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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
 早知道就不要答应老爷这件苦差事,莫念慈缩在椅子上懊悔地想,边偷眼觑着此时正盘腿坐在上的人。

 从刚才叫她离他远一点后,他就闭自调息,不再同她说话,用脚趾头想也知道他必然很生气。

 莫念慈这才知道当猪八戒的滋味,两面不讨好的滋味可真难受;非但老爷那边她代不了,而任公子这边又完全地鄙视她。天知道她做错了什么?所有的一切都是她的丈夫授意,出嫁得从夫,难道她能违抗吗?

 这下可好了,看这个样子,她的任务是无法完成了。

 任靖杰盘膝而坐,努力地调匀体内紊乱的气息,不过那股燥热仍然挥之不去。那该死的老家伙究竟给他吃了什么东西,害他这么难过…

 不行了,他得宣一番才行,但如此一来,岂不是中了这对夫的计了,他可不做“传种接代”的工具。可恶!为何偏偏挑上他?

 “你还好吧?”莫念慈小心翼翼地接近他,想伸手为他拭去额际涔涔而下的汗水。“你看起来似乎不太好。”

 可不是吗?此刻的他好像受了偌大的折磨似的,浑身抖个不停,豆大的汗珠一颗颗滚滚而下。难道…老爷下的葯终于发挥功效了吗?不过她也吃了葯啊,怎么没有那种模样?

 莫念慈有所不知,因任靖杰急运气出体内葯物,反倒加速葯效的运行,才会弄得这般的狼狈模样。

 “不是叫你别靠过来吗?”他咬着牙嘶哑说道。而手却已违反他的意志,将她拉了过来。

 “我…”莫念慈不知道自己该不该退开,他的话和行动完全相反。“我只想帮忙…”

 “这可是你自找的。”任靖杰顾不得之前所下的决心,他只知道再不宣一番,他大概要火焚身了。

 微一用力拉扯,他就将莫念慈拉上,一个翻身就将她在身下。莫念慈反地挣扎一下,但任靖杰并不松手。

 “别动!”他蹙眉命令道。

 莫念慈听话地停止挣扎,她突然想起一个事实,这不正是她原先的目的吗?

 “难道你从不为任何事反抗吗?”任靖杰挑衅地说。对于她如此听话,他有莫名的恼怒。“如果今天不是我雀屏中选,你也会乖乖地陪那人上吗?”

 任靖杰如此鲁而坦白的问话,让莫念慈有深深的屈辱感。

 “也许吧。”她赌气道。再怎么否认也是无用,他大概早已认定她是怯懦无用的吧。

 “那这样呢?”他俯身在她耳边呢喃。“如果我吻你,也不反抗吗?”

 其实她是很想逃的,但又矛盾地想留在原地。莫念慈感到他的呼吸就在耳边,几乎想拔腿逃开。她又回想起他衣裳敞开的古铜色膛,心情慌乱的不能自己。当他的愈来愈靠近她时,她竟没想到要推拒。

 任靖杰厚实而略糙的大手,捧住她鹅蛋型的小脸蛋,不客气地低头品尝。嗯!滋味果真好极了,他想不透自己之前为何要拼命压抑自己?

 “你的嘴就如同花瓣一般柔软。”赞美的词句由他口中溢出,淹没在她甜蜜的中,手也顺势地抚上了那凹凸有致的身躯,慢慢探索着,有如按图索骥一般,不肯放过一处。

 起初,莫念慈有一丝抗拒。即使她已成亲,却不曾有过任何男子如他一般,仿佛要把她全身都摸遍一样。哦!她好怕,但也更觉亢奋,体内的火越发狂烧,把她想抗拒的心全烧毁了,她甚至想更贴近他,清楚地感受他。

 天啊!她怎会如此?难道都被任公子说对了,她天生就是个的女子,才会享受这种事?不,她绝不承认这种事。对了,一定是老爷给她服了葯的关系,她才会变成这样的。是的,一定是这样没错!

