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你秀逗啦?上回不是才说过她碰不得?公关、空姐、模特儿、设计师…爱怎么玩都可以,你把脑筋动到她身上去,人家是大老板的女儿,总裁耶!你异想天开也要有个限度。”孙亚邦第一个感觉就是翟英杰发神经了。
不讳言,他确实很有魅力和能力,能让一些名门千金对他意
情
,但那种身分的女人也正是风
公子的大忌,因为她们玩不起。而要来真的更不可能,毕竟什么锅配什么盖,豪门最讲门当户对,那可不是出身平凡、捧人饭碗的企业精英高攀得起。
现实情况就是这样,而他竟然想折韦梨竹那朵高墙花,疯了,一定是疯了。
翟英杰正套上护腕,对孙亚邦的惊呼完全不当一回事。他眼光瞟向陶仕元,问:“你也这么想?”
“我怎么想不是都跟你说过了。”他整理拍线,表情颇是无奈。“美人如花隔云端,上有青冥之高天,下有绿水之波澜。”
“那又如何?”
“只可远观,不可亵玩。”
他偏不信
!
就算要攀天、要过水,他也非折到她不可。
那凶猛的一巴掌…他到现在还觉得脸颊隐隐发着烫,热意直入心坎。这辈子只有女人为他争风吃醋、为他动手打架,从来不曾尝过这样的难堪,翟英杰的自尊心受到创伤了,不平回这口气他不甘心。
他一定要收服她!
“说真的,你是不是想少奋斗三十年?”孙亚邦问。
“我只说要追她,又没说要娶她。”翟英杰答道。娶她?那么不可爱的个性,他少活三十年比较有可能。
“不管哪一种,听起来都很像在作梦。”
“你们看过我败阵吗?”
“没有。”
他扬眉。“那不就行了。”
他准备使出浑身解数,教她招架不住!
“可是依我的观察,你这回碰壁的机率很大。”
“是吗?”这话一点也没挫到翟英杰的锐气。
“不是吗?毕竟她是唯一给过你苦头吃的女人。女人耶!见了你不但没有失魂落魄骨质疏松,还可以神气巴拉的让你难看,这不是太特别了。而且根据我近
和她的相处心得,我们这位新总裁一点儿也不简单,你把她当普通女人看,倒霉的人一定是自己。”
“我没把她当普通女人,她是很特别没错。”特别到令他想开“杀戒”把她变成自己的。
“我还没说完,更重要的是,她看起来好像对男人没兴趣。”
“那我更要试试看了。”
哇!“你会被你的自负害死!”
“什么让你改变心意的?”陶仕元问。
“她勾起我的兴趣了。”
“你什么兴趣不好,拿追她当娱乐。当心玩到了自己,碰了一鼻子灰不说,连前途也玩掉了!”
“要真这样我也认了。”
另外两人面面相觑。
“你玩真的?”
“假不了。”
这家伙一定不清醒!“别怪兄弟没警告你。”好好的温柔乡不要,去折高高在上的带刺玫瑰,看来翟英杰这次真的昏了头,死定了。
翟英杰甩甩球拍,不耐地看他们两人。“奇怪,你们一直在泼我冷水,对我这么没信心?”
“因为她不好惹,真的。”孙亚邦讲实话。
“良心的建议…保持距离,以策安全。”这是陶仕元的劝告。
啐!“你们认定了我会输?”
“差不多是如此。”
他不信,哪有未战先败的道理。
“我会赢的。”他从来没在女人堆里吃过鳖,这一次也不例外。他要让那双冷傲美目化成柔情秋水,只为他。
修长的身体以
畅的动作拋出球,用力挥出,过网击在对面外角界内的落点上,也让对手接了个空。
发球得分!这是他胜利的宣告。
。--*。--*。--
她从来、从来不曾遭遇这么大的欺侮!
他当她是什么了?思
发癫见到帅哥就
口水的小女生,可以任他胡来?竟敢随便轻薄她!
