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经过三天的思考,焦天俊终于按捺不住心中那股澎湃汹涌的爱恋,决定大胆的向冷香凝摊牌…
“你明明是个女人,为何不肯对我承认你就是凝凝?”
“是谁告诉你我是女人?”冷香凝蹙紧秀眉,提高音量喝道。
“不用别人来告诉我,我自然就知道,况且,我碰过你的
部,那是属于女人才有的
部。”
“那只是你的错觉罢了。”冷香凝心虚地闪避他的眼神。
“错觉?你当我还是小孩子,分不清男女之别吗?”
“呃,…这个…”她的大眼眨呀眨,不知该如何应对。
“你还想继续骗我吗?”焦天俊
问道。
“笑话,我需要骗你什么吗?”冷香凝垂下眼睑,以遮住她的不安。
“那你看着我的脸、对着我的眼睛说话。”他只手抬起她的下颚,强迫她看着自己。
冷香凝不
被他如此强势的作风给震呆了一下,随即便拂开他的手,脸蛋不自觉地刷红一片。
她略微思考后,便装作一副无辜的模样道:“好吧!我就老实告诉你好了,这可是我的秘密,你千万不能说出去喔!”说完,她还刻意用神秘兮兮的眼神看着他。
“在一个偶然的机缘下,我得到一本上乘内功心法,惊喜之余,我不顾自然的定律,硬是修炼女子才能习练的
功夫,于是,原本长得就俊秀斯文的我愈加趋向女
化,就连我的
部也因为习练此内功心法而硬是比正常的男人多长出一些
!”
她故作哀戚的对着他苦笑,未了还蓄意抹黑自己,以挣得他的信任:“你知道吗?为此,我常常被好多姑娘家误会,到现在,别说什么亲密爱人了,就连个红粉知己也没有,唉!我真是悔不当初啊!”哇!她真是聪明,竟然掰得出这种理由,应该能够唬得过他吧?
“还有吗?”焦天俊冷眼瞧着她,差点失笑出声。她还真是活宝!居然能编出这么多的理由来蒙骗他。
冷香凝暗自纳闷,奇怪,她明明说得那么精彩,为何他却毫无反应;好吧!再下一帖猛葯试试。
“唉!既然都被你看出来了,我就再告诉你一件事。”
闻言,焦天俊不
开心不已。她终于愿意承认了!
“你说,我会听。”
“那你先答应我,绝对不能说出去,因为这关系到我的声誉。”冷香凝一副谨慎其事的模样。
焦天俊深情的望着她。虽然他不懂什么武林纷争,但他知道若“檀公子”是位女子的事
传出去,想必会对她产生不良的影响。他这么深爱着凝凝,当然不愿意看到她因此而遭到危险。
于是,焦天俊谨慎的点点头“我绝对不会对别人提起!”
“真的?”冷香凝的眸底掠过一抹不信任的光芒。
“君子一言。驷马难追。”他诚心诚意的道,心里则期待着她接下来的话。
“那…好吧!”她
吐吐的说出口“其实,我还曾经被一位心仪的女子给抛弃,她…她嫌我长得太俊俏,没有…男子气概!”
俏皮地皱皱鼻子,她心想,这下子他总该信她了吧!
“你认为我会相信你说的话吗?”焦天俊炯炯有神的双眸紧盯着她。
“呃…还是行不通吗?”冷香凝痹篇他那双利眸,再次心虚了起来。
“岂止是行不通,根本就是瞎扯,这种鬼话,就连白痴也不会相信!“焦天竣瞪大眼,不屑的撇撇嘴。
她被他那副“鬼才信你”的态度给惹恼了,猛地拍了一下桌子,对着他叫嚣道:“就算我真是个女人,你又有什么证据可以说我就是凝凝?你别没事
发神经,把其他女人的名字硬往我身上扣。”
“我没有
说!”焦天俊的火气也跟着冒了起来,抓住她的左手嚷道:“证据就是你身上那瓶随身携带的金创葯,还有你的左手从手肘到手腕那条长长的刀疤。它们明明白白地告诉我,你就是凝凝!”
