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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这是怎么回事?!

 君墨澄甫回堡内见到的,便是这幅人仰马翻、全堡忙的景象。

 不会是墨澈出事了吧?!

 君墨澄心口不安的猛地一跳,当下不再多想的,直接飞身进入混乱的中心…月竹轩。

 一踏入房内,君墨澈憔悴的神色,陡然映入他的眼帘…

 “发生什么事了?墨澈?”君墨澄走近边,担忧的看向自己的弟弟。

 “大哥…”君墨澈只略微侧首看了他一眼,视线随即再度回到上的人身上。

 “上的是…零儿?!”君墨澄惊疑错愕的认出上覆着锦被、正趴卧着陷入昏的人儿“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君墨澄很难说服自己相信眼前的事实,他相当了解零儿的能力,凭她一身在当今武林中已可算是佼佼者的武艺,一般人连成为她对手的资格都还构不上边,更不用说是伤得了她了,而这也是他们会放心将墨澈由她保护的原因。

 但现下…她却重伤昏的躺在上…

 “零儿…是为了救我…”君墨澈低声地道,语气中难掩浓浓的哀伤。

 君墨澄暗暗叹了口气,是不忍,也是感激。

 他一直都晓得零儿对墨澈的一片冰心,他感激她救了墨澈,却也不忍她因此受到伤害。

 “你为她治疗了?那应该没问题吧?”他相信墨澈的医术。

 君墨澈忧心的脸庞,瞬间染上一抹复杂的神色“我们到外面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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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月竹轩议事厅

 “我想…今天袭击我的人来自烈焰门。”在沉默了许久后,君墨漱瘠哑的道出肯定却也沉痛的猜测。

 他不是没有想到烈焰门可能会有这种反击方式,只是他的一时疏忽,让零儿再次某他受到了伤害,这让他难以原谅自己!

 “何以见得?”君墨澄虽讶异,但仍镇定的挑了挑眉,等待弟弟接下去的说明。

 “因为这个!”君墨澈说着,自袖中拿出一柄剑身泛着诡异银蓝色光芒的匕首。“这是我由零儿身上取下的。若我没认错的话,这应该是武林中消失已久的寒子母剑其中的子剑。”

 “寒剑?!”君墨澄诧异的接过匕首细细端详起来。“嗯…的确有可能,寒剑中的母剑,是一把带有浓烈银蓝色寒芒的长剑,而子剑除了是一柄匕首之外,其余特征与母剑并无异处。但若光凭带有蓝光这一点就判定它是寒剑的话,未免也太轻率。”他谨慎地指出辨认上可能造成的疏失。

 “不,我并非只凭这一点而判定,我有更有力的证据。”君墨澈背手而立的远视着前方,淡漠的脸上看不出任何情绪的波动“零儿身上的伤…就是一个铁证!”

 “什么意思?”君墨澄不甚明白他的话。

 君墨澈转身看了看大哥,倦容上出一抹苦笑。

 “你应当还记得…零儿是怎么出现在我的生命中的吧?”他突地问了一句不相干的话。

 “当然。”说到这个,君墨澄连想都不用想“你幼时遭到的那次袭击,要不是零儿勇敢的伸出援手,恐怕你现在不会是这样安好的站在这。”

 一抹深沉的痛,瞬间闪过君墨澈的眼眸“那次零儿为了救我,就是被寒剑给砍伤了背部。”

 “然后呢?”君墨澄对他接下来想说什么比较有兴趣,关于零儿受伤的来龙去脉,他们君家父子都知悉的。他不以为墨澈只是在旧事重提。

 “寒剑…顾名思义,即剑本身同时蕴涵着寒之气与烈之气…”君墨澈低抑的嗓音缥缈的缓缓述说…

 “…第一次被此剑所伤的人,纵使后有幸伤势痊愈,体内依然会残留大量的寒气息。若伤者是习武的女子,则将有如虎添翼,因女子本属,所以寒凛的剑气运行在体内,并不会相冲突。零儿当时即是这种情形,所以使她能够在短时间内,成就极为惊人的高深武功!

