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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
 电话铃声一响,蓝可灿差一点跳了起来。

 她赶紧放下手上的发鬈,飞也似地奔到电话旁。六、七、八,暗数铃响第八声,深了一口气后才接起电话。

 “喂,你谁呀?”用的是她最得意的娇柔嗓音,说真的,蓝可灿一直觉得她没当广播电台主持人十分可惜。

 “为什么你老是要响那么多声才要接?”电话一端传来马祥瑶轻微的抱怨声。

 “是你呀?”刚提起来的一颗心在听到是好朋友马祥瑶的声音后马上下坠,蓝可灿明显感到失望,仍然不忘对她的好友说教。“我就说你太嘛,太快接电话,人家会以为你是那种没事就坐在电话旁枯等的小可怜,不论再怎么急的电话,就算是隔壁的房子起火,你也一定要等到响了八声才接,不然男人会觉得你很没行情的,懂吗?”

 “懂。”可灿一定还没接受她昨天才结婚的事实,老把她当作没人要的女人,马祥瑶叹了口气,柔顺地应了声。

 “懂就好,你老是要我担心。”她俨然一副马祥瑶没她会死的样子,内心得意得很。

 “找我干嘛?我可是行情看俏的单身女郎喔,没时间听你讲婆婆妈妈经,有什么心事改天请早。”

 “你讲话好像愈来愈刻薄了。”马祥瑶觉得自已有些委屈。“我只是看你下午跟邢彻似乎聊得很开心,打电话来关心一下你们的进展而已。”

 “我跟你那么了,讲话还要客气吗?”她一点也不觉得自己刻薄,套句她最喜爱的广告词…这叫真女人、真情。

 “你跟贺雍该不会躲在暗处观察我们吧?”

 马祥瑶急忙澄清。“没有,没有,我们那么忙哪有空啦!”只是在离开教堂时稍微瞄了他们一眼而已。

 “我不是要怪你,只是想问你有没有发现什么不寻常的事情?”

 今天下午她有一段记忆空白期,怎么也想不起来在那时候他究竟对她做了什么事。

 “没有啊!”她只看见他们靠得很近,看起来像极了天造地设的一对,要说有什么不对的也是他们看起来太配。

 “没有?”那还真奇怪。

 “你们很聊得来喔?”马祥瑶简直比她本人还开心。

 “我跟谁都很聊得来好吗?”马祥瑶着急的态度简直就像个担心她嫁不出去的老妈子一样,蓝可灿略翻白眼。

 不过说起来就有些奇怪了,为了维持自己的优雅风度,并且给人一股捉摸不定的神秘感,通常她跟初识的人讲话不会讲太久,被马祥瑶一提醒,她才发现自己今天下午跟那个叫邢彻的家伙聊得似乎太多了。

 “好了,我的电话占线太久了,你快挂掉吧。”算算时间那家伙也快来了,她头顶的发卷一个都还没拔。

 “好啦,祝你这次恋爱顺利,拜拜。”难怪有人说女人的友情薄如纸,她实在好想哭。

 蓝可灿再给她用力翻了个白眼,挂上了电话。

 “什么祝我这次恋爱顺利,好像我的恋爱都涸撇坷一样。”万一她和邢彻的恋情没有好结局的话,她一定要马祥瑶为了这句话负全责。

 不知道是等待的期间特别漫长还是那女人没有一点时间观念,总之邢彻觉得自己等了很久,大概有一个世纪那么久。

 忍不住,他终于拨了通电话给她。

 电话铃响了,蓝可灿拔下最后一个发卷,非常满意地打量自己镜中的模样,转个身再看一眼,慢地接起了话筒,时间恰好如她所预估的…铃响第八声。

 “喂…找谁呀。”嗓音仍然慵懒感。

 “找你。”要不是摸透了她的子,他会怀疑自已是否打到“0204”去了。“你好了吗?”

