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峰回路转的发展。
做梦也没想到一趟日本之行会演变成这样,我不仅和程伯渊发生了肌肤之亲,最不可思议的是我还爱上他。
那么他呢?
他从没说出他的想法,那一天他热情的与我
绵,这只是单纯的情
还是包含着爱?
我很好奇却不敢开口询问。每当想起自己曾在“解放”玩乐一回,我就心虚得什么都不敢问了。
查理王的影响力似乎渐渐式微,我的心满是程伯渊的影子。
他能了解吗?
他能成为我梦里的白马王子吗?
谁来为我解答?
“明明早该回国了却在日本多停留两天,这其中没有鬼才怪呢!”
“想也知道,孤男寡女的一定乘机在日本…哎呀,我都不好意思说。”
流言又一波波地肆
了。
方绫走过洗手间外,清楚的听到三姑六婆又在谈论她和程伯渊的事,但此时她已麻木没感觉了,随她们说去!
不过,如果公开事实真相,可能会呕死一堆女人吧!
只可惜她不能为了呕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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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爱他,就该为他着想吧?
回到总经理办公室,她心里不
感到气馁,因为程伯渊正低头忙着整理文件,连抬头望她一眼都没有。
回国两天了,他始终没正眼瞧过她,即使说话也局限于
代公事。这样的冷淡让人心头好酸。
难道他真的只将他们之间的
绵当成寻
一场,没有任何柔情
意在里头吗?
他是不是瞧不起她,认为她太容易钓上,所以也懒得同她说话?
纷纷的思绪在脑海里兴风作
,让她愈想愈感到难堪。方绫颓丧的坐回椅子,瞄了依然埋头苦干的程伯渊一眼,忍不住伤感的叹了口气。
门毫无预警的打了开来,方绫被吓了一跳,定眼一瞧,心跳不
漏了一拍。
“宝贝,你回国怎么都没告诉我?害我想你想得心好疼呀!”
一大束鲜
的玫瑰花凑上她眼前,方绫为难的愣了一会儿才伸手接了下来。许武扬咧嘴笑着,一面靠近她想一亲芳泽。
“武扬!”
冷淡异常的声音传了过来,许武扬不
停下动作,转身望向那出声的人。
“你又吃
闲着?”
“咦?你怎么这么说?来看看我的心上人哪叫吃
闲着?”许武扬单手叉
,不服气的抗辩着“我都还没说你,你倒先说起我来了!你到底在搞什么?明明只去日本三天,怎么延后了两天回来?你该不会做了什么好事吧?所谓‘朋友
不可戏’,你可别做出什么扯我后腿的事呀,”许武扬半开玩笑的说着,原本就散散的他说起话来常是不经大脑的,但他一番无心的言辞却惹来方绫的满脸通红。
程伯渊瞪了他一眼,冷峻的出声“方绫她不是你的
子。”
“未来的事很难讲。”许武扬朝他扮了个鬼脸,还没意会到程伯渊话中有话。
“是呀!未来的事很难讲。套用你的话,朋友
不可戏,你以后离方绫远点。”
“啥?!”这话有问题!大有问题!
许武扬扬起眉瞪向程伯渊,就见他不疾不徐的说道:“我不希望你这情场玩手太接近我的女人。”
“咦?!”许武扬扯开了喉咙,冲到程伯渊办公桌前,不敢置信的瞪着他。“你的女人?!”
“你没耳背嘛!重点都听进去了。”
“你是说…”喔!他妈的!
许武扬咒骂一声,转头望向方绫,一眼就看见他送的链子已不见踪影。这么说…他们俩真的…
真他妈的狗屎!
他这无往不利的情场老将怎会出师不利,栽了个大跟头?
可惜!真是可惜!
这么纯美清秀的女人竟被这半路杀出的程咬金给抢夺而去!煮得半
的鸭子竟飞了!真教人扼腕!
