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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何郁闷早晨起时一连打了五个嚏,她先是迷糊糊地嘀咕了几句,然后僵在那里。对不起,刚才她打了几个嚏?五。五个?不会吧?她在心里哀号一声,飞似的冲进浴室,站到镜子面前。老天,黑、黑、黑眼圈!苞她昨天在电视里看到的大熊猫一样。

 不会吧,老天!这些年我一直遵守交通规则,从来不做坏事,还经常做善事,也从没踢过狗,不浪费粮食。为什么?你为什么这样对我?顿了领,她想:我只是天天摧残“水仙花”的照片,可你也不用这样惩罚我啊!

 一定是昨天睡太晚了,所以才有黑眼圈;。一定是昨天穿衣服太少了,才会打嚏。对着镜子她催眠自己。对,就是这样!虽然昨天气温高达三千度,她穿了一件长袖衬衫;虽然昨晚她不到九点就早早睡觉了,但是,不管不管,一定是这样,才不是那株“水仙花”回来了。

 “咚咚咚!”猛烈的敲门声响起,传来家中“皇太后”何妈妈的声音“何郁闷,我给你三分钟的时间,三分钟后你不出来吃早餐,从此以后就不要在家吃早餐了。哼!”何家妈妈是有理由生气的,别人生的孩子,要么学习好,要么听话,可自己生的四个孩子,唉,不提也罢,提起来全是眼泪啊!想她跟何爸都正常得很,为什么会生出四个怪胎呢?虽然,虽然何爸当初偷懒,随随便便起了四个名字,可名字也代表不了什么啊,要是真这么准,那当初她干脆叫他们国王、皇后、总统、公主好了。

 一边往楼下走,何妈一边心虚地想,当初怎么会同意老公随便起的名字呢?早知道怎么也得抗议一下啊!

 何妈生第一个孩子的时候,何爸高兴得昏倒了,醒来也不管男孩女孩,一个劲儿“开心”、“开心”地叫,何妈便以为老大的名字就叫“开心”了,满月后去报户口,也没知会何爸一声,当场报了个“何开心”直到现在,何家老大,一个冷酷的商场精英,居然一直叫何开心,害他只好用不苟言笑来面对别人听到他名字而进发出的爆笑声。

 可何妈却不开心了,想他家老大那么帅那么有能力,为什么到现在都没有女人来家里呢?哪怕是抱着孩子来认,她也开心啊。

 老二就是何郁闷,既然老大都叫开心了,那干脆,延续传统下来吧,不然老二名字正常了,老大会被人嘲笑的,独笑笑不如众笑笑嘛!至于老三老四,何妈妈想起来也委屈得很呢,你以为名字很好起吗?要跟老大老二顺上,还要通俗易懂,还要与众不同,她这做妈妈的,也起名字起得很累的。

 一进餐厅,何爸坐在餐桌前看报纸,一看何妈的神情,就知道她又想起孩子的名字。唉!何爸对此也是满心委屈,明明是老婆把自己的开心之语当成孩子的名字,而且老二老三老四的名字明明都是她起的,可每次孩子埋怨,她都会很没义气地说:“怪谁?怪你们那没水准的老爸吧。”借刀杀人呢,好男人难为啊!

 家中老二何郁闷可不敢耽误。不敢想那株“水仙花”.是不是真的回来了、也不敢继续在镜子面前催眠,飞快地刷牙洗脸,生怕超过三分钟。从此被老妈排除在早餐桌外。

 老妈做的东西倒不是美味非常。但是,唉,家丑不可外扬啊。老大开心因为工作太忙一般不吃早餐,老二郁闷能起就不错了。她几乎天天迟到,老三快常常夜不归宿,当然早餐桌前看不到她,老四悲哀讨厌吃早餐,能躲就躲,而何妈此生最大的爱好就是做早餐给心爱的人吃。有谁敢不捧场?唉,家有泼母,没办法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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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匆匆吃了早餐,三步并作两步地跑到公车站,可惜,公车还是得意洋洋地留给她一脸黑糊糊的尾气,大摇大摆地离去。

 “Shit!”郁闷觉得真是郁闷死了。完蛋了,今天又要迟到了,那个该死的“老妖婆”科长昨天已经下了铁命令…“何郁闷,我不管你有什么天大的理由,明天是个大日子,你要是胆敢再迟到,你就等死吧!”呜“老妖婆”整人的功力可是一的,想她当初一介小小的泡茶打杂小妹,本来日子过得很悠哉,偏偏“老妖婆”火眼金睛,硬是看穿她掩盖在小妹外表下的聪明才智,生生把她从一介小妹打回原形,害得她现在在业务部做牛做马,天天累得要死,连区区一个迟到的福利都不肯给她。

