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封面上的男模特儿长得不是
帅的。
严格来说,他的眼睛小了一点,嘴巴宽了些,鼻子
了点,皮肤又略黑;总而言之,他的五官分开来看,实在再平凡不过了。偏偏…哦,偏偏这许多的平凡拼起来,却变得那么耀眼,蛊惑人心,又令人无法忽视!他那自成一格的独特魅力,神俊雅、仪表轩昂的风范,不仅使许多女人深深着
,更是令众家男士欣赏和羡慕,却怎么也学不来。
范舒荷拿起杂志端详了会儿,扭头便朝她家的老妈子笑道:"角度拍得不错啊!儿子这么上相,做人家母亲的也该安慰了。"
"是照得不差。"范舒莲同意的附和。
苏情气得脸红脖子
,连珠带炮的直拉着两个女儿。"荷娃!莲娃!你们非得学你们那不长进的哥哥们气死我不可吗?"
两个女娃对于老妈的愤怒只能相视无奈的笑着,并有默契的再次望向躺在桌上的杂志。虽是自己的哥哥,以前每天都碰得到面的人,范舒莲、范舒荷仍会情不自
的为杂志封面上模特儿那
朗自信的男
魅力所倾倒,也忍不住要大声叹道:她们的大哥是多么的出类拔萃啊!难怪那么多名
仕女愿为他生、为他死。
又由于崇拜者实在太多了,所以直到现在,范家老大…修尧兄,已三十有二了,女伴仍是一过换一个。与其说他花,不如说爱慕他、等着和他约会的女人太多,所以他只有顺适民意罗!
多么体贴的男人呵!
就是因为不愁没女人约他,所以他才会有"既有现成的牛
喝,又何必买条牛回来"的高姿态。
然而,在他高唱"单身无悔"的同时,却也害得他们的老妈成天担心受怕,皱纹、白发更是平添了许多条。虽然老妈有两个儿子,也不必一定得指望大儿子成亲,以求得儿孙满堂,但是,谁知小儿子范修伦偏偏也以大哥为榜样,两个人同弹一个调,教她怎能不大叹抱孙无望呢!
为期及早抱孙,她不得已只好开始进行施
,
大儿子成亲。奈何范家老大只是一味的敷衍,任凭老妈威胁利
外加哭天抢地,他依然我行我素,根本一点也没放在心上。
范舒莲、范舒荷知道大哥在外面一向很活跃,可是这回他真的嚣张得太过分了,竟然在杂志上公开成立一个"单身汉俱乐部",会员包括他几位政、经界的好友,更可恶的是,连她们的小扮范修伦也被招揽其中。
唉!莫怪乎老妈要大发雷霆了,老哥这回做得实在太明目张胆。所以,任由她们两姐妹好说歹说,说得天花
坠、喉咙沙哑,也没能稍乎老妈的怒气。这还不打紧呢!倒霉的是,她们竟然被老妈以同谋的罪名处以"连坐法",一并修理。
这种偷
摸狗的日子实已存在多时,只是,谁知道老妈会选在她们都嫁人了以后,才来个"秋后大算帐"!
唉!天理何存喔!
长长的叹了口大气后,范舒莲、范舒荷不约而同的探了对方一眼,两张神似的漂亮脸蛋上嵌着明显的无奈与痛苦。
一向沉不住气的范舒荷还是忍不住的抱怨出声了。她转向坐在对面已经五十开外,却仍保有一身婴儿似肌肤、少女般苗条身材的老妈,烦躁的搔搔柔顺的头发,夸张的苦着一张脸,为的是让她母亲明白她有多么为难。
"我的老佛爷、慈禧太后!我和莲已经听您发了整整一早上的牢騒了,您就大发慈悲放了我们吧!别为离你两位可怜的女儿了。"范舒荷可怜兮兮的说着,慧黠的眼睛裹可没有半点自怜的神情。"你特地把我从台中叫回娘家,艰道就是为了听你训话呀!"
