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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杜承侯一点都不喜爱自己今天的表现,一点都不喜爱!

 他竟然差点在水池里要了她!违背多年的复仇誓言要了她!

 要不是被MiSS杨推进轮椅的声音惊醒,或许他已经再一次陷入万劫不复的恼恨中!

 懊死!这么多年了,他还是无法控制自己的情绪,还是无法让自己冷酷,一见到她就失去理智…

 “别喝了,喝得醉醺醺,只会犯更多的错,不会更冷静的。”

 挪榆的声音在空的办公室响起,这个位于东区高级办公大楼中的某层楼,原本该是主掌亚洲金融盛衰的总经理室,现在却是酒气弥漫,味道令人作呕。

 可怜那个一身西装革履的办公室主人,从一个小时前就被迫沦为陪酒郎。

 魏罄摇摇头,拿开好友手中的酒瓶,他实在无法理解为什么一个高傲的男人,会被爱情这种小玩意弄成这副德行。

 “不用你管!”夺回被拿走的酒瓶,杜承侯又倒了一杯,一饮而尽。

 今天他不再是那个名闻国际的外科权威,更不是高傲不凡的杜承侯,他是懦夫,是个胆小表!

 将季抱上楼之后,他就逃了,如丧家之犬般的逃跑,连帮她换衣服的勇气都没有,深怕面对她那双无助的眼眸以及完美无理的体时会再次沦陷,再次陷入她的惑中。

 所以他必须逃,必须逃得远远的!八年前的创伤他不想再尝一次,惟一能够让他躲的地方就是这里一个跟他同样曾经是穷学生,而今却一样有非凡成就的人类,魏罄这个室友是他在这个世上惟一能倾吐心事的人。

 只是,这个被他视为惟一能倾吐心事的知己,现在却直送他坏心的嘲讽。

 “可怜喔!有人借酒浇愁,想用酒麻醉自己,殊不知此乃天字第一号懦弱的行为。”

 八年前陪着杜承侯渡过生死关头,魏罄对他和季那一段感情再清楚不过。

 老实说,要是他能建议,他是坚决反对杜承侯与那个富家千金再有任何瓜葛,只因为当年那场车祸不仅是灾难,还根本就是件谋杀,他不相信杜承侯对季显业的很能消除,既然恨不能消除,那跟季之间就不可能有结果;为一场不会有结果的爱情惹得一身疲惫,何苦来哉?

 “你最好闭嘴,否则我保证你见不到明天的太阳!”三杯烈酒下肚,虽不至于让杜承侯醉到不省人事,但也足以让他的嗓门加大。他只想醉一场,大醉一场,忘掉心头那分矛盾,不行吗?

 “哈!好伟大的口气,要不要谈谈那个女人今天又犯到你什么了?让你连好朋友都想杀?”

 魏罄当然知道将一切全怪在季身上有些不公平,但季家毕竟是差点毁掉杜承侯前途的罪魁祸首,而季氏的财势永远是杜承侯口的恨,只要季身为季氏当家的一天,那分霾就永远横在他俩之间,抹也抹不去。

 “我不想谈!喝酒!”斟满第四杯,杜承侯又毫不犹豫地喝下肚。

 魏罄看呆了。这小子--

 “好!不想谈就不想谈。来!我陪你,反正我也早想借酒浇愁了,要喝大家一起喝!”说着,上班时间一向滴酒不沾的魏罄,毫不犹豫地拿起杜承侯刚倒好的酒一饮而尽。

 这下子换杜承侯呆住了。“你怎么了?”老古板魏罄竟然在上班时间喝酒?是为了劝他?还是真的有心事?

 “借酒浇愁啊!”魏罄答道。

 “少扯了!你美丽的女秘书呢?”好一个借酒浇愁,能让魏罄有心事的事情只有一件--他那个骄傲过人的女秘书。

 “更正,她不是秘书,是程序设计师,她辞职了!”

