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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白色大理石砌成的大浴白里注满了半缸水,金色水龙头仍开着,她可能放了些香料进去,浴室内满是薰衣草香。花羽君关上浴室,欺身帮他解开钮扣衣。她一靠近,玫瑰花的清香又扑鼻而来,他直视着白花花的水下,让花香不要干扰他。

 她简洁地为他褪下所有的衣物,随着他的身子愈来愈光,她的动作愈来愈迅速。尉佑等待她异样的反应,但即使近在耳畔,他也没听到她的呼吸声,她似乎是屏住气息。

 贴身衣下后,花羽君指着浴白旁的木凳。"请坐。"

 尉佑听话地端坐在木凳上,花羽君拿起海棉为他抹泡沫,海棉柔细的表面滑过他整片背脊。

 从小在男人堆中长大,她对光的男体并不陌生,但却从来没有像现在一样强烈地刺她的感官。在京都那一晚,她全心全意想要达成任务,回想起来,对他的躯体只有模糊的印象。现在,他则任她恣意观看‮摩抚‬。

 他的背部宽厚健壮,她用海绵划过每一条肌纹路,白色的泡沫留下痕迹。清洗过两、三遍后。她转移阵地到他的手臂,他微微抬高方便她进行工作。她卷起透的浴袍长袖,两相对照下,她才知道男女有多大的差异,她的白对映他的黑。她的平滑突显他的糙。她的纤细彰显他的硕壮,她必须用双手圈住他的臂膀。

 花羽君移动身躯到他的前面,跪在地上,她偷偷地看他一眼,看见他紧闭的双眸,她更加地肆无忌惮。一条细细长长的白色疤痕从他的左下方划到肚脐,想必是械斗时留下的纪食品。海棉顺着刀痕而下,泡沫覆盖住刀疤,他的身体颤动一下,她赶紧抬眼,却仍看见他紧闭的眼睛。

 腹的肌比背部更虬结,起起伏伏,她想到了自己的身体只有部突起的曲线。那晚两人身相拥时,她并没有强烈感受到肌肤接触的热力。奇怪的是,现在即使未接触,她的蓓蕾却在浴袍下感地坚

 她红着脸,口水镇定自己。"请站起来。"她的声音还算稳定。

 他顺从地站起身,双脚分立,她为了便于上泡沫故仍维持跪姿。没多久,两人立即发现这种姿势构成十分暖昧且尴尬的场景,花羽君红透了脸,当下决定快速完成最后的工问

 尉佑低下头看着花羽君死命她用海棉抹擦他的‮腿双‬,裕袍下摆被她拉扯到大腿上方,因为倾身向前,浴袍前襟随打她的动作时而敞开,丰盈白皙的双呼之出。丰线紧贴棉布浴袍,局部被蒸气与外溅的泡沫沾,他可以看见娇的蓓蕾立在棉衣下,随着她手部的摆动上下韵律摇晃。原本平整的发髻已经有些微松动,几绺发丝濡地粘贴在她的发鬓。

 一滴滴汗水顺着她的额头滑落至渗满汗珠的颈部,汇成一条小水柱,圆滚滚地滴入她的前,隐没在深凹的沟。尉佑想像着水柱可能一路滑过她的小肮,继续朝下滚动,通往女神秘的、柔软的殿堂。

 因为蒸气弥漫,再加上洗身的动作耗损了她的气力,花羽君无法如开始时保持静音状态。除了浴白水的声音外,尉佑清楚地听到她的息声,伴随着她的律动起伏。

 低低的轻声在瞬间令他全身的汗竖起,他可以感觉到一股热部直冲到脑袋瓜,他的理智轰隆一声被炸得七零八落。男象征昂然立,距离她的发梢仅有分寸,而他却无力阻挡,只脑凄恼地瞪着不听话的器官。而那也是他全身上下唯一还没上泡沫的地方,花羽君照顾了所有的地方,就是独漏了这里。

 终于大功告成,花羽君轻叹了一口气,抬起手抹掉额头上的汗珠,她不经意的抬头,却被眼前的景象吓得目瞪口呆,怎么才一会儿时间,他的变化会这么大。花羽君警觉到自己的失态,闭上了嘴,却红了脸,她将海棉递给他,眼睛不敢往下看。"剩下的地方,你…你可以自己来,我再帮你冲水。"

