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什么?你要跟那个…长的美
但却是个没大脑的女人结婚?”
康钦仁得知邵奎突然要结婚,而且米娜是结婚的对象后,激动的大叫,这是连邵奎也很少见到的情况。
邵奎坐在办公桌后,从文件中懒洋洋地抬头看他一眼。“我不准你批评我未婚
。”
“呸!他妈的未婚
!”
“你居然骂
话!我还以为你的字典里,没有这些
俗的字眼哩,哈哈。”邵奎开怀大笑不已。
康钦仁仍然一脸猪肝
,来到他的桌前,双手大力按在他桌子两旁,完全一副
氓本
地质问:“你向米娜求婚了?”
“嘿,我的婚事我自己决定,你可无权干涉。”
康钦仁已经失去理智了,双手抓住邵奎的衣襟,凶狠着脸“我不能眼见你坠落下去!你到底…”
“还没。准备中。”邵奎举双手作投降状。
康钦仁松开他,这才恢复了他一点点文质彬彬的形象。
激动过后,他冷静思敏的头脑,也很快地恢复正常。
邵奎等着他说话。康钦仁一时语
,无意义挥了一下手。
“还有,还有一个女孩等着你。”小说制作室*惜惜扫校
“等我?她躲我都来不及了,还会等我?你要说个笑话,至少也要让我笑得出来。”这下换邵奎激动了。
“你弃权,好,我娶她。只要你去向米娜求婚,我就马上去把柯宽柔找出来,请她嫁给我。”
“你…你敢?”邵奎又惊又怒,霍然站起,指着康钦仁怒目以视。
“怎么,有人要抢,这才紧张了。不光是我,她还有其他机会,她仍有可能嫁给任何人!你以为她就终身不婚、一生只有你一个人的吗?”
这几句浅显的剖白分析,教邵奎听得刹那冷却。“
这些他都不曾想过。他一厢情愿地认为,她只有、只能是他的,不可能有其他的人介入。
他一想到这时要是她在某个男人的怀里…拳头不
怒握收紧。“砰”一声,拳头捶在木桌上,他不能忍受。
康钦仁温言道:“既然还在乎,就面对自己,别胡乱找个女人来充数。”
邵奎深
了口气,转过身面向窗外,良久才平复下来。
“所有人中,只有你同意。可我得要顾及到其他人的想法。我身负倚天集团的重大责任,已经不能再像以前一样,一意孤行、为所
为了。
“你缓一缓,我们来想办法。凡事不会是死胡同的,总有转圜的余地。而我们要找出的就是极小余地的所在。”
“哪方面的余地?是她?还是亲人这一方?”
“都有。都把它找出来。
邵奎望着康钦仁坚定的态度,不由自主
起内心死灰复烬的希望。
“好。我拚了。
*******
育幼室。
叩…叩叩。
宽柔走过去把门打开,看到来人,微微一震,心中一叹:“该来的一定会来的。”
“请进。
宽柔引来人到小孩的小桌椅上坐,看上好似巨人来到一小人国般的滑稽。
“请用茶。”
康钦仁点头道谢。
他看了看在游戏器材里叫闹嬉戏的孩子们,笑问:
“小孩子好照顾吧?”
“他们都很可爱。”
接下来是一阵沉默的尴尬。
康钦仁清清喉咙,嗯哼几声才道:“邵奎…他要结婚了。”
“啊!…恭喜。”宽柔由惊诧中转而平复之快,连她惊讶。
“他还不知道你在这里。”
宽柔内心挣扎翻腾几回,还是开口求道:“那就请别给他知晓。这对大家都好,谁也不想提起过去,是不是?”
“要是你肯的话,他愿意以他的方式,再娶你一次。”
“不…不可能!”宽柔尽力止住颤抖“不管如何,我不会再和他有任何瓜葛。”
“这次绝对不一样!”康钦仁仍做最后的努力。
“做不到!”宽柔霍然站起。
小孩子们已经停止游戏,全静止盯着两个大人。
“没事,没事,继续玩。”宽柔过去安抚他们。
其中一个小女孩,更害怕的抱住宽柔鸣呜咽咽哭起.来。哭音中还夹杂叫着:“咩咩…妈妈…”
“乖乖,不哭,你看其他小朋友都没哭,就你有哭,去玩,乖,去。”
在宽柔柔声安慰小孩当中,康钦仁并没有忽略这情景。
康钦仁起身:“我这就告辞了。”
宽柔也不挽留,送到门口,连说一句再见的礼貌话都不知该不该说。
康钦仁走出门口,回转身说:“很抱歉,打搅你了。”
这句看似普通的客气点,宽柔哪里想到是康钦仁下的暗示语。
******
当天傍晚,康钦仁手中已拿到他所要的两张相片。
一张是个一岁小女孩的照片,另一张是宽柔的。
越是比对,心中的怀疑更甚,再找出邵奎的照片,再加以比对。
确实!那眉宇之间…真像!
