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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找上门前,她就偷偷摸清眼前“陌生人”的底细,也顺便勾勒出一个康哲风相处轮廓、模式,以便缩短两的距离,方便她接近康哲风。

 他对她有吸引力…一而且是极致命的那一种,这种毋庸置疑的。要不然她也不会在他第一次伸出援手,救她一命的同时,就被他得失去专业素养,恨不得自己生来娇小玲珑,能够整个人深入他身体内,成为康哲风众多肋骨里的一

 以她率直的个性,天生就少一筋,直肠子通到底的脾气,既认定是终生伴侣的最佳人选,自然将自己倾慕的心情坦然无讳。

 而根据档案显示,俊逸非凡的康哲风,属于出水能跳、入水能游,十八般武艺样样精通的两栖类。不但擅长结朋友、寻找刺;更综合了少年生涩的天真,和在适当时机展现出剽悍勇猛。所有无害的气质,只是便于他游走社会的一贯伎俩。不去招惹他,大家相安无事;一但被蛰到,包管你满头包,连自己如何死的都不清楚。这点完全符合她寻求强者的脾胃。

 而一个对待么弟小妹,有他固执的疼惜与宠爱,遇到事情也是集精明干练于一身,一丝不苟的男人,将来应该也会是个好丈夫、好父亲吧?

 档案记载的资料要是全部属实,康家最危险、最具领导能力的男人,应该不是康哲超,而是看来古灵怪的康哲风。一项认知陡地击中她的脑袋!荆紫铃知道他让她一见钟情的元素是什么了。

 伴浅在康哲风体内,寻找刺的冒险因子,不但深深吸引着她,更让她深陷其中,无法自拔。CIA的首席情报员,竟然爱上一个漂洋过海,远渡而来出差男子?难道这就是所谓的千里姻缘一线牵?

 知道她内心有一股无法抑制的情,在渴望着吸引康哲风的注意,荆紫铃忐忑的心反而踏实下来。

 “荆紫铃生活公约”第一条:相准目标,勇往直前。只要她卯起来的向前冲,没有事不稳胜算,手到擒来的。

 要是能让她嫁到台湾去,就更好了!

 半拱着身子,凝望在前座专心驾车的康哲风,荆紫铃脑袋思维一转,又异想天开的想:她从未回台湾看过,回去住一阵子,享受一下台湾闹烘烘的政治混乱场面,应该也不错。最近老听中共隔海喊话,要对台湾做什么军事演习、试飞弹的,而老美一贯的行事策略,又是愈事不关己,愈要穷搅和一气,凑热闹一番不可。届时他们这些CIA特派员,势必得汇集到小岛上去,展开一波情报工作,到时康哲风岂不更加手到擒来?

 可是,不要忘了,康哲风最宝贝的酥妹妹喔!一个小小的警告在荆紫铃眼前炸开,她厌烦地甩了甩头,以咬牙切齿的气势,在心底发誓:哎呀,不管怎么说,她会从康乃愫手中把康哲风夺来,让他成为她裙下的不贰臣(总有一天会的),到时候谁都不许来跟她抢。

 康哲风一直注意着她的状况,所以一从后照易看她神色不定,龇牙列嘴的俏模样,忍不住心神驰,险险把车开进沙里。

 方向盘依顺时钟方向打转到底又飞快地转回来,稳住车子,康哲风瞄一眼荆紫钤,见她兀自沉陷在她的沉思里,不由得长吁短叹。

 凭良心讲,康哲风十分嫌恶他自己今天焦躁不安的表现。已经摆明不想与她有所纠葛,却又违背心意去关心她、怜惜她。如此举棋不定,并不像整乖张的康哲风。在荆紫铃面前,他表现的并不比一个惊慌失措的懵懂少年好。所有的理智线条,毫无预警的错打结,只剩下当初想跟她一起品尝危险、冒除犯难的心,清澈透明。

 也许他也只剩下这么一点微薄的理由…冒险,可以支持他心里衍生的矛盾情结了!

