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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一章
 纳真回到状元府的事,第二皇帝就知道了。

 纳真将到手的预言诗歌进呈圣上,并且说明格格已经在他府中一事。

 “劫走了婧儿,是向我挑衅吗?”

 第二在画室,皇帝似笑非笑地问纳真。

 “婧儿是我的子,这桩亲事是圣上亲口许下,带婧儿走,应该符合圣上的意志。”他不卑不亢地,笑答面君。

 皇帝挑起眉,低笑。“纳真,你该明白,擅自从宫中劫人,惊扰圣驾。轻者囚,重者死罪难免。”

 “臣明白。但凭皇上圣裁。”他平静地道。

 皇帝倾身靠向座前,俊朗的锐目盯住纳真。“婧儿肚子里的孩子是你的?”

 “是。”纳真答。

 “这样。”皇帝挑起眉,嗤笑。“纳真听旨…”

 纳真甩开五爪正蟒二方补服,跪下听旨。

 “看在未出世的皇孙面子上,朕命你好好待十四格格,不得有误。”皇帝开玩笑似地下了一道抽象模糊的“圣旨”

 一来,嫿婧本就是纳真的子,她逃婚在前,现下若强行留她在宫中,于情于理说不过去;二来,纳真为大清立下了大功,虽然丢了十四,仍然不悖答应库尔亲王联姻的原意…只不过这回要嫁到蒙古、逃不掉的人就是小十六了!

 “臣领旨。”纳真抬头望向皇帝。

 两人相视而笑,纳真明白皇上并无怪罪他的意思。

 君臣两人心领神会,一切尽在不言中。

 打从儿也被送进状元府后,嫿婧就明白,皇阿玛和皇已经打消了把她嫁到蒙古的念头。

 当然,连儿也被送进状元府的意思,就是皇阿玛已经不计较纳真私下掳走她的恶质行径,换句话说,她再也回不了宫了!

 “格格,原来你这肚里的孩子是额驸的啊!你怎么不早说?幸好那晚额驸掳了你,要不你要当真喝了那碗打胎葯,儿就算有九条命也不够砍头了。”

 这在花园里,儿陪着嫿婧盼太阳时,在一边嘀嘀咕咕地喳呼。“对了,格格,你出了状元府后到底是怎么遇上额驸,又是怎么同额驸…呵呵,你知道我意思的嘛!”儿两手合在一块儿,比了个相亲相爱的手势。“我快好奇死了,格格,你快说给我听啊!”嫿婧没打彩的盼太阳,原想固个安静,儿却又偏偏提起纳真,惹得她心口

 不自觉地烦闷。

 她从草地上站起来,转身就要进屋。

 “格格!”儿眨巴着眼,不明所以地连忙跟在后头叫唤:“格格,你怎么说走就走,等等我啊!她可不明白自个儿说错了什么。

 儿追的急,嫿婧就走得更急,打儿来了之后,她反而快让好奇的儿给烦死了“好痛!”

 忽然撞在一块硬邦邦的什么东西上头,险些就撞断了她的鼻梁骨!她受不住冲击整个人直往后仰,眼看就要倒栽跟头…“小心!”幸亏纳真及时扶住了她。

 一看见是他,意识到自个儿正被他抱在怀里,嫿婧开始挣扎着身。

 “是有孕在身的人了,别任!”他反而抱紧了她,不理会她无用的抵抗。

 “额附吉祥。”追上来的儿看见纳真,连忙福个身。

 纳真点个头,示意儿退下。

 儿很识相地悄悄下去,留下格格和额驸两人相亲相爱,嫿婧这会儿正忙着挣扎,儿没发现儿已经被纳真给遣走了。

 “儿,你快过来扶我回房啊!”她软绵绵的小掌正忙着与他的大掌比角力,没空转过头理会儿。

 “喊破了喉咙也没用,这会儿只有我能“扶”你回房了!”他抿起嘴,忽然凌空抱起嫿婧。

 “啊…你做什么?你肯定想摔死我…救人啊…”“闭嘴!”

