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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阿荣、阿南,刚回来啊?真是辛苦了。”

 聂为雍咧着嘴他们,他可是特地在叶一荣的办公室中等待他们回来。

 身为公司的经营者他当然非常懂得“知人善任”的本事。

 由于昨天的事已经严重地得罪了苏○○,也就是说可能也连带得罪了苏氏企业,因为○○是那家公司的总经理,也是董事长的唯一千金。在被佳人指着鼻子臭骂之后,他当然懂得要消失一下,等她气消。

 所以,他指派叶一荣和公司的金牌业务员阿南去送回○○的东西,同时外加一项大礼…新公司地点将完全仰赖苏氏企业代为找寻。

 金牌业务员阿南天天在外面与客户周旋,不知道昨天上演的戏,进门后就一脸可惜地跟总经理报告。

 “聂总你真不该放弃这次机会的,对方的总经理真是美得没话说,保证光四让人移不开眼睛!而且她一开口啊,我的骨头都酥软了。那种美女不要说是卖房子,就算是卖飞机我也会被得签名认栽!”

 身为金牌业务员当然最懂得察言观、谈话的技巧,但是平时总经理一向不摆架子惯了,阿南又被美昏头,很明显地,他并没注意到自己已经触犯到某人的大忌,还一脸陶醉地边说边演戏。

 聂为雍心底非常清楚○○的外表就像只蝴蝶,即使收起翅膀停在花朵上取花,人们也会因为它的美丽而赋予种种的色彩。蝴蝶无心,观者有意啊。

 但是不管怎样,他就是不能容忍别的男人凯规他的○○一丝一毫!

 发现到他又失控,但是被瞪的人却一点也没有危险的自觉,叶一荣赶紧将阿南打发走。

 目标一走,聂为雍也就收想起杀人的眼神转而面对叶一荣,他迫不及待地想知道刺探的结果。

 “她怎么说?我还有希望吗?”

 他真的变了,一个女人就让他失魂落魄,失去以往的魄力与神采。

 “苏小姐当然是接下我们的生意,东西也送到她的手中,她也说了声谢谢。”

 “就这样?没有提到我?”没想到○○还真狠得下心!

 其实不是叶一荣故意不讲重点,而是从头到尾真的都是在谈生意而已。

 不过,看到好友频频失控到要抓狂的样子,忆起自己平日常处于挨打或被陷害的位子,藏在暗处的坏因子发出芽,想要趁机整一整眼前老自以为是的好友。

 叶一荣轻一声才笑着说:

 “老兄,如果提到你,我想场面会失控的。你又不是不知道她那时候有多讨厌你,巴不得把你当蟑螂踩死在脚底耶!”

 想整他?哪有这等好事?聂为雍从对方有点的笑容解读出他的企图,赶紧挥出一记回马,指出整件事情的始作俑者。

 “一荣老哥,你别这样损人。我会这样你们没有责任吗?是谁打电话去叫什么辣妹来跳舞给我庆生的?”

 叶一荣一听就知道好友又想在陷害他的良心了,这也是为什么他绝口不敢跟苏小姐谈起昨天的事的主因。

 不过,跟在聂为雍身边做事多年,别的没进步,就是陷害忠良学得最好。

 “拜托!苏小姐的气质那么好,用看的也知道认错人。秘书眼睛矬可以认错,怎么?聂大总经理的眼睛也不行啦?还是…你是故意想趁机揩一点油?”

 叶一荣比他大上几岁,也已结婚近十年,男女的事岂有不知。昨天虽然才瞄到一眼就被打出门外,但是光凭一眼,叶一荣就看得很清楚,是他扮野狼想一口独小绵羊!

 聂为雍的表情没预警地忽然变得十分凄苦无助。“阿荣,不要再捉弄我了。OK,我承认我被她得神魂颠倒,但是,决不是因为错认她的职业。她很人youknowit,她…控制了我的思想。昨天我都没办法工作,脑筋一片空白,只脑凄着她,担心她真的恨死我、再也不见我,那我要怎么办才好?”

 哀兵之计是对付阿荣的最好方法,而且屡试不

 他斜眼瞄一下身旁的人,眼中掩着想算计人的光,略带妄地嘲笑着。想跟他斗?凭阿荣一板一眼的个性这辈子是不可能的,不然也不会被他拐来当生产部与事业部的经理,一人当两人用。

 果然因为看不过好友难过,阿荣开始有点同情了。“为雍,你该不会是一见钟情了吧?”