苏情无动于衷的"钉"了小女儿一眼后,倾身端起茶细细的啜了起来。念了一早上口干舌燥的,赶紧喝了口茶后,她随意约又瞥了大女儿舒莲一眼。
但见她只是笑着,并不发表任何意见…这就是典型的舒莲,冷静、优雅又不失灵敏,不似舒荷般的活泼、精灵、鬼点于特多。所以,舒莲、舒荷虽然是双胞胎,两张无瑕的脸也几乎分辨不出谁是谁,但是只要稍微观察一下,并不难看出舒莲和舒荷的差别。一个像太阳,一个似月亮,要想分不出也难。
苏倩承认自己对这对美丽的双胞胎女儿是多了些疼爱。没办法,谁教她生的那两个死小子一直忤逆她,没有这两个女娃的嘴巴来得甜,更甭提撒娇了。
总之,女儿是比较窝心啦!
再说修尧那不肖子,真是越来越不象话了。女朋友越换越勤不打紧,现在竟然组了个什么莫名其妙的"单身汉俱乐部",并身兼会长!真是太不把她这个老妈放在眼襄了。以前她之所以容忍他,只因为他尚年轻,玩心较重:但一味纵容的结果,她得到了什么?眼看情势越来越不利于自己,她不得不为自己打算了。
看样子不能再纵容这个死小子了,不然他还真以为可以一手遮天哪!
"你们两人听好,这次不论用什么方法,也不计任何代价,一定要让你们的大哥走进结婚礼堂。"苏倩干脆直截了当的命今,顾不得女儿讶异的表情了。"当然,这前提是必须有合适的对象,而这个人选也必须是你们大哥所喜爱的?下柚勒獠皇羌虻サ氖拢还蚁胗Ω媚巡坏鼓忝恰7凑淘跹也桓缮妫抑晃式峁?
哇!老妈真的被
怒了。这下子大哥惨毙了!
舒莲、舒荷心理窃笑不已。不是她们不顾念兄妹情,实在是觉得大哥这回做得太过分,而且他也真的该结婚了。
"妈,你又不是不晓得大哥的个性,如果他肯任人摆布的话,我早就不知道做第几任的姑姑了。况且大哥也还年轻,不必急着找绳子往自己身上套啊!"范舒莲好笑的开口。虽说大哥该结婚了,但念在兄妹一场就帮他圆一下话,免得他事后责怪她和舒荷薄情寡义。
范舒荷闻言赶紧咬住下
,以免控制不住爆笑出来。妈常说她最会作怪,其实妈哪知道舒莲也好不到哪儿去,舒莲只不过不像她做得那么嚣张、不懂得修饰而已。
"年轻!"苏倩提高了分贝,这是哪门子的天方夜谭?"你们两个到底把年轻定义在几岁、什么程度?"说完,她不高兴的白了女儿们一眼,"还有,什么叫自己找绳子往身上套?你们这两个丫头也越来越不象话了,竟然和你们的大哥同一个鼻孔出气。"
"冤枉啊!大人!难道你忘了我们的心永远都是向着你的。更何况,在大人你的英明领导下,我和莲岂敢有任何的违背之心。"舒荷朝母亲爱娇的眨眨眼,"而且,人家莲的意思是说,大哥个性那么固执,要是让他知道是我们在搞鬼,我们将来肯定没好日子过了。所以,你要体谅、体谅我们,以后我们还想回娘家!"
"贫嘴!"苏倩
出关爱的眼神,好气又好笑的看着眼前的宝贝女儿们,"可别忘了你们现今仰的是我的鼻息。至于修尧那边,放心!如果有事就由我和你们老爸扛了,你们俩尽管放手去做。"
"我说老妈啊!你好歹也可怜一下我们这两位准妈妈嘛!"范舒荷瞟了姐姐微隆的肚子一眼,调皮且出其不意的宣布她刚出炉的喜讯。
果然,效果立现!苏倩像完全忘了她的烦恼似的,拉起是女儿左看右瞧,一副不敢相信的样子,既惊且喜的张着嘴,迅速涌起的泪水沾
了她的眼睫
,斗大的泪水只差没淌下来而已。
喔!她的两个小宝贝要做妈妈了,教她怎能不欣慰?"真的吗?"
