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查克替“凯萨琳皇后”俱乐部带来好运。
因为他的
衣舞表演强调的是整体的美感,并不夹杂猥亵下
的动作,再加上他的
口秀越来越溜,常有一些妙语如珠的词句出现,惹得台下观众哄堂大笑。他俊秀的外表、亲切的态度、流利的中文、完美的演出使他知名度大增,来欣赏他演出的不再全是女
,而是形成君子淑女齐聚一堂的景象,也因此俱乐部的名声直线上升,现在吴永光每天坐在钞票堆
着客人上门,每天都眉开眼笑,赚钱了,所以他对员工的态度也和善许多,这一切都是托查克的福。
查克的表演受
,他的心里固然很欣慰,至少他将瑾琛推上吴永光前第一红人的宝座,使她在同事面前扬眉吐气,然而人只要一红,麻烦事就接踵而来。
不少喜爱查克的
妈
姨、
姐
妹,组成一个阵线联盟,除了以捧场次数来表现忠诚,她们也在俱乐部的门口围堵查克,有的人甚至希望和他来段私人
谊,他的表演也似乎有逐渐变质的危险
,他很想做朵出污泥而不染的莲花,但是这股逐渐失控的女
力量也越来越大,他也担心自己迟早会被淹没。
今晚,这种担心会被淹没的恐惧又出现了!
瑾琛打开俱乐部的后门,探头探脑后,确定没有人在此埋伏,才叫唤查克出来。“她们不在这里,趁现在赶紧走。”她估计从后门跑到停车场要一分钟,所以动作要快。
一听见瑾琛说开始跑,查克马上迈开步伐跑向停车场,瑾琛紧随在后。
“他在那里,我们追。”奈何天算不如人算,查克阵线联盟的会员神通广大,反而从另一个方向出现拦劫查克。
“查克,你跑这么快,是不想见到我们喽!”一个浓装
裹、全身名牌服饰、像个细姨样的女人娇嗔不依地拦住查克。
“没这回事。”查克温文和气的回答,眼角瞄向快被人群挤得骨头散的瑾琛,可是他抓不到她的手。
“查克,我们去吃宵夜好不好。”又是一个烟视媚行的女人,讲话的口气好像是把查克当成夜午牛郎,准备将他带出场似的。
“谢谢你的好意,我刚才在休息室吃过东西,不能再吃了,难道你愿意明天看到一个肚子挂着一圈油的我跳舞表演吗?”查克三言两语又打发一个麻烦。
“查克,你什么时候要跟我约会,你答应过的。”这次来的是一个娇纵的千金小姐。
瑾琛排开重重万难,挡着前面保护他。“小姐,我的行事历没有记上你和查克的约会,我想你是弄错了。”
“你是什么东西,敢这样对我说话,我说有就有。”千金小姐的脾气一发,有如火山爆发,一发不可收拾,一举手便往瑾琛脸上挥去,查克见势顺手将瑾琛往后一拉,那一掌便砸在他的
口,花拳绣腿对查克起不了什么作用,但是其他人仍然是慌忙紧张的问哪里伤着了,并投给肇事者一顿大白眼。
“我没事。”他举手向关心他的人示意。“很晚了,你们该回去休息,明天我还希望见到你们来看我表演,现在请回家睡美容觉,美美的来看我表演,我的表演情绪才会高。”他迂回婉转的劝大家离去。
“你也要回家了吗?”
又是一个奇怪又好笑的问题,他不回家,难道要他睡马路吗?
“不是,我要先送我的保姆回去。”这时他将瑾琛推出来,就是要让她们知道她的身份,要看到他,便要对她尊敬点,他很心疼瑾琛在一堆女人之间被推挤来推挤去的。
“你的保姆很重要吗?还要送她回家。”何等殊荣,竟然落在查克身边那个小女生身上,教人无法心服,自然又是一阵干醋
飞。
“我的保姆照顾我,是为了让你们可以看到我,所以我当然要先照顾好她,她才能照顾我,你们才能看到我,这一切都是为了你们,懂吗?”他讲了一堆因果循环的照顾论,不知道她们听懂了没有,不过最后一句:“这一切都是为了你们”又让她们笑得鱼尾纹都连了起来。
查克既然这么替她们着想,她们也只能带着笑意,挥手目送两人离去。
对女人要用哄的,不能用骂的。
这是查克纵横人世间一千年,学到最多的战术之一。
这个战术似乎对瑾琛没用。
她太一板一眼,将他的温情暖意当作耳边风,有时,他真认为她很欠骂。
如果她仍然固执成
,不愿释放自己的感情,他考虑采用这个战术。
***
瑾琛一脸不悦地走出俱乐部,当她接到外找的通知时,她就猜到来人可能是唐本烈,她的直觉不错,就是唐本烈。
围着一条白色长围巾的唐本烈,一身风
倜傥的书生形象,他还是和以前一样帅,但是在她心里却再也起不了一丝涟漪。
是心境的不同吧!