 匆忙招来计程车,她跟司机先生说:“要快。”然后体会云霄飞车的刺。感谢司机先生,幸好有他们,不然,前几次被“老妖婆”这样威胁的时候,她早被

 “老妖婆”整死了。

 果然,这一次司机先生又不负她所望,赶在八点五十九分将她送达公司。打卡,哈,九点,安全上垒。刚一坐定,就见“老妖婆”扭到她身边“何郁闷,你好狗命,今天又让你免死一次,你给我小心了,今天要是敢惹出什么事,管你迟没迟到,我照样整死你。”说完又扭向她的办公室,留下郁闷胆战心惊地抚着心口。

 一旁的晓米等“老妖婆”扭回办公室,滑着椅子过来“郁闷,哈哈。你的黑眼圈好重啊!是不是因为

 “‘老妖婆’昨天恐吓你你没睡好啊?”

 郁闷一头倒在桌上,发出“砰”的一声巨响,整个业务部的男男女女都抬头望望她,看她一副沮丧的样子,忍不住都笑了起来。

 “老妖婆”并不老,芳龄刚过34,而且长得漂亮,平里穿着打扮又合宜,业务能力更是一,为人也不坏,可为什么要叫她老妖婆?不知道,反正大家都这么叫。

 郁闷真的好怕“老妖婆”啊,曾经被她整过一次。老天。惨无人道,她那一个月差点被榨致死“老妖婆”每天交给她一堆超难的客户.让她跑细了两条腿,嘴皮子也快磨破了,最可恨的是,白天累得要死,晚上“老妖婆”还给她报了公司的培训课,累得她像一条狗。不,还不如狗,家里的狗狗天天被老妈当孙子一样伺候着。吃好的,喝好的,玩好的,还睡好的。打那时起,她就知道,得罪谁也不能得罪“老妖婆”那一个月郁闷被她整得发无限潜能。业绩一路直上“老妖婆”还说:“何郁闷;你真是懒,非得有人督促你才肯用心。”

 呜,人家就是不想太累当初才应征小妹嘛,谁知道会被“老妖婆”逮到她在看法文原文书,而且好死不死又被她逮到她跟公司的大客户在茶水间里谈笑风生呢?唉,悔不当初啊!

 “晓米,你说,如果我请假,是不是今天就不会惹任何麻烦,而且‘老妖婆’也整不到我?”忽然她一扫刚才的要死不活样,抓住晓米的手,睁大无辜的杏眼,一副晓米你快点头说是的样子。

 晓米出一副你别做梦了的表情,怜悯地看着她。一看晓米的同情相,郁闷又是“砰”的一声倒圆桌面,再度引起业务部同仁的大笑。

 “我就知道,我就知道我今天不会有好运,昨天晚上我明明睡得很早,今天早晨起来居然有黑眼圈,而且一连打了五个嚏。晓米,你说我是不是很倒霉?那株‘水仙花’已经出国五年了,按理说,我不应该再出现这种预兆啊,不会吧?晓米,你说会不会是那株“水仙花’回来了?天哪,如果他回来了,那我不是惨了?我…”她在桌上趴成一摊烂泥,喃喃着对晓米唠叨,浑然不知就在这短短的时间里,办公室里已经风云突变。晓米急得猛冲她发暗号,她也看不明白“晓米,怎么了?你也很同情我的遭遇吧?那个可恶的家伙已经出国了,为什么他的恶势力还在呢?连老天都站在他那边,每次我倒霉,总会跟他有关系…”

 “是吗?何郁闷,我都不知道我的影响力这么大,这么多年你还依然这么牵挂我啊!”一道低沉的男声突兀地在她耳边响起,似乎又带着点笑意。

 谁?有一瞬间,郁闷以为是她出现了幻听,为什么她会觉得那株“水仙花”就在她身边呢?哈哈哈,怎么可能呢?毕业后她一直小心翼翼地隐藏自己,混于大公司里做一个泡茶小妹,只在今年才被“老妖婆”发掘出来;现在也不过半年光景、不会那么巧就被撞上吧?

 “晓米,你说我是不是幻听?我居然听到那株‘水仙花’的声音呢,哈哈哈,怎么可能?想也知道他还在国外逍遥。辗转于金发白妞的上,哈…”不对,为什么耳朵的?以前每次那株“水仙花”出现在她身边,她都会耳朵。不会吧?