 “我知道这辈子不会有第二个女人能让我如此了。我一向把工作当作追求的目标、生活的重心,但是,○○她带给我很不一样的感觉,我只想看着她、呵护她、保护她。”

 这番话可不是演戏,全是他想了一天的真心话。

 他的家庭背景特殊,从小家中的长辈无不以接掌企业的前提来训练他,直到14岁之前,他都不敢质疑父亲的话。但是,在他亲眼看见庞大企业阴影下的丑陋与悲哀后,他终是忍不住向父亲提出质疑,却也导致他们父子关系的决裂。

 在那之后,他靠自己完成学业,也靠自己赚到人生的第一个一百万美金。然后来到台湾重新创业。

 他热爱工作但不是为了钱,所以他拒绝当钱奴,因此他开创的公司福利永远好过其他电子公司。工厂的欧巴桑一待就是十年以上,薪水领得比新进的工程师还多两倍。

 他深知员工就是企业最大的资产,所以当然把投资重心放在员工身上。他对待员工也没有任何尊卑之分,甚至还会主动关心员工的家庭生活。

 可想而知他是花多少心血在工作上,几乎到了没有个人时间的地步。所以,至今都三十四岁还没有结婚的打算,还曾经打算把一生贡献给工作。

 可○○不是一般的女子,他忘不了她的模样,生气的样子也好、撒娇的样子也好,连闭上眼都还能感受到她躺在他身上的轻盈重量。

 对别的人来说,○○或许太骄、太恰了点,喔,还会一点防身术,但是他就是喜爱她这样,很有自己的味道。从她穿衣服的品味到说话的谈吐,他无一不喜爱。他甚至挑剔不出她身上的缺点。

 God!他们真的只见过一次面吗?

 阿荣在旁边等着好友回神,看他愈想表情愈陶醉,两眼望着远方出痴呆的光芒,不得已只好打断他的冥想。

 “…其实,我认为你应该是有机会的。”

 “真的吗?”他把陶醉的眼光转到阿荣身上,但明显地根本还没回神。

 看到他真的病得不轻,阿荣只好出点主意帮他喽。

 “她在见到我和阿南的时候,脸上浮出一点的失望,在交谈的时候也尽量避免谈到你。我想她应该有点在意你,不过我认为你应该先取得苏董的同意,再去追求她。”

 “为什么?”聂为雍还是有点傻傻地问着。

 他是生在作风开放的美国,结婚是两人的事,哪里需要别人的同意?阿荣以为他病入盲,竟然会忘了要娶人家的女儿得先老丈人看呷意才行。算了,恋爱病毒非同小可,一旦得到如果不是伤风感冒就是要死不活的样子,他的症状还算轻微的。

 阿荣只好好心地分析给他听。“苏董好像非常关心女儿,从我们进会议室到走出她的公司,不过短短十分钟,他就打了两次内线电话,还派一位女秘书进来倒三次茶,对女儿的保护非常紧张。”

 这有什么不对吗?做父亲的关心女儿也要大惊小敝,那天下间还有没有正常的事?阿荣自己还不是平常老爱把自己的女儿捧上天,说别人之前怎么不先照照自己。

 不过,这些话他没说出口,谁叫他现在有求于阿荣。

 “就算他们父女感情很好那又怎样?”

 “好到有点太夸张。不过,如果我的女儿也长那样,我可能会更夸张。”阿荣想到自己家中的小仙女,随即又觉得苏董的反应还算正常。

 女儿?聂为雍也试着把○○缩小成小女儿的样子,想着他身为父亲的骄傲,想着他如何辛苦地把小女儿拉拔大,想到小女儿被个痞子骗去当老婆…岂有此事!

 “不行!你别做白梦了。世上只有我的女儿能传袭到母亲的美貌,而且我才不会让你们这些凡夫俗子靠近她,她是我的!”

 面对他天外飞来的控诉,阿荣简直不敢相信。“喂喂,到底是谁在做梦?虽然我的女儿确实长得不怎么样,但是至少我真的有一个女儿,你又是去哪里生女儿出来?难道你的‘后宫’出了意外?”

 “后宫”是阿荣故意戏称的,那里是聂为雍特地买下来的房子,顾名思义就是他跟女人玩乐鬼混的地方。他为了专心工作,从不带女人回家或到公司,只带到后宫上了事,所以那间房子平时根本不住人。称之为后宫并不过分。

 “我呸!那个房屋我今天就卖人了,以后只有一位正宫娘娘,别的女人对我来说就像大便!”