被摔碎的心是不可能再用万能胶一块一块地黏补完成的。
“你又来做什么?”她只想快点送走他。
“我来接你下班,然后我们去吃饭,再去看电影。”碰上瑾琛的冷言冷语,他依然努力不懈。
“我现在还没下班,而且俱乐部会供应晚餐。”
“这么晚了,你还没下班,你老板真是不人道,应该去劳委会告他。”他理直气壮地作评论,自以为能博得她的赞同。
“我的老板是什么样的人,不用你管,你也管不着。”她不留情面的“吐槽”让他面子拉不下。
“瑾琛,你…”他难以相信,现在跟他顶嘴的是当初那只小绵羊吗?“我们心平气和地坐下来好好谈一谈,好吗?”他向前
近一步。
她挥开他的手。“我们已经没有什么好谈的。”苦等他服役两年的结果就是眼睁睁地看着他拥着另一个女孩共度圣诞夜,只留给她一句:我对你没感觉了。他带给她的心痛,他是不会明白的,所以瑾琛只用充满怨怼的眼神告诉他。
几秒钟后,她放弃了她的坚持。
他不会懂的,他爱自己甚于他人,或许该这么说,他根本只爱自己。
她叹口气,逝去的爱情就当是一场梦吧!
“算了,你走吧!”两人的距离越来越遥远,再多谈也只是枉然,她转身想回去。
“等一下,”他快步绕至她前头。“我知道你现在没有男朋友,所以我还是有机会的。”
“我有没有男朋友跟你没有关系,你也不需要知道,请你不要再妨碍我上班了,你请回吧!”不想再跟他耗时间,她直接下逐客令。
“瑾琛,不要这样,再给我一点时间。”他不由分说,强硬地抓住她的手腕,不让她进去。
“你不要这个样子,很难看哩!”她也去扳他的手,越来越多的路人围着他们看,活像看耍猴戏似的,她的脸是越来越红了。
唐本烈像是吃了秤砣铁了心,硬是不让她走。
“珠子,发生了什么事?”查克笑
地走过来,并且不
痕迹地拨开唐本烈的手。
表面上他仍是和和气气的,心里可是快气炸了,这个唐本烈到底有何居心,三番两次来騒扰瑾琛,看来他的行动要加快速度才行。
“查克,你今天怎么这么早来?”她被查克巧妙地拉至他身后。
“吴老板约我吃饭谈点事情,我没记错的活,你是珠子的学长。你好,我们又见面了。”他直视唐本烈的眼神是寒冷且犀利的。
记起上回的教训,这回唐本烈不敢贸然的去握查克的右手。
珠子,珠子,他从来不知道瑾琛有什么小名,而查克这个外国佬叫得如此顺口,瑾琛也没有反对之意,莫非…唐本烈顿时觉得一切答案都出来了。
“难怪最近八点档的收视率都下跌,一些欧巴桑、太太、小姐都来看你这个红牌
衣舞男,不看八点档了,你的魅力果然惊人。”唐本烈说得咬牙切齿,不作反击岂是男人大丈夫的作为。
话随各人说,不需要对这种人动气,查克依然微笑地面对他,连眉头都不皱一下。
查克不反驳,唐本烈更当他是没种。“请问一下,女人跳
衣舞叫牛
场,男人跳
衣舞叫什么?羊
场吗?哈!”逮到机会刺
查克,他的得意都从齿
中溜出来。
查克不吭声,他身后的瑾琛反倒跳了出来。“随便批评别人就等于侮辱你自己。”鬈发被风吹起,本已不甚整齐的发型更加散
,这个样子,倒有点像面对侵入者的小母狮。
查克满心窃喜,他就是要她散发活力,不要遇到事情,怕这个,又担心那个。
“瑾琛,我并不是这个意思。”他想替自己的行为作辩解,她张牙舞爪的样子,说实话,他真有点害怕。
“不明白别人的工作就少开口,以免说错话,被别人
笑。”她的嘴角已在微微颤动,他怎么可以侮辱查克,那不就等于是变相的侮辱她的工作,他凭什么?
“你有必要为这个异族跟我翻脸吗?他只不过是长得比较帅而已,你就这么下…”查克比他的嘴快一步,
身至瑾琛面前,用警告的眼神让他讲不下去。
“唐先生,请自重。”查克拍拍唐本烈的领带,细微的动作便足以让他不寒而栗。
“算了,别再和他说了,老板在等你,你先进去吧!”气归气,她还不至于学泼妇当众骂街。
查克听她之言,先踏上阶梯,边走还不放心地回头观看,唐本烈再不规矩点,就要小心他的脖子了。
“瑾琛,你可不可以告诉我,你还是爱我的。”唐本烈犹不死心,争取最后一丝希望。
她意味深长地看着他。“我已经成长了,为什么你还没长大呢!”言尽于此,剩下的就让他自个儿去思量。
凶了他一顿,应该是大快人心,然而她却满心惆怅。今晚是个月圆夜,温柔的月娘也抚慰不了她心底那块严重侵蚀的伤疤。
如果能够,她好想
着月光,好好地痛哭一场。
她的表情让伫立在门口的查克完完全全地收进眼底。
珠子宝贝,如果你愿意,我会替你赶走你的痛苦,温暖你的心。
如果你愿意。
***
时间过得好慢,真折磨人。
为了开启瑾琛的爱情智慧,查克这次可是大费周章,他下定决心,不成功便成仁,不,不能成仁,他非得成功。
他约瑾琛到他住处,名义上说是有事相谈,实际上他是打算开导开导瑾琛脑袋瓜子内那个未开发完成的区域。
现在它过了约定时间,瑾琛还没出现,他又为她担心,不知她是不是找不到地方,还是有事耽搁,或是在路上出了意外…都是他的错,他该去接她的。
他坐不住了,起身来回踱步,他一下摸头发、一下看时钟、一下望窗外,他变得如此烦躁,全是为了瑾琛。
这个小女人啊!可真会折腾人。
炳罗哈罗…特殊的电铃声响彻屋内。
是她!