 但反之,若是男子第一次被此剑所伤,则体内相冲,不出半年,便会血脉郁滞、气耗弱而亡。”他清清淡淡的陈述着知的事实,面容上看不出有任何的情绪波动。

 “那要是第二次呢?”君墨澄蹙了蹙眉,担心的问出水飘零的情形。

 君墨澈陡地面色一凝,沉默了好半晌“同一个人,若是再次被宰剑所伤,一旦侵入体内的寒气遭遇之前早已与血脉融合的寒气,则会全数丕变为质,迥然的烈之气!”

 听到他这么一说,君墨澄直在心里大呼不妙“你…在零儿身上发现到强烈的气了?!所以如此肯定这把是寒剑,对吧?”

 这就难怪墨澈神色如此凝重。他虽不甚通晓医理,可也知道强烈的气若存在女体内,无法相容,后果绝对不堪设想!

 “那你现在打算怎么做?”君墨澄面容亦难掩忧,零儿是他视若妹子般的亲人,这样眼睁睁看着她遭逢此劫,却一点忙都帮不上,他心里并不好受。

 轻叹一声,君墨澈抬手抹了把倦容“只能尽快将她体内炽盛的气导出…”

 “如何做?”他问到重点。

 “必须找一个体内运行着寒之气的男子,与她进行气血互换。在收她体内气的同时,亦能将本身的气导入她体内,如此各自回归本位,两人方能均安。”

 体内有气的男子?!这谈何容易!君墨澄不苦恼起来。

 突然,一丝灵光闪进他脑中…

 体内带着寒之气的男人…现下不就有这么一个人完全吻合吗?

 一丝欣喜之跃上君墨澄的脸庞“墨澈,你…应当有足够的能力与‘条件’救零儿吧?”

 君墨澈原本平静无波的脸庞,因他的话而出现了复杂的神色,但仍旧微微颔首默认。

 没错,他的确是有能力救零儿!可是…

 突然,一个疑问窜进君墨澄的脑中…

 “我有个问题…你们两人要如何才能血气?需要像内力灌输那般闭关数吗?还是你有其他需要为兄帮忙的地方?”君墨澄半是热心、半是好奇。

 “有!”君墨澈倏地神色一凛的冷声道。

 “什么?”

 “我要烈焰门从此消失!”君墨澈清冷的嗓音,突兀地道出他的愤怒。

 既然他们胆敢动到他最最在意的人,那就要有勇气承担意怒他的后果!

 “没问题!这容易得很!”君墨澄轻松地对弟弟拍脯保证,他还以为墨澈要拜托他什么大麻烦,原来是这等小事呀!这对身为风萧神剑传人的他而言,实在是太容易了!

 他是不清楚烈焰门是如何又和自家人杠上的,但这下新仇旧恨全给加在一起,那就一并来个总算账吧!

 “这件事你就放心交给我吧!为兄向你保证,至多三,任何地方都将不会再听见‘烈焰门’三个字!”君墨澄十足把握的挑了挑眉。

 “对了!你还没告诉我,零儿和你究竟要如何血气?”

 猛地被兄长又绕回来这么一问,君墨澈清冷俊逸的脸庞上,出现一丝迟疑与微微的…赧红?!

 “怎么了?”君墨澄全然不明白弟弟为何会有这种复杂的表情。

 “你不想告诉我吗?”等了许久,见自家兄弟依然沉默,君墨澄不要开始这么猜想。

 像是下了莫大的决定,君墨澈深一口气,沉敛而认真的看向兄长“有两个办法。”

 “那是…”

 “一是放血!”

 “放…放血?!”君墨澄闻言瞪大双眸的呆愣住。

 不会吧?墨澈指的是要放零儿的血吗?

