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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夏若梅穷极无聊地呆坐在房里,今天,她可是无事一身轻。绿云心疼她身体未愈,让她下午好好休息;侍女们忙得不亦乐乎,她则是闲得发慌。更惨的是,老爹不知从何处得到消息,特地差人送来十几盅的补品;她一闻到中葯的味道,肠胃就自动举白旗投降。天不怕、地不怕,她就怕中葯,那根本就是难以下腹去的东西,如今却立在她面前,要吃也不是,不吃也不是,真是折磨人啊!一定是上天在惩罚她,好端端地撒什么谎?自食恶果。

 她愁眉苦脸地瞪着桌上的补品发呆,报应来得也太快了吧!谁能来解救她?天呀!她发誓,以后再也不敢说谎了。正无奈地在房里踱来踱去,思索着解决补品之道时,房门竟毫无预警地被人由外大力推开,而发出“碰”的好大一声,吓得她差点跳了起来。

 “你…”看清来人的面貌后,夏若梅惊讶得张口结舌。杰斯将军凶神恶煞地闯了进来,莫非…她紧张地环顾周围,四下无人,难道,他要被她灭口…她脸色陡地苍白,只能干瞪着他。

 “昨晚那个人是你吧?”杰斯恶狠狠地说。刚刚听到韦风好心地告诉他实情之后,他马上就冲了过来;他和白雪的事若让她给传了出去,他项上人头肯定不保。

 而白雪,则是长老选出来的王妃候选人之一,这件事若传进王和长老的耳里,白雪焉有命在?就算保住了命,白雪郡主亦会遭受白族的惩罚。

 “不是我!”夏若梅极力否认,开玩笑!她死都不能承认,听他的口气,似乎认定就是她,重点是…昨晚他应该看不见她的脸才对。

 “别想狡赖!今天不是你死、就是我亡。”杰斯冷冷地拨出系在际的长剑,为了永绝后患,他痛下决心要将夏若梅杀死,一切只能怪她的命不好,休怪他无情。

 他一步步朝她进,夏若梅被他脸上凶残的表情吓得不往后退。天哪!他看来是吃了秤铊铁了心,将她除去,好永绝后患。脑袋啊!快想想办法吧!

 “等等!”夏若梅大叫,杰斯停下了身子。“我和你无冤无仇,你又没凭没据的,你…你不能杀我!”她害怕却又大声地说、绝望地想,希望“大声”可以引来救兵。

 “哈!炳!炳…”杰斯仰天大笑。他们两人是没有仇恨,不过,他总认为夏若梅是个超级大麻烦,既然菲狄雅斯暂时还不愿送她回凡界,就让他去冥界报到吧!包何况加上昨晚的事情…他绝不能心软地放过她。

 “你笑什么?”夏若梅狐疑地盯着他。这家伙有点不太正常,那笑声更令她浑身不对劲。

 “不管有没有证据,反正,你还是得死。”杰斯冷冷地说完之后,执起剑,便要往夏若梅刺去。

 夏若梅惊惧地闭上双眼,很无奈地接受这即将到来的残酷命运,但幸运的是,长剑并未夺走她的生命。她猛地张开双眼,只见尼克和梅恩不知何时抓住了杰斯的手腕?而那把剑,只差一点点就刺进了她的咽喉;她全身虚无力地跌坐在地上,不敢相信自己的好运气。

 “你们…”杰斯莫名其妙地望着抓住他手腕的尼克和梅恩,他们怎么会出现在这里?还坏了他的好事!

 “将军,对不起!我们奉了菲狄雅斯王的命令,请小梅侍女至王的寝宫一趟。”尼克说明来意,梅恩则扶起逃过一劫的夏若梅。他们两人若晚来一步,恐怕就必须抬着尸体回去复命了。

 “菲狄雅斯王要见她!?”杰斯惊讶地说,一时之间尚不能接受这个事实。

 “是的!将军,人我们先带走了。”尼克恭敬地说,并赶紧示意梅恩,三人迅速离开房间,留下杰斯独自一人在那发呆。

 一出房门,夏若梅苍白的脸才慢慢地回复了红润,她又从死亡的边缘捡回了一条小命,这都传感谢尼克和梅恩,竟然能想出这么的理由;用王做借口,杰斯再有天大的胆子,也不敢违抗王命…话又说回来,他们两人怎么会突然出现在她房里,还及时地救了她?