他带着暗喜的心,三步并成两步冲到门口,先调气息,然后才开门
接瑾琛进来。
“有什么事不能在俱乐部说,非得到你这里?”瑾琛好奇地打量查克的家,以一个单身汉而言,他的窝实在很整洁清净,当然她还要张大眼睛记住他的家居摆设,回去要向无缘得见他“香闺”的同事报告。
“是因为有些事要请你帮忙。”他的眼光随着她到处溜转,她打从一进屋就十分忙碌,这里东看看、那边西瞧瞧。莫非她要查看他是否有收藏黄
书刊的习惯。“珠子,你别忙了,坐下歇会儿吧!”
“不行,我的作业还没做完。”她不理他,继续往别处做功课。
“你有什么作业要在我屋子里找资料?”没听过一个上班族要做什么作业。
她终于停住了,正面对着他。“秀亚她们也想看你的家,但是又不能来,于是她们就派给我这个作业,务必将你的家清清楚楚的记住,回去再转述给她们听,明白了吗?”说完,又忙她的作业去了。
查克闻言,淡淡地笑了笑,早知她是这么认真负责的一个人,虽感到好笑,却也觉得她的个性十分单纯可爱。
“珠子,你别忙了,房子这么大,你记不清楚的,我看还是我用V8拍摄一些画面,再放给她们看。”他提出一个折衷的方法。剥夺他和她上课的时间,真是残忍。
她衡量眼前的景况,他的住处摆满了古董,古
古香,中西融合,简直就像是个小型的古董博物馆,凭她两只
眼,绝对无法巨细靡遗的全记在脑里,当下同意由他当
手,帮她完成作业。“记得要做喔!不要忘记。”她犹不放心地叮咛数遍,好像这个作业
又不出去,她这门学分就要被当掉似的。
做,做,我一定做,只是这堂课,我要上的是“如何让你的爱情学分allpass”好好用心听课吧!
口头上,查克是一口允诺,内心里,他是暗中计划该如何让她全神贯注听课。
“查克,你究竟要我做什么?”有查克分担她的重责大任,她轻松了许多,但是她仍不明白查克神秘兮兮地要做什么?
“来,跟我进来房间。”他伸出手去执她的手。
进房间做什么?她反
地往后倒退一步。
查克高举双手澄清道:“大白天的,正是光明时候,我不会做坏事。”
任何人看到他带笑的眼睛,是不会去怀疑他的。
“我相信你,你不是那种人。”她坚决相信她的第六感。
他没多说什么,以免增加她的心理负担,课就甭开了。
“其实也没什么事,就是桑彤嘛,你也知道她是‘天地’剧团头号女主角,她的行头都有厂商赞助,所以她有些衣服都只穿过一、两次就没有机会穿了,于是她就要我拿些给你试试,如果你不嫌弃就留下你喜爱的,剩下的,她就要拿去卖给二手货的店了,你们身材差不多,你应该可以穿。”他将十数套剪裁一
的华服摊在他的大
上。他该付给桑彤版权费,他借用她的名字,拿她作挡箭牌,唯一属于他的东西,是那堆衣裳,是他跑遍各个精品店,精心挑选出最适合她的衣服,如果她满意,那些衣服就全属于她的了。
身为女人最大的快乐与悲哀就是,女人永远无法抗拒得了漂亮衣裳的
惑,连背负潘氏家训的瑾琛亦然。
她的目光被
上那堆颜色鲜丽的衣服吸引,她的脚步也跟着移动,她满心赞叹地用手指头摩抚衣料,怕一个不小心就毁坏设计师的精心杰作。“这些衣服不像是穿过的,好像是新衣服呐!”连衣服的味道都像是全新的气味。
“可能是桑彤会保养衣服吧!”好险!幸好他先撕下了标签,否则他的西洋镜马上就被拆穿了。
“颜色太鲜
了。”她翻着衣服品评,每一件衣服她都很喜爱,可是都是桃红、枣红、鲜红一些比较
丽的颜色,她向来认为这种亮彩颜色的衣服,就该是适合面貌姣好。风情万种的女孩穿的,她没有勇气尝试。
“你是个年轻女孩,何必将自己弄得死气沉沉的,试穿一件看看,别辜负桑彤的一片好意。”他挑挑衣服,替她选了一件枣红色连身裙。“就试这件吧!”