当他想掀开她的衣袖以示证明时,却被她一个甩手给拂开。
“世界上相似的东西那么多,我只是恰好符合你那位青梅竹马的特征罢了。”冷香凝还想嘴硬地继续辩驳下去。
“就算左手的刀疤是凑巧好了,那瓶粉橘
的瓶子你又做何解释?别忘了上面还有冷叔叔亲手绘上的红梅!”
他决定今天非要让“檀公子”坦白自己的身份,并亲口承认她就是他朝思暮想的至爱…冷香凝。
“那个…我…”冷香凝一时找不出理由,只能尴尬的愣在原地。
“还想狡辩吗?好!我就再说清楚、讲明白一点。”焦天俊一脸坚决、不容置喙地朝她欺近一步。“红梅的意义,就是你身上的香味!”
冷香凝又被他的话堵得说不出口,却也只能硬着头皮强拗下去“那…那是我捡到的,更何况…我身上也没有那种香味!”
“你!”焦天俊简直快气死了。都到了这个地步,她还死鸭子嘴硬不肯承认!看来不使出撒手锏是不行了!
于是,他一个跨步,便要动手
她身上的衣服。
“你疯啦!你要做什么?”冷香凝惊呼出声,连忙出手制止。
“只要解开你的衣服,就会水落石出、真相大白了。”
“你别太过分了!”只要敞开衣襟,不仅她的身份会曝光,就连昨晚与他做过什么好事都会被看得一清二楚。
此刻惟有离开才能避免事迹败
!冷香凝暗自决定着。
当她一脚要跨出房门时,却被焦天俊接下来的话语给震得停下脚步。
“你才过分呢!都已经是我的女人了,你还想走吗?”
“呃…你在说什么?我听不懂。”
“我说,你已经是我的女人了!”焦天俊真的是被
急了。他好怕、好怕会失去凝凝,因此就算会惹怒她,他也管不了那么多了!
“什么?!”难怪刚才她说得那么精彩,他却一个
字也不信,原来…真是该死!
冷香凝的眼中透出点点寒星,正要发难时,却对上他那双含情脉脉的眼眸。
“不准用那种眼神看我!”冷香凝赌气的道。
“凝凝…”焦天俊央求的喊着。
“闭嘴!你没资格叫我。”
“你还在生我的气吗?”虽然是明知故问,但焦天俊仍想试着和她解释。
“废话!”冷香凝懒得理会他,径自倒了一杯水,仰头喝光。
焦天俊看着一脸气鼓鼓的冷香凝,不由得在心里大叹一声。该怎么做才能让她原谅他呢?突然,焦天俊灵光一闪。凝凝最重承诺了,即使是她不喜爱的事,一旦答应了,也必定会守信到底,不如他就利用她这个弱点吧!
打定主意后,焦天俊便大着胆子道:“凝凝,你答应过要当我娘子的!怎么可以出尔反尔?”
哈哈…这下子她铁定没辙了吧!
怎知,冷香凝一听到这番话,拿在手中的茶杯便“哐啷”一声被她一掌捏碎。
“是!我是答应过你,可是当我回来时,你做了什么?是你先违背誓约的,你还好意思对我兴师问罪?算了!反正当初的承诺只是一时兴起,现
在的我可是落得轻松呢!”
她放作一副如释重负的模样。
焦天俊听见她那种又要离开他的口气,不
急得大喊“不行!别忘了我们已有夫
之实,说什么你都不能离开我!”
闻言,冷香凝的脸上更是罩满寒霜,她冷冷的起身,并抛下一句“咱们以后再无瓜葛了!”
焦天俊抢先挡住她的去路“凝凝,如果我们没有发生关系,我会让你走,可是,事实已造成,不管你生气也好,要杀了我也罢,总之,我一定要对你负责!”
“我不需要你负责。”
冷香凝懒得多说废话,再次转头
走,焦天俊却死命的抱住她。“凝凝,你一定是在意我的,不然你也不会用你的身子来为我解热。我求你,别离开我,我不想再失去你了!”