她的初吻…
韦梨竹又羞又气,被那种自命风
的无礼男人“拔得头筹”是她有生以来最大败笔!包呕的是,她用力刷牙使劲漱口却仍洗不掉他留下的触感,那四
贴合、肌肤相亲的温度,男人的嘴
比她以为的还要柔软…忘不了,像
一样,她的脑海被这陌生的滋味不停翻搅,她讨厌这种感觉,让她无法平静。
懊死的,该死的翟英杰!
她脸色
霾,死气沉沉地走进公司,身上彷佛写了“生人勿近”四个大字。
黄
培和高宥真一看就明白今天是低气压,韦梨竹的心情绝对是非常不好,两个老小女人互看一眼,犹豫着是不是要维持现状。
“黄姨,你说总裁看了会不会更火?”
“如果是你呢?”她反问。
斑宥真想都不用想,女人嘛!“我会转哀为乐,转怒为喜。”
“那就试试看好了。”黄
培望着眼前一片朱
,怎么就没人送过她这样的美景呢?唉,年轻真好。
韦梨竹一踏进来就被层层满满的玫瑰花海包围,含着
水,新鲜盛绽的红玫瑰,几乎摆满了整个三十六楼,她整个人也陷在
丽夺目的红
之中。
谁拿三十六楼来开花店了?
“怎么回事?这些花哪来的?”她开口询问,脸上不见任何惊奇的喜悦,反而是黄
培和高宥真感染了花儿红
的美。
“是花店送的,一大早陆陆续续
上来,我见数量多实在推不完,干脆全签收了。”黄
培回答。
“总裁,好大手笔,好浪漫喔!”高宥真羡慕死了。
“给我的?”
“是呀。”
韦梨竹皱眉,脸色更沉。“谁这么无聊?”
“无聊?你不觉得开心?”
“有什么好开心的,我讨厌红色。”她今天看什么都不顺眼。
只见两位助理托着腮,比她更懂珍惜的欣羡表情。
“喜爱的话全抱回去。”她反正不稀罕,大方得很。
“包括你桌上那一朵吗?”
那一朵?韦梨竹走入办公室,很高兴没再撞见一片血
。但见她桌上多了一只细如试管的水晶瓶,里面
了一枝含苞凝
的长梗玫瑰,瓶身
着一张白色卡片。
她打开,龙飞凤舞的笔迹洒着狂放的字句…
献给你一朵红色的玫瑰花
代表我的心
代表我的情
献给你一朵红色的玫瑰花
代替天上的月亮
代替夜空的星星
献给你一朵红色的玫瑰花
它是我对你…永远燃烧的爱意
署名是“翟”
无聊。
麻。
神经病!
他不是胡言
语,竟然付诸行动,真的想追她!
她瞪着卡片上的字,愈看就愈想起他放肆的轻薄,留在她
上的温热,还有撂下的豪语,愈想就愈觉光火。
没见过这么自以为是的人,他真以为自己的魅力无远弗届、无坚不摧,用这种老掉牙的攻势就想征服她,让她对他另眼相看?作他的
秋大梦!
“原来是翟协理耶,难怪了,像他那样体贴细心的人才会想出这么美丽的礼物。红玫瑰加小情诗,好
喔!总裁,公司里最有行情的翟协理已经成为你的裙下之臣了。”高宥真惊叹。
“我还以为只有女人对他痴
的份哩,这回可被收服,被你
得团团转了。”不然不会出现这么热烈的手法,真大胆,敢追自己的顶头上司,黄
培佩服翟英杰的勇气。
这么做的下场可能有二:一是称心如意,飞上云端;二是踹下地狱,死得很惨。
大帅哥会是哪一种呢?一向没有女人可以对他免疫的,不过观察韦梨竹愠然的神情,情况似乎不太妙。
“没创意。”这是韦梨竹的评语,她把卡片撕成两半,连那朵长梗玫瑰一起扔进垃圾桶。寒声
代:“把外面那些花全部处理掉,退回或是销毁都无所谓,一个小时后我要看到原来清
的三十六楼!”