许武扬不
的咕哝着,一面往沙发里坐去。
他当着别人的面承认她是他的女人?方绫感到有些窝心,之前的失落去了大半,她放下花束,歉然的走向许武扬。“对不起,我…不能和你交往了。”
“他有比我好?”受不了自尊心严重受到打击,许武扬指着程伯渊质问道。
望着他生气的脸,方绫心湖又
纷纷了。眼前这男人就是查理王,就是带领她初尝雨
的男人,她原本渴望与他在一起的,为什么心会背叛她,驱策自己投向程伯渊怀里呢?
冥冥之中似乎有股力量将她拉往程伯渊身边。
她摇了摇头,歉意更深。“我就是喜爱他。”
无可救葯的。爱情就是这么一回事吧?
许武扬拍了拍额头,无奈的叹气“算了!我认输!你都这么说了,我还有什么话说?”
他站起来朝着程伯渊扬
一笑“看来你心口的伤已经有人可以为你
合了。本来是该揍你一顿的,但谁教咱们是好哥儿们?只好祝福你啰!”
别人的女人,他没兴趣!
挥了挥手,许武扬转身离去,一派潇洒。
望着许武扬离去的背影,方绫心头竟像放下大石般轻松,她连忙转身想告诉程伯渊她好开心听见他视她为自己的女人,却见他又恢复原状,径自批阅着文件。
心头一冷,她感到挫败。
看了看表,已经五点了,她心灰意冷的拿起背包朝门外走去。“总经理,我下班了,再见。”
“等等!等我!”
方绫回头,只见他连头也没抬,依然振笔疾书着。
心下一恼,她感到气闷,但还是依言回到坐位等待着;毕竟她也渴望多跟他相处。
程伯渊像是忘了时间,这一耗就让方绫呆呆的等了将近半个钟头。就在她快放弃想走人时,程伯渊突然丢开了笔,伸了个大懒
。
“快累死了!”他打了个呵欠,一抬头正好瞧见方绫睁着圆滚滚的大眼盯着他,他歉然一笑,开口唤道:“过来。”
可终于想起她了!
方绫虽感到气闷,但还是起身走向他。
“翘着嘴呢,在生气?”他抓住她,一使力便将她整个人拉进怀里,让她跨坐在他的腿双上。
两人的姿势暧昧不堪,方绫的脸又起了一片红霞。
“你不是不理我吗?”
回国两天了,每天拽得二五八万似的,
视她为隐形人,现在可又想起她这号人物了?
“这样就生气?看来你
在乎我的。”
“谁在乎?!”
“就爱逞强。”他笑,伸手捏了捏她的俏鼻。“堆积了五天的工作当然要赶紧做完呀!要不然、董事长那边怎么
代?你可一点都不体恤我哟!”
他的神情、态度像是在对待情人,方绫感到窝心,但随即又黯淡了神色;如果他真喜爱她,为何从没表白过?会不会只是她在自作多情?
看出她眼里的复杂心思,程伯渊拉了拉她的头发玩着。“很高兴你的心向着我,刚刚对武扬说的话是真的吗?”
“什么?”
“你不是说你喜爱我?”
“哪有?”她故意不承认,程伯渊都没说过半句喜爱她的话,所以她也要装迷糊。
“奇怪?刚刚某人明明说得好大声呢,现在竟又翻脸不认账,早知道就用录音机录下来,这样就赖不掉了。”
“你好讨厌!”故意糗她!方绫羞涩的抬起手轻捶他的
膛,却反而被抓住。
程伯渊不以为忤的笑着,愈发喜爱瞧她这娇俏的模样,他的心又起了遐思。
“吻我。”
“才不要!”她脸一红,、腼腆的撇开头,躲避那一双
含情
的眸子。
“如果你不吻我,可别怪我剥了你的衣裳。”
“你怎么可以?!”
