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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你不是昏过去了吗?”纪宝儿惊讶得看着应该还趴在桌上昏睡不醒的聿灵枫,原本的喜悦在看到爹亲脖子上那把利剑后顿时转为恐惧,害怕他一个不小心就将爹亲给抹了脖子。

 他不理会纪宝儿,轻松的看着脸青了一半的纪石。

 他猜的果真没错,这掌柜会这么做是有原因的,会阻止所有人上山就只是为了君儿,他到底有什么目的?

 “说。”心里有非常多的疑问围绕着他,而这些也全是跟君儿息息相关的事,他非弄个清楚不可。

 纪石冷哼一声“我警告你,别看轻老夫!”他突然一把抓住抵在脖子上的剑,另一手早运好气直往聿灵枫口重重击下。

 聿灵枫机警的痹篇,握剑的手轻巧的使劲,立见整把剑转了起来,企图让纪石吃痛的将掌劲自动消去大半以抵住另一掌的旋剑。

 纪石果然马上放开已然受伤的手掌,整只手掌一摊开竟是血模糊的,而他的剑,则是不沾染一滴血迹。

 “你是聿灵枫?”纪石警戒的往后退了几步,刚正的脸上有着惊诧。

 听说近几年来江湖上出现了不少高手,而其中又以佩带“天绝剑”这把伤人不沾血的聿灵枫更属其中之最,如行云水般将那把有着青纹剑身的剑使得有如神兵利器般顺畅自然,剑所划过之处皆有一道细长的青轨,总让人因眩迟疑而败北。

 他的功夫绝不只是靠那把剑,若非有相当好的武艺,否则是无法使出那样的招数,至少他从未见过任何人能在几乎不动之下能转动让人紧紧抓着的剑。

 “老丈身手不错。”他若再迟疑一下,恐怕他的手掌就会没了。

 “听说你从未杀过人,可是真的?”遇到这等高手,纪石当然想问问看传闻是否属实,今自己恐怕是赢不了他。

 早就听说过聿灵枫伤人,但绝不杀人这等事,不管是多么大恶、大凶之人,他绝不动手杀了对方,有这么好的功夫却有这般的妇人之仁,真是可惜。

 “谁都没有权力夺去他人生存的权利。”若那人该死,老天就会让他死,他没必要多此一举的为自己造孽。

 没错,他是没杀过人,但不能说他有多么仁慈,那些逞凶斗狠的恶徒他没杀,却一个也不留的废去他们武功,还以当时的天时、地利、而做出让老天决定那些人生死的处置。

 目前能活下来的,十个中就只有一个,而且听那些恶徒们说,那比直接杀了他们还残忍。

 所以,千万别以为他有多仁慈、善良,灵山上的人都不会有什么慈悲心,当然他也不例外。

 纪宝儿实在是好崇拜他,虽然他伤了她惟一的亲人,但听他这么说,她仍是免不了对他心生佩服,好惊讶世上竟有人能这么想,他果然不是一般人。

 “少侠能这么想是很好,但你若坚持着这信念而想带她离开这里,结果可能不是你所能掌握的。”她的美貌势必会引起轩然大波,他不能任他随意将她置身在危险当中。

 “我想你搞错了,在下并没有坚持什么信念。”若说有的话,应该就只有守着她、保护她的念头。

 “那么…”

 聿灵枫又将剑指向纪石“说,你跟她是什么关系?何以散播那种不实谣言阻止他人上山?”他不想跟他废话太多,今天他可不想再住在这里让他有机可乘。

 “你!”他这是摆明了在威胁他,不过他纪石可不是被威胁大的。“我不会告诉你任何事,有胆你就杀了我。”

 这人摆明了想怒他“你以为我不敢吗?”他手上的剑一挥,纪石的肚子便开了道血口“说。”他可不是跟他们开玩笑的。

 “怎么可能?你的剑根本没碰到我阿爹,怎么会…”

