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妇》译者附记〔1〕
《村妇》译者附记〔1〕
在巴尔干诸小国的作家之中,伊凡·伐佐夫(IvanVa^zov,1850—1921)对于中国读者恐怕要算是最不生疏的一个名字了。大约十多年前,已经介绍过他的作品〔2〕;一九三一年顷,孙用〔3〕先生还译印过一本他的短篇小说集:《过岭记》,收在中华书局的《新文艺丛书》中。那上面就有《关于保加利亚文学》和《关于伐佐夫》两篇文章,所以现在已经无须赘说。
《村妇》这一个短篇,原名《保加利亚妇女》,是从《莱克兰世界文库》的第五千零五十九号萨典斯加(MaryaJonasvonSzatanska)女士所译的选集里重译出来的。选集即名《保加利亚妇女及别的小说》,这是第一篇,写的是他那国度里的村妇的典型:迷信,固执,然而健壮,勇敢;以及她的心目中的革命,为民族,为信仰。所以这一篇的题目,还是原题来得确切,现在改成“
”而不“信”其实是不足为法的;我译完之后,想了一想,又觉得先前的过于自作聪明了。原作者在结末处,用“好事”来打击祷告,〔4〕大约是对于他本国读者的指点。
我以为无须我再来说明,这时的保加利亚是在土耳其〔5〕的压制之下。这一篇小说虽然简单,却写得很分明,里面的地方,人物,也都是真的。固然已经是六十年前事,但我相信,它也还很有动人之力。
〔1〕本篇连同《村妇》的译文,最初发表于一九三五年九月《译文》月刊终刊号。
〔2〕指一九二一年间鲁迅曾翻译伐佐夫的小说《战争中的威尔珂》,载同年十月十
《小说月报》第十二卷第十号“被损害民族的文学号”后收入一九二二年五月上海商务印书馆出版的《世界丛书》之一《现代小说译丛》。
〔3〕孙用原名卜成中,浙江杭州人。当时是杭州邮局职员,业余从事翻译工作,译有匈牙利裴多菲的长诗《勇敢的约翰》等。
〔4〕用“好事”来打击祷告在《村妇》的结末处,说这位村妇终不相信是“随随便便的祷告,见了功效的,由她看来,倒是因为她做不到,然而她一心要做到的好事好报居多…”
〔5〕土耳其这里指当时的奥斯曼帝国(建于十三世纪末至十四世纪初,第一次世界大战后瓦解),自十四世纪末至十九世纪,保加利亚都遭受奥斯曼帝国的蹂躏和
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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