 她转过身假装忙碌地搅拌浴白内的水,想给他一点清洗的时间。尉佑苦笑着涂抹身体,见她没有转身之意,便走到她身后,倾身取下她身旁高挂的莲蓬头,将全身的泡沫冲掉。他踏入浴白,热水承受重量后满溢出来,包住了躯体,剩下一颗脑袋瓜。

 短暂的尴尬过后,花羽君不发一语,继续帮他清洗头发,泡沫。冲水,小心翼翼地痹篇粘贴胶布的伤口。"还会痛吗?"她的手遮在伤口旁边,防止热水渗过来。

 "不会。"尉佑仰着头,张眼看到的是她前倾的下巴及颈项,距离近到他的呼吸可以吹动她肌肤上的细微汗

 即使她再小心,水还是捞过界,胶布有些微。花羽君皱起眉头,担心伤口弄。"胶布了,我将它拆下,待会儿再帮你贴一片新的好吗?"

 尉佑微微点头答应。为了这伤口,他可吃尽了苦头。霍叔早想到尉佑的绷带总有拆除的一天,坚持他要在相同的地方上几针,他就这样平白无故地挨了几针,跟着哥哥一起破相了。

 花羽君谨慎地撕开胶布,经过合的肌才刚长出来,呈现猪肝红的颜色,错的线痕迹从头侧一路延伸,直到黑发盖住。

 天啊,他究竟受了多少苦?她不由自主地打了个冷颤,尉佑注意到了,两眼直视着她,像要穿透她的灵魂,出她的罪行。

 "了几针?"她的手悬在伤口上面。

 "二、三十针吧!"他的口吻满是不在乎,但发亮的眼神却不然。

 花羽君的身躯又抖动了一下,她喃喃地说:"为了什么?"

 在他的追问下,花羽君回过神来,低头看他。"喔,我的意思是害你受这种无妄之灾。"

 "为什么要道歉?又不是你开的"尉佑刻意拉长最后的尾音,让这句话听起来像是一个简单的陈述,但又像是一个疑问句。

 他专注的眼神紧紧住她,让她无法移开目光。在抛开口前,一丝犹豫的神情快速闪过。"如果…不是我们的结婚典礼,我想,杀手不会有这个机会可以动手。"

 这个借口显然无法令他足。"是我自己警觉太差了。"

 "不能怪你…当时那种场合,除非特别留意,不然谁也不会注意到有人要靠近你…"花羽君一边说,一边将巾浸后拧吧,擦拭他的头发及脸。

 尉佑等巾移开后,泰然自若地说:"如果当时我正对着他,应该可以会到…"他瞥见她苍白的脸,话锋顿了一下,知道自己的暗示奏效了。"只可惜,我当时是背对着他。"

 花羽君低头将巾漫进他前的热水中,双手不停地清洗。她的确是看到了可疑的人影,当时也想开口阻止他,只是,都太迟了。

 尉佑却将她的沉默视为认罪的表征。之前霍叔和他都无法确定花羽君是否有罪,现在,一切都清楚了。她纵使不是共谋,也一定是知情的共犯。

 在龙传会的家规中,弑主的罪刑没有轻重之分,共犯和主谋同罪…死刑。这个债,尉佑决定要替哥哥讨回来!

 花羽君的命运,在她一瞬的迟疑与愧疚中,被决定了。

 她轻拂过他长出胡髭的下巴,轻声说:"我帮你刮胡子。"说完,起身至置物架上拿取他日常使用的刮胡刀。虽然市面上充斥着全自动、电力设备的安全刮胡刀,但从小习武练刀的尉佐还是使用传统的老式刀片,将刮胡子当做每天例行的刀练习。

 亮晃的刀片在花羽君手上发出寒光,尉佑不动声地屏息以待,她再怎么大胆,也不会在龙传会地盘上行凶吧?花羽君将泡沫均匀涂抹在他的下巴、脸颊两侧,拇指与食指轻抓着刀柄,用中指施力,小指还秀气地微微翘高。她的眼睛审视着他的脸,似乎还没决定要从哪里先下手。自信无畏的表情,与之前判若两人。

 习武不在父亲为她规划的课程内,但从六岁时第一次看到五叔耍刀弄后,每次看到精致的小刀,她的眼睛就不由自主发光。她的兴趣被五叔察觉到了,暗中教她飞刀的技巧,习刀成为他们之间的秘密。

 十岁生日那天他送她一把镶琉璃的小刀,自此她随身携带。直到五叔去世时,她的飞刀已神乎奇技,现在,成为她一个人的秘密。持着小刀让她感觉安全,觉得自己不再是没有力量的弱女子。