“说到做到。”
他坏坏的恐吓,方绫一时不知该怎么治他,只能乖乖的俯身吻上他。
她的
感
满,柔软香郁,品尝起来格外美好香甜。程伯渊贪婪的吻着,一面将她整个身子搂进怀。
两人由浅尝瞬间成了热吻,熨烫的热力暗
汹涌的袭来,一场
狂正蓄势待发…
“渊,别…”
他怎能如此
狂?!这里是办公室,虽说不会有人擅自闯入,但…
“等会儿我们一起用晚餐,然后我送你回家,我还没跟你爷爷自我介绍呢!”
见爷爷?太…太突然了!
但,他这话让人心里暖哄哄,这证明他是有心的。
好爱、好爱他呀!
这热情奔放、狂野霸道的男人…
不再
惘,这一生,她只想紧握他的手,寻觅一世浪漫…
方绫拉着程伯渊来到王祈森的店里,急着将他介绍给学长、学姐认识。
陆云吃惊的看着眼前亲昵的两人,完全没想到才短短几天,方绫会陷入爱情里。
“他叫程伯渊,就是我公司的总经理啦!”方绫羞涩的介绍着,一面瞪了身旁的男人一眼,无声地警告他:别在桌面下对她
手
脚。
“咦?他就是你说的那个讨人厌的总经理?”
“学姐!”
糟了!学姐怎么当着程伯渊的面掀她台呀?!
“你说我很讨人厌?”程伯渊眼一眯,凑身质问着。
“你还不是曾经骂我差劲,我们扯平啦!”
真是奇怪,当初互看不对眼的人竟会峰回路转的兜在一块儿,有时爱情真是奇妙。
“玩真的还是假的?”陆云朝方绫眨了眨眼,小声的问道,但还是让程伯渊听见了。
他揽住方绫的
,代替她回答:“当然玩真的。她的爷爷我已拜访过,至于她在香港工作的父母亲,我也会
空陪她去见一趟。”
呵!没想到这男人动作
快的嘛!
陆云笑睨着满脸通红的方绫,心里很替学妹庆幸,毕竟她终于找到她梦里的白马王子了。
曾经笑她傻,竟奢盼着童话爱情,但现在瞧着程伯渊对她的宠劲,她必须承认这小女人真是盼到了。
羡慕她,也…祝福她。
匆匆忙忙的脚步声传扬着,方绫眼
欣喜的光芒,一路奔回总经理办公室。
“呼…”
“你做什么跑成这样?”听到这急
的騒动,程伯渊不
纳闷的盯着气
如牛的佳人。
“伯渊,我…我…”她急忙走近他,想开口却口干舌燥。
“到底是什么天塌下来的大事?先喝口水。”他倒了一杯水让她润润喉。
这女人真是奇怪,一整个早上死气沉沉的,现在却…活像吃了兴奋剂。
“我终于想通了!”
“想通什么?”没头没脑的,谁知道她在说什么?
“哎呀!”她脸一红,扯着他撒娇。“这两天我不是怪怪的吗?老是头重脚轻、食欲不振…”
“是呀!我还责骂你是不是懒散的
子又犯了。”
他笑着,话里有着嘲弄。
“才不是!刚刚我在洗手间吐了,好恶心…”
“真的?!那得赶紧去看医生。”程伯渊打断她的话,连忙探出手看看她有没有发饶,却倏地被拉了开来。
“你听我说完嘛!人家…人家怀疑这情形是…”她又羞红了脸,
吐吐的不知该如何启齿。
“是什么?说呀!”
“呆头鹅,是怀孕啦!”
怀孕?!
程伯渊愣了愣,他一直忽视这个问题,也不曾费工夫避孕。本来就是,在
火焚身的当口,还能暂时喊停,先买个套子再继续吗?
