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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
 一顿饭下来,他们对于彼此的注意力及兴趣还超过对食物的需要。

 景韩觉得自己仿佛是个情窦初开的少年,一整个晚上都以一种近似着的眼神飘向悦琳娇的红

 似乎谁都不愿意如此便结束,蜷伏在他们之间的让两人连忘返。

 所以当量韩提议至海边时,悦琳也同意了。

 重叠的黑影在四处散散落落,耳里充斥着清晰可闻情人们的窃窃私语,在这未经营造下的浪漫,悦琳显得有些忸妮。

 景韩选了一块石子坐下,他们悠然的享受皎洁月光洒下的绮丽,畅快的谈论著。

 悦琳在景韩不断的鼓舞下,滔滔不绝的提起她的家庭,父亲是名公务员,母亲则是位小学老师,还有一个就读大二的弟弟,一家四口十分简单、也十分融洽。

 可是景韩对自己的事却只字未提,只简短的提到他是家中的独子。

 “不公平!”悦琳抗议着“你几乎知道了我所有的事,我却对你还一无所知!”

 景韩轻笑“并非不说,而是没什么好说。念完研究所去当兵,之后就去教书了。”

 悦琳感到又好气又好笑,从没见过有人以这么几个字便将自己三十年的生活描述完。

 “教书?!”悦琳的语调中有着浓厚的不可思议。

 “你似乎不相信?”他对她的惊讶感到更有趣。

 “嗯,不,我是说绝没有人会把你跟刻板无趣的老师联想在一起。”她解释道。

 “喔,那我倒想听听看我给人的是什么感觉?”那道拗黑的浓眉挑得半高。

 “你太感、太有魅力…”悦琳猛然咬住下,为她的口而出羞红了脸。

 景韩见状昂首大笑“想不到你会给我这么高的评价。”

 悦琳佯装不悦的瞪视他“你当教师太可惜了,你应当试试看电影明星一职,包准你会一炮而红。不过,想必你一定会常常收到一些小女生的仰慕情书吧?”悦琳希望她的语调没有漏出太多心底的秘密。

 对方但笑不语,仿佛觉得没有必要把这一类的琐事摆在心上,更没有回答的必要。

 悦琳看着他,假装以漫不经心的语气调侃着“不用猜也知道你一定没回人家的信,对不对?嗳,可怜的少女情怀,她们铁定伤心绝!”她似乎更想气气他,想窥探一下冷静的面具下,是不是也有一颗七情六的心。

 丙真,对方寒着脸“那只是小女生的一时恋,不足挂齿。”

 “那么说真的有了?说真的我十分好奇到底有多少小女生曾写信给你?”她锲而不舍的追问着,不理会他愈来愈僵硬的脸。

 “多到你数都数不清!”他没好气的说。

 悦琳忽然发觉到每当她一提及这件事,景韩总会变得严厉、冷淡,似乎想藉此来掩饰他的不自在。

 会吗?会不会是她太多心了?像他这样出色的男人必定习于女人对他的主动,而他也一定十分习惯周旋在女人堆中。怎么会有所谓的不自在呢?不,一定是她的错觉。

 “你何以对这事这么感兴趣?莫非你在吃醋?”他斜睨着她。

 悦琳忽地支吾半天,最后才在她贫瘠的思绪里找到一句“你少臭美了!”可是一点说服力也没有。

 他转头面对她,以灼热却又无比真诚的眼神专注于她。悦琳着魔似的向他蛊惑的目光。

 世界就此停止,时间在这一刻停止摆动,他们的眼里除了彼此,周遭的事根本闯不进他们的世界。

 自然而然的,景韩堵上她的,就这么天经地义般,好似这是世界上再自然不过的现象,好似这是一种不变的定律般。

 悦琳不想欺骗自己,从见到景韩的那一刹那起,她便开始幻想着被他拥在怀里的感觉是如何?被他感的双品尝又会是什么感受。

 如今她知道了!

