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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
 “有朝一,我带你去看看世界,让你知道还是很多地方没有战争、没有恐惧,只有快乐和幸福。”

 “真的有这种地方吗?”

 “嗯!想去吗?”

 她好想去,但她没有回答,因为她知道自己没有自由。

 一只笼中鸟可以展翅飞翔吗?可以吗?

 泪水滑了下来,沾了枕头,下意识的举手擦拭脸颊上的泪痕,却被人抓住了手腕。

 是谁?

 她困难的想看清楚却只见一团模糊,再眨眨眼看得明白些,终于一个身影清楚的映入眼帘。

 她恍惚了下,却感觉到他去她脸上的清泪。

 “我差点以为你要丢下我,不肯醒过来了!”

 “吉…吉尔…”虚弱的江玫想挪动身子,空的心思恍若隔世。

 见她行动困难,他将她抱起揽入温热的怀中。“你已经昏睡两天了,简直要吓死我!”

 “我…昏睡?”她喃喃,努力的思索着,让空白一片的脑袋能回想起一些记忆。

 虚软的倚赖在吉尔的怀中,她慢慢的想起事情。想起了石景光对她的所作所为,更想起了他被火烧到的恐怖画面,她不又全身战栗。

 “别怕了,我在这呀!”感受到她的颤抖,生怕她又昏厥过去,吉尔加重力道将怀中的人儿搂得更紧,不断的提醒她,他会陪伴在她身边。

 “他…要不要紧?”江玫战战兢兢的问着。

 知道她询问的他是谁,吉尔也马上回答好让江玫放心。“他没什么大碍,只是脸颊有些烧伤。”

 “喔,那就好…”“玫!”吉尔突然支起她的下巴,认真的盯住她那还有些涣散的瞳眸。“告诉我,他是谁?”

 江玫愣住,紧张的咬住下,不敢向吉尔的目光。

 “告诉我!还有你们发生了什么事?”

 “没…只是…意外。”

 “说谎!”他怒斥一声又再近,唯有弄清楚她和石景光之间的关系,他才能有效的防备,否则他不认为自己有办法再承受一次惊吓。

 “他…是他收买记者和评论家…”面对吉尔的怒火,江玫只好一五一十的告知,一切怪事都是石景光搞的把戏,也将他们在办公室里发生的事说出来,唯独隐瞒他的身份。

 “可恶透顶!没想到竟然会是景光!我一直都信任他的!”吉尔懊恼的捶下铺,怪自己太过信赖朋友,没料到这样的疏忽还差点害到江玫。

 但,念头一转,为什么石景光对江玫特别在意,而她也毫无来由的怕景光?这其中还是有他不知道的事!

 一个诡谲的念头突然劈进他的思绪中。

 吉尔眼一眯,又不怀好意的盯着江玫。“你还没告诉我,他是谁?”

 “他…不就是舞团的负责人吗?你认识他比我还久,怎么反而问我呢?”江玫心虚得话愈说愈小声,终于垂下头不敢再与吉尔对看。

 “既然你不说,那就由我来猜。”

 江玫不安的倒一口气。

 “如果我猜得没错,他就是你前世的丈夫?!”他低沉的将猜测说出口。

 又是一阵战栗,江玫顿时觉得心口窜过一股冷寒,好像所有的冷空气都灌入她的肺里。她僵住,连抬起头来看吉尔都显得困难。

 “该死的!我早该想到的!你对石景光那不正常的恐惧排斥,我不该忽略掉的!我们俩都能在今世相遇,更何况他对我们下了血咒,怎么不会碰在一起?!”

 “血咒?”她愕然抬头,眼里凝聚了浓烈的慌张和不解。

 “你死后,他割了自己一刀让鲜血滴落在你的尸骨上,对着我咆哮:生生世世,我诅咒你们两人!”这是吉尔前一阵子才模糊记起的片段,光是这样就足以让人心生恐慌了。

 “原来…他是这么坚决的不肯放过我们…”

 好可怕!

 她的身体又开始发冷了。难怪她会与石景光在这个时空中相会,原来真是注定好躲不过的灾难?

 天啊!她到底什么时候才能真正免于恐惧的生活?

 难道真是生生世世不得解吗?