"老妈,你真的涸其张耶!"范舒荷一边替她拭泪,一边又爱又怜的说,"刚才还凶得像只母老虎,这会儿眼泪又像个水龙头开关似的直
,真教人不敢领教。"
"你这个死丫头!老是玩这种"出其不意"的小把戏,教我防不胜防"苏倩温柔的摸着她平坦的肚子,笑道:"实在没想到,我的小女儿才出嫁两个多月,就出喜讯了?下韬芨咝耍娴暮芨咝恕?
"荷,恭喜!"范舒莲也兴奋的搂住妹妹,"几个月了?"
"三…个月。"没想到一向落拓大方的范舒荷竟然脸红了。
"三个月了!"范舒莲轻呼出声,难道荷也是婚前…
难怪人家会说双胞胎的命运是相同的。从恋爱到受伤,结婚进而怀孕,荷的命运和她几乎一模一样。
"浩庭知道吗?"苏倩不想计较女儿们的婚前行为,重要的是,她们都各自拥有一个疼爱她们的老公,这就够了。
"浩庭今天才会从加拿大洽商回来,所以…"她本来是想头一个向夫婿报告这个好消息的,谁知捺不住
子的她,竟迫不及待的先和家人分享了这份喜悦。"妈,你要答应我,不可以告诉其它人喔!我想…我想…"
"你想让浩庭以为他是第一个知道这个好消息的人,是吗?"范舒莲好笑的替妹妹说出她的心意。同样是准妈妈,她了解妹妹对丈夫的忠诚。
苏倩但笑不语,只看了心意相通的大女儿一眼。
荷娃变体贴了,也不再莽莽撞撞的,不知不觉中,那个
野的丫头多了股女人的韵味和气质了。一定是浩庭这孩子无微不至的爱恋和呵护让她蜕变的。
"嗯!所以拜托你和老妈先封一下口,只要忍耐到晚上就好了。"范舒荷直拜托着。
"好!"苏倩溺爱的摸着小女儿柔软的短发,"你和莲娃要好好注意自己的身体。尤其是你嫁到台中,离台北有段距离,老妈无法亲自照顾你,你可要安分点,不要再动不动就找浩庭比武了,免得动了胎气,知道吗?"
"妈!我哪有你说的这么活泼。更何况,你忘了我家还有个中规中矩的老
吗?"想到那个常和她斗气的白家老夫人,她的头就疼得厉害。"你想,她要是知道我怀孕了,还会让我四处走动吗?她怕不把我绑在
上才怪!"
是有这种可能!苏倩为老人家的固执和女儿夸张的形容失笑出声。范舒莲和范舒荷也盈盈的笑了出来。
范氏母女三人在会客室里笑得快乐极了。
这一长串轻轻柔柔、悠扬的笑声,终于把客厅裹的男人引进来了。
"老婆,我好像听到你们的笑声了喔!"范家的大家长楚天先生,嘻皮笑脸的硬挤进苏倩的身边。
至于尾随他而入的那名身材修长、面容瘦削,顶着一贯的平头及冷峻的表情,脸上末曾因室内的笑声而改变的酷呆先生,则是静静的、不动声
的走向那直朝他微笑的老婆身边站着。也只有在范舒莲的笑颜中,才找得到陆武脸上那丝罕见的温柔。
"老婆!"继而进来的斯文男子显然刚抵达范家,因为范楚天和陆武都忙着和他打招呼。这名拥有浑然天成的领袖气势,和高贵书香气质的男子,便是"云天盟"的现任帮主白浩庭:而他和陆武不同的是,他惯于把对老婆的爱意表现在脸上。
"浩庭!"范舒荷高兴的跳起来,冲进老公敞开的双臂,"你什么时候到家的?"她不避讳家人都围在一旁,快乐的抱住她老公。没办法,谁让他一去加拿大就是一星期,教刚新婚的她百般思念。
哼!要不是那阵子她人不舒服,当然是因为怀孕的关系,她又怎么可能放过这种两人逍遥游的好机会?