 替自己找到了完美的理由,莫念慈放心地投入自己,让任靖杰带领着她,老爷又有一项说对了,任公子的确知道该怎么做才会生孩子。

 任靖杰抬起头凝视她,双眼半眯,在微暗的烛光下,细细地审视着。

 此刻,她的长发已散落,如扇子脸披洒在蛋形的脸庞边,浓密的睫微微颤动着,凌乱的农裳下是吹弹可破的肌肤,嘴在经过一番热吻后,更显娇滴。

 他的眼光更往下移,梭巡过盈盈可握的纤,线条优美的长腿,来到形状美丽的脚踝。

 真美呀!任靖杰心不在焉的想道。

 “我从没有看过这么美丽的杰作。”他没头没脑地说着。

 在他灼热的目光注视下,莫念慈觉得自己似乎连脚趾头都红了,虽不清楚他所指为何,不过她知道他一定是在称赞她。不知为何,他的赞美令她十分高兴。

 任靖杰凝视了她良久,黑色的眼珠中载满无限遐思。然后才又缓慢而温柔的以手指滑过她的肌肤,掠过她身下的每一道曲线,轻易的便使莫念慈年轻而纯洁的身躯颤动了起来。

 “乖,坐起身来。”任靖杰嘶声低唤。他扶着莫念慈坐起身来,去白己的上衣,手也开始解着她的衣裳。

 莫念慈低呼一声,想要拨开他的手。严格说来,他还只是个陌生人啊!但任靖杰已将手入她浓密的发中,开始亲吻着她全身。莫念慈只觉得由小肮升起了前所未有的感觉。那双糙的大手抚着她,所到之处皆燃起情火焰。

 这分情令她害怕,却又无法抗拒,在她还无法思考时,任靖杰的手已经探入她的裙子中,轻触着她最隐密的地方。

 莫念慈再度惊呼,因为他的手正以她无法想象的方式来回抚模着她,而她只能目瞪口呆地望着他。

 “你喜爱吧?”任靖杰有趣地看着她的反应。若不是知道她早已成亲,他会以为她仍是不解人事的小姑娘。

 莫念慈从来不知道会有这种感受,身子仿佛不是自己的,完全不试曝制,只能随着他的动作起舞。情不自的,她弓起了身子,低低地呻着。

 “没关系,你可以叫出来。”见她慌忙掩口遮住自己的声音,任靖杰低声笑道。

 他起身卸下自己全身的衣物,也顺手剥下了她的。而莫念慈在无法思考的情形下,毫无抗拒地任他下衣物。在任靖杰完了两人的衣服后,便将莫念慈在上放平,徐徐舒开她‮腿双‬。

 “慢…”莫念慈还来不及说话,任靖杰已经长驱直入,痛得莫念慈猛气,泪也快掉下来。

 “你…”任靖杰无法理解。见鬼了,她早已是别人的子了,不是吗?为何还是…他暂停自己的冲动,让她慢慢接纳他,此刻要他停止是不可能的,那会要他命的!

 “好些了。”一会儿,莫念慈才小声地说。

 任靖杰将此视为允许。他引导她来合自己,并在她耳边说些热情的言语。莫念慈讶异于他的温柔,只觉躯体在他下方燃烧着,很快地,她便接纳了他。

 最后,任靖杰才松弛地趴在她身上。不知是葯物的作用,还是她本身的吸引力,任靖杰只知道自己从没有产生如此情,即使他曾接触过不少的女人。

 夜似乎还长得很,他勉强自己往一旁翻身,但仍将她锁在身边。而莫念慈也没有逃开的意思,适才一番战,她已经倦极了,她合上双眼,靠在他肌结实的身躯上,不一会儿便沉沉睡去。

 冷如风不愿相信,不过事实摆在眼前,他主子不见了!

