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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这是一个风和丽、适合全家出游的好日子,盼舒带着史狄、艉蟀和云澜浩浩地往游乐园移去。

 盼舒原本打算好好动动久未运动的老骨头,却在艉蟀和云澜要求玩第五次海盗船时,宣告投降。

 “我不行了,年纪大了,玩不动了,史狄,你带他们去玩,我休息一下了。”盼舒气吁吁地说道。

 “那我们先去玩了,等会见。”史狄一手牵着一个人,三个人高高兴兴地又跑去玩海盗船。

 盼舒坐在椅上,看着艉蟀和云澜开心的模样,不觉得最近他们鲜少有这么开心的笑容了,最近好像是自己冷落他们了,似乎该多多带他们出来玩。

 “妈咪!”云澜一下海盗船,马上朝盼舒奔来。

 “好不好玩啊?”盼舒细心地拿卫生纸拭去云澜脸亡的汗水。

 “好玩,咱们再玩一次。”云澜似乎玩上瘾了。

 “待会再玩,咱们先去吃午饭,下午再来玩好不好?”

 “嗯!好吧!”云澜也意识到自己的肚子正咕噜咕噜地叫了起来,他乖乖地随着盼舒和史狄去吃中饭。

 一行人在吃完午餐后,又到游乐园玩了一个下午,直到落西山,盼舒才带着略有倦意的艉蟀和云澜回家。

 “今天谢谢你陪了我们一整天。”盼舒对史狄道谢。

 “哪儿的话,我还觉得意犹未尽呢!下次有机会,别忘了我。”

 “明天雪凝结婚,来参加婚礼吧!我想雪凝会很开心她多了个朋友来观礼。”

 “好,我一定会到,时间不早了,我回去了。”史狄礼貌地在盼舒脸颊上留下一吻。

 “拜拜,明天见。”

 这是一场十分浪漫的婚礼,雪凝的丈夫烈煜扬为雪凝铺设了一条水之路,在一千游泳池之内,撒满了花瓣,并在游泳池上放了强化玻璃,让这对新人在这种浪漫的气氛下许下了终身之誓。

 就在新郎亲吻新娘的那一刹那,数千瓣玫瑰花瓣落在两人的身上,像是一幅极美丽的图画。

 就在人们围去恭贺两人时,盼舒悄悄地拭去了聚在眼眶的泪水。看着雪凝含笑的脸庞,盼舒知道雪凝以后一定会幸福的,因为有着一个这么爱她的丈夫。

 盼舒有些羡慕地看着雪凝身上的新娘礼服,这是自法国特别制作送回来的,价值不菲,但真正有价值的不是礼服本身的价钱,而是送的人的心意。

 曾有着这么一段日子,盼舒对着未来充满了憧憬,想着自己未来丈夫的模样,想像着自己穿上结婚礼服的样子,但,这段日子过去了,很快地她学习要面对现实,她知道很多事不能光用想像,所以她开始,去学习遗忘一些东西,但她心中唯一的遗憾,是无法,穿上结婚礼服和所爱的人一起走在人生的道路上。

 穿上结婚礼服并不难,只是自己所爱的人却失踪了,那个唯一让她动心的男人似乎只存在于那一个充满着魔力的夜,过了那一夜,就只有留下躯体,那个温柔、多情的灵魂早巳消失无踪,让人找也找不到了。

 “盼舒,快来,丢捧花了。”史狄似乎很有兴趣地蛴在女孩的中间。

 “一个大男人和女孩凑什么热闹?”盼舒笑着摇了摇头。

 “盼盼,接好。”雪凝对着盼舒喊着,并将捧花朝她丢采。

 盼舒吃惊地想接住捧花却一个没拿稳,顺势掉进那原来早已撒满花瓣的池水。

 看着自己原本要接住捧花的手,盼舒有些怅然,不知道自己是否也会抓住每一个来临的幸福?

 看着渐渐漂远的花束,她有种想弯下将它再捞起来的想法,想把这种幸福再一次地拥在怀里。

 史狄见盼舒直望着在水中浮沉的捧花,知道她是舍不得,他非常大方地弯下,替盼舒把花给捞了回来。

 泡过水的花当然不如当初美丽,史狄还特地努由地将花束稍微整理了一下,递给了盼舒“那!给你。”

 “我可以拥有这束花吗?”盼舒迟疑着。

 “为什么不行,大家都看到了你接到了这束花。”

