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他──雨!
“你在这里做什么?”徐亚宁看到徐徐从回旋梯上走下来的“雨”尖锐不客气的质问。
“雨!”李洛心的反应和她有著天地之别,这名天真的丫头彷如他乡遇故知般,高兴得从椅子上跳起来,直奔到楼梯口仰望着他“你的头痛好些了吗?”
天啊!她竟然还记得那件事。
小舞啼笑皆非的翻著白眼“好多了,谢谢。”面对这些良莠不齐的候选新娘,她不得不再次怀疑起那些老狐狸筛选新娘的标准。
“你还没回答我!”徐亚宁不甘被冷落,她仍清楚记得“雨”的讥诮和嘲讽,也记得自己曾誓言报复。
“李小姐,请先坐好。”她好轻柔的对眼前一脸关心的李洛心说完后,淡淡的瞥了眼文风不动的雷行嘉;这个女人依然冷得吓人。虽然目前看来她的胜算最大,可是却也似乎是最没感情的一位。
这样好吗?那个混蛋已经够孤僻了,如果再讨了这么门媳妇,不就变成名副其实的“雪上加霜”吗?
避他的,反正那个该死的家伙对自己的新娘一点也不感兴趣,活该讨到冰山美人。
“雨──”被当成隐形人的徐亚宁,终于忍不住的拿出皮鞭站了起来,一副复仇女罗刹的模样,打算好好的教训他。
难怪她老觉得有只苍蝇在耳鞭“嗡嗡”作响,原来是徐大小姐
嘎如乌鸦的声音啊!小舞缓缓的倚在楼梯扶手旁,正打算反
相稽…
“坐下!”浑厚、沉郁的声音从她的头顶上传来,仅著白衬衫和深蓝色西装
的黑炎,双手
在口袋里,姿态优闲、神情冷漠的步下楼梯。
他──好看得过分。
真过分,黑炎甚至没打领带,头发凌乱得像刚跑完百米,可是那张脸却仍英俊得慑人,教人意
情
。像她这么痛恨他的人,都会不知不觉被他那浑然天成的俊逸蛊惑的话,那其他人不就…
小舞很快地回过头,果然看到三个目瞪口呆、如痴如狂、眼底明显的闪著
恋的大美人。
连最冷酷的雷行嘉眼神都紧盯著黑炎的身影打转了,更别说是其他两个定力差她一大截的美女。
“好了,大家应该都知道,他就是青焰门的老大之一,人称『炎皇』的黑炎。”开场白的废话本来就会比较多,小舞发现那三个女人的目光仍胶著在黑炎身上,而他只是漫不经心的坐离她们远远的,彷佛她所说的一切与他无关,真过分!
他就是黑炎!天啊!他是她这辈子所见过最好看、最
气、最帅的男人!她要得到他!一定要得到他!徐亚宁舐著嘴
,扮起最
人的笑容,
惑的瞅著黑炎。
徐大小姐发痴了。阙舞雨冷冷的把徐亚宁的动作看进眼底“好了,等下老大会将接下来的游戏规则告诉大家。我先告退了。”把烂摊子丢给他去收拾不为过吧!好歹她已经把他挖来看他的红妆新娘,总算可以对那些老家伙
代了。
嘻嘻!丢出
子以后,她只消站在旁边摇旗呐喊、助阵加油就行了。
“等等,”黑炎叫住意图开溜的“雨”
的笑着“我这个规则和你有关,顺便听一下。”
“和我有关?”她指著自己,怎么也想不到黑炎会有这么
恶的表情。
不理会“雨”眼底逐渐燃烧的怒火,黑炎冷淡的望向仍沉醉在他魅力下的红妆美人说话。
“规则很简单,看到我耳朵上的『青焰带金』环了吗?只要谁能从我或雨的手中拿走耳环,谁就是我的新娘。”黑炎又冷又硬的声音,不带一丝感情的说著。他对她们的美貌不感兴趣也就罢了,竟然偏过头,好认真、全神贯注的研究起茶几上的骨董花瓶,好像它是刚运到的千年宝物。
这个白痴真不会做人,纵使他对骨董情有独锺,也不必在三个美女面前表现出来啊!包何况他根本不喜爱。
“我会把另一只耳环放在雨身上,你们只要按照我所订的规则去玩就行了。”手抚著瓷器,黑炎冷冷的扫向“雨。”
三个候选美女的眼神一致地望着黑炎耳上那只闪亮的青焰耳环。“谁不知道炎皇的身手是顶尖的,你这么要求我们,无疑是刁难我们。”雷行嘉冷冰冰的挑战黑炎。
“这事和我又扯上什么关系?”小舞很努力的含著怒气,刻意维持风度的走近黑炎。此刻若不是她的脑子都被这个问题给占满了,她一定会对雷行嘉的勇气喝采。
“既然想嫁青焰门的老大就要有本事。”黑炎不在乎的笑着“再说,规则还没说完呢!雷小姐又何必紧张。”他一眼就看穿了雷行嘉的野心,这个女人野心
的想坐上“炎后”的位子,只怕她觊觎“青焰门”已经很久了。
“我赞成炎皇说的话,想辅佐你治理青焰门的女人,绝不应该是个遇事就退缩、质疑的女人。”徐亚宁一双媚眼从头到尾没离开他的身上过。天啊!这人不仅脸蛋生得好肴,体格更是一级
。
“你!”雷行嘉狠狠的瞪著她。
她们最好打起来算了。小舞没好气的看向李洛心,连她也目瞪口呆,这下可就真的好玩了。
由此证明英雌亦难过美男关啊!