“总裁…”
“还有,花店再送花来,一律不准签收。”
君令一下,莫敢不从。一小时内壮观的花海就成泡影不再出现了,但是韦梨竹桌上的红玫瑰却仍天天摆上,原因很简单,不是花店送来的,而是翟英杰亲自奉上,卡片也一样,情诗也一样。
不出几
,总公司上下都知道潇洒多情的企画部协理,正疯狂追求年轻美丽的总裁。
谁会赢?拭目以待吧!
。--*。--*。--
显然,她一点也没有被他的招数打动,所以翟英皆拼到的韦梨竹,仍是不见和颜悦
,情况毫无改善。
他们在停车场内狭路相逢。
“还在生我的气?”他故意靠在她车门上。
“让开。”
“别气了,那会有损你的美丽。”他惋惜的声音像在情调。
他是听不出拒绝,还是看不懂脸色?韦梨竹实在不想把耐心耗费在和他的纠
上。她凛着脸,神圣不可侵犯的表情想教翟英杰知难而退。
…失败。
“好,对不起。”他道歉,承认自己不敬的过失。“我是做得太过分了,我也很后悔。这样吧,我让你亲回来行不行?”他给她“报仇”的机会。
韦梨竹真想再赏他一巴掌!
“你就只会在嘴巴上占女人便宜吗?”
“喔,你是唯一的一个…只肯让我在『嘴』上占便宜。”其它女人都很大方,甚至主动请他得寸进尺。
如果可以的话她会一脚将他踹开,但是教养不允许她这么做,而且力气也不够,韦梨竹只能杏目横瞪。
“除了公事之外,我不想跟你有任何接触,翟协理。”
“为什么?”
“话不投机半句多。”
他突然伸手,捉住她皓腕反身将她围困,夹在车门和他身躯之间。英俊的面孔低倾,温热的气息吹拂在她脸上,韦梨竹感觉双颊跟着发烫,薄薄地延烧,她强自镇定,反抗地回视。
“你不喜爱红玫瑰?那我可以改别的,百合、桔梗、郁金香或者嘉德丽雅兰?你选一种。”总有合她心意的。
“我不喜爱你。”不关花的事。
她可真懂一击中的,直接戳他自尊心!
“那我写的诗呢?”
“
麻至极。”他才认识她多久?有什么可以“燃烧”的!
“你不喜爱我哪里?”
“哪里都不喜爱。”她毫不委婉地回答。“你有时间和精力的话多用点心在公务上,不要耍这些花样和把戏,也许我会比较欣赏你。”
“谁跟你耍把戏了,我很认真的。”她就是这样目中无人,才会让他看不过去。
“认真?认真地要我融化在你怀中,臣服在你西装
下,匐伏吻过你走过的土地?”她一一复述他的大言不惭,然后再用力搥醒:“不要脸,你永远也别想!”
翟英杰沉默,右手尾指指尖轻轻划过她鬓边,接着挑起一边眉梢,大胆直言:
“我就是要想,我喜爱你。”
芳
的滋味至今仍留在
上,匀
甜美,令他回味再三。她愈不屑,愈鄙视他,他就愈要把她追到手。
韦梨竹的脸颊终于控制不住地泛红了,她的解释是因为气恼,翟英杰的解读却是娇羞。
“啊,红着脸的你更美了。”
她拍开他不规矩的手。
“后面那两样可以免了,我只要你…融化在我的怀里,这样就够了。”
“想死我会成全你的。”
“为了你,死一百次也愿意。”
明明知道这是谄媚讨好的假话,但面对他咫尺之近的轮廓,韦梨竹竟不由楞然,没能实时反驳。
“哎呀!协理,幸好你还在,人家摩托车坏掉了啦,可不可以…”求救的娇声忽然介入。
翟英杰分神之际,身子已被韦梨竹推开。
“那你就去死吧!”
她没有同情心地说,钻进车里,扬长而去。
。--*。--*。--
除了翟英杰,韦梨竹要处理的麻烦还有很多。
在“凌云”并不是所有的人都对她服气,虽然是名正言顺的正牌接班人,但是年轻,又是女
,看在一些身段较高的老辈眼中难免不以为然,有几分老而从下的委屈。
斑层于是分为两派:一派忠心悦服、不思二志;另一边则是处心积虑,拨着拉她下位的算盘。
霍权泰就是这一方的主导人物。他在公司十多年,当初是由韦闲云重金挖过来效力的,总经理职位一人之下万人之上,按理他该帮着韦梨竹;但不,如果不是她这正主儿空降,代理总裁的位置落的地方应该在他头上!