“这件啊…”她接过衣服,仍有犹豫,这件衣服美则美矣,只是似乎有点紧身,她担心她的二十五寸
是否
得进衣服内,别让她穿上了,
际间挤出两坨
油,那可就难看了。
“就是这件,别怀疑了,房间留给你,我到外面去,换好就叫我一声。”他不强硬点是不行的。
瑾琛抱着衣服,低头看着脚尖,她没想到查克叫她来,就是要她换衣服。而且她也忧心,自己
部后面的两团
会不会将衣服撑破?
早知道中午就不要吃那么多,现在是什么也无法挽救了。
“别担心,我房间没有装隐藏式摄影机,你不会发现我躲在客厅偷看你换衣服的,我可是个君子哟,认识这么久,你还不了解我,真是伤心!”查克连哄带演、唱作俱佳的动作让瑾琛也
出浅浅的笑容。查克最大的本事就在于他很有办法让不快乐的女士展开笑颜,但又不会觉得他是油腔滑调。
“好啦!你出去,我换就是。”不想跟他争了,换上衣服让他瞧瞧他的坚持是没道理的。
查克出去后,房里只剩下她一人。静谧的空气中留有淡淡的古龙水香味,那种熟悉的味道她认得,是查克经常使用的那种。
在弥漫着熟悉而独特气味的房间里更换衣服,这种新奇的体验,对她可是头一遭。
慢条斯理地换下身上那套套装,一件件整整齐齐的摺叠好,放在
的一侧,接着再换上查克要她试穿的衣服。
原本以为自己穿不下的衣服竟合适服贴地罩住她的
体,美中不足的一点就是她拉不上背后的拉链。
她用尽一切办法,就是拉不完全,剩下三分之一没拉上,没办法,给查克看正面就好了。
“查克,你可以进来了。”她拉开房门。
查克进来后,频以欣赏的眼光打量她,她也被看得不好意思,粉脸一热,低头藏起她的娇羞。
她一低头,查克不愧曾当过模特儿,凭他对服装的敏锐,一眼就瞧出她衣服穿得有些怪怪的。“珠子,转过身去。”他用手指画圈子。
糟了,被他看到了,既然如此,当然更不能让他看到自己背后
的一小片背部。
知道她的脾气够拗,他二话不说,直接按住她的肩,让她转身背对着自己,当他看到没有拉上的拉链时,他不
莞尔一笑。“让我来。”随即体贴地替她拉上拉链。
在查克替她拉拉链的过程,她都是躁羞不安的状态。
电影上不都是这样演的?男人帮女人拉上拉链后,便顺势抱住女人的
,将头枕在她的肩上,然后朝她的耳边吹气,用
感沙哑的声音诉说串串甜言
语。
但是查克并没有如法炮制,也幸好他没有这么做,否则她不知道该要怎么做,是尖叫、狂哮、哭泣、逃跑,还是将他击昏?
“来看看这个乖女孩变成什么模样啦!”他推她到试衣镜前。“你该把那些单调灰沉的套装给扔了,瞧瞧你把青春藏去哪儿了,你的及膝马
和布鞋还
叫我怀念。”
八百年前的事了,他还记得,真佩服他,那时候她只是一个跟踪者,他甚至连她的姓名都不知晓,竟然还记得她的穿着,他有心吗?
“上班的衣服本来就要正式庄重,马
和布鞋是为了方便跟踪你才换上的。”她深呼吸紧缩小肮,免得破坏衣服的整体美。
“偶尔你也可以尝试一些较俏丽活泼的衣服,又不是七老八十,不要老是穿这么老气的衣服,这件衣服不是满好看的吗?”他替她整整衣服。
这件衣服特别之处在于它是喇叭袖,宽大袖口更显飘逸,窄直裙身后面开叉至小腿,剪裁简单不花俏,成
中又带俏丽,正适合瑾琛这种年龄的女孩。
“你真觉得适合我?”她摸摸V字领口
一部分的锁骨,V字型的领口让她的脸显得比较不稚气,身形也修长了些。
“再做些造型更好。”他的一双巧手灵活地将她的蓬松发丝编成两条麻花辫子,找不到发圈,他只好用两条橡皮筋替代。“你看,这样不是既妩媚又俏丽,你是个漂亮女孩,为什么要掩饰你的美丽?”
他把她的麻花辫子略作修饰,指尖屡次滑过她光滑的颈子,惹来她全身一阵又一阵的哆嗦。
“一个清新美丽的佳人,是不可以将自己关在阴暗孤独的城堡,享受生命、享受年轻才是你该做的事。”他的下颚靠在她的右肩上,猛盯着镜里的瑾琛瞧。
右肩隐约感觉到重量,那不就像电影小说中的情节,那么他下一步会有什么举动呢?瑾琛暗自揣测。
一幕幕浪漫热情的电影画面如
水般涌进她脑中,浪漫的气氛是最容易予人遐想,也是最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的
素。
张着黑亮亮的眼,她连眨也不敢眨一下。
好痛,眼睛不敢眨,好想
眼泪喔!