“请问一下,为什么要拖我下水?”小舞悄悄的低下头,趁室内有些混乱时发
怒气。
“高兴。”
“高──兴?”她咽著怒气,恨不得一手掐死他。
懊死的混蛋,她要宰了他,把他大卸八块后进行鞭尸!
“够了吧!”黑炎冷漠的眼睛阴沉且厌恶的看着那两个互相攻讦的女人和痴呆的女孩。长老们该去检查眼睛了,他冷淡的评论著。“等我把话讲完,你们再继续。这只耳环我给你们两个礼拜时间夺取,这段期间随时随地,不论你们是用什么手段夺得这只耳环,我都不加以干涉,可是绝不准伤人。”黑炎细长的眼睛冰冷的透
出违背这个条件的后果有多么严重,其中的
寒、警告教人不寒而栗。
“炎皇的意思是说威胁或se
都可以罗!”凭她的姿
要
倒他绝不是件难事。徐亚宁好有自信的娇笑着。
“可以。”他不感兴趣的看着窗外,好像外面的风景比她来得有吸引力。
就怕你
光衣服站在他面前,他也一样无动无衷。小舞在心里暗笑。
“偷、抢都行?”雷行嘉也提出她的问题。
“行!”
“如…如果两个礼拜期限到了,我们都没拿到呢?”李洛心魂兮归来。
“那么你们就得打道回府。”他根本没打算把耳环交给她们任何一个。
“这件事和雨又有什么关系?”徐亚宁憎恨的瞪著那个戴面具的男人。
黑炎竟然冷笑。“诚如雷小姐所说的,如果耳环一直都摆在我身上,你们根本就没有任何机会。”他好狂妄的口气“为兔落人口实,所以除了我本身戴的这只耳环外,我会将另一只交给雨佩戴。原则上一、三、五及星期大你们可以动手夺取雨身上的耳环,二、四、六夺取我的,这些规定请牢记,因为
期弄错的人视同弃权。我想如果各位能通过长老的考验,身手不该会比雨来得逊
。”
“什么?”他看不起她!小舞既气又恼,他竟然看不起她!“你…”她一定要把耳环拿给最不顺眼的徐亚宁。敢要花招,后果就自行承受吧!死笨蛋!
“另外,有个附加条件──只准你们使出本劣卺取耳环,绝不能平白的拿到它,否则就取消资格。”黑炎早有防备。“这两个礼拜雨会紧跟在我身边,我们绝不会联手。”
他们当然不会联手,因为她会和这些女人联手来整他!
懊死的王八蛋!竟然放这种冷箭,而且连后路都不帮她留,算什么老大!
还随时随地哩!这不就表示她将过著两个礼拜“永无宁时”的日子吗?
“说完了吧!”小舞咬牙切齿又恐坏了“青焰门”的名声,只得委屈自己低哑的嘶吼。对于“雨”的怒容,黑炎的反应是神色自若的扬著嘴角,当他是个无理取闹的
头小子般看待“完了。”
“好,众美女们,我和老大还有些事要讨论,先行离开了。”挤了个好难看的笑容,她抓著黑炎的袖子愤怒的往外拖,根本管不了黑炎的身分比她高,这样的行为举止已经逾越了本分。
“游戏从明天开始,请擅用机会。”黑炎让“雨”拖著走的同时,也不忘丢个临去秋波。
“你给我闭嘴!”小舞踩著又重又沉的脚步,拖他进二楼书房,并将门关得震天价响,以反应心中愤懑。“该死的,你为什么要这么做!”