 知道她是故意教他难堪,要闹得满府皆知,他忽然有些懊恼,抱着不断挣扎的“一捆”大麻烦,以生平最快速度移向嫿婧住的新房。

 因为顾虑嫿婧的缘故,回府后一直不曾到新房睡,看来今下午他要破例了!

 一回到房里,势孤力单,关起门来她就畏缩到墙角边边,聪明地不再叫嚣了。

 “你到底打算怎么样?要和我闹多久的脾气?”他皱着眉头,站在门边看她。

 “你不理我就没事,没人和你闹“脾气””她固执地说,打算抗拒他到底。

 一听到这话,他眉头纠结得更紧。

 叹口气,压抑着心绪,他低缓地说:“要我不理你是不可能的,这辈子你注定是我甩不掉的麻烦。”半无奈地道出事实,这个麻烦还是自找的,看来他当真是活得太腻了。

 嫿婧小小的身子颤了一下,撇了撇嘴。“我知道自个儿在你眼中一向是个“麻烦”可你也不必一直提醒我,到底你要说几遍才够数?”

 说着说着,泪花又挤到眼角边边了…纳真仰头,无声地吐出一口无奈的长气。

 都这样明示了,看来这小妮子还是不懂!亏得聪明如她,关乎男女之间微妙的情事,她仍是一张纯洁的白纸。

 眼看着她眼角又要下泪,这一哭大概又无休无止了!上回在“琏漪轩”绑走她,已经见识她哭了大半夜,眼泪了一大缸子的功力。

 “别又哭了!”迅速走上前,以不容她来得及反抗的速度抱住她。“肚里有孩子的时候这样爱哭,将来会有眼病的!”

 说完话他忽然俯首,吻去她眼睫上的泪渍。

 霎时间嫿婧呆了,也傻了,她怔怔地望着纳真,望着他的眼光仿佛看的是陌生人。

 “我说了,你是我今生甩不掉的麻烦…唯一的麻烦!”坚定地回望着她的眼,他嘎哑地说。

 他靠上前温柔却霸气地环抱住她、不许她拒绝。

 “我承认,不信任你是我的错,在泽地那一夜,我的确伤害了你。”他声调放柔许多,一面霸道地把她抗拒的小身子整个圈进怀里。

 “我明白,你不肯原谅我。但…给我机会让我弥补,你会了解…”他言又止,然后终于说出口:“你会了解,为什么对你…我有那么深的误会,对库尔有那么强烈的…妒意。”

 嫿婧的身子轻头了一下,她垂下均动不定的眼,害怕一直瞪着他温柔的眸光,自个儿会心软。

 开她颈后细柔的发丝,他灼热的贴上软玉温香的肌肤,大手下移搁在她的小肮上,轻轻按住。

 “我想你是不会明白,一个男人的需要尤其是对于他心爱的女人,那嫉妒的心情,因为让妒意冲昏了头,所以才会想得到…你!

 说话同时,他的大掌上她发脯,灼热的移到她贝形的雪白耳垂,含住她左耳垂下的珠玉。

 “别这样…你、你走开啦!”企图拉开他的掌握,却不为他的话抨然心动,第一次感觉沉溺在男人温柔的轻声细语里…怎么也想不到向来刚酷的纳真会说出这样的话,会对地她做出这么温柔的事…她有些情不自,可仍然害怕那一夜他对她做的事,那好痛的事…“你、你又要对我做那件事了对不对?我不要…”

 想到当他的巨大冲进她的疼痛,她即刻出被他包握住的小手,简直是惊慌、害怕的。

 纳真愣了一会儿,终于明白原来她是害怕男女间的事…那一夜他是太暴,真的伤害了她!