大位没坐着,他看她当然有些刺目了,一个青涩的小丫头能济得了何事,要他听她的?霍权泰自是大大不服,冷眼等着看韦梨竹的笑话。
这一派人的心思韦梨竹不是不清楚,曹展荣也特别叮嘱过要她小心应付,既不能让对方得逞又要不伤表面和气,手腕确实得高明。
今天的开发会议,就是较量的对阵场地了…
听完几个部门报告,坐在她旁边的霍权泰尊重地请她裁示。
“总裁,你看呢?”
韦梨竹凝思酌定,才发表看法:“就经济的脉动方向,科技产业仍是主力,前景可期。近年营造与纺织业大幅衰退,想维持利润成长势必要截长补短,而马来西亚的厂房有扩充潜力,等市场分析及技术合作方面整理出更完整的腹案后,就可以进行。”
很好,她说完就轮到霍权泰出意见了。
“是需截长补短,但倒不一定要盲从
。科技产业多的是地雷,以台湾最近的走势来说也不够稳定,依我之见不是只有此路可行,传统的化学制剂开发还比较有愿景。”
对于霍权泰和她执相反看法,韦梨竹早有心理准备。
“凌云是全面的,只要有利,每一种路线都值得投资。”
“当然是的,不过主线方面请总裁参考我的意见。”
韦梨竹感觉到一股
迫的势力,她并未同意,另有见解。“我看过去年的营利总计,传统工业市场受到不景气全面冲击,表现并不出色,现阶段还是维持现况。”投资报酬比例不高,过度膨
实非智举。
“这会错失先机。”霍权泰对自己的评估比较有信心。
“要抓先机,先坐握良机。”
“日本人那一套,对吗?”他冷笑,开始给她颜色看了。“眼前有什么就冲什么,底基也不守稳,泡沫经济都是这样搞出来的。”
韦梨竹蹙眉。“不要扯远了。”
“我们台湾人做事不一样的,总裁。”
这老家伙,拿她的血统作文章!
“唉,毕竟还年轻,也难怪想得比较浅。”这下又倚老卖老起来了。
几个同一阵线的干部不约而同滚出笑声,毫不客气的下马威压住她气势,算好了要给她难堪。众人都没想到有这一着,一时之间也不及作声,韦梨竹就陷在嘲弄的气氛中。
曹展荣愁着脸,最担心的状况还是发生了,他忧虑地看向韦梨竹。
她不动声
,任他们笑着。她静静扫过每张笑脸,除了少数几个派系从臣,这些人都是元老级的高阶主管,搬动不得。
小不忍则
大谋。她不介意,反正他们作对的原因很简单…大男人主义跟老朽的尊严作祟罢了,并不碍事。几个老人家,很快也就退休了。
正当她准备导回正题,让这场会议修正到自己满意的结局时,有一个看不过去的人出声
拨。
“唉,毕竟是上了年纪,也难怪思路变得贫乏,短视近利、胆识不足。”
是谁?路见不平的翟英杰!
通常这种场合,没人问他意见他就晾在一边不作声,但这几个“老杯杯”着实欺人太甚,没风度嘛,他就送他们几句更难听的。
“你说什么!?”霍权泰权大势大,嗓门更大。
翟荚杰却一派悠闲,凉凉地道:“照霍总的逻辑说来,最近股市狂泻,在场的每位台湾同胞都是罪魁祸首喽?”
