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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
 一行五人在讨论之后决定先把人带到钱来客栈问清楚来龙去脉,反正客栈现下一个人都没有,省得躲躲藏藏。

 “要是我手上有个麻布袋,我就直接把她进去。”将红衣女娃扛在肩上的江铭佑咬牙道。

 一路上他已经不知道被她那双不安分的脚给踢了多少下。

 “来吧,把她放在这儿。”走进一间厢房,龙萼拍了下榻。

 江铭佑松了口气,将女娃往榻一扔,她马上间哼一声。

 “你扔疼她了。”龙萼一脸指责。

 一个大男人同一个小女娃呕气真是可笑。

 “你怎么不问问她有没有踢疼我?”

 “铭佑,少顶嘴。”江翰佑白了弟弟一眼。

 “唉,真是麻烦,真不该救你。”他瞪了女娃一眼,才将她瘦弱的身子扶正“你要是答应不跑,我就解开你的手;不叫,我就拿掉你嘴里的布。”

 女娃沉思了一下,才缓缓点头,让江铭佑放开她。

 “你们为什么要妨碍我?”才刚拿掉嘴里的布,她劈头就问,语气中带着不甘的指责。

 “哈,妨碍?你到底懂不懂是谁救了你的小命?”

 “我根本就不需要你救。”她冷冷瞪了江铭佑一眼,从深锁的眉间不难看出她拥有不属于这年纪的早

 “你以为凭你的三脚猫功夫能安全身吗?”

 “身?我从来没想过要身,我本来就打算玉石俱焚。”

 “你叫什么名字?”龙萼上前坐在她身边问。

 这孩子眸里的恨意让人不寒而栗。

 沉默了半晌,她缓缓道:“方芰芰。”

 “芰芰,你几岁?”

 “刚满十四…”

 才十四岁,到底有什么血海深仇,值得她这么做。

 “为什么你要刺杀县令?”

 “他是个狗官,他不配做杭州城的县令!”方芰芰啐了一声,神色有丝激动。

 此话一出,众人无不点头附和。

 “你…”“他陷害我爹入狱,让我爹枉死狱中,自己再坐上县令的位子,我…我…我好不甘心哪!”说着,她眼眶里蓄满泪水。

 带着她颠沛流离的娘亲也在前病死,她自己独活在世上也没意思,只求死前能拉着狗官一同下曹地府去同爹娘赔罪。

 “你爹是…”

 “我爹是前杭州城县令,方有为。”

 “原来如此…”弑亲之仇不共戴天,也难怪她一心只求能杀了仇人,将生死置之度外。

 “所以我一点也不感激你们,我根本不想获救,我只想杀死那个狗官。”

 “我们也不要你感激,今救了你算是有缘,你要好好活下去。”

 方芰芰摇摇头,眼泪争先恐后的落下“我不想活了,我只想报仇。”

 她没有了亲人也没有家,还能去哪?活下去又有什么意思。

 “你这是何苦。”

 “要死…”

 就让她去死,别把我们抖出来就好。江铭佑原本想这么说,却被一直沉默不作声的江翰佑抢白去。

 “正巧我们也跟白县令有些账要算,你的仇,就交给我们,你不必死,总之只要洗刷你爹的冤屈,让他也去吃牢饭就够了吧。”

 “大哥,你疯啦?!”三兄弟同时大吃一惊。

 何必趟这浑水呢!

 “大哥,你什么时候有这种妇人之仁?”

 “你们没看到人家都这么可怜了,还落井下石,真是狼心狗肺。”江翰佑冷哼着。

 “我不需要你们帮我,光看他进牢不够,我一定要杀了他。”方芰芰不领情。

 “你看,我们何必拿热脸去贴人家的冷股嘛。”江琪佑也劝道。

 大哥虽说得有情有义,最后事情还不是会落在他们头上。

 “进牢之后,是死是活,由你定夺,可以吗?”牢门关上了要人死是易如反掌,不过要在青天白下杀人,就难了。

 “真的?”

 “你若信我,就是真的,不过我有个条件,那就是好好珍惜你的生命。”

 “我知道了,谢谢。”看着江翰佑诚挚的眼眸,她衷心的表达谢意,泪水也同时又落了下来。

 自从家破人亡后,她尝尽世间冷暖,不再相信任何人,没想到,今还有人肯对她好。

 龙萼揽住她颤抖的肩,轻拍着她的背,无言望着江翰佑,眸里也写着感激。

 “大哥,你太古怪了吧?”

