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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
 恶!是什么令人作呕的东西一直在舐她的脸?

 柳子笺硬自己从昏沉中转醒。当她一睁开沉重的眼皮时,映入眼帘的竟是一张斯文却的脸孔,不仅令她在刹那间完全惊醒,就连头也开始隐隐作痛。

 她下意识地想抬手按额头,却发现自己全身上下竟然软绵绵的,一点都使不上力。

 柳子笺一骇,体内的肾上腺素倏地增。

 “汤先生你…”这算是绑架吗?

 “叫我杰生。”汤杰生出一抹猥琐的笑容。

 柳子笺强心中的惊慌“汤先生,我跟你有什么过节吗?”她晓得这句话问得一点意义都没有,因为她根本不可能会跟汤氏财团的少东有所牵扯,她只是想借此镇定一下情绪再说。

 “是有那么一点。”之前他根本不晓得晶片就在她手上,否则他早就对她下手了。

 汤杰生的回答出乎她的意料之外。“我、我什么时候跟你有过节?”她讶然地反问。

 “啧,姓火的难道没告诉你?”汤杰生一提到火烛间,脸色便不自觉地狰狞起来。

 “告诉我什么?”

 据她所知,驰皇与汤氏财团并无业务上的往来,不过听汤杰生的口吻,好像与总裁有什么深仇大恨似的。

 不过,就算他与总裁有仇,也不能迁怒于她呀!

 “看来火烛间还护着你的嘛。”

 火烛间为保护柳子笺,就一定会设法自国际刑警那儿将晶片取回,而且,他还要火烛间拿驰皇作担保,以确保他们汤氏能够高枕无忧。

 “汤杰生,请你把话说清楚。”护她?她又没怎么样,总裁干吗要来护她?说真的,她实在愈来愈搞不清楚状况了。

 “等火烛间把晶片拿来,你再直接问他不就得了。”汤杰生得意地重重吻了她一下。

 柳子笺惊叫一声,直想作呕。

 “汤杰生,什么晶片?你们到底在说…唔…”她话未说完,即被强灌一种不明葯物,不到三秒,她就陷入昏睡当中。

 “少主,要照做吗?”陈特助战战兢兢地问道。

 火烛间往后靠向椅背,冷俊的容颜并没有显出太多情绪。不过,他手里所持的那份辞呈,已经被他捏个稀烂。

 火烛间低头看着自他手中滑落的那团废纸,继续保持沉默。

 许久之后。

 “哼!当然不。”他怎么可能轻易地放过她。

 砰!“真该死,这火烛间还真沉得住气。”汤杰生一来到囚柳子笺的卧房,他便狠狠地重拍桌面一记。

 柳子笺体内的葯原本就快消退,再加上这声骇人的巨响,马上使她惊醒。不过,她仍然觉得浑身无力。

 汤杰生一瞥见她已转醒,他马上大步走向她,在柳子笺惊恐的瞪视下,伸手掐住她的纤颈。

 “哼!火烛间不是宝贝你的,怎么这会儿就不管你的死活了?”汤杰生面目狰狞地近她瞬间刷白的俏颜。

 已经三天了。

 如果火烛间以为他不敢对她下手,那他就大错特错了。

 “你到底在说什么?为什么我一个字都听不懂?还有,你为什么要抓我来?而这又跟我们总裁有什么关系?”柳子笺艰难地咽了口唾,发颤的声音除了显现她的紧张之外,还透着困惑。

 “这关系可大得很呢。”

 “什么关系?”到目前为止,她仍是一头雾水。

 “假如火烛间有来,你就当面问他吧。”

 “要是、要是他没来呢?”