 可恶,原本预计今早起程回京的,没想到会被侯爷给溜了。原本这一路上,基于安全理由,他们下榻之处一直是相邻的,好方便他保护兼监视这个不知返乡省亲的侯爷。一切都很顺利的,眼看他们都要进京了,而侯爷却在这时候不见了。

 冷如风苦着脸叹口气。他早知道不能太相信侯爷的。昨于老爷盛情地留下他们过一宿,他原本也要求睡在侯爷隔壁房间,谁知那于老爷不知哪儿不对劲,硬把侯爷安排到偏远的厢房去。而侯爷在少个人碍手碍脚的情况下,自然是乐得答应。

 现在可好了,叫他上哪儿找人去?侯爷不会抛下他,让他一人回京的。但是冷如风知道,他一定会拖个两三天才会出现,让他着急一番。

 但冷如风下定决心,一定要把任靖杰给找出来,几天前,他才接到侯府里传来的消息,要他尽快催促侯爷回京,似乎有大事发生,老夫人急得要命呢!不过侯爷不以为意,仍是慢地赶路,而现在还跟他玩出失踪记,真令人气结!

 “冷爷,怎么一大早就起了?”于大任心情愉快地从卧房中步出,才到大厅就看到冷如风在厅中踱步,于是含笑上前招呼。“于老爷!”冷如风高兴地了上前。“您看见我家少爷了吗?”

 于大任的笑容有一会僵住,马上又恢复正常,快得让冷如风没有察觉。

 “没啊!怎么,”于大任小心地问道:“任大爷不在房中吗?”

 “是啊,一大早就找不到我家少爷了。”冷如风烦躁地回答。“我还以为于老爷知道少爷的下落呢。”

 于大任的心跳漏了一拍。吓死了,他还以为这个精明的随从已经知道他干了什么好事了。

 “我想任大爷不过是去外头逛逛罢了,也许待会儿就回来了。”于大任睁眼说瞎话。他还想把任靖杰关个好几天呢,怎么可能这么早放他出来?

 “如果是这样就好了。”冷如风不甚乐观地说。

 “我到外面去找找,如果老爷子看见我家少爷,请告诉他别再出门了。”

 “没问题的。”于大任的笑容在冷如风出门后便消失无踪。

 这下可糟了,于大任暗呼不妙。他满脑子只想着逮住任靖杰,然后他就可以帮自己生个孩子。他怎么忘了这么重要的事,任靖杰还有个随从,而这个冷如风看来也不好惹,万一被他发现自己把任靖杰关起来,还设计要他…呃,这次他的计划是有些不周,真是百密一疏。

 罢了,做都做了,现在反悔也来不及了。等那冷如风发现不对时,他再把任靖杰放出来吧。到那时,也许莫念慈肚子里已经有了也说不定。那任靖皆拼来是个有头有脸的人物,吃了这种亏,应当不会宣扬才是,他没什么好怕的!

 不过于大任的心中总有些不安,那任靖杰…他的名字怎么与靖安侯的名字一样呢?天下同名同姓的人如此多,也许只是巧合罢了!对的,一定是巧合而已。

 一觉醒来,任靖杰并没觉得神清气,反而迷糊糊的搞不清自己身在何处。试着拾起身来,才发觉手臂沉甸甸的,似被什么东西住了。

 低头一看,马上被眼前的美景住了目光,也慢慢回想起之前的事。

 屋内没有阳光透进来,时间到底过了多久他无从得知,不过那整支的蜡烛已燃烧成一小段的残蕊,眼看就快灭了,他赶紧起身去点亮另一烛火。

 这于员外果真是存心不良,连烛炬都准备的十分充足,不知道打算关他们多久?任靖皆凄笑着回到前。

 低头俯望着眼前的景象,他不为之屏息。

 只见莫念慈全身,身子曲成一团,不知道是惧寒还是不习惯身。她头上的浓密头发就像衣裳一般,将她整个包住。全身的曲线,从小巧精致的脸蛋,迄于足尖的可爱脚趾,无一处不美。在可容双人的大上,她娇小的身躯更显得纤弱堪怜。

 任靖杰的眼光在她两腿之间停了许久,半晌才拉起被褥的一角,为她拭去鲜明的血迹。

 非常不巧,莫念慈就这时醒了过来。

 “啊!”一睁眼便瞥见如此刺的场面,莫念慈半是娇羞,半是赧然,连忙拉过一旁的被单遮住自己,反往后一退,直到抵住墙壁。

 任靖杰直起身来,皱眉看着她。“我们都已经上过了,现在才矜持未免太晚。所有该看的我都看光了,不该看的,”他意有所指地上下梭巡一遍。“自然也没错过。”