 “就是呀,干嘛答应做这种吃力不讨好的事?”

 让龙萼留在房里头照料方芰芰,三兄弟拉着江翰佑到一楼进行商议。

 “做个顺水人情罢了,有什么好大惊小敝的。”他们难道没看到龙萼因为这个顺水人情而感激他吗?

 机会就是拿来利用的,这也不知道,笨。

 “什么顺水人情,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呀!”江铭佑抱怨。

 “少啰嗦,就当是帮你们积功德、除业障,反正你们平坏事也干太多了。”所谓的坏事就是刻意阻扰他。

 “帮我们?”

 “废话,你们明天就分头去调查前县令被关的原因,还有白县令私底下到底还做了哪些见不得人的肮脏事。”

 “那大哥你呢?”看吧,事情果然又落在他们头上了。

 “我?”他恻恻的笑了一下“你们不是说要帮未来大嫂吗?我现在就给你们机会,白县令进牢,钱来客栈自然也安然无事。”

 “这…”看来他大哥一开始就想置身事外。

 那他干嘛还答应人家报什么仇嘛!他可真会利用人。

 三人一脸苦瓜相,却没一个敢吭声。

 “好了,你们先到外头去等我,我上去招呼一声就准备回府。”他转身走上二楼厢房。

 方芰芰已经累得睡着了,龙萼站在边一副心事重重的模样看着她。

 “在想什么?”江翰佑拉着她一同坐到中间的圆木桌旁。

 “没什么…”她摇了摇头“对了,谢谢你。”

 “谢我什么?”他佯装不解。

 “谢谢你答应要帮她,还有…帮我。”

 “傻瓜,谢什么,我看得出来你不想让她送命,而且,你的事就是我的事。”反正以后都是“一家人”嘛。

 “真的很谢谢你,但是…”

 “但是?”

 “会不会…会不会有危险?”今方芰芰刺了白县令一刀,他必然不会轻易放过她。

 就算她不为自己担心,也为江翰佑等人烦忧。

 “原来你是在担心这个。”他出笑容。

 “你笑什么?我是很认真的在跟你说话耶。”真搞不懂他,整天嘻皮笑脸的,好像没事情能难倒他。

 “不用担心,对付那个狗官,我还游刃有余。”他握住她的手,握得又紧又牢,仿佛要将自己的力量都传给她一般。

 “你做什么?”她想回手,无奈他紧握不放。

 天!男人的手都这么烫得吓人吗?

 她努力装作不在意,但这热度却好像不只烫了她的手,还烫了她的心。

 “你担心我。”

 “你说什么?”

 “我说,你会担心我,我觉得很高兴。”

 “你…”她脸上倏地一片红,想别过脸,他却不允许地将另一手抚上她的脸颊。

 “因为…因为你是为了我而有危险…我、我能不担心吗?”

 “你在说谎,你看舌头都快打结了。”他笑得出一口白牙,乐得看她为自己而慌张失措。

 “你…你该回去了,不然天都要翻白肚。我会好好照顾她,你不用担心。”她也得快些溜回房,虽然龙府就在客栈后头,但她还是快些回去为上。

 至于方芰芰她已经告诉她能让她暂时住在客栈里头,她会给她送饭,反正她想短时间内,客栈也不可能开张。

 “我一点也不担心她。”本来他就没担心过方芰芰,帮她不过是为了龙萼“我比较担心你。”

 “担心我什么?”她有什么好需要人担心的?

 “我担心我走了以后你会想我。”

 “你无聊,放开我啦,我要回家了,谁要想你,我想你快走才是真的。”真是说不得正经话。

 “开玩笑的,其实我是担心她住在你这里,可能会惹来什么麻烦。”江翰佑正道“我想,我还是带她回去比较好。”

 “不会的,你放心好了,况且,让她跟着你们四个大男人也不太好。”

 “那如果有什么事,一定得马上通知我,我会‘常常’过来。”其实他是想说天天过来。

 “我知道了,你快回去吧。”

 “那我走了,你也快回去睡。”

 看着他离去的高大背影,龙萼心里头忽然紧了下,惆怅上了心。

 今天江翰佑不在客栈里头,李桃便待不住,向小六问了钱来客栈的位置,便自个儿跑去向龙萼“示威”

 “我们家小姐不在房里,可能去客栈了吧。”小榕对眼前貌美的客人没什么好感。

 “客栈?客栈不是倒了。”都倒了还去那破地方干嘛?