 花羽君在尉佑的左脸颊上,刮下精准的一刀,刀锋与肌肤接触的角度恰到好处,下手轻如羽,若不是他看到刀片上的白色泡沫及杂散的黑点,他会以为她还没动手。

 难道花会长从小便训练女儿成为杀手?看来虎毒不食子的成语,无法适用在冷血的花会长身上。尉佑深口气隐藏他的惊讶,她却毫不自觉,以为弄痛了他,圆睁大眼。

 "对不起,弄伤你了吗?"除了五叔之外,这是她第一次在他人面前持刀,不知为了什么,她非常希望能做好这件事,得到他的赞赏。

 他好笑地微抬眉,她的表情与反应不像一个冷酷的杀手。"没有,我只是不习惯别人帮我刮胡子,还是我自己来吧!"他伸出淋淋的手,想接过危险的刀子。

 花羽君思忖了一下,还是握着刀。"没关系,我会小心的,你刚出院手还不稳,可能会伤到自己。"说话当时,她不自觉她用刀子耍个漂亮的花式旋转,接下来便低头专注地继续她的工作。

 随若她一刀刃的摆动,尉佑的心跟着七上八下,哥哥的深仇大恨还没报,他可不想就这样一命呜呼。他屏息用眼角留意她的动作。

 蔽完了脸颊,花羽君用手指将他的头往后,刀子贴近他的下巴,离颈动脉只有几公分的距离。尉佑口口水,手指紧把住浴白边缘。他完全看不到她的脸,只轻微地感觉到刀锋从他的下巴底部一路划过颈动脉。时间凝结在瞬间。

 "好了,大功告成。"花羽君用巾擦拭着,满意地看他光洁的脸,少了胡渣,他看起来帅气极了,只是脸色似乎有些发青发白。

 "天啊,我忘了你刚出院,体力不好,不能泡太久的热水。赶紧起来,你看你的脸色已经发青了。"

 尉佑惊魂末定地舒了口气,苦笑着站起身。经过这一番折腾,他的身体已经完全失去了兴致,现在即使花羽君在他面前大跳舞,可能也起不了多少作用。但至少他得到了一个结论如果有天和花羽君对决,绝对不要选刀子当武器。

 花羽君穿着白色绸缎的和式睡衣,不停地在房里踱步。她应该过去吗?夫本来就是要同睡一张,不是吗?晚饭结束到现在,已经超过两个小时。她换好装后一直坐在上,等候他的出现,一个小时后,她开始下焦虑地走动,像一只无头苍蝇。

 她从来没有像今天这么焦躁不安过,她隐约知道自己对尉佐的感觉,已经超乎感恩与回报的心态。她叹口气坐在边休息,伸手捏酸疼的小腿。二十多年来在家里被漠视的结果是…她极度渴望归属感。这些天来,仆人们对她态度的改变,以及管家的请示与尊敬,已经在她的心里发酵,也许龙传会会是她终于可以落地生的地方。

 她知道尉佐还没有完全相信她,但时间迟早会证明一切,只要付出她的真心与忠诚,他终会尽释前嫌接纳她。体的结合应该会让他们更亲密,可以缩短她等待的时间。依照龙传会的家规,所有的会员必须忠于选择,不能始终弃。尉佐虽然是因利益娶了她,但也将自己的一生绑住了。无论他有多少红粉知己,她会是唯一的会长夫人。也只有她的小孩能拥有继承权。

 既然如此,他们两人更没有理由不同共眠。况且,她非常确定尉佐对她并非完全没有反应。她想起了洗澡时他那昂然立的巨大,红晕又爬上了脸颊。

 京都那一晚,她模糊感觉到他的坚顶住小肮,却不知道它看起来会是如此的强壮、有力…像一个有伤害力的武器一般。直到现在,她才了解自己之前认为"惑"是件简单的事,是多愚蠢的想法。她连他身上配备的武器都一知半解,又如何"惑"他?