 “是剑气。”纪石惨白着一张老脸靠坐在墙边,没想到他的武艺如此高超,就算自己再练个二十年也不见得是聿灵枫的对手;而这一刀,他根本没打算直接杀了他,传闻果然不可靠,他根本就不介意杀人。

 纪宝儿难过的蹲在父亲身边,紧张的按住他正着血的伤口,她好怕他会就这么离她而去。

 “你、你为什么要杀我阿爹?我们跟你无冤无仇的。”纪宝儿伤心极了,之前对聿灵枫的崇拜全随着爹亲身上的血出,对他再也没有依恋,只有越积越多的恨意。

 “丫头,阿爹死不足惜,可是你、你该怎么办才…才好?”纪石抬起没受伤的手轻女儿的头发,完全是一副代遗言的模样。

 “阿爹,您千万不能死呀!”

 “不能看着你出嫁,阿爹真的好难过,还有…”他虚弱的看向趴在桌上的练君行,眼里蓄满泪水“对不起…老爷、夫人,属下无法再守着小姐了,请原谅属下无能…”

 他的话几乎是在讲给自己听的,但趴在他身上哭得惊逃诏地的纪宝儿听到了,连聿灵枫也轻易了解到事情的真相。

 意识到自己说了什么的纪石马上闭口,心惊的看着那默不作声的两人。

 他真是太大意了。

 “你是练家的佣仆?”他是为了守护君儿才在这儿的?他何必这么做,把君儿一个人丢在那酷寒的雪行山中不是会害死她吗?

 “你怎么知道?”他从未提过他跟练家有关系,而小姐她应该不会说话才对。

 这十几年来他都注意着她,她可说是让那只银白的狐狸所抚养大的,人的语言她应该已经忘了才对。

 难不成他是那个人派来的?

 若真如此,他就更不能让他把小姐带走。

 “你们已经毁了练家,这次我拼了老命也绝不会把小姐交给你们!”也不知是不是回光返照,他觉得自己好像没那么虚弱了,这下子绝对要倾尽全力保住小姐。

 你们?

 难道这其中还有什么隐情?从纪石口中听到越多,他的疑问也跟着越多。

 “丫头,赶紧把小姐带走,阿爹来对付他。”纪石将女儿往旁边推开,不顾身上的伤硬是和聿灵枫打了起来。

 虽然有满腹疑问,纪宝儿还是决定遵从爹亲的意思,先把那漂亮得不像样的姑娘给带走。

 可她的手才刚碰到昏不醒的练君行,一阵强风袭来便把她给扫到一旁,定睛一看,练君行已落入聿灵枫手里,她依然睡得很沉,丝毫没有醒过来的迹象。

 纪宝儿回头,只见爹亲被打倒在地,看来是打输了。

 “阿爹,您没事吧?”她赶紧冲到父亲身边,看他一张脸更是惨白无血,她好不容易止住的泪水又再度决堤“阿爹,您千万别丢下我呀!”

 “那点伤暂时还死不了。”聿灵枫冷然的看着他们父女俩,随手丢给他们一个白瓷瓶“擦上后就不会再血了。”

 他从未说过要杀他,既然知道他这么做全是为了保护君儿,自己更没有理由让他死。

 “你…”纪石不解的看着他,难道他不是想杀了他好带走小姐吗?

 唉!可就算他不杀他,凭他们父女俩也阻止不了他。难道这是天意?到最后小姐仍逃不开那个人的掌心?

 “你应该相信我有能力保护她。”至今他还没遇过有谁打得过他的,对于君儿的容貌易使人觊觎这点他自有办法,他绝不会让她受到伤害的。

 不过他却也感觉得出来,这茶店掌柜担心的事不只这件,他说的“你们”到底是指谁?

 纪石犹豫的看着他,聿灵枫看来不像是那个人派来的,因为他大可一刀杀了他们,然后把小姐给带走,他这么做,是想让他认同他?还是有其他目的?