"我还没回家。"白浩庭搂着她,不明白岳母眼底的责备。他低声,尽量不让一臂之遥的岳母大人听到他的问话,"你是不是又闯祸了?"爱
心切的他,担心的准备随时为老婆辩护。
"闯祸?"顺?他的眼神,范舒荷好生纳闷的望向她妈妈,"没有啊!"不过,老妈的眼晴怎么好像在冒着火花?
"荷娃!"苏倩发作了,她低声的沉
着:"以后不准你跳来跳去,听见了没?"
原来是如此啊!耙情老妈是怕她这一跳,把肚子里的孩子给跳去了。
"是!"出乎意料的,范舒荷竟然答得相当爽快,没有一丝不悦。再怎么说,她现在正值危险期,凡事还是小心点好。
"老婆,你不舒服吗?"看她答得如此快乐,不明所以的白浩庭十分担忧的摸了摸她的额头。她是个连生病都静不住的人,这次竟然…
范舒荷好笑的偎进白浩庭的怀里,摆在后面的手则不断的暗示室内的人,该走了。收到讯息的范舒莲有默契的朝她妈妈使了个眼色,随即在夫婿小心翼翼的护卫下,和老爸、老妈步出了会客室。
把室内留给新鲜的准妈妈去捉弄她的帮主老公了…
**
她是个相当俏丽的女孩,虽然墨镜遮去她一半容颜,但是她那古典的脸庞和暴
在外光滑柔
的细致肌肤,半长不短、柔顺的乌黑秀发,及修长、玲珑有致的身材,却都在在显示出,这是一位地道的…美丽佳人。
佳人的嘴上咬了片红萝卜,虽然破坏了点她的优雅,却又增添不少俏皮。
透过墨绿色的镜片,女孩从她站定的位置发现,白家门前那两位孔武有力的保镖只是忙着欣赏她,似乎毫无防范之心。食
也!她不怪他们,反倒兴致
的打量起眼前这一大片气派非凡的建筑物。
这里就是名满台湾、叱黑白两道的"云天盟"总部?那么他们的实力如何?他们的战斗力及防卫能力又如何?
女孩脑中不断浮现出内心隐藏了许久的问题,并且极
得知答案。她漂亮自然、毫无人工
素的红
,淡淡的弯起一朵若有似无的狡猾笑容,决定来次突袭!
事情的发生就在那么几秒。女孩不知何时已经从她的背袋裹掏出一把袖珍手
,动作迅速的抵住那两个犹沉溺在她笑容裹的呆瓜中的其中一名。
"不准动!"女孩轻柔甜美的喝令着另外一名呆瓜,"把
放下!"
为了顾及兄弟的生命,那人只好照办。因为他知道女孩手中握的不是玩具
,所以即使满心不甘愿,却也只能
森森的揪着她问道:"你是谁?"
"叫范舒荷出来!"她冷冷的要挟着。
"帮主夫人?你凭什么见她!"被抵住脑袋的男子也是死冷的回答着,根本不怕她开
。被一名女子捉住已是件丢脸的事了,他怎么可能再让帮主夫人涉险?
他护主心切的回答却意外的使女孩笑了,"你不怕死吗?"
"要杀就杀,用不着再试探我了。"他一副气概万千,早将生死置之度外的样子。
"云天盟"毕竟不是一般不起眼的心帮派,怎么可能随意被攻破?