一张无辜的表情,查克从镜中看得一清二楚。
此刻他不能心软,继续拨弄她的发,不时朝她耳边呢喃她的名字,每一次呢喃,她就感受一次他的气息,暖呼呼的。
平心而论,这种感觉并不令人难受。
“查克,请你停止这个无聊的游戏,我要换回衣服回去上班了。”基于女
的矜持,她觉得她该这么说。
“无聊吗,你觉得这样无聊吗?让我告诉你,我不是那种无聊到逗弄女孩子的人,我只是在表示我对你的好感。”他用脸轻轻蹭着她光滑的脸颊。“你知道我们外国人喜爱用什么方式表达倾慕之意。你一定不知道,我告诉你吧!就像这样。”
他用温热的
轻轻啄着她的右脸,然后左脸,让她原本温度不低的脸颊又往上爬升好几度。
真的像电影情节一路演来,那么接下来的情节应该是…她必须在他还没做错事之前先阻止他。“查克,你觉得你该继续下去吗?”一堆理由,她竟挑了个最软弱无力的理由。
“是的,我想。”他将她转个半身,现在变成两个人的身影都映在长长的试衣镜中。
她的肩被他的手箝制住,根本无法动弹,更遑论逃离他的怀抱,她全身有气无力、软绵绵的,或许在她的潜意识里,她也并不想逃吧!
“我猜你心里一定想着我会不会做你以为我要做的事,没错,我现在就要做那件事。”化力量为行动,
感丰
的
片直接封住她的红
。
他真的在吻她,他怎能如此做,他怎么敢…
炽热滑溜的感觉在嘴里回绕着,挑动她情
的最末端。
她不敢再直视他的蓝眼睛,转动眼珠,斜斜注视左侧的试衣镜。
她看到一个无法置信的事实…
她以为会看到一个神色惊慌、不知所措的女孩,但她看到的是一个眼含春光无限的娇柔女子。
包难接受的事实令她移开视线…
她没有如她预期的抗拒他,相反的,她在享受,她正在享受查克带给她的狂炽热爱。
刹那问,唐本烈曾经对她说过的一句话如冲天炮般冲入她脑中。
不能再这样
下去,她捶打着他的背部,
他停止,这招失效,她改用第二招,伸手探进他领后,玉葱指尖用力捏起一块
。
查克也不是怕痛,他想初次进展,这样就够了,一次一次慢慢累积的成果才够扎实。于是,他慢慢放开了她。
“我的口红会掉
,弄花你的脸,没事的话,我要回去上班了。”她平平淡淡的口吻让查克捉摸不定她的喜怒哀乐。
“珠子…”来不及唤回她,她已急急地离开了,连衣服也没换下。
他摸摸沾染到她粉红色
膏的嘴角。
她的表现实在出乎他的意料之外,她太镇静了,不像是一个年轻害羞又有点封闭的女孩子该表现的。
她的心究竟怎么想?
他很想知道却找不到一条途径可循。
女人心,真如海底针吗?
***
她逃了。
女人的话是不能轻言相信的,这是千古名言,别人可以忘了,他这个漂泊千年、勇闯情关上万场的罗密欧,竟被这个小珠子瞒骗得彻底。
李杰告诉他,女人不能宠,必要时得适时妥善的运用一些强硬手段,才能治得住她们,但切记,要适时且妥善,少了这两项大原则,很可能就会弄巧成拙,留下的只有孤独和悔恨。而他往往不照做,这次他真是尝到了苦头。
原因都是你,坏心的、可恶的小珠子。
若不是她,他不会不辞辛劳的赶搭飞机南下高雄,再转车来到凤山。
昨晚他如往常一样,前往俱乐部,原想他会看到一个春风满面、眼波
转的小娘子拿着表演服装给他更换,然而他一到俱乐部,并没有看到瑾琛,一问之下,才知道从不迟到早退的她,竟然先行早退返家,打电话去她家,电话响了N遍,就是没人接听,他非常有耐心地等到今天,她仍然请假,没有人知道她请假事由为何,只知道她要去凤山,查克马上决定追她到凤山,他必须得到她偷溜的合理解释。
他这一决定可是非同小可,因为俱乐部全依赖他的
衣舞表演来留住客人,他决定今天不表演,等候的观众若一发飙,不消十分钟,俱乐部可能会变成断垣残壁,为了避免这个景况的发生,吴永光千拜托万拜托,只差没跪下磕头,喊他一声“祖宗爷爷”了。
查克只说了一句,不让他请假,他宁可毁约赔钱了事,以后他的表演就成了绝响,有钱也看不到。吴永光权衡两者轻重,了钱事小,只怕以后俱乐部的名声扫地,再多钱也补不回来,只好忍痛咬牙让他暂停表演一次。
由于吴永光的点头同意,所以他现在才会出现在南台湾,虽然他在台湾也居住了满长的时间,但活动范围多限于台湾北部,所以他只好靠着向秀亚打听来的消息在陌生的市镇寻找他的珠子。
拿着秀亚写给他的一张纸条,上面是写着瑾琛在凤山亲戚的住址,计程车只能送他到某个路口,剩下的路就得用步行的,幸好路人和店家都很热心,纷纷指点他该往哪里走,所以他很快就找到了他要找的那一家。
当他一看他的目的地挂着喜幛,好像是在办喜事,而且外面巷道还搭起塑胶篷子,像准备大宴宾客。
他明白这是台湾民间结婚宴客的一种习俗,他心一惊,不会是瑾琛偷偷瞒着他,一个人南下结婚去了。
他拉住一个在附近玩耍的小男孩,试探地问道:“小弟弟,你认不认识潘瑾琛?”