“怎么做?”他比柯宾还吵。黑炎冷淡的坐进书桌后的皮椅,旋个身对著窗外凝视,摆明了事情已成定局,多说无益!
“拖我下水啊!”习惯真差,说话老不对著人。
“这本来就是你应该做的事,你该感谢我帮你省了很多力气。”
得了便宜还卖乖,真有他的!
这么看来,她不但善尽了监督之责,唤起了他久蛰、甚至有可能被狗吃掉的责任心,还过火的又让自己进这淌浑水里了。
本来以为可以轻松的在一旁等著看好戏的,谁知该死的黑炎硬是不放过她。好吧!反正他都能不仁了,又怎能怪她不义。
“别想溜。”黑炎竟然又猜中了她的心思。
“谁…谁说我要开溜,我是气得说不出话了。反正我不想做的事,谁也不能
我,你别想我会为了那只烂耳环拚命!”她嘲讽的反身往外走。今晚就走!她决定了。
“是吗?咱们走着瞧。”
而且越快越好。小舞绷著脸气冲冲的走出去,不能免俗地又把怒气都用在甩门上了。
这扇坚实的木门迟早会被“雨”给毁掉。黑炎若有所思的撇著嘴。
夜不够深,必须再等一会儿。
小舞坐在
上慢条斯理的收著护照、衣服及一些日常用品,并不时采视著外面。现在已是半夜两点多钟,白天热闹喧哗的山庄终在此时化为宁静。
再等十分钟,她就可以神不知鬼不觉的远离加拿大,投奔祖国的怀抱了。
这种偷偷摸摸的感觉果然很
!嘻嘻…更
的还在后头呢!想到这一走后,就永远不必再和“青焰门”有任何牵扯;不必再柬西飘
;不必再做中
人,从此还回英雌本
…光是想到这些无限美好、戴著光环的前景,她就兴奋得快要休克。
当然啦!在这种纯然快乐的时刻里,实在不应该掺有任何不愉快的杂质,可是上天似乎有意提醒她,拥有单纯快乐的前提是──必须经过好长一段革命。
小舞叹口气,摸著相框,相片里那三个不容易妥协、十分难
的男
正是她讨伐的对象。
看来她必须效法国父革命的精神──不屈不挠,为真理而战!
好,为真理而战!
她站了起来,握紧拳头高高举起,立志向她的哥哥们讨回失去已久的自由,来次轰轰烈烈的抗争。
所以呢!第一步,她必须先跨出这座牢笼。
小舞检视身上的夜行衣及只
出双眸的面罩。为避免曲线过于毕
,她特别加了件黑色宽大的飞行夹克修饰,再加上那只小小的黑色背包,这么一身融于夜
的黑,想不动声
的溜出“青焰山庄”绝对不困难。
她对自己灵活、如猫般轻巧的身手有十足十的把握!炳!
脚步已移往房门的小舞,忽而不安的收住势。不妥!虽然她对自己很有信心,可是…该死的,她不得不承认“青焰门”身手比她俐落、高杆的人,一抓就是一卡车…这样想是有点长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没错,可是事实摆在眼前,连柯宾她都拚不过,更别说其他人了。
想想还是识相点走阳台好了…
她好轻、好柔的拉开落地窗,深怕有一丝不受
的噪音蹦出,一切努力就前功尽弃了。
看样子“雨”真的准备开溜。黑炎隐身在阳台上,冷然的盯著偷偷摸摸、却大意的没发现有人在监视他的“雨。”
“你是谁?不想活了吗?竟然溜进青焰山庄偷东西!”黑炎打算玩个官兵捉小偷的游戏。
正趴在栏杆上,一心一意打量高度的小舞,被从死寂的黑夜中所传出的讥诮声给吓了好大一跳,心脏差点蹦了出来。
她旋过身,一看到倚在隔壁落地窗前,也刻意穿著黑色系列的黑炎老兄时,心里所闪过的第一个念头就是──它是刻意等著“张”她的。
死烂人!他该不会要死不死的正好是易经、紫微斗数之类的占卜高手吧?怎么把她的行动算得准准的。
“少来了,你根本就知道我是雨。”慢慢的倚著栏杆,她已经随时准备往下跳了,反正她是绝不愿意再待在这里,看他的脸色做事了。
黑炎将他的动作看进眼底。“缺钱用吗?”