 “可是我有了艉蟀和云澜了。”盼舒说道。

 “但是你尚欠一个婚礼,拿着吧!你是这一群女孩中最有资格拿这花束的。”史狄鼓励着。

 史狄看着盼舒拿着花束时,她的嘴角泛起了一个几乎察觉不到的微笑,像极了一个刚得到幸福的女孩,他几乎可以想像盼舒真正得到幸福后,那个挂在嘴边的微笑一定是最人的。

 “盼盼,回去打扮、打扮,晚宴时,将这些庸脂俗粉比下去。”菀真忽然跑到盼舒面前气冲冲地说道。

 “怎么了?瞧你气的。”盼舒开心地问道。

 “刚才我经过一群女孩前面的时候,竟然有一个女的叫我欧巴桑也!我才不过二十八岁,和你、和雪凝是同年龄也!竟然叫我欧巴桑。”菀真十分气愤地说道。

 “咱们比起那些二十出头的小女生是老了嘛!”盼舒笑着说道。

 “老?我可从来不承认,我们这叫成,况且我们打扮起来可不输那些女孩,同样是魅力四。”菀真不服气地说道。

 “是,我们都知道,那你就别气了嘛!”盼舒安抚着。

 “不行,不给那些小女孩难看,我不甘心,盼盼,走,咱们回家去好好打扮、打扮。”

 可怜的盼舒,就这样被菀真拖回家了。

 “菀真,我们真的要这样去参加晚宴?”盼舒看着镜中的自己实在没能气踏出门去。

 “你这样很好啊!美丽、出众、大方,够人了。”菀真一边戴上耳环,一边审视着盼舒。

 “可是背部了一半。”盼舒不太自在地看了看自己。

 “又不是叫你,你那么激动干么?况且你的背部美的,美的东西要让大家欣赏。”

 “还是不太习惯。”盼舒回头找了件薄纱式的围巾,稍微盖住了背部,虽然不能全部掩盖住,但至少让她安心了不少。

 “多此一举,把围巾拿掉啦!丑死了。”

 “才不会,美的,这叫若隐若现,你一点都不懂。”盼舒倒满意自己的造型。

 “随便你啦!时间快来不及了,走吧!”菀真又拉着盼舒急急出门。

 两人一到现场,可说是群雌,菀真一袭全黑色的紧身小礼服,将她惹火的身材勾勒得一清二楚。

 而盼舒身穿着月白色的连身礼服,削肩的设计让她云白如藕的于臂微了出来,且多加的那件薄纱更增添了画龙点睛之妙,礼服剪裁自线以下,用月白色的纱纱自而下,微拖至地,衬托着她像是个出尘的仙子。

 “盼盼,你们是打算和新娘一争长短是不是?打扮得如此出众。”峻仪笑着说道。

 “还不是菀真,自己打扮不算了,偏拉我下水,好像我今天一定得下海不可,所以我只好舍命陪君子了。”

 “盼盼难得有机会打扮一下,这样也不错啊!”菀真不也赞赏着盼舒的美丽。

 “别笑我了,咦!艉蟀和云澜呢?”盼舒疑惑地问。

 “史狄带着他们去闹新娘了,我想他们一定成功了,你瞧,雪凝还没出现。”

 “我去看看。”

 盼舒走进新娘休息室,就看艉蟀和云澜坐在雪:凝的扎撮群摆上,和雪凝有一句没一句地聊着天。

 “你们俩闹够了没,再不乖我就送你们俩回家。”盼舒收敛起笑容,轻斥艉蟀和云澜。

 “妈眯今天也结婚吗?”看着一身亮丽的盼舒,云澜偏着头问道。

 “不是,快起来,别坐在雪凝妈咪的裙上,雪凝妈咪今天很忙呢!”

 两个小孩听到母亲的吩咐,马上拍拍股,离开了那个舒适的位子。

 史狄,你负责把艉蟀和云澜顾好,把他们带出去吧!尸酚舒下着命令。

 盼舒有令,史狄哪敢不从,他不说二话马上将两个小家伙带了出去。

 “外面很多客人吗?”雪凝急急地补了补妆。

 “还好,幸好你这场晚宴是舞会式的晚归,若是传统式的晚宴,外面的人可要因为看不到新娘而鼓噪半天了,现在就等你和煜扬去开舞了。

 “知道了。”

 “那我先出去了,别补了,很美了。”盼舒在出去前,还不忘调侃雪凝。

 盼舒才刚走出来,就看到史狄带着艉蟀和云澜往新郎方向移动她没有阻止他们的行动,因为听说新郎不是个好惹的人物。

 果然,史狄才一靠近,马上被新郎的眼神给止住了脚步,立又乖乖地带着艉蟀和云澜走回到盼舒的身旁。

 “遇到坏人了吧?都几岁了,还玩这种游戏。”盼舒不笑睦着一脸委屈的史狄。

 “你看新郎这么凶,会不会期负雪凝啊?”