 罢了!事情既然已经走到这一步,或许他该放手一搏,看看老天爷到底是怎么安排的。

 “你敢发誓吗?发誓你就算拼了性命也会保护她?”纪石严肃的看着聿灵枫,他该知道,他要守护的不是个平凡女子;可他不知道,他将要应付的事将远超出他所能想象。

 “我以性命担保,她绝不会出任何事。”他毫不考虑的答应。茶店掌柜的担忧他非常明白,但尽管如此,他仍然坚持。

 纪石沉着脸思考了一会儿,这才不得不点头答应。

 “我会把一切都告诉你,到时你可以反悔不带走小姐。”一般人都不会想惹上这种祸事,他也该好好考虑才是。

 “我说过的话绝不会更改,君儿我是要定了。”没有什么事改变得了他的决定,不管对方说什么都一样。

 **

 *好热!

 这里是哪儿?怎么这么热?

 “君儿、君儿。”一声声的呼唤将练君行的燥热给浇熄了些,她强自己走近那声音、自己看清楚眼前的一切。

 “做了恶梦吗?怎么满身大汗的?”聿灵枫拧来一条布帮她将脸上的汗水给擦拭干净。

 “恶梦?”那是什么意思?

 “没有吗?”她看起来好像是赶了好几里路般,休息过后非但没有恢复精神,反而看起来更加疲累。

 “君儿不知道什么是恶梦。”她不懂,没有人告诉她那是什么意思,什么都不懂,只是让她更加不安与失落。

 看着她娇柔的模样,他忍不住将她拥进怀里,心疼她这副可怜怯懦的样子。

 “梦就是睡着后所看到的东西,恶梦就是可怕、不好的梦,你做了恶梦吗?”

 他会教她,不管是什么事,他都会细心的教她、让她明白。

 “我不知道有没有做恶梦,记不起来。”脑中一片模糊,好像有很多白白的雾气般,教她怎么也看不清楚、分不明白。

 “没关系,记不起来就算了。”他爱怜的轻捏她的俏鼻“先起来换套衣裳,免得着凉了。”虽然已经离开了雪行山,但这儿还是让人感觉寒冷,尤其此时她身上又微微渗了些汗,恐怕更容易感染风寒。

 “这是什么地方?”她记得他们是在山下的一间屋子里吃东西的,她还记得他跟她说那叫包子,可后来的事她全都不记得了,她包子有吃完吗?

 “咱们已经离开雪行山有段距离,这里是北方的客栈之一。”同时也是师父交给他的产业之一。

 “客栈?”这地方就叫客栈呀!苞她住的地方差好多,睡觉的地方好柔软,但也很高,要是不小心掉下去了…她睡在这里安全吗?她的脖子好像不怎么坚固的样子。

 “还很累吗?要不要找大夫来帮你看看?”刚从她生活了许久的地方离开,她或许会有些难以适应。

 大夫…她知道大夫是什么意思,那两个字她记了好些年,但就是找不到大夫,有的,就只有跟她做伴的狐狸。

 “我没事,只是好想它。”她从没离开它这么久,为什么它不和他们一起下山呢?她若是可以在别的地方生活,它更没问题才对。

 “那只狐狸吗?”也只有它了“它属于雪行山,不适合离开。”若它真的跟着来了,要他们不引人注意也难。

 “君儿也属于雪行山。”她也不该下山才对。

 “但你也该属于我。”他什么都能放弃,就是不能放弃她。

 “这是一定的吗?”她睁着不解的美眸看着他,为什么他总会那么说呢?难道她不是属于自己的?

 懊怎么回答?他不想去思考这个问题,现在她还什么都不懂,该怎么同她说他自己也不知道,这么想将一个人给紧紧抓在手上的感觉对他来说是前所未有的,他不能一个大意而失去她。

 “以后你就会知道了。”

 对她来说,他恐怕只是一个可以倚靠的人,感情的事她还不懂,勉强要她明白可能会弄巧成拙,她以后一定会明白,在他的细心呵护下,她不可能永远不懂。

 “或许我要等很久,不过为了你,一切都值得。”他满怀情意的在她额上印下轻轻的吻。

 “枫,我听不懂。”他这话是什么意思?他要等什么?为什么是为了她?