 她悄悄地抬起头,睁开一只眼,没有嘛!呼,她坐正,拍拍口“晓米,吓死了,我还真以为他回来了呢。”然后她看到同仁们都看着她的身后,而且“老妖婆”面色青白,双手颤抖,指着她的鼻尖,哆哆嗦嗦地语不成句:“何郁…闷,你,你,你…”“我?”她也指着自己的鼻尖“我怎么了?我今天又没迟到。”然后她听到一声嗤笑,很熟悉,就在她身后。

 手指还来不及放下,她就僵在那里,终于明白为什么会出现幻听,过了半晌。她才认命地转过头。果然“那西瑟斯”就在身后对她出天使般的微笑,依然俊美如昔,如一株水仙对她绽放。

 “啊…”郁闷发出一声惊逃诏地的尖叫。没办法,打击太大了。可是尖叫声刚荼毒了大家的耳朵一下,就戛然而止.不为什么。因为那株“水仙花”在众目睽睽下,堂而皇之地吻上了她。

 好、好、好怀念的吻哦!郁闷足地想,晤,几年了?三年,四年,还是五年没吻过他了?不管了,先吻再说。

 在他的主导下,郁闷浑然忘了这是在公司,在业务部,除了“老妖婆”还有很多主管跟在“水仙花”的后面,她双手在他的脖子上,加深了这个吻。

 屈可乔也陶醉在这个吻里,好想念怀里这个麻辣小东西啊!可是,好多人在看,为了避免当场上演天雷勾动地火的一幕,他只好强忍住想索要更多的冲动,勉强地拉开郁闷。

 看着她星眸半闭、满脸红的模样,他忍不住低咒一声,打横抱起她,不管身后主管的叫喊,冲向最近的电梯。

 郁闷被吻得晕头转向,浑然不知背后有多少双好事的眼睛以及“老妖婆”因惊吓过度而青白的脸。

 电梯里,陶醉中的两人继续拥吻。男人一边腾出一只手将电梯按向顶楼,一边吻得女人天昏地暗。

 哦,真养眼的镜头啊!监视室的几个警卫都羞红了脸,别开了眼。嗯,那个,何小姐的身材果然是一等一的好…而这卷带子也被某个懂事的警卫给收拾好,后来作为贺礼送给屈可乔。当然,这是后话,暂且不提。

 当到达屈可乔在顶楼的休息室时,情就已经熊熊燃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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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清醒过来的何郁闷终于发现事情不对劲了。老天,果然昨天晚上的五个嚏加上今天早晨的黑眼圈代表没好事;果然,跟这个“水仙花”又扯上关系。老天,让她死了吧!她为什么这么没定力,被“水仙花”这么一吻就不知道姓什么了?为什么又跟他上了呢?天哪,让她死了吧。这可叫她怎么出去见人哪?天哪“老妖婆”!她怎么忘了?惹出这么大的麻烦“老妖婆”不整死她才怪呢。

 “呜…”连连捶打身边这个笑得像偷了腥的猫一样的男人,郁闷地在他那可以让所有女人口水的感身体上留下一道道爪痕“要死啦?你在国外待得好好的,回来做什么?”

 即使她的爪子尖锐得令他有些无法承受,可他还是笑得很足,翻个身把她圈在怀里“老婆,我夜夜独守空房,孤枕难眠啊。所以,一等到那边的事情全做完,我马上就回来向你报到了。老婆。这么久了,你不想我吗?”

 她“呸”他一口“谁、谁是你老婆?被别人听到你就惨了,再说。美国那些金发碧眼的辣妞那么多,我就不信你没偷吃过。”呜,好累。

 “老婆,这就是你的错了。你本来就是我老婆。”他脸色一正“你又不是不知道,我是‘水仙花’啊,除了你,我谁都不要的。”

 “呵呵呵呵…”郁闷低低地笑,是啊,他是“水仙花”“你是自恋狂,有洁癖…”又笑。

 笑得身边的男人脸色有些褚红,把她的头按在自己的膛上,笑声依然闷闷地从他的膛传来。

 “好了,不要笑了,小野猫,睡觉。”他警告地再按按她的头。

 呜。确实好累,好困,睡吧,这个男人啊,就是这么小心眼。郁闷打了个阿欠,呜,不管了,睡觉。

 陷入沉沉梦乡之前,郁闷心想,孽缘啊,当初为什么要逞一时之快,而跟这个男人牵扯不清呢?  m.NIuDUnXS.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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