“缺钱用?”
“进屋偷东西的梁上君子不是缺钱用,难道是兴趣使然?”他好恶毒的泛起笑容。
竟然说她是小偷!她啊!一个清清白白、纯洁无垢,莫名地委身于“青焰门”过了将近十年双
人生活,窝囊得只差点没飞进杜鹃窝的可怜女孩哪!竟然被组织里这个瞎了狗眼的男人给说得一文不值。
“青焰山庄纵使堆满了外界传闻的钻石珠宝,我也不屑一顾,你不会以为你家有钱就很了不起了吧!”碰到他,想不发脾气实在困难。
“哦!是吗?””他怀疑。
“黑炎,你少惹我生气!”小舞恨恨的瞪著他“咱们打开天窗说亮话。没错,我是准备偷溜,你又能奈我何?”
“偷溜?真差劲,阙家竟然会出了你这号败类。”
“你!”她气岔,一转身就要往楼下跳,却被眼尖的黑炎从身后紧紧的抱住。”放开我!”她拚命的挣扎,手肘狠狠的连续往后撞,却不幸地没一次中的。没办法了,只好连脚都派上用场,来个拳打脚踢、手脚并用了。
他像个胡闹的小表。黑炎轻松的闪躲他的攻击,一再诧异从“雨”身上所传出的香味,这种味道绝不是古龙水,倒像是…女孩子特有的温香。
女孩子?他的身体因为这个想法而绷紧。没有人看过“雨”的脸,难道…他的手从“雨”的
部慢慢的往上游移…
“放开我!你是同
恋吗?”小舞气咻咻、不停的挣扎,想甩开身上那双铁臂,却不料适得其反,黑炎为防他逃脱,抱得又更紧了。该死的,真不像话!从没有这么亲近过男体的她,脸庞忽地臊红了。“你…干什么!”小舞突然放声尖叫,那一声尖锐、高亢的叫声少说有一百二十分贝以上。
黑炎竟然…竟然…摸她的
…
部!
软软的…“雨”真是女人!黑炎吃惊的转过怀中僵直约娇躯,趁她呆若木
、错愕不已的时候,迅速的扯去了她的头罩。
她!这张脸不就是…他那始终平静、不曾泛起波
的眼神,很快的闪过一种特别、教人难以捉摸的情感。
面具下这张容颜是绝顶的美丽。“雨”那原本白皙、透明的脸颊,这会儿已经被怒气给染红了;那头随著面罩飞扬的头发更是淡淡的泛著蓝光,把她秀丽、绝美的五官衬托得十分
人;尤其她那张丰厚
满、一般人称之为
感的小嘴,更是犯罪之源。黑炎的心被狠狠的
了一下,才仅是一眨眼的工夫而已,他的魂就已经被她那盛怒的美颜给
惑了。
“你…”小舞料不到他会有这么可恶、出人意表的举动,所以呆楞了好几秒,等她回复怒气时,黑炎的惊
期也已经过了。“你这个大
狼!”骂完,手跟著挥过去。
黑炎轻轻的接住她的手,略感讶异的挑起眉“原来雨是女的,难怪阙家兄弟拚了老命不让你出任务。”这张脸,他找寻这张脸好几年了,没想到就近在咫尺。
“如果你敢
密,我就宰了你!”
黑炎握著她纤细的手腕,似笑非笑的看着她“向来只有我去威胁别人,从没有人能威胁得了我。”
“什么意思?”小舞拧著眉头,有些紧张了。
她也会紧张?“我没有替你保密的必要,而且也不想。”
“你…”她抡起另一只手拚命的捶他,可是他怎么好像无动于衷?“你是只该死的大
狼!”
“
狼?”黑炎握住她拚命攻击的小手,将她整个人带进自己怀中“这样才叫作
狼。”他霸道的吻住她咒骂不休的红
,无比轻柔的吻著她。
小舞又傻住了。他在吻她,他竟然强吻她!“唔…唔…”她奋力的摆著头,想甩开黑炎火热且越来越
情的法式亲吻,无奈这人的
如影随形跟著她的头转,根本不管她愿意与否。
小舞的杏眼忿然的对上黑炎那双深沉的鹰眼,强烈的表达出她的不满与厌恶。
懊死的!他竟然锁紧双臂,表示答覆。
两人的眼睛斗著气,双
的接触却越来越深、越来越狂野,也越来越…
绵。
这个字眼同时跑进他们的心中,也解除了他们之间越见纠结的魔咒。
黑炎看着“雨”那张巧夺天工的红
,经过他彻底的肆
后,不仅更加红润,甚至娇
如盛开的红玫瑰。
“够…够了吧!放开你的手!”实在没力气也不愿对上那双了然于心的黑眸,小舞没好气的撇开了脸。
“不够。”他意犹未尽的搂紧她贴近自己。
“不够!”实在不敢相信有人会恬不知
到这个地步,小舞急遽的转回了脸,光火的瞪著他“放开我!”