 “还没。”她一点也不会觉得不好意思。“再等会儿吧。”

 “难怪你那么久才接电话。”通常他在电话响八声没人接之后就会挂掉,不过为了她,他可以稍微破例。

 “你还要多久?”他相信这女人一定很习惯让别人等她。

 真想看见他惊讶的样子,蓝可灿抿着嘴偷笑,不知不觉地话从嘴边顺口溜出。“要不要上来等?”

 这句话听来十分暧昧,发现电话另一端的邢彻停顿了一下,蓝可灿赶忙替自己辩驳。

 “你…你可别会错意,我只是想试试你看到我会不会口水。”

 天啊!愈描愈黑,虽然她承认自己听到他的声音后有点兴奋莫名,虽然他让她心跳加速,但照理说也不应该失控到这种地步的啊!

 “我的确很想看看。”邢彻很体贴地帮她找了台阶下。

 “喂,你可别以为我是那种随便让男人进屋的女人,那是因为是你…”话一说出口,她的脑袋马上一阵晕眩。

 她怎么了?难道因为他是她遇过最难的对手,所以才变得这么生吗?

 她的直言不讳让邢彻意外的感到开心。

 “你都这么说了,我不上去也不好意思。”边说他已经边熄了火,锁上了车门往大楼走,感觉像要去接他的公主似的,笑意已蔓延至他俊俏的眉目。

 “等会儿!等会儿!”她并不是不想他来,而是她不想违背了自已对男人擒故纵的原则。“你又不晓得我住十二号九楼…呃…我在说什么?”

 “现在知道了。”邢彻挂了电话,举步上楼。

 难道她喜爱上邢彻了吗?只有喜爱上一个人才控制不了自己的行为,而她蓝可灿再怎么有理性、再怎么有脑筋,在爱情面前也不过是副血身躯,怎能抵挡?

 喜爱他?不可能吧,她和他也只见过一次面,况且自已从来没有什么一见钟情的记录,奇怪,她今天的表现好像有些失常。

 可能是她从没见过像他那么的男人吧,一想到邢彻好看至极的脸蛋,还有那窄又翘的型,蓝可灿心不在焉地将口红涂出了瓣。

 门铃响起,心一惊,口红不知被她抛到哪里去。

 她是怎么了,竟跟初恋的高中女生一样紧张?她从不曾这么惊慌失措过。

 蓝可灿马上暗自深了几口气,准备以最自然的态度面对来人。

 “嗨!”天!他穿起合身的衬衫怎么这么好看?一开门,蓝可灿的气势马上矮了半截。

 “嗨。”亮红的紧身洋装包里着她人的曲线,浓密乌黑的鬈发让她更显得风情万种,一看见她,邢彻不觉得自己等多久都值得。“你很美。”

 “谢谢,我好高兴。”哇!他身上那件可是意大利名牌耶…被亮晃晃的牌子吸引住全副注意力的蓝可灿,全然不知邢彻的视线没离开过她。“你这身行头不便宜哟。”等她一抬头,对上他一贯带着自得笑意的眸子后,心没来由的猛然撞击了下。

 为了化解尴尬,她先发制人的质问他。“你…这样一直看着我干嘛?你想吓死我呀?”这…这不是她平常会讲的话啊!如果换成别的男人,她一定会装作没事,独自压抑被男人紧盯着的快,可碰到他怎么一点都没用了呢?她一定是个名副其实的花痴。

 原来她内心并不如外表那么安稳自在,她也会紧张。“正常的男人看到美女都会紧盯不放的。”相对于她的慌张,他气定神闲。

 “对不起,我好像太紧张了,有些失控,你别笑我。”话一说出口,蓝可灿头又晕了,她什么时候变得这么笨了?

 “没关系,我不介意。”他很清楚,她不是紧张得失控,而是因为自己逐渐失控而紧张,而他就是害她变成这样的罪魁祸首。

 “可是我很介意。我变得不像平常的我,这么白痴,你一定不会爱上我的啦!”蓝可灿简直快哭了,她到底是怎么搞的?说得愈多错得愈多!

