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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
 “不好,一点都不好!”聂若丝一脸不快的噘嘴回应,窈窕的身形猛地自纪丽君的侧旁窜出。

 “聂若丝?”纪丽君一见到她脸色一僵,连忙改口道:“聂姑娘,没想到你也在浮云庄。”

 “怎么,我不能在这儿吗?聂磐石可是我的兄长,我这个做妹子的难道不能过来作客吗?”聂若丝没好气的白了她一眼,气焰颇炽的回道。

 “妹子,纪姑娘来者是客,收收你骄蛮的子。”聂磐石沉声的开口。虽然很想看妹子教训纪丽君的戏码,但好歹也得维持一下聂家的好教养,所以他才懒懒的出声喝阻妹子别太过分。

 聂若丝斜睨纪丽君一眼。自从她背着冷大哥嘲弄她不自量力后,她便决定将这位自以为是天仙绝的女人列入黑名单中,从此看见她便吝于给予好脸色。

 当然,手段高超的纪丽君把自己塑造成悲情可怜的被害者,而她这个货真价实的受害者自然成了欺她为乐的骄蛮千金,罪无可恕的加害者。

 这口气她说什么也咽不下去,纪丽君实在是太做作、太可恨,让她恨得牙又找不到机会好好报这一记冤气,不过皇天不负苦心人,这一天终究是让她等到了。

 她朝纪丽君出一抹浅浅笑容“纪姑娘,真是对不住,刚才我子急,话说得过火了些,希望你不要介意才好。”

 “不介意,我当然不会介意。”纪丽君扬起璀璨的笑,优雅的低头拭去脸庞的泪,然后双眼盈满深情的看向冷知砚“冷大哥,刚才我所说的…”

 “冷大哥。”不让她有说完话的机会,聂若丝不怀好意的截断她的话“真是对不住,我原本答应你要好好照顾寒儿的…”

 一听见靖如寒的名,冷知砚脸色顿时愀变,眼底蒙上寒“寒儿呢?你把她一个人扔在房里不管了吗?”

 聂若丝皱皱俏鼻“我是那种不负责任的人吗?我当然是没把她留在房里,我见她的脸色比前些天红润了许多,再加上她说躺得酸背痛,想起来走走,所以…”

 “所以?”冷知砚紧盯着她,等待她的下文。

 聂若丝一个拍掌“你先等等,寒儿她太害羞了,不太愿意出来见陌生人。”

 她一说完,人便迅速地钻进偏堂,当她再度出现时,小手则牵着一位身着华衣罗裙的柔美娇媚姑娘。

 靖如寒的脸上有掩藏不住的不安及羞涩,抬眼瞄向昂立于不远处的冷知砚,毫无心防的出浅薄的欣喜之情“公子。”

 “寒儿?”望着眼前有别于朴素装扮的她,冷知砚有些不确定的叫唤。

 靖如寒点点头,将他眼中的惊慑误认为不悦“公子,你是不是不喜爱寒儿这身打扮?其实寒儿也不喜爱,全是聂小姐说要为之前对我莽撞的事道歉,所以就硬要我换上她的衣裳,还帮我擦了胭脂水粉…”

 看着她那张显出慌张神情的娇颜,想必她定然没有发觉到自己的美丽脱俗,冷知砚的步履不朝她走去,将她柔腻的小手包里于大掌中。

 “公子…”醉人的嫣红浮现于她白的双颊上“是不是不好看?寒儿马上去换下衣服,还有把脸上的胭脂抹掉。”

 “不是。”他摇头,另一只大手抚上她娇的容颜“寒儿这样很美、很好看。”

 她闻言羞涩的低垂螓首,勾起的了她的少女心事。

 见到这等场面,纪丽君发觉到众人的眼光不再停留在她身上,纷纷落在那个不知从哪儿蹦出来的穷酸女子身上,她不甘心的出声“冷大哥。”

 听到不熟悉的女音,靖如寒这才注意到大厅内有她不认识的陌生人在,而这一抬眼却让她看傻了眼,没想到这世上竟有如此精致美丽的女子,她讶异的微微张口,喃喃低语“好美的姑娘…”