“我并不在乎这种事,就当作是我实现对你的承诺吧!”被他这么抱着,她走也不是,留也不是,只好无奈的说着。
“我在乎,我非常在乎!”焦天俊的手臂更加钳紧她的身子。“请你留下来,让我们有机会重新开始,我会用最大的诚意来祈求你的谅解,让你再次接纳我。”焦天俊诚心的央求道。
“我没有办法接受,因为这种背叛对我来说是一种奇
大辱。”冷香凝说出她的感受。
“凝凝…”
焦天俊还想再说下去,却被她冷冷地打断了“够了!我累了,你自己回嵋山镇吧!”说完,她便使劲挣脱他的钳制。
“不!我不准!”焦天俊大声地吼道。“我不让你走,这辈子你除了当我的娘子,你哪儿都不许去!”
他真的急坏了,为何他用尽了方法、说尽了好话,她还是不愿意回到他的身边?
“你说什么?什么叫做我哪儿都不许去?你凭什么对我大吼大叫?我若真想走,你拦得住吗?”她讨厌死他那副自以为是大少爷,就老是用那种命令的语气和她说话的态度。
“别忘了,也许你的肚子里已经有了我的骨
,除了我之外,没有人会接纳你。”焦天俊急得思绪混乱,不得已地说出重话。
“笑话!就算有了宝宝,我还会养不起他吗?再说,男人可以到处寻花问柳,三
四妾的娶进门,难道我就不能学那个红杏出墙,做一朵有选择的花吗?”冷香凝气得口不择言。
焦天俊忍不住谄笑了两声,开始纠正起她的用辞遣字“红杏出墙是在骂不守妇道的女人,你应该说良禽择木而栖,另谋一片天才对。”
“焦天俊,你可别太嚣张了!你…以为你是状元就很了不起吗?”
他真是太过分了!亏她对他那么好,他竟然敢嘲笑她。
愈想愈难过,冷香凝的美眸不自觉地浮上一层水雾,一副备受委屈的小女人模样。
“凝凝,对不起!我不是有意的,你别难过、别哭啊!”焦天俊懊恼的直想甩自己一个巴掌。明知道凝凝最气别人拿她的文学素养做文章,偏偏他还犯了这项
忌。
突然,冷香凝愤恨地一脚踹在门板上,只听见“轰”地一声,门板就被拆掉了。
“发生了什么事?”马六闻声而来,惊得冲到西厢房。
冷香凝倏地从怀中掏出一锭金元宝“当”地一声将它牢牢地钉在门柱上。“这是赔偿给店里的损失。”说完,她便从长廊上一跃而下,脚不沾尘的离去。
“凝凝,你上哪儿去呀?”来不及追赶上她,焦天俊只能对着空气兀自喊着。
***
冷香凝自三天前离开客栈后,就没有再回来过了。焦天俊等了又等,仍旧等不到佳人的音讯。他只好独自一个人回到忘忧谷,期盼伊人能回心转意,再度回到他的身旁。
“都过了这么多天了,凝凝怎么还不回来?”焦天俊烧烤着从河里捕捉上来的两尾竹笑鱼,口中不
咕哝两句。
“是什么人还不回来?”
焦天俊循声望去,原来是三位手持大刀、穿着黄袈裟的喇嘛。
“请问阁下来此有何指教?”
焦天俊谨慎戒备的上下打量着三位喇嘛。
“我们已经观察你好些时辰了。”
焦天俊微微一愣。是什么时候开始的?他怎么一点都不晓得?
“你不是檀公子身边的跟班吗?怎么,现在却只剩下你一个人?”
三位喇嘛不约而同的
出一口
森森的黄牙,眼神
恶地仿佛打着歪主意。
一听到他们提到“檀公子”又看到他们一副不怀好意的模样,焦天俊顿时起了防备心。
难道他们想对凝凝不利?他们该不会是为了在慧雨寺那些被抓走的同伴,伺机前来寻仇的?
一思及心爱的人可能会有危险,焦天俊霎时忘了自己只是个文弱书生,壮起胆来与他们对恃。
“你们怎么会知道?”
三位喇嘛面面相觑,在心里不约而同地想着,这小子真好玩!都死到临头了,还问这种白痴问题。
“你还是第一个敢这样和我们兄弟对话的人。”喇嘛们的眼神中都闪过一丝玩玩他、耍耍他也不错的意味。
焦天俊自然也不笨,他当然也瞧出他们眼中那股目中无人的态度。于是他也倨傲起来,不畏生死的道:“我之所以能跟在檀公子身旁,自然有我过人之处。”
焦天俊才刚说完,三位喇嘛便不约而同的狂妄大笑。
“就凭你?”