 “要是他没来…”汤杰生一顿,掐住她脖子的手指倏地收紧,令她呼吸一窒,却紧咬下不吭半声“那我就玩烂你,再把你丢给那个‘听说’很疼爱你、宝贝你的火烛间。”汤杰生狰狞一笑,在柳子笺快要昏厥过去时放手。

 “我、我不知道你是打哪听到总裁他很疼爱我,不过我可以告诉你,我柳子笺在他心目中根本是可有可无。你若想利用我,从他身上得到什么利益的话,你恐怕会失望。”

 天啊,到底是谁给他这种错误的信息?疼爱?宝贝?呵,或许这都只是一个假象罢了。

 “哼!如果他不在乎你,又怎么会派人二十四小时保护你。我就不信你什么都不知道?”

 “派人保护我?为什么?”她会有什么危险?然而,就在同时,她的脑海也在不断地回想。

 放火、追逐、战…还有她目前的境况。

 不!这一切的一切都跟她无关。对了,就诚如陈特助所言,在商场上这些意外都属于家常便饭。对她而言,这纯粹只是无妄之灾。

 “看你那样子好像真的一无所知。好吧,我就对你透一些。所有的关键都出在你那双紫玻璃鞋上。”

 又是紫玻璃鞋惹出来的祸!

 她不懂,真的不懂。到底有谁能够告诉她?

 “汤杰生,不要再对我打哑谜了,那双再普通不过的玻璃娃到底藏有什么秘密?”她实在受不了了。

 “它本身不是藏了什么秘密,而是被贴上…”

 “少爷,他来了。”一直站在落地窗旁紧盯着屋外的一名手下,慌张地回头对汤杰生报告。

 “就他一个人?”汤杰生急急问道。

 “是。”他只看到他从驾驶座下车。

 “把他带过来,记得要先搜身。柳子笺,刚才差点被你给唬住。”他先是朝一脸错愕的柳子笺恶地眨了眨眼后,才好整以暇地坐在椅上等着好好地“伺候”火烛间。

 没过多久,火烛间被两名汤杰生的手下给“护送”过来。

 火烛间依然是一副从容不迫的模样,其悠闲的姿态令汤杰生不得不用怀疑的目光睨向他的手下。

 只见手下赶紧点头表示火烛间身上绝对没有带后,汤杰生这才安心。

 “火烛间,晶片呢?”汤杰生跷着二郎腿,不可一世地问道。

 火烛间一双无波无波澜的眸子先是不着痕迹地瞄向柳子笺,在确定她没有被人苛待过后,才淡淡地回道:“晶片不是在刑事组哪儿?”

 “你!我再问你一次,晶片你到底还是不?”

 “汤杰生,我可以免费奉送你一个消息,那就是刑事组已经取得汤氏所有不法的犯罪资料。”火烛间浅浅一笑。

 闻言,汤杰生的脸色大变,但下一刻,他的面色又恢复正常“啧,我们汤氏能否渡过此次的难关,那就全靠你了,火总裁。”

 “汤杰生,送你们汤氏入地狱的人是谁,你不会到现在还搞不清楚吧?”火烛间在佞的笑容后,便在两名持的汤氏手下以及汤杰生面前,优雅地拉过一张椅子落座。

 “火烛间,如果你想让柳子笺完好无缺,就最好识相点。”上回被火烛间击中二拳的仇他都还没报。如今,哼哼,他要连本带利的讨回来。

 一名手下在汤杰生的示意下走到边,并将口指向柳子笺的脑袋。

 “汤杰生,你也未免太天真了,柳子笺的死活对我来说根本就无关痛。”他挑眉冷笑,不仅如此,他还用手指弹了弹衣袖,仿佛沾染到不干净的灰尘似的。

 他的这番话,不但令汤杰生的笑容登时僵住,就连一直保持沉默的柳子笺也在听到他无情的话语后,脸色变得更加苍白。

 无关痛?她早该明白的,但为何她的心会像是给人撕裂成一块一块似的,再以难拼凑起来了呢?