 听见这充满真心的赞美,聂若丝不屑的闷哼一声,小声的犯着嘀咕“人美但心如蛇蝎。”

 “什么?”靖如寒偏头看她,没听清楚她说的话。

 “没什么。”聂若丝不悦的撇撇嘴。没想到纪丽君这个女人看到这种场面还不懂得知难而退,脸皮之厚教人为她感到汗颜“寒儿,我来替你引见一下,这位、美若天仙。的姑娘是奇剑山庄的大小姐纪丽君。”

 “纪姑娘你好,我是靖如寒,你可以叫我寒儿。”面对纪丽君灼灼的视,她心无芥蒂的扬起笑。

 姿平庸,举止谈吐间充满穷酸气息,这样的女子对她构不成威胁。将靖如寒这号人物仔细打量一下后,纪丽君又恢复原有的自信,继续扮演着请求原谅的深情女子。

 “冷大哥,我已经决定要追随你一生一世了,不知道你愿不愿意原谅我过去的无知?我知道自己过去是做错了,在没有你的日子里,我才知道失去你竟让我如此心痛不堪…”

 “噗…”聂磐石含在口中的热茶倏地不雅地出。

 “对不住、对不住,喝茶一时呛到。”唉!这么恶心的虚情假意,她居然说得出口,但是他却不敢听。

 聂若丝则悄悄地掩嘴偷笑。没想到大哥坏人好事的本领也是一等一的好,不愧是她的好大哥。

 听见纪丽君这番骨告白的靖如寒猛地刷白了脸,睁大眼看着眼前拥有天姿绝的女子正一脸悲切地对着冷知砚诉衷情。

 刹那间,她感觉眼前不住晃动,她好不容易才拥有的一丁点儿快乐正从心间逐渐消失,涨满于心的柔情暖意也正一丝丝地消褪,缕缕沁人的寒转而一寸寸地将她噬。

 她悄悄地将眼光移至身旁的冷知砚身上,只见他的脸色淡漠,没有做任何回应。

 她的目光再次缓缓地投汪于纪丽君哀戚的美丽脸庞上,她的心一阵又一阵的紧缩,叹息声自心底扩散。

 鲍子合该要拥有像纪姑娘这般美丽的女子,也只有像她这般深情的女子才配得起温柔俊的公子,自己应该要成全他们才是。

 小手自冷知砚的大掌中挣出,脸上浮现不自在的神色,靖如寒困难的开口“公子,寒儿…寒儿先回房去了。”

 聂若丝瞧见她紧咬下,似在忍受极大的痛苦,上前才刚要开口询问时,就见她的眼猛地闭上,身子虚软地往下坠。

 “寒儿!”冷知砚一个箭步向前接住她,不顾纪丽君眼中殷切盼望的款款柔情,一把将她抱起,快步朝客房走去。

 “糟了,得找大夫。”聂磐石也无视于纪丽君的存在,赶紧起身离开。

 “寒儿,你可别吓我啊!”聂若丝则牵挂着靖如寒的情形,紧紧跟上冷知砚焦急的步伐。

 纪丽君立在大厅,看着人群逐渐散去,独留她一人品尝凄凉,她眼中的泪光立时消失无踪,娇丽的脸上出现一抹愤恨。

 “可恶的靖如寒,你竟然用这种卑劣的方式来吸引大家的注意,让我成为笑柄,我纪丽君绝不会轻易饶过你!”

 ***

 当靖如寒幽幽自一片黑暗中醒来时,映入眼帘的是冷知砚焦急的脸庞以及他一双着火的黑眸。

 “醒来了,终于醒来了。”看见她睁开眼睛,聂若丝松了口气“寒儿,你真是吓死我了,你突然说昏倒就昏倒,我还以为是我强拉你出去,结果又害你受寒了,幸好大夫说你是刺过度,一会儿就会醒了,我才安下心。你都不知道刚刚真是吓死我了…你好端端地干啥哭啊?”