 两个多月有名无实的夫生活,现在只剩下一道门横隔中间。"我可以做到的,我现在比以前知道更多。看到更多,我一定可以做得更好。"花羽君小声地自言自语,给自己打气加油。

 向他人乞求对她来说是全新的尝试。她的自尊心强却不堪一击。为了保护自已,她习惯让自己无无求;得到算是运气,没得到也不会伤害自己。为了尉佐,她决定跨出去。

 打定主意后,她起身走向房门,轻敲后开门入内。尉佑坐在双人座沙发倚上,立式台灯罩出一圈微亮的光。他皱着眉阅读龙传会分支…凤凰组的资料,明天一早他和霍叔要参加他们的每月例会。光是重要干部就将近百名,他哪有可能记住这么多人名?更别提他现在正处于严重的饥饿状态。

 今天晚上的餐食是由花羽君特别指定的。一桌子的生鱼片、寿司、鲜鱼汤、炸虾,都是口味较重的菜肴,沾酱更是辛辣得很,害他不停地喝水,他一向吃得淡,又偏好青菜和,无福消受这一餐的丰盛。

 由于吃得少,他从管家的眼中看到些许失望,他只能以身体尚未康复,不宜多食为借口圆谎。

 他将这一餐爱的罪,又怪到花羽君的身上,有点常识的人也知道身体不好的人要吃清淡的食物,而不是大鱼大。看见花羽君进入房间,他没好气地问:"夫人,有事吗?"

 看见他阴沉的脸色,她顿时萌生退意,忙不迭他说:"没有"身子也跟着往回转。想一想,觉得不对,鼓起勇气又回过头。

 "我有话要跟你谈。"他身上银黑的睡袍在灯下泛出刺眼的光。

 "什么事?"他将手中的资料丢到茶几上,面对这个预谋杀害亲夫的凶手。她又有什么花招?除了拿刮胡刀吓他、用胆固醇毒害他之外,她还有什么伎俩没使出来?

 "我们已经是夫了。"她慢慢地走近,过长的绸缎下摆在木质地板上拖出半圆的弧度。

 "嗯。"尉佑不感兴趣地回应,眼睛瞄向她系住和服的红色丝带,仅在和服前襟会处打个简易的蝴蝶结,修长的小腿不时从打开的下摆出来,他发现她光着脚。

 花羽君走到他面前三步远,停下来低头看着他。"我知道,结婚前你有很多…嗯…朋友。"

 尉佑不语,只是扬起眉头。

 "嗯,请不要否认。我知道不该和你谈这些,但,我还是要说,那些'朋友'的事情,很早以前我就知道了…远在认识你之前。"

 尉佑知道哥哥极早就领略男女情事,从他变声之后,女孩子就开始跟在他的身后。只是,没想到这种名声会选播出去。他无法代替哥哥承认或是否认什么,只好诚实他说:"我不知道该说什么。"

 她无所谓地摇摇头,手不在意地挥摆两下,心中却有股莫名的心痛。"不用担心我今天过来不是要求你断掉那些原有的关系,而是"她停顿了许久,思索着较婉转的说法。

 "而是?"他催促着。

 花羽君做个深呼吸,发现这件事还真难开口。"我们已经是夫了。"

 "我知道,你刚刚已经提过了。"他冷冷地提醒她。直到现在,他还是摸不清她在打什么主意。

 "曝,我的意思是,虽然我们已经是夫了,但事实上还不算真正的夫…"

 尉佑记得霍叔提过哥哥和她在婚前曾有一夜之情,既然如此,应该算是圆房了。"我以为我们已经是了"。"他模棱两可地回答。

 "我指的是结婚之后。"

 这样看来,他们的确是已有关系了。那么,花羽君对尉佐的身体有多熟悉呢?她察觉得出他们不同的地方吗?还是,这就是她今晚过来的原因再次试探他?

 "我想,过去两个多月的情况是比较特殊的。"他开始全神贯注地应战。

 花羽君微微皱起秀气的眉毛,似乎有些苦恼。"我清楚,我不是在埋怨什么,只是,你回来了,所以"又停了许久。

 "所以?"

 "我们晚上是不是要睡在一起?"她这句话说得又快又急。

 尉佑呆楞了一下。"这是你所希望的吗?"

 "你呢?"她斜歪着头问他。

 "你对我们的关系有什么期待?"他将问题又丢回给她。"像一般正常的夫一样,彼此照料、相互尊重,有正常的接触就这样。"

 "不要求一生一世相知相许?"他带点嘲讽地问。如果花羽君嫁给哥哥的目的是要除掉他,她当然不会想要一生一世相守。

 对他的问题,花羽君想了许久,她从未思考过一生一世的事。不为什么,只因为她的人生都在别人的手上,她再怎么想也没有用。可是这种感觉,他会懂吗?"一辈子很长,我想任何人都很难许下承诺。"

 "的确。"

 "你呢?你对我们之间关系的要求呢?"