 好多好多的疑问绕着她打转,但他只是给她一个笑容。

 “会换衣裳吗?”纪石说过这十几年来他总会不时的在雪行山山处放些衣裳给她,就算没人教她,她应该也不陌生才是。

 “会。”她接过他手上雪白的衣裳,心里还记得他刚才说的那些话,可既然他不想说,她也不想问;或许也可以说,她不敢问,她不要他讨厌她。

 有人陪着的感觉好好,她不知道若是他离开她,她该怎么办?她不要再被独自留下了。

 “君儿?”怎么了?她为什么突然这么难过?

 “枫,会不会丢下君儿?”她没多想就问出口,她不会把疑问给藏在心里。

 “不会。”他回答得毫不犹豫。

 “不管任何情况吗?”要是他跟爹娘一样有不得不抛下她的时候怎么办?他会怎么做?

 “不管任何情况、任何时候,我聿灵枫必定不会抛下你练君行不管。”这是必定的。

 他知道她心里在想什么,也知道发生在她身上的灭门血案。

 十二年前的她虽还只是幼儿,长得却也是惊为天人,而当时除了皇上外,权力最大的莫过于皇太后身边的桂公公。

 也不知是否为上天的捉弄,桂公公得知练家出了个仙女般的女儿,遂派人前去接练君行进宫,打算后要献给皇上。

 练家不从,连夜举家搬离京城躲避桂公公的人马,然而,也不知练家跟老天爷结了什么仇,在雪行山山脚下,他们被桂公公的人马给逮个正着,练家全部遇难,只除了那在混乱中消失的幼女…练君行。

 原本被练老爷派到云南去的纪石听闻练家所发生的灭门消息后,马上动身前往雪行山找寻生还者,好不容易打听到一点眉目,便在雪行山山脚下守护那个可能是练家小姐的小姑娘。

 十多年来,纪石阻止了不少人上山去騒扰她平静的生活,倾尽全力的守护她,直至他的出现。

 纪石也告诉他,练家在发生灭门血案之前,好像还发生了什么事,否则练家人不会放弃往温暖的南方躲避而选择寒冷的北地,还有,练君行为什么能在雪行山上生活十二年却不被冻死,这也是令人起疑的地方。

 这一切的团全绕着她,而答案应该也会在京城那块龙蛇杂处之地,纪石为了守护她而无法离开雪行山。现在,他既然已决定永远照顾她,他就要解开那些团,这是纪石的要求。

 他不想去理会那些纪石所谓的团,他只想带着君儿游遍四方,让她永远快快乐乐的是他的心愿。

 可是,师父那边似乎不太好代,既然已答应了师父,他多少也该尽尽为人弟子的义务,因此到京城去看看也无妨。

 就算可能会勾起她不愉快的回忆,他也得这么做,他会陪着她的,不管任何时候都不会离开她。

 “枫,谢谢。”她给他一个甜美纯真的笑容,双手环抱着他的颈子磨蹭,就像她平时对银狐那般。

 她感觉得到他的话似乎是种保证,加上两人的名字后更觉得谨慎,也让她安心了不少。

 她并不是那么无知,她知道,在有些情况下他是无法不抛下她的,不然爹娘也不会抛下她让她独自一人。他们不知道,被留下来的人比死去的人还痛苦,却不得不继续活下去,就只是为了那些死去的人。

 “只要你开心,就是对我最好的谢礼。”但他看得出来,她懂得越多,越是不开心。

 “我不开心吗?”她都有在笑不是吗?

 “君儿觉得呢?”她的心在难过,是为了以前所发生的事吧!她还记得吗?

 她不语,静静的趴在他肩上,想告诉他她很开心,然而嘴巴怎么也动不了。

 难道她是真的不开心吗?她以为跟枫在一起是她最开心的事,以前从没这么笑过的,可是,为什么她回答不出来?

