这十二盗的名号,莫不吓得胆战心惊,因为他们已经被盗取了太多的稀世珍宝。而且,这十二盗来无影、去无踪,落脚的地方又十分神秘,官府就算贴出了捉人告示,却也拿他们莫可奈何。”
“哇!真是太厉害了!”冬伶听得津津有味。
而李英才却是看得津津有味,他一手托腮,直望着林语恬笑,一点也没注意听说书人在说些什么。
林语恬被他瞧得面河邡赤“不许再看着我!”说着,她一巴掌打向了李英才。
“好痛啊!表妹,你怎么打人…”李英才抚着脸轻喊。
“你害得我无法专心听人说书了!”
李英才笑着拉她放在桌底下的手“表妹,想不到我能令你心不在焉…”
林语恬一反手,又捏住了他的手“放手啦!”
“哎哟…”李英才放了手。
“嘘!注意听啦!你们好吵喔!”冬伶忍不住道。
他们两人这才专心的继续听说书人说书。
“这十二盗所犯下最惊世骇俗的案子,莫过于潜入皇宫盗取爆内至宝‘滇王之印’,相传此印乃是汉武帝赐与滇王的金印,其价值连城不说,上头还刻有滇王所留下的藏宝图,据况只要找到滇王的宝藏,那是穷尽三生三世也吃喝不尽的…””滇王之印?听来颇有意思的。”李英才笑道。
“你不会也想要吧?”林语恬望向他问。
“那金印早已不见啦!”李英才轻松自在的喝着茶说。
“你又知道了!”林语恬说着,白了他一眼。
说书的老爷爷又道:“只可惜,那金印却在十二盗的手中不见了…”
林语恬一听,惊讶的望向李英才。
只见他笑着道:“表妹,喝茶,这碧螺
很香呢!”
耳边又传来说书人的声音…
“说也奇怪,以十二盗那神乎其技的盗窃技术,金印又怎会在他们的手中不见呢?原来,这十二个亲如兄弟的大盗起了内讧,有人对金印起子私心,这个人便是排行第十二的十二弟,他外表忠厚,实则内心狠毒,他趁着其他兄弟酒酣耳
之际,竟狠心的杀了他这些亲如手足的兄弟…”
“真是太可恶了!”冬伶忍不住叫道,现场也是一片指责声。
林语恬皱起了眉头,她偷偷望向李英才,却发现他难得地沉着脸,表情十分凝重。
李英才似乎发现她正望着他,一抹笑突然出现在他脸上“表妹,你在看我吗?没关系,你可以再靠近一点…”
“谁在看你了!”林语恬连忙转过头去。
说书的老爷爷又道:“幸而十二弟并没有杀尽其他的十一人,因为十二盗之中为首的大哥,以及排行第三、第四、第五的兄弟当时正好不在寨里,这才逃过了一劫。这十二弟在逞凶之后,便带着金印逃逸无踪。当十二盗中的大哥一回到寨里,发现自己的兄弟几乎全亡,连自己的
儿也难逃一死,于是狂
大发,带着幸存的兄弟,誓死追杀逃逸无踪的十二弟。可是,直到现在仍没有十二弟的踪影,那‘滇王之印’也因此下落不明。”
老爷爷说完,现场一阵欷吁。
渐渐地,众人纷纷散去,然而,林语恬三人却还坐在原地。
“真是太
采了,小姐,我们改
再来听老爷爷说琉璃狐的侠义行径,才不会教人听了难过。这弗天十二盗的故事实在是太凄惨了。”冬伶叹息地道。
“是啊…太凄惨了…”林语恬说着,站起了身。
“表妹,你们要上哪儿去?”李英才跟上她们。
林语恬没好气的瞪向他“我们要上逃谳地,你最好别跟来。”
“上逃谳地?那正好,我最在行了。”李英才笑着道。
“你在行?”林语恬轻蔑的瞄他一眼,随即哈哈笑的和冬伶走出了客栈“如果你真的在行,从此我就倒着走路。”
“什么…表妹,你这话也说得太重了…”李英才不由得为她担心起来。倒着走路,真是太危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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