"小姐,把
放下。"不知何时站在女孩身后的男子,杀气十足的拿着把刀子抵住她细致的脖子,冷凝冰寒的命今着。
一把刀子!而且只有一个人便搞定她!女孩竟然咯咯的笑了,而且笑得十分开心。看来这"云天盟"果真是英雄、才杰尽出的大帮罗!她真的人小看他们了。
爽快的丢开手中的小手
,她转身想看看背后的人,却被制住了。
"别动!"阴沉的黑豹冷冷的把她推给其中一名保镖,便消失了。
他走了,其可惜,没能看见他的脸。女孩心不在焉的让人押进了白家,为了始终没能见到那名高手而惋惜、叹气。
进了白家,尚来不及欣赏那独特的庭园造景,女孩的视线便被院中黑
的人
给
走了。干嘛啊,第三次世界大战爆发了吗?
范舒荷知道有人来挑,而且是针对她后,直兴奋的想参与盛会。无奈她那紧张兮兮的老公紧搂着她不放,深怕她又有个万一。
本来是想一赌那名女刺客的庐山真面目的,谁知却让白家那些个死忠的手下团团围住,教她无法
足好奇心,只能看到眼前一大堆雄壮的背肌,及远方不时传来的清脆笑声。
咦,那堵人墙自动退到两旁了!范舒荷尚不及做出任何反应,就被白浩庭推到背后,双臂护得紧紧的,像极了老鹰展开双翼保护幼鹰的姿态。
"你是谁?"好个又臭又冷的问话。"为何指明要找范舒荷?"只要谁想对他老婆不利,那人就别想活了!纵使对方纤细如眼前的女孩也不成。
"你是白浩庭!"没有半点迟疑,女孩的口气是相当笃定的。她这么自信的神态,勾起了白浩度的警戒。
她的声音!…好像…
范舒荷从老公背后好奇的探出头,"小舞!"
当她认出来人后,旋即快活的冲出老公的背后,奔向那名嘴巴开得大大的,处在一堆体格犹似健美先生的
墙中,却仍一派气定神问的女孩,搂着她又吼又叫,完全忘了她是"万人之上"的帮主夫人了。
白浩庭紧张的随后拉开老婆,他的心仍无法完全相信眼前这位女子,"小心点,你的身体可不像从前了。"
"是!我的老公大人。"范舒荷深深的叹息,柔顺且认命的答着。自从白家人得知她怀孕后,她就彻底、完全的失去自由了。
"老公大人!"小舞不敢相信的除下墨镜,瞪着好友黑白分明的眸子裹明显的积着笑意。她似笑非笑的问道:"荷,我们才多久没见,怎么你完全变了个样?"
"人在江湖,身不由己嘛!"瞧她说得多么无奈。"浩庭,她就是我高中时的四剑客之一,绰号"兔子"的小舞。上次婚礼她没能来,送我们一对黄金打造的清朝骨董
,你记得吗?"范舒荷拉着白浩庭,叨叨絮絮地向他介绍自己的知己。原来她就是…
"你好,久仰大名!"白浩庭收敛起吓人的老大气势,又恢复成一派斯文的书生模样。
"门口那种求见的方式今人难忘。"这女孩有种特别的气质,绝不似一般少女。
"你别看她一副清纯的模样,其实她皮死了。哪有人持
抵着人家的脖子,大剌剌的要求见好朋友的…"范舒荷好像忘记自己也好不到哪儿去了。"要是我,我会在半夜偷溜进来。"
白浩庭看着和老婆有着同样好奇眼神的女孩,再听到老婆大人发表自己的高见,不
开怀的朗声大笑。
"我喜爱做事情正大光明,不喜爱你那种方式。"小舞被他的笑声感染,开心的笑眯了杏眼,不屑地反驳好友的做法后,才转向白浩庭赞道:"你手下的素质果然如外传的,相当不错,真今我意外。"言下之意,她原本是看不起"云天盟"手下的"战斗能力"罗!