 “杰斯将军为什么要杀你?”梅恩百思莫解地问道,尼克点点头,他也非常想知道真相;照理说,夏若梅和杰斯极少接触,就算她得罪了他,以杰斯平的为人,他根本不可能会杀人。那么,一定是很严重的事情,但是,据他们对夏若梅的了解…唉!太复杂了,还是问当事人比较快。

 “我不知道,反正他早就看我不顺眼了。”夏若梅无奈地叹口气,她怎能把杰斯和白雪的秘密恋情给揭出来!?白雪平待她不薄,她可不能陷她于不义,尽管她此刻恨死了杰斯。

 “事情没有那么简单吧!小梅,你是不是在隐瞒什么?”梅恩怀疑地说,但,他们搀扶着夏若梅往王的寝宫走去。

 “没有…你们要带我去哪?”夏若梅不解地被拉着走,她极想停下来口气。

 “去菲狄雅斯王的寝宫啊!”两人莫名其妙地盯着她看。这可怜的丫头,被杰斯给吓傻了,这也难怪,刚从死亡边缘拾回一条小命,不傻,也呆了。

 “别开玩笑了!菲狄雅斯王会要见我?”夏若梅完全不相信地说。

 “谁跟你开玩笑?这是千真万确的事!”尼克没好气地说。其实,当他们接到这个口谕时,也是惊讶万分;王与夏若梅几乎没有接触过,今天,王居然破天荒地要接见她,而且地点还是在王的寝宫,简直就是出乎人意料之外。

 瞧他们一脸认真的表情,夏若梅担忧地暗想,他该不会是因为昨晚她擅自闯入他的寝宫,而要治她的罪吧!不,不!她可是付出了惨痛的代价了,没道理他还要惩罚她的!天哪!她怎会如此歹命…

 就在她沉思之际,不知不觉中已抵达了菲狄雅斯的寝宫;尼克和梅恩敲敲门之后,就将沉浸在自己思绪中的夏若梅给推了进去,然后关上门。

 夏若梅跌跌撞撞的,好不容易才稳住了身子,这该死的尼克和梅恩,就不会温柔一点吗?她喃喃诅咒着,举目环顾四周,开始浏览起寝宫内的摆设;昨晚,她根本没时间欣赏。

 一张圆形的,巨大得占了寝宫约四分之一的空间,蓝色丝质帷帐悬挂其上…夏若梅迅速移开视线,因为,当她看到那张,不由自主地想起昨晚的情景,真是羞死人了!

 地上铺着昂贵的波斯地毯,在大门的左边,摆着一张长形的沙发,沙发上披着一张深蓝色的兽皮,兽皮闪着耀眼的光泽,一看就知道这张兽皮所费不赀;在沙发旁,摆着一张茶几,茶几上面放置着一些夏若梅前所未见的瓜果。

 在茶几旁,夏若梅马上就看见了那张令她最困窘的软榻;如果她有法力,一定会毫不犹豫地将它毁掉。她正想走过去时,菲狄雅斯不知从何处走了进来,深沉而不发一言地凝望着她;她被他那双带着探索的眼眸一瞧,身不由己地住后退了一步,却碰到长形的沙发,整个人便不雅观地跌坐在沙发上。

 “你来了!”他看着她那惊惧般的脸孔,不由得笑着说,而她那滑稽的举动,更是令他忍俊不住。

 “啊!”夏若梅惊跳起来,此刻,她才忆起宫廷礼仪;她的脸顿时一白“碰”的一声,跪在菲狄雅斯的面前。“侍女小梅,叁见菲狄雅斯王,请王恕罪。”她惶恐地说着,因为,对王不敬,是要杀头的。

 “起来吧!”菲狄雅斯皱着眉道。瞧那发青、苍白的脸色,简直就像是遇见了魔鬼似的,难道,他是魔鬼吗?

 “谢玉的恩典。”夏若梅恭敬地说,然后小心翼翼地站起身,满怀戒惧地与他保持距离;看着他冷漠的脸,她想,她还是处处小心,招子要放亮一点为妙。

 “呃…关于昨晚…”菲狄雅斯才起了一个头,夏若梅顿时浑身冰凉。糟了!他果然是为了昨晚她擅自闯入侵宫的事,想要征罚她。

 “王恕罪!昨天晚上,我不是故意要闯入您的寝宫,实在是不得已,求王饶命!”夏若梅又猛地跪下身,哀求地说。她也太不幸了,才刚从杰斯的魔掌下死里逃生,此刻又羊入虎口,眼看性命垂危…这回,肯定不会有人来救她了。

 菲狄雅斯哭笑不得地坐在沙发上…她在胡言语什么?瞧她害怕、恐慌地求饶,好像他即将对她不利似的,他真的有那么恐怖吗?