 “你…确定零儿得起你放血吗?”他忍不住怀疑的觑向自己的弟弟。

 “不确定!”君墨澈无奈的抹了把脸,摇摇头“放血是一记险招,因为必须要同时放我和她的血,每次放满一碗,然后换饮下对方的血。”

 这方法实行起来…实在有相当的困难度呀!

 先不说墨澈本身的身体是否受得住,就眼前的零儿来说,他很怀疑她撑得住这般的大量失血?!

 而且…刚刚墨澈似乎提到了,每次必须放满一碗的血!这个“每次”究竟是必须要放上几次才够啊?

 “墨澈,你说每次得放满一碗血,那要持续多久?”君墨澄问出他的疑惑。

 “半个月,每两一次,不能间断。”君墨澈神色凝重地道。

 什…什么?!要那么久?!这下君墨澄不瞠目结舌。

 这…行不通吧!到时恐怕墨澈和零儿两人都要挂了!

 不成、不成!还是别试这法子好了。

 “墨澈啊!你刚刚说还有另一个法子吧?那是…”君墨澄对弟弟的第二个法子寄予厚望。

 君墨澄闭了闭眼,轻轻的逸出一声长叹。“行周公之礼。”

 啊?!这但下君墨澄又怔住了…

 他…他没听错吧?刚刚墨澈说的是…行…周公之礼?!

 噢!天…天啊!他忍不住径自笑了起来,对这出乎预料之外的“好法子”他实在无法抑制住心中那份不断膨的窃笑与欣喜。

 他洒的拍拍墨澈的肩膀…

 “这倒也不失为一个好办法啦!况且我也听下人们说了,既然你都已经当零儿是你的未婚,那么,用这个法子救她,会比起刚刚你说的那什么劳什子的‘放血’来得好!再说,零儿从小救了你那么多次,现下换你帮她这一次也不为过啊?是吧?”

 君墨澄对于这样急转直下的结果,颇为满意,但他自说自话了半天,却不见君墨澈脸上有任何和欣喜沾得上边的正面表示。

 “你怎么了?难道你不愿意?”他怀疑地道。

 “不是。”君墨澈一脸莫测高深的否认。

 “那不然是…”

 “我想让零儿自己决定,我不希望勉强她这么做。”

 “为什么?你在担心零儿不喜爱你吗?哎…为兄向你保证,零儿绝对是喜爱你的,你尽管做了便是!”君墨澄一副旁观者清的十足把握。

 “不是,我希望尊重她的意愿!因为…经过这次疗伤,我这辈子就注定将亏欠她许多!”

 “为什么?”君墨澄不解。

 “因为…不管透过哪一种方法,一旦血气转换,零儿毕生所学以及全部内力,都将随之转移到我身上,换言之,零儿将从此失去她的武功,成为一个手无缚之力的弱女子!而且…甚至会比一般人的身体还要来得虚弱!因为由我身上转移至她身上的寒之气,有可能会太过强大而令她无法承受!”君墨澈清隽的容颜满挣扎与沉痛。

 听闻弟弟这么说,君墨澄不也犹豫起来,但心念电转间,他有了另一种看法…

 “我想…零儿是不会因此怪你的!因为…她的武功原本就是为了保护你而存在的!”他一针见血的直切重点“况且,若她的失去是由你来承接的话,我想她不但一点都不会怨你,反而还会乐意这么做!”

 君墨澈不语的闭了闭眼,心中因兄长的一席话语而起澎湃巨

 是的!他相信兄长所言,若今天让零儿自己抉择,她一定会毫不犹豫的选择牺牲自己以成全他!

 可他实在万分不忍,让她得从此拖着赢弱的身躯度过一生,他是如此的爱她,如何对她做得下这种事?

 仿佛看穿了他的犹豫般,君墨澄在此时开口:“你不是很爱她吗?那照顾她一生又有何问题?纵使后她的身体再孱弱,我相信凭你的能力,绝对足够担负起调养她身体的重任吧?”他淡淡地瞥视了君墨澈一眼“再说,若你不救她,她也只有死路一条!”