 “玫,你别担心,只要我们懂得防他,我相信会平安无事的!”拍了拍她苍白的脸蛋,吉尔保证似的安抚着她。

 前世他不能保护她的安危,那么今生就绝不再让伤害重演,他会保护她,即使以生命搏斗都在所不惜!

 这也是他回报她的爱具体的表现呀!

 “吉尔,让我停止颤抖,让我感受到你的存在。”江玫吻上他的,恳切的央求着。只有深深的感觉到吉尔,她的不安才能消弭。

 “玫…”一把抱住她,回吻着她,吉尔温柔的卸除她的衣物,躺在她身边,柔和的吻着她,他想为她驱散所有的不安,让她不再恐惧。就让她眼里只有他的温柔吧!

 顺势而下,他吻着她的腹部、她的腿,然后分开她的腿上她的私密处,引发她狂然的焰。

 “啊…吉尔!”

 她在他的拨下轻易的达到高,然后翻起身坐到吉尔的身上,让自己与他结合。

 “玫…”吉尔轻出声,然后全然放松享受着江玫在他身上的动。看着那满的房震动不停,真教人心难耐。

 他闷哼,闭起眼感觉自己在她体内释放出温热的种子。

 这女人,惑他好深好深!

 看来这辈子他是不能没有她了!

 呵!他的玩伴女郎!一辈子的甜蜜情人!

 从来不肯求助于他人的吉尔,破例的打了一通电话向他的哥哥请求。为了阻止石景光继续耍计谋危害江玫,也为了还他们一个公道的舞蹈评论,吉尔不得不借助凯尔的财力。

 于是在凯尔的帮助下,美国西海岸两大财团…史都华企业以及赛门亚宾斯的桓宇企业联手向纽约的舞蹈界、新闻界施,让他们迅速的重新刊登公正的评论,也警告各界不得再助纣为帮助石景光。因此在众人的唾弃下,石景光几乎没有办法做任何的事,就像被切断了手脚一般的困窘。

 “可恶透顶!”摔破东西的声响伴随着怒吼声在狭小的空间内爆发,更加显得不安。

 这两个礼拜,他简直像过街老鼠一般,没有任何人敢再与他接触,毕竟两大商业集团的力量是吓人的。

 “竟然这样玩我“哼!凭你们也敢跟我斗?!我石景光不是懦弱的鼠辈,不会轻易低头的!”他又抓起桌上的电话奋力一摔,然后扬起畔笑了起来,那笑容一点也不好看,反而散透着浓呛的霾,让人直觉起疙瘩。

 “吉尔史都华!我们就试试看吧!看你强硬的后盾有没有能耐救你!”

 靠着凯尔的帮忙,吉尔和江玫终于了一口气,暂时摆石景光的威胁,而纽约的评论家也重新给予公演正面的评价,让江玫在舞蹈界崭头角。

 一切恢复正常,在吉尔的督促下,他们又开始忙于练习下一次的公演。

 “玫,你去换衣服,我在门口等你。”

 黄昏时刻,满身汗的两个人影从舞蹈室里走了出来。为了怕江玫再出事,这些日子吉尔可说是寸步不离。抹去她额上的汗滴,他示意她去更衣室换衣服,便转身走往大门口。

 轻哼着曲调来到舞团的更衣室内,江玫心情有如雨过天晴般的舒畅。自从上回出了意外后,吉尔对她的呵护毫不掩饰,这让她觉得心好甜、好甜!

 他终于彻底的拿下了他伪装的面具,怎不教人开怀?

 “心情很好?”

 低沉的男音的在身后响起,她的头皮瞬间发麻,猛烈转身果然看见那一张令她恶梦连连的面容,她毫无防备的被吓到了,身子不由自主的退了好几步,直到撞上铁衣柜才停了下来。

 “你还是这么怕我?”冷哼一声,他嘲讽的往前一步,盯住她那死灰的脸。

 “你…你想干嘛?!你已不再是舞团负责人了,怎么会在这?!”