对于她这种合着讽刺的赞美,白浩庭也只能报以苦笑。
"换作裴絮的话,她一定会正正经经的请求觐见…"范舒荷想起"四剑客"中最好动、调皮的一名。
"…然后偷溜对不对?"小舞不以为然的摇头,"裴絮表面上是最善良,其实她最
恶了,专玩
的。"
"裴絮?"谈到这些姑娘家的往事,白浩庭只有发问的份了。
""四剑客"其中一个。"范舒荷神秘兮兮的贴近白浩庭,彷佛有重大机密要透
,"老公,我告诉你喔!裴絮她爸爸就是赫赫有名的'神偷'裴靖。"
"裴靖!"他喊了出声,继而崇拜的揪着老婆看。"老婆,你结
的朋友,每个人来头好像都不小。"
裴靖绝对配称得上"神偷",因为世界上绝没有他开不了的锁。正因为他有这项专长,所以黑、白两道都想得到他。因为一但拥有他,就等于拥有一个阿拉丁神灯,凡是裴靖想要的东西,绝没有得不到手的。
没想到他女儿就是舒荷常挂在嘴边的"四剑客"之一的裴絮。
"好说!"范舒荷骄傲的笑笑,实在很想告诉她老公,当初她之所以会去念那所女校,正因为那所学校有许多黑道大哥的女儿就读。既然全省的大哥们都有志一同的将女儿送往那所学校读书,正代表那所学校的特殊,所以她才会拚了命的考上那儿,也才会认识这么多的奇人异士啊!
"哼!她这个人最薄情了,毕业后一声不响的消失,多年来也不成联络过我们。"小舞轻哼,难释心中怨。
"你又来了!不是告诉过你,裴絮之所以会不告而别,一定有她的苦衷吗?"小舞对这件事始终耿耿于,教范舒荷好气又好笑。
"反正我就是无法原谅她的寡情!"竟然不告而别,实在太过分了!
范舒荷面对她的气愤,仅是淡淡的笑着。小舞其实是担心裴絮的,只是碍于面子问题,嘴巴硬了些而已。
"好了啦!能否请你告诉我,为什么你会这么快被擒?想必你的实力一定没有完全发挥出来,要不然就是你故意的,对不对?"范舒荷看穿了好友的贼笑。
"还是荷和莎蓝了解我。"小舞越笑越高兴,"上次我穿夜行衣去突击莎蓝时,也被她一眼就识破了,事后直教我郁卒了好几天呢!"
"小舞说的就是上次婚橙当我伴娘,抢尽我的光彩那个纪莎蓝。"范舒荷不忘为老公介绍,深怕他被冷落了。
纪莎篮?白浩庭搜寻着记忆,只依稀知道有这么个人,却不记得她的长相了。只因在他的心裹,范舒荷永远都比别的女人美丽。
在他眼中,这个世界上已找不到比他老婆更美丽的女人了。
小舞实在羡慕死他们夫
眼波
换时,那种百般恩爱的模样,难怪莎蓝会说荷选了个好老公。
"荷有没有告诉你她的绰号是什么?"小舞拿出红萝卜片,不在意白浩庭惊异的眼光,快乐的咬着。
看到她那
恶的笑容后,白浩庭就知道得赶紧撤走手下,免得等会儿老婆脸上无光。
"小舞──"范舒荷抛了个"祸从口出"的眼神给她。
""娃娃",我们叫她"娃娃"。"她不在乎的笑道。"因为她是我们"四剑客"中最可爱、最像洋娃娃的一个。"
她知道荷不喜爱这个绰号,正如同其它成员也不喜爱各自的绰号一样。可是她们私底下还是这么叫着对方,因为她们认为彼此为对方取的绰号,正代表着四人坚不可移的友情。
娃娃!他老婆怎么跟"娃"这么有缘?白浩庭实在很想笑,可是又怕触怒太座,只好把笑意都憋在肚子裹,一个
也不敢放出来。
"这个绰号不错。"他神色自若,相当有修养的赞美着亲爱的老婆。
"娃娃,你老公相当有品嘛!"小舞羡慕的拉着好友打趣道:"真的钓到大鱼了喔!"
"对啊!是条又大又肥的鱼耶。"听到好友这么赞美自己老公,范舒荷全然忘了她对这个绰号的痛恨,只是咧着嘴,坦白又幸的答着。
听她的语气颇沾沾自得呢!