所以怀孕的可能
自然很高。
“怎么?你不要?”瞧他没什么反应,方绫原本兴奋的情绪霎时跌落谷底。
“这下子麻烦了,我可不想奉子之命成亲。”程伯渊拧眉说道,那副困扰的模样彻底将方绫轰到深不见底的黑渊里。
她以为…程伯渊是爱她的,起码他很诚意的陪她回家正式拜见了爷爷呀!他还亲口承诺会找机会陪她去香港见她父母呀!怎么现在…
难道她又识人不清了?
“这小子真是可恶!这么早就来捣蛋,等你生下他后,看我怎么整他!他绝对不用奢望
母
!”
“呃?!你在胡扯什么?!”
“哪有胡扯?本来就是呀!你的身子从头到脚都是我的,谁也不准碰!”他
一笑,突然抱起她亲吻着。
“伯渊?”
“太好了!这下子可以明正言顺将你捆回家了,”
他笑颜大开,让方绫顿悟原来他是开心的、他也很高兴听到她怀孕,而且…真心想娶她?
悸动了心,她忍不住
出泪来。
“干什么哭?”
“你最坏了!刚刚吓死我了啦!”
“这么不
吓?要当母亲的人了还不勇敢些了。”
亲昵的啃咬她的手指头,程伯渊感到好
足。他
的心终于有个安稳的归宿。以后不仅仅有方绫陪伴着他,还有个未来的小生命。
啊!生命原来也可以这么美好!
真庆幸有她!
“我要去医院证实一下。”
“我陪你。”
“不要!我和宝宝不需要你!”她扮了个鬼脸,然后快速的跑开。为了惩罚他刚刚的吓人,现在她也要回报一下才行!
看着她那倔强的模样,程伯渊忍不住又扬
笑了,这个女人呵,实在可爱。
生下来的孩子不知会像她还是…像他?
十二月中的天气带着
霾与萧瑟,天色早早就暗下来,才五点多黑幕已笼罩。街道上车水马龙的,一幅下班下课时的拥
画面。
方绫无视于此刻的喧嚣,一个人失神的晃着。
所有的
快全部退去,她的心占满了傍徨无依,泪水终于悄然滑落。
以为,终究寻到了幸福,她可以握紧那一双让她安心的手;谁知…老天爷又恶意跟她开了一次玩笑。
呵!为什么当她沉醉在幸福里,以为迈向光明了,黑夜却是紧跟在后,无声无息的笼罩?
脚步踉跄了下,她再也忍不住,扶住路边的树干哽咽起来。
她猜得没错,刚刚医生证实她已经怀孕了。原本该是开心不已的,但她的心却跌落深渊。医生告诉她,她已怀胎一个半月了,由生理时间推算,确实如此。
她怎么一直忽略掉这严重的生理现象?
一个半月?!她和程伯渊在一起才半个多月的时间,也就是说…这孩子是在“解放”那一回受
的!
她怀的是查理王的孩子,而不是程伯渊的!
天啊!这就是她荒唐的代价吗?这就是她放纵一回的报应吗?!
懊怎么面对程伯渊?该怎么启口?
难道她注定得不到幸福吗?
第二天,方绫在心情沮丧与害喜的不适下,请假了一天,但她知道最重要的原因是为了逃避。
她无法坦然的面对程伯渊。
但这样消极的逃避却不是办法,一整天,程伯渊打了三次电话来关心,甚至摆明了下班后会来看她。
方绫支支吾吾的扯了一堆理由,就是阻挠着他来。
害怕呀!面对他,她将感到自惭形秽、痛楚不堪。
“亲爱的,你在害怕什么?”
话简里传来程伯渊疑惑的关切话语,方绫眼眶一红,强忍着心伤。“别对我那么温柔,我…不值得。”
“说什么傻话?你该不会有怀孕优郁症吧?别想太多,我保证尽量当个好丈夫、好爸爸。”他调侃的说,低沉的朗笑声传
着。
方绫的泪又洒落,好想依偎在他怀里,让他的温柔来化减心中的挣扎。但…她还有资格吗?