 “火烛间,你这个谎说得太不高明了。假如你一点都不在乎柳子笺,又怎么会出现在我面前呢?”汤杰生有些坐立不安。

 火烛间勾起薄的瓣,诡异地轻笑“我之所以会来,是为了要收拾你。”他说得轻描淡写。

 然而,这句话听在汤杰生耳里,却具有十足的杀伤力。

 “你…”汤杰生气得说不出话来。

 可恶!这火烛间根本不把他放在眼里。

 “你找死!”

 汤杰生猛地冲向前,在以为火烛间只能乖乖地承受他的重击下,出拳挥向那张含讽刺的带笑俊颜。“啊…”汤杰生的拳头不仅被火烛间一手挡开,而且他还给了汤杰生一记重拳。

 见状,汤杰生的两名手下连忙拿指向火烛间。

 “小心,子弹是不长眼的。若是伤到我,那汤氏可就真的永无翻身之喽。”火烛间淡淡的一句话,令那两名手下迟迟不敢扣下扳机。

 不过,汤杰生也没这么傻。他突地走到边,单手将全身无力的柳子笺暴地拉起,然后在火烛间的面前,用力地吻住她毫无血瓣。

 对于这看似火辣辣的一幕,火烛间并没有什么烈的反应。他感的双依然噙着一抹谑笑;他甚至还从容地、慵懒地斜睇意图想挑衅他的汤杰生。

 然而,汤杰生若能细心一点的话,绝对可以发现火烛间放在椅把上的手,已隐隐浮现出青筋。

 没有见到预期反应的汤杰生,忍不住哼了声。他将柳子笺用力地甩向,一声痛从她齿间逸出来,但汤杰生并未因此放过她。

 “柳子笺,你瞧瞧,火烛间根本不在乎你嘛。不过没关系,我不在意穿破鞋,而且我还要当着他的面跟你,嘿嘿…”火烛间眸子登时不悦地半眯。

 可柳子笺不知是因为过于恐惧而失了魂,还是她的魂魄老早在火烛间说出那席话之后就飘散出去。

 她对于汤杰生下的威胁,竟然完全没有反应。

 “柳子笺,赶紧叫火烛间来救你,否则我就当着众人的面上了你。”汤杰生低声恐吓她。

 岂料,柳子笺呆滞的目光仍然紧盯着天花板,一点求救的意愿也没有。

 “哼,既然你不介意让人欣赏,那我就成全你。”汤杰生地说完后,即向面无表情的火烛间出胜利的一笑。

 正当汤杰生的手逐渐往柳子笺的衣内探去…

 砰!一道声乍响。

 只见陈特助站在阳台上,向比较靠近柳子笺的汤氏手下开出一

 而当汤杰生吓得连忙缩手之际…

 砰,第二声响紧接着响起。

 原来是火烛间趁着第一声声响起时,一脚扫向反应慢了半拍的第二名汤氏手下,并在他摔倒之际一把抢过他的,而且迅速地朝他身上开了一

 “来人,快来人啊。”面对这突如其来的变化,汤杰生简直是骇住了,他连忙大叫,但是竟没有人回应。

 这怎么可能?这幢别墅里至少还有他十多名手下。

 “省点力气吧!”

 火烛间森冷的嗓音令汤杰生瞬间寒直竖,但也让他忆起身旁还有柳子笺这个护身符。

 不过,当汤杰生的手快要触及到柳子笺的脖子时,他的身体忽地被一股强劲的力道往后一拉;下一秒,一记拳头系向汤杰生的门面,接着是他的哀号。

 汤杰生吐出几颗带血的牙齿,他整个人瘫坐在一角“你、你不能杀我…”他勉强发出一句话后,就紧紧捂住血不止的口鼻,全身发抖不止。

 “你竟敢动柳子笺,还敢吻她。汤杰生,如果你不要命就早说嘛!”火烛间冷笑,并且一步步地近汤杰生。

 当汤杰生见火烛间出极为恶的笑容时,他已经发不出任何声音。

 “少主,刑事组的人快来了。”