杵在原地的白浩庭哭笑不得的任由两个女孩论斤称两的,只觉得自己随时准备下锅了。
**
"你一定要帮我想想法子啦!"大口大口的吃着
饯,范舒荷可没时间扮小可怜的模样。"自从浩庭知道我怀孕后,就把我锁在自家,不准我踏出大门一步,所以我才会发出紧急求救信函,把你从加拿大拉来这。"
"算你好运。这次要不是我那火炮二哥接到命令回台湾办事,又要不是这个月我得同他住,你根本别想见到我。"小舞脸上可没有丝毫同情好友的表情。
"真的!这么说,你会在台湾待一阵子罗!"范舒荷高兴的拉着她的衣袖。
"应该吧!这几年我随着三个哥哥东奔西走的,真的有些累了。"小舞的美眸里透
着疲惫的讯息,教范舒荷十分吃惊。
精力无穷的心舞竟然会和"疲惫"这两个字挂上钓,实在今人匪夷所思。
"兔子,是不是发生了什么事,你没让我们知道?"范舒荷担心的扯着她。
坚强、好胜的小舞在她"柔情"的攻势下,终于忍不住笑了。"人家只是觉得老在台湾、香港、加拿大这几个地方跑来跑去很没意思而已。"
"兔子!"范舒荷没有继续探讨原因,却是生气的吼她,"我真会被你气死!"又被她给骗了。
"娃娃,不能生气喔!别忘了,你肚子裹还有个小娃娃。"小舞嘻皮笑脸的赔罪,"更何况,我为了你那火烧
股,的求救,可是冒着被二哥惩罚的危险,连夜飞车飙到台中来呢!"
咚!吃了一半的
饯从范舒荷的手上滑落,她不可思议的怒着好友,"你是说,你没告诉你哥哥,就偷溜到台中来了?"
"偷溜!啧,用字这么没有技巧。"她不苟同的瞟着好友。
"字条呢?你总应该有留吧!"抱着一丝希望,范舒荷企盼的看着她,心理开始为好友的妄为发麻。因为她太了解小舞家那几个兄弟的赫背景,及他们发飙时的恐怖模样了。
同窗三载,又兼好友,怎么可能不认识那三个人!
"没有。"小舞仍是一派不在乎的摇头。"对了!我红萝卜没有了,麻烦你叫人帮我准备一些新鲜的红萝卜。皮不用削没关系,切片要切薄一点,厚度最好别超过一公分!还有请洗干净点,"小舞把随身系带那精致、列有火焰花样、周围镶金的保鲜盒递给好友,笑
的下了结论。"红萝卜如果是刚拔起来的,那是最好不过了。"
"好!"沉溺在地那如同天使般的清纯笑容襄,范舒荷像被催眠般的接过盒子,慌慌张张的起身
张罗去,这才猛然记起自己的担忧。她重新气呼呼的坐下,把盒子甩到一旁!
"你这么喜爱吃红萝卜,不会去当兔子!"
没见过哪个人比小舞更喜爱吃红萝卜了。以前高中同班时,小舞的饭盒通常会附带一
完整无缺的红箩卜。她是个可以一天没饭吃,却不能没红萝卜咬的人,所以经常有事没事就衔着红萝卜片到处
逛,惹得上至校长,下至工友,学?镂奕瞬恢⑽奕瞬幌T澳诔隽苏饷匆缓攀群炻懿啡缈竦呐ⅰS谑牵恋男∥璐司傥约翰┑昧?玉兔公主"的雅号。
莫非小舞真是兔子投胎转世的!
"我也想啊!奈何投错了胎。"她故意把原本清澄明亮的杏眼拉长,
出可爱的大门牙,"你看!我是不是有点像兔子?可惜就差没红眼睛和长耳朵来搭。"
"好啦!现在没时间和你讨论投胎转世这种生命轮回的事了。"范舒荷啼笑皆非的瞪着她,"为什么不告诉你二哥你到我这来了?"
