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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
 饭店的人员赶来,救护车和欧家的手下也随后来协助,蓝丽美跑了,一切的疯狂混乱,一直到凌晨三点,送母亲进医院,打了镇定剂后,才宣告结束。

 简言杰现在只想赶紧回到苏荻咏的怀抱中,去感受那真的令人感到温馨的情感,去体会她那毫不做作的温柔怀抱,一直到此刻,他都还没有丝毫的警觉。为什么当他派人告诉她要取消晚上兜风的行程,她没有下楼来问为什么?甚至,在他离开这么久之后,她也一直没有出现?

 一回到饭店大厅,之前那个被他派去通知苏荻咏的服务生,拦住了他。

 “简先生!”

 “什么事?”

 “呃…那个小姐…小姐…”服务生在饭店做事,已经不是一天两天的事了,一个刚经历过这种混乱的客人,当又要告诉他这种消息,他铁定是没小费可以领,还一定有苦头吃,搞不好,连之前拿的小费都会被他拿回去。

 “不说话就不要拦我!”

 “那个苏小姐已经走了。”

 “什么?”

 简言杰的‮腿双‬定在当场,然后,他缓缓地回身,那像是来自地狱,阴冷的叫人发抖的声音,从他紧咬的牙中迸出“你再说一次。”

 “我…我不知道呀…她…跑到保险柜来,拿着护照就走了…还穿着泳衣,还在哭…”

 “该死!”

 大手猛然一挥,旁边一个放着装饰用的大花瓶应声而碎,顿时,几个在柜台附近交谈的人都静了下来。

 “你们谁让她走的?”

 “谁?苏小姐自己要走…她当然可以…”

 服务生边说话边退后,老天!连魔王都没他这么恐怖吧?现在的他好像一个目光就能杀人了。

 “她去哪里?”

 “苏小姐有请我们帮她排补位,是回台湾的机票。”一旁的经理看不下去,赶紧上前来解救自己的员工。

 “什么时候?几点的班机?”

 “呃…最晚的一班飞机,您要是需要的话,我帮您订明天一大早的飞机,好吗?”

 “不用!”

 这臭女人,才警告过她不准跟他玩捉藏,现在竟然又在他这么身心俱疲的时候,给他来这一招?

 “呃…对了!这花瓶…”经理心痛地看着地上碎了一地的古董花瓶碎片。

 “我会赔?”掏出白金卡,甩进经理的手中,简言杰只想尽快上楼,先布线逮到苏荻咏再说。

 “还有铁树…”

 “我会…铁树?什么铁树?”简言杰停下脚步,回头瞪向经理。

 “就是苏小姐在花园时坏的铁树,倒了两棵…那种铁树不便宜,我们是用空运…”

 “坏?该死!”

 在餐厅里的回忆冲向简言杰,难怪她是哭着离去,

 哭?猛然的心痛攫住他,可恶!她一定是想错了。

 “她听到了?可恶!笨女人!干么不直接来问我就好!”一抬脚,他回身就往电梯走。

 经理在他身后喊着“那铁树…”

 长脚停住,猛地回头,简言杰眯起眼睛瞪着经理“她有没有受伤?”

 “呃?”

 “那两棵铁树要是伤到了她…”微扬的嘴角丝毫不带笑意,只有森冷的杀气“我会把你们饭店给拆了。”

 “啊!”他的神情叫经理吓得腿软脚软,直到他又转身离去,经理才喃喃地道:“是…呃…好!不用赔…不用赔了…”

 不过就两棵铁树而已嘛!得用整个饭店来换吗?

 ***

 在关岛医院的常云芳,真的疯了!

 本来要赶回台湾的简言杰,为了护送母亲到欧洲的疗养院,不得已,只好先放弃去追回苏荻咏的计划,没想到,在欧洲,为了安顿已经近乎疯狂,会伤害所有人的母亲,这一安顿,就陪母亲陪了快要三个月。

 三个月来,他每天都打电话,命令在台湾的人,盯着苏荻咏的行踪,可是,就在他要回台湾的前夕,竟然得知,自己的跟踪小组,被两个疯女人阻拦,害他失去苏荻咏的行踪。

 其中一个疯女人他不,但另外一个疯女人可是他战过数回,熟悉不已的米婵娟。

 因此,一踏上台湾的土地,他就冲到“欧靖”也就是白靖月的家中去逮人,没想到,运气不错!刚好那儿有两对新婚夫妇正在举行聚餐活动,那两个该死的疯女人都在。

 “出来!”

 “什么呀?”偎在白靖月怀里,懒洋洋地检视着自己那短的不能再短的指甲,就好像她是个刚做完手部保养的贵妇似的。

 “你们两个疯女人别给我装蒜,苏荻咏在哪里?”

 “你说话客气一点。”展劭佟在一旁,听不下去了。

 看了展劭佟一眼,又看了白靖月一眼,简言杰稍微冷静了一点,想当初,可也是三人联手去把这三个女人给逮住的,没理由现在这两人在这儿享尽后福,忘了前苦吧!