 “你冷静一点。”他无奈地抓起她,将她放置在沙发上…夏若梅被此一举动惊吓得不敢动弹。“我只是要告诉你一件事,你不用这么害怕的。”看来,她将他传唤她来的用意,完全猜测错误。

 “我什么都没有说!王不用担心我会把昨晚的事给说出去,我已经把昨晚的事都给忘记了。”夏若梅自以为是地说,原来,菲狄雅斯不是要杀她,只是要她保守秘密,反正,她根本也不可能会将这种丢人现眼的事给传播出去。

 “你…”菲狄雅斯简直无法想象这小妮子的脑袋里到底在想些什么?听她说话的口气,彷佛昨晚的事她很乐意不愿意再被提起,还叫他不用担心,她已经都忘记了…忘记!?难道,她不明白和“王”发生亲密关系,是无上的光荣!?若因此而获得他的青睐,她便会乌鸦变凤凰!?这是多少女子梦寐以求的事呀!而她,却视如敝屣,一点也不珍惜;他突然觉得心里很不是滋味。

 “王,若没有别的事,那我先告退了。”夏若梅安心地说。瞧他那一脸睛不定的表情,夏若梅认为还是赶紧离开得好,免得他临时又改变心意。

 “等等!我想你完全误会了我的意思。”菲狄雅斯尚未说出自己的目的,这小妮子就想离去,真伤脑筋!

 “难道,您不是要我保守秘密!?”夏若梅惊讶地反问。听他的口气,应该是不会对她不利才对,但除了“保守秘密”之外,他和她根本没有任何瓜葛,他又会为了何事找她?她疑惑地打量着他一脸高深莫测的表情,完全猜测不出他的想法。

 “当然不是!从今天开始,你不用去服侍任何一位郡主,更不需要去做清洁工作,你只需要来伺候我就够了!”他宣布道,并等待着夏若梅受宠若惊的反应。

 但,令人失望的是,她却僵立在一旁,脸色煞是古怪,她那奇异的表情,彷佛看见了钟楼怪人似的。她这种异常的反应,直令他百思莫解,换作任何一位侍女有此殊遇,恐怕早就欣喜若狂了;说真的,她的反应令他相当不悦。

 “您…您说什么?”夏若梅迟疑地、不确定地询问。她是不是转错了?他要她伺候他!?这代表着什么意思?单纯的解释是王的贴身侍女,只需要负责照顾他的生活起居便可,但是,王目前的侍女,据她所知就有五、六位,根本轮不到她手的馀地,那他要她伺候他,又意谓着什么?凭它的长相…不可能!她告诉自己。

 “从今天开始,你的职责就是服侍我。”他冷冷地重复一遍,她耳聋了吗?他讽刺地想着,他竟然在期待着她的正常反应!菲狄雅斯啊!你该不会是中了吧!

 “服侍您!?王,您别开玩笑了!您的侍女这么多,不差我一个吧!”夏若梅不敢相信地说。这消息若让服侍王的侍女知道,她的日子可就难捱了!身为王的贴身侍女,是最接近王,也是最能惑王的肥缺之一;自己若趟入这浑水,恐怕不被那群女人给生活剥、尸骨无存才怪!因此,无论如何,她都得想办法拒绝才行。

 “不是那种侍女!”菲狄雅斯火大地说。这小妮子完完全全误解了他的意思,若只是一般的侍女,还需要她来凑热闹!她的思想也未免太天真了!

 “不是那种侍女,难道…”夏若梅惊骇地瞪着他…不可能吧!他居然是要她来伺候他的生理需要,她不敢相信地用眼神询问他,她想,她一定是听错了。

 但,菲狄雅斯却抛给她一个既坚定又认真的神情。

 天啊!他竟然叫她做他的工具!这无的男人,所谓“士可杀,不可辱”;昨晚失身于他,她已经自认倒霉,谁叫她首先发难强吻他呢?想不到他居然食髓知味,毫不足地还要她出卖体,供做享乐…一思及此,一把熊熊怒火便迅速地烧上心头。不行!他是王,她是婢,她不能冲动,必须忍耐。

 “我不会亏侍你的!不管你想要什么,我都可以送你,只要你像昨晚一样那么地令我满意。宫里的侍女之中,你还是第一位…”菲狄雅斯兀自滔滔不绝地说着“优惠条件”夏若梅愈听愈受不了,这个自大的家伙!瞧他说话的语气,似乎她还得要受宠若惊地谢主隆恩,欣喜若狂地庆祝获得他的青睐。她咬牙切齿死命地瞪着他,暗自强忍着怒气,而他,仍不停地述说着成为他的‮妇情‬所能获得的种种优惠利益与权利。

 “啪!”的一声,夏若梅终于忍无可忍地给了他一记火辣辣的“锅贴”!