 “寒儿,你在哭什么?”冷知砚黑眸一烁,疼惜的心情油然而生,指尖探出,拭着她晶莹的泪水。

 见到这情景,聂若丝知趣的闭上嘴,然后悄悄地退出房。反正寒儿已经醒来,她也不用提心吊胆的以为她之所以会昏都是她的责任。

 “公子…”靖如寒呜咽地唤他。

 “我在这儿。”他将她给扶坐起身,那一串串自眼中逸出的水气令他的心纠结成一团。

 “我好高兴你在我身边…”她双眼蒙地紧盯着他的面容,耳边却萦绕着纪丽君的每一句真心告白。

 “小傻瓜,我说过永远都不会离开你的。”他任由她的两只小手紧紧抓握着自己,被她依赖、需要的感觉真的很美好。

 “可是…”她垂眼,眼角逸出的水珠稍稍减缓“纪姑娘跟你…纪姑娘对你那么情深,我还以为公子你会…”她了口气,却再也说不下去。

 冷知砚挑高眉,从她断续的话中猜出个大概。“你以为我会跟纪丽君…”

 靖如寒慌张的点头,小手却异常坚定的紧握着他的手不放“因为纪姑娘看起来是那样的好、那样的美,而且她对公子又是一片深情,我好怕公子真的会离开我。我很想成全公子跟纪姑娘,但是我的心好丑陋,我舍不得公子,所以很坏心的希望公子不会接受她,不会答应她追随着公子一生一世。公子,寒儿的心思变得好丑陋…”

 听到这儿,冷知砚的勾起,淡淡的、不易察觉的快快乐自间隐隐出“不,你一点都不丑陋,这些小心思只是说明了你的真心。”

 她不语,脸上却染上片片红赧,握着他的手的力道不一松。

 他不让她有退开的机会,反一把握住且上她的十指,将她密实的掌握住,亦同抓住她如浮萍般不安的心“我答应了你,就不会离开你,只有你才让我兴起一生一世相守的念头。”

 “公子…”望着他那双倾倒出真心柔情的瞳眸,靖如寒感觉到自己的一颗芳心已然牵挂于他身上,无法放下了。

 “所以,”他轻轻叹息,另一只大手抚上她泪的脸庞“别哭了,我不爱看你哭,我喜爱看你傻傻的笑。”

 她噗哧的笑出声,以自由的手握成拳槌打着他“公子爱欺侮人,寒儿才不会傻傻的笑。”

 “不会?那你马上笑一个给我看。”

 “公子…”她随即漾出一抹笑靥,然而眸底却飘着一缕轻愁“你这样做好吗?纪姑娘她对公子…”

 “那全是假的。”冷知砚自臆间吐出一口长息。

 握着她温暖滑腻的小手,他就拥有面对过往残酷的勇气,对她坦白内心的一切“纪丽君曾是我过去钟爱恋的女子,可是当她一剑刺向我心窝时,我觉得心碎了,直到今天我才更正认清,她对我是虚情假意,而我对她只是一种错觉。”

 靖如寒浑身一震,微张的小口有掩不住的震惊“公子,难道你前的那道十字剑痕便是她狠心刺下的?”

 他点头“她那一剑不仅把我的心给刺碎,也说明了一切全是我的痴心妄想。当她以柔弱的姿态出现在我面前时,我被她的美丽所惑,浑然不觉地踏入她所布下的情网中,直到各大派的人马围剿我之际,我才看清楚藏在她那张美丽脸孔下的蛇蝎心,可我不愿去承认。”

 她无语的靠在他的怀中,静静地听他诉说。

 “事情发生在一年多前,这一年多来我花了大半年的时间疗伤养息,也让我彻底封闭了所有的感情。纪丽君她伤我太深,更让我看清了自己。”他顿了顿,视线上她醉人的眸光“寒儿,我冷知砚只是一介武夫,我的双手沾满了血腥,这样你还愿意陪在我身旁永不离开吗?”