 他温柔而纯的亲吻她,他的吻起先是轻柔且小心翼翼的,唯恐吓到了她,当他感受到悦琳的投入后,他渐渐的加重了他的力道,更紧紧的将她嵌入怀里,倾注他所有的热情,藉由这个吻传达给她。

 他蛮横的搜索着…

 “看来我们对彼此的吸引力远超过我们所想像的。”他有些自嘲的说着。

 悦琳更是羞得无地自容,恨不得有个地能容她躲藏。她是怎么搞的?他们今天才刚认识,严格说来,连朋友都谈不上,而她却让他…吻了她。

 他一定会认为她是那种随随便便的女孩,受不了看到他眼底的轻蔑,她起身想逃离。

 景韩眼明手快的抓住她的手臂,用力一拉又将她带回位子上,悦琳拒绝看他。

 “这并不是只有你一个人的错,无可否认的,我们之间存在着一股巨大的吸引力,来势汹汹而且锐不可当,我们也不需要去抗拒,那是徒然的,因为这样只会伤了彼此。”他扳过她的身子正对他“我相信这股震撼不是只有我单方面感受到,你一定也有这样的感觉,对不对?”

 悦琳还是拒绝看他。

 “不管你承不承认,其实你也很清楚在我们之间的感觉是不容忽视的!”他语气是肯定、果断、且不容怀疑的。

 “何不让命运来决定呢?”悦琳依然没有做正面的回答。

 他嘴角半扬,似在嘲笑她的胆小,更像是在告诉她,她是逃不了的。

 景韩顺势将她拥入怀中,悦琳依顺的偎在他膛,聆听他平稳的心跳声。

 悦琳现在整个脑子浑浑沌沌的,无法思考。这一切发展得太快了,令她有些…措手不及!

 等悦琳躺在上时,她才能冷静的把今天所发生的事仔仔细细的回想一遍。

 似乎所有的事都超出了常轨,超出了她的掌握,可是却又是那么理所当然,似乎她此生便是要与装量韩邋遁,注定要与他发展一段自己也无法预测的未来。

 否则那份在见到他时所产生的归属感,何以如此浓烈、如此揪人心绪?!

 怀着纷纷胤的思绪,悦琳坠入了一场最甜美的梦境。

 几天后,悦琳面试一家报社被录取了,忙碌的适应工作,让她稍微忘了有个人住在她心底,稍微忘了他未再来找她的失落。

 这一天,悦琳照例忙到七点多才拎着皮包步出办公室。

 当她步出大厦门口,惊瞥到那辆熟悉的保时捷时,她的心着实跳漏了好几拍,她立即遏阻自己。这或许只是巧合罢了,他根本不知道她上班的地方,又怎么会出现在这呢?

 她渴望见到他的程度,必定远超过自己所愿意承认的范围。

 她带着几分沮丧、又有几分怒意步下阶梯。

 当一朵白色玫瑰自转角处出现时,她的惊喜是清晰可见的,而当那位害她朝思暮想的人真实的出现在她眼前时,无法克制的泪水毫无警告的纵横于两颊。

 景韩真的慌了,从来没有一个女人的泪水会教他如此心疼,除了向悦琳!

 不顾周遭好奇的眼光,他有些笨拙的拥住她。他此时此刻最关心的是他怀中的泪人儿,其他的都无关紧要。

 当啜泣声渐渐转弱,他才关切的询问着。

 “怎么回事?”

 悦琳一听,愤然推开他,他竟然还好意思若无其事的问她怎么回事?在他不闻不问的一个月后,他凭什么再次出现来扰她的心,在她以为有丝毫遗忘他之后,他没有权利这么捉弄她的心!

 “你想知道怎么回事是不是?”她一点也不优雅的用手背拭去脸颊的泪水“我不是一件东西,在某人心情不好或不想看时,就可以束之高阁,而等到心情好时,就会突然想到拿下来玩几下!”她丢下这些话,毅然掉头离去。

 景韩似乎也被她的话惹火了,毫不费力的追上她,二话不说的拖着她的手腕,动作几乎有些蛮横的将她带入车座。

 他坐人驾驶座,因紧握方向盘而泛白的指闻节显示出他极力控制的怒气。

 悦琳稍复冷静后,这才察觉到景韩的异样。她刚刚太耽溺于自己的愤怒,未曾注意到景韩变得好憔悴,深陷的眼眶显得无神,双肩似乎脆弱得载不动疲倦。

 她忘了刚才的愤怒,焦急关切的问道“景韩,是不是发生了什么事?”