“既然你不准我去看你,那么你要好好休息,明天我
空带你去试礼服。”
“礼服?”
“嗯,新娘礼服呀!你总不能拖延到肚子大了才要跟我进礼堂吧?”
“我…”
“好了,你只要安心顾着胎儿,其余的事我会搞定。亲一个。”话筒传来一声“啵”响,然后他挂上了电话。
望着断线的话筒发呆,方绫心中真是百感
集。
这样一个体贴的好男人,她却残酷的伤害了他。
这一生恐怕都无从弥补了…
隔天一早…
望着桌上摆的纸张,程伯渊震惊的抬起头来直视眼前的女子。她的神情里有着落寞,眼睛也很明显的红肿,可以看出昨晚她哭过。
程伯渊眉锁得更紧了。
“这…什么意思?!”
方绫
口一阵翻搅,但她还是强忍着痛苦,决绝的说道:“简简单单的两个字,‘辞呈’,没有别的意思,就是我要辞职。”
“我不懂…”程伯渊一时反应不过来,为什么她莫名其妙的突然要辞职?当他的专任秘书,她不是渐渐得心应手了吗?
突然,他猛拍了自己一下。
“是不是害喜太难受?你想在家里待产?”说着,说着,他站起身歉然的将她搂进杯里。“对不起,我都没有替你考虑过,如果你真的想休息,当然没问题。”
“不是这样!”方绫推开他,退离一步之遥。“我…我们分手吧!”
“方绫?!”分手?!她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吗?
程伯渊不可思议的瞪着她,对于她的态度感到有些措手不及。
“你知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
“当然知道,我考虑了一整晚。伯渊…你放我走吧!”惟有离开他,她才能弥补自己犯下的错,让他的伤害减到最低。
她是个不贞的女人,她欺瞒了他,不配拥有他的爱呀!
“见鬼的!”他愤怒一吼,抓住她纤细的手臂。“你最好
代一下这是怎么一回事?!什么叫作放你走?难道跟我在一起很痛苦吗?!”
这是个太难理解的突发状况!在这半个月的交往里,她一直是那么的陶醉、那么的黏腻着他,怎么可能会说出这样的话?!
在他毫不保留的爱上她时,怎能被残酷的宣判一切结束?!
是她腻了、厌了吗?还是她
没有用真心在爱他?
那一双眸子聚满了怒焰,方绫悸颤了一下,心口被他的神情揪痛了。看得出来,他受伤了,被她无情的话语所伤。
但她没有选择的余地。
回手,她狼狈的想躲。
程伯渊不让她逃避,反手抓回她,欺身低头吻住她。
她的红
颤动了下,在他的攫夺里化为最柔软的花瓣。
“我爱你呀!别离开我,我也绝不放手,何况你已经怀了我的孩子…”
“那不是!”她咬紧下
,泪眼
蒙。“那不是你的孩子…这孩子不是来圆我们的梦,而是来毁了我们。
伯渊,对不起…”
她无助的啜泣,在难堪中挣脱他的怀抱,奔逃而去。
好恨自己!终究还是残忍的伤了他。他是那么开心于听见她怀胎,也诚恳的打理着与她共结连理的事,但她却…
好恨好恨自己呀!
不是?孩子不是他的?
程伯渊呆愣住了,一股从未有过的痛楚撕裂着他的肺腑,做梦也想不到会是这样的结果。
他又再一次遇上用情不专的女人?!
多可笑?他竟还傻傻的编织着筑巢的美梦!他还乐在其中,没想到她竟戏耍着他!
一想到她也娇柔的倚躺在别的男人怀中,就令人痛心疾首!
她怎能如此伤害他?!怎能将他的真心撕裂成一片片?
战栗着双手,程伯渊凄然一笑,回身拿起她的辞呈,草草的签了字。
原来,他和她,只是一场昙花一现的情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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