"别担心,我有留下线索让他找我的。"不理会好友的惊慌,她依然沉着的啃着她的最爱。
"线索?"脑中顿时警铃大作,她有股不好的预感。
"我把他的车开来了。"小舞说到自己得意的杰作,显得眉飞
舞。
"你…你把你哥的车开到…这里来了!"困难无力、几近休克的吐出这些话,范舒荷觉得自己要昏倒了。
"是啊!我的车还在香港三哥家,不开二哥的车,难道教我搭那种慢
又耗费心力的火车啊!"瞧她说得头头是道。
"你不会打电话给我,我可以派人去接你啊!"真是的!小舞哪个哥哥的车不偷,偏去偷她那个脾气最暴躁、又最容易发脾气的二哥的爱车。
"我忘记你的电话号码了嘛!"小舞不懂的看着好友渐失血
的脸庞,"娃娃,你别担心,没人偷得走那辆车的。你忘了,我那三个哥哥的车有多么特殊又不容易遭窃吗?"
"笨蛋!谁跟你担心这个。"范舒荷爆发了怒气,"你知不知道这里是"云天盟",可不是我台北的家?你这么做,无异是让你哥哥以为你是被挟持的!"
"所以啊!我只打算待一天就回去了。"小舞好笑的揪着发脾气的娃娃,"娃娃,你俨然有帮主夫人忧帮忧民的气势罗!"
"谢谢你的夸奖。"都什么时候了,她还有心情开玩笑,范舒荷算是服了她了。"兔子,我不是赶你走,而且也不想你这么快离开,我只是担心你哥哥会做最壤的打算,毕竟你那些哥哥的身分特殊啊!"
"正因为他们身分特殊,所以你更应该相信他们的判断力,OK?"
"只要牵扯上你的事,他们就没有所谓的判断力可言。"范舒荷对好友的自信嗤之以鼻。
"娃娃,好歹他们也是我至亲的兄长们,你不要批评得这么一针见血嘛!"小舞笑得无可奈何,因为她说的是事实。"而且这几年他们的保护
不再像小时候那么明显了,我相信总有一天我一定可以重见天
的。"她握紧拳头向往的企盼着。
"是啊!只怕到时候猪也能飞上天了。"范舒荷嘲讽的泼丁她一身冷水。
叩…叩…叩…
没规律的敲门声。范舒荷缓缓的起身,推开木门,只见青狼笑嘻的举着手,准备继续他那杂乱无章的音调。
"什么事?"
"刚才有人打了个电话来,想寻找他失踪的小妹。"从他调侃的声音裹,绝听不出任何的惊慌。"老大吩咐我来请那名疑似失踪人口的小姐过去。"
所幸,阙尚火尚未发脾气罗!范舒荷有种松了口气的舒坦。
"真的又被你料中了。"小舞从好友的身边挤了出来,话是这么对好友说着,眼睛却是好奇的舂着眼前神情轻松、俊逸潇洒的男子。
"你是青狼?"她凭着记忆猜测着。"本名邵文杰。"
青狼的眼睛闪过了丝惊讶,他用眼神询问着范舒荷。因为外人少有知道或见过"五
组"成员的,这个帮内最高地位的组织,可不是一般人能见得着的。
包何况,她竟然不可思议的知道他的真实姓名!那么,"云天盟"里还有什么事她不知。
瞧他那副痴呆的表情,显示她没猜错罗!
"不是荷
密的。"小舞高兴的笑道。
"你最好相信她的话。因为,如果你知道她是谁,你就不会这么讶了。"范舒荷拉着好友朝客厅的方向走。
"不是在客厅,而是在茶院。"青狼站在原地指正他的方向,仍若有所思的猜测这名漂亮小姐的来历。
"我看他好奇死了。"小舞附在好友的耳边偷偷的笑道。"我们多吊一下他的胃口。"
"你真坏!"范舒荷吃吃的笑骂,"不过…我赞成。"
臭味相投的人,往往能结
成生死与共的挚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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