 邢彻不知道什么叫作爱!如果从脸红、心跳、呼吸急促,还有生理上应有的一些正常反应来看,他应该还没爱上她,因为他现在只是觉得有趣。

 甭男寡女共处一室本已有几许暧昧,尤其当她不小心讲出那个麻兮兮的“爱”字后,空气更是瞬间凝结。

 不熟悉的两个人只会在一种情况下提到爱…并且用的是肢体语言。她不是不想和他有进一步的发展,就是因为太想了,才会口不择言,一定是这样!蓝可灿根本没发现自己的异样。

 “别动,你的口红画出界了。”难怪他觉得她今天的嘴看起来特别感,邢彻没有多想便伸手将她边的那抹嫣红轻轻拭去,一触及她的柔软突然让他想逾矩,当然只是想想而已,他还不至于那么冲动。

 两个人近距离的面对面,她彷佛可以想象得到他长长的睫在她脸庞煽动着,他男的气息吹拂着她的耳鬓,她从来没碰过一个男人才用手轻点着她的,就完全拨了她的心。

 瞧他认真盯着她不放的模样,该不会是想吻她吧?蓝可灿暗自窃喜自己具有男人无法抵挡的魅力。

 “你在想什么?”虽然而无表情,邢彻就是猜得到她一定在偷笑。

 “我在想你什么时候才要吻我。”呃,她说了什么?

 “现在。”话一落,不顾她的惊愕,他低下头吻上她红可人的瓣。既然她也正有此意,他就恭敬不如从命了。

 听说爱情最美在暧昧不明时,但邢彻可不这么觉得,坦率又直接也没什么不好啊,他还比较喜爱爱就爱,不用转弯抹角彼此猜心思、斗心机。这个吻算是他拐来的,改天他定会再加倍还她。

 “你笑什么?”从失控的热吻一回神后就看见他得逞的笑容,蓝可灿难得羞红着脸指着邢彻叫道。“我觉得好像被你拐了。”

 “什么拐不拐?说得这么难听。在我乐意的情况下,你又没有不愿意,这不就叫两情相悦吗?”邢彻企图安抚她。

 “哪里是两情相悦?这叫各取所需吧!”奇怪,现在她说话怎么都没经过大脑就直接口而出?

 一见她的眸子里萌生了疑惑,邢彻开始心生罪恶感。

 “你快去打扮吧,我们已经迟到很久了,对了,记得要补一下口红。”邢彻朝她眨了眨眼睛,很成功地转移她的注意力。

 蓝可灿哼了声。“还不都是你害的,轻佻!”边往里头走去。

 没错,是他害的,而且并不只掉口红这么简单。邢彻抹去由自己上残留着的口红渍,一股陌生的情绪已开始在他心底萌芽。

 在PUB的对街停好了车,他们慢慢的走着,邢彻将她轻推进马路内侧。

 “这样才不会被车撞到。”见她有些疑惑,他马上给了答案。

 “你还算体贴嘛。”他留在她肩头的触感微微的有些灼热,他目光里柔和的笑意竟让她感到受宠若惊。

 “对你才有的。”他懒得花心思在女人身上,但她不一样。

 “是吗?”心震了下,她不想承认,可刚才那一瞬间,她竟然渴望他的手能永远停在她的肩上。

 一不小心,他们触到了彼此的肩膀,下一秒,两人很有默契的分开,保持了一点点空隙。

 走着、走着,他们的手晃着,她的心动摇着,空气里动着莫名的气息,愈来愈暧昧,愈来愈紧绷。他的手距离她的才几公分!近到几乎可以感受到他的体温,彼此的肩膀渐渐的碰在一起,接下来是手臂,他的透过衣物轻触着她光滑的臂膀,她完全可以感受那衬衫下的完美线条。

 随着彼此愈来愈靠近,她的心跳愈来愈无法控制的急促,她口干舌燥,想着当他的手碰到她的时,他会不会握着她的手?