 “回来看看你不成吗?”他近江玫,让她清楚的瞧见他脸上烧伤的疤痕,红肿凹凸不平的痕迹占据他的半边脸,让原本就教江玫害怕的面孔更添诡谲,她连忙闭起眼不敢再多望一眼。

 “吓到你了?真抱歉!”石景光口气突然放软,向后退了一步减缓对江玫的迫感。

 这让她纳闷不已,他不是来报复她毁了他的脸?怯怯的抬起眼瞧他,却意外的看到他角微微上扬。

 他…他在笑?!

 江玫一双大眼尽困惑,石景光干脆自动解释情况。

 “上次是我太冲动了,希望没吓到你。其实我只是对你有着一股深深的恋,想让你知道却做得太过急切了。真的很抱歉!”

 他…在说什么?!

 听着他的告白,江玫更吓住了,她万万没想到石景光竟会对她说出这一番话来,让人…一时无法接受!

 “你不肯原谅我吗?”见她不语,石景光又微微前倾,神色温驯。

 “我…我没怪你!”丢下一句话,江玫惶恐的转身想奔逃出更衣室。

 他的谦恭让她吓傻了眼,怎么也摸不清为何会有如此的转变。但不管如何,痹篇他总是不会错的!于是她想跑开,想奔回吉尔的身边。冷不防的,在她转过身后,石景光迅速出手将一块沾染葯的手帕掩住她的口鼻,瞬间葯味呛鼻,江玫困苦的挣扎着,却只是感觉身体渐渐瘫软。

 在她神智浑沌前的一刹那,森的笑声窜入她耳朵。来不及感到恐慌,下一刻她已晕厥。

 “玫!”

 在大门口等了老半天,吉尔终于忍不住来到更衣室外头唤着她的名字,换衣服不需要花这么多的时间吧!

 到底在磨蹭什么呢?

 “玫,如果你再不出来,我可要进去了,我不介意看到你衣衫不整的样子。”吉尔靠在门板上,调皮的警告着,却什么回音也没等到。

 眉一攒,他终于感到不对劲。

 猛地推开门奔进更衣室内,愕然的发现里头空无一人。

 她会跑哪去?她不可能平空消失呀!

 冷凝了血,吉尔慌张的奔出更衣室,在舞团的每一个地方搜寻着。结果是,江玫失踪了!

 “玫!”

 惊慌的呼喊声回响在整栋建筑物里,不管吉尔再怎么叫喊,就是失去了那抹熟悉的身影…

 江玫失踪三天了!

 这三天里,吉尔费尽力气的追寻却一无所获,他当然第一个想到的就是石景光架走了江玫,但连石景光也不见人影,即使凯尔和赛门亚宾斯出面协助,也没有探听出任何的消息。

 她竟然就像在空气中蒸发掉一般,没有留下任何线索。

 江玫失踪的消息不仅让蔷薇吓傻了,连带远在台湾的何骆彬也震惊得连忙赶到美国,毕竟他对她的关怀并未消退呀!

 “吉尔,你睡一下吧!”

 凯尔拍了拍他的肩劝慰着,当他们知道事情的严重后,凯尔便带着老婆前来纽约安慰失魂落魄的吉尔。当然,还有一个随行的人,那就是何骆彬。

 三天来,担忧恐慌让吉尔显得形容憔悴,胡碴横生。

 “是呀!吉尔,去休息一下吧!你已经好久没合眼了,不要江玫还没找到你先累垮了。”蔷薇担忧的说,希望能劝吉尔放松心情休息一会儿,但却丝毫没有作用,吉尔只是迳自发呆。

 都是他的错!

 他不该放下她单独一个人!

 明知道…明知道他们和石景光之间的恩恩怨怨,怎么还是疏忽了呢?!

 “该死的!都是你!为什么要将她带来美国?为什么要去招惹小玫?如果小玫没认识你,今天就不会有这些事了!”终于按捺不住,何骆彬猛地冲到吉尔面前对他破口大骂。

 他就知道长得好看的男人靠不住,偏偏江玫喜爱上他那皮相!现在好了吧!好好的一个人落到生死不明!

 如果…如果自己早一点向她表白,如果自己不要放手让吉尔将她带走,那么今天什么事也没有了!

 “哥,你冷静点啦!早知道你这么吵,我就不让你跟来了!”蔷薇拉住兄长劝说着,不希望他在这个时候还给吉尔增加烦恼。

 “冷静?冷静?!小玫都不见三天了,你还叫我冷静?!”