 阿荣想到自己家中有不少女同胞,隐隐有点怒气地问:

 “你在骂我老婆,还有我的女儿?”

 知道刺到好友的最爱,他转得可快了。“不是,我在帮你骂你的丈母娘。”

 如果说天下间的媳妇与公婆都不合,那么丈母娘当然也会对女婿百般挑剔。阿荣正好是身受其害的一名,他当然很清楚这个情形。

 “要骂我自己不会、不用你的脏嘴。”阿荣没好气地说。对于家中的情形,他只能摇头叹气。

 “对了,公司有没有请假的规定?”聂为雍没头没脑地突然来这一句。

 阿荣收回心思,叹口气,才慢条斯理地解说:

 “当然有,分为事假、病假、公假、婚丧假,还有年假。”

 “这么多种,那年假是怎么算的?”

 “进公司满一年就给七天年假,满三年有十天,超过十年的就往上一年一天的加,最多只能有一个月。你问这个要干嘛?”

 “当然是要请假喽。”他笑得很自然地说,但是眼睛却贼得像狐狸。

 阿荣愣了一下。“总经理要请假!鲍司要喝西北风啦?”

 他马上郑重摇头反驳:“身为合伙人之一,你讲这种话是不想赚钱了吗?”

 “是你不想赚钱,还说我!”

 阿荣以为他只是开窍想谈恋爱,但是没想到他竟然还没谈就开始发癫!

 “亲爱的一荣兄,麻烦你替我想一想,自从这家公司成立至今,我有休息过一天吗?”

 这个问题顶得阿荣无话可说。“是没有,但是…”

 “但是我也是人耶,请个假很正常的不是吗?”

 阿荣不觉因为他的话,比较起自己与他的工作状况。

 确实,因为阿荣自己家中有老有小,平均一个月请个一天假是很正常,但是聂为雍却从未请假、休息过。这样一想,他觉得自己有点理亏,同样是合伙人,好友对公司的付出显然比他多太多了。难得好友现在想请假休息,阻止他不是有违常理吗?

 “好啦,反正我是说不过你,公司你有大部分的责任,如果你要放着让它倒,我又能说什么?”

 既然达到目的,聂为雍丢下话就转身要离开。“如果没有意见的话,那我就一个月后再进公司喽。”

 “一个月!?等等,有没有说错?要一个月,你到底想去做什么?”阿荣急的向前拉回他。

 “追老婆啊,如果不够用,我就再请一个月的事假、一个月的病假、一个月的公假、一个月的婚假或丧假,直到追到○○为止。”他照例又搬出笑脸对付好友。

 “一边工作、一边女朋友又不犯法,干么要请假?”如果女朋友就要请假,台北有一大半的人都不用上班了!

 聂为雍当然知道好友的担心,拉起他的手恶心地安抚:

 “我需要专心跟时间,你知道我的外号是拼命三郎,做什么事都会全力以赴的。更何况我进公司这么久,请个假不为过吧?”

 咦?“什么叫进公司这么久?这家公司明明就是你开的!”敢情这小子就是想把公司丢给他,然后自己跑去追女人就对啦!他可不想步上陈家兄弟的后尘。

 阿荣终于弄懂了聂为雍的计谋。

 既然都讲这么明了,他也没话好说了。“那还有什么问题?”

 贼、诈、狡猾、没人…阿荣先在心底把对方骂个够,免得气死自己。然后才呼出一口气,试图找出挽留的理由。

 “我没有办法一个人撑一个月。”

 “放心,这点我早想到了,一个月份的工作我已经做好,还代一些事情,全部放在你的桌上了。”开什么玩笑?他做事会这么没有准备吗?阿荣真的太小看他了。

 他将好友的身体转向桌面,指出桌上多出的两叠文件资料。

 阿荣不上当地又转身回来盯着他,怀疑地问:

 “你不是说你因为想念某人而无心工作吗?”

 聂为雍还是出贼笑,晓以大义:

 “我是说昨天,又没有说今天也这样。你这么单纯怎么接下一间公司呢?好吧,我把我的手机给你好了,以免我不在的时候,你有问题找不到人问。”

 现代凡事讲求效率,有事联络用手机最快,但是以往这些话总是阿荣对他说的,因为他大部分的时间都在公司。也因此,阿荣向来不用记他的手机号码,现在他要请假一个月,肯定会到处跑,如果有手机就不怕联络不到人了。

 “难得你良心发现,咦?这是什么?”望着手中被入的东西,阿荣以为对方在开玩笑。

 聂为雍一本正经地装傻。“手机啊,给你打电话用的。”

 “那你身上还有别的手机吗?”阿荣感觉自己的头顶要冒烟了。

 “那当然是…没有了。”

 他边说边逃出办公室,只留下阿荣一脸懊悔地站在原地,嘴巴一直念念有词。

 “友不慎、友不慎!”