 “你以为你是谁呀!谁要做你的“女”不要脸!”夏若梅怒不可遏,火大地咆哮着。到了这个地步,她已经豁出去了,与其让他这般羞辱并践踏她的自尊,她情愿死了算了!哼!做他的女?门都没有!

 “你这个不识抬举的丫头!我看上你,是你的光荣,别不知好歹!”菲狄雅斯抚着他热烫的脸颊,一把将夏若梅拉进怀里,狠狠地咬着牙说。长这么大,居然被一个身分卑微的侍女打耳光,他男的自尊深深地受到打击,更别提他王者的威严;他极力克制着一股波涛汹涌般的怒意,在她对他如此无体的举动后,早就应该叫侍卫把她拖出去杀了,而不是如此莫名其妙地犹豫不决。

 “我才不会屈服在你的威之下呢!就算你是王,也休想侮辱我!”夏若梅义正辞严地说。做这种事,应该是两情相悦,那是女人最基本的尊严,她绝对要誓死抵抗到底。尽管菲狄雅斯英俊潇洒、有权有势、富有多金,但此时此刻在她眼底,他已变成了一位万恶不赦、良为娼的“贼”!

 “侮辱!?哼!你也不看看你自己的长相!我堂堂一界之王,想做我的女人多如过江之鲫,如今,我愿放下身段让你来服侍我,不知是你几世修来的福气呢!怎么,对我所开出的条件尚不满意?或者是你擒故纵的把戏,想吊我胃口?”他冷冷、不屑地批评。夏若梅闻言,火大地反手又要给他一巴掌,但这次,他早有准备地握住她的手腕,力量之大,令她痛得差点掉下泪来。“别以为你能再打我一次,你的胆子倒不小!”

 “我恨不得你去死!别以为你是王我就会怕你,有种,你就把我给杀了!”夏若梅双手被箝制住无法动弹,又因生气,使得整个脸颊泛着红光,双眼火地死瞪着菲狄雅斯。眼神若是可以杀人,他想必已经被她千刀万剐了。

 “哈!炳!炳!”看着她拼命挣扎的模样,他突然觉得有趣极了!从来没有女人会用她此刻的表情面对着他的,更何况,两人还独处一室;换作是他人,早已想尽办法惑、挑逗他了,怎会是个张牙舞爪的狰狞表情呢?夏若梅的表现倒令他耳目一新,他发觉他更想要占有她,因此,对于她之前无体的举动,就宽宏大量地原谅她吧!一只有着利爪的小野猫,逗弄着他心里的。

 “你有神经病呀!”夏若梅狐疑地望着他仰天大笑,她说得如此慷慨昂,一副从容就义的模样,而他,竟然在那大笑?

 “不管你答不答应,你照样都得来伺候我。”驯服一只小野猫,想必是充满了乐趣!到目前为止,恐怕她是第一个对他没有任何兴趣或野心的女人了,他就不相信,凭他的魅力与条件不能使她就范,并且死心塌地地跟着他。

 “不要!我情愿死!”夏若梅大叫。“你就好心地放过我吧!我长得一点都不吸引人、脾气又坏,而且百花宫的侍女个个是貌美如花、温柔体贴,我根本就不会伺候人,你会被我气死的,我脚…”她拼命述说自己的缺点,希望能让他死心。

 “没关系!只要你像昨晚一样就够了。”他明白地告诉她,一思及昨晚两人做的情景,眼神不深暗起来。

 “呃…”夏若梅被他那深遂的眼眸一注视,便心悸得低下头来。上帝呀!那充满魔力的绿眸,彷佛会勾她魂魄似的;昨晚,就是这双会放电的眼眸得她不知天南海北,这恶的男人会使正经的女子丧失心志,她可不能再被其蛊惑,她必须振作起来,坚定意志。“昨晚的事,我早就忘记了!”她深一口气,大声地说。

 “是吗?”菲狄雅斯完全不相信地说。在脂粉堆中,他可是身经百战的情场斑手,她那不带心机的言行举止,可是逃不过他的法眼。

 “当然!”