 尉佑潇酒地耸肩,眯着眼晴看她。"我的要求很简单,只要一个忠心,永远不会背叛我的子。你能做得到吗?"

 他在要求她的忠贞吗?可是他嘴角的笑容让人感觉他并不在意她的回答。

 "我只能发誓,我的身体绝对不会背叛我们结婚的誓约。"

 "你的意思是,我只能得到你的身体?"他轻笑了一声。

 "夫人,告诉我,你的心给了谁?"

 "没有--"她语气坚定地斥驳他的指控。

 "既然没有,为什么我得不到你的心?"

 这句话问得她哑口无言,他是认真地想要她付出真心吗?她的心狂跳着。"请…给我一点时间,好吗?"

 "好聪明,运用拖延战术。你要用争取来的时间做什么?"

 "我还不够熟悉你…了解你¨

 "我还以为在晚餐前,你已经完全熟悉、了解我的每一寸地方了。"尉佑的笑容狂傲不羁,充满着暗示。

 "我指的不是那个。"花羽君红了脸。

 "是吗?我倒觉得那是一个很好的开始。"她白如象牙的脸庞泛起粉粉的红晕,带点小女孩的娇羞。尉佑无法将视线挪开。她怎么能一下子是冷静的刀杀手,一下子又化身成未经人事的女人呢?尉佑明了她正在编织惑的网,而他则是她想要捕捉的目标。

 "我看到的…只是一具躯体罢了。"

 "还喜爱你着到的吗?"他看见红晕在她的脸颊燃烧,惊惶写在圆睁的大眼里。"比起上一次"他继续追问。

 "上一次太暗。太快了,我什么都不记得,也没特别留意什么。"花羽君的声音细小如蚊。

 尉佑无法抗拒她,不假思索地伸手拉住她,将她的身子翻转背对着他,坐在他的大腿上。浑圆的部紧住他的大腿,他双手在她丰盈的线下抱环住,优美的背脊贴紧他的

 他触摸着柔软得不可思议的丝绸布,薄如蝉翼的布料将她身体的热度传导到手指。

 "那你这次留意到什么"他在她的后方低语,热气吹到耳后方,她不由自主地颤抖。

 他伸手拆掉她的发夹,一头马溜溜的秀发像瀑布般滑泻,玫瑰香的味这从微的发丝传来。他将五手指埋在浓密的发丝中,往下梳理。他发现她的头发,竟长及她的部。

 "你的前有一道刀疤,右股有一个小小的凹,我想是小时候打针医术不好留下来的。"

 "你漏掉了大腿内侧。"他的嗓音清澈悦耳如水,让人不想投入他的怀抱。

 "我…"

 尉佑将她前侧的头发拉直,发红覆盖住她的右,垂落到腹部与大腿合处。"我的大腿内侧有一个圆形的胎记。"

 "我没看到。"花羽君的声音透着息声。

 "就在这里。"他手指住发丝,用尾端搔着她大腿内侧,奇异的酥软感爬遍她的身躯。"它的位置比较隐密,除非近距离否则看不到,如果有东西挡着,也会看不到。我相信那时候有不听话的东西挡住,所以你才看不到。"

 花羽君感觉到他的坚在她两股之间摩擦,稍早前的记忆又鲜活了起来。她大胆地微微扭动身体,感受到他的力量更具侵略迫她。

 "夫人,你在玩火。"他用舌尖轻她的耳垂。

 "我不是…"她的颈项往后仰,想更贴近他似有若无的亲吻。

 尉佑移动双手,往上覆住她丰部,后仰的姿势让他的大手能够完整地纳住圆盈的曲线。已然坚的圆点触抵他的手心,他一张一缩地捏,它因刺变得更大。"夫人,告诉我,你如何让你的心抗拒身体的惑?"

 花羽君无力地呻。"心和身体是分开的。"她不停地扭动着,既想让部贴紧他的手,又想靠后乞求他的吻。

 尉佑轻笑一声,不肯解除她前后为难的困境。"你错了,心和身体是一体两面,如果硬是将它们分开,一定会伤害到自己。"

 他用拇指与食指夹住她的尖端,韵律地,她的身体剧烈地颤抖,完全臣服于他的魔力。

 她的身体已经不听使唤,随着他的‮弄抚‬而扭动,她听不见自己喊出的呻声。在身体背叛她的时候,她发现心跳狂得毫无章法,一向引以为豪的冷漠与理智瞬间化为灰烬。她的心也背叛了他。