 君墨澈沉静着不发一言,冷肃漠然的神情让人看不透心思。

 “怎么了?难道你要我找别人来救零儿?若你真这么为难的话…那我可就另请高明去喽?”君墨澄不想再费神猜测他其余的顾忌,于是打破凝滞的气氛,故作轻松地以言语刺道。

 对于兄长刻意的讥讽,君墨澈并没因此而动气,只给了他一个“我知道你意图”的眼神。

 “我会‘亲自’救零儿。”不管是用哪一种方法!他轻淡的嗓音不容挑衅地对兄长回道。

 君墨澄岂会听不出他语气中的“强调”?

 他这样的反应可是正中他下怀呢!

 “那为兄这可就放心啦!”他也不怕他摆脸色,大刺刺的扯开了一张在此时看来颇为刺目的笑脸。

 嘿嘿!于情于理,当然是要选择行周公之礼啰?是吧?

 所以,他这为兄的,只需在一旁等着自己的弟弟提前房就好啦!哈哈…君墨澄得意的擅自下了结论。

 “什么事这么好笑?”罗云行才刚跨进门来,便听到君墨澄的朗声大笑。

 “没事没事!”君墨澄忙不迭地收住自己猖狂的笑声,嘴角仍微微搐的敷衍道。

 老虎嘴上拔可也要有个程度,他这个弟弟虽然平时看来温文淡雅,一旦要惹了他,可是会吃不完兜着走的,君墨澄可没有兴趣拿自身一试!他霍地转身搭住罗云行的肩…

 “走走走!墨澈他还有事要忙,我们别烦他!我好不容易才回来一趟,咱们就上茶楼叙叙旧去吧!”

 这厢才刚由外头回来的罗云行,根本还摸不清楚状况,就这么莫名其妙的又被君墨澄给硬将身子转了个方向,再次往门外走去…

 他一点都不反对有个弟媳的!一点都不!君墨澄在心中笑得万分得意。

 他看得出来墨澈和零儿两人是郎有情妹有意,只是都压抑着对对方的感情不肯表。而这次,算得上是因祸得福吧!他们可得好好利用这“天赐良机”别白白的浪费掉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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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零儿,你听得见我吗?”深夜里,君墨澈轻声地呼唤着昏中的水飘零。

 他动作极为轻柔的为趴卧在褥上的水飘零上葯,但即便他动作再小心翼翼,强烈的葯仍是无可避免的优疼了她。

 看着当葯粉洒上她伤口时,她身躯无意识的因疼痛而陡地颤缩痉挛,纤秀的眉头亦不自觉的纠结,君墨澈清湛的眼眸不透出深深的担忧焦虑…

 他从来没这么害怕过!

 当他看到她奋不顾身的冲向前推开他,为他抵挡了原本该是他承受的那一刀时,他的心瞬间痛苦的扭曲绞紧。

 缓缓的伸出手,他轻柔地替她拨开了落在颊边的发丝,她紧皱着的面容,似乎是承受着万分的苦痛。

 面对如此脆弱得扯疼他心弦的她,他很想紧紧的抱住她,让她依偎在自己怀里。可是,他却不敢这么做,怕会弄伤了她,加深她的痛楚!

 轻触她背上紧缚着的一圈刺目白绸,思及底下那道为他而留下的伤痕,他不忍的闭了闭眼,而后轻唤“醒来…零儿!快点醒来…”

 黑暗中,有人在呼唤她,水飘零隐约的感觉到。那喊声愈来愈急切,愈来愈明显,令她不住频频回头,她觉得自己好似听到了君墨澈的呼唤!那语调里带着哀伤,带着惊恐。

 她的喉咙好干,她好想回应他的呼喊,可是喉咙却发不出一点声响!