小男孩显然是被他一口流利的国语吓到,他张开缺了一颗门牙的嘴往里头喊:“阿妈,有一个会说国语的‘阿多啊’要找阿琛姐姐,阿妈…”
从屋子里走出一个矮胖的老妇人,查克从她花白的头发及皱纹研判,她可能有七十岁了,年老的阿妈却很好客。“哎哟,真是一个‘阿多啊’,你是咱阿琛的谁啊?”老阿妈一看笑得很可爱
人的查克就很喜爱。
“我是她朋友,从台北到这里来找她。”查克很老实地回答,他身边围了一群好奇的小朋友。
“阿琛也真是的,请一位朋友来吃她表哥的喜酒,也不先讲,实在哟,不懂事,你叫什么名字?”老阿妈忍不住摸摸他的头发,为了配合她,查克还必须弯下
,老阿妈才摸得到。“头发金金的,还很好摸呢!”
“阿妈,我叫查克。”连旁边的小朋友都摸了一把,这下他的头发真要变成名副其实的稻草了。
“还会叫我阿妈喔!嘴甜人也帅咧,你叫查寇喔!”可见老阿妈很中意他,还摸摸他的手。
“阿妈,是查克。”他再解释一次。
“查…寇,都一样哪,我跟你讲,咱阿琛她去那边,她说要走一走,走到现在半个小时了,还走不回来,你去找找,顺便带她回来,六点半要开席了,客人都要来了,她再不回来,只剩下吃‘菜尾’的份,查寇,你也要留下来吃喜酒喔!”老阿妈跟他比个方向,然后重复地叮咛他。
“阿妈,我现在去找她回来。”他急急地往老阿妈比的方向走去。
“真正是大帅哥,跟外国电影的男主角一样。”老阿妈人老心不老,叨叨念了几句,又转身去张罗其他事。
***
回去之后,绝对要打她的小
股一顿。
他南北寻人得满头大汗,花钱费心思耗体力,她竟然一派悠游自得的独自欣赏夕阳将落的自然美景。
她如此独乐乐也,他可不同意。
轻轻绕到她身后,一身暖暖冬
笼罩的孤独美人仍然没有察觉身后一对蓝眼睛正含情脉脉地注视着她。
唉,独自散步欣赏落
之美实在是太寂寞了,总要习惯寂寞也是生活的一部分才行,瑾琛凝望着煦和灿烂的片片云彩,纵有千情万绪但与谁人说?
“你很差劲,抛下我一个人独自在这儿欣赏自然美景,也不通知一下,你真不够意思。”查克开口,真的就让瑾琛吓得跳起来,她一转头,看到查克竟站在她身后。
她曾拟想查克伴她品尝夕阳无限好,只是近黄昏情致的情形,而此时,模拟变实境,查克真的出现了。“你怎么会在这里?这个时候,你应该是在前往俱乐部的路上啊!”乍见查克的惊奇被喜孜孜的甜蜜盖过了。
“谁叫我的保姆擅离职守,不好好照顾我,害我表演情绪没了,还要南下千里寻母,我的工作损失、精神赔偿,你准备怎么付?”他先吓吓她以示薄惩。
“千万不要告诉我,你是自动跷班来找我的。”想起俱乐部变成灾难片的混乱场面,吴老板气得头更秃了,这些后果都不是她可以负责的。“你来找我做什么啊?”
“我来问你,为什么要跑掉?”他的眼睛又变成一片清澄。
“跑掉?”她回避他眼底的漩涡。“那件事以后再说,你现在赶搭飞机回去,我先打电话告诉他们,你的表演延迟开始。”她看看手表,计算还剩多少时间。
“我不能回去。”他装作一副无辜样。
“为什么?”她一切都安排好了,没想到会出这个
子、害她被炒饥鱼的居然是她自己。
“我答应你阿妈,要留下来吃喜酒。”他的理由多光明磊落啊!
“什么!”他果然是万人
,老少咸宜,连阿妈都被他收买了。“吃喜酒重要,还是你的表演重要?”她急了,开始用吼的。
非常好,这才是他要的效果。
她太习惯压抑自己的情绪及情感,他不要她做一个木头娃娃。
“别激动,我跟你一样都已请好假了。”她的反应令他非常开心。
她不太信任的梭巡他的神色。“真的,没骗我?”