 他隐藏得很好,根本无法从它的声调里听出半点哀伤的情绪。

 良久,就在悦琳以为他不打算回答时,他才缓缓的开口“我母亲昨晚去世了。”

 “噢,天啊,对不起,我很抱歉…”悦琳满脸愧疚与自责。

 她太自私了,只顾着自己的感受,一味地责怪他,从未想到他会发生这样的事,她无法原谅自己。

 “不用感到抱歉。其实我跟她一直不是很亲近,她其实痛恨我。她根本不想怀孕,更不想要有个孩子来占用她的时间,因此当她得知怀有我时,她就恨我。从一出生,我就是由管家蕙姨抚养长大。她从未尽饼一天当母亲的责任,她只有在心情好的时候,才允许我在她身旁陪她十分钟。所以对她的去世,我一点也不感到难过。”他讪讪的说,眉宇间隐藏着挥之不去的苦痛。

 “你说谎!”悦琳毫不客气的指出“别欺骗你自己说你不爱她,否则你不会在讲到她时会感到这么痛苦,也不会因她的过世而变得如此憔悴。或许正如你所说的,你母亲从未对你尽饼一天做母亲的责任,但却阻止不了你去爱她。景韩,她是你的母亲,纵使她没有养育你,但她确实是生下你的人,你爱她是天经地义的事,为什么要隐瞒自己的感情呢?”看到这么落寞的景韩,她的心全揪成一团。

 “她并不要我去爱她!”声音是深受伤害的。

 “不,不是这样的,”她急急的想安慰他“她一定是个善于隐藏自己感情的人,一定是这样的,没有人会不爱你的。”

 悦琳一点也未察觉自己漏了什么秘密,她一心只想安慰景韩。

 景韩却发现了,他轻扬嘴角“谢谢你的这些话,我的心情的确舒畅了不少。”

 “我很高兴你来找我。”悦琳突然有几缕羞涩的垂低头。

 “今晚陪我好吗?别误会我的意思,我只是不想一个人。”他艰涩的开口道。

 悦琳知道要他开口求人是一件多么困难的事,她毫不迟疑的点头。

 景韩将车子开上明山。他们坐在车内一夜未眠,一同看着月弯西落,一同等待出。

 在太阳出来的那一刹那,景韩紧紧握住自己的手,似是道谢,似是承诺。

 悦琳只想用尽她的一切来挽留这一刻,没有伪装,没有尘世的喧哗,他们只有彼此。

 尔后的一个月里,景韩会在报社门口等待悦琳下班,他们会一同出去吃饭,看场电影。

 尤其是假的时光,景韩几乎都会陪她一起度过。

 而夜里两人总会溺在电话机旁,似乎有说不尽的话、道不完的事,谁也舍不得先收了线,每回总是得等到悦琳的弟弟百般抗议后才无奈的结来。

 适逢中秋,景韩带着悦琳来到海边。

 “还记得这里吗?”景韩问。

 悦琳轻点头。

 他们四周全是来赏月的人群,有的是接家带着的全家福,有的则是像他们一样的情侣。

 他们找到一处宁静的地方坐下。

 悦琳总觉得景韩整晚似有心事般,不时以一种教人摸不清思绪的眼神凝视她。

 “景韩,你是不是有话要告诉我?还是有什么心事?”悦琳试探着。

 景韩转过身,用那道会让所有女人甘心沉沦的深情光专注着她“悦琳,”他的呼唤似爱抚般窜她全身每一个细胞“从小我看着父母之间不幸的婚姻,看着我父亲如何为这个惨痛付出代价,他从未快乐过,他这一生中最大的喜悦与支持,只是因为他有我以及一个他曾经用生命去爱过的女人,但他却让她自生命里离去,他这一生都活在悔恨中。他劝我不要像他,不要让自己的下半辈子都活在追悔里。也因为父母的婚姻教会了我,我一直在寻觅那位生命中最重要的女人,我曾告诉自己当地出现时,自己一定不能让她成为悔恨。虽然我们相识的时间极为短暂,但是我却涸葡定。”

 他的食指坚决的抬起她的下巴,悦琳只听到她剧烈的心跳声,害怕它随时都可能跳离他的口。

 她不敢让自己想太多,否则当答案非如她所想像的话,那‘伤心绝’绝不是以形容她的心情。

 “悦琳,看着我!”他半命令、半惑着。

 悦琳不得不以晶莹的变眸回视他,眼底盈满着深怕伤害的忧虑。

 “悦琳,答应我,成为我这一生中最重要的女人!”他的目光闪烁着,是那份深怕遭受拒绝的担忧。

 悦琳呆楞住,久久无法做出任何反应,两茫然的瞪视前方。

 痛苦清晰地划过景韩的双眼“悦琳,我知道我不会说些甜言语,更不知如何表达。或许你觉得我们认识的时间太短,还不适合谈论终身大事,那我给你一段时间来考虑…”

 “不用考虑了!”回过神的悦琳这才以急促激动的口吻说道。

 “不,别一口就否决掉。”景韩嘎的声音透出他的哀伤。

 “不是的,景韩,我说不用考虑是因为我不需要更多的时间来肯定我对你的感情。知道吗?从见到你的第一眼开始,那份感情便在我心底深处扎,我再肯定不过了。景韩,我爱你,即使我们认识只有两个月的时间,但我却觉得我们已经认识了好久好久,就似我自一生等候的就是你!”