 莫念慈感受到他的视线,仿佛又回到那时候。她还记得他把她全身上下都吻遍了,没有一处遗。除了狂风暴雨还带点痛楚的第一次,再次苏醒了时,他又抓住自己来次更…更美妙、更热情的第二次,不知经过几次,她才倦极而眠。那么,自己的全身的确是被他看遍了.不过,在他面前她仍是害羞得不能自己。

 可他怎么那么不知羞啊!莫念慈双颊酡红,眼睛东飘西飘,就是不敢看他。他可是一丝不挂呀!他怎么敢这样堂而皇之地站在她面前啊?甚至连遮也不遮一下。

 “你…”莫念慈低低地提醒。“是不是该披上衣服,天气有些微凉呢!”

 任靖杰现在才想到自己也是一丝不挂,不过他可不介意,大男人有什么好羞的?“我不冷呀!”他故意这样说。

 “可是我不习惯!”她冲口而出。

 “这种情况可不是我造成的。”任靖杰十分欣赏她的窘状。不可思议地,她的脸似乎更红了。“我们在这儿待多久,我就要维持这种状况多久。”

 天呀!莫念慈觉得自己的呼吸快停了。老是面对一个全身赤,全身上下无一处不美的男子,哪个女人受得了?事实上她的眼睛,早已不试曝制地趁机偷瞄他好几眼了。

 不过,莫念慈也知道他是故意要让她难堪的,她可不能示弱了。

 “随你吧,如果受凉了可别怪我没提醒你。”

 任靖杰但笑不语。不过他随即面容一整,因为他想到了更重要的事。

 “老实说,你成亲已有一段时了吧?”见她点头,任靖杰又继续问:“那你为什么还…没被开苞?”

 莫念慈脸一白。“我不是女。”他为什么要用这么俗不堪的字眼来形容她。

 “我不是那个意思。”他为时已晚地补充道。他不是故意要这么说,只是话就这样说出口了。“不过,你的行为跟女有什么两样?”又口而出的话让任靖杰想咬掉自己的舌头。

 “是啊!我也觉得自己像女一样,”莫念慈脸色苍白,不作任何辩解。谁知道她最终还是成了女,只不过她的恩客只有一位。

 “你还没回答我的问题。”任靖杰催促道。

 “我没有理由告诉你,那是我们的家事。”莫念慈倔强地说。老爷子的事是秘密,她怎能漏?万一他池漏出去,老爷的面子都没了。

 “别忘了我现在‘鼎力协助’的,不就是你们的家事吗?我倒觉得自己很有资格管。”他讥讽道。

 莫念慈不善说谎,干脆就低下头不理他。

 一时,两人就这样僵持住。

 突地,门外传来敲门声,并伴着“念慈”、“念慈”的呼唤声。

 任靖杰的脸色一沉,冷冷的道:“看来是你那亲爱的相公来了。”

 “你快把衣服穿好呀!”莫念慈急道。

 “怕什么?”他讥讽地笑了。“这结果不是早在他意料中,我有什么好遮的?”

 “你…莫念慈气结。决心不理他,她拿起丢在旁的衣服,想躲在被窝里穿上。

 门上出现一个小口,接着出于大任那颗白发苍苍的头颅。“念慈、任公子。”他笑容可掬地端上一个盘子,上面放置几碟小菜和两碗稀饭。“来,你们一定肚子饿了吧?我这儿有准备吃的,快来端去。”

 莫念慈从被窝中钻出一颗头来,只见她双颊绯红,一脸的羞愧。虽然荒谬,不过她真的有一种被捉的感觉。而导致她如此窘迫的人,正好整以暇地欣赏她的窘然。

 幸好他还有些微的羞心,不敢当真在老爷面前赤身体,至少他拿了衣服遮住重要部位,莫念慈已经觉得很欣慰了。

 “怎么?”任靖杰似笑非笑地望着她。“你亲爱的相公在呼唤你呢,还不赶紧去。”

 “你去拿吧!”开什么玩笑,她才不要这样离开被窝呢,羞都羞死人了。

 任靖杰含笑起身,不过他的笑容在看到于大任后便消失无踪。他没有接过于大任手中的托盘,只是满脸不悦的盯着他。

 “你还有胆出现啊?”