 难道他爱上她了?才誓言要以“爱”为前提娶的康哲风,因脑袋里的冲突,而筋疲力竭。

 才甩开不久的思,离开不到几分钟,再度回头找他的麻烦,让康哲风为之抓狂。

 荆紫铃跟酥妹妹是截然不同的两个女子。康哲风简直难以相信,他温婉卓越的酥妹妹拿着乌兹冲锋陷阵、缉拿毒枭的悍样。同理可证,他更难以想象“高头大马”的情报员…荆紫铃,击着围裙、拿着菜刀在厨房内洗手作羹汤的风情。

 但是不知为何,荆紫铃的颦眉深蹙、手脚利落,却像滴水穿石般,穿透他的心,轻而易举的盘踞,令他魂牵梦系。

 爱上酥妹妹以外的女子,是个很可怕的想法。

 憋紧脸部线条,康哲风肌纠结的手虽然还是矫健的驾着车子,脸色却越来越难看。

 倘若真栽进这小女子手里,他会有对不起酥妹妹的感觉。从小到大,康家兄弟的志愿,都是矢志保护康乃愫,让她像公主般尊贵的成长,等兄弟们认为她够大、够成了,再为她招赘一名夫婿,让小夫的生活摊在阳光底下受“超绝代风华”的监管,以确保她的终生幸福无虑。

 如果他爱上了荆紫铃,不就表示他背叛康家兄弟的诺言,先其兄弟一步变节了吗?

 天!在康家“背叛”可是很严重的罪名!

 康哲风光想象康哲超的九白骨爪;哲绝的独孤九剑;哲代跟他合练的降龙十八掌,再加上哲华那杂乱无章却又自成一格的武功,同时加诸在他身上的恐怖景象,就让他骨悚然,这寒而粟了!

 不行,他不能为了一棵树,而被掌打死。就算她倒贴他一百万,他都不干这种吃力不讨好的的事。所以他要坚持原则,打定主意“不”爱她。对!就这么办!

 荆紫铃抬头,不小心扫到他眼尾散发不去的杀气,连忙闭起眼睛,干脆眼不见为净的假寐起来。

 这时,空气显得更加胶着窒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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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终于把她送进医院,康哲风挂的是急诊,急诊室的医生却象是遇见多年好友般,热情地对荆紫铃谈笑风生。

 “这么快又来啦?你就不能乖一阵子,少往医院跑吗?”蹙着眉替她上葯,外科医生和蔼地笑骂她。

 显然荆紫铃是这家医院的常客,只见她出苦笑代回答,黑人医生便住嘴,专注在治疗工作上,不再多置一词。

 康哲风眉心揪成一团,强忍住把医生的手从荆紫铃身上拿开的蠢动,心疼的看着她皱疼的一张脸,任由医生宰割。不爱她,却又对其它男人的手虎视眈眈,他这是什么样的心态啊?

 “反正你人都来了,顺便做植皮手术吧?”消毒过用具,医生看她发糗的拉好毫无遮蔽效果的薄被单,化解尴尬、语调诙谐的建议。

 看了她身旁的康哲风一眼,惯于忍受疼痛的荆紫铃,突然不喜爱她身上有疤了!原本视为性格象征的标志,消除掉固然很好。但是开刀好痛,她可没兴致。

 “下次…”她正想开口告知医生静待下次分解,嘴还没张到一定程度,就被康哲风截断话头。

 “就这么说定了,我去准备办入院手续。”食指在荆紫铃翘嘟起来的嘴上,康哲风狡猾的说:“你呀!当心以后可以挂十斤猪。”

 “你干嘛随便替我出主意?我并不见得喜爱植皮啊!”荆紫铃抗议无效,照常被人架进手术室,让外科跟整型医师,论斤论两的在她身上东切西割。

 好在整容手术不需要劳师动众的静养过程,没几天荆紫铃就又蹦又跳,出院在家休养。

 康哲风确定她安然无恙,也才肯跟石油大王涉公事。口口声声说不爱她,他关怀的举动又算什么?

 在医院几天,他忙着照顾她,为她张罗好吃好料的,就已经因疏忽职守太久,让总公司频频来电关切,几度质疑他是不是以为漂洋过海,到了三不管地带,可以名正言顺的公开帐、花公司的钱在阿拉伯享受阳光度假,什么正事都不用做?

 要当水昆兄,也要当得有技巧才行。他是该办一点正经事了!