 史狄这段无心的话,却不偏不倚地传到了烈煜扬的耳朵,只见他怒气冲冲地朝着史狄走来,依照这个气势来看,史狄非死即伤。

 但就在雪凝出来的那一刹那,烈煜扬怒气腾腾的双眼突然转换成一双深情款款的眼眸,只见他柔情地牵起雪凝的手,走到人群之中。

 “看到没,人这很疼老婆的。”盼舒相信雪凝选择了一个最好的对象,找到了一个如此疼爱她的男人,她一定会幸福的。

 “不知道他会不会打老婆?”史狄仍然是执着于他的想法。

 “妈咪!我的肚子饿了。”云澜摸肚子说道。

 “史狄,麻烦你带他们去吃东西,他们肚子饿了,我还有事得忙。对了,万一我今天忙得太晚了,麻烦你送他们回家,他们九点就要上睡觉了。”盼舒不放心地代着。

 “知道了,你尽管去忙,这两个小家伙交给我就好了。”史狄对盼舒说完后,就带艉蟀和云澜去吃东西。

 盼舒和其余三位好友是这场晚宴的招待,所以这场晚宴中大大小小的事,盼舒都需要兼顾,她实在是分不出身去照顾两个活泼好动的小孩,只好暂且将他们丢给史狄照顾。

 “盼盼,来一下。”站在门口,负责为客人引路的凌初突然跑过来叫住了盼舒。

 “什么事啊?你不是要替客人引路?怎么跑来这闲逛。”

 “有个人找你。”凌初紧张地说。

 “找我?今天雪凝结婚主角是她不是我,怎么会有人找我,是谁啊?”盼舒一边和凌初说着话,一边走期门口。

 “他说他是…”凌初还没说完,盼舒已经先低声地喊了出来。

 “银斯,杰洛?!该死,他怎么来了。”

 “真的是他,刚开始我就觉得他很像云澜,是他吧?”凌初猜测着。

 “云澜和艉蟀呢?”盼舒正四处寻找着两人,直到她确定两人在安全范围后,才走向银斯。

 “你来干什么?”盼舒质问道。

 “来接你,宴会快开始了。”银斯的眼光不在盼舒身上多停留了三秒。

 “我从没说过我要和你去参加那宴会。”

 “无所谓,反正你等下就要去。”银斯的口气,似乎已料到盼舒一定会去似的。

 “我不会去的。”盼舒咬牙切齿地说。

 “盼舒,不介绍一下吗?”峻仪和其余三位好友站在盼舒身后,等待着盼舒的介绍。

 “银斯.杰洛,我的老板,辜榷的总裁。”盼舒心不甘、情不愿地介绍着。

 “久仰大名,很高兴认识你。”雪凝看着银斯,笑得有些虚伪。

 “今天是两位的大喜之,我不能参加深感遗憾,但是否能把盼舒借给我一个晚上?我今天很需要她。”银斯说道。

 当雪凝正打算欣然答应时,已被盼舒狠狠地先瞪了一眼。

 “我再说一次,我不会去。”盼舒肯定地说。

 “对了,艉蟀和云澜好像还没见过他是不是?我去叫他们两人过来。”菀真作势要转身去找艉蟀和云澜。

 “你敢!”盼舒不提高了音量。

 天啊!这下不用菀真去叫,她就看到艉蟀和云澜已往这儿走过来了。盼舒见到这种情况,二话不说,马上拉着银斯往外走。

 “你不是要迟到了吗?走啦!”盼舒不情不愿地说着。

 银斯虽然不知道事情为何会转变得如此顺利,但他只是乐见其成,带着盼舒赴宴去。

 “真是感谢杰洛先生肯赏脸来参加这个小小酌宴会,这可让寒舍蓬毕生辉啊!”一个年约四十多岁的中年男子一见到银斯马上兴奋地用英文说道。

 “你客气了,能参加王老板的宴会是我的荣幸。银斯不卑不亢地说道。

 “这位是你的秘书吧?果真是百闻不如一见,听说杰洛先生要求秘书的资格十分严苛,我想易小姐能待在杰洛先生身边这么久,一定十分优秀。”

 “王总,你太夸我了,我只不过尽我的本分罢了。”盼舒表面这么地有礼,心里却暗自咬着牙,她就知道,一定是为了这件事。

 “易小姐,你请便,我和杰克先生有事要私下聊聊。”王总有礼地说道。

 盼舒见两人走后,才有空看清这房子的情况,这是一场不算小的宴会,百来坪的庭园中,人群来来往往地走着,但,主人似乎不是把心放在这场宴会上,他的对象只是银斯一人,却邀请了百来人一起参加宴会。

 不过,盼舒早就习惯了这种生意人的手段,这只是一场掩人耳目的宴会,重点是王总和银斯所谈的事。他们所谈的应该是这几个月,商场上所传的辜榷打算让王氏承包名下的一项生意,虽然这只是一项小小的易,但却让双方得到最大的利益。