 “别怕。我什么也不对你做。”他低沉拙地说。大手探到嫿婧的亵衣里,感受到她全身紧张的绷紧,他仅是温柔地握着两团绵软的丰

 “放松…合上眼,我就只这样弄你,在你感到舒服前,我不会再对你做什么。”

 她是他的子,男女问的事她迟早要习惯,因为那不愉快的第一回,他发誓要用一生的时间来弥补。

 “可、可是…纳真,这样我还是好热…”她摇头,无力地想制止他。

 他暗哑地笑出声。“热?那这样呢,嗯?”他恶的长指开始捻她的如花瓣一般细致的头,并且恶作剧地授起两指弹扯。

 “呃!”

 嫿婧拱起身子,呼息开始不由自主地急促。

 “不要,纳真,你不要这样对我…”

 “为什么不?你不舒服?”

 他嘎哑地笑问,另一手同时扯开她的衣襟,按着拉下她的肚兜,雪白的玉半滑出,在敞开的衣襟内若隐若现,分外人。

 纳真一声,灰浊的眸光盯着两只在衣襟内晃动的椒,不自觉捏紧手上握的绵软…一连串的吻如雨点般洒落,从她雪的后颈到圆润的肩头,每一下琢吻极尽温柔如爱抚…“纳真?”她犹疑不决,还没有决定是不是要原谅他。

 “别怕我。”他嘎地说,温柔的吻转到她甜蜜的边。“给我机会,我会让你开始学会信任。他细柔地轻语。

 嫿婧望着他认真的眼,筑墙的心一点一滴撒防…他吻上她的,绵密深长地辗转吻,以男人最温柔的方式化解他曾在她心口烙下的伤痕…几个月后,这状元府里来了两名不速之客…牛耿锋和牛婛云。

 “纳真公子!”

 牛婛云一看到纳真便扑到他怀里,简直比蜜蜂见了送凶恶。

 纳真不着痕迹她将她硬是黏上来的身子推开尺许。“牛公子同牛小姐到我府中有事?”

 “我是听说纳真公予无恙归来,所以要哥哥陪我来看您!”牛婛云花痴一样的笑容不变,又上身去。

 “额驸,不知令妹无恙否?”牛耿锋比较关心的人是嫿婧。

 “她很好,多谢关心。”他笑着回答,拉开牛婛云搁在他前的手。

 “纳真公子,那个寺儿,她当真是您的亲妹?”牛婛云轻嗤一声,一双涂了鲜红蔻丹的柔夷,锲而不舍地摸上纳真的前

 “婛云,怎么问起这么唐突的话?”牛耿锋嘴里这么说,实则他自个儿地想得知详情。

 “莫怪我会怀疑!我瞧那寺儿整黏着纳真公子,那副狐媚样,可一点儿也不像您的妹妹!”牛掠云撇着嘴嗤道。

 那死丫头在泽地没死成,真是可惜!

 “亲爱的夫君,谁来啦?”

 嫿婧掀帘进来,着九个多用的大肚子、挤到纳真身边,顺道顶开黏着夫君的牛皮糖。

 牛皮糖企图吃她夫君的豆腐,她当然要快点儿出马救夫了,免得她天下第一帅的夫君遭到染指。

 这些日子以来,他的温柔体贴已经让她不知不觉地原谅了他。

 “啊,不是牛头头的儿子和牛头头的女儿吗?你们来看我和我的夫君,还有我的孩子吗?”她故意起肚子,得意洋洋地跟牛婛云示威。

 “啥?夫君?孩子?”牛婛云傻了眼,瞪着嫿婧鼓鼓的大肚子,眼球快突出来了!

 “是啊,怎么样,瞧见夫君和我这么相亲相爱,羡慕吧?”气死你!

 “什么夫君?额驸的子是十四格格,格格可是千金之躯,你是什么东西?”

 牛婛云气忿地叫嚷。“我?我当然不是个东西,我嘛…”嫿婧的眼珠子古灵怪地转了两圈。“我是夫君美美的小老婆啊!

 “小老婆?”牛婛云怀疑地眯起眼,她就不信十四格格会肯答应,让纳真刚新婚就纳妾!

 “是啊!”用力撞了她夫君硬邦邦的膛一下,意思就是…识相的快点配合!