 热…她好热!炽烈的热贯穿她的身子,她觉得全身像是快要着火了!她极需一丝丝的冰凉。

 陡然间,她寻到了沁凉的来源,有人在轻抚着她的面颊,指间的碰触引来一阵沁透全身的酥麻,仿若炎夏酥翻灌顶般的舒服,并夹杂着一股无以名状的温馨与甜美。

 “嗯…”一道低低的呻逸出水飘零苍白的瓣。

 “零儿?!”乍闻她的声音,君墨澈欣喜的趋前紧紧握住她软弱无力的手。

 “二…少主…”

 “我在这里,你觉得怎么样了?”君墨澈瘠哑的嗓音中透着浓浓的心佳。

 “您…没事…”一双蒙胧的水眸清灵的瞅住他。

 “嗯,我没事,你别担心。”听到她连伤得这么重的此刻都还在担心他,顿时一股浓烈的情感不住在臆间翻腾,一阵意蒙上他深邃的俊眸。

 傻瓜,自己都伤成这样了,竟还在担心他!

 “您没事…太好…太好了…”见到她心念的人安然无恙,水飘零不感动地落泪。

 “别哭,很痛吗?”君墨澈轻抚她的背脊,语气中有着一丝她从没见过的紧张。

 “不…”水飘零轻闭了闭眼,费力的朝他扯出一抹虚弱的笑容“不痛…一点…都不痛…”有他这样关心她,再怎么样都不痛了。

 “你要赶紧好起来,知道吗?零儿,我会一直在你身旁,我不会离开你的。”

 “嗯…”水飘零陡地痛苦的皱起眉头。

 “怎么了?零儿?”君墨澈察觉到她的不适。

 “二少主…”

 “嗯?”

 ‘您…您的手…借我,好不好…我…好热,好热…”水飘零因他突然收回覆在她面颊上的大掌,顿失冷却她体内热焰的来源。

 君墨澈忽地明白了她的意思,是了!他是带寒的躯体,体温向来比常人略低,现在的零儿因体内气反噬,全身必然有如置身烈焰般灼热难受,无疑的,他是能让她降温的最直接办法!

 轻轻的,他将上人儿翻了个身,让她半靠躺着枕褥面对他…

 “唔…”水飘零吃痛的问哼出声。

 “对不起,零儿,我弄疼你了吗?”君墨澈修长的手指不舍地轻抚她的脸庞。

 “不…不会!不痛的!”水飘零勉强自己对他出个笑容,殊不知这看在君墨澈眼里,更是心疼到了极点。

 “零儿,你静静的听我说,我有些话必须要告诉你!”君墨澈在她身旁的空位坐下,认真的眼眸凝脸住她。

 “嗯…”水飘零蒙的大眼里有着浓浓的不解。

 君墨澈轻喟一声,清黝的俊目坚定的瞅着她“零儿,答应我,你要平静的听我说完,千万别激动,好吗?”

 水飘零虽然不明白君墨澈为何一脸凝重,但仍是对他点了点头。

 君墨澈缓缓将之前告知兄长的一番话,重新再对水飘零仔仔细细的说了一遍。

 在君墨澈对她说完所有的话语后,水飘零只是兀自怔愣着,任由一室的悄然寂静蔓延…

 “我…要…放血!”沉默良久之后,水飘零淡淡地抬眼瞧向君墨澈,平静的开口道。

 她想过了,她与堡主有约在先,纵使现下她有着天大的理由,可以私心的选择成为二少主的人,也绝不能自毁承诺。

 再说,她终究只是个小小的护卫,而二少主值得更好的姑娘匹配!

 君墨澈眼眸沉痛的黯了黯…

 “零儿!我…我怕你的身子…恐怕…”他担心她无法支撑得住!

 “不会的!我…一定…一定会…撑下去的!”水飘零对他一笑!“相信我,我可以的…可以的!”

 君墨澈沉默了半晌,痛苦的闭了闭眼,他决定依了她的抉择。

 毕竟,让她有选择的权利…是眼前他唯一能补偿她的了  M.nIUduN Xs.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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