 “又辞职了!”这下子,杜承侯果真忘了喝酒,一脸戏谑地看着好友。

 “嗯!第五次。”收起酒瓶、酒杯,魏罄出苦笑。他就知道自己的糗事绝对可以让好友转移注意力。

 “这一次你对她做了什么?”这对冤家,恋爱谈得令人饭。

 “偷吻了她。”其实搞不好连偷吻都不算,他只不过是低下头,而她刚好抬起头,两个人不小心刷过对方的嘴罢了,她竟然就说他偷袭她,说他破坏了协议,所以辞职了。

 “上一次摸了她的小手,这一次偷吻她…不错!有进步。”好笑的剧情让杜承侯忘了借酒浇愁的事,关心起魏罄的爱情。

 “彼此、彼此!至少快接近你的功绩,谈一场充满爱恨情仇的美美爱情。”

 在这个节骨眼提起自己的风韵事,魏罄的用意很简单,主要是想了解老友的心底是不是跟他一样早有计划,否则天天抽烟、喝闷酒,他的前途将再一次受摧残。

 “我说过,不准提我的事。”杜承侯啐道。他的爱情一点都不美,魏罄的话像足了嘲讽,狠狠地刺了他一刀。

 魏罄知道自己闯祸了。“喂!你这家伙未免太专制了吧?不准提你的事却在我这里猛喝我的好酒、听我的笑话,天底下哪有这么好康的事!”

 事到如今,魏罄也豁出去了。哼!大不了干一架,让他好好揍醒这家伙,不然他可能永远都会当一只缩头乌

 “酒我会还你!”

 “不稀罕你还,别喝就好了,你的身体跟心理都承受不了再次的摧残。”

 八年前的那场车祸不仅撞断了杜承侯的脚、撕裂了他的背,连他的心也被伤得像拼图,如果可以,魏罄真的不希望季再走进好友的生活。

 “魏罄…”杜承侯不是傻子,好朋友的心情他懂,真的懂,但他的心情就是好

 “干吗?好了,别用那种麻兮兮的眼神看我,我只想知道你到底想怎么做,虽然我反对你再碰季,但那只是我的想法,最终决定权还是在你。”

 “我愿意再赌一次…”

 魏罄听得一头雾水。

 “让她重新爱我!”杜承侯沙哑地加上注解。

 或许让季忘记那场意外也好,忘记那些丑陋的往事,但她得记起属于他俩的誓言,她得还他这八年来的相思折磨。

 她曾说过,不论生死都爱着他的,为什么忘了?为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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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阳光普照的下午,宁静的荷花池畔,依偎着一对恋人,绑着两条辫子的女孩仰着脸对身旁大男生撒娇--

 “你是医生,我是医生娘,这辈子医生都得照顾医生娘,不能分开!”

 低着头的男生看不清脸孔,只觉得他全身教发着无比的关爱,对着怀里的女孩怜惜地笑着说:“医生不仅要照顾医生娘,还要天天爱她、吻她。”说完,一记热情的吻让两人难分难舍。

 突然间--

 “阿!不准你跟他在一起!不准!”

 一名如阎罗王般的男子出现在恩爱的两人面前,他暴地拉开相拥的女孩和男孩,并将女孩推进一道无底黑暗中!

 “别走!,别走!别离开我…”男孩对着黑暗发出哀痛的呐喊。

 别走!别离开我啊--

 “不要…不要…”

 蓦然间,一种生离死别的痛楚席卷季全身!

 “好痛!请你别拆散我们…不要…”

 “醒醒!,醒醒!”

 是那个声音,他又在叫她了,这次的叫声好近…

 “…”

 季茫然地睁开眼睛,看着一直摇晃她身体的人,一时之间搞不清楚状况。

 “你还好吗?我听见你在哭,所以…”杜承侯一脸担忧地看着她,光着上身的他看来是被她的叫喊声惊醒,来不及穿上上衣就跑过来了。

 “我在哭?”季还是一脸茫然。她不是个爱哭的人,为什么会哭?

 梦吗?刚才她做了一个几近真实的梦…

 “我…我做了一个梦,那个梦很真实,又很…很…”不知不觉中,眼角泛出泪水。她知道梦里的女孩是她,但梦里那个叫她别走的人是谁?为什么她会那么难受?