“人格保证。”他举起右手发誓。
“被你吓死了。”她拍拍
膛,
出甜甜的笑容,正想责问他为何要吓她时,却发现他的蓝眼睛变成和平时不同,好诡谲多端,让人弄不清他的心情。
“为什么要不告而别,你明明告诉我你要回去上班的。”
“我没有不告而别,是临时接到我父母的电话,他们今天一早要去美国,我哥哥在那里出了点事,他们要赶去处理,所以由我代表出席我表哥的结婚喜宴。等一下,你怎么知道我阿妈的住址?”唯一知道阿妈住址的只有秀亚,莫非她也为了男
当前而出卖了她。
“一场电影加一客牛排。”他得意地摸摸眉角。
果然,看来她要重新考虑秀亚对她的忠信程度了。
“我还以为我吓到了你。”他坐上她刚才坐的阶梯上。
“我没有被你吓到。”她十分倔强。
“那么你喜爱我亲吻你喽,”他看不到她的脸,只能对着她的背影说。
“我没有!”她骗得了别人,却骗不了自己,她在镜中明明看到一脸陶醉的自己。
“那么你讨厌我亲吻你喽!”他等着答案,以便作下一个应变。
她紧抿着双
,她向来就不擅说谎,诚实又是潘氏家训之一,说一句不实的话,可要懊恼个老半天,经济效益太不合了。
然而,现在她宁愿让自己懊恼。“是的,我讨厌。”
“眼睛看着我。”他半命令道,眼神最会
漏一切秘密,只要她敢正视他,就算他输了,从此对她不再心存
念。
她的脚步转移半圈,又不动了。
她无法对得起自己的心。
他得到答案了。“我多想摇醒你这颗小脑袋,但是我舍不得,为什么总要压抑你的感情,为什么不释放你的热情,为什么总用淡漠来面对一切,太累了!”她的拘谨严肃让她失去很多生命的乐趣,小心谨慎是对的,但偶尔让自己
口气,用笑脸看待世间事,不是会快乐得多吗?
她想大声呼喊,她不是他说的那种人。但她十分明了,他每一项指责都是正确的,她就是这种人,她严肃不浪漫是因为她不知道该如何运用她的喜怒哀乐。
“我不觉得累。”她咬牙
直背脊,绝不因为他的揣测而
漏她的软弱,她不能轻易地让情绪崩溃,她是个大人了,不是吗?再也不能像个小孩子随便赖皮、撒野、撒娇,她长大了。
明明心软还嘴硬,对她太好,她不领情,把他一番真情真意当作一朵蒲公英,风吹了就散,想他
倒多少女
同胞,却得不到她的一缕芳心。
他想摇晃她穿着
衣的身子,问问她的心肠怎会冰冷到这种地步,等到他看见她的身子在刺冷北风中摇晃不定,他又推翻了之前的想法。
“你这个小笨蛋,你难道不知道南部天气
夜温差大,虽然没有台北冷,你也不能只穿着一件
衣就出来闲晃,这样晃下去,包准你回去,头痛眼花鼻涕
。”
他心疼她不懂得照顾自己,还硬要装成
,急忙
下长大衣披在她身上,他两只手也没闲着,不停地
着她冻僵的手。“手都冷成这样,你是准备让自己得重感冒啊!”“我有穿卫生衣。”手心渐渐暖和,她的心窝也跟着扬起一道暖
。
“卫生衣也不足御寒,别让我为你担心好吗?”他轻轻捧起她的手在
边吹着气。
“别对我这么好,我不知道该如何回报你?”她眼泛泪光。
“傻丫头,我要对你好是我自己愿意的,别说什么回不回报的事。”他将她揽人怀里。“有什么委屈,你就大声哭出来吧!”
一句委屈让她强装的面具顿时破裂。“哇呜…”断续的呜咽声变成惊逃诏地的嚎啕大哭。幸好她选了个清静的地方散心,她放声大哭也不致引起好事者的指指点点。
“哭吧!让一切不快乐随着泪水
出你心中,哭完之后,你又是个快乐女孩了。”他无比温柔地拍拍她的背。
“他说,他说,我是个木鱼。”浓重的鼻音让查克听得不甚清楚。
“他说?他是谁?”查克先猜着一个人名。
“唐本烈,他说我是个木鱼,没有
情,平淡又笨拙,因为我是个人,有体温,所以比死鱼好一点,只能算是个木鱼,所以他不要我,他要热情如火的女孩。”积藏在心中一年的不平及难过随泛
的眼泪哗啦啦地倾
而下。
又是这个浑小子,虽然他不爱动
,但是唐本烈的恶劣真让他嫌恶,下次唐本烈再出现,最好先戴顶安全帽,否则他一定打花他的俊俏小白脸。
“他说你是木鱼,那是他没福气,不知道该如何引发你的潜在情感,你的情感若被带引出来,你绝对是个感情丰沛的女孩子。昨天我吻你时,就发现你是个热情洋溢的女孩,只是一直没有人发现到,不然你自己说,你昨天的表现像木鱼吗?”她躲在他的长大衣内,接受他的开导。
“不是,我昨天不像木鱼。”镜中呈现出幸福陶醉的小女人的确是她,她骗不了自己。
“那就对了,是他不懂得爱惜你,从今天起,忘了唐本烈带给你难堪的回忆,从今天起,由我查克来爱惜你。”他深情的
在她发间额上印下誓约。
“查克…”她挣开他的怀抱。
“除非是你讨厌我,我只接受这个理由,其他的理由我一概不接受。”他拧起眉心。
“我不讨厌你,我怎么会讨厌你呢!”她眼里
含情思无限。