 纳真在嫿婧的威胁迫下,被迫无奈地点头,任由他的“小老婆”胡闹,明白自个儿要是不买力演出,今晚恐怕要睡书房了。

 “那格格呢?格格也同意?”牛婛云不相信地问。

 “格格?格格算什么?就算是格格有皇帝撑,这儿是状元府,夫君最大!由此可知夫君有多爱我,他才不管那个女人同不同意,他这么爱我,没有我不行,当然一定要娶我进门啦!”

 不要脸地口口声声说人家有多爱她、没有她不行,私下不停撞人家硬硬的,威胁他只能点头说是。

 “纳真公子,她、她说的都是真的?”牛婛云泪眼汪汪,一副快哭出来的德行。

 “嗯,是,是的。”天下敢威胁他配合说谎的人,大概只有他胆大包天的太座大人了。

 “那,那人家,人家也要!”牛婛云又使出可怜兮兮这招。

 纳真能纳这个丫头为妾,可见那个十四格格是个软脚虾,她的身分比起这个丫头尊贵何止百倍,她要当纳真的妾,比起这个丫头有资格一万倍。

 “咦?你也要?你要什么?”嫿婧明知故问地调侃她。

 “没你的事儿!”牛婛云恼羞成怒。

 “没我的事?”嫿婧嗤哼了一声,闲闲地道:“好歹我也是二老婆,夫君要是想纳妾,还得问问我哩!”

 牛婛云睁大眼睛瞪住嫿婧,当着纳真的面,她不能发脾气,只能皮笑不笑地说:“这儿是状元府,凡事当然都由纳真公子作主!”

 “非也!”挟着笨重的肚子,一骨碌倒在她夫君身上,让他非得扶住她不可,然后才笑眯眯地对着牛婛云说;“夫君这么爱我,他当然不可能不经我同意就娶一支黄鼠狼进门。惹我生气啦!”

 牛婛云这会儿当真要气疯了!这丫头竟当着纳真公子的面骂她是黄鼠狼!

 “再说,夫君的大老婆说不定会讨厌你耶。”拉开她夫君悄悄环上来的温暖大手,着笨重的身体吃力地站起来,走到牛婛云面前上下打量了一遍,然后夸张地叹了口气又摇头。

 “你想想看,如果她讨厌你,我又不喜爱你,到处让人觉得碍眼的结果…你想,你还进得了门吗?”

 牛婛云咬牙切齿地瞪住她,被嫿婧堵得说不出半句话。

 忽然她趁嫿婧转过身去,笨重的肚子遮住纳真的视线的空档,悄悄伸脚绊了嫿婧一跤。

 “啊…”总算找到了机会数落牛婛云,因为太得意的结果,嫿婧没注意到牛婛云使的狠毒招,一个不留神被牛婛云伸出的脚绊到,她尖叫一声,身子不试曝制地往前扑倒。

 电光石火间,纳真险险地接住她,可嫿婧却因为惊吓过度,加以身体过度震,下体因此开始出血…“纳真…我、好痛…”

 “忍着点儿,我马上让大夫过来!”他心痛地安抚她,紧紧把她搂在怀里,用自个儿的体温温暖她渐渐冰凉的身躯。

 “看着他们,则让人走了!”他冷冷地对站在厅外的随从下令,要他们看住牛氏兄妹。

 “婧儿要是有什么不测,我要你拿命来赔!”抱着嫿婧回房前,他冷酷地撂下狠话凌迟牛婛云。

 嫿婧转身之前,他已经看见牛婛云偷偷伸出的脚,知道她是故意要害嫿婧。

 小丫头不过是嘴上不饶人,牛婛云却要置她于死地!看来上回嫿婧说牛婛云要推她进水潭的事,必定是真的!

 纳真抱着嫿婧离去后,牛婛云面无人地与牛耿锋对望一眼。

 婧儿?

 那个丫头…难道她竟然就是皇上最宠爱的十四格格?!

 牛婛云呆呆地瞪大眼、张大了口。

 看来,这回要大祸临头了!  m.nIUdUnXs.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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