 “那个梦很让人伤心?”杜承侯帮她接话,从那双没有焦距的眼神以及不断下的泪水看来,她应该还是被梦中的情景所牵引着。

 “你怎么知道?”她一脸狐疑的看着他。

 “这些挂在你脸上的泪水告诉我的。”杜承侯掬起她脸上的泪水给她看,一阵心疼突然冲上口!

 难道她不是没有伤痛,而是那些痛苦全在她的梦境中…

 “想谈一谈吗?”如果真是这样,那他是否也在她的梦境中出现?

 “不要…”季摇着头,不想再回忆那种椎心痛楚,只因为梦中那人的声音似是生离死别,令她无法承受。

 “你…怎么知道我在做噩梦?”深一口气,季让自己稍微平静之后,开始正视眼前这个半夜闯入者。

 杜承侯没料到她会有此一问,回答得有些尴尬“我的房间就在隔壁,听见你的哭喊…”

 “你的房间就在隔壁?!”他睡在她隔壁,为什么?章妈说过他的房间在三楼,为什么他却要睡在她隔壁?季的心头响起一股莫名的警讯。

 “怎么了?担心我企图不轨?”挂在她脸上的惊讶和眼中的警戒让他不悦,而那种不信任的眼神更是令他失望,看来他绝不可能在她的梦境中出现,她早将他忘得一干二净了,否则不会视他为登徒子。

 “为什么我总觉得你讲话老是带刺?”不仅带刺,还易怒。她不懂,为什么这个男人似乎很讨厌她,但某些时候又像是溺爱过度,就像在水疗池的那天…

 杜承侯不语,没有回答她的指控。没错,他是带刺,因为小心眼的他无法谅解她背叛誓言。

 “杜承侯,我们以前认识吗?”为什么她总有一种奇特的感觉,他并不是讨厌她,而是故意强迫自己讨厌。

 “为什么这样问?”她记起什么了吗?杜承侯全身一阵莫名紧张。

 “你刚才叫我名字的样子像是很习惯了,我的朋友之中没人这样叫我…”

 突然间!她记起刚才他的呼叫…

 他叫她,梦里的人也叫她,难道…

 不可能…她不认识他,梦里的人不可能是他…

 “怎么了?”杜承侯的手心冒着汗,希望她给他一个期待中的答案。

 可惜…

 “没什么?你还没有回答我的问题,为什么叫我?”他的期望落空,季的表情还是像没有记起什么。

 “我们不认识,刚才我只是随口叫的。睡吧!我会陪你一下。”是失望还有一些无奈吧!他好想放弃。

 “那么…你讨厌我吗?”虽然这时候的他似乎没有敌意,也不再话中带刺,但是季的心底终究有一股怪异的感觉,总感觉他应该认识她…

 “不会,我怎么会讨厌你呢?睡吧!”帮她将薄被拉好,杜承侯决定今晚不再让她有负担。

 “谢谢你,我真心希望你会喜爱我,杜医生…”

 不知道是不是刚才的梦境让她疲惫,还是杜承侯的体贴让她有了十足的安全感,在逸出一阵低喃后,她轻轻地闭上眼睛。

 望着天天魂牵梦萦的脸孔,杜承侯不语。

 看来,李教授说得没错,八年来受折磨的人不止是他,当年的仇恨也不该由她来偿。

 但是,属于他的爱…

 谁来还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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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本以为经过水疗池事件以及那晚的哭梦之后,杜承侯跟她的相处应该会渐入佳境,他也亲口澄清对她没有敌意,所以两人的关系应该会有改观。

 没想到,赵宗禹的探病却让他俩的关系不仅又回到原点,更令易怒的杜承侯大发雷霆。

 “谁让他来的?”