 “公子…”她垂下眼睫,两只小手转而包住他的大掌“寒儿是个失去双亲依靠的孤女,不但不懂武功还处处给公子添麻烦,这样的寒儿公子都还以温柔相待,寒儿愿意…愿意追随公子一生一世。”

 冷知砚的口涌进了感动及暖热情,从他握住她的手那一刻开始,他知道无尽的孤寒将会永远地远离他。

 沉浸在宁静的气氛中许久,纪丽君绝丽的容颜倏地浮上靖如寒的心头“公子,纪姑娘她…她对你真的无情吗?”

 纪丽君充满情感的告白还言犹在耳,她无法相信这些动人话语会出自于一个曾存有谋害之心的女子口中。

 “她对我的确无情,否则也不会剑剑都刺向我的要害。这些日子以来我终于想通了她为何接近我,为何单单挑上我。”

 “是什么原因?”

 “因为我师父所遗留下的一本观音心经,传言这本观音心经其中不但记载着绝世武学,还有传说中前朝的宝藏,我想,这才是她处心积虑想得到的东西。”

 “绝世武学跟宝藏…纪姑娘想要那些东西吗?”

 “人的望无休止之境。”

 她微微咬“那…那本观音心经呢?你是不是都随身带在身上?”

 “不,其实…”他的话未说完,一个极细微的推窗声响惊动了他,让他不由得沉声一喝“谁?”

 伏在窗边的纪丽君心一凛,直觉地想转身逃窜,但随即心念一转,适才冷知砚与靖如寒的对话有大半落入她的耳中,没想到一年多前她刻意接近他的意图已被他识破,难怪这一次他不为所动,如今他的眼中、心上最为重视的人儿不再是她,而是那个一脸穷酸相的小婢。

 她心有不甘的想,这次的美人计虽不管用,却让她发现到他的弱点,那便是让她失去众人注意力的靖如寒。

 只要钳住了她,也等于是制住了冷知砚,而爹心心念念的观音心经,他也自会乖乖奉上。

 思即行,她迅速跃进房内。

 “纪姑娘?!”靖如寒眼睛一眨,瞧见那张举世无双的丽容。

 纪丽君踩着急步朝冷知砚发出致命掌气,脸上尽是满满的肃杀之气。

 冷知砚似乎也不意外伏在窗边的鬼祟者是她,左手揽住靖如寒的细,空出的右手则与她袭来的掌势对峙着。

 纪丽君的眸光倏地一烁,杀气隐现于娇丽的脸庞上,纤手以迅雷不及掩耳之速探进怀中,朝他的门面掷出一片银针花雨。

 靖如寒被冷知砚推倒至榻上,他右手敏捷的摸上际,薄如柳叶的利剑立即窜出,挡下面而来的银针。

 纪丽君自知武功比不上内力高强的他,就不断地朝他出独门的武器,成功地夺去他的注意力。

 一抹狡笑浮现于角,她跃身一钻,单手扣住了一脸无助的靖如寒,将她扯入己身的势力范围中。

 当最后的银针攻击被他的柳叶剑给一一挡下,他眼角一个飞影掠过“寒儿!”

 “公子。”靖如寒无助地叫唤,咽喉处冷不防传来一阵压力,让她皱紧了眉。

 纪丽君以细爪扣住她纤细的颈子,在眉梢间窜一股快意之情“冷知砚,瞧你那副心焦如焚的模样,看来我是押对宝,这个一脸穷酸样的女人果然是你捧在手心里的宝。”

 “纪丽君,你究竟想要怎么样?”低寒之气环绕着冷知砚周身,黑眸沉凝地直向她漾着得意笑容的容颜。

 “我想要怎么样你不是最清楚的吗?”她的脸色倏地一整“出观音心经!”

 “如果我不出来呢?”