 “君儿,以前的事你还记得吗?”连她也察觉到自己不开心,这样的她怎么可能瞒得了他。

 以前的事原本是忘了,不过最近又想起来了,想起那些因为她而牺牲性命的亲人,想起她为什么会在雪行山里。

 “枫,我想喝水。”她不想再想了,那会让她觉得好难受、好难受,只要不想就不会难过了,她只要不想起那一幕就好,什么都不想,只要枫陪着她就好。

 “君儿…”她在逃避。

 “我也饿了。”她的肚子空空的,真的是饿了,也不知道多久没进食了。

 逃避得这么明显,是他得太紧了吗?

 “我去要人送些膳食上来,你先换个衣裳免得着凉。”他轻叹口气,有些无奈的放开她走了出去。

 她越是想逃,他就越想知道当年还发生了什么事,京城一行是不可避免的,可现在他不得不重新计划,先到京城再带她去游玩,不然彼此心里都存着心事怎么也无法尽情游玩。

 他不要她再这么强颜欢笑,这比趴在他身上哭泣还令他感到心疼。

 枫拿给她的衣裳有雪的味道,而且绒绒的摸起来舒服极了,让她一换上就喜爱这套衣衫。

 深深的了口气,空气中那隐隐约约的熟悉味道令她精神为之一振,环视这个精致的房间,她走到一面较明亮的窗子前,看着那一格一格的东西,她不由得好奇的伸手摸了下。

 指尖下感觉冷冰冰的,也硬硬的,她再伸出手,稍微用力的往前推,被推开的窗子马上跑进来一片白光,让她不由自主的闭上眼,好一会儿才适应眼前的光亮而睁开眼睛。

 窗外的景致令她欣喜,入眼的大片樱花好似一片粉红海般,洁净的白雪缓缓的飘落,此情此景,是她从未见过的绝美。

 她好想到那里去,她想与那片花雪融为一体。

 她视线慢慢拉近,直到看见了底下,这才知道她是在一个很高的地方,虽然没有像在雪行山上的悬崖那么高,不过如果她贸然跳下去肯定很危险。

 可是她又想下去,外面寒冷的空气让她感觉非常的舒服,没有雪行山上的冷,但比待在这里还舒服许多,她该怎么下去才好?

 “好冷哦!练姑娘,你在做什么,这样很危险的!”突然一个十七、八岁的女孩将半个身子探出窗外的练君行给拉了进来,还随手将窗子给关上“外边很冷,你还是…天呀!”她突然看着练君行说不出话,还不自觉的了口口水。

 真的是天呀!她长这么大还没见过这么漂亮的人,她以为自己已经够漂亮了,可眼前这位看来比她还小的姑娘,她…真的是人吗?

 练君行失望的看着紧闭的窗子,那还存在于空气中的雪香让她怎么也忽略不了。

 不舍的转头看着身边这突然出现的姑娘,她怎么一副受惊吓的样子?是她长得很奇怪吗?

 “你是谁?”枫呢?他好像出去很久了。

 她会说话,那应该不是她的幻觉才对,不过她的声音听起来若有似无的,感觉好特别。

 “我叫连樱,樱花的樱,是这间契海楼掌柜的女儿,公子有事出去了,他让我来陪你。”本来她是不想啦,不过既然是公子开口请求的,她当然义不容辞的答应他。

 樱花?什么意思?

 “枫呢?”她说了一堆话,她还是有听没有懂。

 “我不是说了,公子有事出去了呀!你该不会不知道公子是谁吧?”连樱感到有些莫名其妙的看着她。

 枫是公子?那是他的名字吗?他有两个名字?

 “先来吃饭吧!”连樱拉着她的手走到花厅去,桌上已摆上了美味的佳肴“你慢慢吃,我先去帮你整理被褥。”说完她进房去了。

 待连樱整理好铺出来,却怎么也找不到应该还在用膳的练君行,而大门,正敞开着…  m.NIuDUnxS.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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