 命令躺在上的荆紫铃要乖乖在家休息后,他先用电话联络阿布理做最后设厂确认传真回台,要求总公司那边派人手过来,接洽技术合作的细节。

 至于连来被他盯的死死的荆紫铃,一听到他终于要出门,马上忙不迭的允诺,她哪里也不去,绝对会乖乖的在家等他回来。结果康哲风才宠腻地轻拍她呈现健康泽的脸蛋,不疑他的给“骗”出门,后脚就让静极思动的荆紫铃给溜得不见人影。

 把他骗走,荆紫铃捺不住甭寂地乘机偷溜,单独跑去“鼬狼”的老巢,大玩间谍游戏,让康哲风心脏衰竭。

 躲开监视器,从卧龙弯一路过来,到“鼬狼”老家,荆紫铃沿路装有三十几个窃婷器跟监测仪,回去只要接上电脑,透过卫星传讯,就可以全权掌握“鼬狼”的行踪。

 荆紫铃身手利落的来无影去无踪,让人无从察觉,原本高大的身影,像是练了缩骨功地瞬间减了好几寸,她正在光明的在恶脚下飞扬跋扈。

 还剩五组。

 瞄一眼小背袋里剩下的密仪器,荆紫铃想到要把它们全放进“鼬狼”的家,就兴奋的一张脸像盛开的牡丹,娇动人。

 愈富挑战搞难度工作,愈容易发出她的斗志。等解决掉大毒犯,她要专心当个柔情似水的小女人,跟康哲风风一场你侬我侬的恋爱,然后把他诓回家做老公。

 “吱”地一声笑出来,想到“完工”后的最新挑战,荆紫铃“玩”起来似乎更带劲了。

 十字弓带着钢索划过天际,固定在某一间房间的墙上。扯动绳索,确定它的牢靠度,荆紫铃的嘴角,变出一道满意的弧线,像只壁虎地攀挂住绳索,她四肢并用爬进目的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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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偌大的豪宅,居然像没人居住般的宁静,荆紫铃大感有趣。更加加坑诏作,将她的宝贝放在隐密处,掩人耳目。

 “谁?”

 噢…喔!她的运气不会背到正打算全身而退,就被人发现了吧?

 荆紫铃不敢转身因为她怕一转身,就要吃子弹,列开嘴,她想也不想的拔腿就跑,这招是学游守义的。

 在“跑路”的同时,荆紫铃还不忘眼看四周、耳听八方的确认追逐而来的脚步声,估算人数的瞬间,掏出背负在身后的短箭,准备精确对人,请他们吃一支巴隆纳奥运击冠军发出来的锐箭。

 “别跑…”吵杂的吼叫及步伐踩在水泥地上杂沓的声音,此起彼落的散开来。沉寂一时的大屋,顿时变得人声鼎沸,热闹非凡。

 “开玩笑,不爱跑步的人会短命呢!叫我不要跑怎么可以!”声音愈近,她脚下的风火轮踩得更快。

 荆紫铃还没有达成嫁康哲风的心愿,怎么可以在年纪轻轻的就香消玉殒!当然要要跑啦!

 目标前面的死胡同、房门开的卧房。瞄准,冲…滑垒…成功。

 一个漂亮的滑倒姿势,让荆紫铃安全的躲进一间房里,然后在她还没来的及关上门,已经有人代她动受了。

 轻轻合上的门,让荆紫钤暗叫糟糕。

 不会是瞎猫见死耗子,直撞撞进猎兽师的巢,刚好让守株待兔的坏人,顺手宰来吃吧?

 认命的闭上眼。荆紫铃等着任人宰割。康哲风,对不起,我应该听你的话,待在家里休息,不应该跑出来的。此时她脑袋浮现的,全是康哲风精明的脸。

 “宓小姐,请开门,我们看见有人跑进你的卧房,请让我们进去搜查。”敲门的声音急切的吓人,荆紫钤眼睛眯得更紧。

 “小姐,请跟我来。”轻轻柔柔的嗓音,有安抚暴躁野兽的能耐。

 荆紫铃霍然瞠目,正好看到一个风韵犹存的美人,对她亲切地层笑颜。

 “你…”比一个噤声的手势,宓甄琳挪移两步,门开启一个机关把她进去,对她眨眨眼,关好机关,才优雅的蹭回去开门。就着各个惊的痴呆脸孔,她恫吓道:“我不晓得你们在吵什么,不过最好有个正当的理由让你们来打搅我,不然待会儿我报告你们老板,你们全都得受罚。”

 慵懒的气度,仿佛她才午憩刚醒。无端打搅她休息的下场,可能是被“鼬狼”鞭打一顿。

 点点头,惶恐的众人,鱼贯的钻进门,满心期待刚才摸进来的家伙就正好躲在她房里,否则他们就吃不完兜着走了!