 提早下班的杜承侯,一发现满屋子里的花以及她房里那些进口水果,脾气就这样一发不可收拾。

 季被他的怒气吓了一跳。“章妈给我电话,我想应该可以告诉宗禹我的去处,所以…”

 “所以你就叫他来看你对不对?你很想他、很寂寞,需要他的安慰对不对?”杜承侯几近咆哮地吼着!枉费他一整天都惦记着她,无心看诊,担心她又做噩梦睡不好,担心她又掉泪,没想到…

 “杜医生…”季吓坏了,真的不知道自己到底犯下什么滔天大罪。也只不过是个朋友探病,有这么严重吗?

 其实,最主要的原因是她越来越心虚自己的忠诚度,认识杜承侯之后,不曾有过的情愫让她心,她必须理清对宗禹的感情,所以才答应他的探望。

 “我不是说过不准任何人来探病吗?为什么你不听!”他不要她记得现在的身份,他要她专心回忆跟他的过去。

 那个赵宗禹,叫他下十八层地狱去!

 他的独裁,终于怒了季。“我不懂,为什么不能有人来探病?我不是你的俘虏,更不是犯人,我需要亲人,需要朋友!”

 在她最脆弱的时候,她需要亲人的关心,需要朋友的关怀,这有什么不对?虽然在这里章妈跟杨秋月将她照顾得无微不至,但她还是觉得少了什么。

 包何况,目前她最想理清的是萌发在心底那分矛盾的感情,她需要宗禹…

 “你有我!”杜承侯不要她将他屏除在外,他就是她的朋友、她的亲人。

 铿锵有力的宣告让季陡然一惊,整个人陷入呆愣状态,不明白他这番话是什么意思。

 她的呆愣显然触怒了杜承侯,突然间,就见他像发疯似的将她整个人搂进怀中,用力的抱着!

 “该死!你怎么可以忘记我?怎么可以忘记属于我们的一切!怎么可以?”

 狂烈的怒气像是被风刮起的细砂,不住摩擦在他与她之间,刺刺麻麻的感觉就像他久伤未愈的心。

 在季还来不及反应前,他狠狠地吻上她的瓣!

 这是一记带着浓浓惩罚的吻,似乎希望借由这几近暴力的一吻,唤醒她沉睡深处的记忆。

 季吓坏了,因为他过冷过热的举动,前一分钟还像个两不相欠的陌生人,后一分钟却像个相恋多年的情人,情且热烈的对她索吻。

 她忘记他?什么意思?她曾经认识他吗?为什么他看起来那么的伤心无助?

 “杜医生…”季慌了,趁着那道霸气暂离之际,发出一声算是抗议。

 “叫我承侯!叫我承侯!”命令式的要求专制得让人不敢拒绝,杜承侯不允许被拒绝。

 “承侯…”季发现自己竟在不知不觉中听命行事。这一声“承侯”她叫得好顺口…

 好好吻我,,好好吻我…

 记忆中的呼唤出现在耳边,杜承侯的望在此时完全被挑起,他要季记起过去,记起他曾经给过她的快乐。

 “我…”季可以感觉到他身体上明显的变化,一种属于男人的亢奋。

 “不准说话!”独裁的命令代表男人目前拥有的绝对强势。

 季乖乖地听命闭嘴,事实也由不得她不闭嘴,因为杜承侯的攻势迅速而猛烈,吻浓烈且暴,整个屋子里除了两人急促发出的声音外,听不见其它。

 不知道什么时候,季的上衣不见了,而杜承侯也袒膛。

 季只觉得全身燥热难当,肌肤相亲的温热让她燃起一阵莫名兴奋,眼前褪去上衣的膛宽厚结实,令她忍不住举起双手,用掌温感受那分厚实。

 “哦!…”

 因为她的‮摩抚‬,杜承侯忍不住发出一声低喃,吻劲更加狂野,他的手继续扯落她身上剩余的衣物。

 季出微笑,她没有反抗。原来这就叫取悦,她好喜爱他唤她名字的声调…

 她的手继续游移,希望借由双手取悦他更多…

 杜承侯的手也没有闲着,一路由圆滑细侧慢慢移到股沟…

 “承侯…”季被他挑逗得全身无力。她知道他要她,而她…

 “,你是我的,永远是我的!”

 褪去阻隔两人之间的最后布帛,杜承侯让彼此的爱抚更加没有距离。

 宗禹!