 这一笔生意若能谈成,那表示这个原是美商投资的公司,要慢慢地转变成为一个中美合作的公司,而其中也包含着技术的转移,这样对于台湾市场有十分大的帮助,毕竟辜榷是仅次于微软电脑公司的大型企业。

 盼舒不知道在窗前站了多久,只想早点离开这儿,早点回这看看那两个宝贝。

 “有没有人告诉你,你今晚很美?”一个极为慵懒的声音自盼舒身后传来。

 盼舒的心似乎就在这一刻停跳了一拍,那个声音好像、好像那晚的男人。她缓缓地回头,看见银斯正在站在身后,手里端了杯酒,笑着凝视自己。

 “你喝酒了。”

 盼舒有些惊讶地看着银斯,她记得他从来不喝酒,她当了他这么久的秘书,从不见他在任何场合喝酒,为何今天会破例广

 “只喝了一杯。”银斯一仰头,又喝光了杯中的酒。

 “你喝醉了,总裁。”

 “没有,我的小猫,我清醒得很。”银斯低头在盼舒耳畔轻声地说着。

 “好,就算你没醉,咱们先回家好不好?”盼舒轻轻推开银斯。紧张地看看左右,这样的银斯待在人群里太危险,一定要先把他带离这里。

 “就听你的话,我的小猫,咱们走吧!”银斯还不忘先低头吻了吻盼舒,才牵起她的手离开了这场宴会。

 “为什么这样看我?”见上车后,盼舒一直盯着自己看,银斯一边开车,一边问着盼舒。

 “你不像你。”盼舒讶异地看着银斯。

 “什么才是我呢?我的小猫,是昨的我,今的我还是现在的我呢?”银斯的脸上挂着一抹感的笑容。

 “我不知道,我完全迷糊了,你到底是平冷漠无情的银斯.杰洛,还是那晚温柔多情的男人?”

 “说一次我的名字,我从没听过你喊我的名字。”

 “银斯。”盼舒轻轻地喊着他的名字。

 “我从不知道,我的名字从你口中喊出是那么地动听。”银斯就这样静静地凝视着盼舒。

 “专心开车,我可不想发生意外。”盼舒红着脸,不知所措地说道。

 “我带你去一个地方。”银斯神秘地说着。

 “什么地方?”盼舒紧张地问,他不会有把女孩带回家过夜的习惯吧?盼舒心想。

 银斯只是笑着,转了转方向,往另一个方向开去,他纯地变换着方向,这让盼舒怀疑,他是否常到那里去。

 “到了。”银斯将车停在一家PUB前“我的小猫,下车吧!”

 “我有名字的,我叫盼舒,总裁,你忘了吗?”盼舒很想知道银斯到底记不记得自己。

 “我没忘,盼舒,我从不知道我的小猫有着这以美的名字。”总归一句,银斯根本不知道盼舒是谁。

 “你连我也不记得了,我想你一定也记不清五年前的事了。”想不到醉前和醉后的银斯,都没能记得起她是谁。

 “五年前,我要好好想想。”银斯呆站在车旁,用力地想着。

 “算了,算了,有些事想不起来也罢!但,从今天起,你可不准忘了我哦!”盼舒认定他是那晚的男人后,忍不住就在他面前撒起娇来了。

 “我的小猫,我怎么会忘了呢?走,咱们进去再喝一杯。”银斯搂着盼舒走进了PUB里面。

 这是一个拥有令人醉气氛的PUB,走进店中,慵懒感的爵士乐马上了出来,昏黄的灯光打在整间PUB中,一个小小的舞池,引着人们和心爱的人拥舞一曲。

 银斯将盼舒安置在一个座位后,他则跑去吧旨拿酒,瞧他和调酒师如此熟悉的模样,似乎是这里的常客。

 “我的小猫,在想些什么?”银斯拿着两杯酒,在她眼前晃了晃。

 “没什么。”盼舒连忙接过银斯递过来的酒杯,浅尝了一下,一股香醇的酒味在她口中散开。

 “这家店里最有名的调酒,不错吧?”银斯还没有说完话,杯中的酒早已一滴不剩。

 盼舒看着来往于吧台与座位的银斯,她怀疑他是属于闷騒型的男人,平时滴酒不沾,但不饮则已,一饮惊人啊!

 这或许是银斯平的压力太大了吧,以至于喝过了酒后判若两人,现在看着这是个温柔多情的男人,谁会想起他就是平那个冷漠无情的银斯.杰洛。

 五年前的事也是这样发生的吧!盼舒心想。或许当时的自己对于银斯根本毫无意义,她只是一个刚好出现在他醉后的女人罢了。  M.nIUdUN Xs.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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