 “怎么样?有没有你们要找的人?”环抱脯,宓甄琳看他们汗浃背的翻箱倒柜。抿嘴一笑,她淡淡然地问道。

 “呃…没有,打搅了。”温文尔雅的目光,却像会穿人似的。一大伙人对她傻笑着,来匆匆去匆匆的溜之大吉。

 “可以出来了。”宓甄琳打开机关,笑容甜美的说。

 “你帮我,不怕‘鼬狼’找你算帐?”直盯着她,荆紫铃神色古怪的问。

 “他?他不会对我怎样。”宓甄琳提起鼬狼,眼睛溢满柔情,更添妩媚。“趁他们还没发现,你还是赶紧走吧!”

 “好,我走。不过我们很快就会再见面的。”若有所望的目光,毫不避讳的打入她心坎,她在宓甄琳诧异的表情下,出背后的十字弓,走向窗口,箭矢向远方的针叶树干,她就着绳索,利落的翻窗,顺利着地。

 “找到了,在那边…”

 一群笨人快把地板翻过来,才找到她,兴奋的吼叫声,引来一阵林弹雨。,

 荆紫铃朝窗台抬眼,看着宓甄琳寄在窗边,她依依不舍地咬牙,转身快跑。

 跑到一座花园前,她的手肘突然让人抓住。倒口气,她想都没想的一个坑诏作转身,就地取材,抓起立在一个平台上的大理石雕,往攫住她的人脸上砸…

 “该死!是我呀!铃铃。”被她砸个正着的倒霉人,住疼得张不开的眼部,闷声大叫。

 这声音不是…完蛋,她砸到不该砸的人。想到她的不听话,再加上这一笔,荆紫钤回去后肯定小命不保。

 才刚挨完刀割,她可没兴致再度挂彩。

 荆紫铃心虚的眼睛东飘西瞄,身体直往后缩,就是不肯拿正眼瞧他。

 康哲风刚伸手要抓她,她已经先行开溜,掉头就跑。反正以康哲风的身子,对手几个彪形大汉该没问题,她决定很仁慈的把后头那些紧咬着她不放的喽罗全部送给他当礼物。

 “荆紫铃,你给我回来。”康哲风没想到她看到他还敢跑,气急败坏的破口大骂:“你这不识好歹的女人,看我回去怎么收拾你…”收拾她?当务之急是先收拾虎视耽耽,准备要把他打扁的黑道分子,比较实际吧?

 荆紫铃瑟缩一下肩膀,依然卖力的在路上狂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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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外头垃圾市场消磨了一天,接近傍晚时分,看着天色将远方的沙漠烘得晕黄,心想康哲风应该气消、也平安险回家的荆紫铃,拖着像带动一百辆牛车般沉重的双脚,疲惫地回到他在阿国的临时住所。

 拾阶上楼,经过康哲风房门口,她耳尖的听到里面有谈话声,转动活灵活现的眼珠子,荆紫铃把一只顺风耳贴在门板上,很不道德的窃听他们的谈话内容。

 “你到底对荆疯子做了什么,让她反应烈地要毒打你一顿?”游守义用葯酒帮他去瘀,对着半天高的肿包,他万分同情的自语道:“看来荆疯子这回可是玩真的,力道下得不轻哪!你这只眼睛,恐怕要肿上几天才会消肿。”

 康哲风才不要承认他打不过荆紫铃(实际上他们连开打都还称不上)。她根本就是玩的!拿大理石砸他,未免太狠了!

 疼得龇牙咧嘴,康哲风含糊不清地埋怨:“还不是为了那堆该死的窃婷器,我一没盯住她,她就跑去‘鼬狼’的老,在他房子四周安装窃婷器。万一被逮到怎么办?就是怕她来,我开完会就回来了,谁知电脑真的留下她去贼窝的讯息,好心赶去接应,那大小姐居然反拿大理石砸我…哎哟,你轻一点…”康哲风跳起来,眯起大肿眼,死命的瞪他…这游守义,分明是故意的。

 “对不起。”游守义憋住很想爆笑出来的冲动,不住的抱歉。

 原来她被电脑出卖了!在外头听得咬牙切齿的荆紫铃,张大耳朵,静待下文。

 “几颗窃婷器,对荆疯子而言,根本不算什么。你太小题大作,她反而更紧张,非得像做错事被逮到的小孩逃开不可,既然有心要逃,她出手自然就重。”拿水煮蛋给他在眼眶去瘀,游守义洗净双手,直述一项事实。“她很在乎你。”