 “那就让我们来试试看,你忘记了多少。”他猛地低下头,吻住她那微翘的红,霸道又强硬地辗转吻”让夏若梅惊讶得一时反应不过来,只能紧闭嘴不让他得逞。菲狄雅斯腾出一只手,轻柔地抚上她高耸的脯,夏若梅一震,张嘴阻止、喝斥他非礼的手;殊料,他趁机将舌头滑入她的内,灵巧地挑逗着。

 夏若梅顿觉一股喜悦的电布满全身,她虚软无力地想唤起她薄弱的意志力,她断断续续地告诫自己不能屈服、不能沉,但她的身体偏偏早已背叛地紧贴住他强而有力的怀抱,更期待着他的抚触,更陶醉于与他舌嬉戏的情当中。

 “报告菲狄雅斯王,韦风首相求见。”尼克的话,宛若一桶冷水迅速地浇熄了陷在意中的两人。菲狄雅斯低声诅咒,无可奈何地推开夏若梅,缓缓地整理着紊乱的衣服。

 夏若梅满脸通红,狼狈不堪地穿着已被褪至际的长袍,一伙心直惦着…她的双手竟然在不知不觉中圈住了他的脖子,更夸张的是,她连衣服被了一半都毫不知情,要不是尼克打岔,恐怕昨晚的丑态又会重复一遍。

 “看来,你的身体要比你的心灵诚实得多了。”菲狄雅斯望着她困的模样揶揄地说,不知怎么地,他不由自主就想逗弄她,看着她发怒的表情,他就觉得很开心。

 “胡说!那是因为我没有心理准备,是你太卑鄙,偷袭我!”夏若梅死鸭子嘴硬毫不承认,刚刚实在太丢人现眼了!亏自己还信誓旦旦,说什么抵死不从;他才一个小小的吻,就将她的意志力给打得溃不成军、高竖白旗、投降于他了。

 “卑鄙也好、偷袭也好,反正,你还是乐在其中。”他提醒她。夏若梅闻言,脸又红了起来,这讨厌的家伙!瞧他那得意洋洋、自大跋扈的神态,她真想狠狠地揍他一顿,以消其心头之恨。

 “韦风首相不是在外头等着你的呼唤吗?”夏若梅咬牙切齿、气鼓鼓地提醒他。还是先离开这是非之地,再想办法逃走吧!

 “若梅,晚上你若不来的话,我就杀了绿云。”他笑着威胁。

 夏若梅一震…这家伙是人吗?竟然能猜到她的心思!

 “这关绿云什么事?”

 “她是侍女之首,教导侍女服从王是她的责任,而连最基本的服从你都做不到的话,想必是她怠忽职守,没有把你教好。”

 “根本不关她的事!”夏若梅火大地叫道,但是,菲狄雅斯只抛给她一个“随你便”的表情,彷佛绿云的生死完全在她手中似的,她该如何是好?绿云待她情同姐妹,她不能害她,只好一咬牙道:“晚上我会来的,这下你满意了吧!”

 “只能恭喜你作了一个明智的决定。”他齿一笑。傻丫头,这么容易就上当了!他怎么可能会杀了绿云嘛!可见,她真是个心思单纯的丫头。嘿!嘿!有了牵制她的法宝,肯定她是逃不出他的手掌心了,但,瞧她一副委曲求全的表情,难道伺候他,真有这么痛苦吗?好歹他也是一界之王呀!她的态度深深地打击了他男的尊严。“那我可以走了吧!”夏若梅委靡不振地说。

 “当然可以!”目的已经达成,也该让她出去透透气了。“对了,这个你戴着吧!”他从手腕上拨下一个蓝色的镯子,不容分说地戴在夏若梅的手腕上。

 “我不要!”夏若梅厌恶地想拿掉镯子,她才不稀罕他的任何东西!但说也奇怪,这镯子无论她如何用力,就是拨不出来,但他却轻轻松松地就替她戴了进去,真是太门了!“这个可以保护你。”