“你真的叫阙尚雨?”这种杀气黑炎已免疫,他开始怀疑有关于她的一切。
“关你什么事?”他的眼神在听到她的回答后又变得好
恶。
“如果你不想让全世界知道雨是女人的话,最好还是乖乖地回答我的话。”他不笨,当然推想得出来阙家兄弟为什么要合力掩饰“雨”的身分。
黑炎真的很坏、很冷地,一副言出必行的态势威胁著她,称他是四大恶人的老大──“恶贯满盈”也不为过。
小舞悻悻地扁者嘴,痛恨自己竟然必须认命的接受威胁,因为“恶贯满盈”抓到了她唯一不能起而反抗的小辫子了。
“『多行不义必自毙』这句话,不知阁下听过了没?”不愿太爽快的回答他,自己还是有几分骨气的。
“我只听过『命好不怕运来磨』。”和她对话是那么有趣。
命好…我呸!
懒懒的爬梳著长发,小舞不著痕迹地想挣出他的怀抱。
“别动!你还没回答我的话就想溜?”又绷紧俏脸了。黑炎冷漠的瞧着她的容颜,
望的洪
几乎淹没了他的理智,他不自觉的搂紧她,彷佛不这么做,她就会飞走、消失在他眼前。
“该死!你乾脆一把勒死我算了。”
不过气的小舞,双手费力的推拒他。
发现到自己情不自
的举动已快让怀里的人儿透不过气时,黑炎才有丝不悦的松开她。
“快回答我你叫什么名字,不然我现在就打电话问阙家兄弟。”
“阙舞雨,我叫阙舞雨,听见了没有!”她愤恨的吼著,恨不得震得他马上失聪。
“无语!”黑炎听得仰头大笑“以你这么聒噪的
子,实在配不上这个名字。”
“那你冷似冰的个性,难道就不是糟蹋了你的名字吗?”她激动的揪著他的衣服,摔他的念头一直挥之不去“而且我的『舞』是跳舞的舞,『雨』是雨滴的雨,听清楚了没?目不识丁的拙夫!”
小舞不解释还好,这一说,他笑得就更放肆了。“跳舞的雨滴!这不是很讽刺吗?”
没有丝毫犹豫的,这回她紧抓著他衣服的手一个反转就要来个过肩摔,谁知这人的脚不知是生
了,还是被瞬间胶给黏住,任凭小舞怎么使力的想摔他,他就是稳如泰山的笑着,一点也不把她的小动作给放在心上。
她的
子真是刚烈。黑炎含著笑意凝视她蠢动不安的身子。
“阙舞雨,你闹够了没?”他一副没耐
再和她耗似的,从怀里拿出一只“青焰带金”环,并用力的扳正她的脸“这只耳环绝对不能让那三个女人拿到,不然的话…后果自理!”他的表情很容易让人明白,充满了肃杀、暴戾之气。
“你选老婆,偏要我去送死,不是太没道理了吗?”她握紧拳头拒绝接受。
“这事由不得你。”黑炎抓起她的左手,用力的扳起她的中指,霸气十足的将耳环套进她的中指。这只耳环恰如特制的结婚戒指般,密密的贴合著她的手指,并紧紧相依著。“耳环绝不能交给任何人,听见我的话了。”他意喻深远的瞅著她。
忿忿的拍开他的手,小舞极其不悦、极其阴沉的瞅著耳环“你以为现在是我们两个的订婚典礼吗?你把一只耳环套在我的手上,人家会怎么想?你疯了啊!为什么我不能戴在耳朵上,却偏要戴在手上!”她大声的狂吼。这种小事也值得她气成这样?实在像座火葯库。
“天下本无事,庸人自扰之。”黑炎懒得理她,自顾自的走进房间,把阳台让给她去发飙。“牢记我的
代!”这句命令伴随著他的背影消失在空气里。
“黑炎!懊死的混蛋,给我滚出来!”瞪著紧闭的落地窗,她只看得到一片黑。“出来啊!耳环我要丢掉了!”她恐吓著。
静默。
奇怪!为什么没有动静?等了好一会儿,实在拗不过心里的好奇了,小舞才终于趋身向前,贴在玻璃上极目张望着屋内。
突然!她弹离玻璃好远,直直的撞向栏杆。那…那…个不要脸的男人,竟然…当着她的面
衣服!