 除了冗长的静寂,还是什么声音都没有,她依然没有等到她想听的答案。心跳像是漏跳了一拍的难受,蓦然感到气闷的荆紫铃,极度失望的悄悄离开。

 回到自己的房间,躺在上,想的不是康哲风不肯承认他对她的感情,而是下午那位美丽的女士。

 从口袋里摸出一条残缺不全的坠饰,就着室内晕暗的光线,照出金链下面,坠着的半月形坠饰,仔细看,是块让人刻意折断的玉镯,头尾各镶有精致雕花的金片,小心保护住折损的美丽。

 若有所思的目光凝视半响,荆紫铃似是灵机一动,突忽其然的往怀里掏出另外一条相同式样的链子。

 翻个面撞击,两阙玉分厘未差的合二为一,仿佛它们天生是连体婴,失散多年才找到对方般的契合,撞出铿锵有力的悲鸣声,震人心魂。

 自她有记忆以来,身上的链子就已经跟她相依为命,陪伴她长大。

 加入CIA后,出过几次危险任务,差点要她的命,更是极有灵的玉饰帮她挡灾去难,她也一直很珍惜这小玩艺儿。

 甭儿院的院长说,她是在一个飓风夜,让风神送到孤儿院门口的弃婴,注定一生充满荆棘,所以给她一个姓氏“荆”也因为她是风中飘摇的紫铃铛,所以叫“紫铃”

 以一位在费城开孤儿院的老外修女而言,她的中文造诣好到让人叹为观止。

 只是,事情果真如她所想,那么单纯吗?

 一个弃婴?搞不好她的名字是早有人取好,交给院长代为命名…若是如此,她就不能算是单纯的弃婴,也许她还有其它的亲人在世…

 想到有这个可能,过度震惊的荆紫铃好端端的从铺上掉下来“砰”地一声,跌个四脚朝天。

 翻过身,改由跌坐在两脚踝的姿势,荆紫铃呆愣愣的满脸震撼。

 孑然一身的长大,她早就接受今生无亲无故的事实,还有一点为此沾沾自喜。

 看过小甜甜这部卡通的人,应该还对她在孤儿院成长时期有点印象。荆紫铃自认她就是像她那样的野女孩…甚至有过之而无不及。爬树、恶作剧,加上偶一为之的破坏力,是她长大后投身情报工作的主要原动力。原以为无牵无挂,没有家人受累,她放心的大玩间谍游戏,而且还玩得热呼的,现在却平空冒出个她可能还有亲戚存在的事实,这…教她情何以堪?

 哎呀,不管了。管事情证明,再来烦恼也还差不多,她现在杞人忧天,未免太无聊了。

 自赏脑袋瓜子一记爆粟,荆紫铃随即把链子收妥,弹跳起身,跑去把衣柜打开,里面赫然跑出一套配备顶尖的586电脑。

 取出几电线接在主机上,她十指利落的在键盘上飞舞,不一会,十四时的电脑萤幕上,划分为十六个小榜,除一格用于下达指令,其余的每个方格则显现出卧龙湾附近的人派动。

 “ME…”

 照那群小喽罗对那位女土的称呼,荆紫铃在电脑上利用罗马拼音,拼出她的姓氏,视线则盯住不断跳动,源源不断排序出来的人名。

 仔细推敲、键入适当的过滤数…索引值,不到三秒钟,让她刷掉不属于东方人的人种,留下最后五位候选人。

 “呢!宾果!”多加了几个指令执行,没两秒钟,从另一个萤幕列出宓甄琳整的资料。

 “宓甄琳,一九五五出生,新加坡华裔。十六岁回台念书,结识黑道分子骆中行…后来黑手阿拉伯分部教父,并与其相恋,不婚原因不察、目前居住阿拉伯麦加市…”

 手拍在电脑桌上打着节奏,荆紫铃对照片中的美人扮个鬼脸,十分不悦的批评“真是,就这么点资料,牙酚诩不够…”

 “不然你认为要挖出什么东西,才叫做够?”

 猛然回首,带着两团黑轮,却不减威风、英俊、酷毙的康哲风,正抱着,好整以暇的倚靠门框,对她吹胡子瞪眼。

 咋着舌,荆紫铃作贼心虚的想要毁灭证据,正要按钮把电脑收回去,却被康哲风盖住她的手,阻止她的行动。  m.NiuDUnxS.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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