 “不是倒了,只是暂时歇业。”小榕没好气地道。

 “随便吧,那你去叫她回来,我有事找她。”

 “我还有事要忙,就劳烦你自个儿走一趟吧,反正不过是在前头,走几步路就到了。”说完,就当着她的面将龙府大门“砰”地关上。

 “你…真是没教养的下人!”气归气。李桃还是只能自己走到客栈。

 绕到前头,望着被钉上木板、贴上封条的钱来客栈,她在心里头窃笑了几声后,才由后门旁的小偏门进去。

 “没人呀。”她在一楼到处走了走,一个人影也没瞧见。

 那下人该不会诓她吧?

 她再绕了几圈,忽然听到二楼传出交谈声,便闻声步上阶梯,在传出声音的厢房外,就着门偷看里面的情形…

 龙萼将带来的饭菜放在桌上,替方芰芰摆好筷子“快吃吧,咱们家厨子的手艺,堪称一绝呢。”

 虽然垂涎三尺,方芰芰却迟迟不动手。

 “怎么不吃?”她看她明明饿得前贴后背了。

 “我…我还不起,你已经给我地方住了,我还要吃白食…”她仍有官家小姐的尊严。

 “不要你还的。”龙萼笑了笑。

 “但是…”

 她叹了口气“好吧,既然你良心不安,那么等客栈重新开张以后,你也来帮忙。”这样总行了吧。

 咬了咬,方芰芰微微点头。

 “那还不快吃?”龙萼将筷子到她手里。

 扒了一口饭,方芰芰忽然落下眼泪,她慢慢咀嚼着嘴里的米饭“我好久、好久没吃过白米饭了…”

 “不用客气,还有菜呢。”拍了拍她的背,龙萼望着她颊上的泪痕,忽然觉得自己的遭遇根本不算什么。

 客栈被封了算什么,还是有重新开张的机会,她根本不需要太沮丧。

 虽然听不太清楚她们的对话,但李桃却一直觉得龙萼身旁的女娃好生眼

 到底是在哪儿看过呢?

 她绞尽脑汁的想,忽然灵光一现。对呀!原来是她!

 她不就是一大清早官兵忙着到处张贴画像的那个通缉犯吗?

 听说她是因为昨晚行刺县太爷才会被通缉,那她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这…这不就等于龙萼窝藏犯人?!

 呵,这窝藏犯人不是与之同罪吗?这下她可惨了!

 翰佑哥是不可能娶一个犯人做子的,就算他要,江姨也不会答应,如果她揭穿了龙萼,那翰佑哥就非娶她不可了。

 脑海里浮现的想法,让李桃迫不及待地想去报官,却在望见一个人影后急忙躲藏进隔壁厢房。

 “你来了。”

 “在吃饭?”江翰佑推门而入,眼眸微眯地望了门口一眼。

 “嗯,有什么消息吗?”

 “官兵在各处都贴了捉拿她的画像,现在她已经是人人皆知的通缉犯了。”他将撕下来的画像放在桌上让龙萼瞧。

 看来,昨晚承佑跟铭佑还跑得不够快,让白县令看见了方芰芰的脸。

 不过这也不能怪他们,哪有人做坏事不懂得蒙脸的?

 龙萼拿起桌上的画像,虽然有些轮廓还不太清楚,但仍是有几分像,应该是因为屋子里太暗白县令没能看得太清楚。

 “现下要委屈你暂时待在这儿,一步也不能出去了,懂吗?”龙萼转头对方芰芰道。

 “我知道,我不会跑的。”她点了点头,紧握着自己的画像。

 “白县令的伤如何?”

 “听说没什么大碍,只是一点皮伤。”这也难怪,一个女娃儿的手劲能有多大?