 看到任靖杰生气,于大任也不怎么在乎。“我怕你们饿着,所以特地为你们送吃的来。”

 “如果你真的如此体贴,不如直接放我们出去,也不用这么麻烦送吃的来了。”他昂藏的身躯直立在门前,气势人地对着于大任说。不过由于门上的小只到他的颈子,所以他必须低着头说话。

 那凌厉的眼神,得于大任不由自主地倒退几步。他在皇宫侍奉最有权势的皇太后时,也不曾有过如此心悸的感觉啊。他的直觉果然是对的,任靖杰不是好惹的人物,只是…

 “我已经骑虎难下了。”于大任勉强站在任靖杰对面,意有所指地看着铺上的人。“你们已经办过事了吧?我娘子已经被你给吃干抹净了,我如果此时罢手,这个亏可就吃大了。”

 “我并非自愿要占你的便宜!”任靖杰冷酷道。“像她这种货院里多的是。”

 莫念慈自然是听到他冷酷的评语,心中也不诅咒起他来。好歹她也是完壁之身给了他,他到底是嫌她什么?亏她刚才还暗自认为他站在门前,后背肌纠结,一头长发披散而下,有力的手拉着围在间的衣裳,那画面真是美极了,害她转不开视线。

 不过,现在她的赞叹已经消失,心中只剩怨怼。

 “你不能这样污辱念慈!”于大任抱歉地瞥向她。“她都是为了我…”

 这句话只是让任靖杰更生气,不过他不愿细究原因。

 见他面色似乎更冷凝了,于大任住口不言。“总之我现在是不会放你出来的,饭拿去吧。”

 “我能指望饭中没特别加料吗?”任靖杰讥消地问。

 “当然没有。”于大任很快地否认。事实上,盘中的每一样东西,他都加了东西,以防万一嘛!

 任靖杰十分怀疑地睨着他。

 莫念慈由他的眼神就知道答案了,那果然是加料的餐点,老爷可真是恶不变。

 “你倒底要不要吃?”于大任将托盘送进去一些。

 “我能说不吗?”任靖杰抚着肚皮。经过几次烈的运动,他的确是饥肠辘辘,不过要他吃下明知有问题的食物,心中又极为不甘。

 “如果你想饿肚子的话,也没有关系。”

 “你不担心饿着你的夫人吗?”任靖杰咬着牙问。

 “念慈会为我忍受这一点不便的。”于大任出得意的笑容。

 任靖杰一把抢下于大任手中的托盘,转回前的桌子放下,一股坐在椅上。“你可以走了。”声音中隐含着明显可辨的怒气。

 于大任眼睛微眯,审视任靖杰一番,又看看其身后的莫念慈,眼中有了然之。他又是快又是苦涩,默默退了出去。

 “你不饿?”等了半天,也不见她有任何动作,任靖杰忍不住问道。

 他的手早已蠢蠢动,准备端起碗。拿起筷子,要大吃一顿;而她却好似打算一辈子待在被子里,不准备出来了。

 “喂!你到底要不要吃?”他不耐地问。

 “不了。”她的声音从被子里传出来。

 莫念慈心中打定主意,绝不与他同桌共食。开什么玩笑,她可没忘了地方才说的话,句句像针般刺进她的心中。何况,椅子只有一张,她难道要站着吃吗?再者,她也绝不跟一个半的男人同桌。

 此外,对于他老是“你”呀“你”的叫她也觉得刺耳,他不知道她是有名字的吗?当然她也不是要他喊她的名字,莫念慈对自己说道。只是从来没有人用这样语含轻蔑地叫过她。

 “随你。”任靖杰低下头吃东西,当真不理会她。

 莫念慈从被窝中探出头来。在方才那种令人羞窘的场面中,她趁着在棉被里的机会,将衣服穿上,不过衣着仍不整齐。莫念慈这才发现她的襦裙,此刻正围在任靖杰间,害她下半身怪怪的。

 “你当真不吃?”任靖杰不一会儿功夫就吃掉了盘中大半食物,颇有良心地留下一些给她。

 “你可吃了,”她恨恨地道,小巧的嘴微微嘟起。“衣裳还我!”