 悦琳的脸庞霎时因爱的滋润而散发出人的光彩,熠熠耀人。

 景韩心怜万分的以双手抚起她的脸,轻吻她,订下他们的终身,在一个皎洁的明月下,在一个该属于团圆的夜晚…

 他们的婚礼隆重而盛大,华丽奢美的程度更是让人津津乐道,叹为观上。

 悦琳的同学对于他们的闪电结婚都抱以不可思议的态度,有更多的人带着羡慕的目光,羡慕悦琳如灰姑娘般的遭遇,嫁入裴家一跃成为上社会妇人。因为她的公公裴毅桐正是现今叱喏商场的名

 景韩理当继承其事业,但他表示自己绝对无法适应商场尔虞我诈的生活,因此裴父让他选择了自己的兴趣,做一个教书匠。

 也因为景韩的家境显赫,再加上裴文有效地替景韩投资置产,景韩才能以一个大学副教授的职位,拥有如此优渥的生活。裴父更买下一栋位于天母的别墅做为他们的新婚礼物。

 老管家蕙姨因为舍不得放下自小受地照顾的少爷,于是便随这封新婚夫妇住入新宅,继续照料他们的日常生活。

 新婚期间,日子是甜蜜的、醉人的,是一则最浪漫、最绮丽的回忆。

 婚礼一结束,景韩与悦琳便启程前往欧洲度月。

 那段日子里,悦琳恣意地享受着景韩温暖平实的一面,他们真的存在于只有两人的世界。白天,他们的足迹踏遍欧洲每一处诗情画意;晚上,他们则尽情的沉醉在情人的亲匿中。

 一个月后他们回到台湾,景韩也因婚假结束必须回到学校。每天早晨,他会在她额上轻印一吻,并叮嘱她再多睡一下。

 婚后,景韩执意要她辞去报社的工作,舒舒服服的当裴家少即可,因此,只要景韩一去上班,她便闷得发慌。新宅除了蕙姨还有几个佣人,但他们又都有自个儿的事要忙,她真的只能一个人对着偌大的屋子发呆。

 她曾向量韩提出最严厉的抗议,谁知他却像对个失意的小女孩般宠溺的吻着她双颊,并说些认为是解决之道的方法,比如让蕙姨陪她逛逛街,找些老同学聚聚,甚至可以生个小宝宝…所以这个话题就在景韩一阵亲吻下又宣告结束。

 悦琳现在每天可以称得上是“工作”的,便是等景韩下班回至家中,热情的接他。她一天的生活也该说是自那一刻才开始。

 在等待开饭的那段时间,景韩会与悦琳坐在客厅,讲述他一天所发生的趣事,或者种种计画。但一等晚餐过后,景韩还是有他的工作得忙。

 就这样无所事事的过了两个月,不耐寂寞与烦躁的悦琳,决意她若再如此下去,一定会被间疯的。

 为了让景韩不至于背上此罪名…把老婆闷疯,又在不想违拗景韩对它的唯一要求…在家相夫教子的前提下,她开始动脑筋试图想个两全其美的办法。

 最后,写作…一个最佳的选择。一方面她可以在家不必外出;一方面又可发挥所长。

 她不想写些花花草草的文章,地想写些更深人探讨人真实面、更大胆突破的作品…,于是各种千奇百怪的想法充斥在她美丽的脑袋中。

 悦琳选择了第一个冲进了她脑海里的想法,便是写些有关文学方面的题材。她知道这是一个备受争议的话题,古今中外皆是如此。

 她深怕拿捏得不准,极可能会被评为情书籍,导致身败名裂。因此如何以一个客观的角度及正确的态度来架构,便成了一个亟需谨慎的问题。

 不过种种的问题与难处,都阻止不了悦琳那颗跃跃试的心,她决定尽一切力量克服所有困境来完成这部作品。

 于是,她开始为资料的搜集而住进忙出。

 悦琳除了向图书馆借阅一些有关资料外,她更将一些众所皆知的文学代表作视诹,《金瓶梅》、《红雨》及劳伦斯的《查泰莱夫人的情人》,并举其优缺点。此外,也透过一些朋友的帮忙,请教医师及这方面的专家。