 “抱歉!”

 破天荒的,他竟然道歉,两个女人所到傻了眼,彼此对看一眼,呵呵直笑!

 “靖,劭佟!请你们想一下我的心情,如果是两位嫂子其中任何一位这样不见的话,不知道你们会怎么做?”

 白靖月跟展劭佟对望一眼,又低头看了身旁那“正得意”的小女人一眼,两人对着简言杰点点头,同时准备起身离去。

 “耶?”两个女人同时傻了眼,一同发声,各自问着自己的男人“等等!你要去哪?”

 “嗯!我去书房处理点事情。”白靖月摆明了是抛弃子,虽然那个子还在米婵的肚子里。

 “那你去干么?”秋海媚的口气老实不客气,她的呛辣只有对展劭佟才会展现出来。

 “我去帮忙一下。”展劭佟假装没看到秋海媚那怒气昂然的眸光,便匆匆离开。

 “好了!这样我就可以跟你们好好谈谈了。”

 很满意两位“战友”的帮忙,简言杰现在一人独自面对两个“疯女人”企图找出自己女人的下落。

 “没什么好说的,你这种烂男人…死靖,看我晚上怎么跟你算帐。”骂到一半,拐了弯,米婵娟骂起自己的男人。

 “你真的很喜爱荻荻?”倒是秋海媚,红娘毕竟是做多了,对男人女人之间,还是比较抱着有情人终成眷属的心态。

 “不只喜爱,我爱她!”

 这承认,来得是如此轻易,却又如此谨慎。

 那在眼镜后俊美深沉的黑眸,出的诚挚,叫两个女人忽地一震,她们看向彼此,在心中有志一同地想着,也许事情,并不像苏荻咏说得那样。

 “但怎么说,你她在先,然后又…反正是你不对!早早跟她解除婚约,不就什么事都没有了吗?”

 米婵娟有点同情简言杰,可是她还是没忘记旧恨,不然她也不会遇上白靖月。

 “我庆幸自己没跟她解除婚约,实际上,我这次回台湾,是打算再一次正试的娶她。”

 “哈!娶她?就算你真的想娶,也得再等七个月啦!”

 “米虫!”秋海媚的苦告声传来.可惜已经来不及,简言杰的眸光瞬间暗沉了下来,杀气乍现。

 “什么意思?为什么要再等七个月。”

 “没什么!随便说说…”

 米婵娟一脸耍无赖的不在乎,对于他的杀气,她是有点害怕,但她可是个拳脚高手,就算现在肚子里有了小Baby,真打起来也不会…

 “她怀孕了。”

 没想到,白靖月竟然突然出声,两个本该在书房的男人,这会儿都站在客厅的走廊前,为的是保护自己心爱的女人,更为了这位可怜的兄弟。

 “什么…她?!”

 这一瞬间,难以言喻的情绪席卷了简言杰,他最爱的女人,有了小孩?有了他简言杰的孩子?

 “这孩子,说来也算是拥有欧家的血统,我知道你不喜爱本家,但看在我通知你这个消息的份上,希望有一天,你会让他认祖归宗。”

 淡然温雅的笑容,在白靖月那张俊美无比的脸上散发着慈祥的光芒,对于欧言这个弟弟,他一向就渴望能在他那张总是漠然不已的脸上,看到这样人的神情。

 “她…”简言杰收不回自己一脸愕然的神情,也不想用任何伪装,来掩饰自己颤抖不已的身躯“她在哪里?”

 ***

 “啊!好痛好痛!痛死人了啦!”

 捧着心,坐在岩石上,面对湛蓝大海的苏荻咏苦着脸,看着一只小海鸥道:“告诉我,为什么?为什么过了这么久还会这么痛?痛死人了啦…呜呜…”

 一想起那时候在餐厅外面听到的话…

 “…怀了我的孩子我也不会要…”

 她的心,就好像被放进绞机里,瞬间给绞成末,然后被人又捶又打,又拍又的,做成好吃的汉堡…

 呜呜…她好想念简言杰做的汉堡唷!

 虽然他是个这么坏,这么坏的臭男人,可是他做的东西真的好好吃!好好吃唷!呜呜…比起她妈妈做的那种大杂烩,还有那种把东西煮就算煮菜的做菜方式,简直好上千百倍不止。

 可是,没办法!