 任靖杰眼角余光一瞥,才知自己还当真拿了她的衣裳,他出恶意的笑容,眼中发出促狭的光芒。“要衣服可以自己来拿。”

 真是奇怪,怎么他的下腹又热了起来?对了,一定是葯效又发作了,他本身绝对对她没兴趣。任靖杰为自己找到绝佳借口。

 他又用那种热切的眼光看着她了!莫念慈震颤地了口口水,身子不由自主往后缩,心儿也加速跳动。

 不!她不能再让他碰了。当他拥她入怀时,她就变得不像她自己了;那种感觉无法言喻,她只想永远沉溺在他怀中,永远像那样被他抱着。但…

 那是不对的!以她的身分是不该如此的。她就像个失德的女人,失在别的男人怀中,虽然经由老爷的同意,但也不仅失了身,连心也快失去了。

 “怎么,衣裳不要吗?”任靖杰一步步近她,最后也坐上了

 “别理我。”莫念慈拖着棉被往旁边移动,任靖杰也如影随形地附了上去。“我现在还不想穿。”

 “哦?”他眼睛一亮。“那正好,我现在也不想穿,棉被分我一些。”

 他用力一扯,莫念慈的整个人和被子都落入他的怀中。

 “你…”莫念慈既羞又怕“你不是不喜爱我吗?”

 “送上门来的女人,我没有拒绝的道理。”

 “我没有,”莫念慈委屈极了。“我哪有…”

 “你的丈夫将你送到我手上。”任靖杰冷冷地强调。“我爱怎么处置你,都随我的意思,你丈夫不能有意见,而你…也不能有。”

 “你想怎样?”莫念慈屏息地问。

 “别说得你像个被害者似的。”任靖杰强下心头的怜惜,提醒自己她做的好事。“既然我已入了你的瓮,不好好利用这个情况,未免太对不起我自己了。”

 莫念慈实在很想当他的面将他的话丢回他脸上,只是…她没有立场。毕竟,他说的话虽偏激,却是完全正确。

 任靖杰伸手一拉,莫念慈便躺在他身下。

 “为什么?”他发,却也怒气满腹。“为什么你总是不反抗?为什么你总是逆来顺受?”

 任靖杰一向认为自己喜爱的女子,是属于柔顺温婉型的名门仕女,可是现在他不确定了。看到莫念慈对她的丈夫如此顺从,甚至连这种事也听那老头子的!不知为何,他就是火大极了。

 即使眼里、心中的都溢满了怒火,他的手却仍极端温柔地碰触她,生怕她受到伤害,不过这分体贴,任靖杰本人没有发觉,而沉溺在自怜情绪里的莫念慈也没发现。

 “看着我!”他厚实的住她,手攫住她的下巴,强迫她的视线与他相遇。

 莫念慈无奈地抬起眼,做好防范的心理准备,接他眼中必有的轻蔑嘲讽。然而在看清楚他的眼神后,她不愣住了。那井非戏侮和伤人的眼光,其中盈满的,只是单纯又渴切的热情。

 莫念慈突然发觉,她又陷溺了…在他的两泓深潭里。

 她无力抗拒他的拥抱和亲吻,而他自己,恐怕也是如此吧。莫念慈既惊又羞地想。

 任靖皆粕以感觉在身下的她,此刻正呼吸加促,瓣微微颤抖着。由她嘴里发出的压抑低声,他可以确定她已完全失,全然臣服于他了。

 这个想法让任靖杰兴奋起来。至少此刻,他可以确定她的反应,是出于自愿,而不是她必须这么做。

 强烈的征服感,让他更加为所为。而莫念慈的确没有任何抗拒的念头。  m.nIUdUnXs.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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