 这段日子,悦琳为了使题材的收集更完备而东奔西跑,恐有遗漏或错误:她颇感乐在其中,忙得不亦乐乎。虽然原本轻盈的体态更形清瘦,然出现在她脸庞的炫丽神采却是前所未有的,尤其是那双因期待而闪烁着动人心魄的眼眸,更平添几分柔媚。

 望着桌面上成堆的资料,及被她了一地的纸稿。为何她总觉下笔有些心余力绌呢?到底问题出在哪?悦琳不断地在思索着这个问题--欠缺说服力,会让读者认为只是幻想,而不会有身临其境或者感同身受!

 对了!问题就在这“身临其境,感同身受”

 起初,悦琳亦犹豫了许久,不知该如何着手。但随即一想,闺房乐事本就是夫中正常的一环,也可以说是颇重要的一环。

 于是她开始展开了惑自己丈夫的行动。

 今晚,悦琳将一切准备妥当,并换上她新买的感睡衣,这可是百货公司的专柜小姐极力推荐给她的,说这件睡衣足够教男人火焚身。不过她有些怀疑,像景韩这么保守严肃、冷静的男人是否也会有失控的一面。

 悦琳特意的洗了个香水浴。她踏出浴室,便瞧见景韩正坐在上看着手中的名著。

 悦琳以猫般的优雅匍匐向她的猎物,在他面前停下并取走挡在他们之间的书。景韩十分诧异的盯着他眼前妩媚、感的子,那故作成冶蛇、却又掩饰不了的天真,足够让圣人下圣袍坠入凡尘。

 悦琳跨过他的右脚,将自己置于丈夫两脚之间,双手环住他的颈项,细腻轻柔的朝他耳旁低喃着:“老公,你老婆今天决定要惑你,试图要起你深处的热情,你同不同意?”

 景韩一听,顿时目瞪口呆,慢慢了解到她的意图后,才恍然失笑“你是我见过最差劲的惑物。”

 悦琳脸一垮“真的吗?”双手无力的垂下“这么说你曾经被很多女人惑过?”她的小嘴轻噘起。

 “悦琳,”他抬起她的下巴“我不否认在你之前,我曾有过不少的女人,不过你却是最能发一个男人热情的惑物,”随即在她额头印上一吻“如果多加练习之后,或许就能合格。”他促狭道。

 悦琳闻言,嗔视、警告着“裴景韩,别怪我没警告你,我要让你瞧瞧你老婆的厉害,非要你俯身称臣、屈服于我的魅力之下不可。”一双手开始不规矩的滑入他半敞开的衬衫内,脸上挂着最无、最无辜的笑容。

 “住手!悦琳。”景韩呻一声。

 悦琳的笑容更大“更厉害的惑在后头呢!”

 她耐心的依序解开他衬衫上一颗一颗的钮扣,非常缓慢的,似乎在考验他的耐力般。景韩强持住不动声,想瞧瞧它的子到底在搞什么把戏。

 不过,要抵抗这样一个惑,的确非凡人所能。

 悦琳终于解开他的衬衫,将它缓缓自他肩膀褪去,按着她推他躺下,用双对他做一番巡礼…景韩再也控制不住翻腾的火,狂吼一声,将悦琳反在下,开始展开他的报复,加倍奉还给他的子,他占有的堵上她的,用吻缄封上惊于它的记号;用吻刻划下属于他们的火…景韩接管了主导权,悦琳亦由主动转为被动,他的热情如溃堤般一发不可收拾,将悦琳带向愉的最高点…悦琳俯首深情地凝视着因疲惫而沉睡的景韩,纵然再着恋他温暖的膛,她仍不得不告诫自己还有工作要做。悦琳柔情的在他额上一吻,万般不舍的爬下,她蹒手踱脚的走出房间,先至厨房为自己煮了杯咖啡,再捧着咖啡进入她的书房。