 一瞬间,他的手背擦到她的,她感到自己的心脏跳出了口,手背上残留着被电到似的酥麻。

 发现她停了下来,邢彻侧着头问:“怎么了?”

 他平静无波的表情,让她顿时明白的只有她自己。“你…你为什么不牵我的手?”忘了女人不该如此坦白,疑问就这么口而出,只因为她以为刚刚他是想牵着她的。

 “你是小孩子吗?要人牵着才会走?”他懂她在想什么,也知道她想要什么,牵手是手心与手心的贴近,在心理学上具有心灵交流的意义,所以他从不牵任何女人的手。“离PUB不到十步,还要我牵吗?”

 “不用了。”早就知道这男人碰不得,没想到自己还是没定力?犊刹铀ν凡焕砘嵝耐访壬氖涓小?br>
 在PUB外头就可以听见震耳聋的音乐声,可以想见里面疯狂的人们正尽情的解放自己的灵魂,在放松和放纵中,每个人都知道自己究竟为何而来。

 像蓝可灿就是一个很清楚自已为什么会来这个地方的人,很简单,就因为她想展示自己足以媲美模特儿的身材,练习走走台步。

 如果没有观众,她要美丽给谁看?要不是嫌模特儿的圈子太,她现在一定不知是多少知名品牌的代言人。

 邢彻当然也很清楚自己来此的目的,如果他不跟着来保护蓝可灿,以她现在说话的方式不知会替她惹来多少麻烦。

 她还没发现自己不开口还好,一开口必是真话,万一她被别的男人占了便宜,他没办法想象出自己会怎么对付那个登徒子。

 心里不舒服的感觉难道是占有?一直以来,他对交往过的女从来不曾有过这么强烈的感觉。

 人是独立的个体,有各自的思想与行为模式,他从来未曾想过改变或干涉对方,是否他也变得奇怪了?

 这衣服的领口也开得太低了吧?碍眼。邢彻伸手解开她脖子上的丝巾,将她的前包得密不通风。

 “干嘛?”她白了他一眼。“包得这么紧,谁欣赏得到我的身材?”

 “我欣赏就够了,以后这种衣服少穿,你会引人犯罪的。”邢彻十分认真地说,儿忘了自己平常最喜爱看女人若隐若现的穿著。

 “别以为一个吻我就是你的人。”她趾高气昂的抬起下巴。“告诉你,恋爱这种东西就是这样,你打电话给我嘛,我高兴接就接,高兴挂我就挂,挂了电话我理所当然还可以去接别的男人打来的电话,你也可以打电话给别的女人,懂吗?别想要控制我。”多给中华电信五十元,还可以接拨呢!

 “这是你的真心话?你的心肠真是有够毒。”俗语说“忠言逆耳”她的“忠言”不仅逆耳而且非常刺耳,难怪她不能说真话。

 这确实是她的真心话,就因为是她的真心话,她才觉得可怕。

 “我怎么会跟你说这些?”蓝可灿瞪大眼看着他,表情像看到鬼一样。“这个电话恋爱论一直是我心里的秘密,我从来不曾对任何人说过,而且我和你才认识一天不到,根本没有到这种地步…”

 “我又没怪你,偶尔接接别人打来的电话不要紧,只要你心里头惦记着我就行啦!”不待她反弹,邢彻赶紧将她一把推进PUB。“快点,你的同事一定等你等到哭出来了。”

 花娇和阿雅一行人早就在PUB里头等了很久,不曾来过这种声se场所的她们从一开始的兴奋莫名到现在已经完全消磨殆尽。

 不知要看谁也没有人看的一群人不时地瞟向门口,希望她们盼望的那个人可以赶紧出现,解决这尴尬的境况。

 就在她们不知道是第几次转头看门口,几乎要绝望的同时,蓝可灿的身影如曙光乍现在门口,顿时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

 “可灿终于来了!我们等好久了。”她们马上往光源飞奔。

 蓝可灿带着她一贯的魅笑,环顾四周,昏暗的灯光下,仍然可以感觉到满屋子的人投来惊的眼神,让她的虚荣感直线攀升到最高点。

 瞧瞧,眼前跑来的不就是花桥和阿雅吗?