 闻言,方芰芰眸光明显黯了下来。

 “这里或这里。”江翰佑望着方芰芰,指了指自己的颈子和膛。

 “什么?”她不解的问。

 “要害,刺下去,就算不死也去了半条命。”他一副轻松样“如果胆子再大一点,可以直接从头砍下去,只是比较恶心,到时候血馍糊,要收拾也麻烦些。”

 “呕…”听见他的说明,还在吃饭的方芰芰干呕了下,眸光出惧

 “你什么不说,净说些没营养的话。”龙萼瞪他一眼,拍了拍方芰芰微颤的背。

 她听了都难过,更何况是一个半大不小的孩子。

 “没什么,只是劝她量力而为。”光听都会发抖,下手的时候自然就换手抖。

 这手一抖,失了准头,不但杀不死人,反倒赔了自己的命,多划不来!

 “我…我…”方芰芰抖着手放下筷子,一时之间胃口全失“我当时只凭着一股怒气,脑袋里完全空白,但是我并不后悔…”

 “不要再说了。”龙萼握紧她的小手。

 “我不后悔,想要报仇的决心,让我没有后悔的余地。”

 “我知道、我知道。”龙萼将她拥入怀中。

 江翰佑冷眼看着龙萼的行为,虽然他知道不该跟一个小孩子吃醋,但是她可从来没主动抱过自己。

 “吃饭吧,饭都冷了。”他隔开两人,将筷子回方芰芰手中。

 “我吃不下。”她摇摇头。

 “随便你。”饿死也跟他没关系。

 “你吃过了吗?”龙萼看着他往椅子上一坐。

 “我比较想吃你。”他拉过她柔软的身子,让她跌坐在他的大腿上,姿势暧昧,看得方芰芰都觉得不好意思。

 “你干嘛啦!”龙萼脸红,挣扎着要起身。

 “唉!谁叫你心都不放在我身上,我只好要人喽。”

 “你!苞我过来。”

 她拉着他到隔壁厢房,合上门,气呼呼地指着他“你以后别在别人面前做这些事了。”害她脸红心跳,好不尴尬。

 “那私底下就可以了?”他将她上,对她轻柔呼着气。

 “我可没说,你快起来,这样像什么样…”双手无力地推着他结实的膛,龙萼知道自己引狼入室了。

 “没什么好害臊的,你早晚都是我的人。”他吻着她的发、她的眼、她的鼻、她的口…

 似乎永远尝不尽她似的,一路吻下去,吻得龙萼脑袋一片空白。

 “住手啦…”她软语呢喃,听在江翰佑耳中,不啻是最好的惑。

 他糙的大掌愈发放肆,探进了她的衣襟内,覆盖住那大小适中的浑圆。

 “啊…”红从脸颊蔓延到耳

 她从未经历过男女之事,也知道应该要马上推开他,但她为何觉得肌肤相亲原来是件如此美好的事?

 “你好美。”

 “你说谎…”她美不美她自己知道。

 “我没说谎,在我眼中,你比任何人都美。”情人眼里出西施。

 “…江翰佑,你以为甜言语就可以正大光明的吃豆腐吗?”龙萼皱起眉,感觉他的手在自己身上游移。

 “你真会杀风景,看来我应该要堵住你的嘴…”话语刚落,他就覆上她的,撷取她口中的津。

 “唔…”没尝过口舌的滋味,龙萼一时不知道该做何反应。

 难道就张着嘴巴给他亲吗?

 这样口水会滴下来,他们也会吃到彼此的口水月,那多脏呀!

 “亲我,我。”像是明白她的疑惑,江翰佑出言指示。

 “你?”嘴巴终于得到自由,龙萼愣愣地重复他的话。

 她有没有听错?难道男女之间的房事就是去?那不跟狗儿没两样?

 “没错,像这样。”他轻着龙萼小巧的耳垂。

 “这样?”她依样画葫芦,像个懵懂学生,一时之间倒忘了拒绝。

 “没错,做得真好,好到让我想将你生活剥。”他正想挑开她的衣襟,好好爱她个够,却被底下突兀的声响打断。

 “什…什么东西?!”龙萼吓得理智通通回到空白的脑袋。

 “没什么,我们继续。”江翰佑想继续,却被她推开。

 “明明有声音。”拉好自己的衣襟,她便想下一探究竟。

 “等、等等,我看可能是耗子。”江翰佑没法子,只好先她一步下,挡住她好奇的视线。

 “耗子?”她想想不对“胡说,我们客栈厢房里头怎么会有耗子?”