 “哥!”

 在吵闹声中,突然响起的电话铃声神奇的让一切瞬间平静。四个人不约而同的看向电话。

 吉尔下意识的冲上前去一把抓起话筒,喂了老半天始终只得到沉默的回应。

 “说话呀!石景光!我知道是你!快出声!玫怎么样了?!你没伤害她吧!”

 冰冷的话筒终于传出声音,却是一连串狂笑。

 “闭嘴!不准再笑了!你到底把玫抓到哪去了?!”

 “这三天你过得好吗?”慵懒的腔调,加深吉尔的急躁。

 “废话!”

 “呵!你让我尝尽饼街老鼠的滋味,我也让你尝尝心焦如焚的感觉,你说公不公平?”

 语罢,又是一连串震入耳膜的笑声,听来格外骨悚然。

 “你!我再问一次,玫在哪?!”吉尔几乎是咬牙切齿的问出声。这三天他的焦躁不安竟让人如此嘲弄,就算石景光恨他,也该针对他而来,不该伤害到江玫呀!

 “喔!好凶哟!我好怕!”

 吉尔实在被得好想摔电话,但不行!他不能贸然跟石景光断了线。

 “其实我也是很仁慈的,我就告诉你我在哪里吧!不过…只能你一个人来,否则…”

 石景光将他所在的地方说完后便挂断电话。

 盐湖城?!原来他们早已离开纽约,难怪一直找不到人!

 放下话筒,吉尔急迫的往外冲,却被凯尔硬拦住。

 “你去哪?!他怎么说?!”

 “他要我一个人去!”

 “太危险了!”

 “我不管!我怎能放任玫与他单独相处?!她一定吓坏了!”想起之前江玫被吓得昏两天,就让吉尔害怕得不敢想像她这几天过得怎么样。现在,石景光好不容易透他的所在地,他怎能不去?!

 挣脱凯尔的钳制,吉尔奋力的冲出门,拦了辆计程车便消失在路的尽头。

 好暗!

 江玫虚弱的抬高头想探索四周的情况,却什么也无法得知,只能再低下头将身体蜷缩成一团。三天来,她始终被蒙住双眼,捆绑住四肢,被关在一个小房间里。原先的骇人恐惧感渐渐的散退,取而代之的是全然的绝望。

 不知现在是白天还是夜晚?吉尔这几天过得可好?他知不知道石景光掳走了她?他会不会来救她?

 但…希望他别来呀!一个人试凄就好,别两人一起遭殃!

 想起了近来吉尔的转变,就让她窝心至极,她天真的以为她终究是得到了幸福,该感谢苍天的怜悯,结果…欢乐竟是如此的短暂,短到她连留恋的机会都没有!

 这样的生命不是她当初想要的呀!熬过了炼狱的苦难、逃过了黑白无常的拘提,她逆天的转世,不是为了得到这样无奈的结果!

 真的不甘愿啊!

 何时她才能真正的抓住幸福的羽翼?!

 唉!情未了,未了情,她想再见那心爱的人,即使用尽一辈子追寻!

 “该起来看戏了!”

 一只手推了推她,她知道是石景光,这令人痛恨的声音她是绝不会认错的。

 “看戏?”看什么戏?何况她眼睛被蒙着,如何看呢?

 她得不到答复,下一秒钟感觉石景光将她抱起来开始走动,没多久,她又感觉到她被安置在冰凉的地板上。

 “这是哪里?”不期待会听到他的解答,只是随口问问,但意外的,石景光还是热情的为她解说。

 “仓库,盐湖城外的一个废弃仓库。”

 “你到底在打什么主意?”

 “你会知道的。而且很快。”

 话才说完,便听见有人打开仓库门的声音,江玫虽然看不见,还是不由自主的将头转向声音的来源处。

 她极度的不安,不知来人是谁,却在焦虑中明显的听到一声熟悉到让她想落泪的叫唤。

 “吉…吉尔?!”