 看看花娇,穿得像寡妇似的,如果男人真的喜爱看女人全身乌漆抹黑的,干脆去阿拉伯算了。

 阿雅就更糟了,她以为这是青少年跳街舞的场所啊?那件几乎快掉到膝盖的牛仔破是怎么回事?想装年轻也要认真研究嘛,男人要是喜爱这一型的他就会去校门口还是西门町站岗,根本不会来这种地方。

 不过她根本不想折她们的台,托这些女人的福,她才能成为众所瞩目的闪亮焦点。

 她们哇的一声奔来,直接越过蓝可灿跑到邢彻面前。

 “你是不是那个心理医生邢彻?你本人好帅喔!比照片还帅。”花娇的尖叫声和痴眼神已经让她荣登花痴之冠。

 “你跟可灿认识?”见邢彻微笑颔首,阿雅几乎高兴地跳起来,她失控地猛摇着蓝可灿的肩膀。“可灿,你好神喔!前不久才提起过的人你马上就可以将他请来,你简直无所不能嘛!”

 她们眼中旁若无人的恭维让蓝可灿觉得十分不是滋味,她可是今天的主角耶!

 看看她为人的大波发型,踩着五吋高跟鞋修长又匀称的美腿,穿着红色细肩带洋装那前凸后翘的身材,竟然没有人注意到她,哼!

 发现身后的邢撤完全被女人包围住,蓝可灿也没闲着,仔细梭巡室内一周,轻易地找到一个视野良好,可以让她一眼就看尽猎物的地方。

 蓝可灿优雅地抚顺裙摆,选定了她自认最美好的坐姿,尚未坐定,猎物已经自动上门了。

 “嗨!你是一个人来吗?”来人的长相和穿着勉强称得上可堪听用,正对她齿灿烂一笑。

 “我有同伴在那边。”蓝可灿回他一笑。“你呢?”

 “我也有朋友在那边。”美人的笑容夺走了他的三魂六魄,忘了自己的朋友到底在哪个方向。“有没有人说过你好漂亮?”

 好听的话她听多了,这个男人的恭维略逊一筹,不过还算诚恳。暗自揣测后她确定自己一点也不紧张,也不可能说错话,于是她带着人的笑靥开口。“你说这不是废话吗?任何有长眼珠的男人肯定都觉得我美。”

 男子先是愣住,然后搔搔头傻笑道:“对呀,我说的简直是废话。哈哈,可以请问小姐芳名吗?”不愧是大美女,讲话这么呛。

 她又说了什么?她刚才说的是不是和她心里想的一样?开始了,那诡异的感觉又出现了。

 为了掩饰自己的慌乱,蓝可灿定了定心神又开口,只不过表情已完全失去她原有的怡然自得。

 “我看与其说想知道我的姓名,还不如说你比较想了解我的三围吧?你们这些来PUB的男人没一个安好心眼。”天啊!这是怎么一回事?

 蓝可灿用力捂住自己的嘴,生怕它又不试曝的溜出那些骇人的话。

 “对、对不起!”男子发现自讨没趣,赶紧摸摸鼻子走人。

 接连还有好几个男人被蓝可灿的光四给吸引过来,然而不管是长得好看不好看、有钱还是没钱,没人可以抵挡过她的三句话而不离开。

 在这人挤人的地方,她的周遭竟然开始空出了个小圈圈,没人敢越过雷池一步。

 蓝可灿从来没有那么震惊过。她试过好多次,除非她心无杂念,除非要她当哑巴,否则她一开口说的就是心里正在想的话。

 这是多么恐怖的一件事,人难免会心口不一,要是每个人都把心里的话全讲出来,肯定世界大。更何况她蓝可灿不是普通人,是一个完全没好话的人,她该怎么办?

