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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
 因为要完成专访应岚的这个创举,言君蕾每天得陪着他上下班、吃饭、应酬,三不五时还去喝几杯。

 这哪里是专访?她觉得这种连他的生活她都得参与的感觉,好像她准备帮他写自传似的。

 总之,这样的贴身取材真是有够奇怪的!

 这天应岚五点半就准时下了班。他带着在办公室闷了一整天,无聊到帮秘书打文件打发时间的言君蕾到地下停车场开车。

 “今天过得还好吧?”应岚在进电梯时问她。

 “好?”她差一些没翻白眼。“我只觉得那些当大老板秘书的人很伟大,那么无聊而繁多的事务可以久处其中而甘之如饴!你的薪水想必给得很人吧?”呼!就算给她双薪,她也不干秘书那种工作。

 秘书,真是高级打字工的代词。

 “不是每个人都习惯咄咄人的生活方式的。”他又趁机糗她“所以你是天生吃记者饭的。”

 她没好气的横了他一眼“这些话怎么听都不像是赞美。”来到他车子旁边,她看了一眼那部走到哪里都很嚣张的银色法拉利,忍不住地开口讽刺“你这部车和那部没事掉门的车倒是同样走到哪里都令人侧目喔。”

 往车子里一坐,他只气定神闲的扬动嘴角。

 这女人可真会记恨呐!即使八百年前的事,一联想到,马上搬出来说。

 言君蕾也不知道为什么,只要一看到应岚她就忍不住将自己武装起来,像只全身竖起刺的刺帽一般。

 这种男人是祸害。她在潜意识里告诉自己对他提高警觉。

 忽地,她像想起什么一样又道:“不过,如果没有那一件乌龙车祸,我想也不会开始咱们的孽缘,想想在那种情况下初次见面,怪不得我到现在还对你没好感。”

 他深深看了他一眼“我们初次见面不是在那场乌龙车祸上。”

 她看他开着车子的俊美侧面。“我可不记得我在之前见过你。”他的俊美是少见的,撇开恩怨,她平心而论,如果她之前有见过他,她应该会有些记忆才是。

 不过,经他这么一说,她对他那张好看的脸,好像有一些些…一些些很久远以前的记忆?

 他和自己似乎在很久以前就见过面了。

 在停红灯之际,应岚回头看她“有些遗憾呢!”他的眼中闪过一瞬间的落寞。她忘了的事,我却记得好清楚…

 忽地,他像想起了什么似的,将车头一回转,往另一个方向驰去。

 “要去哪里?”感觉不太像回别墅的路。

 车子开了好久,终于在一幢大楼前停了下来。在这文教区,霓虹灯明显的少了很多,感觉比其他地方雅净。

 应岚看了下眼前这幢令他怀念的大楼,他记得十年前,他就是在这里的第六层实验室里,第一次看到言君蕾。

 那时的她留着清汤挂面头,模样清纯可人。只是第一眼,他就心动了!

 “我大学时,曾到这里参加过世界学生科学竞赛。”他把视线由大楼收回,看着她。

 言君蕾并没多想,像他这种世界级的名人铁定是就读一些著名学府,那又没啥奇怪,不过这幢大楼倒是令她也想起高中的事。

 “真巧,我在高一时也来参加过,不过,不是很顺利就是。”

 “为什么?”不会啊!他记得那次除了他们大专组因为他受了伤,成绩受影响外,高中组不是得了很优异的成绩?

 “在比赛前发生了一些事,心情有些受影响。”她有些沉重的低下头去,没发觉到应岚正盯着她看。

 回忆一勾起,止不住的一股愧疚感涌了上来“在比赛前,有人为了我受伤了,我…”她咽了下口水,深了口气继续说:“我其实…其实很内疚的,可是我又不知道该怎么向人道谢,只好当做什么事都没发生过。”

 她不是个不明事理、黑白不分的人,是环境造就她个性上的缺陷。

 “有时候我会偶尔想起这件事,不忖想,如果当年我有跟他道谢,那么也许我现在就不会那么内疚。”她叹了口气“有时候真觉得自己很差劲。”

 “那是什么时候发生的事?”他问她。

 “十年前吧!”