 “我不用你保护。”夏若梅赌气地转过身来,使尽全身的力气拉扯着手腕上的镯子,那镯子仍然安稳地戴在她手上;而最可怜的,还是她的玉手,因她的蛮力而呈现红肿一片。

 “喔!看来,你也不怕杰斯了,既然如此,那我就收回来吧!”菲狄雅斯假装要取回镯子,夏若梅闻言一惊…糟糕!她居然把那头“暴龙”给遗忘了,整个蛇界唯一能保护她免遭杰斯毒手的,也唯有他了…顿时,沉甸的悲哀环绕住她,看来,她还是识相地投靠他吧!反正,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

 “不!等等。你给我这个镯子,还不如给我免死金牌吧!”夏若梅紧张地说。

 “免死金牌?那是什么东西?”菲狄雅斯皱着眉,不解地问。这个小妮子脑袋里老装着稀奇古怪的想法,难道,凡人都是像她这样的吗?

 “就是除了你之外,任何人都不可以杀我的护身符呀!”夏若梅赶紧解释。

 “哦…没有!”他故意拉长声音,然后泼她冷水地说,害得夏若梅一颗期望的心,顿时跌入谷底。“傻瓜!这个比免死金牌还好用!担保杰斯看了不敢动你一。”他好笑地摸摸夏若梅的秀发,真是个有趣的女孩!

 “才怪!”夏若梅拨开他‮弄抚‬的手,毫不相信地回了他一句之后,帅气地推开门走了出去。忿怒的情绪,使她没有注意到伫立在门旁等候多时的韦风,自然而然地,她也就没有行礼,反而大摇大摆地往百花宫走去。

 尼克和梅恩两人均为她捏了一把冷汗,看见首相没有行礼,在蛇界是相当严重的大罪;夏若梅总是他们的好友之一,两人有默契地互望一眼,正想替她求情,却瞟到韦风若有所思的脸庞…奇怪!怎么不是冷如寒冰的表情呢?

 “韦风,进来吧!”菲狄雅斯叫道。尼克和梅恩下意识地转过头,一件更不可思议的事竟然发生在两人眼前…王居然面“微笑”!这神奇的转变,两人马上提高了警觉;夏若梅刚刚是气虎虎地离去,莫非…王被她气得情大变!?

 韦风走进寝宫,两人在沙发上坐下。

 “这么急着找我,想必是有重要的事情。”

 “嗯!最近边界三番两次地遭到魔界的干扰,居民们人心惶惶。”韦风报告来意。

 “魔界!?我们一向是井水不犯河水,看来,他是想做各界之王。”菲狄雅斯猜测道。

 “是的!前阵子他来蛇界拜访,王一口就拒绝了加盟,为此他怀恨在心。听说,蛮荒界已加入他的阵线,第一个目标就是要摧毁蛇界,这样一来,蛮荒界就能取代蛇界的地位。”韦风冷冷地说。

 “蛮荒界全都是些乌合之众,成不了气候的;不过,魔王狠狡诈,倒是不能不防,杰斯应该派人去边界了吧!”菲狄雅斯皱着眉道。

 “士兵早晨就出发了,直到目前为止,对方还未采取任何行动。”

 “等他们采取行动就来不及了!韦风,先派探子潜入魔界,我倒想看看,他能对我蛇界造成何种伤害?哼!”“我已经派探子去了,相信这一两天就会有消息,王今天的心情看来相当不错!?”谈完正事,韦风转移话题。事实上,魔界来犯之事他还不是很在意,菲狄雅斯的笑容,才是值得他注意、关心的。“是啊!”“夏若梅能使你开心到将蓝钰龙凤镯赠送给她,可真是不简单!”韦风玩味、试探地说。

 “她值得的!”单是她能逗得他开怀大笑,一个蓝钰龙凤镯又算得了什么!回想起她那变化多端的表情,他使开始期待夜晚的来临,毫不自觉地,嘴角又逸出一丝笑意。

 韦风心中顿时警铃大响,他担忧地意识到菲狄雅斯的心正慢慢地在改变着…

 只是他本人尚未发觉罢了!但是,没有“结果”的爱,也只会造成彼此之间的伤害罢了!两个不同世界的人,是不容许产生集的,尤其是“爱情”这码事。他不由自主地望向一脸漠然的菲狄雅斯,唉!希望是他判断错误。一向冷漠无情的王,应该不会轻易掉入“爱情”的漩涡才对,一定是他多虑了。

 新的玩伴自然能得到王的宠爱,区区一个“蓝钰龙凤镯”在王的眼中,又能代表什么?他晒然失笑,自己真是太感了,庸人自扰嘛!  m.NiuDunxS.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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