 隐隐约约,脑中有道低沈温和的嗓音在回着,说些什么她一点也不清楚,忽然,她想起自己有段记忆空白的时候…

 一定是他!一定是邢彻下的咒!

 差点被沮丧及重度惊吓给击倒的蓝可灿终于了解谁是始作俑者,她一脸森地望着花娇她们那群人的中心点。

 邢彻,你完了!

 一见她走了过来,花娇马上亲热地靠了过去。“可灿,谢谢你带我们到PUB来,这地方比想象中好玩太多了,你就不知道,邢彻简直幽默毙了,我们都快笑翻了耶!”

 蓝可灿杀人的目光扫了她一眼,没答腔。

 阿雅也欺身靠近她。“看你在那头跟男人聊得那么开心,我们还以为你不会回来了呢。”

 “我看是你们早就忘了我的存在了吧?”明明不能开口的,偏偏她又气得无法控制。

 空气顿时凝结,阿雅和花娇面面相觑,不知道自己说了什么话惹得蓝可灿生气。

 “你给我过来!”她怒目扫向一脸无事状的邢彻,食指用力一指。“到外头去,我有话跟你说。”

 邢彻很好心地帮蓝可灿收拾残局,他对着愣在一旁的花娇和阿雅摆摆手。“别紧张,没事的,待会儿再跟你们聊天。”

 哇,他说等一下还想跟她们聊天耶,邢彻的笑靥让她们完全忘了蓝可灿刚才说过的话,又傻呼呼地笑了起来。

 “你说!你对我做了什么好事?”邢彻几乎是被人拎出来的,现在他还得接受她的严厉问。

 “对我来说的确是好事,没人敢追你可以让我省下不少力气。”他耸耸肩,像一点也没他的事的模样,真要叫蓝可灿被他活生生的气死。

 其实刚才邢彻一直在远处小心地注意她周遭的变化,即使隔得很远他还是清楚地看见那些接近她的男人个个灰头土脸的,为此,他现在的心情非常不错。

 “你还我原来的样子!”她在他耳边大叫着,恨不得震破他的耳膜。

 “你原本的样子太虚伪了,我不喜爱。”他简洁地驳回。“我只是顺从你心底的愿望,帮你找到一个了解你的人。”

 面色铁青的蓝可灿咬牙近他。“照我现在讲话的德行,男人根本还没了解我就全都跑光了。况且我原来根本不叫虚伪,是叫八面玲珑、叫面面俱到!很多人努力了一辈子还做不到。”

 “真正想了解你的人不论你怎么对他,他都会留下来的,像我现在不是就在你身边吗?”因为是他一手造成的,他不能撒手不管。

 “你以为我蓝可灿会因为你这棵树而放弃整座森林吗?就算你足以以一敌百,那又怎样?万一有天你跑了怎么办?万一有天你又想了解别的女人我怎么办?”一切都是邢彻造成的,只能把气出在他身上的蓝可灿口无遮拦相当畅快。

 “好像满有道理的喔。”邢彻点点头,他无法确定自己永远不会离开。

 她就知道。男人都是这样的,这一秒说爱,下一秒就不爱,要她怎么相信爱情?亏她刚才听他说那句话还有一点点感动。

 “你马上把我变回来!”她要回到她原来的世界,不想再跟他有一点瓜葛。

 “好,你先不要急,这里音乐太大声了会得到反效果的,回去再说。”他赶紧用了招缓兵计。

 “跟她们说再见后你马上回我家。”二话不说,她又把邢彻给用力推进PUB。  m.nIudUnXS.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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