 口就抵在汤杰生的眉心上,正当火烛间想要一结束他性命时,陈特助却适时地出声提醒。

 火烛间食指稳稳地扣住扳机,脸上的表情高深莫测。

 直至他看见陈特助有意无意地睨了眼柳子笺后,火烛间持的手才轻轻一颤。他将支抛给陈特助,转身连同被单将柳子笺温柔地抱起,赶紧离开这个是非之地。

 从火烛间抱起柳子笺的那一刻,到她躺在一张陌生的大上,她都没有睁开眼睛过。倒不是她还在介意他那番伤人的话,因为到了后头,她已经大概了解他的用意,所以,她可以当做没听见。

 是呀,假装没听见,反正,事情都已经过去了。

 “子笺、子笺…”

 就在她的意识因疲惫而逐渐陷入昏沉时,耳畔传来火烛间一声声极为轻柔的叫唤。

 她勉强地眨了眨眼,在被他扶起,并靠在他可以令她安心的膛里后,她才慢慢将沉重的眼皮睁开。

 当眼前模糊的影像慢慢地转化为实体后,她随即发觉自己的左手腕好像被类似针头的东西给刺到般。她不自觉地瑟缩了下,而原本依偎在他口的身子也略微僵硬地偏过去。

 是针头没错。但她为什么要打针?

 “这样你才会好得快。”火烛间轻声地对柳子笺低喃,让她再次偎入他的膛里。

 渐渐地,柳子笺发现自己可以自由活动了。

 她的第一个反应就是将小手抵在他的膛,让彼此隔出一段距离。不过,这只是她单方面的想法,因为火烛间根本没将她小小的抗拒给当一回事,他仍旧亲昵地搂住她。

 “放、放开我。”

 “有力气说话了,是不是?”

 火烛间轻轻抬起她的下颌,眼底下的诡异令柳子笺不心生警戒。

 “那你先等等,我必须先做件事才能再来追究你为何会跟汤杰生私下见面。”

 倏地,火烛间噬了她的,其烈狂暴的程度不仅更胜以往,而且几乎将她的瓣给咬破。

 “说,汤杰生有像我这样吻你吗?”火烛间在她的畔恶狠狠地问道。

 她形容不出此刻心中是何感受。不过,仍旧气吁吁的她马上回道:“我、我把牙关咬得很紧。”

 闻言,他眼中的怒气才慢慢退去。

 接着又是他的一记深吻,不过这一回他吻得狂肆却不失温柔、烈却又令人恋。

 为什么要这样吻她?

 为什么要让她在下定决心远离他之时,再次遭逢这种意外?

 “你若让陈特助跟着你,这次的意外就不会发生。”

 火烛间放开她的同时,也将她的身子稍稍往上一提,好让她能直接面对他那张阴沉的俊脸。

 意识尚未完全清醒的她,难以在当下了解他的意思。

 见她还着他的亲吻,火烛间觉得既好气又好笑。

 不过,他并不会因此而饶恕她。

 他略微暴地摇晃她的肩头,在她皱起眉头的刹那,他再度冷冷地说:“你不仅忘记你答应过我的事,而且还要陈特助把辞呈拿给我?我火烛间到底哪里待你不好,你说呀!”

 “我答应过你什么了?”

 “绝对不离开我的视线。”她竟然忘得一干二净。

 她万万没料到他会记得他俩爱时所说的话,但记得又怎样,她不想与唐倩倩争宠,更不想做他的地下‮妇情‬。

 “看情形,你好像没忘是不是?”

 “不管是不是,都已经不重要了。”

 “哦?”“你到底还想要我怎么?”

 “我不想要你怎样,我只是想让你永远下不了,也永远走不出这间房罢了。”

 “总…”

 “如果你想马上尝试什么叫作下不了,你可以继续叫我总裁没关系。”他受够了她的爱钻牛角尖。

 “你不能这么做。”

 “你何不试试?”

 “你!我求你行行好,既然你看轻我、鄙视我,甚至不、不爱我,就请你放过我,还我一个自由的空间好吗?”

 “不好!”  M.NiuDuN xS.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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