 呸呸呸,传出去了还有客人上门吗?

 “这些天没客人嘛,耗子自然会跑啦。”

 “那既然有耗子,不捉起来怎么行。”说着就见她挽起袖子,一个弯,便要往底下探。

 “等等,我来吧,我怕你被吓着。”他眼明手快地一手勾住她的

 “我不怕呀!”怕她还会自告奋勇要去抓吗?

 从小就在客栈里头帮忙,挑水、砍材、下厨,该她做的都做了,不该她做的也抢着做。

 不过是一只耗子,她抓多了,有什么好怕的?

 “你不怕?”姑娘家不是看见耗子都会惊声尖叫?

 就像他家大姐,平时一副女中豪杰的模样,见了耗子还不是只差没跳上桌。

 “就说了不怕。”这有什么好怀疑的。

 “可是如果你被咬到我会心疼的。”

 “被咬抹个葯就没事了,别大惊小敝。”他伸出手,指着上头一些淡淡的疤痕“你看,我才不怕被咬,我已经习惯了。”

 在客栈里帮忙总会有些小意外,最严重的一次是她不小心被热油溅到,那个伤包了几乎快一个月才痊愈。

 “不许你这么说!”见她手上的疤痕,他感到一阵心疼。

 “出去、出去,我来抓就好,你去看看那个麻烦。”

 “麻烦?她不叫麻烦,人家有名有姓叫方芰芰。”真是的,人家已经够可怜了,他们还叫她麻烦。

 “好啦,去吧,我帮你抓完耗子就过去。”江翰佑将她推出门,见她进了隔壁厢房,才放心的关上门。

 “出来吧,耗子。”他等了一会儿,见没动静,继续道:“给我出来。”

 “咳咳…翰伯哥…人家…”李桃缓缓从底下爬出来,身上沾了一些灰尘和蜘蛛丝,看起来狼狈的。

 她见着人影,慌忙躲进房里,没想到他们也进了这间房,她只好躲进底下。

 包没想到他们居然就在上做起…做起那种事,她一个激动,抬了一下头,就撞上了板子了。

 “你在这里干嘛?”他刚才来时就见一个人影闪进这间厢房,没想到是她。

 “没、没什么。”她拍了拍罗裙“对了,翰佑哥,你知道吗?我发现一件好可怕的事情!”说着,又往他身上黏过去。

 “说话就说话,贴过来干什么?”江翰佑拉开她,保持距离。

 “你们刚刚就可以贴那么紧!”不公平!

 “我高兴,我爱她,你管得着吗?”她到底懂不懂羞两个字怎么写?

 扁这点,龙萼就比她可爱百万倍。

 “什么嘛!她在做犯法的事情耶!她窝藏犯人,这样你还喜爱她?”李桃提高嗓音,气愤地跺脚,恨不得全天下的人都知道龙萼窝藏犯人。

 “如果她犯法,那我就是共犯,这样你还喜爱我吗?”江翰佑掩住她喋喋不休的嘴反问。

 “当…当然。”她迟疑一下,拉下他的大掌“我…我对翰佑哥你…”你的家产和容貌都非常喜爱。

 “那就闭紧你的嘴。”

 “什么嘛…如果你不接受我的感情,那我就要去报官!”

 睨着她骄蛮的神色,江翰佑沉默半晌,就在她以为他要答应之时,他却说:“随便你。”

 威胁他?很可惜他不吃这一套。

 “我真的会去。”

 “那你就去吧,把我关起来,然后你就永远不可能进得了江家大门。”他一脸无所谓。

 如果说她真的那么工于心计,那他或许还会欣赏她有一颗聪明的脑袋,但她实在太笨了。

 “翰佑哥,我真的很喜爱你。”她搭上他的肩膀,想献上人的香

 “走开!”他一甩手,将她甩到地板上。

 “怎么回事?有谁在这…谁…呃…”隔壁的龙萼听见吵闹声,便过来瞧瞧,身后还跟着好奇的方芰芰。  M.nIUdUN Xs.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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