 她坐定于桌前,摊开稿纸。思绪如天马行空般无法自制,她将方才无限绵的一幕融人文字中,直到自己终感体力不支才停下笔。

 景韩一早醒来,望着仍在睡中的子。思绪飘向昨晚,对悦琳一反羞涩的大胆作风,他非常惊愕,却也有些窃喜。

 而他要对自己昨晚如此失控的热情,及对悦琳强烈的望感到予盾不已。他不习惯太过于坦自己的感情,他习惯用严谨来建立自己的形象,他从没想到他惯用了三十多年的严谨,会被悦琳如此轻易的打碎,他所有的习惯竟是这么不堪一击。

 接下来的日子里,景韩便是在这样予盾、挣扎,却又无力反抗的心态下,不断受到悦琳恣情的引。他并非抱怨,甚至他不情愿的承认--他十分享受其中的每一分钟,享受着悦琳毫不做作的娇媚、享受着她浑然天生的恣情。

 《悦心小集》就这样出版了,更以一匹黑马的姿态席卷文坛。

 《悦心小集》一书对于两或者同之间的关系,有着十分独到、深人的剖析,文触犀利,道山了人的贪、怨、,钜细靡遗地描写出对于目前最具争议的同恋观点。此书震惊了保守派的学者,大呼道德沉沦,但也受到不少正面的评价。不少人认为这是文坛上不可多得的一颗彗星。

 于是《悦心小集》成了各个评论家争议的焦点,也正因为如此,悦琳的笔名“悦心”从此声名大噪。读着写给她的信件有如雪片纷飞,其中不外大有评论她作品的人在,但绝大部分的读者都藉由来信来抒发他们对《悦心小集》的欣赏与喜爱。

 悦琳一方面感到兴奋,另一方面又不免忧心景韩会因她所发表的作品,而在学校里遭受到不必要的騒扰与批评。因此她从不对外界透自己的真实身分。裴家也算是有身分地位的望族,她不想因此使裴家深受其扰。

 景韩对于她写作一事,自始至终都毫不知情。

 然而只是包不住火的。在一次偶然的时机,景韩提早下班而发现了悦琳摊放在梳妆台上的手稿,这才赫然发现到他的子竟是他颇为欣赏的《悦心小集》作者。

 《悦心小集》绝非一般的se凊小说,作者本身非得有深厚的文学底子,才能够写出如此一针见血的剖析,其文学价值是不可抹灭的。

 惊喜之余,一连串的烦恼接踵而至。

 他接获一份通知,校方决定由他担任下一届学生会指导老师之职,而其中最主要的责任,便是保护他们的莘莘学子不受不良刊物的污染与影响。

 虽然景韩十分笃定《悦心小集》绝非异se小说,但他也很清楚的知道,这本书不论是在文坛或者社会大众之间已经引起了不少争议。舆论往往是最可怕、最具有批判力量的利刃。

 文学一向因介于文学价值与渎秽这种难以划分的暧昧局面,自古便颇受批评。如何能单凭他一个人的力量来扭转世人对文学的看法呢?

 对于悦琳这样的文学才华,他大感骄傲,但别人却无法接受这样的事,以他一个学生会指导老师的身分,家长会期许他以身作则。

 “你都看到了。”悦琳的声音自他背后传来。

 景韩扭过身,轻点头“悦琳,我以你为傲,更庆幸拥有这么有才华的子。”

 悦琳也瞧出了他面有隐“可是,你很为难,是不是?”她道出他的问题“我知道《悦心小集》一定会遭受到保守学派的攻击,当然这也包括学校在内。”

 景韩眼底有几丝犹豫“我知道我这样要求很自私,也希望你能谅解我非得如此的苦衷。校方要我担任下一届学生会的指导老师,你知道我有权利保护我们的学生,虽然我知道《悦心小集》绝不是一般的异se小说,它有它的文学价值存在,但我不希望看到自己的子成为被攻击的对象,却无力保护你。”他的声调不免为自己的无能为力而懊恼。

 “景韩,我了解你有你的难处。”她内心在做一番挣扎,写作是她的最爱,要她放弃实在舍不得,但为了不忍心看见自己深爱的丈夫为此事大惑烦恼,她不得不允诺“我答应你先暂时停止写作的工作。”

 景韩有丝槐意的回视子“悦琳,我很抱歉做这样无理的要求,若情非得已…”

 悦琳纤细的手指住他的嘴,柔声道“我并不怪你,我可以了解。况且该说抱歉的是我,让你如此为难。”

 景韩恣情的将悦琳拥入怀里,为悦琳如此善解人意而感到无限感激,他用他的吻表达了!  M.niUduN xs.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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