 “真巧。”应岚故意如此说。“我参加科学竞赛也正好是十年前,而且我还在当时为了一个高中女生受伤。”

 她猛然抬起头来看他。

 这张好看的男脸庞…言君蕾像是想起了什么似的“啊”的一声叫了出来。“你…你就是当年那个大学生!”以前的他戴了一副眼镜,看起来较斯文,而现在的他比当年更轩昂、更成,也多了一份自信的魅力。

 “想起来了吗?”他瞅着她笑“十年了,真不可思议,现在距离我们初次见面,竟然已经十年了。”他就这样对一份不知道有没有结果、自己一头热的恋情执着了十年。

 好可怕的一见钟情的魔咒。

 “你…你在车祸发生的那时候就知道我是谁了吗?”

 “差不多吧!”不过,他还经过一番证实。

 言君蕾看着他,此刻心中复杂得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她若有所思的低下头。

 “你和当年的样子变化不大,最大的改变是穿着的衣服而已吧?当年的你一头清汤挂面的学生头,很清纯、很温柔的样子,现在的你也相差不到哪去,我想只要你不说话,就没人知道你实际上是很恰的。”

 对于他的话,她在心中幽幽的叹了口气,问了当年她一直想问却没勇气问的话“当年,你为什么要救我?”

 那时,沈真一直要她去探望他,因为他似乎伤得不轻,可她终究因为不想担负沉重的内疚感,反而故意筑高心防,装成那件事和自己一点关系也没有。

 “因为喜爱。”

 “喜爱?”她怔了怔“可那时候我们仅是见过面而已,连朋友都称不上,你会喜爱上一个连说过话都没有的女生?那也太肤浅了。”

 “十年前这么说好像有道理,甚至救你也只是一种冲动。可,这数面之雅的情分却令我执着了十年,这‘肤浅’二字对十年来说,会不会太久了?”

 言君蕾的心揪紧了…

 十年?!她真的是在不知情的情况下,被如此完美的男人眷恋着?

 不!她不能相信,也不该相信!男人有太多伪装面具,发生在她周遭不就有太多的例子了吗?男人有时为达到目的,真的是什么事情都做得出来。

 像应岚那样符合坏男人条件的三高男,想必他哄女人的功力一定也是一把罩吧!

 嘲讽似乎是她现在惟一可以拿来巩固心防的方式。“你的史想必多如过江之鲫吧?”她一笑“潇洒多金又深情男人,那的确是很多女人梦寐以求的理想情人。”

 “你认为我在骗你?”

 她吁了口气“你对我说这些话太浪费,你该去向别的女人说的。”有感觉的话听在她耳中是负担,尤其是从他口中说出的,那对她的杀伤力更大。

 一直以来,她都是以这毫不留情的冷绝姿态去拒绝异。从来,拒绝任何人她都不觉得有什么感觉,但似乎打一开始,她对待应岚,就是有那么一些些不同。

 在她最无助、害怕的时候,她想到的人竟然不是手帕沈真,也不是相依为命的妈妈,而是和她斗嘴当饭吃的应岚!

 她竟然会想依赖他,想在他怀中找到安心!

 他对她而言,真的是不同于以往的任何男子的。

 “十年前我的心情在这里被拒绝,十年后也没有什么改变。”他的表情仍是从容洒,可一颗心已沉到了底。

 不是不相信他十年的苦恋之说吗?为什么当他如此说时,她的心仍会难过得紧疼?言君蕾低着头理着到底的心情。

 “不改变…也许是好的。”那是对她而言。“这世界改变得太快了,留一些不变的东西也是好的。”

 她不能回应人家,却自私的想能一直拥有他!

 “你是指我这十年来的苦恋,你一贯的拒绝男人的不变吗?”是玩笑,可他心中却苦得无法挤出笑容应景。

 “好自私,是不?”

 他无奈一笑“像你的作风的。”

 不想再想这会令心情低沉的问题了,她故做俏皮的说:“瞧你好像了解我的。”

 “还不少吧!”

 “那你知道我现在想干什么?”她一脸笑意。

 “吃饭。”

 她十分讶异。“你通灵呐你!”她一笑“呼,我可真是饿扁了,看在我今天好歹也帮你打了一些文件的分上,请吃顿大餐吧!”

 应岚看了她一眼,将油门一踩,往一间颇富盛名的餐厅驶去。

 为什么他的精明在她面前总使不上力?

 爱情在使人变痴、变笨之余,也令人习惯了惟命是从!  M.NiUDuN xs.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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