 他是对的,她无法让身体急速升高的热度不影响至她的心。更可怕的是,在她尝过这种甜美后,她不再是完整的个体了。她给了他一个致命的武器,一把只有他才可以伤害她的利刃。

 尉估虽然看不见她的表情,但从她的轻颤、呻、扭曲的身躯,他知道她已经濒临愉的边缘。她的反应深深震撼他。他没想到在冷若冰霜的外衣下,竟蕴藏火山般的热力。她再一次让他惊讶不已。

 他的拇指在开敞的前襟处滑动,‮摩抚‬人的凹沟,只要再往里面一点他就可以亲触到已经肿大的尖顶,往下他可以畅行在她平滑的小肮。但他却和自己的理智挣扎着,像是徘徊在十字路口。

 如同他刚刚所说的,心和身体是不可分的,他如何能让身体在承受愉之际,将心存放在冰库呢?花羽君必须为哥哥的重伤付出代价,她的未来注定要断送在他的手上。届时,他怀疑自己能够狠下心亲自决她。

 此刻,花羽君却不让他有时间恢复理智,扭动的身躯扯开了蝴蝶结,柔软的丝绸顺着她后仰的身体下滑,不到一秒,她光溜溜的身体在他眼前开展。

 尉佑低吼一声,猛力将她推倒在沙发,滚烫的身体在她的身上。她毫不畏惧,忘情地叫喊催促。

 "请…求你…"断续的叫喊声中夹带着息。

 "求我什么。"他的声音因克制而紧绷,显得异常低沈。不让她有片刻休想的时间,他的双手带着力道从她的颈部下抚,越过尖的双峰,滑落柔软的小肮。

 花羽君猛烈地摇晃着头,无法承担这全新的冲击。"求…求你…"她弓起身子哀求着。

 "告诉我你要什么?"他的乎指在她的大腿内侧徘徊,似有若无地掠过她的女殿堂。

 他在折磨她。花羽君不语,却伸手拉住他的手,并将身体捱过去。尉佑干笑一声,将她的双手反制在头顶,低头看她的无助。花羽君挫败地呜咽,红通通的脸溢满渴望,双眼蒙,微开的红轻吐热气,将浑身无法散退的温度抒发出来。

 他知道她已经准备好了,伸出手指触摸那片被发覆盖的热源,指尖的润证实了他的想法。

 花羽君像触电一般,剧烈颤抖,抛开口乞求更多。"尉佐…尉佐…"

 她的声音轻若游丝,却恍如耳边高分贝的尖叫声一般,震醒了他。她叫着哥哥的名字。她白皙柔软的躯体也曾经因哥哥舞动的双手而发颤、她的每一寸肌肤都有哥哥舌尖过的痕迹从立的峰顶到深陷的

 她是他的嫂子。这个残酷的事实击入他的脑袋,无视于身体明显的抗议,他硬生生扯开发热的躯体。

 花羽君的身体瞬间被遗弃,她双眼大睁,充满不解与疑惑。"为什么…"

 "对不起,夫人,再过一阵子吧!我的体力还没有完全恢复。毕竟,我今天才刚出院。"尉佑用低八度的冷然浇熄自己的热情,同时筑起一道透明的墙防御她的惑。

 花羽君闻言,红的羞愧发烧到耳。她知道他在嘲笑她的鲁莽。她的行为活像一只发情的‮狗母‬,丈夫一回来便迫不急待地爬上他的。红退后紧接着是僵硬的惨白,她低垂双眼遮掩受伤的自尊。

 用力紧抿下,她尝到浓郁的血腥。站直身子,发颤的手拉拢前襟,盖住犹然热情的躯体。不知道为什么,身体的反应居然是来得快,却退得慢。

 "对不起,我想我不应该过来的。"即使心痛着,她的语气依然平稳。泪水被她止在发热的眼眶内,她绝不容许自己在他面前掉泪。

 这声"对不起"却让尉佑觉得自己混蛋加三级。他撇过头,抬起扔在地上的纸张,将脸埋进厚重的资料。

 "早点睡吧!"纸上密密麻麻的文字从他眼前跃进,他却清楚地看到她紧抿下的景象。

 花羽君一手拉紧睡衣开口,高抬下巴往回走,轻轻地关上相通的房门,滚烫的泪水无声滴落脸颊。

 她仅仅地走到边,将脸埋进蓬松柔软的枕头、羽空隙灌满她细微的哭声。  m.nIudUnXS.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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