 “玫!”空的仓库中,娇弱的身影孤独的坐卧在糙的地面上,吉尔一眼看出是江玫,便不加思考的迈开步伐向她奔近。

 “天杀的!他是怎么折磨你?!”看见江玫被捆绑着还被蒙住双眼,吉尔怒不可遏,伸出手将罩住她双眼的布条扯开,光线洒落,刺得江玫无法承受,连忙将头埋进吉尔的怀中。

 “等一会儿适应就不难过了。”话说完,吉尔又开始解着她手脚上的绳索,企图让她自由。

 “老兄,你太急躁了吧!”

 吉尔闻声倏地抬起头来,却被声惊得连忙抱紧江玫。

 “啊!啊!吉尔!”

 “嘘,别怕!我陪着你!”吉尔轻声安抚她。他没想到石景光竟胆大包天到要杀他们!

 他以为会挨子弹,会承受着子弹穿透骨的剧痛,但什么也没感觉到。声停了,吉尔纳闷的睁开眼寻觅着在角落里的身影。

 “你以为我会一毙了你们?那多索然无味!”看出了吉尔眼里的问号,石景光得意的耸了耸肩,又将口指向吉尔。“放开江玫,走到我面前来。”

 “你到底想做什么?!”吉尔咬着牙,愤慨的走到石景光的跟前。

 “你厉害,竟然利用你家族的财力将我得无路可走!”

 “我只是要确保玫不会再任意被你伤害!”

 “是呀!讽刺的是我依然可以任意玩你们!”石景光又笑了,但笑容藏了恨意。他举起枝抵住吉尔的头,恨恨的下着命令“跪下!”

 “妄想!”愤然的怒瞪着石景光,吉尔真希望能一拳将他打昏。

 “没关系,如果你仍要保留你的傲气,那我只好拿江玫开刀。”

 他不是在开玩笑!

 吉尔惊愕的看着他将口瞄准江玫,心口一紧,连忙举起双手,大声的咆哮着:

 “你别动手!我…我跪就是!”“这才听话嘛!”

 眉一皱,吉尔忍气声的弯下身缓缓曲膝,石景光见状乐得仰头大笑,却猛然被一团东西打中,他愣了一下才发现被人用纸箱扔掷。吉尔也惊讶的转头,瞧见何骆彬不知什么时候跟了过来,他正扛起江玫想往外逃。

 “可恶!你这不带种的!竟然叫人跟你一块来!”石景光气愤的大吼,迅速的对着何骆彬开

 “何骆彬!快点带她走!”

 “不!不!我不要!吉尔!我要跟你在一起!骆彬哥,放开我!”江玫急得想挣脱,无奈手脚还没松绑。

 不管肩上的人儿使劲的抗议也不管耳边呼啸而过的子弹,何骆彬咬紧牙,不顾一切只想往前冲。

 老天保佑呀!他可不要吃子弹!他还没娶生子,怎么可以就这样完蛋,那可是会令人遗憾的在阎王面前哭闹耶!

 思绪不停的转动,脚步也不敢停止,额上满布冷汗,何骆彬只希望能带着江玫逃出生天呀!

 看见他们平安的闪出仓库,吉尔一颗紧揪的心才松弛下来,但不到一秒钟,颈部被石景光用杆狠狠的敲打,痛得他一时支撑不住便往地上瘫软下去。

 “她逃了也无所谓,反正我的目标是你!”

 “那你就…杀了我呀!只要玫平安无事,我也无所谓!”刚刚那一击痛得吉尔差点昏厥,连撑起身都困难。

 “轻易就杀了你,太便宜你了!哼!你一向以舞蹈为第一生命,那么如果让你一辈子无法再上舞台,你会有多痛苦呢?”

 他这话什么意思?!

 吉尔困难的抬头看他,想知道他在打什么主意,却愕然的感到手臂一阵疼痛,他一惊,来不及抵抗,石景光已注完葯物。

 “你…你给我注什么?!”

 “超量的毒品。”

 毒…毒品?!

 吉尔双瞳放大,愤恨的瞪视着石景光,却捺不住身体的无力感,狼狈的瘫躺在地。

 他…他竟然耍这种狠手段!

 看来他还是跟上辈子一样的暴戾!

 吉尔想挣扎起身,使尽全力却只能挪动手指头。他绝望的躺在冰冷的水泥地上,吁吁的闭上眼,耳里传着石景光得意的笑声,那笑声好遥远、好遥远,仿佛由缥缈的前世传而来…  M.niUduN xs.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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