 “皮婶,我回来了。”苏○○终于一脸疲相地出现在明山自宅中。

 自从一毕业就进了爹地的公司工作,原本是打算边做边找标准丈夫人选,根本没想到会做这么久。其实,她的工作实力自己也很清楚。

 她不是属于上上之选,但也不差,能够被拱上总经理宝座也有一些原因是出自她的外表与背景。虽然公司上下不论男女都把她捧得高高的,但是私底下,恐怕也是毁誉参半。因此她工作得十分辛苦,偶尔晚归已属正常。

 避家皮婶在听到小姐倒车入库的声音时就赶紧来到门口接她。看着自小就受宠的小姐身心俱疲的样子,皮婶心中有着无限的感慨与心酸。

 她虽然年纪颇大但还能轻而易举地一手接过小姐的公事包、手提包与外套,一手拉着小姐的手往厨房走。

 “小姐辛苦了,用过饭没?”

 ○○知道皮婶心疼她,不敢说出实话。

 “吃过了,但是还有点饿,有没有帮我留什么好吃的?”其实她根本没空吃晚餐,光是找资料就耗去大半的时光。

 皮婶自小就在苏家工作,不只小姐、连老爷都是她看着长大的,哪有不懂这两人心中所想的事之道理?不过她懂得有些事不能戳破。

 “当然有,小姐你先到前面客厅坐一会儿,我到厨房准备一下。”

 听到有好吃的,○○恢复精神出一笑。“麻烦你了,皮婶。对了,爹地呢?应该已经回家了吧?”

 她亦步亦趋地跟在皮婶身后,母亲去世得早,皮婶对她来说就像母亲一样。

 皮婶一边将她的东西放置到玄关右侧的书房中,一边回答她的问题。

 “老爷早就回来了对了!前面有个客人说是要找你的,已经来三个多小时了,老爷请他一起吃饭,现在还在前面聊天,两人好像很谈得来。他是你相亲的对象吗?老爷好像对他很满意耶,吃完饭,还带他去夫人那里走了一圈。”

 听着皮婶的话,她拄着额头、心力瘁地斜倚在墙边,撒娇似地呻着。

 “皮婶,我早就说过不想再相亲了,你怎么没帮我劝劝爹地?”她以为这个客人又是爹地的安排。

 自从她再也不参加任何相亲聚会之后,爹地就干脆把人直接带回家中,让她来个措手不及。她不是嫁不出去,只是不想嫁,不想让人指指点点,这样也不行吗?

 谁规定女子这一生就是以找到丈夫为目标?这种话都是害死人的毒葯!

 “小姐,其实今天这位真的不错喔,人长得英俊又会讲话,可以考虑啦。”皮婶故意装老痴呆,不理会小姐的问话,一个劲地称赞今晚的访客,试着改变小姐的主意。

 ○○看出她的企图,无力地阻止:“皮婶。”

 皮婶懂得适可而止,又赶紧转变话题:

 “我知道你肚子饿,去去去,先去跟人家聊个天,我等一下就帮你把虾仁水晶饺热好端过去。”

 肚子饿惨的○○一听到最爱的食物,精神马上一振。“虾仁水晶饺!太了,那我先回房间去换件衣服。”

 “不行,听皮婶的话,不然就没有虾仁水晶饺,改热包子给你吃。”皮婶拉住借机想逃的小姐,往客厅推过去,同时不忘吓唬吓虎也。

 她又不是狗。“包子!恶,不要,我最讨厌吃包子了。”果然,她马上出嫌恶的表情。

 “那还不快去?”