一道电话铃声响,康钦仁很快地拿起。
电话那间兴奋叫道:“给我查到了,现在资料在我手中。”
“好,马上传真给我。…没有。马上送过来。”
过了十分钟,那位徽信社的人行动也真够快的了,出现在康钦仁的办公室。
“柯宽柔的户口资料。”
康钦仁二话不说,拿起准备好的信封袋给徽信社人员。
“这是你的酬劳。”
打发掉后,康钦仁马上拆开来看。
果然!
户长:柯宽柔。长女:柯天慈。
再看小孩的出生年月
,更是一点也没错。
接下来只有美国方面的问题了。
他打了通到美国长岛的电话,向姐姐康清月
代几句,笃定地等待消息,他几乎已经确定,只是他要的是有力的证据,同时展现在两个当事人的眼前…
…邵奎和柯宽柔。
******
今天宽柔把女儿打扮整齐,带着她来到中正国际机场。
在海关门口,每当人
涌出来,她迅速仔细盯过每个出关人的面孔,直到出现一位淡金发的高瘦女子,宽柔兴奋叫了声:
“阿利娜!”急急挥手。
“嗨!”阿利娜也看到她了。
两人就在大厅上,旁若无人互相拥抱、贴脸的西方式招呼。小说制作室*惜惜扫校
“喔!你的安琪儿长大了!傍我抱抱。”阿利娜看见在宽柔脚旁的小女孩,伸手去抱起她。
“走吧,到我家去。”
阿利娜利用这一年的长假,来台湾找宽柔及游览风光景
。
“这是我的新书,特来送你一本。”
宽桑拿起一看,忽地抬起头来看向阿利娜:“真的出了…我的故事!”
阿利娜笑道:“你慢慢看吧,本来我还想来一个恶作剧,寄给邵家一本。”
宽柔被她的话吓一跳:“你没那么做吧?”
“没有,我又不是傻瓜。不过邵家的人会不会看到,我就不能保证了。”
********
“喂,有困难,那位接生的医师,他调走了,在中部的小乡镇,要找到他得费一些时间,至于那位护士,全医院里根本没有这个护士。”
“那个墓
,派人暗中去挖开。”
“我知道。更有趣的是一位朋友向我介绍了一本书,我买来看了几页之后,哼,哼。” “怎么了?”
“一定是柯宽柔搞的鬼!否则一位纽约记者怎会知道全盘的事情?有些连我都不知道的呢!”
“记者?书?你把书寄来给我。还有那个医师一定要找到问个清楚。”
“知道了,不过我想也不用查了,所有事情的真相,那本书皆有说明、你看了就知道了。”
康钦仁与康清月结束越洋电话后,心中越发
惘。
告诉自己这件事急不得,得慢慢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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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面烟硝弥漫,声音人群,更是热闹滚滚。
“嘿,到前面去看看如何?”阿利娜指向庙宇飞翘而起的屋角。
“前面是庙会,有道教民间的习俗节目。”
两人往人群中穿梭而去。
越到庙门口,人群靠拢得越密实。阿利娜反而拉着宽柔硬是挤到最前一排去。
原来是重头好戏开始了。跳乩童。
乩童这时从庙门内打着赤膊、头绑黄布,一脸严肃走出来。
场外的群众顿时隐隐起了一阵喧,继而开始一阵不大不小的窍窍私语。
不过这些窍窍私语,远不如两个女人惊呼的声音。
阿利娜和宽柔,两人同时“啊”了一声,目瞪口呆指着场中准备“表演”的乩童。
“惦惦啦,卖乩童了。阿多啊乩童有什么稀奇。”
一旁一位中年人面不改
、板着脸微叱宽柔两人。
宽柔和阿利娜,只好咽下几乎要喊出来的名字。
两人克制自己勉力将全程看完。
乩童背后已经被他自己“砍”出一条条血痕。
瞧他面目,只见严肃,没有痛苦。
直到他身边的人用符咒将他背后的血痕封住之后,乩童恢复正常,坐在一旁休息喝水。宽柔、阿利娜,终于忍不住喊出他的名字:
“保罗!”
“保罗先生!”
“嗨!嗨!”保罗惊喜地猛挥手。
当
在疗养院里,保罗曾说:“要是有一天出院,我一定要到你们国家来看真实情况。”现在他何止是来看看,更是亲身来体验了。
“这是怎么回事?你怎么在台湾做乩童…这个样子?”阿利娜惊呼。 “我知道。待会儿告诉你。”
宽柔笑问:“你现在觉得怎样?”