“这就足够了,我是个好老师,我会带领你释放你的热情,但相反的,我也是个严格的老师,我会出很多作业给你练习。”她脸红至耳
子,谁不知道他的作业是什么内容。
“讨厌啦!”她含情带意的眼波
转。
“当然啦!我要买很多不易
落的
膏给你,你才能做作业。”他顽皮地拿她昨
之言开玩笑。
“讨厌啦!”她新荷脸上犹笑带泪。
“你刚才明明说不讨厌我的,怎么这会儿又讨厌我起来了。”他轻捏她粉颊,在她
间偷香一个。
“讨…可恶,不理你了!”她一扭身,自个儿跑走。
“不理我不行,你阿妈叫我要带你回去吃喜酒,不然我们两个都要吃‘菜尾’了。”他迈步向前,捉着她的手不放。
“我阿妈好像很喜爱你。”她问。
“有其祖必有其孙,你也很喜爱我不是吗?这是有遗传
的。”他开怀大笑。
“
扯。”她笑斥一声。
“不管我有没有
扯,我们要旁旗点,我不想吃‘菜尾’啊!”握着瑾琛的手猛一收紧,仿佛怕她溜走似的,将她的手紧紧握住。
愁在夕阳中,天色将暗,换上来一弯明月,愁怨也随着那红火轮没入西山。
一颗最明亮的星星争了个第一先探出头来。
咚,咚,两颗心也探了出来,撞在一起,擦出美丽夺目的烟花。
***
“查克。不错喔!珠子被你追到手喽!千年功力果然不是盖的。”查克接到李杰的电话,来到“天地”剧团,在走到李杰办公室之前,就先被桑彤抢先拦住,又是要媒人红包,又是要红娘钱。
“还有得熬咧!”查克干笑两声,瑾琛在他细心的调教下,进步神速。李杰笑他们一对一教学,若没有进步,查克就是一个糟夫子,瑾琛名正言顺的就是一个笨学生。
“查克哥哥,你要加油,不能丢我的脸。”她非常严肃地训示让他感到哑然失笑,是他追女朋友,又不是她选儿媳妇。
“你又在烦查克啦,还不去排戏。”唯一治得了她的人物出现了,李杰揪揪她的马尾,要她进排练室。
“现在不烦烦他,以后恐怕就没机会烦他了。”她咕哝一句,还以为李杰没想到,继续向查克挤眉弄眼。
“你现在不进排练室,只怕以后就没机会烦他了。”李杰挑高一边眉毛。
“我这不就要进去了!我的爵爷大导演。”她半带恐吓的微笑正在警告他,晚上自己想办法翻墙进来吧!
桑彤哼着小曲儿,踩着小碎步,慢慢消失在他们的视线范围。
请走他又爱又气的桑彤后,李杰招呼着:“查克,我们里面说。”两人一前一后进入他的办公室。“随便坐,今天叫你来,是要告诉你一个消息,我得到一个情报,查尔斯目前还在台湾。”李杰的眉毛都皱得打结了,查尔斯无疑是一个富杀伤力且不稳定的不定时炸弹,他的存在对他们来说是一个恐怖的危险讯号。
“知道他在何处落脚吗?”查克才坐下,听到查尔斯三个字又马上起身。
“他太聪明也太狡猾了,我只知道他在台湾,却不知道他藏在哪里及他想于什么,我很担心也很害怕,怕他又会对桑彤做出什么事。”李杰的拳头重重落在桌面上,在查克面前,他无须掩饰他对桑彤的真爱,查尔斯也明白这点,所以他知道伤害桑彤要比直接陷害李杰来得有效率,这也是李杰坐立不安的原因。
“爵爷,您认为他这次来台湾的目的,是要对付我们?”曾是同族之人,查克并不愿意不经查证就给查尔斯印上坏人的标记。
“小心提防点总是保险一些,他变太多了,谁也不知道他藏着什么祸心,更何况他又失踪了这么久,更没有人知道他在失踪的日子都做了些什么,还是小心一点。”想起上回桑彤差点被查尔斯强行带走,李杰就满腹怨怒。
“查尔斯不敢和我们硬碰硬,我忧虑的是桑彤的安危,爵爷您要不要请保镖
夜贴身保护桑彤。”
“她最讨厌有人跟前跟后的,她不会同意的,这个提议不好,而且现在也还不到聘请保镖的时候。”李皆萍虑后,否决了查克的提议。
“那么我们只好在他有所行动之前,先将他揪出来,他就不可能有机会做出对桑彤不利的事。”查克归纳后,得到一个结论。
李杰用原子笔敲敲桌面。“除了桑彤,珠子的安危也要注意,他既然躲在台湾,就一定会利用各种管道了解我们的一切情形,珠子跟你在一起,难保她不会变成他的目标。”李杰在查克的结论后加上附注。
对啊!他怎么忘了瑾琛,桑彤会变成查尔斯报复的对象,瑾琛和他经常同进同出的,当然也名列查尔斯的黑名单之一。
查尔斯若想伤害瑾琛,除非他想再尝试一次被摔下楼的滋味,否则他最好摒除这个想法。
“爵爷,多谢您的提醒,珠子的安全由我负责。”查克信心满满地保证着。“他如果敢轻举妄动,台湾将变成他的伤心地。”
斗志溜上查克的眉字间,为了他的情人,他将披上闪亮的盔甲
战他的敌人。
他将执起手中宝剑,奋力铲除眼前的障碍,只为他甜美的情人。
他,查克,是一个浪漫多情的爱情骑士。
m.nIudUnXs.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