“别笑死我们了,那天傍晚,我们兄弟俩在一旁可是瞧得清清楚楚,那柄弯刀朝你身上飞来时,你却只能惊愣地呆站在原地,谁晓得有没有
子?”
喇嘛们不屑地嘲讽着焦天俊,紧接着又是一阵哈哈大笑。
“是吗?我还想说你们有多厉害呢!原来只是一群蹩脚的喇嘛,不过,你们倒很有自知之明,晓得自个儿功夫差,打不过檀公子,就只好学鼠辈般躲在一旁。”焦天俊不知死活的顶回去。
闻言,喇嘛们怒气冲天、杀意骤升,马上挥起大刀直往他的脖子砍去。
“我说三位兄弟,你们可别忘了我们此行的目的!”不远处又走来两位手执血滴子、身穿红袈裟的喇嘛。
黄衣喇嘛们一瞧见来者,赶紧必恭必敬的合掌低首齐声唤道:“师兄!”
“国师不是
代说要活抓吗?你们若是把他杀了,要怎么问出檀公子的去处?更何况,这小子还有其他的利用价值,我们可以拿他当饵,把檀
鲍子引出来。”两位红衣喇嘛虽是对着师弟们说话,但双睛却是直盯着焦天俊猛瞧。
“是!我们太冲动了,差点误了大事。”三位黄衣喇嘛怯生生地拱手答道。
而愣在一旁、才刚自虎口下逃生的焦天俊一听到喇嘛们要抓他来威胁冷香凝时,不
气得咒骂出声“吱!你们太卑鄙了!”
“哪里卑鄙了?”其中一位拿着血滴子的红衣喇嘛问道。
“哼!打不过檀公子,就想拿我当人质,不是卑鄙、无
是什么?”焦天俊满脸愤慨之
。
“呵—-这个傻小子好像还不懂什么叫做祸从口出呢!”红衣喇嘛的嘴角勾起一抹阴沉的
笑,眼神意有所指的瞟向众师弟。
“都说你们无
了,你们还笑得这么开心,简直就是变态、无可救葯的…”
焦天俊话还未说完,就听见“咯”的碎裂声。他瞪大眼,无法置信的望着面前的黄衣喇嘛以手刀直戳他的
膛,更打断他两
肋骨!
“这就是告诉你,不要太逞口舌之快,否则还有更狠毒的分筋错骨掌等着你!哈哈哈…”黄衣喇嘛兴奋地大笑。哼,总算稍微出了一口气!
焦天俊整个人跪坐在地上,他看着自己的
口,汨汨的鲜血像泉水般不停的涌出,他连忙捂住伤口,强自忍住那种撕心裂肺的疼痛,极力不让自己晕过去。
“小子,这种滋味如何?看你还敢不敢给我
嚼舌
,哈哈哈—-”红衣喇嘛斜瞟着焦天俊,
佞地狂笑着。
焦天俊扁是要支撑身体就已经很勉强了,更别提还能有什么反击,只能任由喇嘛们狂恣的叫嚣。
“小子,乖乖地说出檀公子的去处,不然你又有苦头尝了。”另一位红衣喇嘛怒道。
“你们别傻了!我只是檀公子的一位…随从,我连他去了…哪里都不知道,你们别妄想…拿我来当…人质,那只会浪费…你们的时间,根本不会有效果…”焦天俊断断续续地说完他要表达的话后,便昏厥了过去。
“哈!没用的家伙,这样就晕过去了。”喇嘛们相继失笑。
“师兄,那接下来该怎么做?”黄衣喇嘛愚蠢的问道。
“那还用说吗?当然是留书给檀公子。”
“如果檀公子真的像这个小子说的一样没来,那我们该怎么向国师
代?”黄衣喇嘛又很白痴的询问。
“七
之后,如果他没来赴约,我们就只好另觅他法了。”
于是,喇嘛们留下一封简函后便挟着焦天俊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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