 突然,闪过脑中的名字像一道雷壁中了季的理智!

 “宗禹…”

 一种急冲脑门的背叛,让她自情中瞬间冷却,不自觉地喊出引她心虚的人名。她已经有未婚夫了,怎么可以做出这种事…

 她知道在这阵肌肤碰触之后,他俩将会做出什么事,坚持了二十六年的那道防线也将遗堤…不行!她不能这么做!

 或许这只是杜承侯工作中的一段曲,不算什么,而她却得拿未来的幸福做赌注,值得吗?

 就像是在雪地被人淋了一盆冷水,杜承侯的身体也因为她口中突然冒出的名字而变得僵硬。

 “赵宗禹”三个字让沉浸望中的男人完全退了热,抬起头眼冒青光地看着她。

 “你说什么?”该死!她竟然在这个节骨眼上叫那个男人的名字!

 “对不起…我…我不能这样做,这样是不对的,对宗禹不公平。”一股不贞的羞感弥漫她全身。

 “去他的不公平!你身体的反应倒不像是个有婚约的女人。”杜承侯很想杀人。这女人将他当成什么了!

 “对不起…”除了道歉,季真的不知道该说什么。

 “收回你的道歉!”从上一翻而起,杜承侯的脸色阴沉得吓人。“放心吧!我已经对你没兴致了,今晚我会让你保住贞节的!”恼怒加上矛盾,让他的嘴巴再次口无遮拦。

 “杜…”

 他的话刺痛了季的自尊。为什他老要这么伤人?他到底将她当成什么样的女人?

 “砰”的一声!离去的男人用愤怒的摔门声狠狠地又伤了她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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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该离去的时候了!

 看着游泳池畔纠的两人,季有一股窒息的羞赧。

 杜家一楼游泳池边的长椅上躺着一男一女,两人正表演着一出令人脸红心跳的火热剧码。

 女子身上那两片少得不能再少的红色比基尼几乎要被剥落了,而那个男的…

 不用说,当然是那位杜医生,正用全身的力气吻着女人身上的每一寸肌肤;两人吻得如火如荼、情难耐。

 季痛苦地捂着嘴、别开脸,无法置信地想着方才看见的那一幕。

 是那阵阵女孩嬉笑的声音将她引来阳台,因为杜承侯家中除了章妈之外并没有女人,没想到…

 一夜无眠的她,只觉得现在更加头疼裂。

 为什么?昨晚他才那么热烈的吻她,还差点要了她,而今早…

 原以为他能让她有解释的机会,但一贯的例行检查时间他没出现,早上除了章妈的早餐之外,什么人也没来见她,连杨秋月都被告知放假去了。

 是杜承侯下的命令吗?要所有人都别理她,因为她伤了他的男自尊?

 天底下怎么会有如此幼稚的男人,只因为有婚约的她不敢合他的索求,就对她做出这么低级的惩罚。

 如果他要她,是因为真心喜爱,就应该体谅她的心情,而不是用今天这种画面来惩罚她。

 那女孩应该是昨晚被她招来过夜的伴吧?因为她昨晚的拒绝,让他饥不择食的随意宠幸,以望。

 世上怎么会有这样一个滥情得自在的男人?一点都不理会两个女人的心情,那女孩知道自己只是个的工具吗?

 季退回房里,不想看到那幅令人不堪的画面。昨晚杜承侯的吻也曾这样游移她全身,他的手更肆过其它人都不曾看过的地方,而令他却在她面前用在其它女人的身上。

 他是故意折磨她!用爱来表达他的不满!

 如果说,他希望用这种方式取得昨晚最后的胜利,那么他确实做到了,现在的她,已经被伤得支离破碎,她的心,好痛…

 拭去满脸的泪水,季再也无力承受嫉妒与不平的啃蚀,拿起电话,她拨下一串熟悉的号码…

 “喂,小恺,我想回家…”

 既然她的脚伤不用再检查,连杨秋月都可以休假了,那她的应该算是痊愈了吧!那她也可以回家了…  m.nIUdUnXs.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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