 她没办法继续去爱他,爱这样一个竟然会狠心把自己的孩子丢掉的臭男人,从小,妈妈给她们家几个姐妹的家训就是,要就要找个会爱子、爱孩子,然后对食物不挑剔的男人。

 虽然,她知道他绝对不符合第三点,可是她真的、真的曾经以为,他会符合前两点。

 至于第三点,他反正会做菜,这个优点,比不会挑剔菜还好。

 可是…可是…呜呜…这一切的一切,如今却烟消云散,甚至…那家伙没有来追她…没有!整整三个月都没有耶!呜呜呜…

 “姐!吃饭了。”突然,一声大吼,是弟弟苏荻康的声音。

 “我不要吃。”

 她哭得正高兴呢!没哭够她会没精神的,这三个月来,她一个人在台北苦熬活熬,好不容易,才在昨天取得了爸爸的谅解,回到小渔村里,当个…呜呜…要被吃一堆补品的可怜孕妇。

 “吼…别想我帮你吃掉!”苏荻康从远处边叫骂边跑向她“你今天要是不吃掉的话,我就跟妈说,你都不吃她煮的东西,怀孕三个月,还变瘦…”

 “你敢!”

 趁弟弟一跑来,抓住机会,就堵住弟弟的嘴“你这臭小子,也不想想要不是我帮你马子免费拍沙龙照,才让你有机会把她的,去外面拍少说花掉你一年的零用钱。”

 “可是…我不要吃啦!那好难吃…”

 “你给我吃!”苏荻咏对自己的弟第可不会客气“不然,下次我就告诉你马子,说你根本没帮她出钱。”

 “唉唷!好啦好啦!先回去啦!等一下妈从渔港回来,看到你又在这吹风,大家都会被骂的。”

 呜呜!苏荻康觉得真是好倒楣,原本璀璨轻狂的年少生活,却得被淹没在一堆难吃的孕妇补品中。

 “哼!好啦!”

 不甘心地放开弟弟,抹掉那快三个月都没干过的眼泪,苏荻咏跟着弟弟走过岩石,走向石子路。

 她的家乡是个居住不到两百人的小渔村,村里有的就是老人家跟还在念书的小孩子,还有偶尔会有一些借着靠港休息贩卖东西的渔夫,在村里借住蚌几天,至于其他年轻人,通常都像她一样,在大城市里工作,不然就是每天来回通勤好几个钟头,往返工作的都市,就连她那已经结婚,小孩子丢在家里,给左邻右舍一起照顾的姐姐们也是一样,通常回到渔村里,都已经是上八九点以后了。

 所以,当她看到有辆黑色的大礼车,停在石子路的尽头,就在他们小村的村口时,她不好奇。

 “那是谁发了呀?哪家的人中乐透呀?”

 “不知道。”

 苏荻康的眼中闪过一丝狡诈的神色,心中直偷笑,嘿嘿!未来的姐夫可真是个大方的角色,一来就先给了他不少甜头,而且,他的出现也让已经三个月都愁眉不展的父亲,跟老爱对家人碎碎念,叫他们要保护苏荻咏的母亲,都放下了心中的大石头。

 “咦?今天上吃啥呀?怎么可能…嗯…闻起来怎么这么香?”

 对于向来只要把东西煮就算食物的母亲来说,她们家的厨房会飘出这种香味,简直是不可思议的事情。

 “家里有客人吗?”

 想了下,苏荻咏很快地下了结论“怎么这么破费,去找厨师来煮东西呀?”反正.她绝对不相信,那漂浮在空气中的香味,会是出自自己母亲的手中就对了。

 “天呀!他没有骗人耶!”

 出门时,还没看到那男人大展身手的苏荻康,这会儿一脸愕然,简直是等不及了,推着姐姐就往厨房走。

 “啥?他?”苏荻咏终于注意到弟弟脸上那诡异的神色了,她皱了下眉头“你在说谁呀?厨师…”

 厨师两个字后面没有任何声音,甚至连呼吸声都停止了,不!不可能!

 苏荻咏睁大眼睛,看着那高的身躯,纯优雅的动作,在她家那七八糟的小厨房来回穿梭,一回眸,那双好深好沉的眼,正好对上她。

 噢!瞬间,苏荻咏连呼吸都不敢,因为她害怕这一切只是一场梦。

 “你回来了?”

 浅浅温柔的笑容,深邃的酒窝,镶在那张她思夜想的刚毅脸庞上,这…这不是梦!不是梦!

 “哇!”苏荻康的赞叹声从旁边传来,他正看着一桌子美食垂涎不已“小姐夫,你真的会做菜耶!真不是盖的。”

 “你瘦了!”

 苏荻咏说,他的身材原本就不是很壮,现在看起来更消瘦了,可莫名的,本该一起消瘦的脸庞,看起来更英俊了。

 “你也是!”简言杰心痛地看着她,她不是怀孕三个月了吗?为什么此刻看起来,比他们最后一次见面时还要更瘦呢?

 “我…我…我不是故意的。”下意识地抚上肚子,苏荻咏低下头,忍不住那前不久才被海风吹干的眼泪,这会儿又扑簌簌地直

 “嗯!没人理我,那我先开动啦!”苏荻康在一旁举起筷子,就对着一桌美食下手,丝毫不觉得自己跟人家感动的重逢格格不入。

 “不准吃!”

 蓦然,苏荻咏的声音传来“他做的菜只有我能吃,你敢吃,我揍你唷!”

 “我…哈…啊…好吧…”  m.nIUdUnXs.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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