这小子站在韦梨竹那一边的。霍权泰和眼微瞇,只见翟英杰拍拍手,继续说:
“总裁英明!立足台湾放眼国际,堂堂凌云岂能抱着几个夕阳工业苟延残
?当然,守成也是很重要的。总裁的指示,企画部绝对全力配合。”他这一
身而出代表年轻势力,摆明和霍权泰那一帮分庭抗礼。
他一表态,彷佛成了拥主大会,韦方人马纷纷起而效尤,气势一下子颠倒,使得韦梨竹不必再多费
舌,顺利胜出收场。
一向八面玲珑的翟英杰也因此重重得罪了霍权泰。这可不好玩!不过为她,值得。
“翟协理,你今天的表现特别活跃呀!”散会后,霍权泰面带微笑,咬牙切齿地对他说。
“哪里哪里,客气客气!”
“『锋头太健』的人,可要小心一点。”
“霍总爱开玩笑,您都没事了,我还需要担心吗?”
霍权泰的脸皮再也撑不住,拉了下来,老练犀利的眼睛对着翟英杰的嘻皮笑脸。
必于他和韦梨竹之间的传言,霍权泰也略有所闻,难怪他要帮她说话,小白脸!只会讨女人
心,靠这样就想坐享名利,他打从心里瞧不起。
“癞虾蟆就别妄想吃逃陟
了,劝你还是安分一点。”
癞虾蟆?他相貌堂堂、玉树临风,这老鬼瞎了眼!
翟英杰
齿微笑,从容应付:“小癞虾蟆想吃逃陟
只是有点痴心妄想,老癞虾蟆想长出翅膀变逃陟就真的太不切实际、不自量力了。”
被影
的霍权泰怒目横眉,身边的人更是马上站出来要跟翟英杰翻脸,不过被他一手拦住。不能发作,发作了就是对号入座!他抿
,和翟英杰四目对峙,最后不发一语挥袖离去。
“完了,得罪霍总,我看你没有好日子过了。”陶仕元靠过来。
“我看不过去。”
“我也看不过去,但我选择中立。”明哲保身之道就是不要卷入是非之中,翟英杰愈来愈不聪明了。
“做都做了,惹也惹了,他能真奈我何?看着办吧。”与其让韦梨竹孤立无援,他宁愿教霍权泰吹胡子瞪眼。
“我看你还没收服她,就先被她收服了。”
“不,我是真的同意她的见解。”当然私心也是有的,不过这点就不用承认了。
说到这儿,韦梨竹正好步出,她对上翟英杰的脸,如果他期待她有一丝丝感动的表情,很遗憾他得失望了。
“多管闲事!”她劈头就送他这句。
翟英杰闻言皱眉,她不夸他谢他也就算了,说这话什么意思?他多管闲事!?
“我说错话了吗?”
“当然。我自己可以应付,用不着你多事帮腔。”他这一搅和不仅弄拧了气氛,楚河汉界更当下划得一清二楚,她要整顿岂非难上加难?不怪他怪谁。
好心给雷亲!翟英杰从没这么委屈。
“那真抱歉了,总裁,显然我低估了阁下的危机处理能力。”自讨没趣,尴尬加不悦,他也没了好语气。
“没错,下次自以为是之前,先考虑清楚会不会帮倒忙。”
这死没良心的…
“哇,够悍喔!”陶仕元目送韦梨竹美丽的背影,叹道。
“确实。”翟英杰完全同意。
“哈哈!人家根本不领你的情!早劝过你了吧,你偏不信
,我看你这下还不死心。”孙亚邦从后面搭住他肩膀。“哪,别跟她白耗了,我这儿有更
的!新开幕的俱乐部,各种玩乐一应俱全,人家送我会员证,晚上一块去?”
“免了。”此时此刻,翟英杰哪还提得起兴致。
“不要?高级的
际场合,美女不少呢。”
“别烦了,我没心情。”
孙亚邦一脸他发高烧的反常。翟英杰耶,风
成
、最爱女人的翟英杰,听到美女竟然说“烦”还“没心情”?
“我看你真的昏了头!”
昏头就昏头,总之他的脑中已经
满了征服韦梨竹的野心。一波波的挫折下来,只更增加他的专注和斗志,已经不光是面子问题了,他发现自己是真的想要她的芳心。现在就是美女如云在前,他也不会多看一眼。
“我偏要看看,是她的傲
高,还是我的毅力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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