“很好!我觉得我是正常的。”保罗开心地说。“家人得知之后,虽觉得匪夷所思,但看到我开始过正常人的生活,也就欣慰了。”
“真是太好了!”
宽柔、阿利娜两人都经历过正常人待在精神病院的日子,深刻体会到那种格格不入与日子难挨的滋味。此时听他这么说,真心替他高兴。
当晚的晚餐餐桌上,又多了一位意外之友。
邵奎走过秘书室,在秘书桌上堆放了一些信件、包裹。这些寄给属名为公司的信件,全得由秘书筛选饼后,剩下的才
由邵奎亲自拆阅。
“这里面是什么?”邵奎拿起一包厚实硬物的包裹。
秘书回道:“这包是从美国长岛寄来的,只注明董事室。”
邵奎顺手拿进去了。
拆开来看,是一本硬壳封面的英文书。书名如果直译中文叫做“绑架新娘”哦,言请小说。邵奎顺手丢在书桌上不准备理会。
啪一声,丢偏了,书本打开一半。
邵奎走过去拿起放好,瞥眼见到一句熟悉的文字跳入眼帘…
“…你如果敢自杀,我便去找你爸爸抵债…”
这句魔咒般的
惑,迫使他继续往下看去…
越看越是惊疑,像是有人在你面前演出你的生活,又像是有人看透了你的心思,直入你的脑中,窍取你隐密的思想,写出来的一本书。“铃一铃一”
邵奎震跳起来,原来是秘书传进电话铃声。
“什么事?”
“总裁,月报告主管会议时间再三分钟就要开始了
“延到下午开。还有,从现在开始,我不接任何电话,不见任何人。”
邵奎挂掉电话,烦躁地扯开领带,翻开书本第一页,像
食吗啡的毒瘾犯,不可扼抑的逐字逐句一口气“
”个
光。
直到合上书本,他闭上沉重的眼皮,脑中却异常地运转思量,回忆、思考,并加以佐证,与书中所载的一模一样。
不同的是他知道了…她骗了他。小说制作室*惜惜扫校
狠狠地、彻彻底底地骗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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邵奎将那本书重重地摔在康钦仁的面前。
“这个,这个…”
人两字,邵奎再怎么恚恨也骂不出口,用在宽柔身上。“哼!她居然和别人串通,摆我这一道。我绝饶不了她!饶不了她!”
康钦仁看着邵奎扭曲了五官的脸,气急败坏地在房间中不停的急步。面前的书,不猜也知,就是先要到达他手中的。如今
错
差给邵奎先看了。;
他叹了口气,说:“婴儿墓
里是个假人。”今早他接到康清月的电话,还是热乎乎的消息。
“还有呢?把那个狗娘养的接生医师找出来,来证实她们这项‘伟大行动’的谎言。”邵奎夸张地张大了手。
“你冷静下来,等全部证据确凿后,我们再去找柯小姐谈…”
“谈什么?有什么好谈!医院的纪录,及她户口的资料,还不够吗?她既然敢背着我计划连串的骗术,摆明的就是要得到孩子,用谈的?哼!女人为了自己的小孩发起疯来,连男人也抵挡不住。我明天就请律师去找她,直接把物证摆在她面前,她识相的话,就乖乖的把孩子
出来。要是不肯,我把她的罪行公布出来,教她永不得翻身。”
康钦仁知道他正在气头上,他的脾气他还不了解吗?遂跗和他的话:
“对,抢回小孩,让她一无所有,心灰意冷,了无生意,最后看破红尘做尼姑或是随随便便找个男人嫁了,了此一生。”
康钦仁知道说那些话,刺中了邵奎的心。
他才又说:“你的小孩,便是那次在会议室拉你领带的那个小女孩。”
“是…是这样一个小女孩…”
回想那时候,邵奎心中刹那充满一片温暖,问:
“叫什么名字?”
康钦仁直接将户口资料拿给他看。
“天慈。哼,又是天主教的味道。”语中却带着宠爱的成分。
康钦仁这才劝道:“现在还想教她永得翻身吗?照我说的话,她在乎孩子,就成全她,别跟她抢,你越抢她越反抗,就越得不到她。你本来要的,不就是她吗?”
康钦仁这番话,听得让邵奎眯起了眼:“别卖关子了,说出你的办法来吧。”
“你听过‘
擒故纵’吧?”
“怎样?”
“这是一场拉锯战。你可得有耐心点,才能够‘一箭双雕’!先将她们母女俩归队了,再解决第二方面、”
邵奎看向康钦仁“第二方面,有余地存在吗’!”
“总会我得到的。”
邵奎听出康钦仁语中的无奈。
“连你也没把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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