 纪丽君毫不留情的加重扣在靖如寒颈边的力道,让她感到吃痛地逸出惊呼“不出来,那我就马上让你的心肝宝贝死在你面前。”

 “你敢伤她一,我便要你马上死在我的柳叶剑下。”他抖着手中的薄剑,威胁意味浓厚。

 “废话少说,把观音心经出来。”她也不跟他唆。

 “我没有。”

 “你没有?!”纪丽君美丽的脸庞霎时扭曲“冷知砚,你别骗我,全武林都知道你身上有观音心经,快把它出来,否则我就让靖如寒死在你面前。”

 “我说过,你敢动寒儿一,我立即让你陪葬。”他的柳叶剑散发出冷厉寒气。

 “别想威胁我,我纪丽君可不是被吓唬大的。”她扣紧靖如寒的脖子,步步往后退“一年多前,你嘴硬的就是不肯透出观音心经的下落,所以才得我爹联合各派好手围剿你,结果你还是不肯吐实,一年多后…”她出浅浅笑“我抓住了你的弱点,她的小命就系在你身上,说与不说、与不全看你的决定。”

 “公子…”靖如寒一脸凄楚的望着他“不要因为寒儿的缘故而动摇你的心志。”

 “寒儿…”冷知砚外表冷漠,内心却备受煎熬,两难的挣扎教他无从抉择。

 “这样好了,我给你三天的时间。”纪丽君灵敏的心思一转,生怕若是拿到观音心经亦敌不过他的武力强夺“三天后在奇剑山庄见,你拿观音心经来换靖如寒。”

 “纪丽君,你真是卑鄙!”聂若丝愤怒的声音发自开启的房门。

 “让开,别挡我的路!”她挟持靖如寒为人质,威着聂若丝让路。

 “你果然是心肠毒辣的蛇蝎女人!”聂若丝双臂环,以鄙视的目光斜睨着她“打不过人家就尽耍这种小招,原来在江湖上颇负名气,德高望重的奇剑山庄庄主是这样教女儿的。”

 纪丽君发出恻恻的轻笑“聂若丝,你不必我,我不会让你有乘隙救走靖如寒的机会,你快给我让开,否则她这个纤细的颈子多了条血痕可就不好看了。”

 聂若丝狠狠地瞪了她一眼,百般不愿地让路,边向冷知砚投以致歉的眼神,飞快的解释道:“冷大哥,对不住,全怪这个女人声称与她爹闹翻了,现在无处可去,所以大哥才一时动了恻隐之心暂时收留她,结果她却偷偷的跑过来找你,酿成现在的灾祸。”

 冷知砚僵硬的点头,目光仍紧盯着受制于纪丽君的靖如寒不放。

 “公子,”靖如朝他扯出笑容,安抚着他上心下心的情绪“寒儿不要紧,公子不用大担心寒儿。”

 “冷知砚,记住,三天后拿观音心经到奇剑山庄换靖如寒!”

 正当纪丽君强硬拖着靖如寒走出房时,一个夹带着冷厉寒光的身影自她背后袭来。

 趁着她一个弯闪避,冷知砚眯起眼,迅速地朝她的方向跃进,健臂一探,将受她钳制的人儿救出,拥进他的怀中。

 “纪丽君,敢在我浮云庄闹事,你太张狂了。”聂磐石凌空而下,夹藏于指尖的暗器不断地朝她发。

 他出的飞刀让她应接不暇,左闪右躲之际,还得谨防身后的聂若丝虎视耽耽的偷袭动作。

 “磐石,别玩了。”紧紧拥抱了下受惊的靖如寒,冷知砚将牵挂于心上的人儿托予聂若丝照顾,自己则持着手中的柳叶剑喝止玩兴正浓的聂磐石。

 聂磐石这才收住出的飞刀,自半空中轻轻跃下,目光在他的柳叶剑上巡视一周“你该不会是想…”

 他的话未说完,冷知砚便快速地朝纪丽君出手,虽然她极尽所能的闪避他招招凌厉的剑势,可在过招不到一会儿就节节败退,到最后被他的柳叶剑抵住咽喉无法动弹。

 纪丽君惊恐的看着他“你…你该不会是想杀了我吧?你若杀了我,我爹绝对不会放过你…”“闭嘴!”聂磐石指间夹着飞刀抵上她的脸“为了一本观音心经,你们父女俩竟然把我师兄到这等地步。你们想要观音心经是吧?回去告诉你爹,想要观音心经就冲着我聂磐石来,因为你们想要的观音心经在我身上!”  m.nIudUnXS.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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