 一切都是为了虾仁水晶饺,她不免在心中对自己催眠着。“好啦,就会欺负我。”

 皮婶知道小姐很守信用,没有盯着她就先进厨房去准备。

 ○○先是看着皮婶进厨房,又转头看着走廊一边的楼梯,心里还是在挣扎着。

 但是,想到隔着薄皮还能望见的红虾仁配着青翠豆仁、经过蒸煮散发出来的鲜美香气,一口咬下而出的汤汁…“咕噜、咕噜”

 听到肚子发出不争气的抗议,○○只好认命地转身,走到另一边的客厅。轻推开门进去,就看到爹地很开心地坐在沙发的老位子,背对着她的是那位即将被判出局的相亲人士。

 “爹地,我回来了。”她轻松地跟爹地话家常,故意冷落那位人士。

 “○○,今天怎么这么晚?让为雍等你好久了。”苏洪倒是很贼地将对方拉进来。

 “爹地,你忘了我说过今天有事要晚点回来吗?等一下,你!你怎么敢到我家来?”一见到那位人士的庐山真面目,○○大惊失,想到他那天对她的侮辱,气得声量提高。

 相对于她的气焰,聂为雍倒表现得十分绅士,努力掩下眼中微微促狭的光芒。“○○,好久不见了。”苏洪见女儿表情大变,当着她的面还偏袒起对方:

 “○○,怎么对为雍这么凶?会吓到他的。”

 “我吓他?爹地你知道他对我…”

 苏洪一副很了解地帮女儿把话接下来。“他对不起你,所以他今天来认错兼赔罪。你看,这么好的年轻人可真的很难得耶,而且,今晚我跟他也谈得很愉快。○○,不要对他有成见,好不好?”

 ○○简直不敢相信!从小就宠她的爹地今晚像变了一个人,竟然心向外人不说,还想劝她一起背叛!有没有搞错?她才是他二十多年的女儿耶,眼前这个下胚子才来一个晚上就让皮婶与爹地全站起来为他说话,这算什么世界?

 见女儿耍起小子,撇过头去不理会他们,苏洪乘机丢给聂为雍一个自己看着办的眼色,然后他就起身准备离开客厅。

 “好啦,爹地说了一个晚上的话有点累,客人就交给你,我要去休息。”

 “等一下,爹地!”

 ○○紧张地对着爹地远离的背影求救似的叫,一想到要她单独与聂为雍相处,她又开始害怕。

 “你很怕我,是吗?”聂为雍戏谑的声音从她的背后传出。

 ○○强下心中的害怕,恢复骄女的本膛转身面对他。

 “我才没有,我只是担心你等一下会变成像上次那样。”她故意说出上次的侮辱,想借机再骂他一顿,没想到却被他加以利用。

 他笑着往前一步,出洁白的牙齿在她的眼前。“喔,那就是说你怕我的吻喽?”

 听到他说得这么直接,她气得倒一口气,退出安全距离才骂道:“你下!”

 看到她的反应这么烈,聂为雍真想一头撞死算了。难道他的技巧有那么差吗?瞧她的脸都吓白了,不过,这倒是更加引起他的兴趣。

 他自认为长相不差,即使荧幕偶像也没几个赢得了他,身材更是保证媲美国际男模,以往看上他的女人哪个不是爱死了他的脸蛋与身体。这女人不吸引也就算了,干么还一副看到鬼的神情?

 如果不是因为她也深深受到那个吻的影响,那她的反应应该只是单纯地生气,而不是害怕才对。再加上,她竟然没有把那天发生的事原原本本地告诉她的家人,这不就表示她还是有点在意才不愿意说。

 这个结论让聂为雍笑咧了嘴,遂不管她的反应,说出这样惊人的话来。

 “两情相愿自然而然就会接吻,小○儿又何必怕呢?”

 又来了,这个人总喜爱这样自以为是!但是,她心底却有点喜爱他这样。

 哼!不过才见过一次面,他就敢登门前来找人,还不知道用了什么低下招式收买人心,这样自大的人可不能让他太得意。

 “不准再叫那个名字。还有,谁跟你两情相愿?无!”

 “谁跟我两情相愿?当然是那天跟我接吻的女孩吗。”看出对方有点软化,他真觉得自己来对了。

 “我…我才没有。”她不知觉地踏入他的陷阱中,想到那个吻就一脸的羞意。

 聂为雍已经逗她逗上了瘾,光看她百变的表情与神态,他就无法控制地一再捉弄她。

 “你承认我们有接吻了,真好!我就知道不是我自己一个人在幻想。”

 瞪着他拍大呼好佳在的样子,反而显得是自己把一切当真,让她一时为之气结。

 “你…你有病!我不理你了。”

 “别这样,至少我是你家的客人。”见到事情闹得有点僵,他才苦着脸拼命地哄着。

 ○○气消了之后,才想到这人不可能无事前来,加上皮婶告诉她的话,不得不让她心惊,同时心底却有一股暖涌出。

 不、不可能,这男人虽然一副吊儿啷的样子,骨子里却得像只狐狸,就算他再怎么笑,那双锐利的眼睛却一直散发出强烈的侵略企图,让她不得不害怕他心里到底是怎样的人?