还
…
得相当怡然自得,实在过分!黑炎吃定她不敢逃跑,她…她就偏要溜给他看。小舞冲动的转身爬上栏杆,本想延续著心中那股怒气往下跳,一鼓作气飞回台湾。可是…唉!她怎么好像感受到那三个哥哥抓狂时几
焚毁人的杀气了。他们对黑家人的死忠,已经超越了对她的疼爱,而黑炎就是抓住了这点,才会那么肆无忌惮的把耳环丢给她,也不管她开溜与否,便自行进去睡他的大头觉了。
懊死!她被黑炎
得根本没后路可退了。
砰!“雨”标准的甩门声。
她终究还是进去了。黑炎一颗紧张、悬在半空中的心,自此方得轻松;费尽全力控制住的激动情绪,终于得以尽情的发
了。
从口袋里掏出皮夹,黑炎冷硬、不近人情的眼神一接触到照片里的女孩,瞬间变得炽热、温柔且多情,教人无法相信他就是那位对凡事漠不关心、老凝著张冷脸的”炎皇。”
照片里是位穿著夜行衣的女孩,显然刚干了什么坏事正待开溜,所以急得从围墙上往下跳。这张相片便是在她未著地时偷拍到的。不知是摄影师技术高超,还是模特儿上相,总之这是张相当唯美的照片;不仅是因为女孩有张美丽的容颜、飞扬的秀发、醉人的星眸、及柔软红
,更因为她那介于天真和调皮的表情,闪亮、清新的气质异于一般的美女。
从一开始,无意中在大弟炙那里发现这张照片后,黑炎就无法自拔的爱上她了。从不曾喜爱过谁的他,竟然疯狂的爱上这名擅闯人间的天使,他的爱来得如此莫名,而且快得惊人,这份如排山倒海般席卷而来的爱恋,是那么狂炙、火热、深沉且一发不可收抬,差点
噬了自己…
从起初的极尽抗拒、挣扎,总以为自己只是一时意
情
,绝不是一见锺情;到后来遍寻不著她后,心情从沉重到变冷。他一再的抱著希望,以为只要见上她一面,便可确定自己的感觉,证明自己只是一时昏了头,莫名的爱上一个幻象。可是她却彻底的从这个世界失踪了,
复一
,年复一年,他找了她有五年了,而随著日子的逝去,他终于肯定自己是爱上这名女孩了。他爱她的心,热烈得教自己惊讶,痴
得几近疯狂,执著得让他黯然神伤。对他而言,她甚至代表了一切,他所想要拥有的一切。
没有人知道为什么一夕之间“炎皇”变得孤僻、难以亲近,冷硬、
寒得教人害怕,只因一切解答全系在一个陌生女孩的身上。
“我终于找到你了…”黑炎难掩激动,想控制却无法停止颤抖的抚著照片上的女孩。
众里寻他千百度,蓦然回首,那人却在灯火阑珊处。
五年了,这些对他而言苦不堪言的岁月,只有将她妆点得更加美丽、更加成
、也更
人了。可是她不知道有个人为了她食难下咽、睡不成眠,受了五年的折磨,尝尽了相思之苦。
实在可笑,没想到他爱了将近一辈子,找了几近天荒地老、石烂海枯的女孩,竟然就在“青焰门”就在隔壁,而且似乎相当的痛恨他。
一丝痛楚滑进心房。不!不管她是否讨厌他、痛恨他,这辈子他只要一个女人,只爱一个女人,他不准她不爱他,也不准她不要或抗拒他。不管祖宗的规矩有多么严苛,她有多么不喜爱成为青焰人,见到了她的脸,触摸到她柔软的身子,黑炎才知道他对她的痴恋终其一生不变!说他固执、死心眼…什么都好,反正他就是要定这个小火葯了。
不管怎么说“青焰门”的“炎后”永远只有一个名字,那就是──阙舞雨!
这辈子,她是绝对别想逃拥他的怀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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