 武装好自己,她才决定把他的目的问个清楚。“你到底来我家做什么?还有,你都跟我爹地谈些什么?”

 “我到家的原因很单纯,听说你喜爱相亲…”

 可恶!这是她最讨厌的话题。“我才不喜爱相亲!我也不要跟你相亲。”

 “太好了!我也是这样想,没想到我们的心灵是这么契合。”他竟然又自顾地陷入一阵惊讶之中。

 她马上打断他的妄想:“你在做梦呀!”

 “又答对了!小○儿,我一直觉得今晚就像在做梦一样。”他毫不受影响地继续演出他多情种子的恶心戏码。

 “快说出你的目的!”怒气让她一时忘了纠正他叫出的名字。

 “我是来提亲的,而且你爹地也同意先让我们交往看看。”

 “什么!?你这…”在○○还来不及反驳他这个秋大梦之时,皮婶端着餐盘进来客厅,听到这个消息,高兴的一个劲地恭喜小姐。

 “太好啦!小姐你终于要嫁出去了,夫人在天之灵一定会很高兴的。”

 ○○只好转身接过餐盘,嘟哝地抗议着:

 “皮婶,你怎么说得我好像没人要一样喔!”

 面对自家人皮婶,苏○○马上出儿女娇态,十分亲近地拉着对方撒娇。这样的转变全落入聂为雍的眼中,他看得失神连连,多想代替皮婶的位子。

 “说什么话?结婚是好事,小姐,你应该表现得高兴一点、开心一点,你终于找到疼爱你的丈夫啦!我第一眼就觉得这个年轻人不错,很有我的缘,原来他是来提亲的。哎呀!我的心愿也算了一半。我想老爷一定也很开心,所以才留他下来吃饭,还有我想夫人也是这样想。我是不是说太多话了?”

 皮婶年纪大了,有时一唠叨起来,常常自言自语到让人受不了的地步。

 “没有,你说的都很正确,我也很高兴可以娶到○○。”聂为雍为了留下好印象,当然马上摇头否认,其实自己刚才根本一句话也没听进去。

 呵呵呵!这小子真是深得她的心。

 “那我不打搅你们两位喽。”皮婶说完就丢下一个暧昧的眼神离开客厅,又留下○○独自一人面对聂为雍。

 “竟然出卖自家人?你到底对他们施了什么魔法?”○○指着他骂。

 “我只会对你施魔法,别人才没有这种荣幸。别说了,这个水晶饺非常好吃,先吃一个,凉了就不好吃了。”

 聂为雍夹起一个水晶饺,沾一点酱汁才送到她的嘴边,转移她的注意力。虽然自己真是来婚的,但是也不能太急,这种道理他还懂得。

 ○○闻着鼻下的食物,因为肚子不争气,先小口地咬了一下,咽下一滴虾子的鲜汁,却引发胃部更大的争议,她迟疑地了一下才把整个吃下去。

 他两眼怔怔地看着她的动作,从不信任到接受,她的每个表情、眼神,都深深地吸引着他,他根本移不开自己的眼光。

 看着她吃完一个,还不足地瞄一眼盘中的水晶饺,他马上叠闪起一个喂她。这次她干脆张口吃下一整颗,足地细细嚼,动作像只快乐的小雏鸟儿一样。

 喂她吃完一整盘,他却偷偷咽了一肚子口水,感到满腹的饥渴,罢不能。但是,他知道如果让一切发生得太快,反而会让○○又有机会指着他大骂狼。

 他才不想一直处于跟蟑螂同等的地位,可是身体的渴望益发强烈,尤其她这么不设防地坐在他的眼前,一脸吃厌食足舐的模样。体内的望就像火山爆发一发不可收拾。

 “这么晚了,我该回去,你也该休息了。”

 聂为雍突然疾疾站起身,让○○惊讶地不知所以。

 “你要走了?”

 “明天我到公司找你,早点睡。”他迅速地丢下话,简直是落荒而逃,因为再多待一秒,他就怕自己又会不择手段地将她骗到怀中来,尝尝她红

 ○○不知道他为何突然要离去,心中觉得万分不舍,但是骄傲的脾气让她拉不下脸留他,望着他逃也似地消失,顿时百感集。  M.nIUdUN Xs.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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